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孙子豪的手,方知否嘴角微笑,但是不知道什么,心已经冷了下来。

她知道,自己要的远远不是这些。

而走廊的那端,浓妆艳抹的女人在看不见那搀扶的两人的时候,才是猛的哭出声来。

“孙子豪…孙子豪…”

她狠狠的念着这个名字,好像要把它吞进去一般,但是最后她只是嘶声哭了出来。

他没看见她,从头到尾,他的眼里,就只有那个女人。

万静哭的狼狈,哭的撕心裂肺,没有注意,身前已经伸过来一只手。

她愣了片刻,抬头,看到熟悉的男人,冷笑出声,“你来干什么?看我的笑话吗?”

来人似乎叹息了一声,伸手过来,似乎想给她擦眼泪,但是被万静躲开,冷漠凝眉,“你干什么?”

男人的动作僵硬在空中,半晌他无奈的垂手下去,声音无力的响起,“小静,何苦呢…七年了,你还不明白吗?豪哥,不喜欢你…”

“哼…”不知道什么时候,女人已经停止了哭泣。她的撕心裂肺,在这一刻,尽数的发泄在面前这个男人身上。

“你知道什么!怎么了,他不喜欢我,我就会喜欢你么,你做梦!”

男人的脸上闪过一丝伤痛,但是他还是没有离开,只是伸手过来,握着万静的手腕,“别这样,小静…不要在这样了…我们离开这里,我们走的远远的…不要回来了…”

“走?”万静甩开男人的手,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冷眼漠视着男人,“拿什么走?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染上了毒瘾,没有钱,我会死!”

男人垂下头,没有说话。见状,万静又是冷哼一声,“窝囊废!”

迈着八厘米高跟鞋,万静摇摇晃晃的就要走开,这个时候,身后传来男人嘶哑的声音:“是不是有钱…有钱了,我就可以带你走?”

万静没有回头,只是眼角飞快的闪过一丝苦涩。

“等你有钱了再说吧!”

最后,她依然是嘲笑出声,人,飞快的走远。

留下男人垂首,半晌,才是紧紧的握起自己的拳心。

这边的孙子豪不知道他走后发生了什么,只是捏着方知否的胳膊,格外的心疼。

方知否的皮肤很细嫩,偶尔的撞伤,都会淤青一片。

这个时候,被指甲划过,那血痕慢慢的凝结了一丝丝的小血珠。

孙子豪自己皮粗肉厚,倒是没关系,只是看着亲亲女友玉白的膀子上出现了不应该出现的东西,各种不爽。

“班长,要不,我们回去吧?我给你擦点药…”

方知否没有反应,她好像陷入在自己的迷惘中。

孙子豪见到方知否没有反应,碰了碰她,又是说道:“班长…班长…”

这个时候,方知否回过头,忽然直勾勾的盯着孙子豪,说道:“阿豪,我们回去吧…”

被那黑漆漆的眼珠子死死的盯着,孙子豪吓了一跳,心嘭咚嘭咚的跳得厉害,好半晌,他才是口舌干燥的点头:“嗯…”

回去的路上,方知否似乎很累,闭着眼睛,没有说话。

孙子豪想着,她喝了不少的酒,又出去遇到了惊吓,累了是应该的。

孙子豪估摸着上了药,就让她好好的休息下,这个时候,一直闭着眼睛的方知否却是忽然睁开眼睛,说话道:“阿豪,你还记得万静么?”

“万静?”孙子豪疑惑,“怎么忽然说起她了…”

方知否摇头,“我只是问你记得不记得?”

孙子豪摸摸脑袋,点头:“记得啊…她老爹当时对我很好呢…只可惜后来死了…”孙子豪说着,口气还带着几分惋惜。

“是么?”方知否看了一眼孙子豪,“他临死之前没有说什么么?”

“说什么?”孙子豪又是摸脑袋,回忆,“那个时候,我好像在美国那边吧…好像记得有一天,他给我打电话什么的…让我好好的关照她…”

“哦…”方知否扬长了语调,“你是怎么关照的?”关照在床上了么?

这其实是方知否一直想问的。

“能怎么关照?”倒是孙子豪一脸的诧异,“我给她打了一笔钱啊…我想,她是不是缺钱什么的…于是就打了一笔钱过去…”

“就这样?”方知否口气淡淡,似乎有些不相信。

孙子豪点头,目光无辜而澄清,“肯定啊,一般说什么关照的不就是困难了,需要点资金么…不过,后来我才知道她父亲死了…不过,我想,她那么凶猛,也会混得好啦…所以就没找她…”

这一刻,听完孙子豪的解释,方知否心里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无奈的叹息。

他这个大老粗,永远不懂女人的心思。

但是就是这幅粗神经,对于万静来说,还真是绝情呢。

闭上眼睛,方知否结束了这个话题。

倒是,孙子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班长,你怎么忽然问起她了?我记得你以前不喜欢她的…”

方知否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勾了勾唇,是,她从类不喜欢万静。

谁会喜欢自己的情敌?

但是,这个话题,她没兴趣和孙子豪说。

只是,隔了好久,孙子豪的车到了,方知否忽然睁开眼睛,说了一句。

“孙子豪…”

“嗯,怎么了?”

方知否抓过孙子豪的领带,把人往面前一拉,嘴角冷冷,“如果,万静她犯了不可原谅的错误呢?”

如果——

这个错误,只能会死,或者生不如死来弥补呢?

方知否凝着孙子豪的眼,几乎是一字一句的问道。

“哈哈哈哈——”孙子豪伸手搂过方知否的腰,笑的无所谓,“班长,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万静会犯什么不可原谅的错误…哈哈哈…你最近好奇怪…”

“你会帮她。”方知否放开孙子豪的领带,淡淡的说着一个事实。

“也不算啦…只是人家老爹死的时候让我好好照顾她,我当然不能违约了…嘿,班长,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方知否脸上浮起一种很奇怪的表情,似乎在笑,但是又好像没有笑。

孙子豪就算大老粗,这个时候也有些模模糊糊的知道了。

“班长,你在生气么?”

“你觉得呢…”

孙子豪抓脑袋,“其实,我当万静和刀疤他们是一样啊…都是我兄弟的…你不要吃醋…”

“吃醋?”方知否微微一笑,却没有答话。

只是慢慢的推开孙子豪的怀抱,往前走去。

吃醋——

不否认有一点,只是更多的是失望。

她终于还是高估了自己,怎么可能让这个男人,在重逢后的不久,就不顾一切的站在她的这条线上。

心中绕过千百个想法,但是面上,她却是羞涩的红了脸。

她给了男人一个感觉。

她其实在吃醋。

果不然,孙子豪心花怒放,冲上来,一把抱起方知否就是往屋子里冲。

“尼玛…班长,你是在是太可爱了…”

022

方知否直到被孙子豪甩到了床上,迎上了男人黑暗中一双幽绿的眸子,才是后知后觉的发现她的全身在冒汗。

俗话说,酒精能让痛变得麻木,让欢乐变得更加的真实。

就像这个时候,心里有一块,似乎还在因为先前的那个女人还隐隐作痛着,但是最后她在男人扑了上来的时候,只是迟疑了一秒,就抬手抚上了男人坚实的肩膀。

孙子豪其实有那么点小小的愧疚的,啊,他的班长是多么的可爱,多么的善良啊,这么易推倒的软妹子,没有想到他还卑鄙无耻的下了药。= =!

所以,这点小愧疚让孙子豪的野兽心冷静了一下,抵着身下的女人,他疼痛的想。

吃还是不吃,这是一个问题?

记得上次,因为他吃的太猛,结果弄伤了方知否。虽然她表面上没有说话,可是那几天,她走路的姿势都有些问题,那隐隐苍白的脸蛋,更是让他心头各种愧疚…

后来,他才知道,女人不做久了,是会变紧的。尤其是当年破处的时候还在发育的女人身体。

所以,这一刻,看着身下那张信任的脸,孙子豪咬咬牙,还是从方知否的身上爬了下去。

但是——

这个时候,一双柔柔的小手却是攀了过来,拉住了孙子豪的耳朵。

“阿豪…”她柔柔的开口,吐气如兰:“生日快乐。”

噼啪——

孙子豪清晰的听到了自己脑海中的弦断掉的声音,他僵硬的回头,看着床上的女人一会儿,最后勇敢欢乐的扑了上去。

哦,这个时候忍住了,他孙子豪就不是男人。

= =!!

不过,尽管这样,孙子豪在接下来的时间,还是温柔了很多。

这一次,在刀疤的指导下,他准备了很久。

他知道贸贸然进去,一定会伤到方知否,所以漫长的前戏是免不了了。

亲吻舔舐,咬着那红豆,直到女人嘤咛出声,孙子豪才慢慢往下,一路顺滑…

方知否真是香啊,她外表看着不胖,但是脱掉衣服,却是有肉的类型,孙子豪舔着那肚脐,得意的想。

果然,还是有肉感的女人比较好。

和当年相比,方知否真的是长肥了不少,不过,对他来说,刚刚好。

孙子豪的动作很慢,他尽力的压抑住自己的兽性,让这次的方知否得到快乐,只是这种亲吻舔舐,对被下了微微催情药的方知否,并不算是什么好事。

有时候,女人潜意识会有点点的自虐倾向。

方知否浑身颤抖,腿心一阵酥麻,她舔了舔红唇,好像…

好想,被充满充实的感觉。

但是,孙子豪慢吞吞…一切都慢吞吞,甚至——

好像遇到一块上好的蛋糕,不是给咬的,也不是吞,而是舔的。

有那么一瞬间,方知否真想抬起手来,一巴掌招呼过去。

我操,最讨厌磨磨蹭蹭的男人了。

孙子豪压抑住自己的兽性,慢吞吞,而方知否也压抑自己想要杀人的冲动,各种咬牙切齿。

不知道过了多久,孙子豪终于是从方知否洁白的身体上抬起头来,而方知否已经是浑身大汗淋漓,眼眸水灵灵的看着他。

“班长…”

孙子豪抚了抚她的发,眼眸中前所未见的温柔:“班长…谢谢你…”

不是我爱你。

方知否心口叹息一声,但是很快的这一抹叹息被掠过,孙子豪已经慢慢的挺了进来。

他动的温柔,好像是为了顾及到方知否的身体,一开始就慢吞吞的磨蹭,磨着那一块儿,慢慢的滑…

方知否的眼都湿润了。

不待这样折磨人的。她抬了抬腿儿,主动的□了上去。

果不然,身上的男人一僵,随即压着她的腰——狂烈弄来。

可能是前戏足的原因,也可能是药物的作用,那晚上,两人都罕见的畅快淋漓。

最后,拥抱着对方沉沉的睡了过去。

方知否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她有些不习惯身子被紧紧的束缚的感觉,侧头,看到的就是孙子豪长着嘴巴,呼呼大睡的模样。

方知否看了这样的孙子豪一会儿,最后拉开他的手,下了床。

昨晚上虽然两人猛烈,但是孙子豪还是顾忌了方知否的身体,所以这次方知否没有太多的不适感。

除了有点腰酸。

拿着手机,走下了客厅,开机就是无数个未接来电。

是母亲宁芳的。

“妈…”方知否想了想,还是回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那头,几乎是第一时间被接了起来。

一向温婉的母亲在那头怒吼出声:“方知否,你昨晚去哪里了?”

对于母亲的生气,方知否只是淡淡的回答道:“我昨晚同事的生日…”

方知否这幅口气终于让宁芳哽咽出声:“知否…你还在骗我么?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么?”

“妈…我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