“哦。”

刘曦再也提不起兴趣,不再看他,”他到底能不能到达匈奴王廷?“

”小臣对骠骑将军...“

”红翎捷报,红翎捷报,大将军卫青斩杀伊稚斜,骠骑将军封狼居胥,捷报,捷报。”

刘曦抚掌大笑:”汉军威武,汉军威武。”

第二百四十章 改变

刘彻接到接报后,大笑的声音震动了整个未央宫,宣室的大门敞开,刘彻一袭玄色皇帝朝服走出,宽大袖摆飘飘欲仙,在刘彻面前是头戴咱因的羽林军,夕阳西陲,晚霞映在他们年轻的脸上,给大汉骠骑平添一分侠骨柔情。

“陛下威武,陛下威武。”

在震天的喊声中,刘彻凝着浓眉,他平生最大的对手伊稚斜死了,霍去病打到祁连山,匈奴不管谁几任为大单于,都不会将王庭再安置在西北,他们会避得更远,终于轮到他们在大汉骠骑下喘息,刘彻大笑,“犯我强汉者,朕必诛之。”

“万岁,万岁,万万岁。”羽林军排山倒海般下跪,向刘彻诚心叩拜,“陛下威武,陛下威武。“

赶到宣室的刘曦看着站在台阶上,晚霞为刘彻堵金光,眸光深邃,俯视众生,他便是大汉武帝。

”姐姐,我要像父皇一样。”

刘曦闻声回眸,阿娇领着刘烨也赶来了,卫青霍去病的捷报是大汉最重要的事儿,阿娇听见刘烨这句话,下意识松手,刘烨小跑道刘彻面前,伸出小手拽了拽刘彻,“父皇,儿子效仿父皇。”

刘彻垂头,欣慰般摸了摸刘的脑袋,“好,有志气,烨儿是朕的好儿子。”刘彻正准备抱起刘烨,刘曦快步走进,牵住刘烨,向刘彻屈膝:“女儿恭贺父皇大捷。”

刘彻大笑,眼里带出一分的遐弄:”漠北无王庭,去病当娶妻。”

“父皇,不合你说了。”刘曦脸通红,拽着刘烨走人,身后是刘彻的爽朗的大小声,刘曦叹息,“烨儿,你愿效仿父皇?“

“是,我愿效仿父皇。”

“你光看见父皇的风光,君临天下,你可曾见过他彻夜批各地的奏折?烨儿,当皇帝并不简单,身上的单子很重,其实...其实...”

刘曦看见刘烨频频回头看向刘彻,知道说这些他根本听不进去,难道就看着哥哥和弟弟相争?不说在 股打死至高无上的皇权,就是现代为了父母的家产房产打生打死的兄弟姐妹有多少?君臣差距太远了,刘烨怎可轻易放弃?

阿娇脸上带着一丝苦涩,方才要不刘曦冲出去领会刘烨,;刘彻此时将刘烨抱起,更证明了刘彻最疼爱幼子刘烨,对一直孜孜不倦努力的刘旭是很大的打击,一向很有主意的阿娇,此时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让哪个儿子放弃?她都会心疼,刘旭刘烨都是她亲生的儿子。

兄弟相争最痛苦的就是阿娇,刘曦握住阿娇的手,轻声道:“娘,烨儿还小,兴许将来他会想明白的,哥哥是知道烨儿是亲弟弟。”

刘曦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刘旭不会用处过激的手段,刘曦始终觉得自从成亲后,哥哥越发的稳重阴沉,刘曦都不太敢面对他,刘旭处理政事很是老辣,在百官民间素有贤名,可这般让刘曦越发的担心,刘彻是长命的,刘旭现在表现的越出色,就越会被刘彻忌惮,可刘旭要是太平庸,作为雄才大略的帝王,刘彻同样不喜欢。

相比较刘旭,年纪小的刘烨很有优势,他几乎算是长在刘彻膝头的儿子,不用刘彻说,刘旭都是最得刘彻喜欢的儿子。

阿娇笑了笑,让楚玉带走了刘烨,看着不远处的刘彻,压低声音仅仅刘曦能听到,“曦儿,为了他们,我不会留给你父皇废长立幼的机会。”

刘曦对视阿娇,心中大骇,不会给刘彻废长立幼的机会,也就是说阿娇会在刘彻下定决心前,先下手吗?可是阿娇面对的人是刘彻啊,名垂青史毁誉参半的汉武帝,阿娇能以她的力量对抗汉武帝?阿娇并没插手朝堂的事儿,对朝局的影响不深,难道阿娇一直留有后手?

阿娇拍了拍刘曦的肩头,笑道:“这就是你无法嫁给诚儿的原因。”阿娇走向了刘彻,和他站在一处,刘曦呆呆的愣神,难道阿娇认为她喜欢陈诚?霍去病是她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刘曦不否认他很喜欢陈诚,但对陈诚的喜欢不过是欣赏,是对哥哥的喜欢,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身体里残留的意识对陈诚的好感,陈诚会让着她,会事事依着她,让刘曦分辨不出陈诚的心思,分辨不出陈诚是看见的刘曦,还是曾经的曦公主。刘曦可以为曦公主孝顺阿娇,帮着阿娇对抗刘彻,但不能为她赔上她的感情。

霍去病会惹她生气,哄女孩子的手段也很拙劣,但刘曦喜欢和他在一起的轻松,刘彻有句话说得很对,霍去病是唯一一个只看见刘曦而忽略凤翔公主的人,刘曦不否认其中含有对历史上冠军侯的敬佩。

刘曦怔怔的出神,嫁给霍去病?心中很不是滋味,有甜蜜,有点心,更多的是恐慌,刘曦自认为不是神人,她无法确定能转变霍去病的命运,刘曦甩甩脑袋,不想了,到时在说好了。

帝国双壁霍去病和卫青归京,刘彻对霍去病的封赏极为丰厚,大汉除了卫青之外,再次增加一位万户侯,刘彻大肆称赞霍去病的战功,对于硬抗匈奴主力,斩杀伊稚斜的卫青始终是淡淡的,对卫青的封赏也赶不上霍去病一分,就连对随他们出征的校尉封赏都是有差别的,有人为大建军卫青鸣不平,卫青却始终如一,刘彻封赏也罢,不封赏也罢,他似从不在意,只是比寻常更显得沉默寡言。

卫青本来打算将钱帛分给随他出征但并未得到足够好处的校尉,被南宫长公主阻止了,“卫青,你这样做是收买人心,犯了陛下的大忌,施恩于手下,难道陛下便是刻薄寡恩的?”

卫青恍然大悟,拱手道:”多谢贤妻,只是可惜...可惜...可惜了李将军。“

”你没错,是他自己想不通,他如不是执着于封侯,也不会再次迷失路途。”南宫公主安慰卫青,“如果他能按照你的计划到达指定位置,策应便可成主力,你也不会受到匈奴单于的猛攻,最终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不过是场惨胜。”

这也是刘彻不肯给卫青厚赏的原因所在,大汉判定军功,是以杀敌和自身折损而论的,如果是惨胜,刘彻的封赏不会恨多,霍去病每次都会被刘彻厚赏,原因不仅仅他能打胜仗,而是自身的损耗很小,斩杀的敌人却很多,牺牲一个汉军能换来十个或者二十个匈奴人的伤亡。

卫青侍弄葡萄秧,”好在李敢因跟随去病立有战功封了侯,也算是圆了李将军的愿望、”

南宫长公主叹道:”还要感谢一人呢。”

卫青微怔,笑道:“是要感谢他,如果不是他在出征前提醒我,李将军恐怕就自尽在我面前,李将军戎马一生,在军方素有声望,如果自裁,我嫉贤妒能的污名是当定了,史官记录下的史书会如何写我?媚上是逃不掉的。”

“卫青,姑姑曾经说过没人能否定你的功绩。”南宫握住卫青的手,“是李将军自己想不开罢了,你身为主帅怕人去问他为何不按时抵达,不是应该得吗?偏偏他迷失路途还有理了?霍去病千里奔西匈奴王庭,封狼居胥就从未见他迷路,李广看到了霍去病封侯,却不想想自己?”

”不可这么说,李将军是飞将军。”

“天上飞的,所以在地上总是迷路。”霍去病从葡萄架后冒头,嬉笑道:”舅舅舅母好轻松啊。”

“你怎么有空?”卫青嘴角上扬,看见霍去病,卫青总是很高兴,霍去病嗅了嗅葡萄藤,卫青道:”都让你偷没了,要想再吃怎么也得等到明年。“

霍去病脸微红,一甩袖子坐在卫青身边,“我不是为了曦公主吗,她最是爱吃舅舅种的葡萄。”

卫青敲了霍去病的脑袋,手上沾着的泥土落在霍去病锦衣华服上,卫青想要拍掉泥土,但他的手很脏,”自己弄弄,别脏了好衣服。”

“没事,府里还有好多件呢,陛下会赏赐的。”

“你呀,还真如陛下说得,天生富贵,被陛下宠坏。”卫青摇头,霍去病从出生到现在就没吃过苦,不是天生富贵是什么?哪像卫青是从最底层慢慢爬上大将军的位置,所以他很理解李广,所以每一次都会给李广封侯的机会,但每一次李广都会毫无道理的错失,卫青也很奇怪呢。

“方才的戏言不许在外面说,李将军再也不会出征了,得给他留点颜面,他的儿子李敢还是你的手下,要...”

“舅舅。”霍去病不耐烦,“有本事我就会用,没没本事的人就算是陛下派来的我都给打发了,李敢...哼,还凑活,他们李家光想着祖上的光辉,其实这...薄弱得很,也不够果决,瞻前顾后错事良机,何况他们家有传统,陷入敌人重围之下,会血拼,损兵折将后再投降,再逃跑,从李广就是如此,我看李敢和他父亲一样,比知道孙子是不是...”

“舅舅,你又打我。”霍去病很委屈的看着卫青,揉了揉脑袋:“我又没说错,他们将面子看得太重了。”

卫青说不过霍去病,问道:“你到底来做什么?”

霍去病带出一抹羞涩,”来看看舅舅。“

”说实话。”

“舅舅,我记得你有一对陶瓷瓶子来着,我把曦公主喜欢的那对瓶子打破了,陛下手里没有,想着从你这借两日。”

卫青和南宫相视而笑,这哪是名满天下的骠骑大司马霍去病?

第二百四十一章 对饮

卫青对霍去病一向是予取予求,什么好东西都舍得给他,把霍去病当儿子看待的不光只有刘彻一人,卫青同样如此,卫青对于自己三个儿子的疼爱都没霍去病一人多,霍去病心满意足的提着那对磨来的瓷瓶去找刘曦。

南宫长公主笑道:“你怎么不告诉平骠骑将军,皇后娘娘在给曦儿选驸马?”

用清水洗净手上尘土的卫青接过南宫长公主递上来的手帕,噙着笑:”皇后娘娘想得挺好,但摊上去病,娘娘的心愿会落空的,去病不管不顾的性子在此时是好事,太过内敛隐忍会错过好机会。”

“先不说去病和曦儿般配,曦儿嫁了霍去病,陛下满意,皇子旭和皇子烨也有好处。”

霍去病管大司马,在卫青淡出朝堂的今日,霍去病更为炙手可热,谁都知道他是汉军统帅,这样的驸马人选,皇后阿娇竟然瞧不上,南宫长公主很是琢磨不透阿娇是如何想的。

“娘娘是太疼爱曦公主了,不愿让曦公主嫁得委屈,去病性子如火,太过锋芒,他即便知道要疼曦公主,有时会做不到,而曦公主...“

南宫长公主抬眸,”如何?“

卫青扶着妻子回屋,“陛下总是说去病想他,曦公主是陛下的女儿,是大汉公主,成亲后是居家过日子,他们...不知道会多热闹呢。”

“说的也是,不过,他们之间定会很有趣。”

”看着吧,那两个人...哎,皇后娘娘的担心不无道理。”

“卫青,我怎么感到你有点幸灾乐祸?”南宫明显听出卫青语调里的不同,“你不会盼着他们吵嘴吧。”

“哪能呢,贤妻啊。”卫青抓住南宫的手臂,噙笑:“曦公主是娘娘和大长公主教导出的,只要有大战公主一半的风姿,就够去病头疼的了,比较他们两人成亲后,我期盼着去病的洞房花烛,他是一点都不懂的。”

南宫长公主嗤笑,掐了卫青一把,“你就懂?”

卫青拽着南宫进屋关上房门后,抱住南宫长公主:“请长公主验看臣到底是不是懂夫妻情事。”

馆陶大长公主府,陈诚方从外面回来,在桃子的伺候下换了一身居家长袍,挽了发髻,问道:“祖母呢?”

”公子爷,大长公主在书房。”

“嗯,我去看望祖母。”

陈诚离开,桃子收拾了陈诚换下的外衣,陈诚直到现在还未娶妻,退了好几门亲事,桃子知晓公子爷的心里苦,只惦记着曦公主,可有什么办法呢,皇后娘娘和大长公主明确的告诉公子爷,曦公主不会想下嫁陈家,桃子即是欣喜,又心疼陈诚的一片痴情无人知晓。

陈诚站在刘嫖身边,安静的看刘嫖作画,刘嫖所画的男子总是面容模糊,但身上却透着凛冽的气质,刘嫖画得专心,陈诚闲着这般强悍的男人才能让祖母记住一辈子,才能让祖母念念不忘,陈诚从不怀疑刘嫖画得是祖母陈午。

刘嫖停笔,看了看画纸,”不像,不像他。”刘嫖将画作撕得粉碎,最后扔进火盆中,燃烧成灰后,刘嫖叹息:“我怎么就遇见了他呢。”

“祖母。”陈诚出声,刘嫖勾了笑,“李敢怎么说的?”

“李敢因军功封侯,虽然不过食邑五百,但对李家也是有个交代,让赋闲养老的李广平心静气了许多。不再动不动就抹脖子,李敢向孙儿保证会劝着李广将军。”

”李敢的话,我不能全信。”刘嫖撇嘴,“不是顾忌卫青的名声,我何必安排这些?”

“祖母也是为了冠军侯吧。”陈诚垂头为刘嫖清洗毛笔,“霍去病是最护短的,有人敢中伤大将军,他会不管不顾,祖母是因此才让我去宴请李敢、”

“霍去病的性子不看着点,将来会出大乱子的,他呀,天不怕地不怕,除了陛下话能听进去外,别人的话就是耳边风,陛下打算将曦儿当成掩藏住霍去病锋芒的剑鞘,可曦儿的性子...也是个倔强的,他们两人太让人操心了,娇娇还心存侥幸,一时想不通,可我当外祖母的得先预备下。”

刘嫖揉了揉额头,她就是个操劳命,将来霍去病和刘曦指不定会出什么事呢,“诚儿,你也辛苦走了一趟,卫青霍去病打折骨头连着筋,不是为了他们,我才懒得管李广的事儿,总是迷路还有道理了?“

“李广出自名门,征战一生却无法封侯,他心里不痛快是人之常情。“

“话不能这么说,是他固步自封,不肯学习新式战法,光凭着一股子蛮力,好勇斗狠,汉军再彪悍也比不过长在马背是的匈奴骑兵,李广读了一辈子兵书,却没弄懂何时该力敌,何时该有迂回奔袭,大踏步的后退,是为了更好的前行,陛下信任李广的忠心,卫青不是嫉贤妒能的人,他们给了李广多个机会,可李广一次都没抓住,如果不是陛下大度的话,李广不仅无法封侯,能不能保住性命都是两说的。”

陈诚感到刘嫖提起李广一肚子怨气,刘嫖接着说道:”都说陛下宠着卫青和霍去病,亏待了飞将军李广,可他们是否记得因李广迷失路途而战死了多少的大汉骑兵?无法打胜仗的将军,有什么好抱怨的?“

”祖母说得是。”陈诚在刘嫖的压力下,不敢再为李广说好话,“孙儿瞧着李敢对冠军侯也是有怨气的,喝醉后说了不少行军的事儿。”

“不知死活,霍去病是他能非议的?”

“孙儿看李敢脾气鲁莽,他如果被人利用,倒是一颗好棋子,祖母看不上李广将军,但史臣老将们对李广多有同情。”

“李家都不是省心的,我...我...”刘嫖一口气堵住了,“曦儿怎么偏偏看上了霍去病?”

陈诚垂头,嘴边勾出苦涩,“曦儿是当配当世豪杰,除了骠骑大司马,谁人能配曦儿?”

刘嫖自觉失言,拍了拍陈诚的肩头,但还是得吩咐,”你让人看着点霍去病,我担心他那暴躁的脾气和李敢对上。“

”诺。”

陈诚见刘嫖没什么吩咐,走出书房,刘嫖突然道:“诚儿,你给李广下张请帖,让他带着李敢来大长公主府,我亲自会会他们父子。”

陈诚愕然回头,“祖母是不相信孙儿?孙儿岂会看着霍去病出事?曦儿...曦儿会悲伤难过的。”

“诚儿,你知晓你不忍让曦儿难过.”刘嫖走到陈诚身边,看着陈诚,心疼的说道:“我是不想你伤心,诚儿,祖母这一辈子最对不住就是你。”

陈诚淡淡一笑,“祖母如果相信我的话,就将这事交给我处理吧,我是不会让霍去病出事的。”

“好,我依你。”

陈诚颔首后离去,刘嫖拍着额头长叹一声,孽缘孽缘,刘曦怎会嫁给陈诚?

不知道陈诚怎么同李广谈的,至此后李广再也没没抱怨过卫青的不公,羡慕霍去病,李敢身边的有心人没等挑拨是非就被陈诚不动声色的料理干净,这一切都无声无息,没任何人知道,刘曦当然也不会知道。

霍去病再一次惹恼刘曦,被赶出未央宫,霍去病揉着脑袋,他实在是弄不明白刘曦为何生气?方才还好好的,突然他随口说了一句就生气了,霍去病在未央宫门前转悠了一会,宫中的侍卫张大眼睛看着犹豫踌躇的冠军侯,真是新鲜啊,何时见过自信骄傲的冠军侯这副模样?到底是什么困扰着年轻显贵?

霍去病琢磨了好一会,决定不去找刘彻,他的主意一般都会让事情弄得更复杂,按刘彻说的做,刘曦会更生气,会嘟囔霍去病,“你就听那种马男的吧,一辈子也娶不到媳妇。”种马是何物呢?霍去病不懂啊,不过他知道一件事,舅舅的主意一般都很好,何况还有舅母南宫长公主,刘曦肯听她的话,霍去病美滋滋的骑马去大将军府上。

穿过繁闹的街市,无论王宫重臣,还是列侯公子,都不敢阻挡霍去病的坐骑,所有人都要给骠骑大司马万户侯让路,霍去病畅通无阻,就在此时到中突然出现蹴鞠,一名五六岁的小男孩冲出来捡蹴鞠,霍去病马到了,众人看后闭上了眼,小孩子的命没了,不忍看惨案。

“冠军侯,这是长安城,你骑马太快了。”

“陈侯爷,我不是没伤到他吗?”

路人闻声睁眼,见霍去病的坐骑站下,并未伤到小孩子,在霍去病马旁边站得是陈诚,两位长安城最有名的富贵公子再次凑在一处,长安百姓也曾私底下比较议论过两人,他们各有支持者,霍去病如同烈日,而陈诚似那皎洁清冷的皓月。

“冠军侯,我请你喝酒如何?”陈诚含笑提出邀请,随即走到路旁的酒肆,衣衫飘飘,即便坐在最是简陋的酒肆也不折损他谪仙一般的气质,仿佛坐在好华堂中。

霍去病翻身下马,他今日为穿盔甲,一袭绛紫色长袍,袍袖翻滚,腰缠美玉的腰带,俊朗洒脱,进入酒肆坐在陈诚对面,霍去病灿烂的笑道:“好,今日不醉不归。”

第二百四十二章 ‘奸情’

简陋的街边酒肆,两尊大佛,名满长安城的贵公子相对而坐,周围的人都尽量放低了声音,生怕吵到他们二人,,对饮一杯之后,霍去病干坐着,陈诚一下,拿起盛酒的汤匙为霍去病倒酒,能让霍去病把盏的只有刘彻和卫青,“陈酿不是太好,难为骠骑将军。”

“和你对饮,再次等的陈酿也喝得。”霍去病将酒饮尽,微微皱眉,嘀咕道:“口感是不怎么样,要不我让人去弄点好的来?”

“骠骑将军何为好?何为次?不过唯心耳。”陈诚举杯浅酌,似他饮得不是次酒而是上等醇酿,头上的发髻垂下几缕发丝,次等酒容易上头红脸,陈诚脸颊微红,越发显得他飘飘欲仙,击节吟唱着汉风酒赋,“骠骑将军,你是懂酒者?是知己乎?”

内敛的陈诚少见的狂放不羁,眸若星辰,霍去病按住了陈诚手腕,“我们姐不是知己,也不是朋友,陈侯爷,这辈子你是我的舅哥儿。”

陈诚淡笑:甩开了霍去病手臂,宽大的袍袖翻滚,“她还没打算嫁给你呢,霍去病,你并无十足的把握,今日,她有时将你赶出未央宫了吧。“

如果不是曦儿,霍去病不会心绪烦乱在长安街头纵马,看方向去找大将军卫青讨教高招,陈诚心中苦涩中带有一分的欣慰,好在霍去病还知道哄哄曦儿,若不然他...的心会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