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时她觉得是上面想大力扶持宏大,所以想做出个样子,比谁都努力,先走却告诉她不是!她怎么接受!肯定是荣总想讨好何夫人打压她们!肯定是!

363余威

他这样做想过她们这些人背后的努力吗!怎么可能所有的努力全部被否定,这不公平?!

高雅美喝口茶,合身的深紫色旗袍、古朴有年代感的盘扣,手间握着一串祖母绿的串珠,大型落地窗外是七彩的鸟羽,密集的深林,声音不急不缓,带着年老着的从容优雅:“什么优先条约不优先条约的,得到过的总归是你的,何必揪着前提不放。”茶香四溢,味道刚刚好。

“可现在很多谈好的项目要解约!”

高雅美拿起一旁木质的桶提,从旁边引流而下的山泉水道中截取一杯:“解约就解约,再找就是了,没有采访过他们的敏行还不是好好的,你们也不会就此倒了。”

“师父——”上官溢彩不服气:“这怎么一样…”如果让敏行知道,背后还不定怎么笑话她们:“我看什么优先条约,根本就是何先生在给何夫人铺台阶,打压了我们宏大,夫人的敏行才有机会——”

高雅美瞬间严厉的看向她!整个霞光山!谁还跟对夫人放肆!

上官溢彩急忙闭嘴,低着头,不敢反抗。但心里就是不高兴,她也知道就算何先生真的那样做,她们也不能说话,因为资源是先生的,先生愿意给谁就给谁。

她就是觉得何夫人在敏行自己以后会很吃亏!一次次的吃下来不是个小数目她以后可怎么办!根本不公平。

何夫人简直就是敏行的外挂,她想要什么就会有什么!谁敢违逆她,说什么资源共享,以后怎么可能共享,肯定是人家挑剩下的!现在就已经这样了,以后肯定更倒霉,上官溢彩低着头想想都心里难受。

高雅美略显怂拉的眼皮闲闲的高贵的看她一眼,年轻人呀,当初上官溢彩是她最得意的徒弟,悟性高手艺好,打络子最有灵性,可惜后来志向不再这上面了,但也掩盖不了她曾经对她的喜欢。

可何夫人就是何夫人,身份摆在那里,手里的权利就在那里,这些年轻人到底不懂事,这事呀,没本事忍着来,就不要来:“生意上的事我懂的不多…但肯定没有你想的那么悲观,你那么优秀,肯定能做的更好。”高雅美亲自斟了一杯茶推过去。

她现在身份尴尬,曾经又私下找夏老夫人聊过,有又曾侄子那点事,她若是不扭转在先生心里的地位,自己都不见在这里呆的下去,怎么会不小心谨慎:“凡是多想想,差不多就行了,别凡是争个高。”

“我知道!我就是心里咽不下那口气!”

“有什么咽不下的,曾经你的资源不是也很好。”高雅美把水道转过来,一节碧绿的竹道下流出潺潺的山泉:“你那时候那样打压敏行,不是也没有被击垮。现在反过来了,你也要让敏行看到,你也不会垮,有没有资源你们都比敏行做的更好,让飞跃看到你们的实力。”这才是你该做的。

上官溢彩想说肯定的,她们怎么可能输,但想着接连接到的电话,又着急了,她不是不可以回归到公平竞争上:“可现在我怎么办!让所有人看我笑话!”

高雅美不说话,她喜欢这个徒弟,但这个徒弟已经离开她甚多年了,她不足以让她与这里的彩雀、山泉说再见。

上官溢彩可怜兮兮的看着师父,有资源不用是傻瓜,这是师父说的:“师父,你帮我问问科副总,看看能不能先让科总应下这一期,时间这么急,让我们上哪里去找替补,师父——”

上官溢彩放下茶壶,茶叶在水中舒展,开出一朵花。现在的年轻人——急躁,想要结果却仔细揣摩中间的智慧,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做几分、说几分都是学问:“如果先生回来,我帮你向先生问问。”

上官溢彩顿时喜出望外:“真的!?师父最好了,师父,我今天也没事,我在这里陪师父缂丝吧,好久没有做过了。”

“你呀,我也好久没有监督你缂丝了,检查检查你手艺也好。”

夏渺渺、何木安骑着双人单车从山上一路下来,车子中间是小小的座椅,座椅上坐着小小的小尚尚。

尚尚伸张双臂,大声的叫着,声音碰到山壁又快速反弹,这更山林中回荡着尚尚的喊声。

夏尚尚高兴坏了,仰着小脸,越喊越起劲。

夏渺渺含笑的看着她,一会一个想法的女儿真是累人,听着女儿不成调的歌,觉得头都大了:“坐好,拐弯喽——”

“妈妈万岁!——”

山风吹过,扬起尚尚肩上的发香,眯了夏渺渺的眼…

高雅美很久没有来过主院了,主要还是避嫌,上次夫人处置了玫瑰园后谁不避嫌,她也没有什么好丢人的。

“高姨?您怎么来了?先生和太太刚吃了饭,您是要找查总管还是米总管。”

高雅美笑着:“都不是,你们忙着,我给夫人绣了一件睡袍,过来拿给夫人,别人给我不放心。”

景姨恍然大悟:“高姨的手艺金贵,下面的人粗手粗脚再也划了线,应该的应该的,您等等我上去看看夫人有空吗?”

高雅美纤细苍老的双腿便比值的站在客厅里,没有心里落差,如果是上个月她或许也会那些被先生处置的人一样心里嘀咕几句,现在她没有那份告别这里的气魄。

景姨很快下来,脸上的笑容热情不少:“夫人让你上去。”说完伸手搀高老太太的时候低声在她耳边道:“先生在书房,这个时间您去刚刚好。”

“多谢,我记下了。”

景姨好爽的一笑,高雅美是真正的匠人,别说一套凤冠霞帔,就是一块手绢拿回去也是了不得,只是她老人家死板,先生用过的定制从来不出第二套,不过有个下脚料也好。

夏渺渺以前真欣赏不来三十块钱的T恤和一百五十元钱的有什么不一样。

现在,当高女士亲自缝制的睡袍一入手,上面活灵活现的层层鲜花她便知道是好东西:“还劳烦你亲自送过去来,木安说了你腿脚不好最近在调养,怎么好意思麻烦你,让他知道,该说我了。”

高雅美整个人笑成了一幅画,没有什么比听到这句更高兴了,夫人肯对她花这份心思说这句话,就是原来她了,她心里也高兴:“哪里,我老太婆一个,承蒙先生不嫌弃,夫人喜欢就好。”

夏渺渺笑笑,对她,她没有什么不好的想法,她也是为了自己的家、为了湛云好,方法也许不如湛云的意,但心没有错,都这么大岁数了,何必计较。

高雅美现在是投桃报李的人,看着夫人笑笑,慈祥、安和:“夫人就是心善,听何总管以前说过夫人是在宏大实习的吧,告诉夫人个秘密,夫人可千万被说是我说的。”

夏渺渺配合的挑眉?

高雅美莞尔,自有一股民国风韵:“先生对宏大非常关心的,每年还会查看飞跃的升迁名单,这福利一年给的比一年高,就怕谁受了委屈。

以前呀,我们还想着宏大也太命好了,说先生把它当亲儿子疼也不为过,直到我见了夫人才知道,原来夫人以前是宏大的,先生应该是想早点看到夫人吧。”

“…”

高雅美笑着把丝质睡衣抖开,顿时繁华盛开、蝴蝶飞舞,重重叠叠如梦似花的盛景画面秀在一件亲自织就的薄薄冰丝上,仿佛人在花上飞,花开空中笑,丝毫看不出冰丝的打底。

夏渺渺震惊着老匠人的手艺。

高雅美比着夫人的腰围:“说句逾越的话,我们先生有间小厨房是不让任何人进的,我曾经听穆管家说过,那间小厨房和先生曾经上大学时期居住过的厨房一模一样,先生每当心情不好了,就在里面煲鸡蛋汤,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手艺练出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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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中午更新。

364迂回

夏渺渺突然有点不好意思。

“我们先生学什么都快,现在肯定都是大厨级别了…”对自家先生有盲目的自信。

夏渺渺突然开口:“为什么是心情不好了?”

高雅美猛然抬头,继而和蔼的看他一眼,关注的点不对了吧,人不好意思的时候都会关注点有问题,夫人可没有先生那么多花花肠子呀:“我服侍夫人试试吧,有条睡带我想看看效果,不知道夫人介不介意。”

夏渺渺张开手臂。

高雅美手脚无声的动作:“因为在我们看来,先生心情就不没有好过。”

夏渺渺笑了,确实,

高女士解开夫人腰间的扣子,没有让衣服触碰到夫人的肌肤,这也是手艺:“…先生最是严谨,但心好,别看平时对我们不言不语的却从来没有重罚过我们,我们老了,在哪里都是要退休的,先生却没有强求我们离开,还好山好水的养着我们,说实话我一年能给先生做几次衣服,米总管擦几辆车子,都是下面的人在做了,但先生还我在这里过着,我们心里呀,是感激先生的。”

高女士把冰丝为夫人披上,夫人皮肤白,用浓妆重彩的毒菇色用压得住,高女士从冰丝中抽出一条,米粒粗的天然五彩丝,系在夫人腰间:“所以我们也敬重夫人。说些冒昧的事,刚才溢彩找我了。”

“…”她离开宏大很多年了,如果高女士不说她都要忘了自己在宏大待过。

高女士的声音慢慢的:“溢彩还是个孩子,没有吃过苦,做事呢急功近利、以自我为中心,总觉得自己做的最好,不会为他人考虑,以后夫人跟她共事,如果她惹了夫人,恳请夫人多费费心教育教育她,必要时,给她个教训,多打击她,让她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夫人不会怪我吧,是我托大,向夫人恳求了。”

“哪里…”夏渺渺看着落地镜中的自己,长发在高女士手中散开的一瞬,镜中的人瞬间站了起来,于高山流水中看着你,笑,繁华开过,寂静无声。好手艺、好口才。

高女士笑笑,她爱美,要求的苛刻又极致。

她牵着夫人坐下,为夫人轻手轻脚的打理着发尾,一圈一圈的,平凡的发丝也变的光彩照人:“先生呀,就是不会说,我们呢,以前也不怎么相信,夫人可别怪我们势利眼,先生一贯是眼高于顶的,我们总觉得这世界就没有人能配得上我们先生,所以先生不明说,我们这些榆木脑袋也想不起来,以前先生把每次我扔了的衣服捡回来放进箱子里装着,我还当先生体会了人家疾苦呢,你说我好不好笑。”

高女士把搭理好的发丝往前一拨,发丝垂在夫人胸前。千山水长,谁家姑娘,

夏渺渺怔怔,他干过那些事?

高女士满意的看着镜子里的姑娘,这是投诚,有要求有回报。再说夫人底子好,气质好,独特的经历造就不同的质韵,是年龄长幼与否都塑造不出的东西:“你瞧我,多嘴了不是…”

“…”

“还是溢彩,性子急,夫人尽管打骂。”

“…”可不敢。

“你看我,老了就是爱唠叨,可千万别让先生知道我唠叨了这么多,回头再让我回家养老,我就惨了。”高女士为她系好脖子里的肩带,一派云淡风轻:“夫人就是好看。”

“是高女士手艺好。”

高女士没有搭腔,优雅的一笑,悄悄的退了出去。夏渺渺坐在位置上听着门关声,声音是为她发出的,因为以前她没有听到过,这是告诉她,高女士离开了。

夏渺渺突然觉得自己茅塞顿开,那种一句话绕七八个意思的迂回,原来不是为了显示奸诈,而是主人家不想对方和自己丢了脸面,小心翼翼的彼此窥探,都给对方留着无限的未来。

夏渺渺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腰间的丝带,丝带柔滑,缓缓落下又被挑起,又落下。

夏渺渺一瞬间想起了很多两人在一起时的画面,他不爱说话、他总很严肃、喜欢眼缝里看人,为人不招人喜欢,无论你做什么他好像都不满意,每次明明帮忙做了,因为态度不好她都会发火。

比如说逛街,你攒了一个星期的零花钱,觉得拥有了全世界,想带着心爱的他畅快的玩一天,他却兴致缺缺。

好不容易看中一件衣服还是买给他,他看都不看一眼,要不然就是绝对不试穿,在众人面前弄的你很尴尬,什么心情都没了,发一通脾气,他还不是要试,试了买回来,又要吵好几天,因为他不穿。所以跟他逛一次街,心情要糟糕一星期,所以渐渐地不去了。

更别提她给他买过的其它东西,让他帮过的忙,不走心、搞砸的,没有一件是他高兴的接受,和乐的完成。

那个时候她们已经总是吵架了,她顾着耍自己的小性子,想自己的委屈,他就不说话,玩他的阳奉阴违。

到是忘了那些曾经被他讨厌的东西的去处,现在想来,他恐怕是真不喜欢,随意的扔在一旁,高女士以为是垃圾让了,却又被他看到了,捡起来,对了,他捡起来的时候在想什么,是不是想起那是她认真给他选的,是因为那一份心情,一份被看到的珍惜。

365天还没黑你做什么

夏渺渺觉得以前天大的事,因为这一份懂得,时过境迁。

夏渺渺突然一笑,才发现眼睛里有泪,不禁更多了一点笑意,结婚生子后就这点不好,总容易感动,容易想到别人的不容易,曾经恨不得甩了何安的矛盾,竟然想出点感动来。

也不想想他可是塞在箱子里没有穿的,就是再喜欢再珍惜也不违背不穿原则的,有什么好感动!

但一滴眼泪还是心甘情愿的滑落。

夏渺渺赶紧拿起桌上的纸巾擦擦,对着镜子确定没有哭过的痕迹后深吸一口气,撩撩头发拿起一旁的木梳给自己梳的精神点。

何木安推门进来,就看到她坐在梳妆台前的背影,视线里冰透若水的丝线下漏出圆润的肩膀,偏肩胛的位置开着一朵小小的牡丹花,非常小的一朵,却开的最盛,层层叠叠,花色尽染,掩盖了所有岁岁点点的星,恩耀着所有的视线,腰间一条溪光穿过,便是流光溢彩的重抹山色。

除了结婚那一晚的凤袍她没有尽心打扮过,她的人就是她的性格,简单、舒适,会享受纯棉的肌肤渴望,不追求颜色的极致,随遇而安的选择,看着舒适也好看,但盛装之下总是更多一份衣物附加的绝伦。

何木安视线拉上,一条细细的肩带系在脖子上,穗带一直垂到腰侧,仿佛只要过去,轻轻一拉,整条质感绝佳的裙子就能落在地上…落在地上…

何木安目光一暗。

夏渺渺抬头,从镜子里看到了他,突然一笑,何安。曾经那么意气风发他捡起被他鄙视过很多遍的东西放进箱子时,是不是捏着鼻子,皱着眉,心里腹诽着:一堆垃圾我为什么要捡起来!为什么要捡起来!

夏渺渺笑的更加温柔。

何木安恍惚的看着她笑,欲望瞬间膨胀,穿透人的意识。镜子之中,明明没有什么不一样,可一笑间都是飞舞而出群魔乱舞豁人心智的妖气。

何木安脸色阴沉,抵制着超控的欲念,非常不乐意,天还没有黑,尚尚还没有睡,她这是…

夏渺渺就笑,笑那些分手前不能接受的对撞,现在都变的幼稚。

何木安看看四周,突然按下手边的一个按钮,对面的两面窗帘缓缓合上。

夏渺渺疑惑的看向他:“你做什么?”

何木安也茫然的看向她:你说呢?你的意思?我怎么知道?又不是我的原因。

夏渺渺恍然,笑的更夸张了,险些没有因为何木安的表情笑岔气:“你…你…太有意思了,你都在想什么…哈哈哈…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不会是想了吧…”

何木安脸色更黑了,阴恻恻的盯着她,觉得自尊心受到了一万点暴击,他是那种人吗!还笑!没看到他脸面都不知道往哪里隔!

夏渺渺见他那样笑的更愉快了,他以前也这样,笑死人了。

何木安盯着她:她穿成这样了,打扮的妖里妖气的,她还有脸说别人!

夏渺渺笑的不行,脸颊微红,睫毛微颤,刷过不大不小刚刚好的眼睛,笑盈盈的看着何木安!

何木安咒了一声解开身上的衣服砸在地上,走过去,抄起她扔床上,笑!是不是!没有勾引他是不是!一会看看是谁别有居心!

何木安嘭的一声用脑袋砸到她额头上,顺势吻住她的唇!还说没有勾引!还有没有——

你个神经病,用头撞我!踢你——

夏渺渺后来主动拦住他的颈项,把他从床上折腾到床下,又从床下折腾回来:有意思吗!有意思吗!要不要再来一次!

何木安蒙上被子不想搭理她,肩膀的位置被她咬的很疼,最后一下,她是死命咬的,骤然他再铜皮铁骨也是肉长的,非常疼,疼的不想说话。

夏渺渺体贴的帮他摸摸,刚才就想着他怎么这么闹心这么闹心,特别特别想下死力咬他,一时没有控制住就:“别生气了,我平时也想咬尚尚的,那是因为见你可爱。”

不说还好,一说何木安干脆蒙着薄毯翻个不看她:我是你儿子吗!

夏渺渺小意的讨好的趴在他肩上,哄他:“好了,以前你咬我的时候,我不是也没有生气吗,你怎么这么小气。”

哪次咬疼了没有把他从床上踢下来!下手之狠,根本不是对男朋友!

夏渺渺晃悠着他:“好啦,好啦。”刚披上的睡衣滑落,伸手拽回来:“真生气啦,就这么一点小时,你看看,就出了一点点一点点的血——”

何木安突然掀开薄谈,直直的看着她:“说话的时候心虚吗!我明天要去视察温泉!三十有几,身为有追求的新时代女性,应该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工作和自我价值的实现上,而不是只盯着老公、床,孩子、厨房明白吗!”

夏渺渺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不过:“说起厨房我想起来。”夏渺渺从他身上坐起来了:“你是不是建了个私家小厨房?”

何木安无事训妻的神色一愣,一瞬间所以轻快的情绪烟消云散,仿佛被窥探了宝藏的恶龙,谨慎警惕的盯着她。

“看我干什么!”

何木安目光不懂。

夏渺渺突然有点不好意思,率先闪烁的移开目光,男人都要面子,她这样扒,总觉得像窥人隐私,反而有点不自在了:“那个…”

何木安见她不自在了,自己那点不自在的心突然豁然了,那种只要别人痛苦,自己这点痛苦就不算什么痛苦的感觉滋生的莫名其妙毫无理由。

何木安看着她开了头却不知道接什么话的扭捏样子,温和的笑了,犹如七九冰川开河,缓缓却壮观。

夏渺渺看着他。

他感受着她的在意,私藏的内心角落被拨开的不自在在一点点愈合,反而觉得也不是多难说出口,渺渺再喜欢拔高自己的地位,骨子里很传统的,言语中咄咄逼人时,眼睛便避开;眼睛咄咄逼人时,言语中柔和,做事留一线——传统、怯弱。

面对她,放松。

何木安抽出手臂把她圈进怀里,有些话便顺其自然了:“那件事我并不是你想象中那么不介意——”他人生为数不多的失败,其中竟然有被甩,所有人都觉得女人他可以随便挑,还自认别人都没有人格想怎么送就怎么送的高看他时,他是被甩了。

自己的面子,别人严重娇惯出的自己的颜面,天塌地陷一般想遮掩起来不让人知道,这种自欺人的情绪他现在甚至想不出来为什么,年轻果然是很好用的词。

何木安声音更加平静:“我想,如果我会做饭、懂家务,那时候我们是不是就不会闹到那一步;如果我再做到好一点,会的多一点,你是不是像每一次一样回头,又站在我身边,跟我说你错了冤枉了我,然后求着跟我在一起…”

夏渺渺本来挺感动挺不好意思的,但什么是‘求着跟我在一起’!她那是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跟他玩女朋友脾气!

何木安缓缓地摩擦着她的手臂:“这么多年了,有事没事我就进去站会,告诉自己还有不足,不要妄自尊大,不要目空一切,不管别人怎么看重你,你都是一个凡人,甚至狂妄的丢过重要的东西…”

夏渺渺缩卷的身体,脸埋在他手臂上。

何木安突然又开口:“所以你看禾木一直在稳步前进。”

夏渺渺所有的情绪刹住,眼泪挂在眼角恨不得吞回肚子里去,恼怒的看着她,合着那是你座右铭,跟我没有一点关系!

何木安看着她气呼呼其实眼角微红的样子,突然笑出声——

夏渺渺气的不行,扑过去,咬他的唇,把他全部囊括在自己的怀里,包容所有…

“…嗯…不要了吧…还没有跟尚尚说晚安…”

上面的又不是我,我怎么知道。

“…渺渺,你总是这样真的不好…”做人要有节制:“…呼…”

开门,左转…

“渺渺…”

“嗯…”

“渺渺…”

“嗯…”

“渺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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