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她手到擒来,好像天生刻入了她的骨血,下意识的就能做出来,她也想克制,至少现在她觉对生活很好,所以极力克制自己不善于要脸的行径。

此刻不同,这些人明显别有居心,B区的球长了翅膀也不可能打入A区,这些人却说什么失手,当她是三岁小孩子吗!

小勺这样想着,已经对自己的服务对象哭了,认真的扮演者好不容易得到如此好的工作不想被公司炒鱿鱼的小可怜,坚持让客人打电话给A区服务员,让她们送出来。

就算得罪客人她也认了,大不了她不要这次的小费!

她傻了才会过去,不管这些人抱着什么目的,对于没有康总保护的她来说都太危险。

就算进去后很可能遇到a区传说中的人物,或许还能被看上飞上枝头,但也是留下一个不守规矩的印象,得不偿失。如果真有人看中她这张脸不责怪她,也只是色欲熏心之辈,对她实在没有好处。

所以她绝不会进去,她就是这样一个务实的人,随便别人怎么评价。

但小勺不去,有的是想搏‘前程’的人,这次跟来的十几位各有千秋的小姑娘,本来因为不能去A区就心存怨念,如今这么好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立即有人顶替了小勺要为方总‘两肋插刀’。

方甚看眼一旁胆怯不敢看她一眼的助理小童。

小勺立即垂下眼睛,她真怕,怕自己成为这些高端人会博弈的先锋被拍死在自荐的道路上。

她只是一个小人物,一个小小的有自己生存小聪明的小人物,如果这些人不逼死她,她都不想伸出獠牙,这些人想嘲笑她,她也不会介意,就像康夫人对她说的话,站在生存制高点,而对她投放的怜悯,没关系,因为在康先生的事情上,她不要脸了。

同样她也不在乎康夫人,康曙业不是一个值得争取的人,所以康夫人依旧是康夫人,不是她自吹,让康曙业那种没有吃过苦的人放弃一切跟她私奔,她只要使出六成功力就可。

眼前的方总长相、地位都不错,她不是没想过钻营一下,但他竟然跟着那群人一起同意了这个荒诞的计划,瞬间让她觉得这位看似稳重的方总是不是她眼光不够看错了,她要再斟酌一下。

小勺正低着头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着,就听到藤蔓隔断的a区内传来很大的斥责声,中间还夹杂着位高权重者怜香惜玉的说情。

这边听到动静,立即有人迫不及待的冲破藤蔓隔断闯了进去。

方甚随着前人的脚步不慌不慢的向前。

小勺见状,也赶紧跟上。

“就算是意外员工守则你们都忘了吗!放在腰上的传呼机是摆设吗!”

“算了,算了,这么几步的距离,孩子们也不是故意的,是我们几个老家伙腿脚不好,非要到这里纳凉,让小姑娘们受了委屈,算了。”

“温老先生,我知道您心好,但这些人不守规矩,如果不严惩下次冲撞了人怎么办。”说冲撞是好听,万一人家再谈商业机密,这些一群不长眼的冲过来,他们俱乐部有多少人情也偿还不起。

何木安站在不远处临时搭建的休闲伞下和几位朋友讨论下一杆的位置。

小勺进来的时候目光下意识的从一群老先生中锁定了两位尚算年轻的人,但有快速怯怯的垂下头。

不是她要看,而是那两个人就算距离远几部也很抢眼,刚才进来的姐妹中,应该有一般人注意到了不远处执杆而立、气度不凡的男人。

方甚的目光也第一时间落在站在何木安对面的俞文博身上,继而又移开,朋友做到他们这个地步,已经只能说造化弄人。

方甚从第一次见过茉莉起就喜欢她,一个用生命在跳舞的女孩子,虽然迷迷糊糊的但是可爱极了,看她跳舞的时候觉得全世界都那么的安静。

俞文博是他的兄弟,他一心想带入方氏集团并肩奋斗的兄弟,想不到…

方甚几乎要忍不住俞文博来,一点看不出大学时畏畏缩缩瘦骨嶙峋被生活压抑的沉重,现在的他跟同阶层的人站在一起,已经鹤立鸡群成为城府不输温老先生的领导者。

方甚自嘲一笑,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要参与这场荒诞的见面了,他怨不着文博,方家的教养也不允许他在感情上输了后像个失败者,只是这些年他们已经下意识的很少见面了。

方甚有时候想想也挺好笑,茉莉恐怕都不知道他们怎么了,文博也有他的不得已,方甚就是想怨怪也怨怪不到谁身上,只能说感情的事谁也分不出对错,他也没料到茉莉会喜欢文博。

俞文博也看到了方甚,愣了一下,继而点头示意,十年历练,他已经能很好的隐藏自己的情绪。

方甚也从这一眼看出了造物的神奇,俞文博越来越有气势了,虽然比不上他身边站着的何先生,但人到中年沉着锐利的气势尽显,俊秀的身形为他加分不少。

方甚走过去。

俞文博同时也向他走来:“好久不见。”

“是呀,有两年多了。最近越混越好了,听说跟禾木有合作,恭喜。”能力不错,他没有看走眼,曾经的提携之情在现在的差距中,已经不能提了。

俞文博略微不自在的笑笑:“承蒙何先生肯带我们。”他始终记得方甚的情谊的,只是因为茉莉,两人见面很少了,也难免尴尬。

那个时候他是知道方甚喜欢茉莉的,甚至还帮着递过情书,茉莉也不知道糊涂成什么样子,才会丢了开头和结尾只看了中间和送心的他,理所当然的认为喜欢她的人是他。

俞文博对兄弟的愧疚之情,只有他明白有多重,他又是因为个人原因娶了方会长心中的女神,于是说他尴尬,不如说他没脸见方甚。

但他又庆幸茉莉的误认,才会让他有资本救了母亲。他对不起方会长和茉莉的地方很多。

方甚也不是看不开,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唯一的兄弟闹到这种地步,才是前段感情中最大的损失:“听说要当爸爸,你小子,想不到你赶我前边去了。”

404

俞文博说起孩子,僵持着不知道怎么面对好友的的脸上难得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他家茉莉还是个孩子,真犯愁她会怎么当妈妈。以后她和孩子一起,家里有的乱了:“大哥,你也抓紧时间…”说完僵了一下。

下一刻,两人都笑了,很多情谊回不去,但初心都在心里只是不方便再拿出来。

小勺的目光在两步外始终没有看他们一眼的男人身上停留了一下,又快速垂下。

她看男人从来不看帅不帅,那都是虚的,她看的是气势,装不出来的,却可以看出来的高不高傲的气度。

“何安也在,打个招呼。”俞文博示意方会长上前,这已经是他能给出的最失礼的引荐,也就是对方甚,如果是别人他肯定把人拉倒另一边训斥几个闯入者那里介绍给他岳父。

方甚了然俞文博的好意,虽然他来的目的不是何先生,可也心领了。

方甚跟着俞文博上前几步,带着笑容开口:“何先生好。”

俞文博帮腔:“方甚,咱们大学时候学生会主席,夏渺以前当过副的。”渺渺他已经不再叫了,对方结婚后很多称呼是避免就避免。

何木安放下手机,转过头淡淡的扫了一眼,点点头,然后继续听电话。

方甚、俞文博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礼貌的向对方告辞,向几步外哭哭啼啼的声音方走去。

小勺纳闷的看来一眼还在讲电话的男人,再看看身边没有被招待却觉得正常不过的两位老总,小勺突然有一种想抬目仰望对方的冲动,也有隐隐的把这些她得罪不起的人轻易踩到脚下的仰慕。

仰慕之下伴随着刹那的心动,无关爱情,只是压在她头上的山可以被轻易挥开的颤动。

小勺又忍不住向后看了一眼,有些羡慕一直可以站在那个男人身后的球童了,想必做他的球童也不用看人脸色吧。

再想想她们这些人想过来A区都要手段用尽,再看看对方坦然的看着她们闹的包容,便觉得有些羞臊。

站在何木安背后的球童敏感的察觉到被注视的目光,转头看了一眼,却什么都没有看到。每次聚会看何先生的人多了,这并没有什么。就是把眼看出洞来也没用。

不远处,哭哭啼啼的女声被和蔼的长者安抚下来,A区的总经理陪着笑保证不在苛怪小女生们。

小姑娘们或感激或娇嗔或当遇到爸妈般骄傲着自己的眼泪,尤其由这些身价不凡又多是创一代,气势不减的老一辈人说情后,似乎都觉得自己眼泪金贵了,长相更无敌了。

小勺却知道等这些人散了以后,这些无故闯进A区的人都会被辞退,经理现在只是给客人面子而已,而客人也只是遇到了不愿看这些女人当着他们的面哭哭啼啼,或者也可能是顺手逗弄一下,至于以后的死活他们绝对想不到也不会管。

小勺又偷偷用余光扫了眼不远处已经算被人群‘抛弃’的男人,他似乎并不着急,还在原位慢悠悠的打电话?

小勺不禁有些疑惑?他为什么不过来?不怕不合群吗?

“行了,都别在这里站着了,一会惹了何先生不快,散了吧,球也不用找了,你们也不缺那两球。”

立即又识相的表示立即离开:“不知道我们…方不方便跟何先生告辞…”

温老爷子立即威严的看过去。

说话的人顿时气馁,好似心思被揭穿,四五十岁的人了,也立即软下来,不再说话。

“走吧,何先生忙着,就不用跟何先生告辞了,你们的好意我会传达到。”

这次不但小勺就连刚才哭出自己‘魅力不凡’感悟的人都下意识的看向了一直没有过来的看起来年龄并不大的人。

A区总经理见状,不等老家伙发怒,赶紧把这些人不失客气的带了出去。

温老爷子冷哼了一声,也不知道针对谁,谁迫切的想搭上何先生的关系谁知道,看这一群莺莺燕燕的还想跑何先生面前哭怎么着!

小勺换下工装的时候不出意外的听说闯进A区的三位球童被辞退的事。

小勺没有一丝同情心,人不能过高的看起自己的魅力,到头来没有一个自以为能帮自己的客人会替她们说情。

这么好的工作,工资又高又轻松,就这样没了,只能说人心不足蛇吞象。

小勺换好常服,又想起今天见到的何先生。原来那就是何先生,真正的让人仰望的存在。甚至她见天招待的方总都不曾在他那里多得一个眼神。

小勺心里不可能不动一点心思,何况又是他们这种人,哪怕不能有什么结果,手里流出一点权势也够她受用不尽。

小勺又有些气馁,今天在A区何先生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可见颜值不好用,怎么办才好呢?

小勺鼓着嘴,天生好样貌的她做起这个动作来无比可爱。

有了!

小姑娘突然笑了,仿佛美丽突然展开,让视线交错不及的凝住。

夏渺渺刚谈完一项合约,心情不错的请全办公室里的弟弟妹妹们吃饭,当然,她是不回去的,只负责掏腰包。

“夏总万岁!夏总千秋万代!夏总一统江湖!”

“低调,低调,长命百岁就行了!”

范笑就看不惯她那个德性,贵妇有这么当的吗!贵妇分两种,一种是看破婚姻,我自优雅的清流派;一种是怨天怨地,打牌消费自我放飞的潇洒派。

但夏渺渺目前来看哪种都不是,范笑不觉得是她修养到家,相反,是进入贵妇圈的时间不长,何先生对她的新鲜劲还没有过去。

但女人都是有长远打算生物,夏渺渺不应该趁着新鲜劲多划弄点东西吗!比如不动产、比如现金账户什么的!未雨绸缪懂不懂!成天在工作上瞎转悠能比得上何先生手里漏出点来吗!蠢!

“老夏过来我办公室!”

“来了。”

范笑看眼她的肚子,眼睛瞟了一下,不怎么在意,又不是她怀,有什么值得天天赞美的:“四个月了?”

“嗯。”夏渺渺也不怎么在意,直接坐下。

“有过夫妻生活吗?”

夏渺渺呵呵一笑:“管的挺宽,没有顾上,怎么了,想让我找人帮你过过?”

范笑看不上她真当自己嫁了个平民百姓的小市民样:“我说你真是心大!堂堂何木安不跟你过夫妻生活你还满想得开,你是不是觉得你怀孕了他不找你过,挺正常的!”

夏渺渺立即懂了师父的意思,但他们以前没有分手的时候也是每个星期一两次的,有时候她不撩两个星期一次。没有不做就不爱的前提,刚同居那会他也不热衷,所以不做很正常呀,谁天天能在床上哭过去,有病吧!

范笑乐了:“那是何木安呀,每天都有新鲜的在眼前晃的何先生,你是不是忘了谈语了,谈语还只是冰山一角,再说就谈语那样的多少人急着给她开通快车道送到何先生面前!你信不信,因为你怀孕急着给何先生疏解的女人,或者说惦记着给他送的人多的事!”

夏渺渺火了:“你就不能让我高兴点!我怀着孕呢跟我谈这些我控制不了的事,想急死我吗!”真是的,她还能把何木安栓腰带山,主要是:“我觉得他不是那种人。”人家超脱五行,那么好勾的话就没她什么事了。

“你还挺信任他!你们夫妻两是不是就是那种,我对你非常有信心,我一定相信你的傻白甜!”

“我——”

“哦!这不叫傻白甜,这叫信任!信任!”

夏渺渺敏感的放下自己自定义的快乐婚姻生活,慎重的问:“师父…你…是不是…听说什么了…”

范笑一时语塞,渺渺怀着身孕呢,这要是因为她的话闹起来伤了孩子,何先生会不会转头把她弄死:“呵呵…你想多了想多了…”

“师父,我从来不多想!”夏渺渺神色严肃的看着她,不容她退缩。

405小人物的智慧

范笑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又后悔把她叫过来了,夏渺渺这人就不能可爱一点,回去跟你老公撒撒娇,当什么都不知道,你在这里跟我刨根问底,我…

夏渺渺等着自家师父,一般人忍受不了老公出轨,就三种可能,一种爱,一种是不愿成为别人眼里的笑柄,最后一种是婚姻精神被破坏。

夏渺渺全不占,她除了有一点点难过,更多是纳闷,什么场合、什么女人能让何木安破戒!

范笑盯着她:“我说了,你不要着急?”

“不着急,我还有一个亿的安抚金呢,能自己过。”

靠!果然不该同情贵妇,充分诠释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也是听说…前些天的酒会上,他是被一个小姑娘搀扶着出的酒店…”

“嗯…”然后呢?夏渺渺等着听下文。

范笑见鬼的看着她:“你还想听什么!但我劝你呀——”范笑前倾一下拽住渺渺的袖子,唯恐她情绪上来了,跑出去找何木安理论:“不要太当回事…男人嘛,尤其是他这个级别的男人只要不犯原则性的错误,比如跟你离婚,外面光明正大的认私生子,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继续过你的日子明白吗?”

“…”不明白,你还告诉我做什么?

“我是怕你从别人嘴里知道,那些人居心叵测,添油加醋,弄的人回去跟何木安吵,吵的什么情分都没有了,最后惹人厌,连你的婚姻损失费都拿不到知道了吗。”

夏渺渺点点头:“知道了。”

换范笑不干了:“你就不生气!没有情绪!?”

“有呀,都放心里了。”

范笑也来劲了,直接上前用手撤:“来,把你的心抛开,我看看。”

夏渺渺绷不住笑了:“别闹,痒痒,师父…”

“…”范笑停下来,冷着脸看着她:解释解释?!

夏渺渺不知道怎么说,只是赔笑:“你别让他知道我知道就没事?”

范笑疑惑。

夏渺渺不好说就不说了,以前她是不允许何木安跟街头发传单的小妹妹说话的,他如果敢搭理她们,她就一天不搭理他,晚上更不搭理他,那时候觉得晚上不搭理他就是最重的惩罚,简直无聊的要死。

现在如果让何安知道,她知道他被一名女服务员扶出来没有吭声,不定闹不出什么结果不让人好呢。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若说她就不担心他和那位女性发生什么吗?夏渺渺不太担心,觉得不太可能吧,因为何木安没有喝多过,她甚至觉得那位也许是助理,他是借故出来的,可能席上有长辈他不好当即走人。

范笑见她油盐不进,把她哄了出去,人家的夫妻生活,爱过成什么样过成什么样,别累及工作就行了!“赶紧走,看多了碍眼!”

死在何木安车轮低下的冤魂没有,因为小李的驾驶技术不错,遇到这种事的时候甚至不用急刹车。

小李不会用揣测的目光看每一个撞上来的女孩子,因为对方不知道他驾驶技术好,被撞出好歹了疼的还是对方。

小勺赶紧下车,摘下轻型头盔去看同事:“怎么样?受伤了吗?”看中这位何先生的不止一个,最急功近利的绝对是她身旁的姑娘,她见她一直等在路口不走的时候猜到了一点,于是就多系了一会头盔,等到了这一幕。

俗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小勺不觉得对方的想法有什么不对,如果能达到目的,这点付出不算什么,相反这是计谋有效。

小勺看眼下来的司机,没有张口指责对方‘怎么开车的’!又焦急的低下头查看同事的伤势:“你还好吧。”

女同事心想,我知道你是谁呀!给我滚开!但出口的话娇滴滴的,眼睛里蓄着泪光:“没事…就是有点疼…”赶紧抬起头,生怕某个人率先注意到这位比自己更娇且担心同事的正面女对手:“对不起,我只顾打电话了没有看路。”说着还看眼自己手上的手机,似乎特别懊恼。

小李见对方脾气好,自己脾气更好了,憨憨的上前,一脸担心的看着对方的擦伤,满脸感同身受。

可谁稀罕他的注意,两位‘姐妹情深’的‘受害者’都等着最该下来的人下来看她们一眼。

何木安没有那个时间、也没有那种癖好,他不是司机,车是公司的,出了事故自有公司的法务部和理赔部的人解决,处于效率二字,也轮不到他上前安慰谁。

所以何先生很自然的下车,看也不看前面的情况,很自然的换成后面的车,往市区开去。渺渺快下班了,他要赶在她下班之前,接她回家。

“诶?!我…”

小李看着受伤的姑娘,装作一脸不懂,小姑娘差点毁容,这时候给人补上一刀戳破对方的意图,徒惹麻烦:“我带你去医院吧,擦擦药——”我们禾木集团向来亲民,多谢您又在我们的亲民路上划上了浓重的一笔,如何,小姑娘?

小姑娘哪有功夫搭理他!那个人竟然走了!就那么走了!甚至没有看她一眼!她算什么!

年轻的小姑娘再自感堕落的勾引有妇之夫,也是她们看得起有妇之夫,而他们就不该拒绝,就该等着被她们勾引,她们这么年轻这么漂亮又有学历,肯屈就一个有妇之夫已经自我降低,他们没有资格不同意!

因为抱着这样的想法,地上的小姑娘从来没想过何木安会直接走人!他怎么可以直接走了!小姑娘心里一股邪火!只想掐死还在问她伤势的蠢司机。

小勺也惊了一下,随即垂下头,神色苦涩,倒不是因为可惜这次机会,而是别对方毫不在意的态度戳痛了隐伤。

不禁心疼同事的伤口也真诚了几分,她们付出这么多也不见得有人肯看一眼,小勺有种兔死狐悲的同病相怜:“起来吧,我扶你。”

谁稀罕你假好心!看我笑话是不是!丢脸丢死了!还不滚!但姑娘也惯会做人,借着小勺的手起身,看向那个人的司机笑:“我没事,再说了是我的错,怎么能让你送我去医院呢,这点上擦擦药酒就好了,反而是我不好意思,耽误你了…”说着不好意思的看眼打开后有关上的后门,装似不好意思。

小李子见状立即投诚:“没事,没事,我们先生很好说话的,反而是我们先生没有看看你的伤你不要往心里去,我们夫人快下班了,先生要赶去接夫人,实在不好意思。”我们先生有夫人的!有夫人!不要想了!

“哦,这样呀。”口气不瘟不火、不咸不淡,谁管你什么夫人不夫人,她又不是要当夫人。

小勺听懂了,恨不得挖个坑跳进去。是不是真要跳不说,但必须给对方一个她有羞耻心的印象,万一事后那个人问起来,一句话能解决以后很多麻烦。

小李子果然对知情识趣的小勺印象不错,至少能听懂人话,这为听到他们夫人还不识抬举的就不招人喜欢了。他们都不敢惹的夫人,你在这里不当一回事,凭什么!

小勺姑娘回去后,首次向朋友旁敲侧击的主动查问了何先生是何方神圣,不说别的,她喜欢他跟女人撇清关系的方式,有钱的男人多了,能做到不沾花惹草的很少。

女人就是这么奇怪,既希望你喜欢她,又不喜欢男人容易勾引;自己可以主动暗示,对方绝对不可以主动靠过来,尤其是有妇之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