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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琳被冷了一下,起身盯着他。“你还能把我怎么着?”

“沙琳,我最后警告你一次,烦我可以,但绝不允许你去招惹她,否则……”他的眸倏然转为严苛,眯了眯,“南老爷子的面子我都不会给!”

沙琳全身倏然泛凉,许是被他的严苛吓到了,咽了下口水,“我只是说笑而已,要不要这么严肃啊?”说完抱着披萨盒子回到了沙发上坐好,蜷缩在一角儿默默继续吃着披萨。

她低头吃东西的瞬间,江漠远仿佛看到了庄暖晨的影子,有时候她也会像沙琳似的,蜷缩在一角吃东西,乍一看像个受气的小媳妇。

目光微微泛软了些,深深呼吸了一口气。

庄暖晨,他想她了……

“喂——”沙琳见他目光发生了变化,冲着他挥了挥手。

他再次转为面无表情。

“早点休息吧。”

“漫漫长夜你不会现在就想去睡吧?这才几点啊。”沙琳看了一眼时间,夸张地叫了一嗓子。

江漠远没搭理她。

“我知道你来这儿是想找谁。”她突然说了句。

江漠远闻言后顿步,转头狐疑看着她。

“是啊。”她笑得很诡异,“而且,莫逆之交。”

“你个丫头片子怎么可能认识Jo?”说起收购酒店,这已经是Ben久远的打算,并不是他对酒店业多么情有独钟,令他情有独钟的是他的亡妻。

说起BEN这个人也算是个情种,早年跟他妻子结婚属于家族介绍,两人并无感情。男人在没感情基础的婚姻下自然也会心有不甘,再加上BEN的事业越做越大,在外面的女人也自然不少,他犯了跟其他男人同样的错误,而他的妻子就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默默做起称职的太太,每次他带着一身疲累回家总能喝到太太亲手熬的汤。

他的太太以前经营一家酒店,又擅长烹饪,所以酒店经营状况相当好,后来嫁给BEN后就从酒店全身而退,BEN也一直没将妻子的爱好放在眼里。直到有一天他回到家,没喝到一如既往清爽的靓汤后才发现,他的太太昏倒在厨房里,当时保姆们都不在,他这才慌了神,可送到医院的时候他太太已经去世了。

才远漠不。死因很简单,心脏病猝死。

他从来都不知道妻子原来有心脏病,也从来不知道他的妻子为了每天等他回来宁可熬夜做汤,心脏病,是不能熬夜的。

从那天开始,BEN才意识到自己错得多离谱,他便在太太墓碑前发誓,一定要将以她命名的酒店开在全球每座城市。他的太太向来喜欢中国美食,所以这两年BEN便借助江漠远的力量寻找最合适的酒店壳,这是最方便快捷的方式。

而酒店大亨Jo是出了名的业界神人,江漠远知道他今年有意退休便想从他手里购得旗下酒店,但Jo这个人素来不好相处,性格怪异非常,江漠远试着寻找沟通的机会几次都无果,这次听说他出了国,他便跟在后面,希望能够寻得谈判的机会。

这是他欠BEN的,至少还完了才算合情合理。

沙琳见他一脸的质疑,耸耸肩膀,“你爱信不信,反正我知道他在哪儿,不但知道他在哪儿,还能保证你能有跟他谈判的机会,那个老头脾气很怪的,比你和你父亲的脾气还怪。他要是知道为了酒店的事情见他肯定没戏,但如果是我找他,他肯定乐意见我。”

江漠远迟疑地看着她,半晌没说话。

沙琳懒洋洋起身,将剩余的披萨一股脑扔进了垃圾桶里,吸了吸手指,“总之呢,我不会看着你无功而返的,放心,其实我这次之所以跟着你,就是想要帮你。”说完,伸了个懒腰走进了浴室,又探出个脑袋出来,一脸的诱惑,“要不要一起洗个鸳鸯浴?”

江漠远二话没说,伸手“砰”地一声替她关上了浴室门!

“没情趣的男人……”浴室里,沙琳嘟嘟囔囔尽是不悦。

******今天八千字更新,第一更。

黑暗下的动作

更新时间:2012-12-27 10:45:56 本章字数:4656

午后的阳光甚暖,晃荡出北京最唯美的春景。

如果说北京的秋天是笔墨浓烈的油彩画的话,那么春天就像是浓妆淡抹总相宜的国画。正如缭缭的枝丫透着萌绿的清雅,倒影在湖面上泛着似梦似真的烟波浩渺,还有时不时窜过眼帘的花的色彩……一树的白,是梨花;随风舞动的浅粉,是短暂的杏花,还有宛若容纳了四季颜色的樱花,就好像天地万物都被赋予了强大的生命,让人心的千疮百孔也得到了舒缓。

庄暖晨赶到医院的时候,双眼被绿油油的草坪映得睁不开双眼。

悄悄探望了顾母后,她沉了沉气,泛起的犹豫稍稍挡住了心头顺畅,过了好半天她才一路上了骨科,一出电梯,许暮佳早就一副等候多时的样子。见她来了脸上甚为惊喜,赶忙迎上前拉住她的手,“太好了暖晨,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不能来了呢。”

庄暖晨不动声色地抽出被她紧攥的手。有些人自然是一辈子都无法成为朋友的,正如眼前的许暮佳,她和她始终隔着一个顾墨,无论到什么时候,彼此都是眼中钉肉中刺。

上晃暖丫。“如果可能的话,我不会来。”

许暮佳看出她的冷淡来,脸色隐忍了一下,顿了顿才开口道,“我知道,当初是我苦苦哀求你不要再来看顾墨的。”

“顾墨到底怎么了?”她不想搞得跟叙旧似的,她跟许暮佳从来就没什么旧可言。

“他一直不肯去做物理治疗,这都都长时间了,如果再不配合医生的话他整个人肯定废了。”许暮佳只好实话实说。

庄暖晨听了心口像是被针扎似的疼,这种痛,更像是对亲人的牵挂,她垂睫想了想,轻叹了口气,“带我去见他吧。”

许暮佳先是一阵高兴,而后眉梢又泛起担忧,悄悄打量了她一眼。

“你放心,我当初放手了就是放手了,而且你已经怀了孕,我这个时候再跟你抢顾墨连人都没资格做了。”庄暖晨看出她的私心来,冷淡说了嘴,目光扫到她的小腹上迟疑了一下,许暮佳的肚子怎么一点儿都没显怀呢……

许暮佳的笑略显尴尬,抬手挠了挠头发没再说什么便在前面带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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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暖晨走进病房的时候,顾墨正着眼,脸冲着窗子那边。

薄薄纱帘过滤了阳光,使得光亮变得更加柔和,细细一层铺洒进来染上耀目的鹅黄。有几道光束轻落在顾墨的脸颊上,她目所能及的便是他的侧脸,依旧棱角分明,只是,削瘦了很多。

心头忍不住泛起了酸,假如她和他都没有招惹彼此,是不是直到现在彼此都会过得很好?

曾经在飞花树下弹唱的白衣少年,从他的脸上,她能找到的就只剩下沧桑,岁月留给他的,还有她,带给他的。忍不住轻叹了一口气,还是呵了出来。床上的男子许是没有沉睡,听到了这一声若有若无的轻叹后眉峰一皱,“出去!”

语气冷漠得骇人。

是庄暖晨陌生得无法再去陌生的口吻,顾墨,虽轻狂不羁了些,何曾用过这种口吻对待过他人?是她的错,还是时间的错?只是短短的数月,她和他为什么都变了?

再见到他时,庄暖晨竟悲凉地发现,那是一种亲情尤胜从前的感觉,曾经那么地眷恋,那么地无法自拔,那么地痛苦不堪,好像都开始变得烟消云散了。还是,她原本就是薄情寡义的?

开口时,庄暖晨的嗓音染上了一丝阳光的清透,柔和的,无害的,又像是无奈的叹息。“不是很想见我吗?”

病床上原本阖眼的顾墨倏然睁眼,转头!

待与庄暖晨柔和的黑眸相对时,顾墨的眼突然溢满激动、不可置信和强烈的欢愉!这道魂萦梦牵的熟悉嗓音,这双夜夜都能闯进他脑子里的眼眸,如今,就这么真实地出现在他面前。

“暖晨?”……

他还是不敢置信,生怕自己是做了梦,想去证实又不敢轻举妄动,万一真的是梦境,等他醒来就只剩下惆怅了。因为庄暖晨正对着窗子而站,万束光亮映在她身上,似梦似真,多少次,他也梦到过这种场景,她就静静地站在那儿,于阳光下,身后是大片美丽的樱花,轻轻叫着“顾墨”……

可每每他醒来的时候就只有凄风苦雨。

庄暖晨的眼眶有点泛红了,见他如此,不心疼是假的。

“暖晨——”顾墨这才蓦地反应过来,意识到并非梦境,惊叫了一声后竟找急忙慌下了床,但由于长期不进行物理治疗导致他的双腿着陆无力,高大的身子猛地趔趄了一下。

“顾墨!”庄暖晨吓了一跳赶忙上前,一把将他搀扶。

顾墨搂着她作为支撑,一脸的激动,“暖晨,你来了……你终于来了……”

她如鲠在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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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有些躁动不安。

床榻上的江漠远睡得有些不踏实。

月光蔓延,他的侧脸轮廓被淡淡光亮勾勒的较为清冷。不知是做了什么梦,英挺的剑眉微微蹙在一起,但很快,一只婉柔凝脂的光裸手臂伸上前,纤细手指轻抚在他的眉宇中间。

手臂抬起带动了被子的滑落,女人大半个光洁的身子映落在月光下,她如一尾裸着的鱼徜徉在男人伟岸的胸膛里,那手指在抚平了他眉间的轻蹙后柔软滑落,修剪精致的尖尖指甲温柔勾勒着他英挺不凡的模样。

男人似乎熟睡了去。

她凝着他的脸,目光像夜色般沉醉。微微支起身,被子彻底滑落腰间,诱惑丰盈像是沉甸甸的两座山,山峰和沟壑完美的形状令女人都会为之羡慕。

“漠远……”她轻喃着他的名字,又像是猫儿般钻进了他的怀里,手开始延下变得不老实。

纽扣在她指尖逐一解开,男人性感健硕的胸膛伴随着呼吸一上一下,引得她心慌意乱。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她全身也像是跟着着了火,是好闻的气息,充塞着男人独有甘冽的成熟气息。

她的手愈加控制不住地探下,直到,被他的火龙所震慑,目光变得更如水般缠绵……

睡梦中的江漠远只觉得全身没由来地燥热,又好像是谁在逗弄着他,怀中的柔软更似梦似真,直到小腹间攀升起熟悉的火热时,他微微睁眼。

“漠远……”怀中女人柔软得像是一滩水,见他睁眼,仰面与他凝视。

黑暗之中,只有点点的星光与月光辉映。

女人皎洁的身躯婀娜丰满,她仰着面,发丝将她的美遮得恰到好处,多一点太真,少一点太假,就这样,似真似假,在静夜中蔓延。

江漠远是睡得迷迷糊糊中睁眼,一时间头脑还不清楚,再加上房间光线很暗,第一个窜上脑中的便是庄暖晨,一下子没想起身在国外,还以为是在北京的别墅。

耳畔是女人轻轻浅浅的呼吸,芳香缭绕,整个人缠绕于他,她融化在他坚实的胸膛之中,轻喘着,女人的身子慢慢下滑。

夜深,加上怀中女人热情娇媚,江漠远强烈欲望便被勾了起来,呼吸略显沉重,当女人的柔软完全贴在他的肌肤上时,他蓦地翻过身将女人压了下来,粗粝滚烫的大手在女人的线条上熟练游走。

女人惊喜,男人突如其来的主动促使她更柔媚如水,他的胸膛、他的气息、他的轻抚……他的一切的一切都令她疯狂。

“暖暖……”江漠远亟不可待地在她耳畔厮磨,大手开始变得不安分起来。

怀中女人倏然僵硬了一下。

黑暗中,江漠远的呼吸滚烫粗噶,大手却在碰触到她的身体时也陡然停滞,紧跟着,“啪——”地一声,床头灯开了!

床榻上,光裸的沙琳怒瞪着他。

瞬间,江漠远的脸色转为铁青,难看得要命。

“江漠远,我讨厌你把我当成是庄暖晨!我凭什么是她的替身?”沙琳丝毫不在乎自己一丝未着,坐起身,嗓音尖锐不悦。

江漠远的目光森冷得下人,性感唇角也微微下沉,不难看出他正压着心头愤怒,闻言她的话后,他开口,冷冷的,“事实上,你连做她替身的资格都没有。”

“你……你说什么?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沙琳震惊,一下子猛扑到他怀里,“我哪点比不上她了?她有我漂亮吗?有我身材好吗?”

江漠远直截了当将她推开,眉头凛然,“沙琳,今晚上你做得太过分了!”

“过分?我怎么过分了?”沙琳突然不生气了,冷笑了下,“你觉得我过分是因为我让你想起了庄暖晨还是——我引起了你的欲望?”说着,她的目光下移,大胆火热地落在男性的力量之源位置,虽有睡袍遮着,但她还是能够感受到那份肿大和炙热。

“滚。”意外的,江漠远只是冰冷地吐出个字来。

沙琳脸色陡然一变,气得脸色煞白,伸出食指指着他,颤抖,“你、你……从没哪个男人敢这么对我说话!”

江漠远眉头蹙得更紧,这次似乎真的失去了耐性,二话没说从床上起来,紧跟着大手一伸像是老鹰捉小鸡似的一把将沙琳整个人扯住。

“江漠远,你要干什么?”沙琳惊叫,她低头盯着男人紧箍着自己手臂的大手,手背上的青筋凸起,异常吓人。

江漠远却丝毫没有怜香惜玉,连扯带拽将她拉出了卧室,对眼前这具活色生香的躯体仿佛视若无睹,将其拉进浴室后大手一松,沙琳整个人跌进了宽大的浴缸里,膝盖磕在了边沿。她哪受过这种苦,顿时疼得眼泪直流,冲着他哇哇大叫——

“你弄疼我了!你——”

“哗——”话还还没等说完,四周的水柱便倾泻而下,而且是被放到了最大的水量。

“啊——”浴缸里惊传杀猪般的嘶叫声。

江漠远将水调到了冷水的温度,冰凉的水珠在浴缸周围飞溅,各个角度形成了铺天盖地的水帘,激得沙琳痛苦不堪,想离开浴缸又被水柱给打了回来,很快,浴缸里浸满了冰冷的水。

“江漠远……我、我错了……求你……”她终于服了软,大哭,“我快死了……呼吸不了……我错了、我、我再也不惹你了……”

听她终于认错后,江漠远这才饶过她,按下开关后,冰冷地站在离她几步之遥的地方看着她,周身散发的寒气堪比浴缸里的冰水。

沙琳瑟瑟发抖,整个人像是落汤鸡般尴尬。

“明天你给我乖乖地找到Jo,否则,我会连行李带你一同扔出窗外。”他的语气低沉有力,那股子冰冷之气无限蔓延令人窒息。

沙琳从浴缸里颤抖着出来,蜷缩在浴缸旁,哭得像个泪人儿似的,“江漠远……你、你……还是不是男人啊……”她都一丝不着地在他床上了,他竟然还能如此冷静自若地将她扔进浴缸里?她有没有这么没吸引力?

难不成他刚刚就只是将她当成了庄暖晨?

凭什么?

那么个普通女孩儿凭什么被他重视?凭什么能够与他享受鱼水之欢?凭什么?

沙琳的牙齿咬得咯咯直响,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冻的。

江漠远无视她的控诉,转身出了浴室,再进来的时候手里多了部手机。

沙琳的脸色犹若猪肝!

江漠远漠然地将手机扔给了她,嗓音像是平静的湖面,波澜不惊,“手机上的照片已经删了,沙琳,今晚的事如果你再试图让庄暖晨知道,小心我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落下最后一句警告后,他这次是彻底转身离开。

沙琳瞪大双眼盯着手里的手机,赶忙翻看刚刚偷.拍下来的照片,结果……一张都没了!屈辱、愤怒和不寒而栗的恐惧混在一起滋生蔓延。她刚刚已经很小心了竟然还是被他发现了?

怎么可能!

她原本是要将今晚的照片发给庄暖晨的。

该死!

沙琳攥紧了手机,恨得差点将手机都给捏碎!

该死的江漠远,她从未这么失败过!

******第二更。亲爱的们,今天先加更八千字,更新完毕了。明天开始进入加更期,更多好看的内容等着大家前来支持!

心只有她

更新时间:2012-12-28 10:04:57 本章字数:3460

北京,医院,物理治疗室。

在医生的指导下,顾墨扶着仪器站起,一点点挪着步子。他很配合,医生让怎么做便怎么做,与前阵子始终排斥的态度形成了鲜明对比。每走几步,顾墨便会抬头看看站在一边的庄暖晨,唇边的笑漾在眸底深处。

庄暖晨见他开始配合医生也就逐渐放心了,因为顾墨之前的不配合,物理治疗要进行加强化安排,但也要根据他自身的接受情况,在看过顾墨之后,她又悄悄探望了下顾母,她看上去精神要好很多,不得不说,其实许暮佳也没少费心思。

仪器前的顾墨身子突然一晃。

“小心——”庄暖晨早于医生之前跑上了前,双手将他搀住,抬头担忧看了他一眼,“怎么样?有没有感到哪里疼?”

“我没事,刚刚就是没站稳而已。”顾墨低头看着她温柔笑了笑,一手撑在仪器上,“只是没想到现在还要像小孩子学走步似的重新来过。”

庄暖晨笑容多少有点尴尬,暗自轻叹一口气后,抬眼看向他时依旧笑容满面,“哪有那么夸张?医生说你恢复得很快,只要每天坚持做物理治疗就可以了,你看你今天才第一天,已经很不错了。”

“只要你每天都来陪我做物理治疗,我想我恢复得会更快。”他看着她,意有所指。

她笑了笑,没说话。

顾墨见状却停下动作。

“怎么了?”见他停下,庄暖晨诧异抬头。

顾墨凝着她,眼底深处窜过一抹不舍,“暖晨,你会每天都来陪我做物理治疗吧?”探究的口吻那么不确定。

“我……”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再者,其实有些事情也该解决了,可是这个时候很明显顾墨不想重新提及跳楼一事,而她亦不知道该如何跟他说清楚。

她认识顾墨太多年,他在想什么她很清楚。有些话如果不说清楚他会误会下去,但说清楚她又怕他会做傻事。从昨天到医院来看了他一眼后,再到今天配他做物理治疗,有好几次她想劝他死心,可一看他现在的样子怎么也就不忍心了。

也许,要等他情绪再稳定稳定坐下来好好聊聊比较合适。

顾墨还在看着她,很耐性地等着她的回答,眸底闪烁着一丝不确定的东西,他也会紧张,此时此刻就在紧张。而她,那么清晰感受出他的紧张和在乎来,心头被一阵难过窝住,抿了抿唇,欲言又止。

“暖晨……我知道你很忙,那这样呢,你不用每天都来,隔一天来一次也行,陪我做完物理治疗……”他真的急了,拉着她有些忐忑不安。

庄暖晨看着他,再次想到新婚当天他从高空坠落的瞬间,心又窜起了疼。真的,顾墨这个男人真的很令她心疼,无论他跟许暮佳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无论他是否背叛过她,在他跳楼的那一瞬间她会真的感受到那份爱,暂且不说这种行为有多鲁莽,只是想到一个男人能为了她跳楼,这份爱便已经沉重得令她矛盾、令她负担不起。

如果不是因为她,顾墨现在还会在国外,又或许不跟她见面的话,他现在会生活得更好。

一声轻叹止在唇畔,转化淡淡的弧度,抬头对上他期许的目光,轻声道了句,“放心吧,我会陪着你一直做完物理治疗为止。”那些话,还是等他康复再说吧。

曾经艾念骂过她,要不要把一些事情做得那么绝?要不要把一些话也说得那么绝?她总会嬉笑着对艾念说,不好意思,这是白羊座的性格。她许是改不掉了,她爱上江漠远与顾墨无关,却总要跟他说清楚才好。当然,这个时候说清楚那是她人品缺陷,等他康复的时候再不说清楚的话,也是她人品的缺陷。

她的话令顾墨大为高兴,伸手便将她搂住,紧紧地,似乎怕一松手她便能消失似的,嗓音因激动而变得颤抖,“谢谢你暖晨,谢谢……”

男人身上清爽的气息裹着医院的消毒药水味儿,混在一起令她鼻头泛酸。深吸了一口气才忍住想哭的欲望,将他重新搀扶好,微笑,“来,我们继续吧。”

“好。”顾墨像个听话的孩子,唇角眉梢尽是爽朗的笑意,大手搭在仪器上,“我今天要练习两个小时。”

“那怎么行?医生说要分阶段的。”庄暖晨闻言后摇头,“前期只能进行一个小时的训练,而且也要每隔十五分钟歇一歇才行。”

顾墨看着她,嗓音温柔,“我知道。”

她避开他的目光,淡淡笑着,“慢慢来,别着急。”

物理治疗室门外,许暮佳站在那儿,看着室内扬着笑的顾墨心里一阵阵发酸发疼,她从来没见过顾墨这种笑,这笑是从内心深处透出来的,他的眼里全都是庄暖晨。

她知道,他只爱庄暖晨,从大学的时候她就那么清楚,顾墨,心里就只能容得下一个庄暖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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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雾气未散。

抬下室前。一辆暗色调的商务车缓缓滑进一处私人住所。

住所的建筑风格与这座城市一样融为一体,罗马式的曼妙彰显着中世纪最华丽的建筑篇章。私人住所于这座城市最静谧的一角,远离繁华闹市,濒临蓝得犹若宝石的湖面,偶尔会有天鹅飞过,单是这般美景就足以令人流连忘返。

车子于花园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