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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叶盯着他的脸,这么无动于衷?

纪东岩听明白了他的话,潇洒地笑了笑,“我说你怎么跟小叶在一起,原来也不过是姐夫的身份,小叶喜欢谁跟谁在一起,甚至要嫁给什么人,我想都由她来决定吧?你这个做姐夫的管的太宽会让人误会的。”

年柏彦闻言后也笑了,笑容依旧淡泊,他没再同纪东岩针锋相对,而是看向素叶,“那么你自己来决定,跟我走,还是留下。”

“让我决定?”素叶开始揣摩他的心思,怎么就把主动权落她头上了?这里面一定有诈,如果回答跟他走,那么自然就是给了纪东岩一个无声却有力的回击;但,他不怕她的决定是留下来吗?一旦她决定留下来,那就意味着这场看似风波不起的暗战中年柏彦一败涂地。

这个年柏彦,究竟在打什么算盘?

而身边一直在搂着她的纪东岩也似乎在等着她的答案,一句话不再说,低头看着她。无需抬头,她也能感受到头顶灼热的注视。

情势似乎变得胶着,素叶似乎都能嗅得到两个男人之间涌动的敌对火浪,如头顶上的太阳,稍稍触碰就会烫伤,她不愿做被烫伤的那个。

也就在这时,不远处突然扬起了一道愉悦的嗓音,瞬间浇灭了火浪,拯救了素叶,在那一刻,素叶是真真儿感谢了那个女人,但在以后,也真真儿地讨厌了那个女人。

“纪少爷,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素叶顺势看过去,是刚刚在盥洗室碰到的女人,她显然是去补妆了,唇红齿白,恰到好处的彩妆将她原本就娇媚的眼睛拉长,如魅惑的狐狸眼,几步上前见到年柏彦后目光陡然转成了惊喜,“您、您是年总吧?”高空新见迎。

外人不敢确认也并非夸张,因为年柏彦很少在媒体面前露面。

还没等年柏彦开口,纪东岩反倒热情上前,“姚制片,你今天算是幸运了,年总经理,旗下品牌均属高端,只有他跟我强强联合,你的那部片子才更有投资价值。”伸手将那女人拉到了年柏彦跟前儿,熟络介绍,“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电影制片人姚梅,经她手的很多影片都在国际上拿了奖。”

年柏彦微微颔首等同打过招呼,“幸会。”

“嗨,纪少爷过奖了,在你们两位精英面前我哪敢称什么鼎鼎大名呀。”姚梅就像是被烈火瞬间点燃的干柴,伸手紧紧握住年柏彦的手,整个人都在愉悦地舞动,“这没想到年总您这么年轻呢,您呀,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我是多么想要找个机会能跟精石合作啊。”

“我想会有机会的。”年柏彦始终保持礼节微笑,说完这话后又看向素叶,抬手冲她一打招呼,“走了,别耽误纪总他们谈生意。”

素叶看了姚梅一眼,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差点打了个喷嚏,老天,敢情又去补了香水。她是听说过姚梅的大名,她交际甚广,跟几位在国际上享誉盛名的导演都交情甚好,从没人会去相信一个中国女人可以将资金整合到国外并且迅速地钱生钱,她就有这个本事,去年在戛纳电影节上获奖的其中两部电影都是她来操刀。

她是个极强的拉赞助高手,在如今宝格丽、蒂芙尼都纷纷在电影产业上试水的时期,她更不可能放过珠宝界的这些个肥肉了。

姚梅姚梅,今天她素叶倒真是领教了,叫什么姚梅啊,她看叫妖媚更合适。听说她离过三次婚,别的女人身价会跟着离婚的次数越来越低,这个女人的身价反倒是随着离异的频率水涨船高。真是应了那句话:男人有钱就变坏,女人变坏就有钱。

☆、他这个人没心

这世上,没有走不通的路,只有想不通的人。

素叶相信每个女人一出生都有公主梦,没哪个女人想要张牙舞爪地去跟男人争世界,可经过现实的打压和锤炼,大多数的公主梦都折戟沉沙。安于现状的从公主变成了主妇,不安现状的从公主变成了战士。

也许姚梅想通了,所以她选择了在男人的世界里一决雌雄。

素叶没有看不起这种人,反倒佩服她占据了成功的高地,不管手段如何,目的已经达到。只是,出于职业习惯和女性敏感度,她可能不会与姚梅成为朋友,一个目的性极强的女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已然成了女人的公敌。

所以说,有姚梅在场,自然就不需要纪东岩出手。见年柏彦要走,姚梅马上上前,“我知道年总时间宝贵,但不看僧面看佛面,今天难得见面,哪怕给我几分钟也行。”

素叶停住脚步,看着姚梅的侧脸,她虽笑着但眸间多少染了点迫切,也许那句话是对的,女人何必为难女人?想着,她看向年柏彦轻声说了句,“姚制片盛意拳拳,要是再婉拒就太不近人情了,我看倒不如好好聊聊。”

年柏彦原本是打算带着素叶一同上车离开,见她从纪东岩身边走向他时,心口的不悦也渐渐消失,可没想到她会停步规劝,一时间脸色看上去有点沉了。

纪东岩是个见缝插针的主儿,一听这话立刻上前爽朗大笑,“年总,你也别急着拒绝,我看这次挺靠谱,你也有点耐性听人家姚制片好好介绍一下,我可是很期待跟你共同合作。”话毕便拉过素叶,冲着她邪魅一笑,“我看你还是别打扰你姐夫谈正事了,走,打球去。”18goC。

素叶没拒绝,任由纪东岩拉着自己朝果岭那边去,她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年柏彦一言不发地站在那儿,姚梅像只蝴蝶似的差点贴他身上。不知怎的,有一点怅然若失,感觉糟糕透了。

纪东岩停了脚步,直接席地而坐,素叶见他不走了略感奇怪,“不是去打球吗?”

“坐。”纪东岩在身边的草坪上拍了拍,仰头看着她,迎着光,他的脸颊看上去也有点一本正经儿了。

素叶看出他有话要说便坐了下来,他却顺势将胳膊搭在她的肩膀上,没等素叶反抗就冷不丁说了句,“小叶,你不跟我没有关系,但绝对不能跟他。”

“啊?”素叶一愣,转头看着他。

两人因为坐得比较近,待她扭头时,两人脸与脸的距离更缩小了不少,近到她可以清晰看到纪东岩POLO衫领口下壁垒分明的胸膛,也近到她可以轻易捕捉到他眼中的严肃认真。她有些尴尬,不知是因为离得太近还是他的话太一针见血,勉强扯了扯唇角,“你在胡说什么呢?什么跟你跟他的?”

“你不是喜欢他吗?”纪东岩皱眉。

素叶差点一口气没倒上来,语调微微提高,“谁说我喜欢他?”

纪东岩看了她半天,手臂猛地收紧,“你就当我胡说好了,总之,年柏彦那个人你还是离远点,越远越好,他怎么说都是你姐夫,你还想背负骂名吗?别说他年柏彦结了婚,就算他没结婚,他也绝对不是你喜欢的对象。”

“为什么?”素叶反问。

纪东岩挑眼看了远处,她也顺着他的眸光看过去,阳光拉长了年柏彦的身影,高大潇洒,却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姚梅看上去熟络非常,一个劲儿地在他身边不知说些什么。

“年柏彦这个人,没心的。”耳边,纪东岩的解释有些寒凉。

素叶蓦地转头对上他的眼,一时间没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中华儿女千千万,何必在意他一个?”纪东岩突然又笑了,伸手捏了她鼻子一下,“现在跟我面对面近距离接触,有没有感觉到我也玉树临风英俊潇洒?”

他转移了话题。

素叶却不想跟他瞎贫,想了想道,“如果这话是从年柏彦的朋友口中所出,我会考虑,但出自敌方对手,我是不是要质疑一下了?”

“小叶。”纪东岩有点无奈。

“从你负责大中华区的业务后,几乎每一个行动都与精石头集团争锋相对,就算接下来要竞投的钻石矿也是如此,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素叶凑近他,近乎面贴面了,一字一句道,“我在想,究竟你跟年柏彦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赶尽杀绝?”

这阵子她不是没关心财经新闻,被人热议的当属纪氏与精石集团,大家的关注点纷纷聚集在两大集团背后的两位年轻掌舵人身上,相同的年龄,相同的阅历,甚至再八卦点相同的英俊不凡。有财经点评人士将年柏彦和纪东岩比喻成风云中的聂风与步惊云,虽没明枪明刀地进行操戈,但已然闻出了暗涌波涛的气息。世的信公界。

可素叶真的担心应了那句话:成也风云败也风云,她怕的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你多想了,商场如战场,做不成朋友亦成不了敌人。”纪东岩轻轻一笑,“我们谁也没想对谁赶尽杀绝,这不你也听到了,刚刚我还说要跟他合作来着。”

“你的合作听上去没有太大分量,不过是走马观花说说过场话罢了。”素叶哪是小孩子,在清楚看到纪东岩与年柏彦暗涌的不和谐后更不可能相信这番话。

纪东岩却一挑眉,“小叶,相信我的诚意,今天与姚制片约到这儿的确是为了谈电影投资的事,你也知道现在很多珠宝品牌都参与到了文化产业,这是跨界营销互惠互利。再说为了你我也得主动放下身段主动求和啊,要不你父亲怎么能同意让你嫁给我?”

素叶无奈翻了下白眼,“纪东岩,咱能正经儿点吗?”

“好好好,正经儿点。”纪东岩赶忙收回笑,“小叶,我是说真的,我真挺喜欢你的,所以能不能给我次机会?”

素叶支着脸,看着他直皱眉,“你是从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纪东岩看着她,没马上回答。

“回答不上来了?”素叶忍不住笑。

纪东岩看着她的眼神多了点意味深长,良久后说,“我喜欢你挺久了,之前是看照片,后来在青龙峡见到你之后就彻底地一见倾心。”

“我怎么这么不相信呢,你哪来的照片?”

“你管我哪来的,总之就是小爷我看上你了,你从不从吧?”纪东岩故意做出霸王硬上弓的模样,高大身子也跟着压过来,语气流里流气。

素叶笑着将他一把推开,“哎呦哎呦还小爷呢,可吓死我了。”也不消问了,既然是有交情的,八成那照片是从舅舅家拿的。

“再推小爷,小爷就要硬上弓将你做成熟饭。”纪东岩说着一伸手,准备偷香。

谁料素叶一个擒拿手将他制服,下一刻将他按在了草地上,纪东岩疼得哇哇大叫,“姑奶奶,你还对我下狠手啊?”

“还敢不敢对我动手动脚了?”素叶整个人压他后背上,暗自手腕收紧,笑米米地在他耳边问。

“不敢了不敢了,快放过我吧,胳膊快断了。”纪东岩连连求饶。

“说姐姐我错了。”素叶落得悠闲。

纪东岩用余光瞟向她,哭丧着脸,“咱能把称呼去掉只说后三字吗?”

素叶直接用武力回答了他的请求。

“断了断了!再拧我胳膊真断了!”纪东岩好汉不吃眼前亏,赶忙道,“姐姐我错了。”

“这还差不多。”素叶伸手轻轻拍了拍他扭曲的脸颊,抿唇笑着,“早对我俯首称臣就不用吃苦了。”

“小叶——”

“叶叶。”头顶上是略显寒凉的嗓音,近乎击散空气中的炙热。

素叶手劲一松,抬头,是年柏彦。

从这个角度看上去,他太过于居高临下,宽阔肩膀遮住了大半片的阳光,将她完全罩在了他的影子里。他的眼神不再是平静无澜,似乎,暗沉了很多。

她被这种目光看得无所遁形,而纪东岩又趁着刚刚手劲一松的时候挣脱了双臂,如此一来他们两个人的姿势怎么看怎么暧昧。

还是跟着上前的姚梅先开口打破了僵局,夸张笑道,“是不是打扰你们小两口恩爱了?”

话一落下后,年柏彦更似面罩寒霜。

纪东岩倒挺自然,伸手干脆将素叶抱怀里,“我们恩爱也不犯法吧?”

素叶原本想要推开纪东岩,却在看了年柏彦一眼后干脆不做任何反抗,只是淡淡笑着。她以为年柏彦还会无动于衷地走开,又或者只是平淡地再将选择交给她,岂料,始终未言的年柏彦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话,“姚制片提议我们来场友谊赛,我觉得这提议很好。”

纪东岩愣了,连素叶也愣了。

“是啊,纪总,今天难得能与两位打球,我可不能错过这次机会。”姚梅在旁一脸兴奋。

年柏彦走上前,意外伸手,看似悠哉地将素叶从纪东岩怀里直接拉到身边,手臂又不着痕迹地改了方向搂在了肩头,低头含笑征询她的意见,“你觉得怎么样?”

☆、谁出了糗?

她的位置转移只在几秒钟的时间,从年柏彦无声无息地走上前到开口说话,这个过程她始终是晕的,等被他搂进怀里时她才反应过来,再看纪东岩的脸染上明显的不悦。

年柏彦还在看着她,似乎真的在等着她的回答,耐性十足。

“挺好的。”这种比赛她压根就不热衷。

一丝笑意隐隐浮于年柏彦削薄的唇际。

纪东岩的不悦也只是那么一瞬,很快又扬起笑容,“好啊,但我觉得三人赛不如两人赛,姚制片——”他看向姚梅,“年总的球技可以与世界冠军媲美,倒不如你先出战,试试他的底?”

“好啊,能够领略年总的球技,就算输了也值了。”姚梅自然是愿意跟年柏彦独处。

奈何,这一次年柏彦似乎不打算承让,更别打算让纪东岩再有缝可钻,唇际浮起疏离的弧度,“纪总的提议很好,但姚制片毕竟是女人,这场打下去我就算赢了也胜之不武,这样吧,让叶叶替我,女人对女人,这才公平。”

他顺着纪东岩的话又成功地来了个扭转,话说得滴水不露,也顺便地能将素叶紧紧锁在身边。

“这……”姚梅看了素叶一眼,又看了一眼纪东岩。

纪东岩故作惊讶,“年总,你不会是想跟我对打吧?”

年柏彦似笑非笑,“只打小鸟球,姚制片替你,叶叶替我,这样,我和你落得清闲。”

纪东岩唇角抽动了一下。

素叶却暗自拉了拉年柏彦的衣角,压低嗓音道,“别逗了行吗?我连球杆都不会拿怎么替你赢球?”

“友谊第一比赛第二,我在旁教你,意思意思就行。”

“这种事儿还能临阵磨枪呢?”素叶惊讶。

年柏彦被她逗笑,搂在她肩头的手臂收紧了一下,“放心,有我在。”

话是好的,看听上去有点令人浮想联翩。

纪东岩许是见两人嘀嘀咕咕的样子有些惹眼,清了清嗓子道,“年总,你也太不怜香惜玉了。”

“怎么?你怕姚制片输给叶叶折了你的面子?”年柏彦勾笑。

素叶在他怀里暗自为纪东岩捏了把汗,过招讲究的天时地利人和,第一场过招纪东岩胜了,可从年柏彦的反应来看,接下来是不准备让着纪东岩,就拿此刻来说,年柏彦句句如钉,直接击中对方要害,他用姚梅和她来明确划分了阵势,让纪东岩明白,她素叶是属于他年柏彦的阵容之中的人。

这一场暗自的较量,是年柏彦占了上风。

就连素叶也看得出大势已去,更何况一向在商场竞争中稳操胜券的纪东岩,笑了笑,“年总哪里的话,不过是场游戏而已,我纪东岩的面子还没跌份儿到跟游戏较真儿。咱们就小鸟球,五杆洞,敢吗?”

“好。”年柏彦从容不迫接下挑战。

姚梅在旁怪叫,“你们两个大男人也太狠了吧?五杆洞只有高手才敢打,我肯定惨败了。”

“不不不,姚制片,我……那个说明一下,输的人会是我,因为我压根就不会打球。”素叶哪敢扣上高手的帽子?现在承认总好过一会儿被人打得血惨要好得多。

姚梅没料到她不会打球,愣了下。

年柏彦却不紧不慢补上了句,“所以我会亲自来教叶叶,姚制片,你要多听纪总的意见,他的五杆洞可是绝了。”

“这样我就放心了。”姚梅一笑,双眼看似更加狐媚。

素叶扭头看了一眼年柏彦,困惑非常,又是小鸟?她当然不会蠢到以为是拿着球去打小鸟,既然他开口说要教,那她就老实学喽。

阳光,在这个午后显得惨烈些。

不过或许,比阳光更惨烈的是阳光下的人。

素叶才不会相信年柏彦和纪东岩所谓“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鬼话,暂不说纪东岩是怎么想的,就说年柏彦,一个能将高尔夫球场视为人生战场的男人,这场比赛怎么可能只是游戏?赛事还未开始,她就已经察觉出空气中隐隐浮动的刀光剑影。

比赛开始,年柏彦将球杆递给素叶,她拿过手,比划了两下,看着脚底下的那枚高尔夫球挑了挑眉,就这么个小破球还能难倒她了?

年柏彦却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上前,伸手扶正了她的站姿,“别小看这项运动。”

“一杆儿打下去不就行了吗?”素叶嘟囔了句,又瞥见不远处正在做热身的姚梅,撇了撇嘴,“不过她拿杆的姿势是挺好看的。”

的几彦到被。“你的姿势决定打球的角度,角度又决定了发球的精准度,所以说,差之分毫谬之千里。”年柏彦如同个淳淳善诱的教练,伸手跟她共同握住了球杆,另只大手扶在了她的腰上,“你的腰都扭到十万八千里了,腰不稳,你的视线也跟着受影响。”

“哦。”素叶有点漫不经心,别怪她走神,他贴得她太近,呼吸之间尽是他的气息,搅合得心口有点乱。

“想什么呢,集中精力。”年柏彦干脆将她嵌在怀里,一双大手有力地控制住她握杆儿的手,头顶上落下低低的命令。

素叶压了压莫名其妙的慌乱,清了清嗓子,“我在想你这次押错宝了,至少我现在连什么是小鸟都不懂。”

头顶上,年柏彦淡淡笑了,“小鸟球只是专业术语之一,看到那边没有?”

素叶顺着他的指向看过去。

“咱们需要三杆打到果岭,在果岭上再进行两推入洞,这就是常说的五杆洞,但我们要打小鸟的话,就要两杆打到五杆洞的果岭,然后两推或是一推入洞。简单来说就是,小鸟球就是比标准杆要少1杆结束,明白吗?”

“哦,原来是这样,那你说我有没有可能这么一挥杆就直接把球打进洞了?”素叶轻笑。

年柏彦低头看着她,嗓音也似乎渗着笑,“这么远的距离你一杆能打上果岭还入洞,那我该拜你为师了。”

“你说我能打小鸟吗?”她听着有点擦掌磨拳了。

“打小鸟很容易,但纪东岩是擅长打鹰的。”年柏彦在她耳边低低落下,“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姚梅今天敢跟纪东岩约在这儿,她的球技也不在年柏彦话下。”

“啊?”

“所以,你得打double.egle。”

“双鹰?”素叶按照字面去解释,不明白什么意思。

“你也可以叫它信天翁,好听。”年柏彦唇角微扬。

素叶更是不解,忍不住抬头看他,但她忘了年柏彦是一直低着头在跟她说话,所以她一仰头,唇瓣不经意擦过他的下巴,与他的薄唇来了个擦边球。

心紧跟着“咚”地狂跳一下。

年柏彦一动没动,依旧低头盯着她,眸底深邃得吓人,只是薄唇微抿了一下。她赶忙低头,长睫遮住了如乱花散开的慌乱,他的唇息已沾染了她的唇瓣。

她不敢慌乱的,那夜酒醉也吻过他的唇,素叶暗自告诫自己,收敛心神。

“double.egle是罕见的成绩,不好打,但我会帮你。”年柏彦收紧了大手,也顺势将她的手握紧,他的语气听上去自然平静,就好像,刚刚出了糗的只有她。

也对,就是她出了糗。

阳光,将两人的影子纠结在了一起,而那一边,姚梅和纪东岩两人早已相互配合打出不俗成绩,也正如年柏彦推断的那样,姚梅的球技不在纪东岩之下,也更是如年柏彦预测,他们两人打了个老鹰球。

“我们是不是没希望了?”素叶可不想拖他后腿。

“先打上果岭再说。”说着,年柏彦握着她的手一挥杆,高尔夫球像是灵活的少女在空中翻转跳跃,弧线优美落落大方。

素叶看得直乐,指着球影,“我希望它一下子掉进洞里。”18goC。

“坐享其成。”年柏彦说着伸手拉过她的手,朝果岭方向走过去。

素叶低头看着他的大手,从什么时候起,她开始觉得这样的牵手有些紧张了?再看他的侧脸,被阳光勾勒得异常英挺,一时迷惑,如果他没结婚的话……

“年总,看架势你是要打double.egle。”纪东岩慵懒的嗓音扯回了素叶的迷失,目光触及两人牵手时僵了下。

“凭这丫头吗?”年柏彦难得笑了笑,抬手敲了下素叶的脑袋,“怎么拿杆都学了挺久。”

素叶皱眉,“那你还让我跟你一个阵营?”

年柏彦却道,“你不跟我跟谁?纪总吗?他身边可不少美女高手,你可挤不进他的阵营。”

这句话恰似玩笑,可听着意味深长。在场的人一个赛一个的精明,她自然也能听出意味来。姚梅在旁故作不懂地装笑,纪东岩皮笑肉不笑,年柏彦表面看上去淡若清风。虽说言语不能杀人?她绝对相信年柏彦有这个能力。

“好了好了,不就是个double.egle吗?有何难?”素叶率先打破了僵局,顺势将手从年柏彦掌心之中抽出,潇洒一挥,“本小姐就打个信天翁给你们下酒。”

☆、谁没资格

结果,信天翁是打出来了,但并非出自素叶之手,她没做成打猎英雄,狩猎者是年柏彦。因为就在她准备闭着眼瞎猫碰死耗子时,挥杆的权利便转眼落到了年柏彦的手里,他从她手中拿过球杆,球头刚碰触到高尔夫球时纪东岩意味深长地说了句,“我倒是挺想看看你能不能抓了双鹰回来。”

年柏彦低头看着球,隔着光亮,他的眼像是被笔墨染黑的布,原本就浅薄的笑也似乎隐去。“你错了,这世上太多的事不是要你能不能,而是看你想不想。”话毕,利落挥杆。

那只高尔夫球,在阳光下晃得有点刺眼。姚梅第一个冲了出去,紧跟着激动得连话都说不稳了,“老天呐,年总他、他真的打到了double.egle,太厉害了!”177zb。

这一次,姚梅没有如愿以偿地缓解气氛,因为,年柏彦和纪东岩之间略微紧张的气流并为扩撒,而素叶亦没开口,在旁默默观察着眼前这两个男人,暗自纳闷,纪东岩的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信天翁,真的只是球技吗?

姚梅站在球洞前有点尴尬,不知继续说什么好。而纪东岩很快抬手为刚刚精彩的球技鼓了掌,似笑非笑,“你果然还是更胜一筹,佩服佩服。”

“是纪总承让了。”年柏彦神情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