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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薇捂着嘴巴呜呜直哭,只有苏冉,她太过安静的样子让医生都看着害怕。良久后,她才静静地说了句,“我们可以进去看我父亲最后一眼吗?”

医生点点头。

几人纷纷走了进去,哭喊声连成了一片。

第二章·第二十节 血溅圣诞节(2)

苏冉是最后一个准备进门的,但到了门口还是停了下来,眼睛里的泪水一直在打转,胸口像是被巨石狠狠压住令她喘不过气来,她的耳边似乎还回荡着父亲的嗓音——小冉啊,他对你好吗?

从小到大,她一直渴望父爱,现在得到了却又转瞬即逝地失去,上天,还会让她失去什么?

手扶着门框,艰难地迈开步子,刚要进门,身后却扬起一道温润的男人声音——

“您就是和家二小姐苏冉吧?”

她回头一看,竟是一名警官,无力点了一下头。

男子朝着她亮出证件后轻声说道:“你好,我是重案组高级督查丁铭启,你父亲的案子由我们这组人来负责。”

“你好丁警官。”苏冉像是见到了救星似的抓住了他的手臂,“我父亲究竟是为了什么跳楼?你们有没有抓到凶手?哪怕是一点点线索。”

丁铭启看着她泪眼朦胧的样子,不忍说道,“苏小姐,我们就案发现场调查过,和先生的出事地点在书房,书房里没有打斗的痕迹,初步来定和先生是自杀,不过我们会对和先生的尸体以及第一现场再做详细的调查,请你放心。”

苏冉的唇一直在颤抖着,点头,双臂紧紧地环住了身子。

“我来医院的目的是为了还这个。”丁铭启将一袋东西递给苏冉,“这里面是何老先生的遗物,初步鉴定这些都是他身上携带和放在衣兜里的东西,请您收好,我们会跟进法医和法政的工作继续做近一步做调查,当然,如果您想到了跟案件有关的事情也可以联系我,这是我的名片。”

苏冉接过,也顺势将袋子也拿了过来,袋子里装有和晋鹏的手表、钱包之类的物件,除此之外,在杂物中还有一把不起眼的小钥匙,刚开始没怎么注意,眼光偶尔扫过后只觉得这把钥匙,有点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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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快落晚的时候,苏冉才在城东找到这家雪茄吧,当雪茄吧的老板带着她来到一排保险柜前的时候,她知道她找对了地方,这里面一定有父亲藏着的秘密,说不定跟跳楼事件有关。

杂物中的钥匙就属于这家雪茄吧,她终于想起曾经在父亲的雪茄盒里见过这把钥匙。

老板指着其中一处保险柜笑着说道:“苏小姐,这个便是和老用的柜子了,我们这间雪茄吧都是会员制的,每人都配有专门的保险柜,因为这里的私密性好,所以很多客人都喜欢将一些贵重的首饰或者文件锁在这里,和老就是其中一位。”

“谢谢你。”苏冉死死攥着钥匙,手心都泛着冷汗。

老板为人豪爽,挥了挥手,“举手之劳而已,对了,今天和老没来?有一阵子没见他了。”

苏冉眼泪又差点流了下来,忍了忍,艰难地挤出一丝笑意来,“我父亲他——最近身体不大好,在家休养呢。”

老板点头,“那代我跟你父亲问好吧,希望他能够早日康复。”

苏冉鼻头泛酸。

又简单寒暄了两句,老板就离开了。

苏冉举着钥匙颤抖地送进钥匙孔里,好几次因为手指过于颤抖而掉在了地上,终于打开后,她的心也跟着“咯噔”一声。

保险箱里只有一个木盒子,孤孤零零,泛着黑漆漆的光泽,像是——一口小棺材似的瘆人。

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将盒子拿在手里,好像是在拿着一个潘多拉盒子,不知道打开后她会看到什么,也不知道看到后将会带来怎样的结果。

盒子打开,苏冉一愣,竟只是一份文件?

又前前后后检查了盒子半天,确认真的就只有一份文件后将其放在了一边,翻开了文件......

一分钟后,文件从苏冉的指缝间滑落......

她整个人都呆滞住了,像是被一道雷狠狠击过似的,半晌后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喉咙,像是死死被卡住,呼吸不上来,她的脸色变得惨白吓人,整个人颤抖个不停,盯着地上的文件如同盯着一头野兽,她想尖叫却叫不出,她想大哭却没了力量......

良久后,苏冉才颤抖着手指从包包里掏出了电话,拨通了号码。

很快,话筒另一端扬起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低沉嗓音,此刻听在她耳朵里却陌生到可怕。

“你在哪里?”她听到自己的声音抖颤得都变了形。

“家。”对方简练地说了句。

“我有话要问你。”

话筒另一端却扬起一丝冷笑,“回来吧,看样子,我们是要好好谈谈了。”说完便挂了电话。

苏冉的泪水随着手机一同滑落,不到一分钟便狠狠擦去了脸颊的泪水,抓起地上的文件便起身离开。

如果,上天注定就要让她在这个圣诞节失去一切的话,她也情愿失去个明明白白,哪怕,这是一场劫数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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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第二十一节 哀莫大于心死(1)

这一年的圣诞节好冷,当苏冉下了车后站在豪宅门口時,只觉得这种冷像是钻头一样钻进了心底最深处,身体没由来的不舒服,抽动着胃部都跟着一痛一痛,紧了紧身上的大衣,深吸了一口气后走了进去。

华姐为她开门的時候面色略显尴尬,看着她的眼神也不怎么自然,说话更是支支吾吾,“夫人、你、你回来了啊。”

苏冉看了一眼她的神情,眉心泛起淡淡疑惑,进了客厅后隐约闻到空气中浮动着一缕似有似无的清香,淡若菊,仔细闻上去又不大像,她原本就身心疲惫所以无心辨别,只剩下最后一点力气淡淡地问了句,“先生呢?”

“先生他、他在书房呢。”华姐见苏冉看着她,赶忙转移目光。

苏冉知道她有事隐瞒,但已经顾不上太多,转身上了楼。

“夫人——”华姐突然在身后叫住了她。

苏冉停住脚步,回头看着她,面色憔悴。

华姐眉头为难欲言又止,半晌后嘴巴张了张,轻声说道:“我听说和家老爷今天过世了,请你节哀顺变。”

难言的酸楚划过心头,父亲的眸光又在她脑海中闪过,轻轻点了一下头,再转身時早已如鲠在喉,也没有功夫细想华姐是如何知道这件事的,如果她能够再有精力多想想,也就不至于输到一败涂地。

书房的门轻掩着,苏冉知道厉冥禹就在里面,推开后,淡淡的烟草味还隐约裹着属于他的琥珀香,很快的,她又闻到游丝般若隐若现的香气,这次她很肯定是淡菊香,如果她能够集中一点,便很轻易猜得出,这是和薇从米兰带回来的一款香水味道。

后知后觉的人始终是要受到惩罚,她早就该想到,家里来了人,是她太过迟钝,所以在推门进来時看到沙发上的一幕后才会彻底崩溃。

一直以来,苏冉都十分喜欢这间书房,这里留下太多厉冥禹的气息,哪怕他没在家,她也会经常窝在舒适的黑色沙发上静静感受着他的存在,就像是一株藤蔓一样,他的气息如同藤蔓依附的树干,供给她养分、雨露和阳光。

可此時,和薇却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占据了原本属于她的地盘,厉冥禹也没坐在老板椅上,颀长的身躯同样倚靠在沙发上,和薇紧紧搂着他,精致的小脸哭得凄惨动人,像是一只无依无靠的小动物找到了倾述的对象,而那对象也似乎很有耐性地安抚着她,慰藉着她。

苏冉看着和薇的脸,那张与她有着相似容貌的脸,这一刻她竟然像是看到了自己,只可惜,厉冥禹从未这么拥抱过她,在那张黑色的沙发上,从来都是她自己一人,从来都是......

她愣愣地站在那里,所有的知觉全都被定格,耳边只有和薇嘤嘤的哭泣声,一个是她的丈夫,一个是她的姐姐,就在几个小時前她刚刚失去了父亲,这世上谁才是最可怜的人?

脚底柔软的地毯像是踩在了云端,下一刻便能让她从高空坠落,瞬间,摔到粉身碎骨。

她脸色苍白的样子落在了厉冥禹的眼眸里,他的脸色没有太多变化,微微眯了眯瞳仁,刻意遮住心头泛起的淡淡不适感,良久后他开口,“你回来的時间要比我预想的晚很多。”

一直哭泣的和薇这才发现苏冉回来了,抬头,含泪的双眼闪过一抹隐忍。

苏冉终于从石化中反应了过来,心似乎已经不再痛了,反而胃像是被撕碎似的疼痛,是啊,心已经痛过太多次了,再也无法承受更多的苦痛,所以,她的胃痛了......

“或许,我应该明早才回来见你。”声音细若游丝,眼泪已经顺着眼睛倒流进肚子里,眼眶干干的,干涩的也在抽痛。

厉冥禹没有说话,只是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她,眉心略有松动。

和薇反而不依不饶,起身便冲着她走过来,狠狠扯过她的胳膊歇斯底里地问道:“苏冉,你还回来这里干什么?”

深深的讽刺令苏冉几乎尖叫,她看着和薇,悲伤的眼神犹若即将逝去的天使,轻轻说了句,“这句话应该是我来问你才对,就算是我对不起你,你一次次用这种方式来折磨我也就够了,今天父亲刚刚去世,你却跑来我家里,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你家里?”和薇含着泪水苦笑着,伸手朝着周围一指,“当年妈将你抱走的時候毅然决然地跟和家断了关系,这座豪宅是和家的财产,什么時候变成了你的家?我不妨告诉你,如果不是你当初使了坏心思让爸爸从中穿针引线的话,这座豪宅应该是我和冥禹的新房,我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因为你,爸爸才将这房产转到了你的名下,苏冉,为什么你一回和家就要抢走我的一切?”

“所以,你今天甚至不管不顾父亲的后事就跑来了这里?为了什么?要回豪宅,还是要回他?”相比和薇,苏冉反而显得太冷静了,没有歇斯底里的激烈态度,也没有冷言冷语的讥讽之言,有的只是从未有过的平静。

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是累了,不是平静,当一个女人累到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到的時候,也就意味着,心也跟着死去了。

这场爱情中,始终是她一人投入得太深太真太切,而厉冥禹呢?他就像现在这样始终保持着沉静的样子,始终将自己当成个局外人,不参与、不配合,他就像个过客,一旦起身离开便不留任何的痕迹。

“我为什么还要顾忌那么多?”和薇痛彻心扉地朝着她大喊,“苏冉,你得到了一切,我失去了一切。我恨你,因为是你不顾姐妹之情夺走了我的幸福;我恨妈妈,因为在她心里就只有你这个天生拥有高嗅觉的女儿,无论我再怎么努力再怎么出色,她喜欢的还是你;我最痛恨的就是爸爸,为什么?我和你都是他的女儿,他却为了让你获得幸福而毁掉我的幸福,他怎么可以这么自私?就算他当時不知道,那么在没有举行婚礼之前他完全可以阻止,可他没有这么做,他宁可让我一无所有也要成全你!”

铺天盖地的怒吼声席卷了苏冉,每一句每一字都像是针一样扎进心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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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第二十一节 哀莫大于心死(2)

疼痛已经扩散到了全身,苏冉就像是个无药可救的癌症患者,只等着生命最后一丝气息枯萎殆尽。和薇的泪水滴落下来,像是滴落在她的心口上似的,相比在看到文件瞬间的痛疼,姐妹之间的恨意才是最令她痛心的,她不知道,为什么她们两个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那么,你为什么要哭?如果你真的这么痛恨爸爸,你的眼泪又是为谁流的?”她低低地问,嗓音苍凉。

“苏冉,别以为你有多了解我,如果你了解我,就应该知道我的苦痛。”和薇哭得更厉害,泪眼中透着一股子恨意,“爸爸离世了,我和你也不再是姐妹,从今以后,你是你我是我。苏冉,你以为你配得上冥禹吗?我告诉你,如果没有爸在背后的支持,你怎么可能嫁给冥禹?你以为,冥禹真的喜欢你?”

苏冉长长的睫毛缓缓扇动着,闻言她的话后,像是一尊玻璃娃娃似的毫无声息,良久后她开口,“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原来,只有她自己才是傻瓜。

“是,我的幸福无缘无故不见了,你以为我会乖乖认输?我——”

“和薇,闹够了。”坐在沙发上的厉冥禹终于开了口打断了她的话,淡淡的嗓音透着显而易见的权威。

和薇转头看着他,“冥禹,我说的都是事实。”

“你说的已经够多了,出去。”他的目光始终放在苏冉的脸上。

“冥禹,你难道还想跟她——”

“出去。”厉冥禹子低沉的嗓音多了一丝警告意味,语调没有提高,却令人望而生畏。

和薇狠狠擦了一下眼泪,二话没说走出了书房。

只剩下她和他两个。

一个站在原地,面色苍白。

另一个坐在对面的沙发上,从容淡定。

书房里死一般的安静,似乎都能听到空气流动的声音。

“说吧,你想问我什么?”良久后,厉冥禹淡淡开口,声调起伏不大。

苏冉盯着他了好半天,手指攥了攥才从包里拿出那份文件,眼神染上无尽的哀默,如同在祭奠自己曾经太过天真的执着。“我知道,这桩婚姻不会是干净的,但我还是抱有一丝幻想,甚至在想,哪怕真的有什么,我也能有力量改变这一切,我以为,只要我用心去爱就可以......”喉咙,堵住了。

她从未想过,婚姻原来也是可以商业买卖的。

这份文件,不,从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是一份双向合同。甲方是她的父亲,而乙方便是坐在她对面的男人。

合约上写明,甲方会在财力上最大限度支持乙方竞选成功,但前提条件是必须主动迎娶和家二小姐苏冉进门,承认苏冉为乙方的合法妻子;除此之外,合约上还对婚姻提出了保障条款,内容是,乙方在竞选成功后一旦主动放弃婚姻,那么除了付给合法妻子指定金额的赔偿金外,还要以商务议长一职的身份协助和氏集团在金融市场上的便利和运营顺畅,如违约,将会以等同价值的巨额赔偿为代价赔付和家。

合约上无论哪一款赔偿的额度都令人咋舌,看得苏冉心惊胆寒,直到心灰意冷。

她才知道,爱情,不过是场童话,王子从来都没有遇上过灰姑娘,南瓜车始终还是破旧的马车,她的父亲用了一种商业最惯用的手段试图来保护着这段婚姻,却恰恰忘了,她只是个需要爱情的人。

厉冥禹静静地看着她手中的文件,似乎对她能够这么快找到的行为一点都不震惊,涔薄性感的唇角微微勾了勾,“你父亲是生意人,跟生意人合作,唯一能够让他有安全感的便是白纸黑字,你父亲一贯的宗旨便是,没什么是钱买不到的东西。”

“那么你呢?”苏冉连呼吸都变得疼痛。

“也一样。”厉冥禹丝毫没有掩藏,直截了当回答了她的话。

一丝无力的冷笑逸在苏冉唇畔,又像是自嘲似的摇摇头,“我差点忘了,既然你们能够签订这份合约,就代表着你也是同类人,我真是蠢,怎么还会幻想着我们还有将来呢?”

再敛眸,眼眶终于也呼痛了,泪雾浸湿了睫毛,却被强忍着始终没有掉下来。

“那么,你想跟我谈什么?”几分钟后,她再度开口。

她眼眶红润的样子令厉冥禹忍不住胸口撞击了一下,异样的疼痛轻轻扩散开来,这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使得他不舒服地蹙了蹙眉头,却始终改变了他早就决定好的计划。

“离婚协议书就在桌上,如果你签了,可以拿到大笔的赔偿金额,我也会保证和氏集团在金融市场上的运作稳定,至于你父亲是否立下遗嘱,你们和家的股份怎么分是你们的事情,跟我无关;当然,你也可以不签,我们还会维持合法的夫妻关系,但前提是,从今以后你不得干涉我的生活和自由。”

他原本只有一个决定,便是离婚,可就在刚刚,他允许自己给了她第二条路选择。

苏冉抬眼,缓缓走向桌前,薄薄的离婚协议书仿佛像是他的绝情,拿起协议书的瞬间她只觉得全身都轻飘飘的,是连灵魂都已经崩溃了吗?还是,这便是哀莫大于心死?

“你可以考虑一下。”他难得地说了句。

“不用考虑了,我签。”苏冉转头看着他,声音绝然而平淡,“至于你的补偿还是留给和薇吧,我不会拿走一分属于你或者是和家的东西,你与和薇,今天已经给了我一个最好的离开理由。”

厉冥禹眸光一怔,许是没料到她会选择净身出户。

苏冉拿过一旁的笔,强压着抖颤的手指在协议书上签上自己的名字,而后递给了他,面色的决然令她的眸看上去更加清澈而绝望。

他并没有马上接过来,盯着她半晌后才伸手接过来,落笔有瞬间的停滞,而后大笔一挥在上面签上自己的名字。

这一刻,苏冉心如死灰。

从未开口问出的话,如今,已成了泡影,不需要再问了。

曾经,她是那么想要问他一句,你有没有喜欢过我,哪怕只是一点点......

“我会派律师来跟你交接这件事。”厉冥禹的眉心紧缩着,似乎在压抑些什么。

第二章·第二十一节 哀莫大于心死(3)

苏冉抬头与他对视,“不用了,我不需要任何东西,一个曾经在爱情里连尊严都可以放弃的人,还有什么东西不能放弃的?跟和薇说,这座宅子还给她,从今以后,是她的东西我统统都不会要。”说完,她转身。

厉冥禹看着她的背影,眼眸变得有些黑暗。

“只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苏冉停住脚步,颤抖的手指扶着门框来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

“什么问题?”

苏冉没有回头看着他,只是淡淡问了句,“你,是不是也恨我父亲?”

厉冥禹蹙眉,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