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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还是要跟年柏彦同床共枕。

这个蒙古包内部的面积虽然很大,但床榻相比鄂尔多斯酒店中套房的那张床要小上很多,也意味着这一夜两人真是脸对脸身贴身了。

阿木尔虽说不是专业的导游,却在当地人气极高,不管走到哪儿都有当地人跟他说说笑笑,也连带的素叶和年柏彦倍受欢迎。当阿木尔离开后,就有人陆陆续续地过来送上很多精美的当地吃食和马奶酒,年柏彦自然想着付钱给他们,却被他们婉拒了。

素叶收的理所应当,见他的行为后抿唇讥笑,认为他的行为太过商人性质。年柏彦则解释,这是最基本的等价交换。

“越是接近当地人的地方人土风情就越淳朴,你的钱未必能处处管用。”因为热爱攀岩她途径不少地方,也经常与当地人打成一片,褪去了商业性质,往往看到的就是当地人的朴实和纯粹。

年柏彦也不跟她辩解,始终含笑听着她讲之前的旅行史,有时候听到她讲到开心的地方时,她笑他也跟着笑容扩大,如同在宠溺个孩子般有耐性。

叶木出候木。等素叶长篇大论了一番后才发现,自己凌乱的行李已经被他收拾得整齐有序了。

蒙古包虽好,但洗脸与冲澡就不如酒店里边便捷了,需要出去才行,年柏彦拿了套洗漱用品,拍了拍床的一边,“晚上你睡这边。”

素叶不解。

他也没多加解释便出去洗漱了。

素叶爬到了他打算睡的那一边,刚一躺下才知道原来是靠近风口,起身,有一阵的窝心。她不是第一次出来旅行,可这般被人体贴照顾却是第一次。

也许早晚温差过大的缘故,又或者是洗了澡着了凉,前半夜倒也没什么,可到了后半夜素叶就发了烧,稀里糊涂地一个劲喊冷。

年柏彦没有早睡的习惯,打了几个电话处理了下相关公事后,就看到床上的女人近乎缩成了一团,察觉不对劲,回到床上伸手一摸她的额头才发现是发烧了。

“叶叶。”他轻唤。

她微微睁眼,声音如幼猫,“冷……”

年柏彦上前将她搂入怀里,又看了一眼时间,第一念头就是将她送到医院,可素叶如同菟丝草似的攀附在他身上,紧紧地,不肯放手。弄得他一时间无法将她推开,只好收紧臂弯,轻声道,“我带你去医院。”

怀中的女人却倔强摇头,紧紧闭着眼。

“听话。”他低声哄劝。

她却将脸更加深埋于他的怀,“不去……会耽误看……那达慕……”

年柏彦闻言一脸的无奈。

“我冷……你搂紧我,就好了。”她缩了缩肩头。

年柏彦的心被她小小的请求融化了,他不应该纵容她类似胡闹般的坚持,但,当她整个人毫无警惕地倚靠在他怀中时,他竟真的不舍破坏此时的温玉在怀了。想了想,转身拿了当地居民送来的马奶酒,喂她喝下了点,酒中的成分至少能让她发汗发热,又拿过羊毛毯紧紧将她裹入怀。

喝了酒的她多少有点安稳了,但还是离不开他的体温,他便始终抱着她,任由她因寒颤而不停靠近。帐外夜色正浓,女人温热的气息萦绕他的胸膛,两人交织的呼吸掺和着淡淡的马奶酒的清香。

年柏彦也觉得自己有点醉了,低头看着怀中女人松展眉心的依靠,有那么一瞬,心头挥之不去的疑团终于明了,有一份令他再清晰不过的情愫悄然暗生。

他,从来没这么清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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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叶闭着眼。

有温暖的阳光落在她的睫毛和鼻尖上,透过帘帐的过滤斑驳地铺撒她的身体。

这种感觉很舒服,促使她长长地舒了口气。

远远地,有牧羊的声音。

可周围又有淡淡的木质香,干净清冽得好闻极了,如同置身森林,柔和的阳光也蔓延了下来,令她不再害怕,那么安全地那么想要去依赖。

记忆最深处似乎也有过这么一种感觉,有个孩子将她紧紧拥抱,令她温暖。

有吆喝声最终还是将她惊醒。

懒洋洋地睁眼,果然是清透的阳光轻轻映着她的脸颊,她整个身子都软绵绵的,一点都不想动弹。有淡淡的马奶酒的味道,还有……男人的木质香。

刚准备伸个懒腰却发现自己整个的是被人搂在怀里,她是枕着一条结实的胳膊,她的手臂与另一条手臂教缠置于胸口。

微微一怔,很快一些记忆回来了。19fJ9。

轻轻转头,对上的果然是年柏彦那张刚毅有型的脸,他阖着眼,不知是睡着还是醒了,阳光也蔓延在了他的脸上,刻画着男人棱角分明的轮廓。

是她昨晚感觉冷,始终缠着他的怀抱。

她的脸颊不经意有点燥热了,又小心翼翼地转头回来,看着那条任由她枕着的手臂,这才发现,他的手臂有一条类似蜿蜒的旧伤,应该是挺多年了,乍一看不大清楚,而她以前也没怎么注意到,今天透过阳光倒是看得清晰了。

他身上怎么会有伤?

她有些疑惑,下意识想要伸手去碰,谁知手指刚刚动弹,男人另一只大手便伸过来拉住了她的手,与她十指教缠。她便不敢动了,赶忙闭着眼做熟睡状。

身后的男人有了动静,也许他早就醒了,总之她感觉到他微微支起身子,却将她搂得更近,与她教缠的手指似有似无地玩弄着。

有温热的气息抚落在她的发际,是男人醇洌的气息,还有,空气中那马奶酒的清甜也似乎被他的气息搅动了。

素叶依旧闭着眼装睡,全身却出了奇地紧绷,她很想睁眼看看他在干什么,可又有点不好意思,从她的角度可以明显感觉到男人的脸颊靠得她很近。

很近。

真的近到她可以明显感觉到了。

额头上是突如其来的温柔轻触。

是他的两片唇,落于她的额头。

她的心差点从嗓子眼里蹦出来,睫毛有一瞬地颤抖,男人好闻的气息伴着轻吻倏然钻了她的心,不仅搅合了她的心,更搅合了她引以为傲的理智。

他,竟主动吻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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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木尔超牛的越野载着素叶对那达慕的狂热一路狂奔,终于来到了主会场,蓝天白云下,周围的牧民们全都盛装出席,让她有一瞬误以为穿越回了古代,这些牧民们在铁骑成吉思汗的带领下一路南征北讨奠定江山。

那达慕大会吸引了不少外地游客,大多数跟素叶和年柏彦一样,远离了城市的喧嚣,来这里偷得浮生半日闲。

喇嘛诵经的环节比较严肃,这是蒙古族人对祖先们赋予的崇敬和对未来生活的美好愿望,而比赛项目自然少不了最传统的三大样,除了骑马、摔跤和射箭外,还有赛骆驼、米日干车、马技等丰富项目,当然不是一天完成。

参加比赛的都是各个地区出类拔萃的选手,还有美丽的蒙古族姑娘,素叶看得眼花缭乱,不停地跟着尖叫拍巴掌。

对于比赛,年柏彦倒是没有太大兴趣,他时不时会看着素叶,防止她一个兴奋跑远了,刚刚退了烧的人,他始终还是有点担心。

可,千看万看的还是没看住。

草原的那达慕大会上,因为外地游客的增多也设置了不少游戏关卡,还有当地牧民们在发送各式各样代表草原风格的小礼物。素叶对这些小玩意很感兴趣,小礼物堆了年柏彦满怀。

所以等他将怀中的东西先扔给阿木尔时,转个身就发现素叶不见了。

☆、三人成虎

草原上,歌舞升平,赛事火热。

天空如被漂白水洗过似的干净清澈,宛若蓝宝下是成群的马匹和善射的健将们,人影绰绰填补了草原平日来的空旷,所以,这个时候找人形同海底捞针。

年柏彦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拨打素叶的手机,奈何,另一端是愉悦的彩铃,却迟迟未闻她的声音,边在人群中穿梭边接二连三打了四五通他才蓦地想起,今早素叶为了玩得尽兴特意两手空空,手机压根就没带出来。

他还是头一次在找人上面犯了难,更恨不得等找到她之后直接栓上绳,眉头蹙成了一团,又很快打通了阿木尔的手机,命他赶紧帮忙找人。阿木尔听说素叶不见了后倒丝毫不见着急,笑呵呵对年柏彦说只要人在草原就压根丢不了。

奈何这番话换来年柏彦不耐地冷喝,甚至,连口吻都变成了严肃的命令。阿木尔这才意识到事情严重,马上帮着年柏彦四处寻找。

估摸半小时左右,年柏彦正拨开人群挨个寻找时,有人在他肩头上轻拍了一下,他转头,对上的是素叶笑得灿若梨花的脸。

胸腔一直积累的担忧和火气“蹭”地一下涌了上来,年柏彦的眉宇倏然严肃,刚要冲着她低吼,却见她美滋滋地还带着欢愉地问了句,“怎么样?我这身当地人的服饰漂亮吗?”

眼前的女人一身鲜艳光亮的服饰,褒衣博带间又是蒙古族人最爱的白色与天空一样纯净的蓝,原本一头散开的青丝长发也盘成了蒙古族姑娘的发饰,甚至在发丝间还妆点了不少具有当地特色的饰品。她刚一开始轻拍年柏彦肩膀时,一心只顾着担忧的他压根就没顾得上仔细打量她的变化,等定睛一看才明白她失踪的原因。

“怎么连意见都不发表啊?”见他面无表情,素叶一心的欢喜就像是被人浇了盆冷水似的,紧跟着又在他眼前轻轻转了一圈,“不至于那么难看吧?”

真的很漂亮。

这是年柏彦反应过来的第一个念头。

天是纯净的蓝,草是幽静的绿,她一身明快色彩的蒙古装于这天地间构成了天然的和谐,宛若光彩耀人的彩色明珠,更是点缀了这片草原的美。

她身上的服饰大小又恰到好处,曲线美淋漓尽显的同时又囊括了蒙古族游牧民族宽厚大度坦荡直率的本质。而阳光下她的眉眼,笑颦间像是吸纳了世间一切的美好,令人不舍得上前去亵渎。

草原上的这一幕自然也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蓝天下,一身着美丽蒙古族服饰的女子在高大英俊的男子面前轻轻转动身姿,她是悦动的,是欢愉的,像是涓涓流淌的清溪,而男人站在原地,静静地,唇际隐着宠溺注视着女子,伟岸身躯像是坚固安全的山脉,清溪围绕着山脉,恍似一幅绚丽的画卷。

又像是穿越了时空的爱恋,一古一今,令人目光不舍转移。

连终于找上前的阿木尔也忍不住拍着巴掌道,“美得像是蒙古公主。”

“在哪儿弄得这么一身衣服?”心中的火奇迹般地消失,他拉住她,竟不忍责怪她半句了。

素叶甩了甩宽大的袖袍,又翩翩然地自我欣赏地一番,“租的。”

“你身上一分钱没带。”年柏彦觉得有必要提醒她一句。

“对啊,所以我把你的名片留下了,草原上,人家压根就不担心你能跑。”素叶毫不在乎地说了句。19CUr。

年柏彦闻言,一时间有点哭笑不得。

“想来想去还是咱们平时穿得衣服比较省事啊。”她由衷地说了句。

年柏彦却没再顺着她的话题,伸手将她拉了过来,她不解抬头,他却低叹了一声,“叶叶,下次去哪儿告诉我一声。”

素叶挑眉轻笑,“大哥,我今年28,不是18。”

“事实证明,你在旅途上的心理年龄还不足18。”他的语气转得严肃。

素叶像是听到了最可笑的笑话似的,“我走南闯北也这么多年了,虽说你过的桥比我走的路还多吧,但我爬的山可不比你过的桥少多少。”

原火射候若。“无理狡辩。”他蹙眉。

她抬眼瞧着他,迎着阳光似笑非笑,“你貌似担心了,因为我刚刚不见了?”虽是问话,语气却十分肯定。

年柏彦微微眯了下眼,意外反问,“难道,我就不能担心你?”

这句话出乎了素叶的意料,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了,可心里是明镜的,他在反问这句话时目光有多认真和郑重,心头突地窜过一丝始料未及的预感。

见她征楞,他误以为她是尴尬了,想了想补上了句,“因为,你昨晚发了烧。”

“哦,我没那么脆弱,早就好了。”素叶见他给了她个台阶,自然是赶忙下了,伸手大大咧咧勾住他的肩膀,有点吃力,看上去更像是挂在他身上似的,“还多谢你这个人形抱枕了。”

年柏彦也顺应了她的情绪,“不过看来某人并不知道感恩。”话毕便伸手揪了揪她身上的衣服。

她便笑得更谄媚了,“敬爱的年总,您可真是误会我了,如果我不知道感恩图报的话,这套衣服就不是租的了。”

年柏彦被她的巧言善辩弄得没辙,只能淡淡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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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素叶都陷入从未有过的兴奋和热情之中。

看着别人赛马,她恨不得踩在人身子往上窜,扯着脖子为选手加油,直到入了夜她已结交了不少当地选手,跟他们豪爽地谈兄论弟起来,并相邀参加今晚的篝火晚会。

她是如此地热衷于那达慕大会,代价是,进了蒙古包后就一句话说不出来了,嗓子都喊哑了。

年柏彦在旁默默地拿出含片,从中倒了两粒递给她,待她含在嘴里后才无奈说了句,“你的热情劲要是能用在工作上就好了。”

她嗓子疼,只来得及瞪他一眼。

“别忘了,你还有考试,考不过我一样会扣你钱。”他又倒了杯水给她。

素叶接过杯子,冲着他伸出另只手,紧紧攥拳,大有一副跟他起誓较劲的架势。他见状倒是有点乐了,刚准备消遣几句,从蒙古包的毡门突然钻进一人来,见了他们两个后懒洋洋地打了个招呼后,一屁股坐在了两人之间。

素叶被硬生生地挤到了床榻一边,指着宛若从天而降的男人哑着嗓子道,“纪东岩?你怎么来了?”

这个莫名其妙出现在蒙古包的男人,如同个侵略者,有着强盗行径不但大摇大摆地走进来,还霸占了原本就不大的床榻,在听到素叶的嗓音像是从破风琴里发出的声响后伸手一把搂住了她肩头,故作可怜地摇头,“啧啧,今天得把你兴奋成什么样啊,嗓子哑成这德行。”

他的答非所问倒是没引起素叶的反感,反而令年柏彦冷了声音,“纪总,不请自来总要先找对时机才行。”

纪东岩对年柏彦也客气不到哪儿去,“年总,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也似乎不像是你的作风。”

也许是换了个环境,大家都远离了勾心斗角、笑里藏刀绵里藏针的商场,所以两人的争锋相对,少了话里话外的指桑骂槐,多了平铺直叙的锋利。

素叶见状一个劲地头疼,赶忙一手拉住一个,试着从嗓子眼里迸出破锣般的声音,“你们两个在北京还没吵够啊?消停会儿吧行不?”

年柏彦指着她手中的杯子,命令了句,“喝水。”

纪东岩更不甘落后,眼尖看到旁边的含片,抓了几粒直接塞进素叶的嘴巴里,“吃含片最直接。”

素叶哭丧着脸,含了一口的含片,“我招谁惹谁了?”

“纪东岩,你来这边旅行是你的自由,很晚了,想叙旧,明天请早。”年柏彦面色冷肃。

纪东岩看着年柏彦的眼神也是严肃的,却看了素叶一眼后马上放荡不羁,直接倒在床榻上,“不好意思啊,我来得比较晚所以没定上蒙古包,这里的面积不小,多我一个也不挤。”

素叶闻言瞪大双眼,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年柏彦,最后手指落在纪东岩身上,鸭嗓,“三人一张床?开玩笑。”

“亲爱的,别说得那么暧昧,床嘛当然要留给女士了,我和年总睡毡毯。”纪东岩说完又冲着年柏彦挤挤眼,“放心,我不会靠你太近,否则扰你清梦。”

年柏彦眉头蹙紧,起身,一掀毡帘,“出去。”

纪东岩扭头看着素叶,“亲爱的,你不会这么狠心吧?我出去可真就睡草原了。”

直接将炸药包扔到了素叶手里,她不是没瞥见年柏彦锋利警告的目光,这边又是纪东岩类似可怜楚楚的眼神,轻叹了一声,拉住了纪东岩的胳膊,虽说嗓音沙哑但还是能听得出语重心长的意味来,“我当然不会看着你睡草原了,万一哪匹脱了缰的野马一时无聊遛弯把你践踏如泥怎么办?”

纪东岩的目光发亮,年柏彦的神情却渐渐寒凉。

“你今晚可以住下。”素叶一语定乾坤,就在纪东岩近乎欢呼时她话锋紧跟着一转,“但你要答应我,你要跟年总通力合作,帮我赢了明天在那达慕大会上的名次。”

☆、文能治国武能安邦

“什么?”是纪东岩足可以掀起蒙古包帐顶的声音。

而年柏彦虽在原地一动未动,神情也不及纪东岩这般夸张,可英眉已蹙成了质疑的弧度,甚至从严苛的目光中透出显而易见的不可思议。

素叶被纪东岩一惊一乍的声音震得耳朵疼,揉了揉耳朵示意他稍安勿躁,又扭头看了一眼年柏彦。

“是这样的。”稍顿了顿整理了下话头,她舔了舔唇,“今天我去租衣服的时候听说今年的那达慕大会专门有蒙汉的比赛小组,实际上就是针对游客们搞得这场活动,只要是热爱运动的游客都可以报名参加,与当地牧民进行比赛。我觉得机会难得,所以就报名了。”

年柏彦没上前,一言不发地倚在柜子旁。而纪东岩一向是神情夸张的主儿,闻言这番话后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放回古代,我不过是个文官,从来都不是武将。”说到这儿,又抚了额头做头疼状,“小叶,我从来不知道你还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按理说没人知道我的行程。”

“我也不知道。”素叶白了他一眼,“比赛共有三项,原本我是打算烦请年总力退群敌的,谁知道你一头撞进来,正好可以帮我们分担了。”

“年柏彦,你不会答应了吧?”纪东岩一脸惊悚地看着他。

年柏彦语气淡然,“事实上,我跟你是同时被通知的。”

素叶见年柏彦兴致缺缺,开始实施了软磨硬泡的功夫,“我也是为了你们好,你们这些常年坐办公室的人得不到充足的锻炼,心理也会发生扭曲。当然,我不是骂你们心理BT,只是觉得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多亲近亲近大自然,多与当地人接触一下,这才是全然地放松。”

纪东岩拄着下巴,眨眨眼,“听上去你还真是为我们着想。”

“放心,我是个心理医生,这点不会错的,要知道人的心理是可以影响生理的。”素叶神情开始变得欢愉,一双大眼睛狡黠转动,牟波美艳如月,用肩膀撞了一下纪东岩,“说实话,咱都不是十七八岁的年龄了,人再不疯狂就老了。”

“这倒是,我这个人也不是那么不好说话,比赛可以,但为什么要跟他合作?”纪东岩冲着年柏彦努了努嘴。

年柏彦没搭理他。

素叶喝了口水,慢悠悠地介绍比赛规矩,“情况是这样的,比赛项目分别由骑马射箭和摔跤组成。报名人员三人为一组,采用的晋级赛制。说白了就是,三人分别参加三个项目,但第一个人只有赢了骑马,第二人才有资格继续完成第二个比赛项目,就如同接力赛一样,这样这组人才能取胜。”

纪东岩扬高了眉梢。

“这就是我想让你们通力合作的原因,如果你们其中任何一个不能过关的话,就意味着其他两人会丧失比赛资格,那么咱们这组就算失败了。”

年柏彦看着素叶突然开口,“如果他今天没来,我很想了解你口中力退群敌的意思。”

素叶不好意思地冲他笑了下,“也没什么,可能就是让你多分担一项比赛而已。”

“明天你凑凑热闹就行了。”很显然,年柏彦没有纪东岩那么好说话。

素叶一听急了,“我都报名了,怎么可能临场退缩?”

“你个女孩子跟着一群男人打比赛,像什么话?”年柏彦眉头一蹙,语调不悦。

素叶眨巴了几下眼,最后来了个强词夺理,“这场比赛不关乎性别,只关乎蒙汉友谊。”

一句话说得差点令年柏彦吐血。

纪东岩狐疑地看着素叶,好奇地问了句,“素女侠,如果参加比赛的话你选哪个项目?”

“你刚刚进来的时候我就想好了,我这个人呢,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立马定乾坤,所以骑马、射箭及摔跤都不在话下。”素叶豪爽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纪东岩立刻冲着她竖起拇指,“牛啊,没想到你舅舅还能教你这些呢,这三项你都擅长啊?”

“呵呵,我打小就在武学世家长大的嘛,像是骑马、射箭和摔跤这些小来小去不成气候的伎俩,我舅舅都……”素叶前半句说得很有力度,后半句小声顺了出来,“没教过我。”

呃……

不光是纪东岩愣了,连年柏彦也怔了下。

“那……这么说你是自学成才了?”纪东岩小心翼翼问了句。

素叶抬手不自然地扯了扯耳朵,避开纪东岩询问的目光,“不,我的意思是,这些我都不擅长。”

纪东岩像是个木头人似的静止了半天。

下一刻,素叶及时伸手,一把扯住了准备逃跑的他,“但我热衷于这些运动啊,放心,有体育精神的人是不会输的。”

不愧是心理医生,一眼就看穿了他想要逃跑的心理活动。可难为了纪东岩,近乎哭丧着脸,“你不是说你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立马定乾坤吗?”

“宏愿,宏愿。”她马上赔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