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条也是你写的吧?”素叶加重了手劲,“你这种变态的心理真该好好治治了,怎么,剪了我的婚纱还没解气,非要再补上一张阴阳怪气的纸条?”

“什么纸条?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放开,我的手臂快断了!”安静整张脸都扭曲。

“不承认无所谓,反正你是个疯子,疯子什么行为做不出来?”素叶凑近了她,笑道,“你说你的脑袋是被门挤了还是蠢到受了白冰的撺掇行事啊?我好像还算不上你的情敌吧?顶多就是你迷恋我老公,然后想跟他搞点绯闻出来却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这事儿要是白冰做的,起码能说得过去。我老公在你面前连衣服都没脱过,你就摇身一变成了受害者的角色来替天行道了?你蠢不蠢啊?”

安静呼吸急促,“素叶,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好东西?年柏彦真是瞎眼了才看上你!你一开始不也就是个狐狸精?你自己亲生姐姐的墙角你都挖,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出来的?我剪了你婚纱就是要你记住别太嚣张!就是因为你上次的胡言乱语,害得我四处碰壁!我恨不得杀了你!现在你来教训我?你骨子里就是一践货,你还来教训我?”

素叶的笑愈发地凉,直接一把抓过了她的头发。

安静尖叫。

“我当时就说过,让我知道谁剪了我的婚纱,我非把她的头发拔光不可。”

安静一听慌了,抱着头拼命挣扎。

素叶毕竟是练过几手,对付高手肯定没戏,但对付像安静这种手无缚鸡之力之流是绰绰有余,她想从素叶手里挣扎出来那简直是做梦。

但素叶也只是说说,真拔光安静的头发她自己还嫌累呢,抓着她的头发,直接给她按在了镜子前,冷冷笑道,“你说得没错,当初我是诱惑年柏彦,想法设法引他的注意,那又怎么样?你跟我比?安静,你拿什么跟我比?”

说着,将她一把揪起来,两人同时面对着镜子。

“轮漂亮,你好像也不及我,就连你那个伪闺蜜白冰,长相也就那么回事儿,论身材,你似乎连白冰都不如啊。轮家世背景,我好歹也是叶家千金,你呢?不过就是个戏子而已。”素叶说得毫不客气,“所以我不明白,你怎么有那么大的勇气跟我叫板,你以为年柏彦是瞎的?只要你主动靠近,甚至脱光了衣服他就乖乖就范?男人哪有你想得那么肤浅?想吸引这类男人,你要的不单单是外表吧?至少你得有点智慧投其所好吧?想要男人动了色心不难,但让男人真正动了心才叫你有本事。我和你同样是耍了手段,相比你主动投怀送抱,甚至堵到酒店门口的幼稚行为,我算是成功了,因为,我已经做上了年太太的位置,这是你,又或者是白冰这辈子想都别想得到的头衔!我警告你,离我的男人远一点儿,否则下次你会死得更惨,对了,将这番话也说给白冰听,一个流连在不同男人床上的女人还想卷土重来,可能吗?死了这条心吧!年柏彦现在是我素叶的老公,不管是你还是白冰,又或者是其他女人,只要敢来跟我素叶叫板的,我绝对不会让你们好过!”

最后一句话出来,素叶一个甩手放手,安静一个趔趄跌倒在地,头发散乱的样子像个疯子。

而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开了,李圣诞抱着一大堆资料进来,在她身后还跟着方倍蕾,是来向素叶借档案的,两人看见这一幕后全都愣住了。

良久后,李圣诞才迟疑道,“你……不是安静吗?”

安静从地上爬起来,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了,一把揪住李圣诞,歇斯底里道,“你们素医生打人!你们都看见了!”

李圣诞一头雾水,“啊?”

方倍蕾上前,皱眉,“安小姐,你这么大吵大闹的不好吧?毕竟是公众人物,被记者知道了又该乱讲话了。”

“有记者来更好,我就是要让记者们知道她素叶是什么东西!”

方倍蕾一愣。

素叶这边早就风轻云淡了,看向李圣诞,“给安小姐建份档案,我怀疑她有妄想症和歇斯底里症的前兆。”

李圣诞惊讶,一旦建档,就意味着这人真的有问题了。

安静不懂那么多,冲着素叶嚷嚷,“你才有妄想症和歇斯底里症呢!你才是疯子!”

“你要是没病,来我诊所干什么?”素叶冷冷笑道。

方倍蕾看着这一幕狐疑,她看出素叶的头发湿了,看样子是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想起今天沸沸扬扬的绯闻,良久后叹了口气,“安小姐,我劝你还是别闹了,赶紧走吧。”

安静死死盯着素叶。

“圣诞,还不快去建档?”素叶冷喝道。

李圣诞赶忙照吩咐去做了。

“素叶,算你狠,咱们走着瞧!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安静扯过包,恶狠狠撂下句话后离开了。

总算沉静下来了。

方倍蕾走上前,一脸不满道,“素叶,因为你的缘故,我们诊所三天两头要被记者围攻,丁教授不好意思说,不代表其他同事没意见,你最好注意点。”

素叶眼也没抬,语气极淡,“这样不是更好,你可以帮我收拾烂摊子,那么你可以出尽风头,所长的位置就是你的了。”

方倍蕾的脸红一块白一块,不悦道,“安静说的没错,你还真是个疯子!”便气呼呼离开了。

素叶倦怠地靠在椅子上,久久不想动弹。

☆、本来就应该是年柏彦的

四合院的夜,静谧柔和。

素叶绵软在年柏彦的怀里,薄毯之下,两人不着丝缕,她的长发如藤蔓似的缠绕他粗壮的手臂,多情而旖旎。

激情褪去后的年柏彦有些沉默。

他靠在床头,大手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抚她的发,若有所思,素叶刚开始是趴在他胸口上缓和力气,他的动作轻柔,她都有点昏昏欲睡了。

过了好久,素叶懒洋洋抬头,见他眉心深锁,便抬手,轻轻压平他的川字纹。

年柏彦低头,淡淡笑了笑,将她的手指轻轻笼在手中,拉至唇边,轻吻。可纵使这种行为,他的眼里还只是思考。

素叶便看着他,一瞬不瞬。

年柏彦察觉,唇角的笑容扩大,这下子将全部的心思放在她身上,轻抚了她的头,温柔道,“睡吧。”

“还不想睡。”素叶搂紧了他,长长舒了一口气。

总觉得,和他的时间是不够的。

其实相比林要要,她跟年柏彦见面的时间已经够多了,算是在同一家公司,而到了晚上,年柏彦不管多晚也会回家。

可她,还想贪婪得更多。

年柏彦被她的样子逗笑,轻抚着她,像是纵容个孩子。

“你终于笑了。”她轻声道。

年柏彦纠正,“我很严肃吗?”

“回到家你都是皮笑肉不笑。”她强调。

年柏彦拉高了她,低头埋在了她的发间,“做的时候不需要笑。”

“我可没说做的时候。”暖暖的气息刺痒了她,她笑着躲闪。

下一秒又被他圈在怀里,凝着她,眼神深邃。

良久后道,“有时候,我真希望你不是叶家的人。”

素叶敛下眼,对上他弧度优美的锁骨,轻声道,“你遇上过很多这样的难题吧?”

都说是多事之秋,但这个夏天也注定不平静。

安静的事怎么闹素叶已经懒得管了,记者做了马前卒,而很显然的,安静后来找到素叶诊所来闹一事终于传到了年柏彦的耳朵里,虽说他看上去还是不动声色,但很快地,安静彻底就没有影视、广告和商演去接了,每一天能做的就是到公司去闹。

而更令人大跌眼镜的是,有记者爆料出白冰一直是安静背后的军师,一下子又扣上了负面绯闻的帽子。

白冰苦不堪言,对外连续召开了三次记者会来澄清这件事,说的最多的就是,她跟安静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可这番言辞激怒了安静,她隔空与白冰谩骂,揭露白冰陪那些富商吃饭上床的价码,甚至还有不为人知的一些勾当,关于她和姚梅两个为了拉投资而进行的卑劣手段。

一时间,白冰的形象一落千丈,原本赶赴颁奖典礼的她也痛失了最佳女主角的机会。

白冰被莫名爆料,又被安静连累,经纪公司以她到国外学习的借口取消了有关她的所有通告,实则就是雪藏的行为。

所以这段时间,头版头条都是这两人狗咬狗的消息。

年柏彦对于这种事始终沉默,他没开口提一句,但素叶知道,应该就是年柏彦出手来管了。

那一天许桐告诉了她,年总知道安静去你诊所闹事后,沉默了很久,他支走了我,临出门之前,我看到他打了个电话。

具体打给谁素叶不知道,许桐也不知道。

很快地,安静彻底成了疯婆子,白冰的前途也毁于一旦。

素叶来不及长袖曼舞庆祝,很快地,精力就被转移了,因为精石在全力忙着新品时,年柏彦的一项决定震惊了董事局,以至于令所有股东们都议论纷纷。

在董事会上,年柏彦提出要关闭精石在南非一号矿的建议,重点开凿二号矿,理由是,一号矿的资源面临枯竭,精石没有必要再花费巨大的人力物力在上面。

而年柏彦的废矿决议遭到叶家仅存的股东及叶鹤城等人的反对,他们认为一号矿还有很丰富的资源,甚至认定年柏彦做出这项决定存在私心。

这样一来,事情就很难进行下去。

虽说年柏彦手中持有的股份可以同叶家持平,但当时南非钻矿是以精石和叶家的名义进行收购开发,年家的话语权不多,由此,年柏彦也不能一意孤行,只能试图说服反对废矿的股东。

这件事素叶从头到尾都是知晓的,她是叶家一份子,甚至说是精石的大股东,而这些天叶鹤城也频频做出关心她的举动,不难发现,他是有心拉拢她入局。

对于年柏彦废矿的提议,素叶在董事会上没发表任何意见。其实她不会怀疑年柏彦的专业判断,她不懂矿石的产出比例,但也清楚明白,每开发一次的巨额费用,如果一旦真如年柏彦所说,那么一号矿继续开采下去只能劳民伤财,倒不如将重点放在二号矿上。

可她不能做出赞同的决定,因为叶家的股东和叶鹤城已经一口咬定了年柏彦有私心,她是年柏彦的妻子,这个时候跳出来赞同只会落得“苟同”名义,可能会更让叶鹤城心有不服,更重要的是,叶鹤城不知道跟叶渊说了什么,叶渊对于废矿的决定也抱迟疑的态度,一压再压。

素叶明白,叶渊就算再不关心精石,他毕竟是长子,有些决定他必须要做,所以他小心谨慎也是对的。

而素叶又不能反对,年柏彦是她丈夫,更何况在她不了解的领域下,她无法做到一口回绝。

一般来说,普通的话,只要前期勘测好,基本上含量多少都心里有数了,但在南非的一号矿地形比较特殊,通过前期的勘探只能给出不完整的数据,再加上河床曾经改道过,相当于将一号矿一分为二,后期还要进行勘探才能动工。

而就是由于一号矿后半部的地形奇特,会给勘探造成太多的麻烦,如此一来,人力物力耗费巨大,所以才会形成困扰。

当然,在股东的反对下,年柏彦也提出,找人进行勘探,但意外的,叶鹤城等人反对。

就这样,两方势力僵持不下。

而素叶和叶玉就成了关键。

因为,除去叶鹤城的股份不谈,叶渊、叶玉、素叶和叶澜,只要她们四个人的股份加起来就绝对高于年柏彦和年柏宵的股份,具有绝对的话语权。

可现在,叶渊迟迟压着不动,叶玉不发表意见,但她已经放出话,就是无条件支持叶家的任何决定,相当于站在反对那头,叶澜手里的股份甚少,她选择放弃,不做任何的表态,就剩下她素叶了。

所以年柏彦的这句话令素叶心口发堵,是啊,她也希望自己不是叶家人。

年柏彦的语气始终很低,“这种事也算常见。”他不是不明白叶家股东的意思,叶鹤峰没了,叶鹤城其实算是间接地成了他们几个老骨头的主心骨,虽说叶鹤城的股份完全没有叶渊的多,但毕竟是叶家长辈。

而叶鹤城鼓动着仅存的几位叶家股东反对他的意见,不同意废矿,又不同意后期勘测,很显然的,他是想利用这次机会赶他出局。

叶鹤城的心思,在叶鹤峰离世后愈发地明显了,年柏彦不说不提,不代表着他看不出来。

“我不想持有叶家股份了。”素叶闷闷说了句。

以前她觉得虽说是痛恨叶鹤峰,但至少也活得潇洒,现在呢,她觉得身上的担子好重。

年柏彦看着她,怜惜地说,“闹小孩子脾气。”

素叶换了个姿势,倚着他,“那你是真心赞同做后期勘测吗?”

年柏彦想了想,摇头,“南非的一号矿,这么多年来叶家没有一个人去过现场,除了你父亲,一直是我在打理,所以对于一号矿的情况我最了解。做勘测无非是想要知道里面含量多少,还有多少利益可图,但说实话,凭我的经验,一号矿就算能开采出东西,质量也是平平,如果做二三线城市,钻石的质量尚算够用,但精石主打精益求精,出产的钻石质量都是一顶一的好,一号矿的钻石已经不再符合精石规定的质量标准,所以我不建议再继续劳民伤财。”

“我相信你的判断,所以,我决定支持你。”素叶肯定地说。

年柏彦低低笑着,亲吻了她的额头,“谢谢你的信任。”然后又说,“精石自从上市后,叶家的股东养尊处优,也从中贪污受贿捞了不少,这也是我不停融资,冲淡他们手中股份的原因。现在仅存的几个我之所以没动,是念在他们的确为精石出过力,都是原始股东。但是叶叶你要有个心理准备,我接下来的融资会更替更多的新鲜血液进来。”

素叶一愣,“这么一来,叶家的股份就会被冲淡,叶渊的、我的、叶鹤城的。”

“还有我和柏宵的股份也会被冲淡。”年柏彦清晰地告诉她,“上市公司,如果固步自封的话,只能被大鳄咬死,精石是我的心血,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它被咬死。”

这是年柏彦第一次在素叶面前谈到高层公事,一直以来,年柏彦只要回到家,就对公司的事闭口不谈了,两人只谈风月。

素叶喜欢年柏彦的这种变化,说明他足够相信于她,但同时的,她也心疼,他总是处于这种风雨狂浪之中,每一项决定都被人盯得死死的,因为精石的复杂,因为精石是他的心血,所以他才会愁眉不展,才会勇往直前。

这个时候,她不想听叶鹤城说什么年柏彦的野心,因为只有他才一趟趟前往南非,亲自下矿,只有他才会为精石连命都可以不要,也只有他才会精石了如指掌,如果没有他,精石可能早就不在了,就算他有野心又怎样?素叶觉得,精石本来就应该是年柏彦的,就算被人骂做没良心,素叶还会这么想。

☆、我绝对会逼着你感兴趣

上海国际赛车场

1级方程式赛事在这一天正式拉开帷幕,而这一天,嘉定区成为了最热闹的场所。

警服巡逻及便衣在2.2平方公里的主赛车场区随处可见。

而一级方程式的赛道长约5.3公里,着名的“上”字型设计符合中国人固有的理念:蒸蒸日上。而不同角度的弯道设计为成为上海国际赛车场能与世界级赛车场抗衡的重要原因,成为世界上最具挑战赛的赛道。

包含减速弯道和加速弯道,减速弯道需要车手在启动赛车开足马力后立即把车速由每小时300公里降到出赛道时的90公里,而加速赛道是要求车手迅速把赛车时速由150公里提升到260公里,这种赛道的设计要求,对于车手的控制和反应能力甚至是体能,、赛车的性能都是极大的挑战。

时间未到,赛车道坡形看台上已经云集了众多的观众。

犹若荷叶设计的带有顶篷的固定看台和露天看台,大约可容纳20万人,而显然的,不留太多空位。主副看台、赛场指挥中心、车队生活区及维修站都在各司其职,新闻中心已开始了全程直播报道的准备,电视台、报纸杂志及网络等媒体记者们也早早地就到了赛车现场,找好最利于报道的位置。

赞助商涵盖了各个领域,全都是行业的佼佼者。

但唯独最大的赞助商没有出现在贵宾席,众多媒体都在纷纷猜测谁才是本场比赛的最大赞助商,而主办方也讳莫如深,对于记者们的这种刨根问底行为选择避而不答。

车手准备区,工程师们正在紧张忙碌。

年柏宵一身车手服,整装待发。

年柏彦、纪东岩和素叶自然是赶到现场。

在见到年柏宵后,素叶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上下打量了一番,冲着他竖手指,“不错啊,这套衣服挺适合你,很帅。”

年柏宵还是一副拽拽的神情,“我一直很帅。”

纪东岩闻言后爽朗一笑,“你要是拔得头彩,全场小姑娘全嗨了。”

年柏宵耸耸肩膀,不置可否,看了一眼在旁不做声的年柏彦,然后目光又落在纪东岩身上,清了清嗓子,扯着优美的英文,“喂,你们两位最大的赞助商,不去坐贵宾席在我这里凑什么热闹?”

这话稍稍有点思想的人都能听得出年柏宵的关切之意。

纪东岩瞥了年柏彦一眼,看向年柏宵,“你着什么急?有人习惯了低调。”

年柏宵闻言,欲言又止。

素叶看了眼时间,上前碰了碰年柏彦的手臂,“欸,赛车马上要开始了啊。”

年柏彦这才有了反应,起身。

年柏宵看着年柏彦。

他没有回贵宾席,走向年柏宵,在他面前停住,眉心稍稍蹙起,神情凝重。

素叶和纪东岩谁都没说话,看着这一幕。

良久后,年柏彦才轻轻叹气,大手在年柏宵肩膀上用力拍了拍,“在赛场上别只顾着耍帅,安全最重要。”

话很短,内容很少,却囊括了他作为家人的担忧和紧张。

这一刻,素叶看得动容。

年柏彦,这个将事业做到成功的男人,却有着大多数中国男人的特质:不擅表达内心情感。他对年柏宵加入车队一事由最开始的坚决反对到现在的妥协,所有的转变都无声无息,没有说过多的话,没有解释太多,唯独希望的就是他的弟弟平安无事。

作为亲人,素叶能理解年柏彦此刻的心情。

他对年柏宵的妥协,又何尝不是一种表达呢?

而年柏宵,之前对年柏彦的感情极为复杂,他怨恨年柏彦,却又忍受不了外界对年柏彦的误解和打击,而这次年柏彦的妥协,的确令年柏宵吃惊了太多。

年柏彦的这次赞助,更是超过年柏宵的想象。

所以,早就习惯了跟他对着干的年柏宵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面对大哥了,还好赛事临近,他长期练车准备,才给了他重新思考跟年柏彦关系的时间。

听闻年柏彦的叮嘱后,年柏宵的嘴唇抽动了下,但很快地,他哼了一声,然而已不是从前那种吊儿郎当不屑一顾的模样。

“哥,我能行的。”他说了中文,字字清楚,“我赛车,比你帅。”

素叶在旁听着,心里偷笑。

这个年柏宵啊,跟年柏彦一个德行,明明就是很期待大哥能说些鼓励的话给他,最后还死鸭子嘴硬。这两人可真不愧是兄弟俩。

年柏彦闻言后,哼笑,“臭小子。”

年柏宵玩着头盔,眼里的笑却是发自内心的。

素叶凑上前,“喂年柏宵,你记住千万别在场上输得太惨,否则你大哥和纪东岩的钱全都白费了,他们两个可是砸了真金白银。”

年柏宵挑眉,“你赞助我了吗?”

素叶笑得可耻,“我没钱。”

年柏宵看着年柏彦,“哥,在中国结了婚,女人管钱不是吗?”

年柏彦忍俊不止。

一旁的纪东岩懒洋洋地看着这一幕,插了句话,“柏彦的话倒是没错,小叶,你最好管紧了你老公的钱,否则哪天他一无所有了,你就跟着喝西北风了。”

年柏彦看向纪东岩,眼里是阴暗不明地笑。

而素叶皱眉,冲着纪东岩,“话到你嘴里怎么就那么难听?”

年柏宵在旁解释了句,“他嫉妒你嫁给我哥。”

一句话说愣了纪东岩和年柏彦,却说笑了素叶。她指着纪东岩爆笑,然后拍了拍年柏彦的肩膀,“对不起啊,我真不知道你们两个有歼情。”

年柏彦一脸无奈地看着年柏宵,而纪东岩也无语了。

“纪东岩,你早点跟我说你跟柏彦是真爱啊,我发誓,我绝对不做你们两个的第三者。”素叶开始调侃。

年柏宵听得一头雾水,“谁和谁有歼情?”

素叶一听这话后,笑得更直不起腰来。

年柏彦看着年柏宵重重地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等赛事过了你给我回北京,我得找个专业教中文的老师给你上课。”

“我到底怎么了呀?”年柏宵觉得这段时间他的中文进步很快。

就在众人都不打算跟年柏宵解释中文的绝妙之处时,迈克,年柏宵在车队里的死对头,抱着头盔走上前,冷哼,“嗨,你的赛车不错啊。”又上下打量了一下年柏彦,看着年柏宵笑,“有个有钱的大哥真是走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