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雪、王念思、李兴华顺着位置依次挪动,留出何木安,夏渺的地方。

“你一个体育老师,总不能让你去给领导当保镖了,看把你热的!”

“体育老师能做什么,坏人来了扔篮球吗!”

周围咯咯咯一阵笑闹。

朱子玉有苦自知:“校庆就是老黄瓜刷漆,心里苦的就是我们!”

夏渺笑眯眯的陪着何木安坐下,温柔小意:“吃饭了吗?怎么这个时间回来了?本来还想去机场接你,给你个惊吓呢。”说着把自己面前的橘子、坚果、卤味往何木安旁边推。

何木安确实有些累,随意的拿了一个橘子,并不吃,神色疲惫,声音却依旧不急不缓:“在飞机上吃过了,刚才正好路过,过来看看。”

夏渺渺看他脸色不好,知道他提前一天回来,肯定赶工作了,弄不好昨晚都没有休息,现在脸色差成这样怎么能不心疼:“你喝点水。”

“没胃口。”

夏渺渺一阵心疼:“那拿我给你剥个橘子。”

你剥的橘子难道就不是难以下咽的橘子了:“不用。”

朱子玉点头:“工作忙,当学生的时候觉得老师成天闲的没事只要给咱们做思想工作就好了,等我当了老师,我就觉得,还是学生时候好,学生只要捉摸着怎么逃课、下课了吃点什么完全自由。”

“你别抱怨了,旱涝保收的工作,哪里像我们累死累活的,每天都像在玩命。”

“哈哈哈!你这样一说好像也是。”

“本来就是。”

周围相熟的人从一开始就看到了夏渺那边的情况,毕竟这里还杵着一位要跟班长表白的呢!

现在看这情况,人家这一对应该是修成了正果。就是想不到啊,夏班能对男人这么温柔,瞧瞧,十几年如一日的呵护她家小男朋友,惯的都没边了。

大学恋爱不知凡几,修成的也不是多稀奇,对自家男朋友始终这么好的少见。

尤其夏班这样的人竟然还没有把何安甩了,真是什么奇葩事也有,当初她们可都觉得夏班走向社会两三年后必跟何安分手。

何安这人无趣、孤傲,很是把自己当回事,就像范进一样,活在自己构建的一定能成事的世界里,外界都把他当傻子。

夏渺就不痛了,夏班善钻营,早晚被浮华迷了眼,跟什么经理、副总或者有妇之夫的勾搭在一起。何安要不忍气吞声,要不就是顶着绿帽子享受老婆靠巴结人提供的资源。

在笑贫不笑娼的畸形里,弄不好还有人羡慕何安有这样的‘好运气’,毕竟体会过生活的艰难后,谁不想能有一飞冲天的机会。就是没有,也希望路好走一些,前途更光明一点。

有人顿时又觉得不好了:羡慕何安这种‘狗屎运’型的男人,还没有被女人从脚上剔下来!

女人的群体里有些也在悄悄低语。

“何安跟夏班还好着呢?”

“看两人那样子,肯定结婚了,想不到两人挺长情。”

“跟谁过不是过,我看何安人也不错,虽然没什么大成就,但每天上上班,回家打打游戏也挺省心,总比那些天天呼朋引伴觉得自己什么都行其实一无是处的男人强!”

“你这双鞋子挺好看,哪买的?”

何安和夏班的话题被带过,本来应该也没有什么好探讨的。

“何安,你可来晚了,酒没有,面前的矿泉水先干了吧!”坐在钱钧旁边的同窗哥们状的起哄,不想冷落了谁。以前跟何安不熟,那是何安不喜欢说话,但现在都多少年了,时间沉淀下来的就剩亲切,某些人的怪脾气,也成了可爱可亲的鉴证。他也就出来活跃气氛了!

何安抬头淡淡看了一眼——他们隔壁宿舍的宿舍长。

钱钧不等何木安有第二个动作,仿佛也才看见何木安,激动的想上前拍拍兄弟的肩,到底因为身份差距太大,他也没有强的自以为是,巴掌拍在李兴华的大腿上,嚎道:“就是,就是,一口气灌完才行,当年没少因为他拔网线,说起网线,咱们要不要去包个吧,重温一下当年攻城略地的豪气!”

李兴华立即让他去死:“就你那神操作,打几次死几次,七次城战六次城灭,最后一次还是对方主力集体死机!”

钱钧立即鬼哭狼嚎:“我手残!?你让耗子说说。”说着把隔壁兄弟拉下来:“当年老子的手艺怎么样!”

“钱爷手速逆天!所向披靡!无人能及!一统江湖!千秋万丈!马屁拍完!请给五百!”

几个人又闹在一起,热火朝天的讨论当年的情怀去了!没人再盯着何安。或者有想攀谈的,见这样的情景也不好上来找他说话。

夏渺渺殷勤备至的给他剥了几颗花生,拧开了一瓶水。

张新巧看两人一眼觉得正常,何木安这样的男人,怎么伺候都是应该的,就凭何木安对渺渺的态度,渺渺不奉献一百分热情就是白眼狼!

孔彤彤就看不惯了,不停拍渺渺的手,男人不能惯着!要让他时刻觉得你高高在上,见了你就跪舔!他对你所有的好都是应该的,你什么都不用做,给他机会对你好,他就该对你感恩戴德!——你这样不行滴!

何木安见她认真,无奈的拿了两颗吃,没有动水。

副班看着两人互动,也不尴尬,表白那也是以前的,现在看到夏班也有点兴奋,但不是想怎么样,很坦然,反而很好奇夏班对何安的好,他们两人就算在一起,不是也应该反过来——何安伺候夏班?

“何安,你行呀,跟咱班长挺恩爱呀,什么时候结婚的?也不请咱们兄弟们吃顿饭,还等着给你上礼呢!不是便宜兄弟们了!”

有人转头拍拍他肩膀:“你刚才不是还要跟咱班长表白的,快点,给人两夫妻,一起,你不是赚了!”

何木安眼睛微眯,不至于如临大敌,就这样的——他对自己有信心。

他只是没料到,夏渺这样的竟然有这么多人暗恋过——哎——

副班挠挠头:“看你看你!也对,夫妻一体,两个我都喜欢!要不你们上座,让小生来段激情彭拜的告白!就像高堂享受朝拜一样,让你们提前感受感受!”

逗的周围的人都笑了,表白,这个话题就当没有提起的一笑而过。

夏渺渺也一笑而过,一点也不觉得被人暗恋过有什么好闹的。

不远处也有人小声在聊。

“看他们两个,多少年了还在一起。”

“他们两个当初谁追的谁?”

“夏渺追的何安,何安不怎么说话,人不错,她到是会挑,挑了一个好拿捏的。”

“我记得你当事坐何安前面是吧。”

“嗯,所以比你们知道的多,夏渺经常让何安帮她做这做那,我看她后来三年的饭都是何安帮她买的,你们想想夏班后面的穿着,是不是越来越好,都是何安给她买,夏班这人,就是又心机,为了摆脱百年不变的校服,什么事做不出来。”家庭条件又不好,却不老实的窝着当她贫民窟出来的学霸,却高调的什么都竞争,就不知道自己穷自己有罪一样!

受了挫折,也不长记性,真当自己是太阳,时刻散发光芒,心机重:“没有何安当初那样帮她,不定跟谁了呢!”学校里糟老头子多了去了!就她那长相想找个富商都做不到。

梦雨讨厌夏渺,当初是她先看中何安的,明明她坐在何安前面更有天时地利,她长的比夏渺好看,家庭条件比夏渺好,对何安也没有利用的心,哪里像夏渺,何安就是她的配件,想怎么使唤何安就怎么使唤何安,讨厌死了!

她明明向何安暗示过,她愿意做他女朋友,夏渺不知道怎么知道了,指桑骂槐在何安的座位说过好几次!

梦雨最烦夏渺那股劲,何安也是眼瞎!明明她比夏渺好!比夏渺更温柔还给他买过早饭,还对他有过那种暗示,他就像收不到!

梦雨最后也不知道气什么,就觉得夏渺不要脸、死缠烂打抢走了何安。

本来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也结婚了,但看到他们两个竟然还在一起就窝火,她家不明白,何安怎么还跟那个不要脸、功利心强的夏渺在一起!她就不信夏渺工作后没有投机取巧,挖空心思往上爬!

何安那样的性格,夏渺受得了他!

梦雨恨不得两人分手!离婚也行!一个天生讨人厌,一个没眼光,都没有好下场才好。

“梦雨!梦雨!想什么呢?问你话也不回答?”

“什么?没有听见?你们说什么?”

“我问你知道夏渺在哪里上班吗?你们不是一个城市?”

梦雨摇头,不知道:“她不是不在本市吗?”

“早回来了。”说完很神秘的道:“你们没听说过吗,去年有人遇到夏班,她带着她女儿,都七八岁了,但夏渺什么时候结的婚。”

说完几个人漏出果然如此,让老实的何安顶缸的表情。

这样的事没有人会大张旗鼓的嚷嚷,都是私下里说说,表面上大家还是怎么闹就怎么闹!心里鄙视着对方已经很满足!

钱钧的小群体总有把话题聊完,往何安身上找新话题的时候:“何安在本市工作吗?”

何木安看过去:“嗯。”

夏渺跟孔彤彤抢最后一包坚果。

孔彤彤向后躲过去,让她扑个空:哼!短手短脚!差远了!

何木安扶了夏渺一下。

“做什么呢?毕业后就没有见过你,也很好见你的动态,咱们这些老同学,就你像消失了一样从来不再任何社交软件上互动,你说咱们班就这么一点男人,你还不合群,工作这么多年还跟以前一样,像你这样守着本心的可不多。”

夏渺渺向前一扑,成功抢到手里:哈哈哈。

孔彤彤不服气!

朱子玉长手长脚把她欲向前冲的身体压住,孔彤彤顿时张牙舞爪的不依。

引夏渺等人一阵笑。

何木安神色淡淡:“工作忙,社交软件基本不用。”说着拿了他们这边一袋坚果扔给孔彤,跟渺渺抢什么!

夏渺嗔他一眼,立即跟孔彤换了,她要吃安安拿的。

孔彤彤鄙视她一百年,恶心,秀恩爱!虐她这只单身狗!结婚后还到处秀的人最可恶!

“你们两什么时候结婚的。”

钱钧想把话题带走,但问题是他们两个人是小范围聊天,大部分都围着钱钧说,对面的小行学霸对游戏不感兴趣,被‘落’下后,就跟同样被‘落’下的何安闲着无聊的聊天。

“三四年了。你呢?”礼尚往来他知道,全看心情远不远说。

“差不多,毕业后一边工作一边相亲,看顺眼后一年后结的婚,有时候想想还是在大学里找一个合适,至少彼此了解多一点。也能多享受几年两人世界,现在家里孩子、房贷,觉得恋爱还没有开始,已经开始各种过日子,烦不胜烦。”

“…”

“夏班还跟以前一样啊,没什么变化,我记得夏班以前就很粘你。”男同学想起什么,嘴角含笑。

“有吗?”

“有。有事没事都喊上你,咱们班里感情最好的一对算你们两个了。以前年轻不懂,觉得找女朋友就要找女神级别的,再不然就是自己看的顺眼的,现在想想,你跟班长这样最好,班长性格好,懂事,会顾家。最后日子过到实质上,不就是这几点。”

钱钧郁闷不已,他也想去跟何先生聊天!

何安看眼夏渺,他一直觉得她可以。

“班长现在做什么呢?”

何木安:“和她师父开了一家工作室。”

“不错呀,都自己创业了!夏班上学的时候就能闯,当事就觉得班长这样的人不成功简直天理难容。”毕竟像她那样不要脸面能拍马屁的不多,听说她还主动帮系主任家的孩子辅导过作文,在系主任家做饭、打扫卫生,什么都干。

他没有觉得不好的意思,人欲有所求,必先有所付出,以前看着是拍马屁,但现在想想,他们谁拍打下去。夏班那是真能耐:“你呢,工作怎样?说了半天还没说你在哪工作?”说着拿出一根烟,想想班里像母老虎如今已经成母老虎的女人,又放了回去。

何木安:“禾木,最近还行,没什么是忙。”

对方惊讶的看向他:“行呀!世界前十!这家公司能进去的都是人才,想不到你竟然在禾木,怎么进去的?”不是他看低何安,何安的成绩进禾木,痴人说梦。

何木安:“一直都是家里的生意,长辈们退下来后正好接手。”

对方没有太懂,脑子还停留在想打探内部消息的地方,突然被输入其他信号,有些处理无能。

对方处理了几个字节后,瞬间看向身侧的何安,表情僵硬:他说的意思是…

同窗突然压低声音,怕自己理解错了:“你是说…秋门集团是你家的…”

何木安看向他。

同窗骤然觉得不认识眼前的人一样,他神色冷凝到威严,神态明明刚才看着没有什么不同,但现在莫名的觉得他很有气势,不主动与人交流有事木讷,而是不感兴趣。

他姿势随意,却给他很大的压迫感,他说出的话明明很令人震惊,在他看来很普通一样,没有炫耀身份的自傲,没有被听到身份等着人上前的波动,甚至无需准备别人听说后,对他或友善或不友善的情绪。

他就是他,一直以他的姿态在这里,当年如此、现在如此,甚至不拘别人是误会或者嘲弄。

同窗甚至没有准备好是不是该巴结一下的情绪,便被这个认识震的很是自卑。只想离这个位置远远,找个角落舔一下自尊的伤口。

可偏偏又动不了只能在这里像个傻子一样僵硬着…茫然着…继而恢复过来后疑惑着?

是真的吗?

同窗想问,却连往那边看一眼,问一下的勇气都没有,他获知了一个了不起的秘密,百爪挠心、坐立不安,说出这个秘密的人一脸坦然,好像什么都没有做一下。

同窗觉得自己活了三十多年从来没有这么怂过!他觉得以前就是见了校长,也能握住对方的手扯两句皮。

现在别说扯皮了,他连移动下位置,打听打听这个消息都不敢,什么挥斥方遒、风流人物都是扯淡,真遇到了危险,别说逃跑,直接软在那里被吃,才是人之常情。

何木安觉得他太紧张,把钱钧旁边的橙子递给他。

同窗惊了一下,不知道自己怎么接过来的,才主要到,钱钧等人一直没有跟何安交流过,甚至有意的不让任何人跟他交流。

发现了一点,就能抽丝破茧出很多个点。

比如,钱钧无疑是今天聚会的中心点,他混的实在是好,多的是人扒上去,今天场地的东西都是他提供的,除了相熟的李兴华沈雪、王念思,没人真的敢随意从钱钧身边拿东西,一来为了面子,二来多少觉得钱钧现在不一样了,不好像从前一样随意闹。

可何木安拿了好几次了,明明拿了好几次,位于何木安方向的东西像没有少一样,正好他捕捉到钱钧不动声色的‘补货’举动。

同窗觉得自己瞬间真相了!有种想站起来大吼的冲动!他现在还坐在这里会憋死的!一定能憋死!

本来就热的天气,让他一口气喝了半瓶水!想起刚才提议让何安以水代酒喝一瓶爱起哄的寝室兄弟,才发现,王兴华一起拉着那话多的说话,不让他腾出时间,挨个废话!

甚至注意到刚才片刻的功夫,钱钧看了他好几眼了。

有些东西已经呼之欲出。

同窗缓和了很久,悄悄的、客气的对何安点了点头,小心翼翼撤出去了。

钱钧小心的看何木安一眼,见他一切如常,便继续跟人插科打诨。

不愿处,自认探听出天大‘真想’的男同学甲激动的、神秘的、又求知若渴的问身侧的人:“你知道何安是谁吗?!”

“谁!?”本在说话的五六小团体因为他的问题,看向他。一般问这个问题的,肯定有大新闻爆出来。

同学甲故作惊讶:“你们竟然不知道?他何安!?你们就不觉得他很奇怪吗?”

自认摸到一角的男同学乙顿时低声道:“莫非班长真给他戴绿帽子了!?”

同学甲脸色一黑,颇为故意又看乙笑话的道:“你才绿帽子!什么都不知道就跟别人乱揣摩,人家是禾木集团的人,禾木集团就是人家的,还绿帽子!肯定没有想象力,没看到咱夏班像服侍大爷一样服侍他吗!禾木的!”

“你疯了吧!”声音不自觉的压低了,却又忍不住想往何安那边看:怎么可能!

“你不会中午喝多了还没有醒!禾木集团,你说何氏还差不多。”

同学甲见没人信他,又骄傲又觉得自家班里的怎么这么没眼光:“你们难道没有发现,钱钧一直很照顾他。钱钧呀,你们想巴结巴结的上吗!但你们看钱钧他一来就让了位!你们就没发现。”

众人不想相信,却又被同学甲说的很痒痒:“真的假的!你听谁说的!”

同学甲不会傻乎乎的说何安说的,显得掉价:“听人说的,我不太相信所以刚才才坐过去,这么长时间钱钧一个话题都没有让落在何安身上。”

“也许是不想搭理他?”何安不合群大家都知道。

“不是,是钱钧在主动兜话题,你们就一点没有听说?本市的也没听说过?”

真有一位在本市工作的:“没听说,不过前两年禾木集团的总裁结婚闹的很大,全成商家让利酬宾,整个活动搞了一个月,比过年还热闹,不可能是何安吧?”太违和了!

“你们问问,有知道这事的吗?”他也怕自己说的太死,闹了笑话,但他本能觉得可能性不大,可又至今消化不了,何安竟然出身那样牛b!同学多年,他们竟然什么都不知道!妈的!

被打听的人一脸懵逼,均已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对方:“你小子屎吃多了堵住脑子了吧!”

“你才堵住脑子了!有人说是真的!就是知道的人不多!”

“真的!?不会是见鬼了吧!”虽然这样说着,还是忍不住问身边人,知不知道何安的身份。

同窗多年的人才发现,问了一圈下来,竟然没有人能具体说出何安是谁,家在哪里,有几口人,做什么生意的?

因为太过神秘、诡异、狗血,这个被寻问的圈子立即问到了女人群里。

梦雨那波人听到时,险些没有觉得本班的男人是不是疯魔了!所以也直接怼了回去:“你们想发财想疯了?赶紧去看看脑子。”

男人们懒得跟她们计较,她们不知道那是她们蠢,人家何安看不上她们!

不过连续问了好几波人都不知道的时候,几个人也怀疑了,毕竟这样有病的事,有人误传也极有可能!

谁他妈恶作剧!

就在所有人要揪出让他们丢脸的人削一顿时,问到了孟委身上。

孟委员这些年过的十分顺遂,虽然没有说大富大贵,但有特旗建筑下的几桩送水泥的小生意,够吃够喝还有结余,十分省心。

孟委员风采依旧,撩撩长发,像看白痴一样,看着班长这帮偷偷摸摸不断窜的男人,以为他们在做什么,原来在瞎打听:“知道啊!”

众人立即竖起耳朵!这一刻才发现,对这个答案与否,竟然这样紧张。

孟委员点头:“是啊。”

我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