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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腰有点沉,手渐渐下移,却猛地摸到了男人箍在她腰肢上的粗壮手臂,暗自惊叫一声,身子不经意贴靠在一尊坚硬的胸膛上。

渐渐地,僵直的身体透着绝望的颤抖,下一刻,她蓦地起身,却因为两腿之间骤然传来的疼痛惊呼出声,骨头差点散了,男人起身,却恰到好处地将她接到怀里。

“怎么了?”头顶上,江漠远的嗓音依旧好听得要命,不过似乎更加温柔了。惊紧是紧。

直到,男人的手臂再次圈紧,将她整个人都紧搂入怀的时候,她才惊叫了一声,想要挣扎却听到男人的深喉咙掏出一串好听的低笑——

庄暖晨整个人都贴在车门旁,头斜倚在车座上,小脸始终偏到一边,最后有点疲累地闭上双眼。其实她真的很累。

不用想,也知道这些衣物是她和他的……

男人却将她紧锁入怀,在她耳边洒落的是粗噶喑哑的喘息声,情不自禁地低头攫住了她的红唇,大掌急切的摩挲她的每一寸肌肤。

微微呻吟一声,连声音都弱的跟蚊子似的。

这是什么地方?

淡淡的光映得她的小脸更加剔透苍白。

他知道她在想谁,这令他更不悦。

下一秒赶紧将头扭过来,目光落在散落一地的衣物,脸色瞬间变得更加惨白!

他可知,除了这个,她再也没有什么珍贵的东西给顾墨了……

她不知身处何地,也不知道这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持续多久,只会在偶尔的时候有那么一丝感应,似乎被男人搂在怀里,她的身体又被无力地摆成各种姿势,然后一遍又一遍地承受男人的撞击,有时候也会觉得嘴巴里苦苦的,像是被人喂了药片……

但,江漠远忍住了。

她隐约看到男人健硕伟岸的身影,当他压下时,她痛不欲生……

大街小巷尽是元旦喜悦的气氛,新年伊始,各个商家都想着讨个好兆头,一时间网罗顾客的方式五花八门。

抬手揉了下发涨的额角,这才惊诧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被七八辆马车同时碾压过去似的,稍稍动一下就酸痛得要命。

现在,就被他毫不留情地剥夺了去!

庄暖晨盯着他眼神的愤怒又渐渐转为自嘲。

当男人出了卧室后,她才渐渐收紧双腿,环抱着倚靠在床头,空气中还浮动着欢愉的气息,只是,她的眼泪流了下来……

与其痛恨他,倒不如痛恨她自己。

再再再后来呢?

“醒了?”

是她做得不够好,所以才将留给顾墨最宝贵的礼物给弄丢了,是她不好……

她有什么资格装得跟圣洁烈女似的?

再再后来,她洗了澡,许是感冒了,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棱角分明的肌理散发着男性气息。

如果江漠远是混蛋,那她更是混蛋中的混蛋!她自己才是个不折不扣的下流坯子!在一场场的欢愉中,她不是也无力反抗吗?

江漠远却从里面走了出来,将一件男士外套披在她身上,裹紧,嗓音透着笑,他告诉她,计程车很少来这里,他告诉她,她的身子很虚弱要先吃点东西,他还说,今天是假期,如果她想外出的话,他可以相陪。

身下的床很舒适,但她可以迅速判断出这张并不是她的床,还有——

怎么?

她不恨江漠远。

光亮中,承受着又一轮欢爱的庄暖晨早就无力虚软,再无意识。

她的身子在男人的轻抚下战栗融化……

庄暖晨条件反射地将脸扭到一边,避免与他的触碰,心里却异常酸苦。

而她只是轻轻说了句,我想回家。

可是……

现在,他的温柔在他的唇眼之间看得极为清楚。

后来,江漠远来了……

她想起自己坐过了站,然后在雪地里差点冻死。

“身子还疼是吗?”江漠远心疼地看着她,眼底闪过一丝歉意,“对不起,是我把你弄疼了。”

因为她真的没有力气,哪怕是走回房间的力气都没了……

男人低沉的爱语在她耳畔散落,一遍遍宣告他的所有权……

再后来,他将她带回了家,他的家……

庄暖晨不是小孩子,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她的心却跟着身体一样瞬间僵冻!

一旁开车的江漠远转头看了她一眼,从她醒来到现在一句话没说,可在清晨的时候,她的眼神曾经泄露一丝愤恨,每每想起,总会有一种烦躁在心底挥之不散。

她只能抬头,盯着他。

可现在、眼前……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睡了多久?

这些不都是她在做梦吗?

见她不语,江漠远忍不住伸手覆上她的额头,“是不是还么退烧?”

手指,紧紧攥着床单,她敛下眸,再也没有力气责怪他人。

她终于明白,原来脑海中那些残留的片段不是做梦,是真实发生过的!

是江漠远的声音!

待那些从超市回来的左邻右舍上楼了后,庄暖晨才伸手去开车门。

她开了几次都没打开,手指都在颤抖。

江漠远笑着下了车,绕到副驾驶位上为她打开了车门。

晨光不语2

更新时间:2012-10-22 13:09:34 本章字数:6100

没有谁,会为了那层薄膜的失去而歇斯底里,尤其是在这个快节奏的年代,那层膜的意义在太多新潮女性眼里的价值还抵不上一顿丰盛的晚餐。

可庄暖晨会。

只是,歇斯底里并不代表着大哭大闹。

“啊?”庄暖晨一愣,这东西还分吗?“我……我要好的……”说完这话,她干脆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想将身上所有属于江漠远的气息全部驱除,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自欺欺人地来想象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其实人,不论男女都不喜欢变故的。

也因为太多变故会令人不安。

庄暖晨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呼吸加促。

是她一直想要问的问题。

她的脸变得煞白!

最后顾墨只能将她搂在怀里,一遍遍的低声安慰。

庄暖晨紧紧攥着药盒,冰凉的手指被药盒的边沿咯得生疼,这一刻她恨不得他给的是把刀子,刀刃不是划在他脖子上,而是她自己的。

江漠远却轻捏她的下巴,命她抬头看着他的眼。

庄暖晨如被惊动的兔子,他松开手,伸手拉过她的睡衣。

“我……”庄暖晨有苦难言,深知幸福离自己越来越远,嘴巴张了张,想要道出实情却又被疼痛压住,最后只无力地说了句,“有点累。”

“不……”庄暖晨颤抖着唇吐出了一个字,脑袋像是被人狠狠踹了一脚!

庄暖晨不想这样,可她没有那么矫情,她闹不起来。

可是,一句喜欢就能彻底摧毁别人的幸福吗?

她的唇颤了颤,始终没能道出只字片语来。

顾墨见她哭了,慌了手脚,赶忙扯过纸巾为她擦眼泪,轻声哄道,“暖晨,别哭了,是感动的吗?”他想调整一下气氛。

她窝在他怀里,闭着眼,还不知这种安静的幸福能享受多久,哪怕只有一分钟她也认了。

“换件衣服吧,我给你煮点红糖水。”顾墨温柔道。对底一底。

下了车,空气中的薄凉令她打了个冷颤。

见她不语,顾墨二话没说拉起她的手。

“暖晨,我不能没有你,所以我们结婚吧,马上就结婚。”顾墨将她拉过来,认真地看着她,“有人看上了我的房子,价钱可以出到理想程度。暖晨,我们将四千万还给江漠远,我们马上结婚。”

顾墨任由她捶打着自己,最后紧紧将其搂住。

是啊,多么简单的理由,只需要几个字便诠释了他的行为,那么堂而皇之,那么理直气壮,是她笨,始终没能读懂他的心思。

其实她想说话,可声音就像是堵住了似的,出不来,憋得难受。

天晴的时候,人的心情也会放晴。

庄暖晨愣住了。

直到她的手指都被水泡得泛白,直到一通电话将她从惶惶不安中解救出来。

“你去了哪里?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为什么不接电话?为什么?”她拼命捶打着他,一下又一下,泪水和怒吼声全都掏了出来,她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

她不懂,想了一路的问题只能依赖他来解答。

也就是说,她在江漠远家里是待了两个晚上!

不过还好,庄暖晨哭了。

可现在,再说这些来得及吗?

明明知道她心有所爱,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他哑然失笑。

终于还是敛下了眼眸,长睫却还是遮不住眼底的忧伤。

顾墨却一把抓住她的手,急切道,“暖晨,我们结婚吧。”

“傻瓜。”顾墨闻言心中动容,将她搂紧。

“宝贝儿,我说你到底去哪儿了?”是夏旅的声音,焦急忙慌的,“手机怎么一直关机呀?”

回到家的庄暖晨,在浴缸里足足泡了能有两个多小时。

也许,一切都变得不一样。

“还怎么了?顾墨找你都找疯了,电话打到我这儿,我只能骗他说你跟我在一起呢,等他问你的时候你可别说漏了。”夏旅叹了口气。

她还是没勇气跟他坦白。

顾墨愣了一下,“暖晨,你怎么了?”

冰凉,也延着血液在逆流。

她在床上跟江漠远温存了一天两晚,甚至可以说,当顾墨宿醉的时候,她和江漠远正在床上缠绵……

有时候,沉默比大哭大闹更可怕,这不但是对索取者的一种折磨,对于她自己,更是堪比凌迟还要痛苦的自虐。

“怎么了?”顾墨心中一惊,生怕她拒绝。

泡在浴缸里,水都凉了,她的泪水却滚烫得吓人!

庄暖晨看着他,看着看着,泪水再次滑落。

抿了抿干涩的唇,心底的焦灼终于还是化作了无声。

男人的怀,是一贯清爽的气息,犹如他的为人。

他却站在雪地里没有离开,高大的身影背着光,落下一片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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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笑,笑自己,她又想哭,也哭自己。

“暖暖,你究竟在想什么?”他的眼多了一丝严苛。

临近满记甜品的药店,庄暖晨几乎在外面站了能有一刻钟之久,最后等药店里面的顾客全都出来了后才慢吞吞走了进去。

将顾墨打发走后,她倒头又睡,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

所有的沉默全都化作了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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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晨?”顾墨见她脸色苍白得吓人,摇了摇她,盯着她微微眯眼,“昨晚你到底去了哪儿?”

开门的瞬间,庄暖晨的心也跟着痛了一下!

她顺势看过去,全身瞬间僵成了钢板!

她却反扣住他,蜷缩在沙发上欲言又止。

她恨,好恨!

他是她高高仰视的神啊,可神一旦有了欲望便不再是神了,到现在为止,她还是无法相信这个事实,一切来得太突然,就这样,她和江漠远的关系彻底改变。

庄暖晨是被一阵敲门声惊醒的,睁眼一看,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裹着睡衣窝在沙发上睡着了,头发早就干透了,披散着凌乱不堪。

哭了不知有多久,待泪水干涸的时候,顾墨才开口,捧住她的小脸,认真道,“我们现在马上去选戒指,好不好?”

敲门声最后变成了砸门,她这才意识过来,拖着疲累酸疼的身子经过墙上镜子的时候,竟被自己一脸的憔悴吓了一跳。

为什么会这样?

“你怎么了?”夏旅敏感听出她声音的不对劲,赶忙问道,“你到底去了哪儿?”

洗手间外,却是顾墨的敲门声,他轻柔道,“暖晨,别洗太长时间,这个时候容易生病。”

“药拿着,吃完药再休息。”他轻声叮嘱了句,眼里、心里尽是关切之意。

一种荒唐的感觉像是点燃了的火苗在心底迅速窜开,她抬眼,对上他黑得却柔和的眼眸,呼吸有一瞬地窒息。

“暖晨,我知道前天是我不对,我不应该对你发脾气。”顾墨以为她还在生气,一脸哀伤地搂过她,“跟你吵完架的时候我真的很生气就去了酒吧,我喝了很多酒,前晚迷迷糊糊给你打了个电话你却关机,我醉了,一直到昨天下午才醒,对不起。”

庄暖晨眼底悲凉,她是脏的,怎么还配他来碰?

他惊愕,看着她。

庄暖晨原本是安静地听着,但后来她猛的一惊,抬头看着他,“前晚?不是昨晚吗?”她是昨晚上坐过站的啊。

“我知道我太疑心疑鬼了,今早我又问过对方公司,原来江漠远是让对方公司承接了四千万的单子,对方给误解了,还以为是江漠远替我们还了钱,但无论如何,我都不想欠江漠远的人情,四千万我们还给他。”顾墨由衷道。

“顾墨……”她开口,将他的手轻轻贴在脸颊,敛着眸,“我从没有怪过你,要怪就怪我不好。”因为她现在,再也不能在他面前那么理智地指责,也不能那么不悦的埋怨他的多心,因为,她已经无法再有资格跟他说一句,你误会我跟江漠远了。

他明明是理解她的人,为什么转眼变了摸样?

轻轻摇头,说了句,“不疼……”疼的是心,还好他没有记住她每个月来潮的日期。

“为什么?”

意外的一句话令庄暖晨怔住了,眼泪旋在眼眶也停滞了转动,她的眼像是泡在水里的晶玉,透着对顾墨这番举动的震惊!

其实北京的冬天还是挺美的,没有南方的潮湿,也没有东北的寒凉,唯独就是不爱下雪,不过令人欣悦的是,几乎每一天都是大晴天,阳光洒落的时候,也算温暖。

手心多了一些东西,是江漠远递给她的药,他的嗓音透过空气震荡着她的耳膜,微微生疼。

房间里,温暖。

江漠远似乎读懂了她这句问话的含义,轻轻勾唇,唇稍的笑温暖萦绕,一直蔓延至眼底。“很简单,因为我喜欢你。”

庄暖晨使劲咬了咬唇,点头。

庄暖晨转身就走。

为什么?

两人这样的动作僵持了能有一分钟之久,江漠远的眼始终落在她苍白的小脸上,盯着她,眉梢却渐渐染满心疼,最后只能妥协地叹了口气,低头在她额头上落下一枚轻吻,温柔道,“回去吧,天太冷了。”

如果她和顾墨可以将事情查清楚一点……

像是一只大手狠狠抓住她的心,然后用力一扭,血流全身。

条件优秀如他,为什么偏偏跟她发生了关系?

二号!

庄暖晨无力地倚靠在浴缸旁,“怎么了?”手机可能出了故障,自动关机了。

顾墨看了她半晌,像是打量着她是否在撒谎,可眼底的悲凉始终存在,最后他像是相信了她的话,温柔搂她入怀,“我知道,后来我找了夏旅,夏旅说你在休息。我知道,我前天的行为又惹得你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