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房很无语,知道你记性好,可也别这么打击人啊,你儿时就看胡子不顺眼,老了老了你倒是不就揪了,“难为骠骑将军还记的。”

“都没态变化,我怎么会不记得?”二十年不曾踏入大长公主府,霍去病却没感到任何的生疏,即便建筑有些不同,霍去病找到位置,“当初最热闹的是上满来告状找大长公主告状的人。”

门房老者萧着点头,“告状的都被主人赶出去了。”那时往往是,霍去病领着孩童打架,有人告状,刘嫖发威,霍去病随后打到他们服输,霍去病的性子,从根上说是刘嫖惯出来的。

”骠骑将军,稀客啊。” 刘嫖的声音传来,“你会来我公主府?”

霍去病后背绷紧,面对刘嫖时,霍去病有时比面对刘彻还慎重,拱手低头:“见过大长公主。”

刘嫖一步一步走近霍去病,认真的看了一眼霍去病,一扭身,身后的裙摆浮动,”骠骑将军请。”

“诺。”霍去病自觉的跟在刘嫖其后,她无论是年轻还是年老,都洗好张扬的红色华服,也只有她一人能将红色处穿出告退而显得媚俗,多少年不曾有过变化,即便皱纹爬上了她的眼角,大长公主的凤仪永远如初,不对,这么多年淡出朝堂的蛰伏,她收敛了嚣张张扬,可看着平和却显得莫测,霍去病猛然想到一词厚积薄发。

刘嫖居于主位,一展衣袖端是潇洒,声音低沉不似年轻女子的婉转动听,“骠骑将军,坐。”

霍去病听命的跪坐,华服少年轻手轻脚的奉茶,霍去病撩了撩眼睑,就这点不好,蓄养面首,霍去病可不愿刘曦跟了她学坏了,只要一想到刘曦在别的男人怀里,霍去病就有点坐不住了,霍去病罕见不自然的动动身子,刘嫖明了低笑:“骠骑将军,你不够自信。”

有人说霍去病张扬,任性,骄纵,跋扈,纨绔作风知足,却从没有人说他不够自信,论起自信这点,霍去病自信不输给任何人,抬眸疑惑的说道:“大长公主何出此言?“

刘嫖已有所指的额轻笑反问,”你说呢?“

眼波在霍去病身上稍作停顿,便转移到便转到旁边磨砺的华服少年身上,欣赏赞叹,就像欣赏一件尚好的瓷器,不存在任何的情欲,霍去病脸腾的红了,堂邑侯陈午逝去多年,刘嫖一直不曾再嫁,刘嫖喜喜好华服少年的传闻由来已久,霍去病此时有种感觉,不能说刘嫖和俊秀的少年有什么,但不是每一个少年郎都是刘嫖的入幕之宾,或者说是面首,能靠近刘嫖身边的男人少之又少,真正能般配馆陶帐长公主的绝无仅有,霍去病努力想着陈午的样子,他能配得上刘嫖吗?霍去病下意识的摇头。

第二百四十九章 将嫁(中)

霍去病罕见的又是摇头又是点头,刘嫖笑意盈盈的,能让冠军侯如此纠结的人,刘曦做的不错,刘嫖并不知道是她让霍去病纠结,刘嫖道:”骠骑将军,你来本公主府中有事?”

霍去病将身体坐的更直,皇后娘娘也好,馆陶大长公主也罢,霍去病在她们这两位女人面前,一向不敢有任何的不敬,霍去病是单纯,但单纯的人直觉更敏锐,霍去病由衷的希望,刘曦不要学她们太多,将来的日子没法过的,在刘嫖面前霍去病理解了卫青的担忧,他娶了刘曦后,亏待一点,让刘曦受了一点点的委屈,大长公主能提着鞭子上门的,虽然霍去病自认为不会亏待刘曦,可...可万一有意外不小心呢?

霍去病直到现在还记得刘嫖当时挥动鞭子抽人的情景,那是霍去病儿时不多的记忆了,霍去病正坐,“大长公主,臣是来找陈侯爷的。”

“你找他有事?骠骑将军,你不会昨日才求娶凤翔公主刘曦,今日就来找诚儿?”刘嫖眼里带着捉弄,“你当我陈家是好欺负的?”

这话大体听起来没问题,怎么越琢磨于越不是个味儿?霍去病脸带尴尬,“我找陈侯爷有事。”

“诚儿还没起身,你等等。”刘嫖斜睨霍去病,和陈诚各具风采,难怪被成为长安双杰,只是霍去病比陈诚有福气,刘嫖调笑之意黯淡了不少,是她耽搁了陈诚,她最喜欢欣赏的孙子。

“你想好如何让皇后答应下嫁凤翔公主?”

霍去病自信的回道:“我会让刘曦点头的,至于皇后娘娘,我从没想过,反正我娶的是刘曦。”

“你的意思是只要刘曦点头,难题就解决了?”

“大长公主,臣要娶的是刘曦,是要和刘曦过日子。”

霍去病直言,他已经不求皇后娘娘会满意自己了,就像舅舅说过的,不是所有人都会喜欢他,霍去病不会因讨得所有人喜欢就改了脾气性情,只要自己真心相待的人喜欢就行,旁人的感观霍去病从不放在心上,也从不曾在意过。

刘嫖微怔,“这倒像骠骑将军的说话口吻。”

霍去病呵呵笑笑,刘嫖摇头无奈的接着说道:“你这样难怪皇后会担心,霍去病你也是从大长公主府出去的,本公主今日劝你一句,你可不在意任何人,同时没人能宠爱你一辈子。”

霍去病皱眉,宠爱一辈子?是指的陛下?刘嫖唤过随从少年,“你去看看诚儿。”

“诺。”少年领命离去,该说的已经说了,刘嫖有些话,永远不会和霍去病提起,谁知道单纯的霍去病会不会说给刘彻听?霍去病无坏心,但无意识的伤人是最头疼的。

“祖母。”陈诚走进待客的客厅,刘嫖一扬手,“骠骑将军找你。”刘嫖带着华服少年离去。

霍去病起身相送,这一点也就刘嫖才有的待遇,重新落座后,陈诚问道:”骠骑将军今日到访所为何事?”

昨夜陈诚并未休息好,他辗转反侧,刘曦就要嫁人了,虽然早知道是霍去病,可事儿出现在眼前时,陈诚还是不舒服,直到天色蒙蒙亮才睡熟,半梦半醒之时,听见仆从禀告冠军侯来访,陈诚起身梳洗,暗自猜侧霍去病来做什么?按说他现在不是应该努力的挣得皇后娘娘的同意吗?

“陈侯爷,我想向你借墨门的匠人。”霍去病学会不会转弯抹角,直接说道:”我有一物需要墨门匠人做。”

霍去病在墨门上加重语气,陈诚道:“墨门的匠人千金难求,怎知我这有你需要的?”

“世人皆知墨门共你差遣,陈侯爷没办法的话,不是笑话?”

“你要做什么?”陈诚也不客气,世人都知道的事儿,隐瞒推辞毫无意义,“如果不嫌弃的话,说出来我帮你参详。”

陈诚的意思是看看派遣那位墨门匠人合适,他对于霍去病要制作的东西也很感兴趣,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娶刘曦吗?

“飞天灯,能飞上天的纸灯。”霍去病详细的说了一下要求,陈诚眉头皱得更紧,“纸灯怎么能上天?霍去病,你不会耍着我玩吧。”

“是曦公主说过的,我相信她的话,纸灯一定能上天。”霍去病丝毫不怀疑,“陈侯爷把你的府上的墨门匠人借我一用。”

陈诚脸色微变,“你倒是相信曦儿,就毫不怀疑她胡说?”

“他不会骗我,我从不怀疑她。”

全然信任这种特质,只会出现在霍去病身上,凡是霍去病认准的人,霍去病不会对他有任何的怀疑,这一点陈诚就是想学也学不来,祖母刘嫖分析过,霍去病这种性子是好事,也是坏事,就看他全然信任的人是不是真正值得信任了。

陈诚淡淡的说道:”墨门曾经有过记载,纸灯飞天不是不可能,但要求极高,骠骑将军,你给我出了难题。”

“不是难事,也不会找你了。”

“骠骑将军,你这是求人的态度?我可选择不帮忙的。“陈诚挑眉,“你凭什么以为我一定得帮你?咱们两人不熟。”

霍去病从不求人,轻咳两声:”陈侯爷,上次在酒肆里的旧账,咱们尚未清算、“

陈诚看了霍去病好一会,没料到霍去病会在这等着他,”来人,去请莫师傅。”

霍去病拱手道:”多谢,多谢。“

”我不单单是为了你,骠骑将军,你敢亏待曦儿,我同样饶不了你。”

霍去病凛然,郑重的拱手道谢,一切尽在不言中,如果陈诚不后退的话,霍去病并无十足的把握能娶到刘曦,“陈侯爷,曦公主对你和对我不一样,你是她信赖的哥哥。”

如果没想通这一点,陈诚也不会退出,”公主驸马可换,哥哥却今生难换。”

霍去病哑口无言,陈诚肆意的大笑,“骠骑将军,你可要担心,莫要被曦儿赶出公主府。”

“公子,您唤我?”衣着简朴的老者走上,躬身行礼,陈诚抬抬手臂,对老者很是客气,“莫师傅,飞天灯你可曾做得?”

姓莫的老者道:“是墨门古典上记载的飞天灯?”

“就是飞天灯。”霍去病插话,“我记得是纸张和竹子,其他人做不出。”

老者多霍去病的话置若罔闻,陈诚比划了个手势,让霍去病稍安勿躁,天生富贵的霍去病很难看得上墨门匠人,但对陈诚的意见霍去病很在意,陈诚是他唯一认可之人。

“公子,我愿意试试。”霍去病瞧不上匠人,他们墨门同样看不惯霍去病,“骠骑将军,三日后来娶飞天灯。”

说完之后,老者飘然而去,霍去病笑道:“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墨门的人都是这般?”

“骠骑将军勿怪,莫师傅性情古怪,但手艺是一等一的,他做不出飞天灯的话,这世上再无人能做出。”

陈诚很清楚霍去病在刘彻心里的地位,往往他说一句话,便会决定许多人的生死,霍去病对墨门有好感的话,墨门的发展会更好些。

“他是你的人,我不在意他的无礼,能给我做出飞天灯就行。”

霍去病起身,向陈诚告辞,在大长公主府霍去病感到压抑,陈诚相送到府门口,看霍去病骑马离去,“霍去病也不是人情世故不通的人,能让他看进眼里的人属凤毛麟角。”

“诚儿,他要做飞天灯?”刘嫖候着陈诚,“霍去病是听曦儿说起的?”

陈诚颔首,搀扶住刘嫖,寻常般的说道:“祖母,曦儿是看过墨门宝典的,她偏哎西稀奇古怪的玩应,和骠骑将军说飞天灯不奇怪,孙儿拿不准莫师傅能不能做出飞天灯。”

刘嫖手握紧陈诚,脸上带出一分不自然,顷刻便恢复平常模样,“你害怕曦儿嫁不出去?”

“祖母。”陈诚脱口而出,刘嫖自觉话说得不妥当,“诚儿,你是看好霍去病娶曦儿的吧。”

“孙儿想得同姑姑和您不一样,骠骑将军是唯一能让曦儿有情绪波动的男儿,在青年俊才中谁都赶不上他,诚然骠骑将军有不足,可孙儿以为,曦儿嫁给他是最合适的,不单单是陛下满意。”

刘嫖叹息:“是我老了,是你姑姑感情用事,只考虑了霍去病的不足,却疏忽了手中的权柄,我本来不想让曦儿再设皇权,却忘了母亲临终时的话,大汉不能缺少长公主。”

“是您和姑姑太疼爱曦儿,其实曦儿并没您想得脆弱。”陈诚嘴角露出苦笑,“这一点还是霍去病告诉给孙儿的,曦儿的性子像足了陛下。”

刘嫖摇头,眼底闪过些许的复杂,声音悠远:“不,刘曦不像陛下,她也不像你姑姑,更不像我,刘曦和任何人都不一样,生于晨曦曙光之中,凤翔公主史书上会留下她的生平。“

“准备车驾,我要进宫见见娇娇,”刘嫖带着些许的无奈,“如果我不去点醒她,娇娇会一直想不通,她总是认为简单平淡对曦儿就是好事,岂不知她和陛下的较量能越过曦儿吗?曦儿是大助力。”

第二百五十章 将嫁(下)

未央宫昭阳殿大门紧闭,皇后娘娘大宫女楚玉领着人守在昭阳殿门外,严阵以待的模样仿佛像是出了大事一样,其实不过是馆陶大长公主和皇后娘娘密谈。

刘彻虽说不太理会后宫的事儿,但馆陶大长公主进宫的事儿瞒不过刘彻,尤其阿娇又如此的慎重,刘彻不曾怀疑她们母女密谋什么,反倒畅快的大笑,“霍去病有指望了,说服娇娇的人进宫了,朕差一点就下圣旨招姑姑进宫。”

刘彻这般表现,旁人也不好说什么,暗自赞叹一句陛下是相信皇后娘娘和大长公主的,就不怕她们预谋?刘彻自觉一切尽在掌握,不信对他情深意重的阿娇会有异心,未央宫有羽林军,京郊有大汉虎贲,刘彻不惧任何谋逆之人,姑姑早就退出朝堂,影响力有限,刘彻放心得很。如今紧闭殿门,是阿娇不想让人看见被姑姑训斥,阿娇可是大汉皇后。

昭阳殿里,刘嫖笑着问:“你就不怕陛下生疑心?”

“母亲,他盼着您来劝我,我不是顺他的心意关上了殿门。”阿娇了解刘彻很深,有些时候比刘彻自己都了解他,“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刘嫖此时反倒有点犹豫了,少了以往的英明果决,“会不会安排的太早了?娇娇,陛下并不好摆布。”

“这局棋进入收官,每走一步都要谨慎小心,走错一步会满盘皆输。”阿娇捻住棋子,缓缓的说道:“我不仅仅要赢下这盘,不能因刘彻而见到旭儿烨儿反目,母亲,你不知道他有多宠烨儿,如果我亲生骨肉自相残杀,我就算是赢了他,又能怎么样呢?”

刘嫖叹息一声,“好吧,我让诚儿安排的。”

“多谢母亲,现在布局不早,母亲,大汉虽然打垮了匈奴,但国库空的,黎民百姓生计困难,耗光了前两任皇帝的积累,陛下心大得很,还要再战,大汉现在缺得不是尊严国威,而是国富民安,他的使命完成了,该退位让贤。”

阿娇一点都没收敛,仿佛废了刘彻是理所当然,刘嫖怔怔的出神,她知道阿娇说得都对,但阿娇对刘彻就一点感情都没有吗?“娇娇,你对陛下?”

“母亲,我喜欢他,很喜欢很喜欢,等到他退位让贤那一日,我会个告诉他,我有多喜欢他。”阿娇笑得灿烂,握住了刘嫖,“是曦儿点醒了我。”

刘嫖纳闷得很,是发生了她所不知道的事儿了?阿娇继续道:“我看的竟然没曦儿清楚,差一点就沉迷在陛下的柔情了,其实...其实他从未相信过我...曦儿,她比我,比母亲都要冷静。”

阿娇在刘嫖耳边低声说了两句,刘嫖凝眉,“可是真的?”

阿娇轻轻点头,刘嫖狞笑:“好得很,娇娇,我把一切都安排好的。“

”曦儿说过,高皇后做的最错的一件事便是不改心慈手软的时候,心软了。”

“曦儿不是要鼓动你像女...像高皇后权倾朝野,惠帝早亡,可旭儿烨儿还在的、”

“母亲,我对朝政没兴趣,后半生我会一直陪着陛下,不会让他寂寞。”

阿娇笑得灿烂,刘嫖却感到后脊背发凉,因请而疯狂的女人很可怕,疯狂而有理智的女人更可怕,刘彻的命运,哎,好像会满悲催的。

“娇娇,曦儿和霍去病的亲事?”

阿娇眼底划过不甘心,泄气道:“我怎么就是看不上霍去病呢?你说说他那块好,配得上我的曦儿?”

“在你眼里谁都配不上曦儿。”刘嫖放心的笑了,阿娇还未完全的陷进去,“你如果不是东挑西捡,打算给曦儿找个最好的女婿,能拖到现在给霍去病留了机会吗?”

“这么说是我成全了他们?”阿娇吃惊,随即无奈的叹道:“算了,就当我成全了他们,反正大汉也没打仗要打,如果他敢颓废了,我就做主让曦儿休了他,我的女儿不愁嫁。”

刘嫖将霍去病去府里的事说了一遍,阿焦点头道:“母亲,现在可不能露出一丁点同意的样子,我要看看霍去病如何讨得曦儿欢心,将来我还要阻止曦儿。”

“随你们折腾去,我是管不动了。”刘嫖却是有有心无力的感觉,陈诚也好,阿娇也罢,刘嫖都觉意外也赶到安心,他们都成长起来,不用自己再看着护着,最让刘嫖意外是刘曦的表现,任性显得有点温柔的刘曦,竟然能察觉到刘彻的意图,从只言片语之间做出判断,刘嫖不服老是不行了,“有曦儿在你身边看帮着你,娇娇,我能放心。”

"娘。”阿娇靠近刘嫖怀里,“您为女儿做的一切,我永远不忘。”

阿娇阖眼,金屋藏娇?哼,金屋里藏得是谁还不知道呢。

刘曦此时却是在发愣,对于阿娇的事儿,刘曦很敏锐,可轮到她自个儿,尤其是感情上的事儿,刘曦就糊涂了,两辈子加起来从未涉及爱情,她应该嫁给霍去病吗?

“公主殿下。”兰芷捧着托盘走进,拉回刘曦的思路,“是旭皇子让人送进宫的,贺您即将出阁.”

托盘上放了一块双珏玉佩,拆开是玉心和玉环,环环相扣?刘曦把玩玉佩,哥哥刘旭显然不是这个意思,这块双珏玉佩很珍贵,但是缺了玉心或者玉环,就是残次品,就不值钱了,他是在暗示自己他们兄妹是一体的,他刘旭需要骠骑大司马做妹夫,刘曦暗自叹息当初外表鲁莽,实则聪慧学识丰富的刘旭,已经成长为大汉帝国的皇子,合格的皇位继承人。

玉佩寓意吉祥,有时象征皇权,刘旭此举也是保证等到他得偿所愿后,不会亏待刘曦,到时她如果不想和霍去病过下去,随时都可以踹了霍去病另择他人,或者像外祖母一样蓄养面首,被华府少年簇拥。

刘曦举起了玉佩,清澈透明的温玉,“你许诺的并不是我想要的,旭哥哥,你永远不会明白我踌躇不前的原因,不是不喜欢他,而是...而是...”

不知道能不能改变霍去病的命运,刘曦放下玉佩,揉了揉额头,双手撑着桌子站起身,眼里闪烁着通彻的光芒,既然阿娇都能有了他们兄妹,稳居大汉后位置,更有废帝的想法,刘曦就不能吗?历史是靠人走出来的,事儿是做出来的,起码有一点霍去病身体健康,英年早逝由于领兵出征匈奴重了毒药之说排除了。

还有原因据说是卫家不卫青被刘彻冷落,霍去病不肯听话,卫子夫才预谋除掉霍去病,可现在卫子夫不过是个平凡的妇人,这个世上只有金屋藏娇,没有未央神话,以卫青的为人品性绝对不会下手暗害霍去病,这一点原因也应该排除。

还有什么呢?刘曦努力的分析,历史面目全非真合适,刘曦得意的笑了,和精通历史的穿越者相比,刘曦有劣势,她知道的不多,依仗会少很多,可在这世上同史书也是不一样的,没有依仗,刘曦照样活得会很好。

三日后,当刘曦等霍去病等得不耐烦,几乎要冲出未央宫去冠军侯府问问看霍去病还会不会娶她时,冠军侯谢过陈诚,带着飞天灯等待夜幕的降临,据说深夜点上飞天灯才是最漂亮的,刘曦一准喜欢。

霍去病美滋滋的,终于盼到太阳落山,梳洗整齐提着飞天灯出府,一手握着缰绳,一手小心的提着飞天灯,霍去病不放心将飞天灯交给任何人,弄坏了就娶不到刘曦了。

长安街头的百姓看见了有别于往日的冠军侯,霍去病求娶凤翔公主的事早就嚷嚷动了整个长安,有活跃在酒肆的纨绔游侠,对霍去病高喊:“骠骑将军威武,骠骑将军威武。”

为霍去病大气,骠骑大司马尚凤翔公主才是正常的,何况他们又是那般要好。

“公主,公主,骠骑将军到。”

刘曦坐立难安,听见这声通禀,一下子安静寻常的坐下,故作镇定的道:“本公主不见。”

“真不见?”霍去病推开宫女,直接进门,和刘曦就不能客气,她太会口是心非,霍去病几步走到刘曦跟前,自顾自的拿起茶杯,喝了一大口茶,刘曦道:“是我的。”

霍去病回味一般的舔了舔嘴唇,“咱们之间不用客套。”

刘曦移开目光,今日的霍去病更加的肆意妄为,身材飞扬,那双漆黑明亮的眼眸将刘曦整个人都吸进去,刘曦嘴硬:“我还没答应嫁给你呢。”

“就快答应了。”霍去病直接拽刘曦起身,见她脸上露出不愿意,不肯松开刘曦的胳膊,反问:“你是让我抱你出去,还是自己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