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木安抱着睡眼朦胧的尚尚下车,在门口的灯光下,看到站在门旁就那么看着他的男人。

他头发凌乱,衣襟半敞,一股欲望之气扑面而来,此时不用高湛云说话何木安也知道他打断了什么,这是他本来就想的事,可真看见,一点也没有想象中的成就感,反而一股邪火蹭的一下冒出来,排山倒海往四肢百骸冲。

高湛云见状,闲闲的系着扣子,漫不经心,风姿顿显。

何木安紧紧地抱着尚尚,但一瞬间又立即恢复平静,情绪收敛十分迅猛。他告诫自己已经走到这一步,他不能前功尽弃。

高湛云这种人今日会失态的在他面前这样宣示主权,不就是他的胜利。他高湛云向来可是胜券在握,不屑于这种小手段,如今又如何!

何木安这样说服自己,但一股冷气还是忍不住想让他让高湛云现在、立马滚蛋!

夏尚尚皱着眉,高声推他:“你抱痛我了!放开!放开!爸爸!爸爸”

何木安急忙放手:“爸爸不是——”

高湛云已经下来,衣装整齐,糜烂尽收,抱起小女儿,柔声哄着:“爸爸在,爸爸在,没事的,你亲爸逗你玩,这么晚了还调皮,看你亲爸都有黑眼圈了,下次不可以欺负亲爸爸知不知道,你亲爸爸最疼你了。”

用你废话!

怎么不用,没有我,她根本不跟你走!

什么疼不疼,夏尚尚感觉一般般,她在那座山上,跟这些大姐姐、阿姨玩的时候比跟亲爸的时候多,就是亲爸总要在她们周围办公,奇怪的不得了。亲爸问她最多的是饿不饿,好像要把她吃成一只小胖猪一样,那些小朋友们已经开始说她像佩奇妈妈了,真是讨厌!

亲爸还很凶,她今天跟阿姨们去一个很大很大的湖边玩了很久,有点累了,想睡觉,亲爸一直唠唠叨,说她不能上床,不能冲跑,不能推了湖边的栅栏不承认,脸色可凶了,她不要去他家了,也不再他家睡!她要回家!哼!

夏尚尚靠在爸爸怀里,看都不看何木安。

其实同样的事高湛云训她,她一点脾气都没有,高湛云就是因为她说谎打了她,她会哭,但做不出闹着回家这样的荒唐事,因为在尚尚的心里,高湛云是她爸,这里是她家。

从小到大都是爸爸陪她多,亲爸是半路的亲戚,她爸是高湛云。

高湛云让开一步,笑容可掬。客气有礼:“何先生要不要进去坐坐。”

何木安看他一眼,声音一如外面的夜色:“不用了,尚尚麻烦你了。”

“何先生这话就见外了,我是尚尚的爸爸。”

你这个爸爸还可以当几天?何木安看着他,第一次抛去客套,面漏讽刺。

高湛云也同样看着他:“这样交流流畅多了。”

“无所谓,已经没有几天好交流的。”

高湛云阴郁的看着何木安。

何木安神色淡淡,他忍这个男人很久了,今天是极限,如果这个男人识相点,他可以只让他滚蛋,看在尚尚的面子上,万事不追究。

如果他再穿成这样挑衅,那大家以后就各凭本事,将来事业上抑郁不得志的话只能怪世道无情、他不会做人。

何木安转身离开!

尚尚小小的手臂圈在爸爸脖子上,软软的声音响起:“爸爸,我困——”

高湛云闻言,看着她,柔和的笑了,摸摸她的头:“咱们回家…”

何木安哐的一声甩上书房的门,气的在屋里团团转,脑海里不断闪过刚才高湛云的样子,夏渺渺脖子上的围巾,还有曾经他和渺渺在一起时,她种种的样子。

她抱着他笑,在他怀里使坏,自以为是的要在上面,万事想压他一头,亲他的时候喜欢从耳朵开始。

何木安越想越暴躁,越想越烦高湛云今晚的样子,如果不是动作太快,以后不能收拾,他开车撞他家门前,看他还敢不敢对她动手动脚!

何木安烦躁的脱了西装,扔在地上,踩过去又踩回来,极力压制他暴躁的脾气。

274高先生何先生

月上西头,万籁俱静。

何木安终于能平静的坐在座椅上,缓慢的喘口气,双手慢慢的交叉,置于腹部,盯着前面的一点,舒缓最后的脾气。

一刻钟后,何木安优雅从容的喝口咖啡,神色明朗,思路清晰,开始鄙视前一刻那个男人的失态时,平静的拿起电话,让施秘书送高家所有的请柬过来。

半个小时后,何木安面前摆放了无数大大小小、做工精良的的邀请函,毫不犹豫的伸出手拿出排在最前面的一份。

明天,高惠——高家三女儿、高端的三姐、高湛云三姨筹办了慈善基金晚会,这份请柬是两个月前送来的。

高惠,国内亲善大使,婴幼儿教育学专家,哲学家,夫家是国内老牌门第,热衷慈善事业。据资料上显示,高湛云跟这位三姨感情不错,她也是当年唯一一个没有参与把王静琪逼走的人,对高湛云和高端都十分照顾。她没有孩子,尤其对高湛云疼宠有佳,对慈善也很虔诚。

这很好,非常好,就她!

施秘书虽然惊讶先生要去参加这场慈善晚宴,但先生交代下来了,就算他要参加高考,他也得照办。

另一边、

高惠对禾木集团突然的回执愣住,倒不是何先生没有爱心,不参与慈善活动,而是她这个级别的晚宴请动何先生的几率微乎其微,与其说邀请卡是给何先生的不如说是给他下面的几个副总的。

可何先生偏偏给了回执,声明他明晚——高惠看看时间已经凌晨二点半,今晚亲自过来,让她微微皱眉。

按说何先生能来,对她来说是无上荣耀,是要资助的孩子们福气,但这个时间,他选择出席她家举办的慈善晚会,高惠无论怎么想都觉得不对。若是别人问起怎么从不出席其他家族晚宴的何先生会来,她怎么说?就算她不说别人不会自己想吗?

因为她侄子现在的女朋友是何先生女儿的母亲,何先生可能是看在他那位女儿的面子上来的,听说何先生很宠爱他这位新回归的女儿。所以她们家才能搭上何先生吧。

被人这样议论,她侄子的面子很好看吗!

这叫什么事!就算她找个给自己脸上贴金的理由就保险了吗,别人就信吗?难道天成三十周年庆典上的人都是傻子,打听不出已经冒头的消息。

到时候好事的人,不定怎么编排她侄子对女朋友的用心,甚至会觉得他们家直接让湛云接近夏小姐,就是为了搭上禾木集团的船。

她上个月怎么就手欠给禾木集团发邀请函了。可好像不发也好不到哪里去,那些人会以为他们因为夏小姐和禾木集团不和,这样引起的冒犯更多。

高惠叹口气,无论何木安来不来,对他们来说都很难办,但如今回执已经收到,已经不是她想怎么办,而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高湛云隶属另一个圈子,明面的暗潮汹涌距离他很远,对他的工作没有任何影响,学术工作展开的很流畅,至于研究疫病的发展史与世界的关系、病毒与经济的发展、世界格局中的黑死病这是大局论,他们是实用论,各自抓的不一样,攻克的问题不一样,不能说哪个圈子更好。

在和平时期发展后者,动荡中前者是真才实学,没有谁的权势更高的定论。不为皇家服务的神医多的是;依附国家机器编写医药学巨著的古人也多的事。

当今时下,高湛云是他领域的顶尖高手,受聘于国内国外多家大型甲等医院,他选在这里只是因为这里是他们的家乡,是他女朋友要回来的地方,否则他可能完成嘉市的合约后,踏入无国界医生的大营,从此游走于各类传染病、各国动乱地区的战争疾病中,为世界医院著书。

即便是现在,高湛云除了每日完成既定的工作量,也会抽出两个小时与流转在各地的好友商讨最新的致死病毒,日渐衰弱的地球心扉。

这些问题不已任何人的打压而终止,因为没有同等学术的人顶上,也没有任何国家面对各类重大疾病时还讲究什么人际关系,顶级之上无权势,是默认的生存条例。

夏渺渺是两者除外的第三种人,既不用操心世界经济崩盘后的战争格局,又不操人类以后生存面临的各种挑战。她不要看到地球肺部的无法愈合的创伤,不接触世界经济正在为了不崩盘努力寻找生路。

她觉得现在刚刚好,生活五彩缤纷、未来无限美好,爸妈总是唠叨、男朋友晚上非吃烧螃蟹的闹心事。

“夏副总,下班了。”

“副总,什么时候请客,这期我们又是第一,您不好好犒劳犒劳你的小蜜蜂们吗。”

“夏副总,您可别不管我们呀。”

“夏副总好冷血。”

“孩儿们,大王赶着去取经没功夫管你们,拜拜。”

夏渺渺潇洒的跨上小包,又享受了一天安稳的舒心日子,觉得那些可能到来的糟心事还距离现在很远很远,她和湛云可能出现的问题,也仅仅是可能的问题,起码需要十年以上的时间发酵。

夏渺渺按下车锁,滴滴的车灯回响,世界一片美好。

“我还不知道原来何先生这么闲,有空参加我小姨的慈善晚会。”高湛云西装笔挺,蓝色衬衫,左边口袋的位置折着一方同色的娟巾,金边眼镜,玉树临风,锋芒内敛。

何木安站在一旁,同色的西装穿在在他身上,气震山河、水脉安稳,波涛不敢兴:“既然是高先生小姨的晚会我当然要来捧场。”

“何先生把脸面撕开后当真是什么里子也不要了。听听周围的声音,渺渺要是听到,脸能气绿了。”

“悠悠众口,到底难防。”何木安云淡风轻。你自己不要脸,怨谁。

高湛云靠在一旁的雕塑上身姿闲适:“是呀,莫名出席不该出席的晚会,是难防。”

“难道我来这里为你三姨募捐,夏渺渺回觉得我针对你。你看看屏幕上的数据,起码高出一个零。”这是好事,是他为女儿长的很好的报答,谁也说不出是非。

高湛云点点头,对,好事,所以盯着他,像看牛皮膏药就行:“何先生真辛苦,最近让我高家蒸蒸日上,既然何先生愿意当这个冤大头,我十分欣慰,不过这些人。”

高湛云看向晚宴中所有的人:“玩死玩活但凭您高兴。不过若是玩死了…渺渺那里…”高湛云笑了,锋芒顿现:“你的脸面可不好交代。”

“高先生还是担心身份人子的责任吧。”

“我无所谓,世界都死我独活,也不觉得氧气太充足。如果多被议论两句能得何先生如此照顾我的家人,我相信他们也不会介意。”

“高先生就没有想过你的父母。”

“我父母年纪大了,周游世界没什么不好。”

“是啊,只是风雨无情、路途艰险、凡胎之躯身在其中总有点力不从心。高先生就能多吸几口氧了。”

高湛云看向他,片刻后悠悠开口:“就仰仗何先生成全了。”

“好说,助人为快乐之本。”

高湛云刚要开口,手机响了,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没有接,微笑的看向何先生:“失陪一下,您慢慢助。”转身去接电话。

夏渺渺提着两斤螃蟹,打开门,手机夹在肩膀处:“这东西怎么处理,淹死吗?”

高湛云闻言忍不住扶着酒架笑了:“你见哪只螃蟹是淹死的。”

“我是说弄酱油淹死它!用酱油懂不懂!”

“知道知道,老婆手段高明。”

“那是。”夏渺渺把手机拿下来:“你什么时候回来,我给你泡好。”

“现在就回去,免得他们洗澡洗的太高兴,非爬出来谢谢你。”

“高湛云!你要死啦——”

不远处,何木安捏着手里的杯子,手背上青筋直冒。

施秘书站在不远处,垂着头,为自家先生点蜡。反而对正在跟主家告辞的高湛云多看了一眼,竟然不会当着先生的面接电话,不得不说此人心思深沉。

------题外话------

今天分工的描写,是为下个系列做的铺垫。这本结束后,是末世四部系列。

不是说末世就写丧尸去了,只有一部是丧尸文。下一篇是正常的古代文,只是女主在末世格局中生活过三百年。

距离这本完结,还有很长的时间。不用现在就讨厌下一篇,嘻嘻!

275爸爸妈妈也会生小弟弟吗

明知他和夏小姐之间的相处比任何利器都好用,甚至能把他家先生直接气死,这位风姿怡人的高医生却没用。对夏小姐这样保护,以后就算先生把这位医生赶下台,想得到那位夏小姐的亲睐也很难吧。

珠玉在前,又是女子,古往今来,为了对她们好的男人终身不嫁的、奉养对方父母的多如牛毛。他们先生是想到了,也担心是那个结果,所以才没有把这位高医生直接弄死吧。

哎,施秘书忍不住扇自己一巴掌,当年怎么就没有看出事儿,现在让先生受这样的委屈。

如今这样就算局面打开了,没有了高医生,先生和夏小姐的结局也不好破。

“爸?有事?”夏渺渺换完睡衣,把衣服放进滚筒,从洗簌间出来,顿时脸色难看:“别理那些人!你一个修自行车的有什么利润,还投资给你开店,有前没处花让他救济贫民去。”

夏爸爸的声音低沉憨厚:“我也是那么说的,我说我不赚钱,他们就走了,我以为就没事了,谁知道下午的时候给我买了一个新三轮,还给我送来两个学徒,你说——我一个修自行车还不是电动车的要什么学徒,有什么用。”

夏渺渺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他们却说什么,山地车、自行车都是想通的,当给他们公司培养员工了,还要每个月给我一万培养费,说我修车手艺好,是,爸承认爸技术好,可一天来两拨这样的,爸心里不踏实。爸问问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这些人想给你添麻烦呀。”

夏渺渺深吸一口气,那些没有门路走的竟然这么快找上了她爸爸:“这样,你这两天别出工了,就在家里休息。”

“行。”夏爸爸就是担心:“女儿呀,你和二宇真的没事吧。”他还记得那天那个男人来的样子,看那情况,儿子女儿都不是人家的对手,这——万一要是:“你…和湛云还…好吧…”

“好,爸,想什么呢,不用担心。”

“那就行,就行。”

夏尚尚穿着红色黑各自公主裙,黑色打底裤,小马靴,头上戴着大大的遮阳帽,身后跟着七八位伺候小小姐出行的佣人,帮她拎着零食、拿着小白球、照看一路买来的东西,负责教导她礼仪。

不过,短短一个星期,单教导她礼仪的老师已经换过三个了。

此时,漂亮的小姑娘带着身后浩浩荡荡的仆从队伍出现在机场大厅时,小范围内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力。都很好奇这神奇的小姑娘这样的阵势真有意思。

夏尚尚傲娇的抬起头,白嫩光滑的小脸从漂亮的帽子下扬起又皎洁的快速消失,向另一个地方跑去,背后浩浩荡荡的仆群跟着小小姐的脚步快速追上。

何木安从门口进来,稳步向女儿的位置走去。

夏宇正在对第一机组进行安全检查,调职后的他非常低调,轻易不走出自己的工作岗位,无论别人如何旁敲侧击那天的事,他也不多说。

本就与他们家无关,这个位置已经不是他现在工龄可以坐上去的,他现在只想做好现在的工作,其他的都没问题。

“夏师,一定要仔细呀,今天的客人非比寻常,一定不能出错,都明白了吗。”

机组内发出响亮的应和:“知道了!”

“好好干!”

总负责走后,机组内顿时窃窃私语:“你们说谁要过来?”

“听说黄总又飞过来了,昨晚上到了,一定是大人物。”

“但检修直升小客机,这是短距离飞行吧。”

“谁这么神经病,旅途一千多米还用飞机。”

“所以是直升,如果是大客机,单飞机时的助跑估计就到了。”

机组内顿时轰然而笑。

夏宇嘴角也淡淡的弯了一个弧度:“行了,快点干,检测完最后一组咱们就可以撤了。”

夏尚尚张着粉粉的小嘴,睁着大大的眼睛,满眼惊讶的看着突然开阔的场地停着的大大飞机。

夏尚尚站在停泊场内,渺小的就像一滴融入大海的雨滴,渺小如蚁,甚至小个子的她一眼看不到头,就知道这里好大好大。

夏尚尚迈步向前跑。

身后的人员立即把她拦住没有像开始那样随便她闯:“小小姐,这里是机场,那边是跑到,飞机起飞的地方,您不能乱闯。”

夏尚尚才注意到她认为一望无际的视野其实是在一个玻璃房中,玻璃透明如空气,如果不是她跑了两步触摸到了,她可能会一头撞上去:“我要去嘛,我要去看飞机。”

教导老师走过来,穿着一身灰蓝色职业套装,知性、优雅,举手投足间的气质无一不诉说着她学识渊博,此时,他蹲下身,温柔的视线与她持平,声音更是温柔好听,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她的头发:“尚尚,我们当然要看飞机了,但是那里我们不可以随便走的。”

“为什么?”

“因为飞机太大,停不下来呀,就像我们尚尚从楼梯上冲下来停不住就撞到查爷爷一样,飞机起飞的过程中也看不见尚尚的,而且飞机上有好多好多小朋友,有好多好多像尚尚爸爸妈妈一样的父母正抱着孩子畅想她们要去的游乐场,尚尚忍心跑过去后,飞机为了避让你让许多像你一样的孩子失去爸爸妈妈吗?”

夏尚尚想了想,摇摇头。

她笑了“所以因为咱们尚尚最乖的,咱们尚尚可以沿着爸爸制定的路线去看大飞机起飞,好不好。”

夏尚尚使劲点点头。

她揉揉她的头发,牵起她的手:“走吧。”

后面的仆从惊愕的看着听话的尚尚,心里不禁对这位新来的教导老师认同几分,要说她们小小姐也不是非常难伺候,就是不当霞光是家,动不动就吵着嚷着要回去,需要很大耐心哄。

何木安跟在后面走着,对女儿乖巧听话十分满意。

“呀!舅舅!”夏尚尚松开许女士的手,开心的向一群穿制服的男人中跑去:“舅舅!舅舅!”

夏宇回头,乍然看到她惊了一下,当看到不远处她身边围绕的人时,已经猜到这些天擦拭的飞机要接待的是谁,那位出行举行一千米要飞飞机的奇葩家庭是谁家。

夏宇一把抱起外甥女,捏捏她开心的小鼻子。

夏尚尚爱美的赶紧把自己淑女风的小帽子戴好:“舅舅,你怎么在这里呀,你是不是也跟我们开飞机玩。”

周围的人看着不远处的排场,再看看腻在头怀里的女孩,有点摸不透其中的关系。

黄伟业接到第一手消息,这次没敢兴师动众,自己穿了一身休闲装,拖着六十多岁富态满盈的身体,独自一个人走到了何先生身边,正在说着什么。

何木安看了女儿一眼,确定有夏宇在她不会乱跑,就放心听黄伟业说,但视线也没有离开女儿一分钟以上。

夏宇看着笑容可掬的尚尚问:“妈妈呢?”

夏尚尚闻言小脸就有些不痛快:“妈妈不陪我啦,妈妈和爸爸肯定不喜欢尚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