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想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爸爸,难道你想你一出大街就被人扔香蕉皮,扔臭鸡蛋?”

一想到以后那种老鼠过街人人喊打的场面我就真有点不寒而栗,并且这里还不知道会不会被浸鸡笼,自己又无权无势,倒时真的触犯了这里的一些习俗规定,真是想有活命都难。

“没有意见的话,我们明天就办喜事。”他语气冷淡,好像在说一件买卖一样,可这毕竟是结婚,是每个人一生中最重要的一件大事啊!怎么可以这样轻描淡写的呀!

“傲啸,你有没有爱过我?”我必须弄清楚这件事情,我不可能嫁给一个根本不爱我的人,如果他不爱我,我就等于给了一个包袱给她,我不想他因为可怜我而委屈自己。

“爱?我怎么可能会爱你,我只不过可怜你而已,我刚刚不时说过了吗?难道你还想听到几次?”傲啸的话让我如刺梗在喉咙里,很难受。

直到他走了好一会,我都还没有从他的话中走出来,两个不相爱的人会有什么好结果,只会让双方痛苦一辈子而已。

我不嫁则矣,嫁我就一定要嫁一个我爱的人,要不宁愿孤独终老,这是我一直以来的信念,虽穿越过来经过那么多事情,这一点我未曾有改变过。

看着凝儿放在床头的大红喜服,我觉得非常刺眼。

[正文:第四十四章:傲啸的婚礼]

这一天终于如期到来,丫环们忙出忙外的,即使我的房间离大堂比较远,但外面的喧闹声,已经让我坐立不安。

傲啸经营那么大的一盘生意,肯定是相识满天下,今天来的人也肯定不少,想不到他现在做事越来越果断,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居然也不回去禀告他母亲,看来是想先斩后奏了,这一对母子的关系糟糕成这个样子,真是悲哀。

凝儿和黑影已经忙得有点晕头转向,而我却像一个局外人那样冷眼看着这一切。

但黑影眼里那一抹哀伤即使她想掩饰也无法掩饰得了,看来她爱傲啸是爱得极深,但落花有情,流水无意,缘分这东西真的很难说。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独特口味,你不是他的那杯茶你就是无法勉强,希望这个善良的姑娘以后有一个好的归宿。

“小姐,我们帮你化妆。”凝儿、风影拿出那些胭脂水粉进来。

我摇摇头说:“不用了,我生性不喜化妆,并且这大红喜帕下面谁能看见我的样子呢?何必多此一举。”

她们对我这个想法甚是不解,“谁不原意做全世界最美的新娘呢?别人看不到,但给自己最爱的看到,也是幸福的。”

“自己最爱的人?”我只得一声叹息。

“不用了,凝儿你就按我的意思办吧,今天我是新娘子,我说的话为准。”

“可是——”凝儿还想说点什么,但是最终也没有说出来。

婚礼如常举行,从那欢呼声,喝彩声,祝福声,我就知道今天来的人真的很多。

看来傲啸还是隆重其事的,如果他是爱我的,我还真的就嫁给他算了,毕竟孩子是他的,有这样帅气的丈夫不是每个人都有这个福气,虽然这家伙是霸道一点,但心眼也不坏,最重要的是他长得也真够养眼。

可是只是我一想到他说娶我就是为了可怜我,我就如针芒在背,坐卧都不舒服。

婚礼的仪式复杂而冗长,被人拉着团团转的我,就是这样浑浑噩噩穿来穿去,拜了天地,没有高堂在,我们就直接夫妻对拜了。

搞了老半天,终于在一阵欢呼声,起哄声中我回到房间了,但是人已经累到半死,现在傲啸肯定要在外面被人灌酒了,无论古代还是现代,这条习俗总是免不了。

我把喜帕拉了下来,露出那张长着麻子的脸,凝儿忙跑过来制止我,“夫人,这应该是由新郎拉下来的,新娘子自己揭开可不吉利。”

“我从不相信这些的,凝儿你先出去一会,我累了躺一会。”没有我吩咐谁也不许进来。

“好的,”凝儿依言走了出去。

看到屋里无人,我轻轻地将脸上的这些麻子,刀疤抹掉,镜子里的人一点一点地漂亮起来,我展颜一笑,真是倾国倾城,自己真是浪费上天送给自己的厚礼了。

我把预先写好的信压在桌子上,再次环顾一下这个新房,这房间今天布置得真是喜庆。

床头摆满了鲜花,散发出阵阵幽香,红烛已经高高燃起,今晚本应是洞房花烛夜,但可惜了。

我再看了看房子,然后重新带上喜帕,别了,这么漂亮的新房,别了,傲啸。

“哎呦!”我故意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黑影和凝儿闻声走了进来!

“寒月你怎么了?”黑影担心地问。

“我肚子突然很痛,你帮我叫大夫。”我故意装得痛不欲生的样子,全身都在打颤。

“好,我现在就去找庄主。”黑影焦急地说。

“不要——”我还没有讲完,黑影就已经不见了,懂轻功的人就的确不一样。

但这可误了我大事,我本想叫支开她让她去请大夫,没想到她总是第一时间想起傲啸,但傲啸一过来,我所有的计划不都泡汤了?看来现在一定要速战速决。

“凝儿,你能不能打盆水过来,我想洗把脸,我装作有气无力地说。”

“好,夫人,我这就去。”想不到凝儿那么好骗。

她一出去,我把喜服喜帕以最快的速度脱掉,戴上一早准备好的面纱,匆匆忙忙地出去了。

今天人那么多,应该不难混出去,傲啸应该也不会那么快赶回来,他现在可能已经喝得醉醺醺,扶都扶不住呢!我心中暗喜,就在我有点飘飘然的时候,一袭红衣从我身边掠过。

天啊!是傲啸,我的心蓦地一惊。以后真的不能白天讲人,晚上讲鬼了。

做贼心虚,我加快速度往前走。

“站住”傲啸那充满霸气的声音如惊雷一样把我惊得呆在那里,莫非他认出我了?也难怪,样貌是可以变,但身形不可能变的呀,要命的是我还穿了以前穿过的一套衣服。

“你叫我吗?”我故意改变声音,将自己的声音变得娇滴滴的。

“这位姑娘,可否以真面目相见。”这句话他已经第二次对我说了。看来他对我的记忆还是挺深的。

“这不大好吧!我的夫君可不喜欢我抛头露面的,你这个请求也似乎有点不近人情,要揭面纱还是回去揭新娘子的吧!要不新娘子会生气的。”我故意把声音有多娇就说得多娇。

然后故作从容地转身就走。哈哈,这家伙又被我骗过了,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急智。

“寒月,你想糊弄谁,就算你化成灰我也认得你。”

我还没有发应过来,他一个大鹏展翅一手就将我的面纱拉了下来,看来这个家伙也不是那么好骗。

“正当我想向他求饶的时候,我看见他整个人都呆在那里,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是了,他还从没有见过我的真面貌,我把麻子、刀疤去掉后谁敢说是同一个人呢?”

一想这点,我底气就足了。

“你堂堂一个庄主,硬是要将我的面纱扯下,你不怕天下人取笑吗?你不会是说我长得像你一个故人吧?那你现在瞧瞧我是不是?这样的谎话谁信?看你今天做新郎的份上,我放你一马。”

我数落了他一番,才得意地转身离去,但在转身离去的那一刻居然没有胜利者的骄傲,而是一种失落和心酸。

傲啸定定站在那里好一会,直到那咄咄逼人的女子离开他视线他还是无法相信这个事实。

那是一张美到让人窒息的脸,即使是她母亲年轻时也不及一二,他奇怪世间居然还有如此美的女子。

从来对女子相貌不屑一顾的他,也不得不迷醉。

但那充满灵气的眼晴,世间怎么会有第二对?还有那身形,那故意改变的声音他无法相信那个不是寒月。

为什么感觉那么熟悉,却不是同一个人呢?那惊鸿一现竟让傲啸有一刻的沉迷。

“庄主,不好了,不好了。”凝儿上气不接下气地赶来。

黑影狠狠得瞪了她一眼,“死丫头,今天是什么日子,居然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凝儿顾不得黑影的责骂,焦急的说:“夫人不见了,夫人不见了。”

“什么?”傲啸黑影同时惊呼。

两条人影与飞一样的速度往新房奔去。

打开门的时候,所有的梦幻都打破了,屋子里空荡荡无一人。新房里居然没有新娘真是一个大的讽刺。

“莫非是娘亲还是不死心,派人来掳走寒月了?”一想到这一点,傲啸打了了寒颤。

“庄主,这里有一封信。”

傲啸一把接过来。

信的字数不多,只有聊聊数语,但却把傲啸的心刺得好痛好痛。

“啸,感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帮助,尤其在山庄为了救我不惜与你母亲反目,但是我追求的爱情是两情相悦,如果你不爱我,却娶了我,那我以后就成为你永世的包袱,寒月不想做这样的一个人,并且爱情也需要怜悯和施舍。

以后你找到一个你爱的人才娶她吧!这样的婚姻才是幸福的。今日我离去了,你不用担心我,孩子我会独立抚养长大,相信我,我会让自己过得很好的。

傲啸拿着信的手有点颤抖,这个笨女人,根本不知道她在他心中的位置,如果我不爱你,我怎么会——

一切都怪自己,为什么要讲这些晦气话呢?为什么要增加彼此的误会呢?

悔恨的他一拳打在梳妆台上,破碎的杯子割得他手血肉模糊,他浑然不觉。

“庄主——”凝儿和黑影惊呼。

傲啸才看看自己的手,咦!手掌上黏糊糊的是什么来的?傲啸低头看一下自己的手,怎么会有麻子,还有——

莫非——

傲啸一个箭步就冲了出去。

“庄主,你怎么啦?”黑影也追了出去,剩下凝儿急得在那里跺脚。

真该死,刚才那个女子一定是她,一定是她,为什么自己刚才不把她拦下来呢?自己怎么就那么笨,就凭那双眼睛,自己就不应该让她大摇大摆地在自己的眼前消失啊。

“哎呀!自己怎么会想不到呢?”傲啸悔恨得将拳头握得紧紧的,握得自己的手都痛了。

这个时候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一定要把她追回来,他要亲口告诉她,他有多在乎她,他有多爱她,他不敢想象她离开他后的他的日子怎么过?

在读到她那封信时,他整个人都奔溃了,焦虑担心一起涌了上来。为什么这个粗鲁的丫头就能如此占据他的心呢?

她不会武功,应该走得不快,我一定会找她的,他不断地提醒走自己,但一想到可能找不回来,他心里就堵得要命。

“寒月,你要等我。”

一条人影在梨苑附近发疯地奔驰,谁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正文:第四十五章:半夜哭声]

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再回头看一下梨苑,这是我比较喜欢的一个地方,想不到那么快就要离开了,但最可怜还是孩子,她一出世就看不到自己的亲爹。

离开傲啸后,我以后应该怎么过呢?以前住的房子是不能回的了,一回去今天做的一切岂不是斗白费了?

而我就这样一走了之,而且是在喜宴当天,傲啸一定会什么脸面都丢光了?他一定会恨死我了,但那岂不是更好,干手净脚,无牵无挂,虽然这样想,但是心里依然是隐隐作痛。

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不舍得这个地方了?什么时候起自己对那个霸道的男人也有了一丝留恋?

不想了,路是自己选择的,不能后悔,只能勇敢地走下去,好在自己聪明,临走前还拿了大把的钞票,如果说傲啸最不缺的是什么?我想就是钱了,钱这是一个好东西,什么时候都不能缺少它。

我用手摸了一下袋子,沉甸甸的,让我很心安,只要有钱我到哪里都可以活下去,如果没有它,就很难说了。

“美人,怎么走得那么急啊!”声音很好听,但是却让人毛骨悚然,莫非那么倒霉遇到强盗,没有这些钱我可完蛋了,不过劫财还好如果劫色怎么办?摸摸自己的脸,突然想起自己已经把麻子刀疤全都卸下来了。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不是引人犯罪吗?

转头一看,真是出乎意外,真是冤家路窄,居然是他?

后面迎风而立着一个男人,嘴边带着一抹邪恶的笑。他就是那个推我进火坑的风扬山庄庄主风鸣,貌似他跟傲啸也是好朋友,今天是傲啸和我的大婚,应该是宴请到他的了。

不是强盗,我心里定了一下,虽然自己也知道他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我对你很好奇?

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在大婚之夜逃走?但我更想知道傲啸看上的女人是一个怎样的女人?”

“寒月,别走。”声音凄厉,焦急,是傲啸,我正想向他呼救,风鸣一把捂住我嘴巴,一手提起我就往前飞驰。

我猛地挣扎,但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傲啸的声音小了,更小了,直到听不到,我的心也由喜到失望再到绝望。

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风鸣为什么要捉我,但看他咬牙切齿的样子,应该是跟傲啸有不共戴天的仇恨了,这男人虽然长得好看,但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人,那么恨傲啸,还要跟他做朋友,两面三刀的人,历来我是最鄙视的。

“想活命的你就别动,否则我可不担保我下一刻会做出一些什么来?”

这人我相信他不会怜惜我的,所以只能乖乖听话。

“掌柜,要一间客房?”

“好的,本店还有一间上等客房,小丰带客人上去。”

“一间?不是吧,那我岂不是很危险?”

一边想一边极不情愿地跟着他上去,但无论走得多慢,路走会走完的,随着门的打开,我进入了一间尚算雅致的客房,环顾四周,果然只有一张床,那今晚他不会——

“你不会以为我对你由非份之想吧,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做我风鸣的女人的!”

“那当然,男人怎么做你的女人?如果你连男人都要那可就——”我故意拖长声音。

“想不到傲啸会看上你这个牙尖嘴利的女人,都不知道是不时前世做错了什么?”

“看上我是他的福气”我没好气地说。

“但我怎么感觉看过你啦,尤其你那双眼睛,有点像我府上的一个丫环!”他盯着我的眼睛说。

我的心一下子剧烈跳动起来,莫非被他认出了?我可不想在被他控制,又抓去被某些男人淫欲。

但我现在已经把疤痕什么除掉,他应该认不出我的,我定了定心神说:

“不是吧,如果你府上没丫环,你自个去招,别以为说这些话,就可以骗一个丫环回去做苦力。”

是不是看过就知道,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把利剑滑过我的脸,我的面纱一下子就掉到了地上。

“你想干什么?”我圆目怒睁,情急之下,都忘了自己就是一个待宰割的羔羊。

凤鸣的剑“铛”的一下落地,人也呆住好一会,发呆完后居然发出毛骨悚然的大笑,“果然国色天香,怪不得连不近女色的傲啸也为你着迷,他一定很爱你吧?”

“你错了,他一点都不爱我,我的生死他一点都不在乎。”

“不在乎?是吗?怎么刚才听他呼唤是那么的着急,那么的焦虑。”一听他这样说,我的心揪了一下。

“但不会有错了,是他说只是可怜我的,可能他是在关心我肚子里的孩子吧!”

“我说得不错吧。”我找不到什么东西来反驳他,我更不能说出我已经怀上了傲啸的孩子,否则他一定会拿这个来要挟傲啸,所以我只能站在那里无言以对。

呵呵,看来我猜得不错,踏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看来天助我矣!

傲啸,我也要你体会失去最爱的人的滋味,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再次响起。

听着他那想鬼一样的笑,我全身都起鸡皮疙瘩了。

“看来傲啸误交损友了,但他笑得那么凄凉,莫非是傲啸曾经做了一些对不起他的事情?”

“傲啸有什么得罪你呀?你要那么恨他?”我小心翼翼地问,害怕将这个已经有点失常的男子激怒。

“他?”

风鸣一掌打在身边的桌子上,桌子一刻粉碎,哇!如果把张桌子换为一个活生生的人,岂不是被他打的血肉模糊?想想就害怕。

“嘿——哈——哈——”他又突然笑起来了,一边笑一边向我走来。

“你要怎么样?”我吓得不得了,以他的功夫,如果要像我施暴,我怎么可能可以逃脱呢?

他用手勾起我的脸说:“美人儿,现在还不是时机,莫非你已经等不及了?”

一听到现在不是时机,我心又放下来了。

“但你别开心那么早。”他依然是邪邪的笑,让我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好在一整晚他也倒规矩,没有做出什么越轨的事情,还居然把一张床让出来给我,而自己就在桌子旁睡了一觉,看着他发出轻微的鼾声,我的心开始蠢蠢欲动,此时不走更待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