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卡想了想点头,“见过几次,都是跟着毒一起才能见到的,但我只是远远看着,毒貌似跟那个人能聊上几句。”

素凯的心口像是压了块重石。

当时在行动中,毒和杀被捕,但毒拒捕,从高空跳下身亡,所以线索断了,而杀因为什么都不交代,直接判了刑,后来在牢里跟其他犯人打架被活活打死,许是仇家太多了。唯一的线索就是纱卡,可纱卡又不是凡事尽知。

“你还能记起他有关什么事?”

纱卡冥思苦想,摇头。

素凯只好作罢,将下一张照片递给她,“这个人有印象吗?”

纱卡看过来,是个女人,哦不,应该说是个少妇,可看上去美丽高贵极了,她浅笑嫣然,目光不是看着摄像头的,而是看着远方,眼里是迷恋,是幸福,应该是在看着自己心爱的人才会露出这样的神情吧。这个少妇令人难忘,所以纱卡很肯定自己没有见过她。

轻轻摇了下头。

“她是?”纱卡忍不住问道。

素凯没回答,目光落在了照片上,这是一张从未对外公布的照片,而事实上,外界也很少看过她少妇时的模样,就算墓碑之上的照片也都是她最年轻貌美的时期,有人将她和她丈夫这个时期的照片保存得很好,从未对外公布,但如果有心去查,还是能够查得到的。

这个女人,就是年柏彦的母亲,司雪。

不知怎的,当纱卡说没见过司雪时,素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素凯将最后一张照片递给纱卡,“再看看这个人。”

纱卡看了他一眼,接过照片,看了会儿,“这个人……”

素凯的心一下子提上来了,“有印象吗?”

纱卡想了能有两三分钟的样子,突然展开了眉头,“记起来了,我曾经在毒的房间里见过一张照片,是个合照,一个就是坐在船上的男人,另一个就是他。”

素凯一激灵,“你确定没有记错?”

纱卡再次看了一眼照片,点头,“确定,因为照片上的这个男人长得挺帅的。”

素凯觉得胸口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似的,闷闷的,全身无力。他拿过照片,目光紧紧盯着上面的男人,没错,他是挺帅的,就算是四十几岁的他也足够有令女人神魂颠倒的资本,时间赋予了他让男人都为之嫉妒的魅力,而看着他,素凯又能想到另一个人,没办法,他跟他太像了。

这个男人,就是年柏彦的父亲,年季。

而这张照片,亦是一张没有对外公布过的照片。

“啊素凯,我想起来了!”纱卡一下子变得很激动。

素凯看着她,“想起什么了?”

“那个女人!”纱卡开始翻找照片。

素凯的心一下子提上来了,第一个反应就是司雪,岂料纱卡翻出了阮雪琴的照片,“这个女人,我曾经见过她,她跟他一同出现过。”话毕,她指了指另外一张照片。

素凯顺势看过去,照片上的人是文森。

心,骤然坠入了万丈深渊。

————————

阮雪琴被判终生监禁,她的后半生将会在牢里度过。

她一如既往地安静。

其他人听说她是杀人犯,也自然不敢招惹她。

所以,她在牢里的日子始终平淡如水,放风的时候坐在外面晒太阳,她不参加什么活动,只要求跟茶作伴,见她不声不语的,上头也满足了她的要求。

叶澜临走之前来看过她,得知自己的女儿还没离开这个圈子,她看上去有点郁郁寡欢,但知道叶澜已经决定去法国进修了,而且还是两年,她多少释怀。

她跟叶澜说了很多的话,但就是只字不提她的犯罪史和犯罪初衷,任由叶澜怎么问她都不说,她只是叮嘱叶澜在国外一切要小心,要照顾好自己。

叶澜又去见了父亲,父亲像是老了十岁似的,苍老憔悴,她看着心疼,叶鹤城则安慰她一切要好好的。

阮雪琴知道叶澜去见了叶鹤城,心里自然也难受,她跟叶澜道歉,说没有给她一个完整的家庭。

叶澜出国后没多久,有名姓顾的律师来见阮雪琴。

姓顾的律师,阮雪琴认识。

很瘦小的男人,却十分精明,那双眼的光极具穿透力,似乎都有能将人心看穿的本事。阮雪琴对他不陌生,只是没想到他能来。

“我现在已经被判刑了,你这次来多此一举了。”阮雪琴的态度很冷淡。

姓顾的律师不苟言笑,开门见山地说,“你知道自己判了刑就好,有些事就埋在肚子里烂掉吧。”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他的意思?”阮雪琴冷哼。

顾律师挑唇,“文森先生什么都没说,这只是我个人的意思。”

“你做他的律师做了三十多年,忠心耿耿真是令人敬佩。”阮雪琴似冷嘲热讽。

顾律师调整了下坐姿,“文森先生现在的情况很糟糕,他不想连累你,所以一直没来看你。”

阮雪琴淡淡地说,“有些事我说出来对我也没有好处,你回去转告他,我还没蠢到牺牲自家声誉的程度。”

顾律师见状后也放心了,身子微微探前,“其实,文森先生到了现在也还是最在乎你的。”

阮雪琴哼笑,“是吗?那替我谢谢他了,只要他能离我女儿远一点就行,因为我不想让他连累到我女儿。”

顾律师起身,神情也转淡了,“放心,我会转告文森先生,只要你在牢里老老实实地闭嘴就行。”

————————

BRIGHT面临有史以来最为严重的股市重创,明方和暗方相互拉扯,而文森被警方和相关部门盯得无法插手,就这样,在周一还差五分钟收盘时面临被停牌的下场,而停牌之时,暗方已经以高出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成功地强制收购BRIGHT,成为BRIGHT的全新大股东。

而这一天,乔伊早就收拾好了行囊,戴着口罩、鸭舌帽和墨镜到了国际机场。她打了一通电话到巴西那边,一切都交代好后开始过安检。

“女士,请将您的帽子、口罩和太阳镜摘下来。”安检人员礼貌地说。

乔伊瞧瞧环顾了下四周,这个时间机场的人不多,她稍稍放心了些。

摘了口罩等物件,心想着只要过了安检就好了。

只要离开中国境内,父亲就有救了。

可安检人员动作很慢。

“麻烦你快一点,谢谢。”她催促了一声。

安检人员微笑地看着她说,“女士,不好意思,请您稍等一下。”话毕起身离开了位置。

乔伊看见安检人员正在跟几个工作人员低声说些什么,还时不时朝她这边看,心里咯噔一下,于是赶忙将帽子等戴上,伸手拿过自己的护照,转身就要离开。

“这位女士,您等一下——”

乔伊见状,心中不详的预感更加强烈,加速脚步。

而就在这时,素凯带着几名手下挡住了她的去路,乔伊一愣,抬眼,在见到身穿警服的素凯后,脸色陡然一惊。

“乔伊小姐,有关令尊还有待查的事,请您跟我们走一趟,配合我们的调查,谢谢。”

☆、心结

林要要洗澡的时候跌了一跤,结果,整个和睦家都搞得兴师动众,叶渊恨不得将全北京最好的妇产科专家统统都请过来会诊,生怕有意外发生。林要要被推进检查室时,叶渊焦躁地来回来地走,阮雪曼忍不住在训斥喜宝没看好要要,喜宝一脸委屈地站在那儿,低着头,想哭还不敢哭。

林父林母闻风赶到医院时,林要要还没出来,阮雪曼见亲家来了,便将喜宝遣了一边,上前打了招呼,林父的态度尚算好,跟阮雪曼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但林母脸色很难看,目光从阮雪曼脸上越过去,看着叶渊直截了当问,“我女儿好端端的怎么就摔倒了?你这个丈夫是怎么当的?自己老婆都看不好?”

一直以来,林父和林母都很少跟阮雪曼接触,也就是林要要怀孕了后,林母来了叶家照顾女儿,虽说她总觉得阮雪曼是富家太太出身不大会照顾人,但那段时间倒是尽心尽力了。她对叶渊满意,不过对阮雪曼心有迟疑,要要倒是经常在她面前说阮雪曼的好话,说这个婆婆其实没有外界想象的那样,她对她其实挺好的。

但作为母亲,还是担心自己的女儿吃亏。

所以,当她接到了叶渊的电话,告知要要因为摔跤进了医院后,掩藏在心里的不快就骤然加剧了,心想着,好你个阮雪曼,你自己照顾不好我女儿还占着地方不走,你住在儿子儿媳妇家里倒是尽到责任啊。

她冲着叶渊发火,实际上也是在对阮雪曼表达不满。

叶渊一脸的歉意,一个劲儿地赔不是,然后扶着林母到旁边的沙发上,好言好语,“妈,您先坐吧,负责要要的主任是最好的妇产科专家,一定会没事的。”又看向林父,“爸,您也坐。”

林父哪有心思坐,只是应付性地点点头,还是站在那儿。

林母的眉头皱得很紧,显然的,她对叶渊不是很满意。阮雪曼也不是一个糊涂人,她上前,亲自劝说,“亲家,你骂得对,都是叶渊的错,也是我的错,这段时间要要的胎像很稳,我就稍稍放宽心了,今天是找以前的麻将搭子打了一圈麻将,家里做饭的保姆出去买菜了,就留喜宝一个人照顾要要,唉,总之就是我疏忽,叶渊这两天飞长途,今天这是刚刚下飞机,没照顾好要要是我的问题。”

经过这么一说,林母纵使一肚子火也没地方撒了,又抬眼看了下叶渊,阮雪曼没撒谎,他的确看上去挺疲累,眼睛里还有血丝。

压了胸口的气,说了句,“但愿大人和孩子都没事吧。”

叶渊见她的气压下来了,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素叶和年柏彦赶到医院时,正好林要要被推出来,一群人就涌了上前,主任医师摘了口罩,看出叶渊的焦急来,笑了笑道,“没事,大人和孩子都没有问题,放心吧。”

叶渊等人这才将心放下。

等林要要进了休息室后才发现这么一大群人赶到了医院,惊愕之余责备叶渊劳师动众,叶渊是放下了心中重石怎么说都行,就是呵呵笑着,任由要要的埋怨。

林父和林母见要要没什么事后,叮嘱了几句便离开了,阮雪曼命喜宝赶紧回家让阿姨煲汤去,还剩下素叶和年柏彦了。

阮雪曼见继续待在医院里也帮不上什么忙,也找个借口离开了。

医生建议要要在医院里休息一下再走,于是,素叶陪着要要去医院的花园坐坐,年柏彦则陪着叶渊说话。

今儿阳光不错。

昨晚的一阵大风将笼罩在北京上空的雾霾吹散,在人为糟蹋了自然界后却无能为力,只能再听天由命地等风来。

人们总是健忘的。

当雾霾笼罩京城数日后,人们的心情达到了低谷,各种负面情绪爆发,但当阳光穿透云层,终于恩赐了万丈光芒时,这里的人们又都欢声笑语,忘记了雾霾下的各种隐患。

就像现在,在花园。

金色阳光洒遍了每一个角落,放眼能够看得到很远的地方,天空如同被漂洗过的干净,还有零星的云点缀上面。

花园里多了散步的人群,肆意享受着阳光。

素叶看在眼里,却叹在心底,从什么时候开始,享受阳光成了奢侈了?我们自小就知道白天有太阳,晚上有月亮,阳光是温暖的,星光璀璨时是迷人的,可现在呢?有雾霾的天空,太阳白茫茫的,如同悬在空中的一枚死鱼眼睛,晚上的月已经不见了,更别提是星子了。

想到这儿,她叹了口气,摸了摸要要的肚子,“小宝宝,你还算幸运的,起码你出来后还能知道太阳是什么样。”

等她有了孩子那天,太阳会不会只存在于孩子的想象中了。

林要要闻言后扑哧乐了,“瞧你,怎么这么多愁善感了?”

“是啊是啊,你乐观没心没肺的,怎么洗澡就那么不小心啊?”素叶没好气地怨怼。

“其实真的没什么,当时没站稳,然后脚崴了一下,是叶渊太小题大做了,一下子把你们都叫过来了,干嘛呀这是。”

“你这不废话吗?咱俩什么关系啊,你现在这种情况进了医院我肯定要来的。”

林要要抿唇,“难得啊,你们两口子一起来,你老公不是挺忙的吗。”

“还不让他休息了呀。”

“你们两个没事儿就好。”林要要拉过她的手说,“你就那么突然决定去了藏区,年氏重组这么大的事你都没回来,那段时间我都要担心死你了,就生怕你们两个真的是外界说的那样呢。”

“哪有啊,我那不是工作需要嘛,也想回来但回不来啊。”

“反正啊,你们两个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素叶笑道,“别光说我啊,人家叶渊今天可是陪尽了笑脸,你瞧瞧你的态度,就像你这一跤不是自己摔得而是他推的似的。”

林要要叹了口气,低着头不说话。

素叶见状,挑眉,“不会真的是他推你的吧?”

林要要用一种“怎么可能”的眼神看了她一下,良久后说,“我知道他对我很好。”

“何止是很好啊,他把你看得比命还重要。”素叶良心地说了句。

林要要轻轻咬了下唇。

“发生什么事了?”素叶觉得她心里有事。

林要要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我心里一直有个结。”

素叶一愣,“还是因为之前叶渊对你做过的事?”

林要要轻轻摇头,“不是那件事。”她知道素叶指的是叶渊强.暴她的那件事,但对于她来说,结婚了,有了孩子了,这么长时间的度过,这件事的阴影其实都已经消散了。

“那是?”

林要要深吸了一口气,眼神淡凉,“叶渊他……在外面有女人。”

“啊?”

“那个席溪。”林要要嗓子有点堵,“叶渊出过轨,就是跟她。”

素叶心里一激灵。

“你……这是猜测的还是有真凭实据了?”

林要要的情绪变得一下子激动了,咬牙,“我都看见视频了,他和席溪两个在床上!”

“好好好,你先稳定一下情绪。”吓得素叶赶忙劝阻她,“都过去的事儿了你还放心上干什么呢?再说了,这件事根本就不怨叶渊,他也是受害者,这两个字可用不着他身上。”

原本是想安慰要要的话,等说出来后,素叶才察觉失口,但已经来不及了。要要转头盯着她,不可思议,“你早就知道这件事?”

“我……”素叶总算知道什么叫做言多必失了,一时间感到尴尬,然后重重地吐了口气,看着要要认真地说,“是,我知道这件事,所以知道叶渊有多委屈,如果不是柏彦发现及时,他有可能就走错了一大步。”

要要心口一哆嗦,想起之前自己的揣摩,“什么走错一大步。”

素叶环顾了下四周,压低了嗓音,“他为了你,差点杀了席溪。”

要要没由来地打了个冷颤。

事已至此,素叶觉得也就没隐藏的必要了,她一五一十地将当时发生的事全都说了出来,当然,有一部分也是她掰开了年柏彦的嘴巴才知道的。

林要要陷入了沉思。

“你心里有结不痛快很正常,毕竟这件事是发生了,但我觉得,叶渊是爱你的,他也不想发生这种事,这跟他主动外遇是有本质上区别的,他对你有多好,对你有多紧张你自己感觉的到。”素叶就怕她会有心理阴影,苦口婆心,“说句题外的话,你幸亏是嫁给了叶渊,想想看,丁司承能像他这么疼你吗?”

要要瞥了她一眼,“好端端的提丁司承干什么呀。”

☆、突然袭击

“我怕你瞎想,拿叶渊跟丁司承比。”素叶一针见血。

要要嘟囔了句,“我才没有呢,丁司承都成过去式了。”

“你看你别别扭扭的,就是太在乎了才这样,他和席溪的事都过去了,你也别总揪着人不放了,要是男女朋友大不了就分手了,但你现在都结婚了,还能因为这事儿离婚吗?那不是便宜其他女人了?叶渊现在升职了,成机长了,我就不相信没有空姐往他身上扑。说不准你前脚刚踹了他,后脚马上就有年轻貌美的小空姐鸠占鹊巢了呢。”

这一次,林要要没有反驳,她承认,她的确要命地在乎。

素叶轻轻拉过了她的手,“虽说我们不应该鼓励这种行径,但不得不说,一个男人都为了你想杀人了,这种男人确实是真心真意待你。”

“照你那么说,杀人犯还都是痴情种了呢。”林要要嗔怪了一句。

见状,素叶也知道她有点想开了,笑道,“这不是特殊情况特殊说嘛。”

“我看你是光顾着别人,自己的事都不急呢。”林要要说了句。

“我什么事?”

林要要笑了笑,“你们家老公现在年氏重组,是年氏总裁,这可比精石集团总经理的头衔更高富帅,之前他接手精石的时候,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让精石上了市,我看年氏上市的步伐也慢不到哪儿去,现在就有年轻的小姑娘往你老公身上扑了吧,还说我?”

素叶抿唇,“我跟你不同,我这个人自信爆棚,没事儿,想要做总裁夫人,首要条件就是,心理素质过硬。”

“吹吧你就。”林要要笑了。

素叶也跟着傻乐。

———————华丽丽分割线————————

年柏彦厚积薄发,年氏重组后不但迅速上了轨道,而且还在继续开发1号矿后,并购了文森的钻矿,“一叶”品牌自打面世后就备受关注,而旗下高端产品均跟纪氏玺汇、精石D会所合作,再加上国际旗舰店的紧锣密鼓准备中,一场声势浩大的商业合作开始了。

但有人预测,最后主导市场的必然是年氏而非纪氏,因为年氏已经很聪明地打好了二三线市场,在经济日益膨胀的社会,二三线城市的消费者是有培育价值的,他们具备极大的一线消费者素质的可能,再加上一叶这个品牌开始进军一线及国际市场,不得不说是面面俱到。

而很快地,年氏又与斯里兰卡敲定了合作,斯里兰卡是宝石之乡,年氏发言人对外宣布,在未来的两年内,年氏将有计划地深度开发宝石类材质商品,将宝石与钻石完美结合。

重组后的年氏,像是一枚深水炸弹似的在市场上炸开了豁口,然后,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垄断资源。而在媒体询问年氏上市脚步的问题时,年氏发言人讳莫如深,只是笑笑道,一切都在计划中。

令外界不禁开始推测,BRIGHT被停牌,董事局大地震是不是年氏一手策划好的,换言之就是,这一切,是不是年柏彦精心部署的?

但对此,年氏没有给外界肯定答案。

素叶依旧忙碌,只不过比起刚接手联众时,现在的她不显得那么慌乱了,这还是要归功于年柏彦的言传身教,当然,这“身教”是多重意义的,用年柏彦的话说就是,想从我身上学到东西,你得交学费吧。

年柏彦教得不亦乐乎,素叶“奉献”得心力憔悴。

每一次完事,她都像是只剩下半口气的鱼,在他的身下半死不活的,瞧着他精神抖擞的模样,她总会咬牙切齿道,“你堂堂个总裁,利用职权之便占我便宜。”

但换来的是年柏彦更厚颜无耻的“霸占”。

转眼周四,上班族们再熬一天就解放了,所以各个都像是打了鸡血似的,小懒过后一想到周末即将到来就变得兴奋。

可令素叶真正兴奋的是,藏区那边来信了。

在信息化高速发展的今天,网络节省了大家太多的时间,一封电邮便取代了漫长的书信等待,但与此同时的,又像是失去了什么似的。

所以,当素叶收到了藏区的来信后,突然明白失去了什么,那就是一份踏实,一份将信件拿在手里没事儿反复阅读的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