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哪里,小少爷金尊玉贵招人喜欢还来不及,多谢夫人,多谢夫人,多谢…”

夏渺渺苦笑着示意一旁的高女士把人带下去,总要收拾妥当了才能放到何不身边。

高女士立即在助理的搀扶下起身,感激的看了夫人一眼,带着不停道谢的何大总管离开,何大哥哪里是谢夫人是感激先生终于不计较他那次的过错。

夏渺渺待人走后,叹口气,看向一旁怔怔的看着她的可真:“怎么,有压力了?”

可真抱着小少爷苦笑:“可不是,那可是何大总管,我以后在他手下讨生活,有的受了。”

“那我把你要到我身边,让你轻松轻松?”

可真赶紧摇头,下意识的抱紧何不:“何总管人还是不错的…不错的…”

夏渺渺摆弄着手里的丝线:她就知道她遭人嫌。

岳源不能理解傅庆儿为什么不接他电话,他没有怪她那天的所作所为,甚至可以不计较她的过去,他们半年多的感情,他已经愿意相信她,她还闹什么!分手?!他们不是小孩子了,动不动就分手像什么样子!?

傅庆儿却不是开玩笑,在他问出‘你和夏宇什么关系’、‘你为什么人前不给凌零留两分面子的时候’傅庆儿已经不想继续下去了。

为什么!?呵呵。

因为她不喜欢凌零,因为那个小姑娘讨人厌!还需要为什么吗:“一个夏宇你就受不了,你怎么不看看凌零跟了你多长时间!”

当时,岳源哑口,知道自己也有处理不当的时候,所以两人不是应该各退一步!

结果两人缓和了一段时间后,傅庆儿不再接他电话,甚至提出了分手!

岳源其实对傅庆很满意,无论是结婚还是恋爱,傅庆都是很好的女孩,有容貌有教养、性格独立,抛开私人感官,傅庆儿也是很优秀的女人,年龄根本不是问题,他喜欢她,也是以结婚为目的在一起,为什么分手!这不是胡闹!

凌零听到那个女人要分手!十分生气,不顾岳源的警告推开办公室的门冲进来:“她凭什么分手!要分手也是师父你不要她!”

岳源正在气头上,也没了平时对小徒弟的温声软语,只觉得她没眼色:“闭嘴!我和傅庆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多事了!出去!”

凌零闻言心里难受不已,哭着跑了出去,岳源竟然这样跟她说话!岳源竟然如此对她!岳源从来舍不得对她说一句重话的!

霞光山的事她受了多大的委屈,她不是也咽下去了,岳源竟然还这样!

凌零哭着跑到洗手间,觉得自己委屈透了。

厕所隔间的门打开。

凌零赶紧止住哭声,但心里更加难受,哽咽的更厉害。

人走后,她才敢放声大哭。

“见过女表的没见过那么贱的,自己什么东西,还一口一个师父的叫,听得我直起鸡皮疙瘩。”

“或许人家觉得自己又萌又可爱呢。”说着还夸张的捏着鼻子装娇俏的学了两声:“师父…师父…”

“你叫广木呢!”

两人大笑出声,推开洗手间的门就看到哭花了装的凌零,两人愣了一下,便回复如常,她自己什么东西自己不知道吗!还装什么!两人瞥她一眼,不屑的哼了一声,该干嘛干嘛。

464兄弟

凌零倔强的擦干眼泪:“背后说人坏话!你们又算什么东西!”

其中一个闻言停下。

另一个赶紧拉她不想她惹事。

她才不怕,不过是一个经理的女儿真以为自己是公主了,岳源惯着她,她可没必要惯她,不客气的嗤笑一声:“我背后说人坏话?!也是,我只是背后说人坏话,总比某些人背后插刀体贴多了。”

“你说谁!谁背后插刀——”

“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自己不知道吗,人家岳源有女朋友,感情好着呢,有些人不长眼非要往前凑,以为自己是什么天仙,其实就是一块没人喜欢的干菜,凭白惹人笑话。”

“你——你们——”凌零一口气堵的喘不过气来,她不是这样的,不是——

岳源没想过和傅庆儿分手,有误会解决就是,她不喜欢凌零,以后都不见凌零,多大的事,既然手机里说不清,见面说,总能解决问题。

岳源直接请假去了华航。

“岳先生,傅姐飞走了,您不知道吗?”

“哦,谢谢,忘了,事情太多忙忘了。”

说话的人笑笑,也赶紧去忙了。

岳源冷下脸来,走了,招呼也不打一声。

夏宇从隔壁走出来看着岳源离开,分的太轻易他有些不好意思跟傅姐说他可以负责。

“夏宇,夏宇!开会了,发什么愣。”、

“来了!”

束松璟很久没跟兄弟坐坐了,匆匆忙的,几遍在机场遇到了,也指吃顿饭,又向下个目的地敢,刚入行时觉得充满干劲,能做一番大事业,时间久了,又觉得慢下来才不辜负好时节。

明明还没有老,已经贪恋曾经的闲散。

束松璟穿着墨黑色风衣,里面带陪着简单的同色体恤,更简单的牛仔裤,与以往西装革履的样子,随时准备开会的样子相去甚远。

这样的束松璟看起来就像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立体的五官,柔软的头发规矩的堪堪到耳际,唇色疏淡,眉宇不俗,能引起无数回头率的阳光青年一枚。

夏宇却知道他上学时可不是这样的,那时候他老人家可不屑于与同龄人交际,透着高人一等的疏离,从不正眼看人,也不参与宿舍夜话,更不会合群的吃食堂。

当年突然被他开口邀请一起去自习室,夏宇十分惊讶,但碍于宿舍里都是兄弟朋友,就和他走进了,莫名其妙的理由,最后知道是乌龙后,他也罩了自己这么多年,兄弟情义自然不是假的。

如果问他这个兄弟有什么不好,大概就是生冷不忌,私生活过于自我,松璟的确有同性伴侣,但学校里没有,他分得清该在什么地点做什么事。

夏宇的单身寝室内,他亲自帮大少爷用他的专用杯倒了一杯水:“今天怎么这么清闲?”

束松璟半靠在他的床上,修长的双腿随意的搭着,双手枕在脑后:“忙了一年,还不能让我休息休息。”

夏宇给自己倒一杯,束松璟很好看,尤其放松下来,还带着刻薄的玉树临风,总之别有一番属于束少爷的味道,所以男男女女的这么多年前赴后继,他很理解:“你不是要选妃吗?”

束松璟闻言撇他一眼,眉宇犀利、包容万千。

夏宇闹的赔笑:“形容词,你生什么气。”

“你哪只眼睛看我生气了。”

行了,说不过你:“中午想吃什么,出去吃还是我来做。”他老人家不是什么都入口的,他觉得松璟比他姐夫难伺候多了。

束松璟如果知道,一定提醒他,普天下加起来独你姐夫难伺候。

“不吃,成仙,我说你也是,禾木集团的皇亲国戚,做什么饭,跟以前一样,满身小家子气,满月宴你没去?”没练出一身霸王气来?!

“去了,到你是,怎么没去。”

总往心头插刀的兄弟!要来何用:“我没去,除了你有谁知道吗?”

夏宇疑惑,但想了想好像没有。

束松璟心更塞了,这就是他们‘小人物’的悲哀,入不得何先生的眼,就是不去、不再、死了,也惊动不了他们,所以觉得自以为是的奋斗有时候挺没劲的:“你外甥怎么样,帅不帅。”

“那么小看得出什么,但还是比较像我姐,长大一定很好看吧。”夏宇语气忍不住自恋得意。

束松璟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兄弟,你傻呀!像你姐有什么可得意的,像何先生才是你们夏家祖坟冒烟,懂不懂行情。不过夏宇也就这点可贵之处,他姐好,他姐很好,他姐非常好。

束松璟仔细想想:“上学时候会把你认错成哪家隐形太子,你这种一根筋的形象起很大作用。”

“?”

465不用想

看什么看,因为你“傻!”,傻的不能被怀疑你的‘别有用心!’

“你才傻!”夏宇把手里的毛巾扔他脸上,让你洁癖、事精儿:“你们这些人花花肠子多,一件事非想出好几道弯,怪得了谁!”

束松璟接过来扔回去,可怜的丹凤眼一怂,卖乖道:“你有理,谁的过你,禾木集团的舅子,整个商业界都是你家的,放过的吧。”

夏宇最烦他来这套:“你有意思吗,也跟别人一样拿这件事来去,有意思是吗。”

“我靠!这还不是最有意思的你还想怎么有意思!总的来,我也算给自己挽回了点颜面,不至于认错你这货总是成为我人生的污点。”

夏宇拎住他的腿往下拽:“下来!在污点的床上讨打!”

束松璟抓住床,赶紧讨饶:“我错了,我错了!别使劲,五马分尸了!”

夏宇把他的狗腿扔下:“分的就是你,看你下次还嘴不嘴欠!”

束松璟赶紧躺回去,也不管自己褶皱的风衣,形象、风度愿意有就有,没有不强求:“真的,你那个人神共愤的姐夫对你姐怎么样,有没有地位上的危险?行了,行了,你不用了,以你姐能屹立这多年不倒还能勾三搭四后成功上位,担心你地位不保多余。”

“你谁勾三搭四!”

束松璟手脚全举起来:“我投降。”

夏宇满意的拉过一旁的凳子跨坐上去:“你真不忙,待多久?一?你不出现不会有什么损失吧?你可别在我这里玩任性,我不赔偿你经济损失。”

“稀罕你那点残渣。”束松璟沉静的望着花板,锋利的目光是沉淀后的无波,他和夏宇多年交情,在指导自己闹出的乌龙后,这个略微执拗又有点傻愣的男人不是没有入过他的眼。

从某种意义上来,如果他没有一个加入禾木集团的大姐,一直生活不如意,工作上不懂变通,死脑筋的被职场规则压的没有建树后,他是不介意一直跟他过下去,做他背后的支撑,他只需要做他喜欢的工作,其他的不用操心。

但不是事事都如他意,夏宇很正常没有那方面的想法,最重要的是,他大姐真的的嫁给了何木安,他这辈子也不需要他保驾护航了,某些想法,也就早成了不可能。

束松璟抬起脚随意的把鞋子踢开,挑开他的被子,落身上:“给爷捶捶背。”

“这是我新做的被子,你——”

“新做的呀,我闻闻香不香,深闺千金也没有你贤惠的手艺,还做…”

夏宇已经起身,不跟他贫:“吃火锅怎样,我去做底料。”

“喂,喂!我答应了吗你就定论!捶背!捶背!”束松璟扯着嗓子也唤不回夏宇决然离去的背影,叹口气,弟如今成了大爷,想想都是泪。

束松璟把被子挑进手里:真的是他做的,赶紧扔一边。过了一会又重新盖上。神色渐渐冷睿:傅庆…

他不可能不知道,继而冷哼出声,不过就是过日子的女人而已,什么样的有什么区别。

束松璟一直耗到第二早上,九点的飞机飞丹麦。

夏宇帮他把行李装好,顺便给他整理了一堆飞机上能用到的东西,都是公司给的赠品,他也用不上,就给兄弟了。

束松璟神清气爽的站在一旁看着他在脚边忙碌,一边看一边用脚踢行李箱。

夏宇躲着他搞乱的脚,又把他踢翻的东西装进去:“虽然飞机上都有,但是我这些好,都是头等舱里最好的。”完恍然道:“好像你是头等舱。”然后又想拿出来,都是好东西,给他也浪费。

束松璟瞬间附身把箱子啪的一声关上,拎起:“走了,半个月后记得在飞机轮子底下接机。”

半个时候后,夏宇穿着华航灰蓝与白相间的工作服,风姿卓绝的站在辽阔的机场平台,通过玻璃窗看着束松璟在一堆人的跟随下登机。

据他所知他姐夫就不是这样表里不一的人,他从未见他姐夫在家时抠鼻子瞪眼睛,他的兄弟还需要历练呀!

看着登机梯收起,夏宇转身去忙了:兄弟!一路顺风!

傅庆儿每年都这样飞,已经习惯了,累不累的还不就是一份工作。

傅庆儿在工作区看到夏宇的时候,下意识的向后看了一下,没听有什么新人呀,夏宇在接哪位姑娘,这子终于知道开开窍了,结果她后面一个人都没有,那些妹妹们往左通道走了。

466来了

傅庆儿故作惊喜的走过去,无比矜持的羞涩问:“帅哥,等会呢?”

夏宇接过她背后的行李,看也不看她装嫩的脸,傅庆儿长的漂亮,装嫩并不违和,反而更加可爱,只是夏宇不承认:“我刚下班,正好送你会宿舍。”

傅庆儿撩撩栗色的波浪长发,收起了表情,随后用手腕上的头绳把头发束起来:“谢了。”

傅庆儿打开手机,一连串的信息声响起,傅庆儿看了一眼,又把手机收回去。

夏宇打开车门。

傅庆儿坐进去。

夏宇把行李放下,绕到驾驶室,边系安全带边故作不在意的问:“男朋友?怎么不回信息,因为上次的事还有隔阂吗?需不需要我解释,我随时有空。”

傅庆儿靠在椅背上,神态自然,并没有提起分手男友的伤感追忆:“不用,已经分手了。”

“分手了?”车子平稳上路,夏宇一点异样都没有。

“嗯,原因很多,跟你没有关系,放心吧,你还没有重要到在中间起决定性作用。”

“傅姐,你这样我会觉得自己很没用的。”

傅庆儿爽朗一笑,因为没有指望两人间有爱情,神态、动作十分洒脱,那份舒适也更有吸引力,至少吸引着她身边的青年:“还没有恭喜你升职,明请你吃饭怎么样?今太累了,回去睡一顿饱的。”

“姐,要请客也是我吧,怎么跟我大姐语气一样。”

傅庆儿笑,可不是把他当弟弟了,有点成绩就像奖励一下:“行,享受晚辈的孝敬!”傅庆儿看眼手表,突然道:“今星期五,你一会开回去太晚了,下个路口我下车,你先回家,开业路不安全。”

夏宇速度不减:“我姐出国了,她不在我们也不一定非要回去,而且松璟这个星期回国,我正好星期日接他,所以这个星期不回去。”

傅庆儿惊讶道:“你姐出国了?…”不过想想何不身后的团队,确实不需要时刻黏着她那位母亲,有大把的自己时间挥霍:“差点忘了,到秀季节了,好羡慕你大姐呀,工作生活两不误。”傅庆儿靠在座椅上感叹着。

夏宇笑,没有话。

傅庆儿闭目眼神,汽车规律的运动下,傅庆儿昏昏欲睡。

车子停下时,傅庆儿正好醒了,她又不是孩子,更不是做体力劳动工作的,不可能车停了还醒不过来:“到了——”傅庆儿伸个懒腰:“谢谢,麻烦你了。”

华灯初上,宿舍楼区一片灯光,隶属华航的这片员工区保安设施、绿化和房屋结构特别好,还有别墅区和高档生活区,以傅庆儿的资历,别墅区虽然不可能,但两室一厅的高档区完全没有问题。

傅庆儿接过行李,随口道:“要不要上去坐坐。”

夏宇立即道:“好。”

傅庆儿抬头看他一眼,不是她敏感,而是应该多想,傅庆儿也很城市的眼睛带笑的看着他,实在是不避嫌的男女那点事她太熟悉不过,什么姐弟情、师徒情都是遮掩,而她不喜遮掩。

夏宇被看的不好意思,但男人的厚脸皮他还是有的:“就是上去坐坐,还是你的。”完还是无法掩盖不熟悉的本性,脸颊微微泛红。

傅庆儿惊讶了一瞬,又觉得不太确定,毕竟夏宇这孩子就容易脸红,但也没有阻止进一步的意思,因为她曾经有那个意思,现在也不会矫情的没有,毕竟夏宇现在的条件只比以前更好。

而她不觉得自己是爱情至上到,可以不看条件的人,更没有道理不考虑夏宇:“好,请你喝咖啡。”

夏宇松了一口气,在傅庆的目光下,他没有表现出的那样毫无压力。

傅庆的住所十分整齐、温馨,虽然是公司宿舍,但傅庆儿住了多年,处处是她的痕迹,她在本市也有住房,平方不大,很少居住,单身女性,家又不在本地,哪里距离公司近就在哪里,所以布置的非常有傅庆的味道。

夏宇不是第一次来,但还是一样觉得安心。

“咖啡?”傅庆儿已经拿着咖啡机向厨房走去,过了一会从厨房出来,看眼自己打开电视打发时间的夏宇,进了卧室。

再出来已经换了一套家居服,傅庆长相撩人,但睡衣并不夸张,相反中规中矩,也能户外。

在这样的场合,她就是有性感的家居服,也不会拿出来穿。

夏宇看她一眼,似乎想到她刚下飞机,急忙站起来:“我来吧,你休息。”

夏宇话音刚落,手机响了:“好不意思,我接电话。”

傅庆无所谓,进去看煮的咖啡。

夏宇走向阳台有些不高兴:“妈,都了我不回去了!”

夏妈妈顿时不高兴了,放在以前早开始吼了,但却一反常态的压低声音:“你什么语气,我还不能给你打电话了!”

“怎么了?”夏宇察觉出母亲语气不对。

夏妈妈眼里顿时含泪,想想都心塞:“你姐夫来了,你能想象嘛,你姐不在,你姐夫竟然自己来了…”夏妈妈快要哭了…

467小鱼的爱情(一)

夏宇也神色一滞:“我马上回去。”挂了电话,穿上外套,跟里面的庆儿喊了一声,急忙走了。

傅庆儿疾步出来后只来得及看到关上的房门:“这么急…”

傅庆儿看着关上的门,忍不住想夏宇今天的意思,后又觉得这不是走了吗,或者他自己走不知道自己发了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