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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做梦吗

会议结束后,年柏彦回了办公室,许桐跟在他的身后,见他拿起外套时轻叹了一口气,“年总,夫人来了,一直在楼上餐厅等您呢。”

年柏彦将外套搭在胳膊上,脚步顿了下,抬手松了松领带皱眉,“她怎么来了?”

许桐诧异地看着他,“是您同意让她等的,上个会议前您点头的。”

年柏彦这才想起来,眉梢略微沉重,“我知道了,你先下班吧。”

“没关系我可以等您。”许桐早就习惯了。

年柏彦却冲着她一伸手,“车钥匙给我。”

许桐愣住,他要自己开车?他们加班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一般的时候,她会安排司机或者她亲自开车送他回家,迟疑间便将车钥匙交到他的手里。

年柏彦收好了钥匙,“早点回家休息,以后还是少熬夜多注意保养,类似做做面膜之类的。”

许桐愕然地盯着年柏彦,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简直惊世骇俗。年柏彦见她这副神情后淡淡笑了笑,“只是我的合理化建议,因为我差点忘了你还是个女人,回家吧。”

说起许桐他倒是挺亏欠的,他说得一点都没错,许桐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向来精明能干,他竟然都忘了她是个女人的事实。当然,他不了解女人,也很少想到女人还需要保养,直到跟素叶在一起后才觉得做女人还挺麻烦。

他经常看到素叶有事没事儿就往自己脸上涂抹些奇怪的东西,甚至有一次在南非他正在书房工作,她顶着一张大黑脸端着咖啡进到书房,当时灯光很暗,他只能看见一个白影子飘了过来顿时吓了一跳,素叶笑得快岔气了,说自己脸上的是什么最好用的黑泥面膜,有紧致皮肤的功效。

虽说他想不通一些泥巴怎么就能让皮肤变得很好,但从那时候也就知道了女人需要形形色色的保养。当然,他是实在看不懂素叶的那些瓶瓶罐罐,直到有一次素叶让他帮着拿一瓶精华水,他翻了半天也不知道哪个是,干脆一股脑儿地将所有瓶瓶罐罐都给她拿过去,为此素叶像训儿子似的狠狠地将他训斥了一番,又以身为钻石行业总经理绝对不能连化妆水和精华水都分不清为由,硬是逼着他把她的所有护肤品全都背下来,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

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做钻石的人就一定要精通护肤品,但还是按照她的要求逐一记下,以至于不会再第二次拿错东西。

所以他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许桐。

当然,许桐不清楚年柏彦“历经”了如此的磨难才能说出这番感天动地的话,心里泛了暖,觉得真是苍天开眼了,终于让她这个魔鬼般的顶头上司有了怜悯下属之心,连连点头,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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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柏彦坐在叶玉对面没点餐食,只要了杯黑咖啡,两人依窗而坐,巨慕弧形的落地窗外是琳琅满目的霓虹和纷沓的车影,整条长安街被点缀成了彩色绸带。

“有谁会想到堂堂的总经理夫人要见自己的丈夫还需要预约。”叶玉慢条斯理地喝了口红酒,放下杯子后轻声说了句,她等了太长时间,正餐已经吃完,侍应生将餐盘逐一端走换成一碟碟精致的水果。

“很抱歉,太忙了。”

“知道你忙,所以我亲自来问问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回家看看。”叶玉拿起精致的银叉,轻轻叉起半片草莓入口。

年柏彦若有所思,“就算回去,我想我们需要谈的事情都一样。”

“如果我不同意呢?”叶玉轻轻皱眉。

年柏彦似乎早就料到她会这么说,淡若清风道,“那我想,我们有必要将假结婚的事公布出来。”

十分清淡的一句话却令叶玉变了脸色,拿叉子的手停滞了一下,看了年柏彦半天后将叉子放下,语气生硬,“你不能这么做!”

“叶玉,我想我保障不了你太多东西。”年柏彦语气严肃。

“可你这么做算什么?我怎么办?”

“正因如此,我才始终等着你的决定。”年柏彦轻轻敲了下桌子,眼神与表情一样淡凉。

叶玉没说话,使劲咬着唇。

“这样吧,你直接告诉我,要什么条件你才肯同意。”他直截了当地问。

一丝冷笑浮于叶玉唇稍,“年柏彦,你一向不是不给自己留后路的人,怎么今天说话这么不留余地?你不怕我要的是你手中股份吗?”

年柏彦闻言也淡淡笑了,修长手指轻抚上好骨瓷的咖啡杯边沿,“如果你真提出这个条件,我想,我说不准还真会考虑一下。”

叶玉征楞,“你疯了?对你来说那么重要的东西你都考虑?”

“重不重要的看跟什么比了。”年柏彦轻描淡写。

“精石也有年家的一份。”叶玉一语中的。

年柏彦沉默,几秒钟后淡淡道,“就算我没有股份,也同样可以在精石效力,我不是没在基层做过。”

话毕,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拿起,看到了一条素叶发出来的短讯,气势汹汹:年柏彦,你再不回复的话我就打折你三条腿!

看到最后三个字时他忍不住笑了。

叶玉从没见过他笑得如此轻松过,愣了一下,她不知道是什么引起了他这么笑,皱紧了眉头,道,“搭伙过日子这种事说白了就是相互合作,既然你有心退出合作那我也不为难你,柏彦,你知道我最想要什么。”

年柏彦将手机拿在手里,指间来回把玩,再抬眼看她时唇稍已收敛了笑,眸光一贯的沉稳平淡,叹了口气,“你这又是何苦呢?”

“我知道你能办到。”叶玉的身子微微前倾,“别人怎么样我不清楚,但只要是你年柏彦出手,想要一个人回心转意是轻易而举的事。”

年柏彦沉吟片刻,反问,“感情是不能勉强的。”

闻言这话叶玉忽地笑了,眼底苍凉,“你能轻松说出这句话,原因是你还没有失去,当你一旦面临失去的话绝对会忘记你今天说的。”

他皱眉。

“别否认,我跟你认识这么多年,多少还是了解你的,你的强势性格全都掩藏在平淡如水的背后,别看你表面一切好商量,实际上早就习惯了掌控。”叶玉苦笑,“所以有些话别说得太死,尤其是面对爱情的时候,因为爱情,是唯一一件不受理性控制的事。”

年柏彦看着她,一言不发。

“只要你能说服她离开曾宇,我就同意对外宣称离婚。”叶玉很干脆。

年柏彦将手机按在桌面上,微微眯了眯眼,良久后身子倚靠在椅背上,淡然甩出了一个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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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叶迷迷糊糊间只觉得额头有点痒,像是柳絮在面颊上轻抚似的,好闻的木质香清淡而熟悉,紧跟着又觉得身子很轻,如同飘在云端似的,嘤咛了一声,头微微一偏,贴在了温厚宽阔的胸膛上,有什么东西铬疼了她的眼睛,她哼唧了一声,不安分地扭动了下身子。

又听到头顶上像是有人“啧”了一声,声音熟悉。

她睁眼,昏暗的光亮中隐约看到了男人那张熟悉的脸,他正蹙着眉低头解领带夹。恍惚中她看痴了,忘了移开目光。

有大手轻抚了她的脸,语气略微焦急,“眼睛睁大点,疼不疼?”

她眼睛不是睁得挺大的吗?轻轻摇头,没试着疼。

男人似乎这才放心,将领带夹和袖扣这些金属的东西全都摘了下来扔到床头,低头吻了她一下,见她坐在床上似睡似醒忍不住低笑,“好好睡吧。”

素叶一头倒在了床头。

可没一会儿猛地惊醒,看了一眼床头的闹钟,快凌晨一点了。她像是缉毒犬似的呼吸空气中的木质香,心口扑腾腾地跳,是年柏彦吗?

人呢?

如果没有木质香,她一定会认为自己刚刚是在做梦。

二话没说下了床,隐约听到浴室里有动静,光着脚就跑了过去,一把推开浴室的门!

鹅黄色灯光下,男人古铜色的身躯威武雄壮,背对着她正在冲澡,宽阔的肩膀、浑厚伟健的背部线条,令女人痴迷的倒三角的黄金比例,水珠勾勒健硕的肌理,沿着他那双修长有力的大腿落下。他许是听到了动静,微微侧头,目光正好与门口的素叶相撞。

素叶很平静地退出浴室,然后又很平静地关好浴室的门,静静地走回卧室坐了会儿,又起身,再十分冷静地重返浴室,推开门。

年柏彦正好冲完澡,见她又返回来了,拿过浴巾擦了身体后笑看着她。素叶像是梦游娃娃似的,眨巴了几下眼,然后傻乎乎地问了句,“我是在做梦吗?”

“不是。”他被她逗得直想笑。

“哦。”素叶又很平静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

年柏彦笑出了声,心里暗自数着数,等数到5的时候,就听卧室里传出素叶欢天喜地的尖叫声。镜子里的他,眸底尽是无奈和宠溺,浴巾围上了腰,走出浴室。

..

☆、不是想我了吗

卧室的光线很暗,如碎星的地灯点缀着视线,人置身其中,影子被拉得修长。年柏彦走进来的时候素叶正背对着他躺着,微弱的光线像是耐性的雕刻大师细细地勾勒薄毯下玲珑有致的身体轮廓。她的长发绵密如丝,轻轻铺蔓在枕头上,地灯的余光落在了她的侧脸上,皎洁如月。

他的眼悄然染上欲望的暗烈,便上前了,轻轻掀开薄毯尚了床。

素叶的兴奋劲儿还没过去,尖叫声后钻进了被子里,是因为觉得自己有点丢脸,那么歇斯底里的叫声想不让他听到都难。等听到他走进卧室的脚步声后,她的心开始不规则地跳动,他的气息越来越近,夹杂着淡淡的沐浴液的气味。

她感到他走近了床边,微微掀开了毯子,床的一边下陷了些,伴着轻微的晃动,一尊男人宽阔的胸膛贴了上来,下一刻有结实的手臂从身后将她圈住,微微收紧,她的后背就严丝合缝地贴在了他浑厚温热的怀中。

有硬邦邦的大家伙贴着她,陷入柔软的腿肉之间,敏感的位置轻而易举能够描绘出行庞大的轮廓。

她红了脸,故意要躲开,腰间的手臂却倏然收紧,令她无法动弹分毫。

身后的男人微微支起身,好闻的男性气息近乎与她愈加急促的呼吸缠织在一起。脖颈处被年柏彦略带胡茬的下巴轻轻蹭过,木质香混合着男人阳刚雄性气息拂落她的耳垂,在她的肌肤上扫下深浅不一地滚烫。

素叶感到刺痒难耐,轻轻一缩脖,年柏彦的吻却有条不紊地落下来,从她优美的锁骨到泛红的颈侧,温柔扫落,像是在刻意唤醒她身体的本能冲动似的耐性。

因为是紧贴着他胸膛的,所以素叶能够清晰感受到强劲有力的心跳,仿佛在透过她的背部直达胸腔,一下下敲击她的心扉,撞得她的心脏都开始方寸大乱。

“还不睁眼?”见她都快将睫毛紧闭进眼皮里了,年柏彦在她耳畔落下轻吻时低笑,在如此静谧的夜晚,他的嗓音分外低沉,落在耳侧时如大提琴般磁性撩人。

素叶的心始终跟着他嗓音的节奏在狂跳,抿着唇始终闭着眼,用力摇头。

“为什么?”身后的男人似乎被她的模样逗笑,大手开始不安分地在她小腹上油走,感受指尖下肌肤的滑腻和柔软。

一阵难以言喻的酥麻从他指尖落下的位置迅速扩散到了她的全身各处,他是熟识她的身体的,远远超出她对自身的了解,她能感受到男人掌下的炙热温度,在熨烫着她的肌肤,她的心也随着他的动作开始上下起伏。

她轻轻张口,嗓音如猫儿般轻柔还带着颤音儿,“我怕一睁眼你就不见了。”

头顶是一串低笑,“傻瓜。”

“要不然你怎么能无声无息就进来呢?”素叶轻柔的声音怜人。

年柏彦干脆将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发侧,“配把钥匙不是什么难事。”这般的她令他开始窝心了。

背对着他的素叶突然就睁开了眼,昏暗中她缓缓转过脸,在与他目光相对的那一瞬,他看到有两簇小小的光亮迅速地在她瞳仁深处炸开,如夜空中的烟花般绚烂夺目。下一秒她马上转过身,一下子将他紧紧搂住。

怪就怪这个夜晚太诡异,她都开始分不清梦境与现实了。

“你怎么来了?”她抱着他能有一两分钟后才从他怀中抬脸,眸底是遮不住的喜悦。

年柏彦抽出胳膊将她搂紧,低头凝着她,揶揄,“我怕被你打折三条腿。”

素叶脸一红,伸手在他胸口上轻轻掐了一下,“谁让你一直没回我短讯。”

“所以气得就睡在客厅了?还有,我是不是提醒过你牛奶不要拿出冰箱就喝?”他进门换好鞋后就看见她像是无尾熊似的趴睡在沙发上,拖鞋东一只西一只,茶几上是喝剩了半瓶的牛奶,他伸手一摸竟是凉的。

素叶脸上神情马上一转,“我是被白冰气的。”

年柏彦表示不解,她便将在电视上看到的一幕一五一十跟他说了,越说越有点气愤填膺,直到最后总结了一句,也不知道受到多少浇灌才生出她那么个奇葩来。

闻言这话,年柏彦微微挑眉,伸手捏了下她的鼻子,“一个姑娘家怎么这么说话?”

“我骂她你心疼了?”她瞪他。

年柏彦马上做投降状,欺身压下,“我看你是被我惯坏了。”

“你在转移话题。”她被他压住身下,能够感觉到他的蠢蠢欲动。

“我没有。”他如实回答。

素叶笑了,“那你喜欢她那种类型的女人吗?”

年柏彦无奈地看着她,“那我找你干什么?”

她抿唇笑了,这才停止对他的盘问。

年柏彦又开始变得不安分,手指沿着她的额角缓缓下移,又滑入了薄毯之中,钻进了她的睡裙,轻轻揉捏着她的柔软,在她耳畔落下的低语中透着压抑的欲念,“现在累吗?”

再明显不过的暗示。

使得再大胆的素叶也涨红了脸,当他的长指成功引起身体的自然反应时她闷哼一声,伸手挡住了他的大手,“累啊,当然累。”

年柏彦勾唇,忽明忽暗下他的唇际出了奇的性感you惑,俯下头,埋在她的胸口,轻吻落下时嗓音含糊粗哑,“你不用动,享受就好。”

她只觉得胸口滚烫一片。

马上箍住他不断下移的头,近乎哀求,“柏彦,咱们聊会儿天不行吗?”

“跟欲望正浓的男人聊天?”他笑,动作却没停止,腾出只手箍住了她的两只手腕,滚烫的吻又一路向下。

素叶全身开始燃烧,有翻江倒海的燥热,身子扭到了一边,避开了他的正面攻击。他的唇却顺势侧下,干脆将她的身子翻过来,吻又沿着她的尾骨滑入了她翘臀。

她惊喘。

“不是想我了吗?”他的唇愈加地往下。

她能感觉到他的胸膛越来越滚烫,在他身下扭动着身子,“柏彦,我真的有正事儿要跟你说呢,你先停一下好不好?”

年柏彦倒是暂停了动作,只是抬头看着她的时候一副又气又好笑的神情,浓眉微扬,“你要在床上跟我谈正事儿?”

“亲爱的……”素叶趁机赶忙挣脱开双手,像是美人鱼似的从他身子下面滑出来,拉过他的大手撒娇,“对我来说真的是重要得不能再重要的事了,你先听嘛,好不好?”

年柏彦现在是箭在弦上怎么可能说停就停?长臂一伸,像是老鹰抓小鸡似的重新将她压在身下,“先做完再说。”

“不行。”她不脸红心跳是假的,他在床上是个绝好的情人,丰富的床事经验已逗得她气喘吁吁全身绷紧,但还是压制心头的狂跳对他说不,因为这件事真的很重要。“你一定要先听我说。”

她可不笨,从年柏彦那双幽暗的瞳仁就能看出压抑的浴火,如果由着他来,依照他这般蠢蠢欲动的架势怕是会折腾得她再没力气想其他事了,所以必须得先说。

见她不想是刻意逃避兴爱的样子,年柏彦只好强忍了下小腹早就燃烧成一团的浴火,健硕的身子往床头一靠,长臂将她捞入怀中,“先让我猜猜什么事。”

她从他怀中抬头,凝视他有型的下巴。他侧头低笑,“怀孕了?”

呃……

素叶一愣,见他眸底深处又升腾起熟悉的喜悦后马上否认,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我没怀孕。”

年柏彦也没恼,“那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重要的事了。”重要到比男女欢爱更甚,尤其是在这个时候,天知道他现在只要一看她的身子就血脉喷张,脑海中全都是她在他身下的娇喘申银。

素叶的眉眼却染上认真,趴在他的胸膛,强有力的心跳声将她的耳膜撞击地生疼。“是有关要要的事。”

她自认为绝对不是一个重色轻友的人,尤其是面对年柏彦如此美色皮囊和高超床技的you惑下,她更要把持住自己的交友准则。要要的事一定要马上跟他说,曾经昌图的事件已经警惕她不能小瞧年柏彦的铁面无私和对下属条件的苛刻,她难得见他一次,今天不说下次还不知道能什么时候,这件事总不能让她在电话里跟他讲吧?

年柏彦一听差点连想要掐死她的心都有,身子微微倾斜过来,近乎一字一句,“先是白冰后是林要要,叶叶,咱们能不能不把其他女人的事带上床?”

“听我说完嘛。”她马上又开始顺毛捋,这个时候最佳的方式就是撒娇。

果不其然,年柏彦的情绪轻缓了不少,半晌后叹了口气,“她不是已经醒过来了吗?”

“醒是醒过来了,但是……”素叶像是只小赖猫儿似的贴在他怀里,手指轻轻地在他胸肌上画着圈儿,那副“无事献殷勤非歼即盗”的表情暴露无疑,“人家就是想帮她多申请些假期嘛。”

“原来你是担心这事儿,放心吧,公司有关病假福利很优厚,要要又是在重要的鉴定部门,公司会特殊照顾。”

☆、不是你以前的情人

素叶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使劲咬了咬唇,心中暗骂这个男人要不要什么情况下都讲究规矩?心头有一小簇火点燃,却被她强行扑灭。谁叫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呢?谁叫林要要摊上的上司是他年柏彦呢?

于是更风情万种到近乎奴颜媚骨,“不是,人家要跟你说的不是这样的……”

“那是怎样?”年柏彦的心跟着她轻颤儿的小嗓儿荡呀荡的,再加上胸口是她的小手指在若有若无地轻触,全身的紧绷感快令他炸掉,他对她的话看上去漫不经心,搂着她的手臂缓缓下移,修长的手指充分享受她的肌肤弹力。

“我不是替她向公司申请假期,是向你。”素叶避开他的手指,轻掐了一下他道。

年柏彦浓眉微扬,看着她。

“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再给她多批一阵子假?”她对视着他的眼,试探性问道。

年柏彦笑了,宠溺的,“一个多月的病假还不够?”

“不够。”她脱口。

“为什么?”他问。

素叶迟疑了一下,在想着如何总结发言。年柏彦的眼睛可不是白长的,犀利程度不亚于伽玛射线,微微眯眼,稍稍加重了语气,“林要要怎么了?”

“她……”素叶知道这件事早晚得说,能瞒着所有人唯独年柏彦瞒不得,舔了舔唇,轻声道,“我初步怀疑她是抑郁症引发的轻生念头。”其实从年柏彦出现在医院那刻起,她的心就始终在半空悬着,有了昌图的前车之鉴,她只怕要要是第二个昌图。虽说偌大个中国要要在哪不能做鉴定师?虽说她当初十分反感林要要进入精石,但她不得不去承认,就目前中国来说,精石集团拥有最好的可以令鉴定师发光发热的平台,精石有着完善而庞大的鉴定师资格提升系统,而且还有其他公司无法提供的进入国外权威学校受训的机会,这也是林要要一直向往和心心念念的事。

年柏彦闻言后眉梢染上一丝质疑,“初步怀疑?”

素叶听到自己的心脏在狂跳一下。

“跟我说实话。”他的语气转为轻柔,却那么地令素叶心里没底。

素叶横下心,干脆据实以告,“好吧,要要是患上了抑郁症,这是我和丁司承做出的一致结论。但在患病程度上我和他产生了分歧,我觉得要要的情况并不是那么悲观,只要家人和朋友多去关心她,定期的做心理辅导和治疗,配合相应的药物,那就绝对没问题。”

年柏彦看着她,若有所思,良久后唇稍有清浅的笑纹,“我想起来了,林要要已经过了试用期,如果没发生这件事的话按理说她该转正了。”

素叶对着他连连点头,“我向你保证林要要她绝对可以胜任,而且我是心理咨询师,很有把握治愈她的情况。”

“你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让我通过她的转正申请?”年柏彦一针见血。

“嗯。”她也十分认真地点头。

年柏彦被她的样子逗得哭笑不得,伸手将她一缕长发别于耳后,“叶叶,你要知道公司考核员工要进行全面评估才行,其中最重要的一项就是心理评估,依照要要目前这种情况,不适合待在鉴定师的岗位上。”

“这年头谁敢保证自己心理上一点问题都没有呢?我敢跟你说实话就是不想等你日后发现误会了要要。”素叶听他这么一说心里没底了,但还是据以力争,“要要很喜欢这份工作,她也努力了很久很久才能考进精石,你不给她转正,这不是要了她的命吗?”

“不是我不给她转正,是她目前的心理状况不允许人事部的下一步决定。”年柏彦耐着性子,“你说的没错,现在社会压力大,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点心理问题这很正常,但进入精石,尤其是在鉴定部门,每一位的员工心理素质都很重要,这远比要求他们身体健康还要来得严格,这也是为什么精石集团宁愿花大价钱也要建立自己的心理咨询处,你不是没在精石待过,为什么每一位员工都要三个月进行一次心理评估你也很清楚,直接接触珠宝的,例如要要和昌图师傅,他们从事的都是高密度精准工作,这个岗位不容有一点疏忽。”

“我说过我一定会治愈好她的。”

“叶叶,集团的位置不能等人。”他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