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鱼一大早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朝气蓬勃的出现在禾木集团一楼大厅,觉得今天门口的两座威猛的石狮子比昨天更气派了,连大厅了六盆绿色植被也翠绿了不少,不远处的休息区也有一些看起来很成功的尖端人事等待着。

夏小鱼心情不错的重新站在前台小姐面前,理所当然的等着自己报上名字后被接见,然后因着尚尚小姨的身份平步青云,未来是在太美好了。

“小姐?小姐?!小姐…”

“啊?”

前天小姐温柔的笑容让人如沐出风:“请问你找谁?”

“我?找何木安?我昨天来过你忘了?他是不是要见我了。”

“不好意思,请问您有预约吗?”声音依旧清脆悦耳。

“我昨天来过,难道你没有给我预约!?”

“对不起,我们没有预约的功能,您可以直接找施秘书预约。”

“我找他干什么!我找何木安!何木安你知道是谁吧!赶紧通知他,他不可能不见我,我有一个大消息要告诉他,他知道晚了你们统统吃不了兜着走!你们想饭碗不保吗!”

前台小姐神色古怪的看了她一会,无奈的道:“您稍等,我帮你上去问问。”

夏小鱼给她个算你识相的眼神,等在一边也不动,就那么等着。

前台小姐很快挂了电话回来,不好意思的看着夏小鱼:“夏小姐实在抱歉,何先生不在公司。”

夏小鱼立即敏感的看着她:“真的假的?你可别骗我!那可是非常重要非常重要的事,如果耽误了你们何先生的事你们根本付不起责任!”

旁边来找人的客人,古怪的看了威胁人的夏小鱼一样,拿了通行证进去了,他一直以为这么没脑子威胁人的只会在同样没脑子的小地方才会看到,想不到在这里竟然遇到了,禾木的前台真是越来越会秉承中庸之道了。

“你对我笑什么!赶紧再去问一遍!”

前台小姐笑容不变:“小姐,何先生真的不在。要不您下午再来。”

又一个人拿着通行证看着她笑了一会,窃窃私语的与身边的人走了。

夏小鱼气的要死,有什么好笑的,没看到前台主要接待她的人都没笑,你们这些不是禾木集团只是来打秋风的穷亲戚笑什么笑!看不起人是不是!

“小姐,小姐…请问还有什么能为您服务的。”

夏小鱼气的半死:“你问问何木安!他是不是连他女儿也不要了,死赖着我姐帮他养是不是!一点生活费都不打算给!”

前台小姑娘目光惊讶的看着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夏小鱼,然后诡异的看看她的肚子:这…要不要脸这样的借口都用的出来,何先生怎么会看上她。

夏小鱼气的头皮都要炸了:“看什么看!不是我!你转告何木安你不想负责也得给赡养费!想什么都不认!门都没有!”夏小鱼说完,昂着头,死撑着自己的骄傲,头也不回的离开。

前台小姐傻眼片刻,这个也敢说!虽然觉得是来客狗急跳墙后的口不择言,但身为前台她的任务就是不管真的假的,统统报上去,自有人过滤消息真假,她没有私自扣押消息的权利。

不过,这姑娘好生猛,为了见何先生也是豁出去了!

这件事报上去三分钟后,经过层层删选,磕磕绊绊的落到了何木安耳中。

何木安惊讶的抬起头,就那么看着阮秘书的低垂的头,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

阮秘书顶着巨大的压力头还是越垂越低:怎么回事?何先生抬头了!何先生竟然为这个她认为绝对不会中的理由抬头了?!

“你…你再说一遍…”何木安好像听到了一缕发颤的声音是这么说的。

阮秘书顿时觉得压力更大了:“你…不想负责也得给赡养费…她姐给…给你生了位女儿…”呼…好险,是这么说的…

214尚尚V何木安(一)

女儿?他有一个女儿?何木安神色恍恍惚惚,前一刻还运作清晰的大脑现在一片混沌,连阮秘书是男是女都看不清…

“何先生?何先生…要…要回复吗…”狗血呀?何先生真的有女儿?女儿呀?他们冷心冷肺冷脸,比一堆数据还一尘不变的何先生竟然偷偷被人生了女儿?

是想挟天子令诸侯?还是爱孩成痴的电视剧看多了算计他们何先生?

何木安目光呆滞,极力的拉回着争相逃脱理智疯狂叫嚣的细胞,甚至忘了想‘赡养费’是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

“我有…一个女儿…”

你问谁呢?阮秘书不知道,但看何先生这个样子猛然一惊!何先生这是…惊喜?!莫非何先生真的有个女人?!生了他会喜欢的女儿?!不要这么恐惧行不行。

“我有个女儿?!”何木安这句话明显提高了不少。

“我极有可能有个女儿?!”

已经有些不易察觉的兴奋了,阮秘书越想越惊悚,忍着巨大的脑补空间,战战兢兢的回答:“应…应该…吧…”

何木安突然站起来,往外跑了几步,他有女儿?!又快速退回去!对着整片落地窗整了整自己的着装往外跑,但又快速返回来想找找能不能算作见面礼的物品。

“何…何先生,外面没有人呢…”

何木安顿时愣了一下,前一刻澎湃的人生生被土瞬间掩埋,刚刚冲云而出的一点光点,被他生生拉出来重生冻住撕裂的那点情绪,来的又不是他女儿。

何木安极力克制着自己的冲动撤回来,语气平静的仿佛前一刻的失礼并不是他本人:“她人呢?”

阮秘书当没看到何先生前一刻的表现,神色跟刚才无异的开口:“已经离开了,我现在立即派人去请。”真的不是口没遮拦,竟然当庭广众之下别人喊了总裁的*,妈的!

何木安在门关上一刻,瞬间站起来,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他竟然可能有个孩子?

从窗前走到桌前,又从桌前走到门边,女儿吗?他和她的孩子?是真的吗?何木安瞬间冷静下来,他已经想不起是哪一次让事情脱轨,那段时间渺渺一直看他不顺眼,若说没有措施的,也不是一两次,也不是只有那段时间,他从未想过她可能…

会不会是夏小鱼骗他!

何木安周身顿时弥漫出森森冰寒。

但下一刻又瞬间破碎。

他有个女儿,他真有个女儿?他一定有个女儿!夏小鱼没有骗她的理由,他的女儿长的会像谁多一点?

何木安焦躁的走着,像他?像她?还是谁都不像,她会长成什么样子?

门突然被敲响,何木安已经坐在办公桌后冷冷的看着进来的夏小鱼。

夏小鱼抬着头,趾高气扬的瞪了迎她进来的人一眼,看这些人还敢不敢瞧不起她,还不是把她迎进来了,不是说何先生不在吗?自打嘴巴的感觉怎么样!狗眼看人低!

夏小鱼想到一路走来看到的情形,本来有一点点的小人得志,变成了庞大野心勃勃,禾木比她想象更大、更了不起,刚才她看到了好多好多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人坐在不同层次的候客室里,她都要吓死了。

夏小鱼深吸一口气,一反刚才的骄傲,小心翼翼的看向坐在主位上的男人,她现在不过是靠着一口虚弱的气强撑着她的骄傲,才能不在电梯直达而上时因为带领她一路上来的人的冷气下倒下去。

那个人一眼都没有看她,好像把她带上来是施舍一样,也有很多先后上来的人跟他打招呼,那种感觉…让夏小鱼忍不住激动再激动,江洪哲那点江湖地位跟人家比算什么,简直渣都不是。

夏小鱼一眼便看到办公桌前坐着的男人,毫无准备的心吓的心一颤,如果以前何木安给她的感觉只是冷淡的不近人情,那么现在这个男人散发的威势让她双腿发颤,心中惊慌。

“夏小鱼。”

所有来之前想好的给自己增加信心的语气在这一刻都被办公室过低的气压吞噬殆尽:“何…何…”

夏小鱼小心咽口唾液,猛然听到关上的门,吓的紧紧的靠着门边,突然有些后悔毫无准备的冲动了,她…她是不是选择错了,万一他不喜欢尚…

阴冷的声音穿过层层停滞的媒介向夏小鱼奔腾而去:“夏小姐。”

夏小鱼腿一软,更加抱紧了胸前的包:“我…我…”

“女儿?”何木安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如果不是她带来的消息量太大,甚至有几缕可能是真的,他绝对不会见这位总是惹麻烦的女人:“听说你找我有事。”尽管十分在意,但多年谈判场上的历练不是作假。

其实如果是熟悉何木安的人还是会看出他的表里不一、沉不住气,比如,他是第一个开口的。

夏小鱼闻言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对,有事,女儿。”她是尚尚的小姨!她是尚尚的小姨,看在尚尚的面子上他也不会把自己怎么样!不要怕,夏小鱼过了一关你就是人上人!你还有尚尚。

“骗我的?”何木安比门口的夏小鱼还要紧张,但这个事实没必要告诉她。

“我…我…”

“送客!”

“不,不是,我姐真的给你生了一个女儿!已经五岁了!真的!她叫尚尚,尚尚!我这里有她的照片,我有照片——”夏小鱼急忙翻着自己的包。

何木安极力压制着自己冲过去的举动,她带了照片。

夏小鱼越翻越乱,越翻越找不到放哪了,着急的把包里的东西噼里啪啦的全倒出来:“我真都有…真的…”夏小鱼在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里翻,在哪里?怎么找不到了?她明明放在包里的?怎么办?怎么办?

何木安悄不可察的探出头,比夏小鱼还紧张。

夏小鱼急的行,终于再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中宝贝般的翻了出来,还没等她惊喜的拿出来邀功,照片已经脱离她的手指,到了另一个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人手里。

何木安拿着手里的相片,目不转睛的看着上面笑逐颜开的小姑娘,她穿着一件大红色的蕾丝棉质小毛裙,胸前有一朵同色的小花,花里点缀着一颗小珠子,头发梳成两根长辫子,辫子上绑着红色白圈的蝴蝶结,她正歪着头开心的对着镜头笑,看起来健康活泼、充满阳光。

他的女儿…

何木安嘴角不禁漏出一抹不属于他的微笑,伸出手,颤抖着摸着相片里笑的开心的小人,这是他的女儿,这真是他的女儿?

他有女儿了!

夏小鱼小心翼翼的靠着门扉,笑容十分讨巧:“她…她现在不是长头发了…剪短了…”

夏小鱼顿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窒息感传来,吓的站的更直:“幼…幼儿园小朋友把糖果粘她头上,她就自…自己…剪…剪了…”

哪只手粘的,怎么不粘他自己眼睫毛上!

夏小鱼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觉得面前的男人很吓人,一点…一点也不是以前她想像中的样子:“剪…剪短了也…也很好看,我…我手机还有…”夏小鱼还没有说完手机不见了。

他的女儿?何木安不知道怎么形容他这一刻的心情,那个笑的如此真实的小姑娘竟然是他的女儿?

他真的有女儿!不是骗人的!

小鱼颤颤巍巍的开口:“解锁密码是一…”

“我知道…”

夏小鱼闭嘴,但越想越不对,她为什么要闭嘴,始乱终弃的人又不是她,她是为她姐讨回公道的,她为什么要看他的脸色!

夏小鱼想通这一点,重新挺直背脊你,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但因为太矮最后一点没有成功,可还是努力找回一点气势,磕磕巴巴的开口:“我姐这么多年带着她很辛苦!你——你不能不负责人!你——你不能始乱终弃!你——”

何木安一张张的看着女儿的相片:调皮的、偷吃东西的、穿着不同颜色冬装的,下雪时围着厚厚的围巾在外玩耍的、骑在姥爷头上抱着姥爷大笑的、躲在姥姥背后捂着嘴偷着笑的、哭着控诉夏渺渺的,夏渺渺冷眼看着她不为所动的,哭着…

何木安的目光久久停在这张上面,目光有点冷,连带那被镜头恍惚的不真实的眼泪,都好像实质一般从在他面前动了起来。

他女儿做了什么惹她不高兴要这样严厉的批评她。

何木安的目光又转到哭的伤心的女儿脸上,一行眼泪挂在脸颊上,嘴巴娇气的瞥着,露出几颗沾着巧克力黑渍牙齿,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妈妈,是不是吃了甜食渺渺不高兴了?

为了这点小事让他女儿哭成这个样子,何木安觉得如果他在场就算不能求情也不会看着女儿哭成这样有人还有心情拍照。

夏小鱼脚步悄悄的移开一点,幸亏她把不能看的都删除了,什么不能看的,比如有高湛云的,比如尚尚被打扮的丑的不行的,比如她拧尚尚脸的!

有渺渺!就是真的。

看着何木安一张张的看她特意准备的相片,心里的担心隐隐放心,他看就行,就会认,就会给她姐生活费,她就是禾木集团大女儿的小姨。

夏小鱼隐隐兴奋,还没等这种兴奋扩大到四肢百骸,一个凉飕飕的声音猛然在身边响起。

“为什么没有她小时候的?!”怎么没有!

“啊?”夏小鱼正在做梦,没注意到他说了什么。

“尚尚小时候的。”她一岁的时候长什么样子?刚出生的时候怎么哭?第一次走路在什么时候?入学的时候有没有不想去幼儿园?第一次运动会她表现怎么样?第一颗牙齿长在哪一边?为什么都没有。

绝对不可能是假的!谁敢跟他开这个玩笑,他就捏死谁!

夏小鱼觉的她他妈要疯了!他看向她的目光说不出的难堪!为什么她会想要当面告诉他这件事!她后悔了!

“这是真的!绝对是真的!她真的是你的女儿!我姐当初只有你一个男朋友!我姐对我爸亲口承认过尚尚是你的女儿!”

“为什么只有今年的照片!”

她怎么知道!她怎么:“她…她…我姐今年才把她带回来…”

“你看我干什么!啊!”夏小鱼快疯了,他怎么那么吓人:“我们根本不知道她生了尚尚,上哪知道尚尚小时候长什么样子!尚尚是她偷生的!她谁都没有说,带回来的就这么大了!我怎么知道她小时候什么样子!啊——”夏小鱼奋力的拉着门扉却怎么也拉不开,她要出去,她要出去!

何木安神情停滞的握着手机:‘我们根本不知道她生了尚尚!带回来的时候就这么大了’

‘我们根本不知道她生了尚尚!带回来的时候就这么大了’脑海里都是这句话。

215尚V安(二)

何木安觉得精神恍惚,仿佛有什么比刚见面的时候夏渺渺对他梳理的微笑更另他心神不安,比他知道他们之间再不会有牵扯要试着放下更令他难以自制。

什么叫她们根本不知道她生了尚尚!她们怎么可以不知道她生了尚尚!

何木安紧紧的握着手机,脑海里都是夏渺渺当初让他滚之前,她对他畅想的未来,她要有一份好工作;有可奋斗的未来;她要两年升到助理;三年拿下主编;她的骄傲、她的抱负、她畅通无阻的未来在‘我们根本不知道她生了尚尚!’轰然炸裂了所有的美好,只剩下批不起来的模糊幻影。

她独自生下了尚尚…

不敢面对过…

何木安垂着头,声音低不可闻:“她离开过…”惶恐不安的逃跑…

夏小鱼使劲掰着门把,可就是拽不开。

何木安好像没看到夏小鱼的焦急。她是怕了吗,那个‘自私自利’到很想给父母争光的渺渺吗,那个总是说着无所谓却不断努力的她,那个表面看着坚强其实就是很坚强的人没有选择抛弃他的孩子,尽管他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

何木安的身体隐隐发颤,不敢再看里面的人一眼。

‘哪有你说的那么洒脱,当年你前脚走我后脚就后悔了,哭着闹着要去找你的’

‘幸亏你跑的很快,要不然就被我缠住了’

她依旧轻描淡写的说了如此严重的问题,你根本无法从她不正经的语言里听出什么有用的内容。就像他一直以为她一次一次不值钱的说爱他,转眼就选择了别人。

他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他为什么当时没有继续追问,他为什么自以为是、理所当然的认为就该是他想的那样。

还有那些他没有接到的电话,她抱着唯一救赎的可能找过他,但他做了什么…

他当时咽不下心里的那口气出国谈生意去了,谈完了也没有回来…

何木安冷笑,他心里那口气可真重要!

夏小鱼绝望的拍着门,她好怕,身边的人是不是疯了!她的手机整个变形了!她不要在这里不要在这里!她要离开!前一刻象征着无限权力的地方,此刻在她看来就像催死的棺木!一个宽大到能装下五六个棺材的办公桌,周围毫无人性的冷!她不要在这里!她要回家——

她找过他,可能非常认真的找过,她当时是不是惶恐不安,是不是非常想找个人商量,她是抱着怎样的心态把他当做最后一个港湾,而这个港湾却不知道滚哪去了——

何木安突然神色一凝…不可能,如果她找过,为什么没有找到。

他的目标多大,就算走错路都不可能碰不到,就算电话联系不上,堵禾木的门总有见到他的时,王峰龙、钱钧他们总可以问,为什么她没有找过来?

夏小鱼见他突然阴森森的看过来,急忙重申:“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姐突然说要到别的地方工作,我们哪里想到那么多,就以为她在外省找了更工作!其她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放我走吧!她从没有带尚尚回来过!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

“她升职了才调回来了,放了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了…”夏小鱼绝望的坐在地上哭的异常害怕。

何木安移开放在夏小鱼身上的目光,他有什么权利针对她,他知道她为什么不带尚尚回来,回来干什么,本来就是被人诟病的一家子,再多一个被人诟病的理由吗,她会带尚尚回来才不正常。

别看她平时不把别人的议论放在眼里,其实是自尊心很重的一个人,她绝对不希望得到任何一点同情和非议。

“这么多年都是她一个人带尚尚…”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放我出去,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我要回家我想回…”

门啪的一声打开了,夏小鱼惊喜过望,刚想站起身冲出去,一道身影已先于她冲了出去!夏小鱼没反应过来,向前的身体扑倒在地上。

门外,为数不多各自忙碌的秘书们惊愕的看着突然摔出来的客人,哪里还有何先生的影子。

“谁呀?”

“就是她,说何先生对她姐始乱终弃。”

“不会吧!疯了!”

“但何先生见了!”

“啊!?”

“说生了位女儿,来要赡养费的。”

“真的假的?”

“何先生没有让她像无数来访者一样销声匿迹。”

“就是说何先生真的在外有孩子?!”

顶级秘书室里因为何先生的离开第一次如此嘈杂。何先生竟然在外有孩子?

他们作风严谨、毫无情趣可言的何先生竟然在不知道的时候当爹了?是酒后乱性还是被人偷了种?楼小姐还是拂衣姑娘?何先生会灭了敢算计他的人吧?何先生是会被一个孩子绑住的男人?不让那个女人死无葬身之地算仁慈了吧?

夏小鱼在一片议论声中,颤颤巍巍的贴着墙壁一点点的往电梯口挪,好不容易挪过去后,按下电梯,可怎么按都没有反应!

夏小鱼急的忙头大汗,不停的使劲按着,可除了她手指碰到开关发出的叮叮当当的声音,显示向上的灯就是不亮。

嘭!她拿起包哭着砸在了按钮上。

办公室里的所有声音戛然而止,目不转睛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