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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笑萍看向她,“等你找到另一半带回来给舅妈看的时候,舅妈把你夸上天!”

素叶笑了笑,素凯和叶澜也都往她这边瞅,大家心知肚明,所以一时间都有点尴尬了。

“澜澜呐,你父母他们都好?”

“嗯,挺好的。”叶澜开始了担心,另一侧紧紧攥着素凯的手。

素凯回握了她一下,示意别紧张,开口对方笑萍道,“妈,您别像查户口似的,弄得她紧张。”

“哎呦,紧张什么嘛,早晚都是一家人。”方笑萍仍旧攥着叶澜的手,笑脸迎人,“别紧张啊,阿姨可不是个老顽固,你们年轻人自由恋爱阿姨一点儿都不反对,我们家可没那么多的讲究,什么娃娃亲呐、指腹为婚的什么都没有,只要你们两个好就行。”

叶澜努力挤出一丝笑,“谢谢阿姨。”

“乖。”看得出方笑萍是真喜欢叶澜,不停地说,“养女儿就是好,水水灵灵的这当妈的看了多骄傲啊。”

说的叶澜又不好意思了。

素冬在旁笑问,“澜澜啊,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叔叔,我是做珠宝鉴定的。”叶澜回答得十分乖巧。

“珠宝鉴定啊,好工作啊,那你赶紧嫁进来,有了你,阿姨可就捡到活宝了。”方笑萍一听简直兴高采烈。

素凯笑看叶澜。

叶澜反而更不安了。

“那你父母呢?他们是做什么的?”方笑萍又问。

终于问到了重点,其实叶澜完全可以回答说父亲做企业的,母亲闲置在家,平时会参加一些慈善公益活动,但话在嘴边儿怎么也说不出来,而素凯也停下了筷子,将叶澜的手紧紧拉住,看向父亲母亲,神情转为认真。

素叶见他这个样子后也立刻明白了他接下来要做什么,停了进餐的动作。

叶澜下意识地靠紧他,像是菟丝草一样缺乏安全感。

“爸妈。”素凯开口,“我得跟你们说明一下,还请您二老做好心理准备。”

素冬看出素凯的严肃,停了动作,方笑萍则笑着说,“这孩子,说什么呀这么严肃?”

“爸妈,我是真心爱澜澜。”这是素凯的一个表态。

叶澜动容地看着他,很快眼眶就红了。

方笑萍与素冬相互看了一眼后道,“我们当然知道你爱她了,你要是不爱的话能把她领回来吗?”

☆、除非我俩死了

素叶见过素凯的认真,于工作上,她认为他绝对可以称得上是最好最称职的警察,以素凯的年龄,他能够在云南边境耐得住性子卧底那么多年,拿着生命混入毒贩组织,真是豁出一切的认真。她知道想素凯有做警察的梦想,但从不知道他为什么一定要做扫毒,曾经不止一次她也在问他为什么一定要去做扫毒那么危险的职业,他只是回答,总要有人做吧。

所以她向来佩服他的认真,是豁出命的认真。但今天,素凯又这么认真地告诉了他们,他爱上了一个女人,这句话从他这个一个认真的人口中说出,素叶就明白了他真是死心塌地了,她也曾犹豫过,想着这两人是否在一起真的那么合适,可现在忧虑没了,她觉得只要是两个人能够自由自在地相爱着,比什么都强。

素凯攥紧了叶澜的手,目光沉定地看着方笑萍和素冬,“其实叶澜就是——”

“还是我来说吧。”叶澜颤悠悠地打断了素凯的话,有些话她想出自自己的口比较好。

素凯止住话,看着她,良久后点点头。素冬和方笑萍不知道这两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实是好奇,都看着他俩等着接下来的话。叶澜抬眼看了一下素叶,素叶对着她轻轻点下头作为鼓励。

“叔叔阿姨,其实……”她转头看向方笑萍和素冬,对上二老含笑的眼,舔了舔唇鼓足勇气,“我爸是叶鹤城,我妈是阮雪琴。”说完,桌下的手更紧紧攥住素凯的,暗自等待着即将到来的一场狂风暴雨。

陪她一起等待的还是素凯和素叶。

果不其然,方笑萍和素冬在闻言叶澜的话后眸底的笑意倏然凝固了,如同退潮般缓缓散尽。他们虽说对叶澜的名字不大熟,就算听过可能也不会记在心上,但对于叶鹤峰和阮雪琴这两人的名字绝对记忆犹新,所以说,这两个名字从叶澜口中吐出来时,就恰似往平静的湖面上扔了两块巨石。

筷子从方笑萍手里滑落,“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素叶刚要起身,叶澜就赶忙上前弯身拾起,擦拭干净后小心翼翼地重新放回到方笑萍面前,“阿姨……”

方笑萍盯着叶澜的脸一句话不说,要不然她怎么觉得眼熟呢,原来就是叶家的人。素冬的脸色也不大好看,但没表示太多来。素凯也料到会有这种局面发生,伸手重新握住了叶澜的手,郑重其事地看着父母道,“爸妈,我知道澜澜的身份有点尴尬,但我们是真心相爱,能够得到你们的祝福固然是好,如果得不到的话我还是会爱她,她的身份和她的家庭丝毫不会影响我来爱她。”

叶澜在旁听着,很快又红了眼,泪雾蒙了上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方笑萍和素冬都保持沉默。素凯也达到目的了,只是接不接受也不是马上就能解决的问题,拉着叶澜一同起身,对父母道,“带澜澜来家里其实就是对二老的一个交代,爸妈,你们也明白我的心思,我也知道你们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这件事,我看我们还是先走吧。”

话毕,拉着叶澜准备离席。

这时,素冬开口了,声音压抑,“都来家里了,不吃饭就走像什么话,坐下。”

素凯微怔,与叶澜相互看了一眼后又重新坐回椅子上。方笑萍也有了反应,虽说不像之前那么笑逐颜开,但至少没有像素凯和素叶预想之中的暴跳如雷,她也拿起筷子,轻声说了句,“赶紧吃饭吧,菜都凉了。”

素凯迟疑地看着他们两个,又看了看素叶,素叶暗示他们赶紧拿筷子吃饭。

一顿饭就在平静中完成。

席间方笑萍很少再说话了,素冬只是询问素凯现在的工作情况,又叮嘱他们天凉了多穿衣,别冻着之类的。用完餐,方笑萍示意素凯先送叶澜回家,说女孩子这么晚了一个人回家不安全,素凯点头说知道了,她又叮嘱素凯,送完叶澜后再回来,素凯也明白什么意思,同意。

素叶原本想要回家,但也被方笑萍给留了下来,没办法她只好同意。

九点半多钟的时候素凯回来了。

素叶抱着腿窝在沙发上冷静地观察形势,舅妈方笑萍和舅舅素冬全都齐刷刷地坐在沙发上,脸色早就阴沉得吓人,在素凯送叶澜回去的这段时间里,方笑萍和素冬没询问过她一句,如此一来,更令素叶察觉出事态的严重性。

素凯一进门也察觉出来了,换好了鞋后走进来,轻声道,“爸妈,你们想说什么就说吧。”

方笑萍起身,盯着素凯良久后突然扬起手狠狠给了他一个耳光,“啪”地一声响得人心发慌。这是素叶始料未及的,连拖鞋都没来得及穿马上窜了过去一把拉住方笑萍,急声,“舅妈您这是干嘛呀,咱有话好好说。”

素凯站在原地,右脸颊红了大片,他没吱声也没躲闪,一动不动,似乎早就料到会挨这么一巴掌似的。紧跟着是方笑萍铺天盖地地怒吼声,“你是想气死你妈我是不是?带谁回来不好偏偏就带叶家的人回来?天底下的女人全都死绝了是吗?你怎么就会找上她?”

素凯保持沉默,任由母亲的怒骂。

“素凯我警告你,不对,不是警告,我是命令你赶紧跟她断了,以后都不准再来往!”方笑萍的怒气劈头盖脸。

素凯这才开口,恭敬却又坚持,“妈,叶澜就是我要找的那个人,我不会跟她分手。”

下一刻素叶就赶紧抱住了还想给他一巴掌的方笑萍,而那边素冬阴沉着脸开口,“不想分也得分,刚刚有外人在我们也不方便多说什么,你最清楚我们和叶家的恩怨,我们不去主动招惹他们,也更不想跟他们扯上任何关系,素凯,你想让我和你妈承认你和叶澜,除非我俩死了!”

“爸,妈,我知道你们对叶家有成见,但叶家是叶家,叶澜是叶澜,她并没有做过对不起素家的事。”

“只要她是姓叶的就是不行!”方笑萍冲着他怒喝。

“妈——”

“舅妈、舅舅你们先消消气,别气坏了身体。”素叶在旁赶忙劝说,“你们冷静想一下,叶澜虽说是叶家的人,但她毕竟是晚辈,长辈做过的事情怎么能算在她头上呢?再说了,她爸是叶鹤城又不是叶鹤峰,当年的事也跟她爸妈无关呐。”

方笑萍一听这话马上抬头看着素叶,“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们两个的事?”

素叶尴尬点头。

“你、你——”方笑萍气得手指发抖,抬手想打又不舍得,只能指着她气急败坏,“你弟弟犯糊涂你也犯糊涂是不是?你们姐弟俩是不是要气死我们?”

“舅妈。”素叶怎么不理解他们的悲伤?紧紧抱住方笑萍轻声哄劝,“我们怎么舍得气你们呢?你们含辛茹苦把我们拉扯大,我们想要好好报答你们都来不及呢。”

“你们就是这么报答的?”

“我只是在说道理,哪是气你们呢?”素叶成了主说,“你们也看到叶澜了,是,虽说我挺排斥叶家人的,但说实话我是挺喜欢叶澜的,她乖巧懂事,做事还特别吃苦耐劳。你们想想看啊,她怎么说都是千金大小姐吧,可一点都不娇生惯养,刚一毕业就到精石去工作,精石对每一名入职员工的考核都十分严格,她真是凭着自己的本事考进去的,一个小姑娘进了鉴定部,是所有鉴定师的助理,你们可能不明白,换句话说就是任何鉴定师都可以指使她做这儿做那儿,像是打杂的似的,连身为鉴定师助理的要要都可以指使她工作,每个月就赚那么几千块钱,每天还乐呵呵的。小姑娘多不容易啊,像她这个年龄的女孩子谁不一天到晚想着玩呢,她可不,特别认真工作。”

方笑萍冷哼一声,“她是好是坏,是优秀还是烂泥都跟我们无关,总之我还是那句话,必须断!”

“妈,您也得讲点道理吧。”素凯无奈。

“你妈我已经很讲道理了,如果不讲道理的话,刚刚我和你爸早就把她赶走了!”

“素凯,我和你妈的态度很明确,就是不允许你们在一起,你找谁我们都不管,但就是叶家的人不行。”素冬冷着脸说完起身,头也不回进了卧室。

素凯无语,眉头皱得紧紧的。

“我告诉你小凯,你要敢继续再跟她来往,就别来认我们这个父母。”方笑萍说完气呼呼地坐到沙发上。

素凯张口,刚要辩论素叶马上插话,“算了算了,舅妈您先消消气吧,就算分手,您也得给素凯时间吧。”

“姐——”

“别说话。”素叶冲着他使了个眼色。

方笑萍听了这话后才稍稍消了气,“赶紧给我断!”话毕,也起身回屋。

客厅只剩下素凯和素叶了,见他们两个进屋后素叶这才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感叹,这比我上了一天班还要累。

☆、年总所希望的

素凯也一脸疲惫,稍后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叹了一口气,“我是不会和她分手的。”

素叶冲着里面努努嘴,“你今天就算说破了天他们也不会同意的,所以还是采用怀柔政策吧。他们毕竟是才知道这件事,第一个反应肯定就是过激反对,慢慢来吧。”

“能慢吗?”素凯看着她,“你可别忘了咱俩现在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你不赶紧想办法,到时候自身难保。”

素叶眼神渐渐黯淡下来,素凯见状后问她怎么了。她摇头说没什么,又安慰素凯说大家一起想办法吧。素凯看出她心里有事,但碍于她不主动说也只能选择缄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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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馆。

是幽静的音乐。

很少有会馆会在室内栽种竹林,因为大多数会馆都会将有限的面积设置得奢华无度以彰显身份尊贵。但这里就宛若置身户外,有自动过滤系统流过的清风,扫在竹叶上面会令偌大片的竹林沙沙作响,再加上茶香满怀,倒有一种回归古朴的轻松了。

可坐在茶椅上的女人并不轻松,她低着头,双手紧攥,一丁点轻微的声音都能引发她的惶恐不安。她是利落的短发,深灰色打底衫配牛仔裤,外配有黑色夹克,看上去漂亮而又时尚,只是她的双眼泄露了太多的心理恐慌。

当指针指到下午三点时,不早不晚,有会馆的工作人员出现了,引领着一位客人进入会馆,女人眼尖地看到了工作人员身后的男人,赶忙起身,整个人看上去更加紧张。

这是一处接近自然光线可以品茶聊天的位置,再经过会馆本身光线的过滤,就会显得室内更加柔和。所以当男人出现在会馆时,棱角分明的脸颊看似朦胧了很多,高大鹰雅的身躯看上前鹤立鸡群,他朝着这边走过来,没带助手只身一人,目光笃定,眉眼之间虽是平静却有着令人不敢造次的严肃。

贴身剪裁的商务装严丝合缝地彰显了他的身份,藏蓝色羊绒大衣的衣摆恰到好处在膝盖位置,显得他的双腿颀长健硕。他的步伐沉稳有力,看见她时眸色波澜不动,走上前,冲着她示意,“曲小姐,请坐。”

曲艺怯生生地看了他一眼后点点头,轻轻坐下。

有茶端上,茶艺师在旁摆茶,曲艺抬眼看了一眼茶艺师,眼神变得不自在,男人不动声色地看到这一幕后便命茶艺师先下去,主动倒了两杯茶后,其中一杯放到曲艺面前,他开了口,“我开门见山地说,这次约曲小姐过来,就是希望你再慎重地重新考虑下你的婚姻。”

曲艺碰杯子的手指颤抖了一下,抬眼看向他,神情焦急,“年先生,我、我都已经结婚了。”

“我明白,我也没有要破坏你婚姻的打算,其实一切还是在于你们自己的选择。”年柏彦的语气很淡,拿起茶杯轻抿了一口茶,放下后补上了句,“其实你跟曾宇真正是怎么回事儿你心里很清楚,我也清楚。”

曲艺陡然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年柏彦。

“但我不清楚的是曾宇究竟会有多爱你。”年柏彦不疾不徐,整个人都如水般温凉,“你想知道吗?”

“你……什么意思?”

“曾宇是个画家,早几年还小有名气,但这两年被经济社会冲得名气已经所剩无几。我可以给他提供一个机会,一个到国外殿堂级可以成名成器的地方,前提条件下是他必须得单身,因为方便包装打造。”年柏彦双手交叉放于身前,手边是还冒着热气的茶,淡淡地如魂魄似的在空气中缭绕。

曲艺使劲咬了咬牙,“你这是威胁?”

年柏彦听了笑了,“我还不屑于做这种事。”

轻叹了一口气,他的语气也变得由衷,“这件事不带任何的威胁成分,只关乎你对他到底有多重要。曾宇可以选择也可以不选择,如果他拒绝以他的婚姻作为代价去国外,那么他也可以选择国内的机会,我也会为他介绍不错的包装渠道,你们自然是在一起的。”

曲艺半信半疑地看着他,“我不懂,你为什么这么帮曾宇?”

“我不是帮他,而是在用一种最公平最透明的方式来理清你们的关系。”年柏彦眉宇沉重,连同语气也暗淡了不少,“我很乐得看见有情人终成眷属,说实话,我也以为曾宇会为了你留在国内,这样会让我觉得,哪怕是利益上的婚姻还是有希望长久,只可惜……”

年柏彦突然转了话锋令曲艺没由来地打了个寒颤,她警觉地看着他,心中却漾起不祥之感。年柏彦没接着话继续说,伸手从公事包里拿出两份文件,轻轻推到曲艺面前。

“一份是留在国内发展的合作合同,一份是只身前往国外成为着名画家的机会,曾宇,你的丈夫,还没等我全部说完,他就迫不及待签了后者,并且信誓旦旦地告诉我,他可以舍弃婚姻。”

曲艺的脸刷地一下变得惨白,迫不及待拿过两份文件,打开第一份,名字那栏空空如也,第二份,赫然签着曾宇的名字,龙飞凤舞。

年柏彦目光平静地看着她,不由得想起上午曾宇那张迫不及待的脸,那是一张被理想充斥着不顾一切的脸,眼睛里兴奋的光都显而易见。他那么急着要签国外的合同,急切到令年柏彦看着都于心不忍,在他签字的那一瞬都忍不住要对他说,你不再考虑了?

曾宇回答得十分干脆。

年柏彦苦笑,一个男人能狠到如此地步,还有什么事是他不能做的?

曲艺流泪了,眼泪大颗大颗地掉,年柏彦没劝慰,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任由她在他面前哭得像个泪人儿,也任由会馆的工作人员用异样的眼神盯着他。良久后,他将两份文件全都交给曲艺,轻声道,“你是他的妻子,所以有知情权。这样吧,我会无限期地延长合同上的期限,你把这两份文件拿回去,跟他好好商量一下,如果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还坚持选择后者,我想你应该好好考虑你的婚姻,好好去想想这个男人值不值得你来爱。”

曲艺抓着两份合同,指关节都泛白了,全身都在颤抖,半晌后抬眼看着年柏彦,“为什么……”

年柏彦明白她话中的意思,淡淡说了句,“因为我和叶玉必须要放彼此自由。”

曲艺愣住。

“所以她很想有个人来爱她,不管他是怎样的,又或者他心里究竟有没有她,她都不在乎。”

曲艺呼吸变得急促。

话已至此年柏彦也没什么好说的,从怀中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她,“可以随时告诉我你们的决定。”话毕起身离开。

曲艺呆呆地坐在光线聚拢的位置,桌上的那张名片被映得刺眼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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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叶在大学里教完了上午的课程后,在学校里简单地吃了一口饭,下午就赶到了医院去看林要要。这几天林要要的情绪一直都不错,只是每每面对丁司承的时候选择缄默,为此素叶也多次向她征求意见,如果不想见丁司承的话可以不见。

但林要要拒绝了,她说还是挺想见他的,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素叶心里明白,那么多年的感情那么深的爱恋,深到都可以为之惶惶不安连性命都不要的爱情,怎么可能说忘记就忘记?如果丁司承是薄情寡义的还好,又或者说林要要出了事后他不管不问那也就罢了,她素叶也可以劝说林要要忘记那个衣冠禽兽,但他一如既往地来医院,做到了比林父林母还要体贴入微的照顾,她无法可说,要要怕是也无法拒绝了。

只是素叶始终没法告诉要要,其实叶渊也一直在,默默地看着她。

所以今天素叶来医院也心里别扭的,一来是怕再跟丁司承来个碰面,忍不住再因林要要的病情跟他吵起来,二来也怕遇上叶渊,他这阵子像是丢了魂儿似的,一点都不像她认识的叶渊。当推开病房们的时候,意外听到要要的笑声,奇怪之下赶忙进来一看,愣住了。

素叶没想到许桐会来。

桌上摆放着鲜花和满满的应季水果,全都是新鲜的,看样子都是许桐买来的,丁司承没在房间,只有林母在,她看上去也很高兴,见素叶来了赶忙招呼。

素叶觉得奇怪极了,但又有担心浮了上来,她怕许桐是带来不好的消息,可看着要要的神情又不像听到不好的消息。许桐抬头看着素叶笑了笑,轻声道,“我是给要要送一些资料来的,全都是精石即将上市的新款珠宝的鉴定资料。”

素叶没明白,眉间狐疑。

还是林要要迫不及待说,“我的试用期不是过了嘛,转正得需要考核,许助理特意把最新的资料拿给我,方便我了解最新的珠宝推广,也有利于我的考核呀。”

素叶听了彻底惊呆。

“许助理,只要我考核通过的话,是不是就可以成为正式的鉴定师了?”林要要兴奋地拉着许桐的手问。

“许助理,只要我考核通过的话,是不是就可以成为正式的鉴定师了?”林要要兴奋地拉着许桐的手问。

许桐笑道,“这是一步步来的,考核通过你会成为精石正式员工,会跟在专业鉴定师身边学习半年,再通过考核,考核通过会成为正式鉴定师,当你成为正式鉴定师后就会享有到国外学习的机会,那时候的你就会一步步朝着权威鉴定师的方向迈进。”说到这儿,她抬头看了素叶一眼,又看向林要要笑了笑,“所以希望这些资料能帮到你成为精石的正式员工,这,也是年总所希望的。”

☆、他想相信你一次

秋日的阳光甚好,清冽的空气中黏着甜甜的桂花香。医院的花园中有七八个散步晒太阳的病人,再远处有工人在修剪草坪。有风经过时,金黄的落叶轻轻摇曳,最后脱离了与枝杈的束缚最终飘落在地上,与还有着生命旺盛迹象的青草形成了绚烂的色彩。

素叶与许桐在草坪上慢慢地走着,在一处木椅前停了脚步坐了下来,木椅旁边栽种着郁郁葱葱的桂花树,上面是金灿灿的桂花在怒放,哪怕没有风吹过,轻轻一呼吸都是满肺的清甜。这算是她与许桐第二次的“亲密接触”,第一次是她从精石集团离职时,许桐帮着她一同收拾东西,第二次就是今天,她没料到许桐会来医院,更没料到年柏彦会网开一面。

那晚的争吵让素叶见识到了年柏彦的不近人情,她以为林要要的工作就此作废了,也以为他会因此对她产生了厌烦,而这一阵子她也在想办法,想着一种什么方式能在不刺激林要要的心理状况下说明事情的真相,她不知道当林要要清楚自己失去了最喜欢的工作后会这样,她无法预算未来,这也是她今天想要跟丁司承好好谈谈的原因。

只是没料到,年柏彦送来了转机!

风轻轻拂过,稍稍吹乱了素叶的长发,她伸手将长发拢到了一侧,露出精致的耳垂,阳光下,那耳垂犹若凝脂润玉精心雕刻的珠子似的完美。许桐看着她也不由深深感叹,如果换做她是个男人,怕是也会被素叶的美所折服所吸引。

很少的女人能够在不整形的情况下生得如此标准的鹅蛋脸,尤其是在阳光下的素叶,这张脸更是线条清晰。这种脸型不用担心配什么发型的问题,因为无论她是长发、短发、披散或者束起,哪怕只是随手将长发挽在脑后,也会令人觉得是一种精致的美。

今天的素叶发型上没有什么花俏,简单的长发披肩,她的发质极好,如海藻般绵密,没有任何的烫染或挑染,只是单纯的黑发。她有着饱满光洁的额头,黛眉轻染,眼睛的美,美就美在瞳仁与眼白处的黑白分明,许是黑发衬托的缘故,她的肌肤显得极为剔透,那么她的瞳仁就会被衬托得格外漆黑,如夜阑的颜色,眸底深处流转的光就恰似夜空中的烟火,美不胜收。

睫毛纤长而浓密,她确信她没有涂抹任何的睫毛膏,因为纵使浓密也是根根分明,而不是时下那些靓妆的女孩子常有的“苍蝇腿”。她是侧对着光,因此光线打在她的鼻梁骨时是令人惊叹的挺直线条,这鼻梁完美地不需要打所谓的高光就能突显脸颊的立体轮廓。

她的唇是樱花的颜色,只是微微一抹的浅红,被她细细的贝齿轻轻一咬,瓷白的齿陷在柔软的唇瓣,边沿成了淡淡的粉。

许桐这么看着她就会在想,究竟是怎样倾国倾城的女人才能生出这般令人移不开眼的女儿,也难怪一向对女人不多加关注的年柏彦也为之倾倒,他的眸也忍不住会落到她的身上。男女之间的相处,谁说外貌不重要?

倒不是必须得要求对方多么英俊潇洒或美若天仙,但第一眼目测必然是舒服的才会有继续交往下去的欲望,更别提这素叶真的就是个让男人第一眼看上去就难忘的美人儿。许桐头一次这么担忧,不知怎的她怕这两个人分开。

因为哪怕只是从外形条件上来看,年柏彦和素叶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今天的温度有些回升,所以素叶穿得也不多,今天应该是她在大学上课的日子,在穿着上便少了严肃。一件奶油色宽松衬衫,金色的小纽扣透着时尚感,下身是今年流行的湖蓝色打底长裤,配有一双与之反差颜色的小跟儿鞋,这种撞色的搭配十分符合秋日的色彩。阳光打在她光裸的脚背上,是如美瓷般的细白,剔透得近乎都能看见细细的血管,只是她的穿着是鲜亮的,可柔软的眉宇之间带着的淡淡惆怅令人心生怜惜。

“许桐,谢谢你,没想到你能来。”坐下很久后素叶轻声开了口,唇角微扬时,美丽的瞳仁处也似有光亮徜徉。

许桐觉得年柏彦要是在场的话,怕是心都被揉碎了,听得出素叶声音的憔悴,一如她眉心之间的,她相信这样柔弱的女人是年柏彦无法抗拒的,如果他能看见,可能早就缴枪投降了。这一刻许桐倒是明白了年柏彦的心思,他是骄傲的,纵使在这段关系里一再选择退让他也不愿意承认,那么个成功男人,早就习惯了在商场上呼风唤雨,这种骄傲促使他拼命想着要在男女关系中也占据主导地位,那么他宁可背后怎么样也不想现在面对素叶,一旦面对,怕是他早就忍不住抛了架子。

“我也不过是个传话的。”许桐回答,素叶是聪明的,有些话也不需要费心费力说太多。

素叶明白许桐的话中意思,低着头,那一截白希的颈就暴露在空气中阳光下,她只觉得午后的温暖正沿着她颈部的肌肤慢慢渗透到了心底深处,驱走了寒凉,不经意的,在最深处她看不见的地方滋生了一个小苗儿,快速地成长,令她也有了小小的雀跃。

“他……还好吗?”她真的很想他,尤其是现在。

许桐回答地直接,“不好。”

素叶一惊,抬眼看着她,长发从脸颊扫过像是微凉的风吹过心头,“他怎么了?”

明明就是相互关心的,却谁都不走到对方面前亲口说出担忧。许桐无奈摇头,“拼了命地工作,连带的所有同事都跟着遭殃。你也清楚他是个典型的工作狂,平时的工作压下来就令人透不过气,现在更好了,简直会要了人的命。”

这是素叶第一次听到许桐在抱怨,这个兢兢业业、神情和做事方式几乎是年柏彦翻版的女人,终于在她面前像个正常人似的数落老板的不是,能令这么一个人都有异议,看来这年柏彦真心是过分了。

不过听到这番话最多的是心疼,难怪在餐厅看见他时觉得瘦了。

黛眉轻轻蹙起,心疼的感觉像针扎地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