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叶急急叫着他的名字,却不知道该请求他停下来还是请求他继续,他用了折磨人的速度和力量来耗尽她的理智,她知道他是有意为之。

正如他所说的,他要慢慢地折磨她。

脚趾也忍不住缩在了一起,却被他纳入掌心,粗粝的拇指轻轻摩挲她的脚心,如此一来她更惊叫连连。

她的脚净白秀美,脚背上细腻的肌肤上若隐若现的筋络纤毫毕现,白玉般的秀趾丝密齐整的相依,淡白

色的半月隐隐约约,玉翠般的贝甲清清浅浅,微微竖起挺直,软白红润的脚掌如绵软的

丝绸,曲秀晶莹的脚心如低陷的梨涡,惹人很想掬捧在手,一亲芳泽。

年柏彦便真这么做了,从她优美微曲的足弓,再到光洁玉润的足踝,慢慢地延伸到她的小腿……

素叶的脊梁僵直地挺着,身体绷到了极致。

她的眼甚至开始渗出水雾来,手指急切地握着男人结实的手臂,幽暗中,他的吻像是毒虫啃噬着她的灵魂,让她千百倍难耐。

“柏彦……”素叶只能一遍遍泣叫着他的名字,身子不停地往上抬,急于他的抚慰。

年柏彦却残忍地充耳不闻,似温柔又似强势地在她脸颊扫过语息,“还敢不敢跟我闹脾气了?”

素叶拼命摇头,长发凌乱于胸前,美得令人窒息。

“说出来。”他命令。

她便急切地搂紧他,身体的空虚和如虫子啃咬的难受令她无法承受地道,“我不敢了,柏彦……给我,我好难受。”

年柏彦凝着她,看着她绝美的小脸儿,脑海中却始终回荡着丁司承的那句话:蒋彬是第一个带给她幸福的男人,蒋彬死了,你年柏彦充其量不过就是个替身。

胸腔如团火在烧,这团火蔓延入眼,与怀中女人低低浅浅的申银交织在一起。

他没理会素叶娇媚入骨的请求,反而竟残忍地缓缓撤离了自己。

这一刻素叶惊喘得更加厉害,只觉得身体最深处的那把剑正慢慢抽离,每一寸的退让都那么清晰,最后,充实满涨的满足感消失,却衍生了致命的空虚和失落。

“不要……不要出去。”她近乎哀求,又用力地咬住唇,身体绵软无力地伏在年柏彦的胸口上,身体绷到了最尽头,又滋生熟悉的渴望。

年柏彦埋首于她的身躯,最后滑落她身体最敏感的某处。

她的声音近乎尖细。

双手紧搂了他的头。

这一刻,素叶只觉得全身的细胞全都活跃起来,顾不上羞涩地喘息,他娴熟的动作令她小腹越来越紧,是那种熟悉的即将让她掉落悬崖的感觉。

越来越近。

年柏彦似乎感觉的到她身体的变化,重新抬直身体,再一次毫无征兆地杀进了她的温暖。

这般强势直接将她贯穿。

让她猝不及防地一下子被顶上了云端最高处。

“柏彦——”她欣喜尖叫。

他却俯身在她耳畔命令,“说你爱我。”

她便迫不及待说爱,全身颤抖着说,我爱你……

年柏彦不等她从云端坠下,便开始了大幅度地进攻,每一下都霸道深闯,晴欲如大海的波涛轻而易举将她深深征服。

他的眼充满贪欲,如鹰隼盯着她动情的小脸。

其实年柏彦是气的,冷战了几天,他的心情就像是乘坐了过山车似的折腾了几天。她这个财迷,宁可抱着破烂的屏风也不主动来抱他一下!他始终在等着她的电话,哪怕是响两声挂了又或者是打来不说话他都会欣悦,可是,一个电话没有!

更令他生气的是,她竟然跑去跟纪东岩吃饭。

天知道当他走进餐厅时第一眼看见的不是纪东岩而是她,娇小熟悉的身影化成灰他都认得,她跟纪东岩聊得那么开心,甚至还对着他笑!他不得不走上前想去看个究竟,想看看她见了他会不会激动。结果,这个女人的反应足够让他有冲动想去掐死她。

她的眼睛连抬都不抬一下,他只当是对着空气说他来餐厅是为了应酬,他腾不开时间坐下来是因为公事太忙,他以为她那么聪明的人应该能听得出来,这些话都是对着她说的,但事实上她还是对他不理不睬。

从他进餐厅到转身离开,她一句话没对他讲!

☆、无法跟死人较高下

那天晚上,年柏彦以为素叶会打电话,一整晚手机都被他捏在手里,近乎要捏断了,他想得很清楚,只要她打来电话,哪怕什么都不说,只要是她打来的,他就会二话不说去找她,可是,他等了一晚上,整整一晚上!

直到那天开会他终于接到了她的电话,当屏幕上闪烁着她的名字时那是一种无法言语的激动,他忘了自己在开会,忘了应该走出会议室再去接电话,他就那么迫不及待地接了,只是怕铃声突然中断。

但是这个该死的女人,在电话里只是谢谢他?

她不想他吗?一点都不想?

原来他在她心里不仅不及那个该死的屏风,连林要要都不如,如果不是他对林要要这件事上松了口,她是不是连电话都不打?

有那么一刻,年柏彦开始了迟疑,迟疑这个女人到底需不需要他?他在她心里到底占据多少分量?

中秋节他难得给自己放了假,虽说事情还没明朗,但他就是很想将她带回四合院,跟她在这里共度中秋,前一天他特命人备了过节的美食,又将家里好好装饰了一番,他以为她至少会给他个祝福短讯之类的,可是,一整天的等待令他近乎崩溃。

今天,素叶是如此美艳动人,可眼底的受伤令他心口扯痛,他很想将她搂在怀中轻声安慰,或者干脆起身拉起她就走,但是,现实不允许。

他不是毛头小子了,有些事情不能肆意妄为,否则受伤最大的是素叶。

直到,素叶再次转身离开。

年柏彦在那一刻甚至想要掀桌!

他以为,她来是为了他,所以就算要走也会跟他一起。

那时年柏彦才自以为可笑,原来这么多天都是他以为、他以为!

丁司承的话像跟针似的扎在他心头,虽说表面不动声色,虽说明知道丁司承大有逞一时口快的嫌疑,可素叶这几天的行为着实令他心生担忧了,在寻找她的这一路上他就在想,在这段关系中是不是他一直在自以为?爱情对他而言是弥足珍贵的,拥有了便不想放手,素叶呢?会不会在这中途离场?

所有的资料显明,蒋彬只是失踪了,连素叶都不确定他是否真的死了,如果蒋彬没死,如果有一天他突然出现在素叶面前,她会不会撇开与他的这层关系离他而去,投入蒋彬的怀抱?

因为,他是那么清楚地听到她在叫着蒋彬的名字,在他的怀里,在他的床上!

说明,蒋彬在她心里已经扎了根发了芽,至少,她心里还是有蒋彬的。

他向来习惯了控制。

感情也一样,只是他怕会吓到素叶,所以一直以来都温柔相待,只是耐心地等着她死心塌地,耐心地陪着她终老,谁都有过去,但不得不承认的是,他该死地在乎素叶的一切,并且开始贪婪地想要拥有她所有的第一次。

她第一次的吻,她第一次的身子,乃至,她第一次的心花怒放和倍感幸福的时刻,他统统都希望是自己给予的。

蒋彬这个名字,比丁司承还来得更令他深恶痛绝。

但是,他无法跟着死人一争高下。

素叶,真的就是他很想去用心疼爱的女人。

从室内的沙发再到卧室的豪华大床,寂静的中秋月,漫长的时间里,年柏彦带给素叶的是堪比以往每一次都与众不同的情爱享受,他从没这般对待过她,让她深深意识到他竟能用最残忍的温柔带给她冰火的致命感受。

素叶的身子如棉花团似的柔软,每一块肌肤都在兴奋颤抖,每一根血管里的血液都兴奋的好像要沸腾,大脑里每个细胞都被块感占领,激烈的冲击让她迷情纵情绽放,开成一朵妖娆的曼陀罗。

“柏彦,你……好深。”申银中已带有些许哭腔。

深深的刺激令她再次被推上巅峰,直抵崩溃边缘。

她全身都在不由自主地颤抖,低声尖叫,宣泄着在体内乱撞的块感,力量被极速的抽走,身体软绵绵的倒伏在男人的胸前,轻飘飘的像云端的一片羽毛。

“小妖精,你咬得太紧了。”

年柏彦坏笑着调整节奏放慢了动作,大起大落重新调整成浅浅的温柔,与之前不同,这次他尽量不去过多刺激她巅峰过后的敏感。

低头吻住她的唇,这个敏感的身子,他已经将她第四次推上云端了,娇媚的她着实是会令男人发疯发狂的尤物。

年柏彦不愧是情场老手,面对素叶浪潮过后依旧颤抖和完美的身子,换做其他男人怕是只知道不顾一切地占有,只贪图自己一时块感,但他则不紧不慢欣赏品味,因为,这对于他来说,这仅仅只是今夜的序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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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林要要在浴室里待着超过十分钟时,林母就开始咚咚咚敲门,她只好无奈地回了句,我还在洗澡呢。林母这才放心地回客厅继续看电视。

出了浴缸,林要要站在镜子前,低头看着手腕上深长的伤口,眸光如月色般凄静。丁司承这段时间对她好得不能再好,他的温柔、他的耐性是从前不曾有过的,她该满足才对,可为什么内心衍生出的是从未有过的空虚和寂寞?

其实她明白,丁司承这么对她,只是怕她再自杀吧?

轻叹了一口气,伸手抚去了镜面上的雾气,胸口的大片红依旧明显,是厮磨的痕迹,叶渊留给她的。心脏不经意地突突蹿跳,又想起叶渊趴靠在方向盘上一脸沮丧的样子,他不停地质问她,他有哪点比不上丁司承?

头筋也跟着一窜一窜地疼。

其实她也说不上来叶渊到底比丁司承差在什么地方,无论从外形条件还是从家境,叶渊丝毫都不会输给丁司承。也许是她曾看过叶渊与其他女人的缠绵,也许曾经跟他积怨太深,也许是因为他是叶家的人……这么多的也许才造成了她从未将他列为合适人选。

是的,叶渊不是一个好情人,他是游戏人间的浪子,浪子,怎么会有真感情呢?

林要要一时间又有点惶惶不安,慌手慌脚地赶忙穿好干净的睡衣睡裙出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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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欢爱,已经耗尽了素叶全部力气。

她像是个娃娃,被人精细地拆分得七零八碎,身子似乎已经不属于她的了,唯一的感官就是喘气,呼吸间有汗水、两人身上黏合一起的气息及男人雄性荷尔蒙的味道。

得到餍足的年柏彦事后不忘安抚她的身子,从身后将她搂住,他是深知她在事后的娇柔脆弱,所以并不急着抽身离开或像其他男人似的迫不及待点根烟自顾自地享受。他反而更加迷恋情爱之后她无助相偎的模样,如此一来他才能最直接地体会到她的依赖。

素叶任由他结实的手臂圈住她,修长的手指还有些贪婪地在她小腹间油走,这场欢爱过后,她的双耳都在嗡嗡作响,嗓子都已经喊得哑掉了,她不知道这个过程中自己究竟多少次攀上了云端,只觉得致命的快乐一次次将她冲击淹没,最后他的力量如野兽般强悍,促使她苦苦哀求着他,不要在里面……

他的炙热洒落她的股间,那一刻,近乎将她烫化。

大床上,是狂野之后的凌乱。

她无力地靠着他的胸膛,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声,他的手指在她的发间轻轻油走穿梭,动作温柔体贴得令她昏昏欲睡了,长长的睫毛无法承重,半睁半合间她张了张嘴巴,嗓子的干涸却令她一句话说不出来。眼前横过男人肌理结实的手臂,将杯子递给她,低笑,“喝点水。”

素叶懒懒张口,喝了几口水后才找回声音,小小的,像是受了惊的画眉鸟似的娇滴怜人,“柏彦,以后别再这么折磨我了,我会死掉的……”

年柏彦将杯子里剩余的水喝光,探身将空杯子放回床头后,顺势扳过素叶的身子,眼角眉梢有清浅地坏笑,“那就看你会不会乖乖听话了。”温热的手指从她的小腹又熟练地钻了进去,捻弄她的滑腻,“今天的,只是小惩大诫。”

她已经没有抬手打他的力气,只能弱声抗议,“你太坏了……”

年柏彦笑了,眸底深处尽是温存。

有手机铃声隐约入耳。

很陌生的铃声。

素叶仔细听了下后道,“是你的响还是我的响?”

“你的。”年柏彦亲吻了下她的额头,翻身下床,“你怎么可能打我的手机?”话毕便走出卧室替她去拿。

素叶这才想起他的私人手机里就只有她一人的号而已。

没一会儿年柏彦拿着手机进来,素叶看到的是一具活色生香的男性身体,他就这么丝毫不遮掩地朝着她过来,看得她脸红耳红的,虽说不止一次发生关系,但她始终还是不习惯正视他的身体,这许就是帅哥的魅力,正如她觉着的,男人太帅了,女人跟他上床都会觉得不好意思。

接过电话便赶紧翻过身去,连看都没看直接接通了,紧跟着身后的男人也尚了床,柔软的床垫下榻了些,然后,她又重新被他搂回到怀中,柔软的后背与他结实的胸膛相贴相靠,如铜墙般安全可靠。

可是,电话里气急败坏的声音令素叶头发丝都竖起,是舅妈。

“不是说跟那个年柏彦一点关系都没有了吗?既然没关系了,他怎么还到家里找你?”

☆、对不起

舅妈方笑萍的声音之大,差点震聋她的耳膜,紧跟着她明显感觉到年柏彦的手指在她腹间停滞了一下,很快,那只宽厚的大手便一路向上,攫住她胸前的一只兔子,倏然用力揉捏,像是惩罚的力道似的令她差点惊喘出声。

她转头对上年柏彦的脸,这才发现他的眉眼严苛幽暗,眉宇之间微微隆起川字纹。她顿时矮了一截,一边是盛气凌人的舅妈,一边又是悄然漫上不悦的情人,她夹在中间倒是左右为难了,权衡之下她只能先顾眼前的,献媚般冲他笑了笑当做安抚,又赶忙投身到与舅妈的伶牙俐齿互博的局面去了。

那边的舅妈喋喋不休,接二连三的问题几乎令她招架不住了。

“小叶啊,你可不能骗舅妈啊,你到底跟年柏彦是怎么一回事儿?你的电话为什么一直打不通?还有你说你陪朋友过中秋,你哪个朋友?住在什么地方?真是你朋友还是你跟他在一起呢?”

这边的素叶大脑已经转了好几道弯,想着要用什么样的回答既能打消舅妈的质疑又能免除年柏彦的误会,想了半天,想得脑瓜仁儿都疼还是没想到万全之策,而舅妈的喋喋问题也等待她的回答,无奈之下只好道,“舅妈,我怎么可能骗您呢?我的手机没电了,到了朋友家才充上电的,我这个朋友您没见过,是……”迟疑了一下马上不着痕迹继续,“是我在国外的同学,她只身来北京,身边没亲戚家人的,又内向,不爱跟陌生人接触,所以我才来陪她的。”

“真的?”因为素叶向来有诚信的前科,所以方笑萍还是半信半疑了她的话。

“真的。”她铤而走险,“要不您跟她说两句?让她彻底取笑您的外甥女这么大还被管着看着?”

头顶上的年柏彦挑挑眉,用略微惊奇的目光打量着她。素叶却十分自信,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登峰造极,脸不红心不跳。她是了解舅妈的,虽说平时耀武扬威,有时候还挺执拗,但不是一个真愿意给儿女添麻烦的人,所以素叶越是这么说越是安全了。

果不其然,那边方笑萍嘟囔了句,“你这孩子,就拿这种话来激舅妈,舅妈还不是为你好?”

“哎呀,我当然知道舅妈您最好了。”面对占据心理重要位置的亲人,素叶永远温顺得像只猫,脸像是被阳光填满似的笑容绽放,嗓音娇滴滴的柔软的,不同于在叶家是的剑拔弩张和伶牙俐齿反唇相讥的攻击模样。

她在年柏彦的怀里,所以他能将她的神情变化尽收眼底,唇稍有稍纵即逝的宠溺,这个女人,纵是平日再多千变万化的面孔也不过是保护自己的面具,这些个面具在外人眼中就成了“性格跋扈、脾气怪异”的代名词,可是他能看到的是她最本真的样子,绵软钩心。

“那你和那个年柏彦又是怎么一回事儿?”舅妈不忘重点。

素叶千躲万躲还是没躲开这个话题,不消抬头看也能察觉到男人黑隼般的双眼正在盯着她,目光锋利,像是随时随地准备着将她刺穿,只待她一旦说了什么不好的答案。但那边的舅妈自然也是无法糊弄的,深吸了一口气,“什么怎么回事儿啊,上次不是跟您说过了嘛。”

典型的四两拨千斤的回答。

奈何舅妈不吃这一套,“你可是跟我保证过不再跟他有任何关系,但昨天他可是找家里了。”

“哎呀,八成就是为了让我去叶家吃饭呗。”无法模棱两可素叶只好破釜沉舟,干脆先安慰了一头再顾另一头了,“您就放心吧,我和他真的没联系。”

腰间男人的大手倏然加重了力量,疼得素叶龇牙咧嘴,不过也预料到了,冲着他做楚楚可怜的求饶状。

舅妈迟疑了好半天,“那好,如果你跟他真的断干净的话,那就听舅妈的话,中秋节过后去相亲。”

“相亲?”素叶的嗓音像是被人狠狠掐住喉咙挤出来似的尖锐,“舅妈,您开玩笑吧?”

“这事儿能拿来开玩笑吗?你都28了,再不结婚生孩子我都没脸到你妈妈墓前拜祭。”舅妈一提到这话题就开始喋喋不休,“你说当初纪东岩条件就很好,你死活没看上,非得跟那个玩弄女性的年柏彦搞得不清不楚的。行,舅妈也知道感情这种事勉强不得,也不逼着你一定要去接受纪东岩,但那个年柏彦也给不了你什么,两人都断了你也就踏踏实实相亲去吧,你总不能单身过一辈子吧。”

素叶明显感觉到年柏彦身子越来越僵硬。

“舅妈,我——”

“你也别推三阻四的了,就这么说定了,相亲对象我都给你选好了,中秋节一过你麻溜儿给我见人去。”

“我不想……”

“不想?那好,那你就跟纪东岩交往个试试,虽说娃娃亲什么的不靠谱吧,但总要相处一段时间才能知道合不合适,又或者你就赶紧给我回家,别在外面过什么中秋节了,我给你好好讲讲女人怎么过才叫幸福!”

“好好好,舅妈,我去相亲,去相亲。”素叶最怕这招,一旦让舅妈打定了主意,那她今晚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留在年柏彦这儿了,只好急声同意。

“这还差不多,我跟你说啊,对方就是你刘阿姨她儿子的同事家亲戚的儿子,比你大两岁是本地人,公务员,有房有车的,这个职业好啊,旱涝保收生活稳定的。”

舅妈的话让素叶一个头两个大,太阳穴更跟着拼命蹿跳,她能明显感觉到身后的年柏彦目光愈加地暗沉,因为从他勒紧她小腹的手臂就能察觉出来。那边舅妈越说越兴奋,大有不想挂电话的嫌疑,“对方的照片我可看到了,小伙子长得挺精神的,你的照片我也给对方看过了,是人家小伙子亲自打来的电话,就在刚刚,说希望能跟你见一面。我觉得那小伙子是看上你了,这一点儿都不奇怪,我家小叶长得多漂亮多水灵啊,说你是28谁相信啊,我——”

“舅妈舅妈。”素叶越听心里越惶惶不安,赶忙打断了舅妈的话,“这件事等我回去再聊好吗?”

“行啊,反正这事儿你上点心,我跟你说啊,人家这小伙子可是正正经经的,都是熟人所以知根知底儿,比那个年柏彦强多了,他有钱怎么样,品德败坏就是不行,身边那么多的女人围着,哪能是个托付终身的男人啊。”

“好了舅妈,我知道了,我这边还有事先挂了啊。”

只是短短的几分钟,素叶却像是打了场战役似的身心俱疲,将手机搁置一边,她不敢回头去看年柏彦的神情,将脸埋在枕头里,背对着他,舅妈的话充满了攻击,怕是换做谁都不爱听。正郁闷着,只觉身后的男人压了过来,有滚烫的吻落在了她的脖颈,力道不轻,很快在娇嫩的肌肤上留下明显吻痕。

她疼得惊喘,刚要转头,年柏彦大手一伸,直接翻过她的身子,吻就霸道地落了下来,于她的锁骨、高耸的胸脯间狠狠烙下更多吻痕。

“柏彦……”她没推开他,任由他的肆意妄为,纤细的手指插进他浓密的发丝,温柔低喃着他的名字,心口处有酸楚感正在膨胀,又有些无力,像是冥冥之中正在发生了什么而她想要坚守在原地又被拉扯地东倒西歪似的。

年柏彦没说话,俊脸深埋于她胸前的峰峦之中,又在其中一个上面厮磨,张口便含住大半,最后似啃咬般肆虐着顶端红梅。

胸口间的酥麻酸疼令素叶倒吸了一口气,却咬着牙默默承受,将他的头搂得更紧,她知道他怎么了,却又对他的这种心境变化深感无助,她更希望挂断电话后他能跟她发一通脾气,也不是像现在这样,因为,这样的他令她心疼。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任由他的行为,只要他能够心情好一点。

怀中女人的柔顺令年柏彦心口泛疼,当他看见她身上被他肆虐而出的吻痕时眼角眉梢跃过懊恼,手臂支撑在她脸庞,另只手轻抚她的眉眼,再落下的吻已是温柔万千,从她饱满的额头到秀美的鼻骨,直到嫣红的唇,轻轻贴合,缠绵相吮,如同珍宝般细细对待。

素叶主动绕上了他的颈,与他唇齿相缠。

久久的年柏彦才放开她,薄唇与她的相贴,嗓音低哑,“对不起。”

心,像是有芽苗挤破种壳般,发出轻微崩裂地疼,素叶轻轻摇头,搂着他,让他的头枕靠在自己的胸口上,他的这句对不起包含了千言万语,包含了他能说的和不能说的,她懂。从决定跟他的那天起,她就知道未来路上会遭遇形形色色的事情,他说过会挡在她面前,但再坚强的男人也有脆弱的时候,那么她愿意无怨无悔地站出来。

她从未对他埋怨过,也从未觉得后悔过,因为对方是年柏彦,她一点儿都不觉得苦。

☆、会让你生不如死

室内的钟表在一格一格跳动,有条不紊的,丝毫不会因为世间的人或物停留脚步,正如此时此刻,素叶是多么想留住时间,她和他就这样,不去想未来的路还有多苦、这条路上还有多少荆棘,就这样静静相拥,一直到永远。

时间永远是残忍的,理智得残忍,所以不容人逃避。

良久后素叶才重重叹了口气,凝着他的双眼时又故作轻松了,樱唇微挑,“放心吧,我舅妈就是不了解你,我一定会让她接受你的。”

年柏彦翻过身,倚靠在床头上,又伸手将她圈在怀里。她便半个身子近乎趴靠着他,与他十指相扣。他拉高她的手,送至唇边轻吻,低头凝着她,“这项工作还是交给我来做。”

她的手掌贴靠着他方正棱角的下巴,轻轻笑着,“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你貌似还没了解敌情,否则就不会被人赶出来了。”

她的话令年柏彦微微挑眉。

“不是吗?你去舅妈家找我,怕是遭受了非一般人的待遇吧?”她没想到他会这么大胆直接登门,又联想到他四处寻找她的样子后心生感动,这个年柏彦就是这样一个男人,永远说的比做的要少,如果舅妈不提,她怕是永远都不知道原来他还到家里找过她。

年柏彦张口,轻轻咬着她的手指,逗得她刺痒难耐,想收手却被他攥得更紧,他低语,“你舅舅和舅妈虽说不高兴,但也没说什么。”

“就没有对你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来?”素叶想到了他衣服上的酒味儿,想到会不会是舅舅拿酒泼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