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老二了?看不出来呀,挺年轻的。”

夏渺渺含蓄受了,以现在夏渺渺的财力和没事就开始琢磨自己脸的爱美之生,三十岁不是太能看出年纪,皮肤反而比结婚前更光滑,脑子更闲,人更心眼少,前段时间又舒心了一回,可不是容光焕发,没心没肺:“你更小好不好,有二十五了吧。”

对方妈妈闲闲的拨弄下耳边的长发:“刚好二十五。”

夏渺渺嘴角一僵,呵呵,没办法,眼光太毒。

“你家女儿多大了?两个孩子应该差的不大吧?”

“老大上一年级了。暑假该二年级了?”

对方妈妈惊讶的看向她:“你多大结的婚?!你看起来顶多三十。”

少说了一岁,夏渺渺乐呵了,心情好了,笑点也很莫名其妙,尤其人来疯的时候,没有身份的加持坚持是‘丢脸’没负担:“哪里,哪里,快三十二了,我一毕业就有了老大,我觉得还是早点生好,回头这个两周了你就要老二,趁着年轻,我生老二就有点晚,老三就更晚了。”

“你还想要老三?!”

“正在计划,估计明年吧。”

你疯了吧:“一个就够耽误事了了,一群还不烦死。”

“我比较喜欢孩子,再说也没事,看着他们长大也挺有意思的。”

对方妈妈神色古怪,佩服的不行:“呵呵,你真有想法,我这一个都累的不想动,天天脑子都要炸了,由她奶奶帮着带也累,现在学会翻身了,更要时刻看着,我这个都算淑女的,我大哥家的简直像灾难现场一样,女人还是不应该把太多时间放在孩子身上,要有自己的空间,我们自己不心疼自己谁心疼我们,自己一个人多逍遥,还指望他们长大了孝顺我们吗。”别成了男方家生孩子的机器。

“呵呵…”夏渺渺不知道说什么,她觉得生宝宝挺好呀,但说出来好像不符合新时代女性的标准,可她真不反对要老三要老四。

“你们家这么大晚上也正是闹人的时候吧。”

夏渺渺觉得一眨眼他就长这么大了,只好把老大的艰难拿出来吐糟到老二身上。

对方妈妈身有感触;“你看,多耽误事,养身体更是一问题,有了她,我就没穿过高跟鞋,前些天发烧,紧张了一晚上,要说带孩子,最难受的还是心里担忧和紧张,耗心神。你家老公帮你带吗?”

“不怎么带,但会看一眼。”她也是只负责看几眼,所以很理解男人喜欢要孩子,家里老人也喜欢孙子孙女,因为不用带,只看一眼逗乐的小东西确实好玩。

“我家那个也是,回来了就在沙发上坐着,倒是不大游戏不看电视,但照顾孩子绝对不行,要说不行也委屈他,不哭不闹的时候看管一会也行,一哭就跟傻子一样不动了,等着你,你说要他们有什么用!”

“孩子需要他们照顾吗?孩子不就是我们的?给钱养着就行了。”

对方妈妈闻言竟无言以对的看着她。

夏渺渺自觉说了个冷笑话,自己先笑了,她独自带大夏尚尚,可不就觉得孩子生了就是她一个人的,对方愿意养就养,不愿意养也没啥,尚尚不是一样长大了。

生育是女人的必然,如果从社学角度解读就是群体共性,等生育过了,这种共性就会消失,也就是说,你完成了社会给你的任务这个共性就不存在了。在共性期间内,孩子是谁的,哈哈,孩子是社会的。

夏渺渺身为高材生,很有自己歪理的说服力,养尚尚的时候不止一次的觉得,每个社区该成立育儿机构,所有孩子统一管理,社会统一抚育。因为她觉得她是那种繁衍完成就完成的人,并不介意对方会不会承袭她的思想。

所以她也不是非要抱何不,也不是非要时刻把何不待在身边相亲相爱,只要知道他过的很好,就好了。

499泣不成声

“你…你说的也有道理…”对方妈妈汗颜,这位妈妈想法好消极,果然年纪大了女人的想法都古怪。

夏渺渺如果知道她想什么一定告诉她,不是年长了所以古怪,而是经历多了,不认为什么都是绝对的,但也珍惜现在拥有的。

以对方刚刚结婚,或许还是第一次恋爱的心态,现在应该还是觉得婚姻是爱情的继续,是最美最神圣的事情,是金山银山都不换的至死不渝,就算抱怨也带着甜蜜的骄傲。

“我家她爸爸其实还好,每个月的工资都直接打我卡上,还把婆婆叫来帮我带孩子,回了家绝不忙工作,一定先陪一下我们娘两,其实老公也还好啦,孩子还是要一起养。”

这么快现世报!?夏渺渺无形中被撒了一把狗粮,她说什么了让小姑娘觉得她愤世嫉俗,跟小孩子聊不到一起就在这里:“你老公对你真好,你真幸福。”

小女孩腼腆一笑,眼角带着被肯定后掩不住的开心。

夏渺渺笑容更加真诚。

新妇瞬间把她归到自己的阵营,开始谈心:“咱们就是嘴硬心软。不管说什么,都心疼他们,不想他们太累,到家了也不舍不得他们带孩子累到。最可气的是那些不养家,还当大爷的,我就见到过,跟有病一样,纯正的直男癌吧,她老婆上完班还要带孩子,他就在外面胡混,谁给的他们自信!”

夏渺渺最听不得同胞不幸福,如果要讲出轨的故事,她宁愿听女方出轨;如果要讲被抛弃,她喜欢听男人被始乱终弃,所以立即转移话题:“你家孩子体…”

“这边来,让宝宝晒晒太阳!麻烦你把小车推正,这里树木太多,找个晒太阳的地方不容易。”说着人坐在了长椅上。

一个阿姨样的佣人推着婴儿车过来,对渺渺两人说了谢谢。

女人坐在长椅上唠叨:“禾木公园什么都好,就是植被太茂盛,像冬天这样的季节找个晒到的地方不容易,都说禾木的园艺做得好,自己家的怎么就不好好设计设计,真是的。”

植被茂盛也没有多少叶子吧。而且不远处还有山包,都是太阳,你看不见?!

对方自顾自的继续:“我看这禾木也快完了,下面的人阴奉阳违,上面的生活混乱,这个小公园可惜了…我刚才听到你说话了,我告你,懦弱也是一种错!”

夏渺渺确定新来的在跟女孩妈妈说话。

女孩妈妈很善解人意,属于谁都有孩子,能理解她不想爬上还想给孩子占好地方的心:“什么上面生活混乱,我听说挺好的呀?我老公在禾木任职,听说他们老板为了老板娘不惜付违约金的。”

“你懂什么,那都是作秀,是表面现象,刚才——就刚才我过来的时候,见有一个年轻漂亮的小女孩,哎呦,真的很漂亮,水灵灵的在禾木前台哭呢,说是要见何先生,不是始乱终弃是什么,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是不是那位何先生在外养的小的。”

夏渺渺看过去:“刚才?!小女孩?!”说禾木快完了无所谓,她以前也天天说,但说刚才有小女孩就是根本问题。

“对,现在还在禾木大厅里哭呢,很多人都见了,我刚过来,应该还在,看那个小女孩年龄不大,挺可怜的!”

夏渺渺觉得一股火气冲到脑顶,都不问理由,就是绝对这些人真烦!就算是哭着道谢的也烦!无辜的更烦!善意的神烦!“小李!”

小李从背阴出走出来。

令两位妈妈瞬间惊讶的看向背阴处:那里什么时候站了一个大男人!

“看着何不!我去公司看看!”夏渺渺火急火燎的走了。

两位妈妈又惊讶的转向快步离开的方向:怎么了吗?!她们刚才是不是单机了什么!

小李怎么可能带孩子不跟再夫人身后,他的工作只有一个跟在夫人身后,就算把少爷丢了也要跟在夫人身后:“大管家?”语气恭敬。

果然,两人高的石山后走出一位精神烁烁的老人。

小李同志不看少爷一样,急忙追着夫人去了。

两位妈妈再次傻眼:还有一个!这、这,这些地方什么时候藏了人的!她们刚才都说了什么!

“坏了!”看起来不好相处的后来者妈妈突然站起身:“我看看去!”扔下保姆和孩子跟着跑了!

女孩的妈妈也想跟去,但她要照顾孩子,想了想,只能推着孩子也慌忙追了过去!

窦豆真的不知道因为她事情闹的这样大,现在除了哭也不知道能怎么办。

她想替张氏几万员工挽回损失,她那天也不是要勾引何先生,更不是张总派过去的女人,求何先生何太太手下留情,她真的没有那样的想法!就算张总要求她也不会那么做,求何先生放张氏几万员工一条生路,她真的没有那样的想法。

都怪她,都怪她,她那天为什么非要往那条走廊上跑!小姑娘想到这里哭的越发泣不成声。

500成见

禾木前台小姑娘见状,急忙过来,跟着向周围的人致歉,建议大家不要围观,然后蹲下身,温柔的递上面巾纸:“你别哭了…”

小姑娘怎么能不哭,她真的不知道…不知道…

前台已然加快了办公效率,围观的人也能理解围观给当事人带来的压力,见有人管了也都体谅的散了。

禾木前天总管从二楼下来,锐利的目光从蹲在主干道上哭的当事人身上扫过,四十多岁,精明干练的主管,瞪了一眼在旁边递纸巾的小妹,蹲下身用比小妹更慈爱更虔诚的手搭在哭泣的小姑娘肩上:“不哭…”缓缓的用力让哭的声嘶力竭的小姑娘靠在自己肩上,然后强硬不失温柔的扶起她向旁边的休息处走去。

前天小妹胆怯的垂着头,知道自己办砸了,见主管带着人进了休息室,急忙去倒热饮。

前台主管四十多岁,年龄让她的温柔更具感染力,她让人坐好,心疼的扶开女孩哭湿到贴在脸颊上的发丝:“看你,正是好年纪哭什么,我听小莲儿说了,真是一个心软的小姑娘,但你想想那些事跟咱们有什么关系,男人呀,说是因为咱们女人都是嘴上说说,其实啊还不是他们的野心…”

女孩抬起头,眼睛红肿,但依旧不损她的美貌:“我…”

“你听我说,一个企业倒闭,也就是说法律上的破产。而企业经营不善,走下坡路的主要原因在于整体市场需求出现了不利的变化,例如,竞争加剧、高成本结构、财务控制不足、管理薄弱、大项目以失败告终、营销活动较少、收购来的业务表现不佳及质量低下,等等等等,很多原因叠加在一起的。

它宣布破产中也有一系列的法律程序等待结算,破产也可以说是市场的自愈式发展,整合不好的,发展需要的,是趋势、是多方原因的集合,跟你一个小姑娘有什么关系。换句话说跟我们何先生又有什么关系,我们何先生旗下那家企业不比张氏那个小公司强,把他弄倒了有什么用,拿过来填窟窿吗?

所以说,这次张氏发生这样的事不是你一个人的原因,更不是我们先生夫人的原因,只是好事者喜欢把一件事按上一个带点故事性的传奇色彩,好满足说着的心里,言语上的叹息,没有任何意思,你不用听了往心里去,好孩子…咱不用有心里负担…”

“真…真的吗…”长着的宽慰,让小姑娘不安的心隐隐回落。

前台主管坚定的点点头,更加慈爱的握住她的手,眼睛温柔不容辩解的承诺:“当然…”

小姑娘回视着对方,过了片刻,仿佛终于从对方眼里汲取到了被说服的力量:“嗯…”

主管温和的笑了:“好,这才是好姑娘,喝杯巧克力淡奶,休息休息咱就回去…”

女孩闻言握着冒着热气的巧克力饮料,神色犹豫的垂下头又突然抬起:“阿姨,我想当面问问何…何…”

“先生。”主管的神色不变,语气没了刚才的软柔。

“对,何先生,我先见见何先生,是不是因为我挡了他的路…如果…如果…”女孩的眼泪有掉了下来——

大主管的脸色更加温柔,温柔的没有了温度,如果不是碍于职位需要,她回办公室喝茶了,不过,就是现在她有决定让下面的人接手,她要去喝茶了。

大主管正准备召唤一旁的小助手安慰小姑娘,休息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大主管骤然转过头,继而失态了一下,瞬间站起来:“夫人——”实在是没心情继续跟哭的这位玩温柔,否则她应该无论谁进来的情况下都要尽忠职守,不过人到底有情绪,而她不怎么喜欢被印证了她说服失败的哭包。

急忙跟进的前台手指着,低着头赶紧指指正哭的姑娘:“就…就是她…”

夏渺渺嘴角讽刺的上扬,轻蔑的看着仰着头,对着自己不解、惊讶又带泪的漂亮脸庞。

夏渺渺心情不好,也不上前,直接拉出最近的椅子,高调的坐下,用居高临下的目光看着梨花带雨的脸:“听说你想见何木安——”

小姑娘被她的不善惊道,目光下意识的求助刚才说话温柔的阿姨:“我…我…”

前台大主管垂着头,不是怕夫人,是个人不喜这个小姑娘,所以不参合。

小姑娘求助无望,战战兢兢的看着来人,声音像从腹腔里憋出一样,细如蚊蝇的嗯了一声。

如果不是夏渺渺关注着她,都要忽略过去!夏渺渺猛然一拍桌子:“大点声!”

小姑娘吓了一跳!惊恐莫名!

夏渺渺更加烦躁,看吧!看吧!她就服了:“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你不是来见何木安的!肯定有顶天了的大事!要不然用猪脑子想想也知道人家忙着不是什么人都见!说吧!有什么事!我听着!”

夏渺渺对她感观不好,带着点入为主的成见!口气非常不耐烦!

501吃什么

“说呀!我耳朵都准备好了!你赶紧的!”

小姑娘一哆嗦!

休息室内一片静默,没有人会干涉夫人的所作所为。在这个名为休息室,其实只有她们几个人的情况下,哭泣的小姑娘急切的四下扫视,结果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小姑娘陡然有种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她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所有的不幸、不公都要落在她身上!父亲用她抵赌债!莫名的有人说她是灾星害张氏那么多人没有了收入来源!

她做了什么!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她被打!她受着伤!她本本分分!从不敢行错一步,甚至因为家境不好,被人瞧不起她也努力活着!为什么还要受到她的侮辱!

因为她是弱者!因为她一无所有这些人都可以随意践踏她!小姑娘本脆弱的神经瞬间崩裂,你凭什么看不起我!凭什么!就因为你们有钱有势!就要你们说了算!我们做什么都是错!

小姑娘扬起头:“对!我要见何先生!我有事!”小姑娘倔强的抬起头,直直看着眼前正眼都不给她的女人:“我想说!那天我只不过是慌不择路!没有任何企图!也没有任何想高攀的心!还有我虽然幼稚不懂事!但我知道廉耻!何先生帮过我!我是来道谢的!没有舔着脸网上凑的意思!今天我来是因为听说张氏倒闭是您对张氏的报复!我想对你说!那是误会!请您不要看低了我的人品!”

夏渺渺乐呵了!笑的夸张讽刺:“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把自己当回事的人!也是…你要不是真正的慌不择路也不会还坐在这里废话!所以这件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觉得跟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你过来干什么!凑人数吗!”

“我——我——”

“还是你觉得禾木这么大的地方、这么多人,会智商不够的冤枉你!觉得你居心叵测、别有用心!”

“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难道她们谁对你不好了,还是针对你的‘野心’给你脸色看了!如果你真是上赶着跑过去的,你以为禾木的基金会给你帮助!你会安稳至今!何木安是色皮痞还是基金会是傻子!

再说!你长的撑死算清秀!距离祸国殃民远了一万八千里!谁给你的自信觉得你是导火索!这件事就算有个说不通的理由也是姓张的品行不端,用心不良,反引火烧身!跟你有几毛钱的关系!

你说我冤枉你!你人是禾木基金会救助的,事情是陈秘书打理的,而你却追在我老公面前谢恩,我还要给你好脸色!呵呵!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请问我为什么要给好看脸色!我不给你好脸色是不是就是仗势欺人!狗眼看人低!你怎么不说你自己有眼无珠!胡乱攀谢惹人厌烦!”

小姑娘咬着下唇想说什么!一时间无言以对!

夏渺渺轻蔑的目光从她身上再次扫过:“还有张氏倒闭,你觉得跟你有什么关系!来,你说说,你觉得你撬动了什么,获取了什么商业机密,竟然一夕间让张氏崩塌,快说说!让我见识见识!”

小姑娘被看的羞耻不已,对方没说一句话都在扎她的微薄的仅剩的自尊心!她有什么资格觉得自己能导致张氏的灭亡!她算什么能做成这么大的事!她不过是个穷困潦倒的赌徒的女儿!甚至面临辍学的危险!她算什么!

小姑娘抱住头,羞愤、自辱!

夏渺渺哼了一声,没有同情心:“这件事谣言里是说我嫉妒成性让张氏付出代价,里面提到你了吗?红颜一怒,也是给我自己抬的身份吧,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解释?你解释什么!我不高兴的是张老天的所做所为,你是谁?你来这里跟我解释?跟我解释的着吗?

我当然讨厌你!看不上你!因为在我看来你没有任何必要出现在这里!而你却一次一次出现在这里找何木安!我能怎么想?!道谢?!呵呵别逗了,刚才我们说过了,是陈秘书和基金会的事?所以你为什么还出现在这里?除了自己觉得颜值不错,要为奴为婢的推荐自己外,还能做什么!”

“我…我…我没有,我没有…”小姑娘眼神慌乱!她——她真的没有!

夏渺渺轻蔑的拿出手机:“我呢心好,今天就成全你!”打给陈秘书:“让你见见救命恩人小陈,你愿意表忠心呢就表忠心,愿意以身相许就问问人家愿不愿意,愿意——”

小姑娘突然站起来!眼睛喷火:“我没有!你凭什么冤枉我!”

“凭我是何木安的老婆,看不惯所有企图靠近他的小姑娘,有问题吗?哦对了,也可以说我嫉妒成性。所以,请所有为何先生好的被救助过的姑娘,为了恩人的幸福,远离何先生周围一公里如何?不要——恩——将——仇报!”

小姑娘慌乱的撞翻了椅子,不顾膝盖的刺痛!慌张的跑了出去!

夏渺渺收起手机,无辜的眨眨眼,转头,见何木安拎着篮子里的何不,靠在另一扇门的旁边看着她。

夏渺渺微微一笑,撩撩发丝:“吃什么?”

502兄弟

何木安垂头看向儿子,心情仿佛在湛蓝色的海洋里随着舒爽的暖风吹过的涟漪,慢慢的飘荡,闲适从容还有些需要拥抱还能填补的空寂…

个人的情绪而已,他不会张扬。

何木安抬起头,已经看不出任何异样:“走了。”

夏渺渺闻言,看眼刚才小美女跑走的方向,又看看何木安,最后耸耸肩,起身,你个头的卷,刚才尖酸刻薄的形象日了动物了!

不过——夏同志不在意!夏同志本身就没有好形象,所以死猪不怕开水烫!夏渺渺撩撩头发,跟上。

夏渺渺看着何木安芝兰玉树的坐在那里,用她不熟悉的语言,没有任何异样点着餐,沉稳、有度、认真而又魅力,看他最后行云流水的把菜单放入侍者盘里,继而看向自己。

夏渺渺突然有所觉,如果未来她老了,有人问她‘怎么算驭夫有术’。她一定会说,从来没有这种东西,那都是骗女人的。有的,只是一个男人不容亵渎的骄傲,何木安的骄傲就是他自己的自律!

所以,嫁人不单可以看他多爱你,还可以看这个男人的人品,人品取决与婚姻中遇到外力时,婚姻能继续下去的几率。

不管自己优不优秀,好不好,他都会担当他的选择。或许待她百年以后,未来的某一个,会有孙子辈的好事者为这个优秀的男人鸣不平,觉得他娶了一个不堪大任,甚至拖后腿的夫人。

但那又如何,她也会欣赏他了,配不配得上一直不那么重要。

“笑什么。”何木安把何不的小篮子临到座位上。

何不歪着脑袋,睡的香甜。

“没,替你可惜小美女呢。”夏渺渺笑眯眯的看着何木安,难怪被骂了还有人前仆后继,啧啧她老公不是普通的有魅力。

何木安赏她个自己体会的眼神,不在没营养的问题上跟她废话。

夏渺渺见状也觉得挺无聊的,坐正,拿起餐具,看着新鲜的牛排:“吃完饭不忙的话下班吧,我想出去逛街,好久没有逛商场了,我自己挺无聊的。”

何木安抖开餐巾,头也不抬:“没时间。”

夏渺渺咬住刀叉,把它当何木安咬死,又放开继续吃,口气有些冲:“干嘛?!”

“有会。”

夏渺渺用余光瞪他两眼,戳着盘子里的牛排!爱去不去!不去省饭!“小鱼交男朋友了,最近会带回来看看,你订桌酒席,到时候一起去,腾出时间来别有去开会。”

何木安对夏小鱼交男朋友的事没反应,或者说比他们知道的早,不惊讶:“嗯。”

邢小行特别紧张,皱着眉站在更衣镜前频繁的吼着身后的设计师,手表已经反复换了十块手都不满意。头发无论摆弄什么造型都觉得不够稳重,不够大方,衣服选了七八套也觉得缺点什么,所以他全身上下除了搞定一条四角裤,什么都没有决定,能搞定内里还是因为穿了别人看不见!

邢小行看看时间,再看看自己光不溜秋的样子,焦虑的火了:“妈!妈!为什么只有这几套!我的手表呢,我不是说了要老哥哪一款的最新款,为什么没有!”

邢夫人赶紧跑进去:“不是给你了,你哥都没戴,给你放桌子上了。”

“我不要他这款,我要最新款!”

“最新款也在桌子上呀?”邢夫人赶紧上前,找了找,很快就在被小儿子翻动的乱七八糟的腕表里找到了特意为他订购的哪一款,不是他们家有意用小儿子攀龙附凤,纯碎是尊重对方,也是宠小儿子宠熟悉了,一块表而已,谁跟他计较,老大比老二大了七八岁,一直把他当半个儿子疼,也不会为了一块表跟小弟生分。

邢家做生意是很靠谱的,兢兢业业、踏实肯干,教养出这么一个小儿子纯属意外。

邢小行一看可不是已经戴了过,当初决定能见人的配饰现在怎么看怎么不满意,很自然的脱口一句:“你不就会多买几块!——”

邢妈妈闻言,想想,竟然决定也是:“是妈妈不好——”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还有四个小时就要吃饭!我上哪找一个合适的腕表,带这些东西我宁愿不出去!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