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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没遇上他之前,素叶以为自己已经找回了平静,等她回到北京后即使与他无意相遇她也会心平气和地说一句你好,又或者干脆擦肩而过;但今天就这么不期而遇了,她才清楚知道,原来一切的平静都不过是伪装的。

悄悄抬眼,不自觉地冲着那扇窗再次看过去,年柏彦已不再看她,看情形像是应酬场合,有人嚷着要给他敬酒却被他压了下来。素叶又隐约听到什么投资拍电影的事,这才记起这个声音来,是当时在高尔夫球场上遇见的女制片人姚梅。

其中坐在年柏彦身边的美女更是殷勤,举着酒杯频频撒娇卖萌。从素叶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能看到她那双you惑人心的杏仁眼描绘得惊艳异常,标准的脸型,精致的尖下巴,深褐色的长卷发,奥凸有致的身材……

这女人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素叶皱紧了眉头,仔细打量了一番才想起,她不就是当红明星白冰吗?别怪她想起来得迟,主要是不经常看娱乐消息。

这个白冰目前可是炙手可热的巨星了,连接了几部大制作电影后身价就狂飙,再加上近年来好莱坞将视线转战到了中国,白冰也参与其中,频频亮相国际电影节,如此一来更是一副国际巨星的范儿。林要要十分崇拜白冰,也曾跟她提及过白冰最近正在接一部内地电影,貌似外拍地设置在真实的古镇里。

看样子林要要说的没错,白冰出现在这儿八成就是在拍外景。

只是,年柏彦怎么会和她在一起?

素叶的脑子里已经转了好几道弯,冷不丁想起叶玉曾经说过的话:年柏彦婚前是有固定情人的。她死死盯着那个白冰,难道,她就是年柏彦的固定情人?为了她,他特意来这里探班?

想到这儿,心中突然泛起酸楚,想去喝口茶压下去,不成想茶水入喉也是酸得涩口,干脆将茶杯往桌上一放,什么破茶这么难喝。

四十五度角的包厢美女还在不停地向年柏彦劝酒,红嘟嘟的小嘴近乎快贴上他的下巴了。素叶皱着眉头又瞟过去一眼,别说是年柏彦了,就连她看着都心动,如果她是个男人怕也是招架不住白冰的热情吧,那般奥凸有致的身材就那么毫无避讳地贴在他的胸膛上,光是胸前的那呼之欲出的肉团怕是也能令男人逍魂吧。

年柏彦倒是没接白冰的酒,始终喝着茶。

可那白冰更过分了,干脆夺过他手中的茶杯,抬素手,将酒杯轻抵年柏彦的唇稍,还娇滴滴说了句,您要是再不喝的话,那我就亲口喂您了哦。

这句话顺着风直接飘进了素叶的耳朵里,引得她差点将唯一吃进胃里的饭吐了出来。

又瞥见年柏彦还真的轻抿了一口酒。

该死的男人,他还真享受软玉在怀。

白冰见状后笑靥如花,更是黏合着他敬酒。素叶真心看不下去了,“腾”地起身,二话没说到了隔壁包厢的门口,想都没想直接推门进去——

“年柏彦,你是不是还想胃出血进医院?”

原本一句气汹汹的话,不成想脱口后就后了悔,素叶是闯了进来才发现包厢里不止有姚梅和白冰,还有很多她不认识的男人,七八个的样子,他们的谈笑风生被突然闯进来的她给打断,纷纷转头看向她。

“素医生,你怎么在这儿?”一道略显愉悦的声音扬起。

素叶缓缓转睛,下一刻真想挖个地洞钻进去,原来许桐也在餐桌上,有她在,年柏彦怎么可能会喝到胃出血呢?

“呦,原来是素医生啊,来这里旅游了?”姚梅认得她,热情地打着招呼。

素叶懒得搭理这个姚梅,白冰能风情万种都出现在这儿八成跟这个姚梅脱不了干系,心中忍不住暗自咒骂这个女人为老鸨,带着自己手底下的演员来对投资商阿谀奉承,陪了酒,那么接下来要不要陪睡?

坐在主位席上的男人始终没开口说什么,她也没再多看他的神情,怕是现在最丢脸的就是她了。许桐倒是热情起身上前拉住她,“既然有缘碰上了,坐下来一起吧。”

“啊不……用了。”素叶故意对不远处男人的眼神视而不见,却顺口说了一句这辈子都令她咒骂自己愚蠢的托词,“我、我是走错房间了,你们继续。”话毕赶忙抽身离开。

走错了房间?

那么她也叫错了名字吗?

出了包房,素叶恨不得扇自己的嘴巴。

**

都是因为有了心中牵挂的人,这座城才变得有意义。

但素叶,因为年柏彦意外出现在千灯镇而变得心情恍惚,没滋没味地逛完了余氏典当后她又转回了石板街,这原本就是一座不大的古镇,兜兜转转总会回到相同的地方。

于是,素叶便又看见了年柏彦。

她在石板街北,而他,就站在石板街南。素叶倏地停住了脚步,愣愣地看着远处的男人,街上有来来往往的人,有当地人,有外来游客,有在孩子后面追喊着喂饭的大人,也有初来乍到的背包族。可她还是一眼就看见了他,人群之中,他看上去是那么得显眼。

他似乎早就看见了她,所以才驻足停留。

难以言喻的悲恸和酸楚涌上了心口,素叶很想转身就走,正如当时跟他说两不相欠时的决绝,可是,真的只是因为这缘分吗?才让她双脚难以移动,让她觉得,似乎上天都在希望他们的相遇。

年柏彦朝着她这边走过来,脚步沉稳踏实,他有着北方男人高大的身影,所以在婉约江南的古镇上更显得鹤立鸡群。

素叶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一下地拼命蹿跳,甚至太阳穴都在一鼓一鼓地胀痛,脸颊也迅速升温燥热,就连呼吸,似乎都开始变得艰难了。

这个男人是优秀的,就算他不想,有美女主动与他示好也实属正常吧。

直到,男人走近了她才反应过来,可这个时候再转身离开就太心虚了,只好强颜欢笑,“好巧。”

年柏彦在她面前停下脚步,低头看着她,清风拂面时她又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木质香,熟悉得令人想要落泪。今天的他穿得很休闲,双手插在兜里,唇角缓缓扬起微笑,“没想到你来这儿玩了。”

“嗯。”素叶被狂乱的心跳搅得六神无主的,勉强哼出一个字后轻轻舔了下唇,“不过我马上就得离开了,再见。”

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后她便转身就走。

如果他是在这里的,她宁可提前结束假期。

身后,男人低沉的嗓音扬起,“我没有办法做到视而不见。”

素叶猛地顿步。

年柏彦便再度上前,伸手扳过她的身子,目光持重沉定,“你曾说过,希望再次相遇视而不见,但我做不到,我没办法控制自己不来理你不来管你。”

“你跟踪我?”素叶迟疑。

年柏彦摇头,“我来这儿是因为公事。”

素叶不知说什么好,良久后闷闷地说了句,“你有事就先忙……”

手却被年柏彦攥住,他轻笑,抬另只手轻拍了下她的头后拿出手机,拨了串数字过去,对方很快接通了电话,她抬头看着他的侧脸一时迷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听他对着手机命令了句,“来石板街这边找我。”

素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白冰,皱了皱眉,想把手抽回来,他转头看着她,却将她的手攥得更紧。

“年柏彦,你别这样。”1Ht。

“从现在开始,你只能跟着我。”年柏彦眼底的严苛不见,只嵌有盈盈笑意。

这话惊了素叶,令她一时间忘了挣脱。没一会儿她远远地看见许桐从南街过来,看见他们两人后冲着这边快步走来。

“钥匙。”年柏彦冲着她伸手。

“啊?”

“你客栈房间的钥匙。”他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

话说间许桐已经走上前了,见到素叶后轻轻一笑,“素医生你刚刚跑哪儿去了,让我们年总好找。”

素叶愕然地看着年柏彦,他却依旧执着冲着她伸手,“再不给我,我可搜身了,到时别说我占你便宜。”

☆、年柏彦的打怵

“你敢!”素叶吓了一跳。

年柏彦目光转为严肃,“你看我敢不敢。”

许桐是最了解年柏彦的,抿唇笑了笑,“素医生,您还是听年总的话吧。”

素叶一听许桐都这般话了,又察觉出年柏彦不像是在看玩笑,只好怏怏掏出客栈钥匙,年柏彦接过后直接交到了许桐手里,许桐二话没说就走了。

“哎——”

“跟我走。”年柏彦直接拉过她的手,朝着另一方向走去。

“年柏彦,没钥匙我怎么回啊?”

年柏彦沉默不语,始终拉着她穿街走巷。

“喂,我有贵重的东西在客栈呢。”

还是沉默。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啊?”素叶的手挣脱不开,他始终与她十指相扣,大手的力量温暖有力。

年柏彦终于懒洋洋地开口,“陪我找一个人。”

素叶一愣,“我可没时间,我……”

“我离开古镇你才能离开。”年柏彦轻描淡写了一句。

“我还要去延福禅寺去看放焰口呢。”这着实不是借口,听说今晚的放焰口活动挺声势浩大的。

话说间两人已出了石板街,年柏彦抬腕看了一眼,“时间来得及,办完正事陪你去看放焰口。”

“啊?我、我没说要你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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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年柏彦来古镇真的是找人的,他在找一名苏绣高手。素叶跟着他七拐八拐来到一处灰瓦白的老居前,门梁上只挂着四个字:凤穿牡丹。

推门进去是普通得再也不能普通的庭院,庭院不大,却结结实实地种了棵琼花树,抬眼便能看到碗大的白色琼花,风拂过时,有花瓣从眼前飘过。

这是一家刺绣坊,房间的门是敞着的,年柏彦这才松开了她,临进去之前在她耳边严肃叮嘱了句,“等着我,别乱走。”

素叶也没打算走,因为被眼前一幅幅美丽的刺绣吸引,沿途一路看过去,房间的墙壁上也摆放着各类刺绣样品,其中一副绣的是琼花,栩栩如生的绣工真真令她开了眼,又探头冲着庭院的琼花树看了一眼忍不住轻叹一声,“跟真的一模一样,真漂亮。”

在旁始终跟年柏彦聊天的老人闻言后抬眼看了一下素叶,刚要开口就听年柏彦说了句,“跟我一起的。”

“哦哦。”老人就是年柏彦要找的当地知名苏绣高手,他也算是出身名门,家里世世代代都是苏绣为生,他的好几辈祖上都是给皇宫里进宫苏绣,其中有两代还在皇宫的工衣局做过掌事,也曾权耀一时。

“是年总的女朋友吧?天生一对啊,养眼。”

素叶一时尴尬,又赶忙装作去看别的,年柏彦被她的样子逗笑,转头看向老人,继续指着图样,“我希望能达到这种效果。”

她没再听他们两个说什么,也弄不懂年柏彦一珠宝商跟刺绣能扯上什么关系。目光又被不远处的屏风吸引,是一株白玉兰花,褐色的底图,雪白色的花蕊,绣图足有一人多高。她从未见过以白兰做图案的屏风,中国的屏风大抵都是以山水、鸟或牡丹为主,走近一看不由赞叹其绣工,就算如此贴近,那花瓣也逼真入骨,抬手轻抚,好像真的碰触到了花蕊的柔软。

不由得喜欢上了这个屏风,旁边挂有价签,拿过一看忍不住惊叫,“十一万五?”又退后一步,这个屏风竟这么贵。

老人闻言又抬头,笑呵呵道,“姑娘,这屏风可是双面绣,用的丝线都是全球数一数二的,在我这里,你绝对找不到第二家一模一样的绣品。”1KHN。

“太贵了。”她啧啧摇头。

“这年头啊会苏绣的人越来越少,越是美的东西越要用手工,这个白兰是我亲手绣的,一针一线,不贵了。”老人一脸骄傲。

年柏彦抬眼看了看那个屏风,又看了看素叶,没多说什么,继续跟老人讨论样图。

看完一圈后素叶也觉得没意思了,想着要走,但又想起年柏彦的话便坐在了庭院的摇椅上,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年柏彦与老人认真讨论图案的样子,他的侧脸极为认真,一丝不苟。

一大朵琼花摇摇欲坠,风一吹恰巧落在了她的怀里,几片花瓣飞了去,迷乱了她的眼,她看着手中洁白的琼花,花香入怀,不知怎的心倒也静了。

这种意外的相遇令她诚惶诚恐,却又不忍再度逃避。这里不是北京,这里没有叶家,也没有媒体,是不是就是这样才会令她觉得,正视自己的心也不是件可怕的事?

她害怕遇上他,但见到他又心中雀跃。

抬眼看向屋子里的那个男人,也偏巧有花瓣吹进了屋子,有那么几片落在了他的发丝间,为他的严肃平添了几分温柔,素叶忍不住轻轻笑了。

晃动了一下手中的琼花,那花瓣就全都散开了,她轻叹了一口气,这一瞬她是清楚自己的,遇见他,才是能在这座古镇留下美好回忆的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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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绣坊出来时已经下午四点多了。

年柏彦如释重负地伸了伸腰,而后再度牵了她的手,“走吧,陪你去延福禅寺。”

因为昨日的烟雨,使得今日西晒不那么强烈,只有淡淡的余晖洒落下来,将他的脸颊映得有些发亮,连同他的眼,如鱼群游过,深邃惑人。

素叶又听到了心脏在疯狂跳动的声响,刚准备开口却听他手机响了。

这样也好,最起码能缓解一下紧张的情绪。

年柏彦接通了手机,很快,她看到他的眉心微微皱起,川字纹看上去又那么地严肃,正纳闷着就听他说,“我马上过去。”

她以为他又有事情要忙,待他挂断电话后便想说自己可以去延福禅寺,岂料他攥紧了她的手,低沉说了句,“去你住的客栈。”

“啊?”她再次惊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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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千年石桥,到了河的对面,素叶带着年柏彦回到客栈,一踏进院子这才彻底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几个小时前拿着接到钥匙后转身就走的许桐此时此刻竟出现在这儿,地上放着个行李箱,是素叶的。客栈老板和老板娘一脸尴尬地站在旁边,而小豆子悠哉地坐在素叶的行李箱上,大有占山为王的架势。见素叶回来了后麻溜儿起身,冲着她大喊,“美女姐姐,你房间里进贼了,有人要偷你的行李箱,被我拦下了。”

素叶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年柏彦将钥匙交给许桐的目的,就是让她将她的行李搬走?回头瞧了一眼年柏彦,而他则头疼地捏了捏太阳穴,看向许桐,眉头一皱,“怎么回事儿?”

“年总,对不起……”许桐一贯的冷静亦被小小的尴尬代替。

老板娘赶忙拉过素叶,压低了嗓音,“这个人你认识吗?钥匙是你给她的?”

素叶只好说一切都是误会。

年柏彦凉了眸,“许桐,赶紧把行李拿走。”

素叶正要开口问为什么拿走她的行李,却见小豆子不依不饶,再次一屁股坐在行李箱上仰着头皱着小脸儿,“美女姐姐还没发话呢,你们凭什么拿走她的行李?”

许桐是个成功女性,但还结婚也没孩子,一时间不知道该跟小孩子怎么相处,一脸为难地看了看年柏彦,终于发出求救,“年总,您看……”

年柏彦转头看向老板和老板娘,“是你们家的孩子吗?拜托抱走一下。”

老板和老板娘迟疑地看向素叶,年柏彦见状后也看向素叶,压低了嗓音,“你说的话他是不是会听?”

这是素叶第一次见到年柏彦略显无奈的另一面,面对个孩子。心中不由地想要小小恶作剧一下,清了清嗓子,慢悠悠道,“也未必啊。”

年柏彦看出她有心刁难,无奈地笑笑,暗自深吸了一口气上前,走到孩子面前,“我和你的美女姐姐是认识的。”

小豆子仰着头看着他,这一幕看上去有点搞笑,年柏彦人高马大,小豆子就那么一小点儿,这一大一小正在对峙,看得素叶直想笑。

“小豆子你快下来,别捣乱了。”老板娘喝了一嗓子。

小豆子却拼命摇头。

“原来你叫小豆子。”年柏彦耐着性子,干脆蹲下身来与他平视。

小豆子懒洋洋看着他,“我有大名的,叫高旭峰,你跟我又不熟,公开场合叫我小名很不礼貌。”

素叶实在忍不住乐出声来。

年柏彦许是没料到会被个孩子呛了一下,看了素叶一眼,微微眯眼,素叶表明自己爱莫能助。他只好再次转战小豆子,清了清嗓子,冲着他伸手,“你好高旭峰先生,我叫年柏彦,是来替你美女姐姐拿行礼的朋友,不是坏人。”

“你的证件呢?”小豆子倒是伸手跟他握了握。

年柏彦一愣。

“要不然怎么能证明你自己呢?”小豆子盘着腿儿,吸了吸鼻子。

年柏彦无奈,掏出钱包,从中拿出身份证交给他,小豆子皱着眉头看了半天,年柏彦真心怀疑他是不是认得身份证上的三个字。

果不其然,小豆子冲着老板娘喊了句,“妈,我认不全身份证上的字。”

一句话说得年柏彦近乎吐血。

老板娘赶忙上前直接将小豆子抱走,“不好意思啊,小孩子顽皮。”

年柏彦这才脱了身,赶忙让许桐把行李搬走。

“你到底把我行李箱拿到哪儿去啊?”素叶忍不住问了句。

年柏彦抬腕看了一眼,“放焰口开始了,你不急着去看了吗?”

素叶噎了一下。

就在临出门的时候,小豆子挣脱了老板娘跑到素叶身边,睁着大眼睛,“美女姐姐,你以后还来吗?”

素叶蹲下身,笑了笑,“当然,你这么帅,我会来看你的。”

敢彦玩出怏。“那你不能过很多年才来的。”小豆子很认真地说。

“为什么?”

“因为再过几年我就长大了,你肯定不认识我了,还有就是那时候我肯定有女朋友了,你长得这么漂亮,我女朋友会吃醋的。”

素叶哑然,好半天说了句,“你放心,我尽量会避开你女朋友。”

小豆子这才满意地笑了笑,又看向年柏彦,“大个子叔叔。”

年柏彦实在是怵了这个小鬼头,清了清嗓子,“有何贵干,高旭峰先生?”

“你是美女姐姐的男朋友吗?”小豆子一本正经儿地问。

年柏彦笑了,素叶却惊了,没等他回答什么赶忙起身,边朝外推着年柏彦边冲着老板娘喊,“谢谢你们了,我走了,后会有期。”

等走出客栈十几米远的时候,年柏彦才忍不住笑问,“你紧张什么?”

“谁紧张了?我是怕你被高旭峰先生折磨得失去理智。”素叶避开他的眼,语气尽量听上去平静。

“现在的孩子,还挺早熟的。”年柏彦由衷说了句。

素叶想起他跟小豆子相处的那一幕,又忍不住笑了,年柏彦见她笑了,暖暖的笑靥曾是他午夜梦回的,就这么真实地在他面前了,看着心中自然欢喜,情不自禁与她十指教缠,“走,陪你去看放焰口。”

她低头看着他紧握住自己的大手,心中腾起一丝暖流,轻轻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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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放焰口,是佛教中以饿鬼道众生为主要施食对象的法事,中元节这天极为壮观,一般会选择傍晚或晚上进行,在千灯镇这个地方,除了有船只在放焰口外,延福禅寺是集结人数最多的,也是参与人数最多的地方。

等素叶赶过去的时候,金刚上师已身披袈裟坐在放有法铃、戒尺和香炉的案前,他坐的位置为主坛,还有其他做法事的僧侣,法事座前供奉着超度地狱鬼魂的地藏王菩萨,下面供有由千灯镇镇民们送上的瓜果。

仪式开始前,素叶边看边啧啧摇头,年柏彦不知道她怎么了便笑着询问,其实他对什么放焰口不感兴趣,只是觉得她好奇的样子可爱极了。

“唉,佛教盛行啊,不止在人间,就连地府也是,在之前呢,地府的掌门人是阎王爷,这是我们小时候都人所共知的,现在呢换成了地藏王菩萨。看来啊,人事争斗这种事儿不仅在人间,就连地府也常见了,这不,再过几年道家的阎王爷八成就会完全被地藏王取代了。”

“不过是个传说,还认真了。”这里人来人往的,年柏彦忍不住从背后轻轻将她搂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