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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漠远将她的神情一点一滴收进眼睛里,趁着没变灯的时候抬手轻抚了一下她的脑袋,唇角微挑,“别乱想,我们始终在谈艾念和陆军的事。”

她敛下眼,不是她乱想,只是变得多愁善感了点。物欲横流的现实,人心也变得逐渐薄凉,越是因为如此她才越希望身边的每一个人都要过得更好,就算不开心也是暂时的。人,总不能被现实拖着走吧?可事实上是,无论是她还是夏旅、艾念,结果还是输给了现实。

人要怎样才能变得快乐?这个命题也许一开始就是个伪命题,是她错了,一直想要寻找最准确的答案。其实她也好,夏旅和艾念也罢都无法做到清心寡欲无欲无求,所以才摆脱不了所谓的贪嗔痴怨爱恨离合,她们,都到不了无欲则刚的彼岸。

“想当初多好的一对情侣,现在却要分道扬镳。”车子又开了,庄暖晨看着路边的建筑物有些恍惚。

“这次是陆军错得太离谱。”江漠远由衷说了句公道话,眸光略有所思,“不过,两人走到今天这步田地也并非一人的错。艾念的婆婆虽然刁钻,但她的话也并不完全都是无理取闹。先抛开陆军来说,换成哪个男人怕是都受不了回到家看到老婆爱答不理的样子吧?也许艾念结婚以后,真的对陆军少了一份关心呢?”

“所以就要在其他女人找安慰找关心吗?”她接过来他的话,语气略感不悦。

“我只是就事论事,当然,陆军的这种行为肯定是不对的,是他有错在先。其实艾念选择结婚也不过是赌一把,既然当初都决定原谅了,那么为何不想着把日子好好过下去?她心里始终有结,结婚又是为了孩子为了家人的面子,那么这场婚姻肯定会出现问题,与其说陆军可恨,倒不如说一个是操守有问题,另一个又经常用冷漠来逼得操守有问题的这个终于还是出了轨。”

“这是你们男人的诡辩论吗?”她反问。

江漠远见她横眉瞪眼了只好无奈转口,“相信我,我是始终站在艾念这条战线上的。”

见状,庄暖晨倒是有些哭笑不得了,轻轻摇摇头,“你说的我都明白,他们两口子在一起究竟什么样其实我也不知道。但这个陆军实在是太可气了!”说到这儿又叹了一声,“虽说现在小三盛行吧,但牛不喝水难道还能强按头吗?要我说就是现在的男人太经不住诱惑了,曾经的誓约统统变成了谎言,还说的有模有样让人分不清真伪。”

“别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江漠远淡淡笑着。

她偏头看着他眼睛轻轻眨了眨,他是想说自己是例外吗?那么沙琳呢?从上次事件之后她就再没沙琳的消息,她不问他亦不说,他们现在是一点联系都没有了吗?

似乎意识到自己想多了,又将目光落回到车窗上,努力挥去脑子里的阴霾。

“我看还是帮艾念找个靠谱点的律师才是关键,最好能帮她争取到抚养权。”她抿了抿嘴,嘴唇有点干。她跟艾念相处了这么多年最是了解她的性子,这次怕是她已经死了心了。

江漠远握着方向盘,语气依旧不疾不徐,“找律师倒是没问题,但艾念要尽快找份稳定工作才行,否则没固定收入在争取抚养权上就很困难。”

“能跟你认识的律师各个都是牙尖嘴利不饶人的吧?”

江漠远笑了笑,没顺着她的话回答反而轻柔说了句,“你先闭眼休息会儿吧。”

她见状便不再多问,点点头阖上双眼。她是觉得困了倦了,这阵子为工作上的事情已经劳心劳力,加上一晚上没睡,阖眼没多会儿便睡了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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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妈妈第二天就赶到了北京,庄暖晨知道情况后也放心了些,艾妈妈的脾气很急,听说她差点把陆军骨头拆了这件事后庄暖晨也没觉得大惊小怪。

陆军这两天总往北京跑,但艾念打定了离婚的主意,就这样一来二去的两人像是拉锯似的磨蹭了好几天,陆军见说服不了艾念便开始耍横,死活不离婚,艾念一提离婚他便装死,后来有阵子干脆不露面了。

雨点砸落玻璃窗的时候,庄暖晨正在和菲斯麦的刘经理喝茶聊天,钢化玻璃隔住了雨声,只能看到淅淅沥沥的雨影。

“北京今年的天气真是不正常啊,说下雨就下雨,往年夏天哪有这么多的雨呢?”刘经理轻抿了一口茶看着窗外叹了口气。

庄暖晨笑而不语,脑海中却不经意闪过那次电闪雷鸣交加的时候,那一幕似乎就发生在昨日,依稀可见。转头看了一眼窗外,还好,雨很小,没有电闪雷鸣。把婚决后。

“你们交上来的构思我昨儿就看了,感觉非常好,不难看出庄总监是个在品牌传播和活动上都很有想法的人。但是——”刘经理放下茶杯,话锋一转。

她的心也跟着提了一下,凝神注视着他,“刘经理你有什么话可以直接讲。”

“这次啊高盛可是玩真的,投了巨资在菲斯麦身上,目的就是要抢滩一线市场。高宗盛董事长是白手起家,高盛是他的心血,所以他走得每一步都很谨慎不容有失,对哪家PR公司能够独揽菲斯麦的品牌运营那是相当关注,在筛选上也会很严格。高公子很快就要来北京了,他会全权代理这件事,我呢,到时候虽说作用不太大但也能帮衬着说几句话,到时候就看你有没有机会见着高公子了。”

“高公子?”庄暖晨一愣,“哪个高公子?不是高总来北京吗?

知名大状

更新时间:2013-1-28 10:27:54 本章字数:5634

“唉,还有哪个高公子啊,当然是高总的儿子高季了,他就这么一个儿子,自小就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主儿。就算神仙也有天人五衰嘛,这高总也总有老的那一天,总要放手让他儿子试水才行,要不然以后偌大个高盛谁来继承呢?这次原本是高总要亲自来北京,但最近因为天太热身体不舒服就派了高季过来,顺便也让他锻炼锻炼。”刘经理一提到高公子语气就变得惆怅,甚至有些无奈。

庄暖晨见他神情有异,心里也多少有点底了,垂睫想了想试探性问了句,“高公子这个人怎么样?好相处吗?”

“怎么说呢,高季这个人平时有点傲,泡妞的时间比去公司的时间还长,曾经有一次还气得高总差点心脏病复发进了医院,总之就是典型的纨绔子弟。但是说心里话,高季这个人挺聪明的,他哪怕稍微用点心都能把事情做好,只可惜啊……”刘经理说到这儿无奈摇了摇头。

“高总派高季来北京,就是想在招标期间考察一下各大PR公司的实力?”她一听心凉了大半儿,遇上一心做事的人她拿手,最怕的就是遇上这种吊儿郎当的主儿。

“是。”刘经理点点头,“当然,高总既然希望高季试水那就不单单想把菲斯麦交给他,好像还有高盛的其他产业,过两天正好要举办一场全球CEO高峰论.坛,我想高季来也是冲着这次的高峰论.坛会吧。”

庄暖晨若有所思点头,她不是没听说过这次举办的论.坛,门槛甚高,之前她还不是很了解这次的谈论会,但有一次在家里的书房无意看到了一张请帖,打开来看才知道是主办方给江漠远的邀请函,里面列出被主办方特别邀请的嘉宾名单,令她咂舌。

“这次也有不少公关公司盯上了菲斯麦,其中就有你的前任公司德玛传播,听说这次主要投标的负责人叫夏旅,你跟她熟吗?”

庄暖晨大吃一惊,夏旅?她负责盯这个项目了?

“怎么了?”见她面色有异,刘经理关心地问了句。

“哦没……我和她,曾经在一组工作过。”她的心开始没由来的乱。

“哦,在一个组工作过?那就好,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刘经理笑逐颜开。

她尽量挤出一丝笑容,那股子沉重感却越来越强烈。其实在她离开德玛的那天起就很清楚,自己早晚有一天会有跟夏旅兵戎相见的那一天,只不过这一天来得太快太仓促,她反倒一下子没做好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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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刘经理后,庄暖晨的心情依旧像是眼前的天气似的不见晴。雨还在稀里哗啦地下个不停,站在会馆的门口,她看着眼前渐渐迷离的雨雾,一点点的凉延着脚趾窜进了心头深处。

这种鬼天气很难打到车,她的车子又限号不能开,放眼偌长的街道也没个空车开过来,会馆的侍应生一脸歉意地在旁道,“要不然您先到大厅坐着等会儿吧,有了车我进去叫您。”

庄暖晨摇摇头,有雨风吹过最起码能让人清醒点。

正站在胡思乱想的空挡儿,一辆超级抢眼的银灰色Bugatti.Veyron冲着这边驶过来,引起众多惊艳的目光。庄暖晨看着这车极眼熟,脑筋还没等到有时间运转,这辆跑车直接停在了她的面前。

透过泛着雨光的车窗,她看到自己惊愕的神情。

侍应生见状后马上跑到驾驶位那边,小心翼翼敲了下车窗道,“这位车主,这是会馆的出租车道,不允许停私家车的,请您尽快开走好吗?”

“对不起小哥,我来接个人马上就走,sorry啊。”是道十分好听的男人嗓音,中文说得极其中规中矩字正腔圆,没一点儿北京腔,也听不出是哪儿的人。

庄暖晨双眼只盯着眼前这辆车子了,目光落在车子的双车牌后惊讶了一下。

很快,她这边的车窗子缓缓落下,露出一张棱角分明到令人难忘的脸,英挺的鼻透着执着和深沉,见了她后唇角的笑容扩大,那笑亦正亦邪,一双眼却如鹰般深邃,典型的混血儿长相,“哈罗美女。”

庄暖晨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

“是在叫你呢,庄暖晨。”男人意外地爽朗一笑,透过车窗直接叫出她的名字。

“你在叫我?”她惊讶指着自己,这个男人她认识吗?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男人抬手挠了挠发梢,“这里还有第二个人叫庄暖晨吗?”

她这才确定他真是叫她。

“你……”

“上车。”男人谈过身一伸手推开车门。

庄暖晨站在原地没动。

“我是江漠远叫来的。”他慵懒说了句。

庄暖晨眼中恍然,二话没说直接上了车。

坐上车,男人却没急着马上开车,转头饶有兴致地盯着她看。

她被他看得浑身都不自在,微微蹙眉,“你看什么?还不开车?一会儿会馆的保安出来撵人了。”

“我觉得你胆子挺大的,这么冒冒然就上了陌生人的车?我只提了江漠远这么个名字而已,你不怕我是打着他的名号把你给拐卖了?”男人笑眯眯道。

庄暖晨将包放好后淡淡一笑,“我想就算你是个再有本事的小偷也没办法跑到别墅的私人车库里偷车吧?”

“啊?”男人一愣。

“这辆车是江漠远的。”怪不得她刚开始看着眼熟呢,一看车牌才想起来这辆车的主人就是江漠远,江漠远很少开跑车,但车库里一直存放着两辆跑车,其中一辆就是她此时此刻坐的Bugatti.Veyron。原本车库里那些车的车牌她未必每个都能记住,但这辆是双车牌,她的印象稍微深刻一些。

“不愧是江太太啊,观察细致入微,不做律师可惜了。”男人微微一笑,“这车呢,的确是江漠远借给我开的。”

“你是……”

男人冲着她一伸手,优雅大方地自报家门,“我是被江漠远拎来的可怜律师,奇鹰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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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馆,这个时间倒是多了些避雨谈公事的人。

二楼的靠窗位,雨滴打在长窗上又缓缓下滑,拖了长串的水痕影子。

庄暖晨先拿了本子递给奇鹰阎,热情洋溢地恳请他来个签名。奇鹰阎一脸的得意,“这么崇拜我啊?”

“不是,是我一个学法律的朋友很崇拜你,她朝思暮想能得到你一签名。”她一脸笑眯眯状。

奇鹰阎做了个哭丧的神情,“你要不要说话这么直接啊,很打击人的。”

“呵呵,其实呢我也挺崇拜你的,关注律政的人谁不知道你呢?你的母亲是著名的检察官,而你则是国际赫赫有名的金牌大律师,传言你刚出道就因一桩重大的商业官司成名,在所有人的质疑声中你又连续打赢了四十六场官司,被外界成为天才、鬼才。你的身价随着你每打赢的一场官司而一升再升,而现在,你可以称之为国际上最有身价、炙手可热的大律师。”庄暖晨一五一十说出他的背景,这人来头甚大,她是万万没想到今天能见到奇鹰阎。(有关奇鹰阎,请看拙作《暖擎天》)

“不错啊,给我挽回了一点面子。”奇鹰阎悠闲地支着下巴,懒洋洋的模样,“要不然我的自尊心就碎了一地。”

“我之前在杂志上看过有关你的报道。”

“是吗?”奇鹰阎笑得更迷人,“看到我本人觉得怎么样?有没有比杂志上的照片帅一点?”

“是帅出很多,像个假人似的,完美得一点瑕疵都找不到了。”她觉得他这个人还挺好相处的,原本以为知名大律师怎么着也有点小脾气之类的,就算对人客气也只是表面。

奇鹰阎一听这话美得跟捡到宝似的,就查拿出镜子好好照照自己这张脸,伸手左摸右摸了半天才又问,“比起你老公怎么样?”

“江漠远比你帅。”她毫不客气地点评了句。

他的脸像是被浇了腊顿时收敛了得意洋洋的神情,左边的浓眉微微挑高,“不懂得欣赏。”

她敛眉低笑,“那是因为我不喜欢混血儿。”

“你说话这么直接,江漠远是不是一天能被你气死个八.九回?”奇鹰阎唇稍沾上笑,慵懒的,丝毫不介意的。

庄暖晨还是头一次跟个陌生人能相聊甚欢,甚至一点忌讳都没有,虽说眼前这位是国际知名大状,但有着一见如故的亲和力,这实属难得。“他这次倒是令我挺惊讶的。”

“你是没想到他能这么劳师动众吧?”奇鹰阎一针见血说出了她的想法。

庄暖晨点点头,“你的眼睛可真毒。”

“所以你跟我说话不会太累。”奇鹰阎倒是一副很自恋的样子,“话说你老公的眼睛也很毒,你早就练出来强大的心脏功能了吧?”

庄暖晨瞪了他一眼,还没等开口,工作人员上了两杯咖啡过来。

“美女,等等——”奇鹰阎马上叫住了端咖啡的小姑娘。

工作人员顿步。

“将这杯咖啡换成果汁或鲜奶吧,谢谢。”他指着庄暖晨面前的那杯咖啡说了句,唇稍泛着浅浅的笑看着小姑娘,很是迷人。

来放盛继。小姑娘看上去也就二十刚出头,看着奇鹰阎一脸红,马上点点头撤走庄暖晨面前的咖啡。

庄暖晨强忍笑意,这年头是祸水的男人还真不少,女人稍不设防就会电死在他们的这双电眼里。“虽说你眼睛毒吧,但也不可能毒到一眼能看穿我不能喝咖啡吧?”

“我当然没那么大的能耐,是你老公。”奇鹰阎端起咖啡杯喝了口,咖啡的醇厚浓郁令他满意地点点头。

“我老公?”她蹙眉不解。

奇鹰阎放下杯子,懒洋洋道,“你老公江漠远,他在我临来找你之前那叫一个千叮咛万嘱咐的,说什么要是在外面谈事情千万不能让你碰咖啡,还说要是碰上打雷闪电一定要把你带回标维,江漠远这男人是怎么了?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磨叽?”

庄暖晨闻言征楞,果汁很快上来了,是杯柳橙汁,小姑娘又悄悄打量了奇鹰阎一番后恋恋不舍离开。她拿过柳橙汁,心脏似乎又在胸口中突突撞个没完,鼓动得她坐立不宁的。淡淡的暖充盈着胸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思萦绕。

“你脸红了?”奇鹰阎压住笑意。

“我、我哪有?”庄暖晨一惊抬手摸了下脸,见奇鹰阎一脸憋着笑更觉尴尬,喝了口柳橙汁遮掩脸上的不自然,放下杯子后清了清嗓子,“咱们还是谈正事吧。”

奇鹰阎微勾唇角,“好啊。”

“江漠远都把情况跟你说了吗?”庄暖晨收敛了不自然问道。

谁知奇鹰阎耸耸肩膀两手一摊,“没有,他懒得搭理我,直接把我扔给你。”

“啊?”

“我只知道是件离婚案。”奇鹰阎一脸的苦状,“我都八百辈子不接这种官司了,你老公倒好,干脆利落地给我打了个电话让我来北京,压根就不听我的上述直接当庭驳回,我正在度假啊,这个季节是多么适合度假的季节啊,就这么被你老公硬生生给毁了,结果到了北京之后你老公只轻描淡写跟我提了一嘴是离婚官司,又急着开会就用一把车钥匙给我打发了。他可真不愧是资本家剥削者啊,真叫一个狠。”

庄暖晨听了都震惊了,原本看见奇鹰阎她就惊得差点背过气去,一个离婚官司而已江漠远竟也能惊动得了他?但听奇鹰阎这一番话下来才察觉到,敢情这江漠远对他是毫不客气啊。

“你跟江漠远的关系……”

“我是上辈子欠了他的。”奇鹰阎几口把咖啡全都喝光了,作沮丧状,“我跟你说吧,你老公就是只狐狸,真的,不对,他比狐狸还精。我在没认识他之前呢曾经买过一支股票,明明就是蓝筹股结果砸手里了,也就那么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了你老公,他也不愧就是这个——”他伸出大拇指比划了一下,“三两下帮我解决了难题,挽救了我不少身价。这把我感激涕零的啊,你老公也颇有大将风度,钱分文不收,只说了句大家都是朋友,这么客气做什么。”

庄暖晨盯着他,很难想象他这么个在法庭上运筹帷幄的男人看着股价一点点崩盘是怎样的神情。

“就是这么一句话啊,就是这么一句大家都是朋友啊,我就被你老公骗了。”奇鹰阎大有一副壮士断腕的悲痛状,“这几年把我使唤的,那是一个随叫随到,你也看到了,今天更离谱,就是芝麻大点的官司都能把正在度假的我给支过来。我现在总算知道了一点,领谁的情都不能领你老公江漠远的情,你从他身上得到一点好处,他会让你以后十倍,哦不,是数百倍地奉还,那叫一个阴险呐,你说你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怎么想着嫁给他这个老奸巨猾的男人了?摧残啊。”

庄暖晨忍不住想笑,“那你完全可以不用搭理他啊,你不来他还能杀了你去?”

“嗨,我和他是朋友嘛。”奇鹰阎嘿嘿笑着。

她也抿唇深笑,这男人之间的相处还挺有意思的。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芝麻大点的官司,对方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以她目前的状况的确遇上了瓶颈。”她言归正传,又当着奇鹰阎的面将艾念和陆军的事一五一十全都讲了出来。

奇鹰阎也收回吊儿郎当的模样,眼角眉梢尽是认真,边听边简单地做着记录,待庄暖晨全都讲述完后他若有所思,“男方现在什么意思?”

“刚开始不想离婚,后来干脆撕破脸皮,跟艾念抢孩子的抚养权,甚至还扬言说不会让艾念拿到一分钱的家产,赡养费更不用想了。”一提起这件事庄暖晨就来气,恨不得上前踹陆军两脚。

奇鹰阎却不以为然,“恼羞成怒实属正常。”

“这样一来艾念处于低势,你觉得陆军会不会在财产上做些手脚?”

“有这个可能,按照他的态度,也许会做财产转移。”奇鹰阎想了想,“今天我觉得有必要见见当事人。”

“你可以接这个案子吗?”

“当然不能,因为我的国籍和身份无法插手中国法律事务。”奇鹰阎双手一摊,“不过我在北京的一些律师事务所都有朋友,来北京之前我已经联系好了一名当地律师,我会和那位律师在见过艾念后具体落实这个案子,你放心,我会从旁协助。”

庄暖晨这才彻底把心放下,艾念离婚这件事如果双方能协商解决是最好,一旦真的打了官司她也不会太担心了,虽说奇鹰阎上不了庭,但有他从旁协助就相当于打了支强心针,她相信以他的能力一定会为艾念争取到最大利益。喝光了杯子里的柳橙汁后,她拿起包,“走,我们现在就去见艾念。”

谁夭折了谁?

更新时间:2013-1-28 14:02:16 本章字数:5584

有了奇鹰阎的帮忙,事情倒是顺风顺水了很多。艾念这次铁了心要离婚,陆军也摆明车马要一战到底,但奇鹰阎此人擅于用些“旁门左道”,不知从哪儿弄来了大量有关陆军出轨的证据,有视频还有他与其他女人开房的铁证,原来那小三只是陆军其中一个温柔乡,他利用职权玩弄了不少女性。

艾念气得恨不得杀了陆军,奇鹰阎则劝她最紧要的是找个稳定的工作,一旦官司打起来胜算会更大一些。后来庄暖晨也跟着听了下事态情况,在物质保证上艾念的确是弱势,奇鹰阎则大手一挥决定——打感情牌和时间牌。

法律不外乎人情,尤其是一方出轨引发夫妻关系破裂,这在一定程度上就决定了艾念是弱受群体,是要接受保护的群体,上了庭只要证据充足艾念当然会在财产分割上获得最大胜算;陆军是个有体面工作单位的人,离婚官司只要一打他的形象必然会大打折扣,再加上奇鹰阎有故意拉长这起官司之嫌,艾念无所谓,可陆军耗不起这个时间,一次次的填表送资料都足以令他心生疲累。

另一方面,在庄暖晨的劝说下,艾念终于下定决心到万宣来上班,万宣虽说是小公司,但有联美集团做靠山,目前又有向上发展的湿透,这足以在固定收入这一栏上为艾念保驾护航。

官司不停地拉长线,艾念的个人问题却解决地神速,如此一来陆军反倒四面楚歌,最后听说艾念聘请的律师竟是北京知名律师所的知名大状,从旁协助的竟然是国际赫赫有名的金牌律师奇鹰阎后惊呆了,这才真正意识到自己正在一步步走进对方精心设计的圈套。

难堪的照片和视频全都摆在陆军面前,最终不得已之下他选择了私下协商并且同意放弃孩子的抚养权,相比净身出户,前途的保住更为重要。奇鹰阎不动声色帮着艾念打了场漂亮仗,艾念对江漠远自然也感恩戴德,并且为之前总是误会他而感到羞愧。

在提到律师费上,奇鹰阎倒是挺大方,只让艾念请吃了一顿最地道的北京小吃就当成酬劳了,弄得艾念很不好意思。后来庄暖晨跟江漠远也提到律师费的问题,江漠远则淡淡说了句,别以为他那么好心,如果北京没有所图他能来吗?

最开始她还没明白江漠远的话,直到后来她才恍然大悟。在艾念和陆军的事收尾的时候,也没见奇鹰阎离开北京,终于有一天奇鹰阎可怜巴巴地找到艾念和庄暖晨,说要她们报答他。

艾念听了这话一开始吓了一跳,询问之下才明白,原来他是要她们给他做说客。庄暖晨这也才明白,原来奇鹰阎之所以会那么痛快地来北京全都是因为一个叫琉璃的女孩子,她是出名的香薰师,这次来北京是为了参加一次国际香薰师大赛,而她是作为评委出席此次大赛。

庄暖晨在一些报道中看过琉璃的照片,很清美的女人,举手投足透着一股子灵气,也对,常年与花为伍的女人自然生的不沾人间烟火。

奇鹰阎像是被人抛弃的可怜虫似的,一天到晚哭丧着脸,与跟陆军声色俱厉谈条件的时候相比简直是两个人,庄暖晨通过江漠远的口才得知奇鹰阎爱了琉璃好久了,可琉璃总是对他若即若离。

后来,艾念自告奋勇当那个说客,谁知琉璃见了她刚开始还温柔大方、笑容可掬,但一听她提到奇鹰阎的名字后就变得客客气气甚至开始疏远,奇鹰阎连死的心都有了。(奇鹰阎与琉璃的爱情故事请看拙作《诱情:神秘上司的邀请》)

高季压着这件事的尾巴就来北京了,等刘经理通知庄暖晨之后,夏旅却捷足先登找到高季,庄暖晨几次围堵都告以失败。艾念最后还是知道了她们两个之间发生的事,虽说气愤但后来平息之后也希望她们能够和好如初。

庄暖晨则淡淡苦笑,覆水难收,世间的事就是如此,再多么悔恨当初也好,一切都是徒劳。有些伤害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不可能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她和夏旅彼此心中都藏着一根刺,也许这根刺早就存在,只是后来才被一根导火线点燃了,这根刺其实就是她和夏旅的价值观,做朋友的,人生价值观不同就很难再走下去,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这句话说的一点都没错。

每个人的生活似乎又回到了轨道,艾念经过了这场婚变后也开始学会坚强,她本来在德玛传播就做的很好,如果不是因为陆军也不会抛弃所有的人脉关系嫁了人,现在回到北京她相当于重新走一回,虽说很多事情要重头开始,但毕竟还有庄暖晨在身边给予安慰和鼓励。

她原本想要搬出去住却被庄暖晨勒令禁止了,小孩子以后花钱的地方多得是,再加上目前她还需要父母在身边照顾孩子,出去租房的花销也不小,倒不如把这笔钱攒下。艾念自然挺尴尬,但庄暖晨不停劝她,只要能跟她一起齐心协力拿下菲斯麦的案子,到时候就算是想出去打着滚住她都不管。

那边高季跟庄暖晨玩捉迷藏,这边方程又是焦头烂额,庄暖晨在向他汇报了招聘人员后,他一脸漠然没有太大反应,后来看过财经新闻才知道,原来联美在这次的股市动荡中损失了不少资金,旗下的很多条资金链都被牢牢锁住了。

这个时候所谓鼓励的话也不过是不痛不痒,起不了任何作用,思前想后,她和艾念咬牙决定,就算高季是块难啃的骨头也要啃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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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墨的婚礼当天,天空干净得像是清洗过了似的,难得一见的蔚蓝天空,几抹淡淡的云扯开,像是几道棉絮随意划在了天空之上。

婚礼现场谈不上嘉宾云集,一来顾墨这个人向来不爱热闹,二来这次他只请了一些个留京的大学同学和所在报社的同事,顾母的精神状态很好,被保姆推着接待来宾。

许暮佳的父亲许作荣请了不少当地的朋友,他毕竟是个有身份的人,女儿出嫁总不能太寒酸。但顾墨始终跟他不对付,即使是在婚礼现场都对他很是冷淡,一脸疏离的样子,许作荣许是觉得尴尬,多番想跟顾墨套近乎但都无济于事。

庄暖晨挽着江漠远进场的时候,有窃窃私语的声音传了出来。她不消仔细听也很清楚,心里跟明镜似的,毕竟这个场子里有大学同学,只要是曾经的同学就很清楚她和顾墨的事,现如今,一个已为人妻,一个即将娶妻,这在熟悉他们两个的同学眼里实属唏嘘。

江漠远精神奕奕,在这种场合下他从不吝啬自己的出色,从穿着到举手投足尽是从容沉稳,而她,穿着得体礼裙,与他的精神奕奕相得益彰。

顾墨和许暮佳上前,四人相互打了个招呼。

这次的婚礼是时下年轻人比较喜欢的草坪婚礼,时尚简洁,没那么多的繁琐程序,偌大的草坪上洁白花伞与天色浑然一体,眼前的美近乎成画,美得几乎令人窒息。

婚礼现场倒是有不少与江漠远认识的,谁说婚礼这种场合就不是一种商业合作的渠道呢?几人与江漠远相聊甚欢,庄暖晨在旁听着没意思就独自到食物区拿东西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