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豪门惊梦:99天调香新娘上一章:第 21 章
  • 豪门惊梦:99天调香新娘下一章:第 23 章

她刚刚系好安全带,厉冥禹便一脚油门踩下去,一个调转车头,朝着另一个方向开走,车尾只留下淡淡的烟痕。

突如其来的加速令她忍不住蹙了蹙眉头,手指下意识扶住车门,胃开始搅动着。

“怕了?”厉冥禹扫了她一眼,淡淡地说了句。

“女人一向惜命。”她回了句。

车速,放慢。

他的大手轻轻掌控在方向盘上,如同在掌控人的生死一样,又拐了一个弯,窗外,闪烁的灯光描绘着广场上巴黎圣母院哥特式建筑的光影,塔顶细长的十字架仿佛要与轩天穹相接。

苏冉发现,他倒不如将车子快开,至少她可以忽略掉车中的沉闷。现在他将车子开得速度适中,行驶稳定,反倒令她感觉不自在,就好比他的为人一样,低沉肃静地令人不安。

车子已经驶进了市区。

她看了看车窗外的夜景,不知他究竟想要干什么,良久后淡淡说了句,“我一向没有吃夜宵的习惯。”

“四年前,你有。”厉冥禹的嗓音听上去有点沉,大手一转方向盘,又拐了一个弯。

“习惯是可以改变的。”

“你也说了,可以改变。”他一语中的,唇角微勾。

苏冉皱着眉头,“你一定要强人所难吗?”

“那我们就换个地方。”厉冥禹倒是挺好说话,低醇说了句。

“你究竟要带我去哪儿?”苏冉的心开始有些忐忑了,看样子他是没打算放她走。

“我住的地方。”厉冥禹简短回答,气定神闲。

一丝惊愕掠过苏冉的眼眸,内心也开始浮上不妙的预感,“停车!”她冷言。

这一次,车子没有如她所愿停下来。

“我叫你停车!”苏冉转头看着他,厉声喝道。

车镜中,厉冥禹只是勾唇笑着,却没有熄火的意思。

苏冉不想再跟他纠缠下去,二话没说就开车门,但——

这時才发现,车门原来是锁上的。

“你——”

话音没等落下,车子却被厉冥禹停到了路边,熄了火,他干脆好整以暇地坐在驾驶位上看着她,深暗的眼眸闪过一抹好笑。

“开门,我要下车。”苏冉见不得他的笑,强行压住不悦冷静地说了句。

闻言后厉冥禹却不以为然,淡淡地开口,“这么着急做什么?我还没打算放你走。”说完,他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烟,冲着她十分“绅士”地问了句,“不介意吧?”

虽是问句,却似乎没有选择的余地。

将驾驶位的一侧车窗缓缓落下,烟点燃后吸了一口,然后夹烟的手臂搭在了车窗外,淡淡烟草气融合着属于他的琥珀香,奇迹般地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气息,是一种男性粗犷的诱惑气息。

苏冉听出他的话中有话,这句“还没打算放你走”恐怕指的不仅仅是今晚吧。

想了想,暗自深吸了一口气,再抬眼時目光更加冷静淡定,“厉先生,如果是香水的问题,那么明天我会亲自交一份报告给你,如果你还有其他事情的话,那么就请你找娇兰,她才是主要跟你合作的对象。”

厉冥禹忽然笑了,转头盯着她,看了半天后说了句,“你的香水的确有问题,我想你在香水里添种香气。”

“你想添什么?”苏冉耐着性子问了句。

他勾唇,将手中的烟按在烟灰缸里,突然缓缓地凑近她,近到整张脸几乎都要贴近她。

苏冉一愣,整个身子下意识后靠,后背紧紧贴在车座上。

他想干什么?

“刚刚听你说,‘谜底’的主要香调是龙涎,据我所知这貌似是一种灰琥珀的气息,我的意见是,倒不如将香调换成——”厉冥禹看着她低笑,唇息落在她高挺的琼鼻之上,“纯正的琥珀香,如何?”

苏冉的心咯噔一下,几秒钟后,她极为冷静地对上他的注视,“不好意思,我不会调制这种香型,如果厉先生有需要,我会介绍其他调香师给你。”

“其他调香师?我不稀罕。”厉冥禹抬手,修长手指大胆地直接抚过她的脸颊,脸颊落下,高挺的鼻尖穿过她的发丝轻抵在她的耳畔,“苏冉,我要的是你。”

苏冉一惊,用尽全力将他微微推开,怒瞪着他,半晌后冷冰冰地说了句,“开车门。”

“落荒而逃?”厉冥禹低笑。

她微微眯起眼,对上他不怀好意的笑容,面无表情地说了句,“我只是不想将時间浪费在无聊人的身上。”四年了,她只想过平静简单的生活,她招他惹他了?为什么还要折磨她?

第三章·第十五节 一只黑珍珠耳钉

厉冥禹不怒反笑,倒是挺直了身躯坐了起来,“我一向不喜欢强迫人,这样吧,我给你三个选择怎么样?”

苏冉蹙着眉头看着她,不想听也得听,车门根本打不开。

“第一,陪我吃夜宵,我们慢慢来谈香水改良的问题;第二,跟我回我的住所,当然,那里也有可以供我和你谈公事的地方;第三——”他故意没有再说下去,盯着她的眼神渐渐起了变化,如同黑暗中腾起的雾气似的,令人琢磨不透。

苏冉知道他一准儿没好事,又不想跟他继续纠缠下去,淡淡地说了句,“还有什么?”

厉冥禹侧过身,手臂搭在车座上,靠得她很近,低醇地落下一句,“回到我身边。”

心,蓦地提到了嗓子眼,冷笑,却不由自主地逸上了唇畔,“厉先生,你很喜欢说笑是吗?”

“你知道我是一向不喜欢开玩笑。”男人低语,看着她。

“你不喜欢强迫人,却只给了我三个选择,如果我都不选呢?”见他眼神微微变化了一下,又扬唇道:“我知道了,你是不是会拿着什么合作项目来说事?厉先生,逼良为?的事情不适合你做,就算你要做也要看清楚对象,你是小说看多了还是突然喜欢上拍戏了?这种桥段还是收起来比较好。”

厉冥禹唇边的笑意扩大,却一丝未入眼底,他抬手,这一次是直接握住她的后颈,令她不得不抬头直视他的双眼,他只消微微低头便能品尝到她诱人的红唇。

“四年没见,嘴巴变厉了。”低低的语息透着一丝淡淡的危险。

“我想这个時间不方便所谓的叙旧。”她也回了句,语气淡然。

厉冥禹眼底划过一抹暗意,沉了沉眸光,放开了她,“好,那就去我的住所,我们换种叙旧方式。”说着,启动了车子。

苏冉盯着他看了半天,车子启动時,她攥了攥拳头,从包里直接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是警局吧,我要报案——”

车子猛地又停下了下来,厉冥禹转头看着她,似乎没料到她会报警,眼底闪过一抹惊愕,却没有夺过她的手机。

“我被人困在车里出不去,车子的型号是......”苏冉看着他,一字一句对着话筒另一端说道。

厉冥禹极为耐心地等着她报完了警,良久后,不由得低笑了一声。

“还不开门吗?”她淡然地与他对视,“警察很快就到了,到時候你因为这种事情而上了头条,那便有意思了。”

男人挑了挑眉梢,半晌后,终于如她所愿解了锁。

苏冉二话没说推开车门便要下车——

“难道你一点都不好奇和家的事情?”厉冥禹慵懒的嗓音突然在她身后扬了起来。

意外的话题一下子抛在了苏冉的面前,她的后背僵硬了一下,半晌后才淡淡说了句,“和家的一切,早就跟我没有一点关系了。”

厉冥禹颀长的身子探前,一条手臂从她身后圈住,大手直接覆上了她拉着车门的小手,温沉的笑语落在了她的耳畔,她的后背若有若无地贴着他的胸膛,想要躲闪,却被他再度拉紧——

“都说女人绝情起来比男人还狠,这句话我倒想向苏大作家好好讨教一番了。”

不难听出他语气中的笑谑,苏冉暗自调整了一下呼吸,再转头看着他的時候,她扬起淡淡的笑靥,清淡如水却诱人迷惑。“女人天生是专情的,正是因为男人的无情才会变得绝情,要知道,女人是感性动物,在面对欺骗和绝望之后,情感往往就会变得很极端,不值得留恋的当然要绝情对待,这也是女人自我保护的生理习惯决定,这种生理习惯就好比男人天生喜欢滥交来满足自己空虚的心思一样,绝情,是女人天然的保护伞。”

“不愧是作家,连骂人都会出口成章。”厉冥禹淡淡地笑着,“这么说,你是很痛恨我了?”

苏冉像是看着外星人似的看着他,笑了笑,“不好意思,我想你误会了,我没有痛恨任何人,也没想过要对谁去绝情,人生苦短,我不会那么想不开用仇恨来折磨自己。”

“是吗?借口说得冠冕堂皇,差点连我都信了,既然如此,那,这是什么,嗯?”他在她耳畔低笑,又在她眼前缓缓摊开另一只大手——

一只圆润的黑色珍珠耳钉在车灯下闪烁着淡淡的光泽,摊在他的掌心之中却刺痛了苏冉的眼睛。

她一愣,下意识抬手摸了一下耳垂,不知何時,竟然掉了一只。

四年前,当她签订了离婚协议书后便净身出户,她什么都没带走,却只带走了这对黑珍珠耳钉,这四年来她出门都会不由自主地带着,至于为什么会对这对耳钉如此喜爱,她却不想深究自己的心思,也许,是为了告诫自己,爱情已经是场灾难,不要去碰,也不要再去想。

“如果没记错,这是我送给你。”男人的嗓音在背后扬起,像是魔音一般。“怎么,现在还留着?”

苏冉皱了皱眉头,伸手便要去拿——

男人的大手收手沉笑,“想拿?今晚到我办公室来取。”一字一句从他的唇齿间落下,如珠子般滚落在她的耳畔,“现在是凌晨一点钟,你还有一整天的時间来准备,名片上有分部的办公地址,今晚,我等你。”

“我不会去的。”苏冉只觉得心底越来越凉。

厉冥禹笑了,“苏冉,你早晚要陪我吃这顿夜宵的。”

苏冉死死咬着牙关,良久后冰冷冷地甩出了句,“你,简直是个神经病!”说完,她立刻下车,“砰”地一声用力关上了车门。

厉冥禹没有下车去追,只是看着后视镜中她的身影越走越远,薄唇的笑容渐渐隐退了下来,深邃的瞳仁变得更加阒黑,如同阴沉沉的夜色,,漫天盖地地铺了下来,令人窒息致死......

看着苏冉被警车接走后,他才猛地踩下油门,车子如火箭般穿透夜色光影呼啸而去。

第三章·第十六节 久别重逢(1)

太阳,每一天都是新的。

干净的阳光浸着天空都成了蔚蓝,几片清淡的云像是被轻扯了棉絮似的点缀天空,一切还算美好。

苏冉懒洋洋地坐在花坛上,简单的白色T恤宽松牛仔裤,一顶军绿色的鸭舌帽,耳朵上扣着大大的耳机,她身后便是巴黎圣母院,这个時间游人不多,广场上的鸽子大片大片地飞去,有的又落地觅食,咕咕地直叫。

她轻轻仰着头,阳光吻着她的额,光洁的脸颊沐浴在光亮中干净得犹如婴儿的脸,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伴随着耳机中的音乐轻轻抖动,安静得像个孩子。

巴黎圣母院广场的另一侧,一男子驻足停立,颀长身躯被阳光笼罩,鸽子从他身边飞过,他看向苏冉的眉宇间透着温和,眼底又慢慢掬出笑容来,举起手中的相机定好焦距后将她沐浴阳光的模样给拍摄了下来。

拍了数多张后,他笑了笑,眼角在不经意瞄到另一侧后微微一愣,打消了想要走上前的念头。

花坛上,苏冉还在懒洋洋地听音乐,正听着起劲,耳机被一只大手给突如其来地摘了下来,她惊愣抬头,“烨磊?”

是萧烨磊,自从她离婚后就再也没见到他,这一晃四年过去了,没想到他竟然会突如其来地出现在眼前。

時间就像是一把刀子,这四年的光景将萧烨磊的脸颊雕刻得更有棱角,曾经略显孩子气的他,一笑一颦间也透出长大的成熟和担当。

这场遇见,无声无息,自然得如同花开花落,就好像是两人每天的相见那么自然。

“还好吗?”萧烨磊站在阳光下,笑中透着天生的不羁,这一点倒是没有改变。

久违的亲切感令苏冉心中动容,起身,激动地上前搂住他,“烨磊,怎么是你?你怎么来巴黎了?”又抬头,眼中的喜悦都快要溢出来,“妈和萧叔叔的身体怎么样?还有你,瞧你,个子又长高了。”

萧烨磊已足足高出她太多,跟他一起,她更是娇小的可爱。

他看着她,眼底也藤着笑意,却没有将她放开,反而重新将她拉到怀中,紧紧地抱住。

苏冉轻轻笑着,刚开始没觉得什么出来,但后来见他一直没有松开她的意思,眉心略显不对劲,他的手臂如同成熟的男人一样充满了力量,似乎不再像四年前的那么不堪一击,心微微上提,刚要开口,却听他在她耳畔低低地说了句,“苏冉,我很想你,这四年来我想你想得快要发了疯。”

苏冉一愣,这番话让她听着多少有些不对劲,下意识想要将他推开,却见他眉心舒展,笑纹铺满唇稍,“还有云姨,她每天都在不停念叨你,虽说你总是打电话回家,但她还是挺想你的。”

略显担忧的心终于放下了,她笑着抬手打了他一下,“你这小鬼说话大喘气吗?”

扬起的手腕却被萧烨磊轻轻攥住,他凝着她,眼底变得略微严肃,“我说的都是真的。”

四年,似乎让每个人都改变了很多。

正如眼前突然出现的萧烨磊,他的样子令她既熟悉又陌生。

“我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她笑着将手抽了出来,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眼底却慢慢腾起几分寂寥,“其实我也想你们。对了,你什么時候来巴黎的?怎么也不提前给我打个电话?”

“我们已经四年没有通过电话了,我以为,你会忘了我。”萧烨磊放开了她,坐在了旁边的花坛上看着她。

苏冉轻轻一笑,也在他身边坐下,“怎么会?我们是亲人嘛。”说着,轻叹一口气,抬手搂住他的肩膀,却发现已经不能像以前似的将他搂住了,忍不住摇头,“你真是长大了。”

“没长大的是你,不要总摆出姐姐的姿态给我看,在我看来,你这四年来没什么太大的变化。”萧烨磊转头看着她,又将她的胳膊拿过来轻轻一拉,他的手臂从她身后绕过来将她搂在怀中——

“有時候,亲人间也可以这样拥抱。”

苏冉被他搂在怀中,总觉得怪怪的,想要起身却被他搂得更紧。

“烨磊——”

“我是来巴黎交流学习的,顺便过来看看你。”他打断她的话,又补上了句,“是云姨交代的,让我过来看看你缺什么少什么。”

苏冉起身,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干脆面对着他坐着,“烨磊,我在这里挺好的,哦对了,你学习要多少天?现在住哪?”她知道他最好还是选择了自己喜欢的专业,这样挺好的。

萧烨磊挑了挑眉梢,“我的学习已经结束了,趁着这几天准备在巴黎玩一玩再回去,苏冉,我方便住你那里吗?”

“住我那?”苏冉微微一愣。

“怎么,不方便?还是——”他猛的凑近她,眼神认真地盯着她,“你跟男朋友同居,怕我打扰你们?”

“哪有的事?别瞎说。”苏冉瞪了他一眼,见他一副不信任的样子后赶忙投降,“好好好,我要你住下还不行吗?这么多话。”

萧烨磊得逞一笑。

良久后——

“苏冉,和薇嫁给厉冥禹的事情你听说了吧?”他突然问了句。

苏冉拿着耳机的手指轻轻颤抖了一下,唇边的笑容稍稍僵了僵,半晌后笑容微微扩大,“他们的事情已经与我无关了。”

“那和家的事情呢?”萧烨磊轻叹一声,“我听说,和氏集团易主了。”

原来,是真的。

苏冉的心咯噔一声,笑容隐去了唇边。

“苏冉,你没有接到过律师函吗?有关和家遗产的分配通知。”萧烨磊疑惑地看着她。

“接到过。”她看向远方,目光深远,“爸爸生前便立下了遗嘱,待他死后,和家的不动产和和氏集团的股份也有我和妈妈一份,但你知道,我和妈妈都对和家的东西不感兴趣,爸爸没了,其实和家的一切都跟我没有一点关系。”

萧烨磊是清楚她的性格,点点头,“可是我听说,目前掌控和家大股权的人是厉冥禹而不是白初蝶或者和薇,很多场合下,和薇虽说都是代表和氏出面,但实际上大部分权限是被商会控制的,你不觉得奇怪吗?”

第三章·第十六节 久别重逢(2)

被商会控制?

苏冉眉心微微泛起不解涟漪。

“你是不是也觉得奇怪?”萧烨磊轻声问了句。

苏冉想了半天,又想到厉冥禹的名片,突然联想到他和商会的关系,他选举为商议长,自然与商会走动频密,这其中会不会有联系?

“苏冉,你想到了什么?”他低声问了句。

“哦,没什么。”苏冉压住心头的淡淡疑惑,轻轻一笑,“也许你不了解和薇,虽说她善于交际,但只是在時尚圈吃得开,要论商场上的计谋和运筹帷幄,她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够应付得来?她看上去挺女强人的,实际上也会有累的時候,既然她已经和厉冥禹结了婚,那自然会将和家的重担交给厉冥禹,这很正常。”

“是吗?”萧烨磊不赞同地摇头,“苏冉,我并不认可你的想法,也许,厉冥禹真的有我们都不知道的阴谋呢。”

“就算那样也跟我没有关系了。”她看向他,唇边的笑容多少有些勉强,“和家是和薇的事情,如果我再插手,她会更痛恨我,何必呢?其实只要和家人平平安安的就可以,不一定要怎样的荣华富贵。”

萧烨磊笑了笑,“也对,反正你现在不是和家的人,也不是厉家的人,而是我们——萧家的人。”他一语双关地说道,伸手又将她用力地搂了过来,“所以他们喜欢怎么折腾是他们的事,跟你无关,就算和家真的有什么,也不过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打自家人’罢了,你的生活被别卷进去就好。”

苏冉的唇畔浮起一丝淡淡的笑意,眼底却略有所思。

她也想过最简单最正常的生活,但那个男人呢?他的再次出现会不会打破她的平静?他究竟有什么目的?还有,今晚他的邀请......

“想什么呢?”萧烨磊碰了碰她。

“没什么,只是在想要如何为你接风洗尘,虽说有点为時过晚。”她笑了笑,注意力从深思中拉了回来。

“对哦。”萧烨磊也笑着看她,“谁说为時过晚了?一点都不晚,听说你的版权卖的不错,今天我要大吃一顿才行。”

“好啊,想吃什么,我请客。”苏冉语气转为轻松。

萧烨磊笑着将她拉了起来,“当然是法国大餐了,越贵的越好,走吧。”

两人离开了广场。

广场另一侧的男子一直凝着苏冉的背影,见两人走远后,也无奈地笑了笑离开了。

—————————————华丽丽分割线——————————————

La.Tour’d.Argent

这是一家坐落在Quaide.la.Trournelle的餐馆,在全球也负有盛名,餐馆中最出名的便是18种烹鸭妙法,口味之好曾令得查理·卓别林、为数众多的法国总统、总理以及美国总统罗斯福、杜鲁门、艾森豪威尔、肯尼迪以至尼克松大饱口福,这家餐馆又被译为“银塔”,有闪光之意。

整个用餐过程,萧烨磊却吃得有些不是滋味,几乎全程都是皱着眉头看着坐在苏冉旁边的小孩子还有无缘无故冒出来的慕承。

相比萧烨磊的不羁,慕承始终温润如水,这两种性格的男人往往就是女人最难以抗拒的种类,一种热情如火,一种温纯如水,不过这两种性格的男人倒是有一点相似的地方,那就是看准的必然要得到,不达目的不罢休。

慕承点了一瓶珍藏红酒,酒醒得差不多的時候,一旁的服务人员分别将酒倒好,逐一放在了三人中间,慕承却不着痕迹地将苏冉面前的那杯酒拿到自己面前,将一杯热牛奶放在了她的面前。

苏冉轻轻一笑,“其实今天这么高兴,喝一点也可以啊。”

“你是我的病患,我说不能喝就是不能喝。”慕承体贴地说道,又拿过手中的杯子,看向萧烨磊,“这杯我替小冉敬你,算是为你接风洗尘,希望你这几天玩得开心。”

萧烨磊勾了勾唇,杯子相互轻碰了一下后,两人喝了一口红酒。

“慕医生对每个患者都这么关心吗?”萧烨磊晃了晃杯子中的红酒,而后才放下。“在我看来,慕医生的关心似乎过了点。”

“烨磊——”苏冉低声叫了他一声,他是怎么了,见到慕承像是见了敌人似的,从见面到现在就没有给人家好脸色看过。

今天她原本不想让慕承来的,正巧他打来了电话,又听说烨磊来了,所以主动约了这家餐馆,没想到烨磊他......

一旁的格洛冰娇声娇气地开口,“烨磊叔叔,我爸爸很喜欢苏冉妈咪哦。”

萧烨磊的脸色沉了沉。

苏冉听了后赶忙说道:“冰妞,吃东西吧。”

格洛冰点头,大口吃着土豆泥,她很喜欢吃这家的土豆泥。

“在我认为,医生记住病患的情况是最基本的职业道德。”慕承并没否认格洛冰的说辞,从容地笑了笑,“小冉胃不好,要格外注意才行。”

“慕医生,我跟你的想法不同。”萧烨磊挑眉一笑,“人生苦短,自然喜欢什么就应该尝试什么,红酒不同于烈酒,它是以葡萄为原料,只要是树龄在25岁以上的葡萄树树根在地下土壤里扎根很深,相对摄取的矿物质微量元素也多,以这种果实酿造出来的葡萄酒最具营养价值,我们现在喝得这瓶红酒足以达到了这个条件,你是医生,应该也很清楚,红酒里面蕴藏了多种氨基酸、矿物质和维生素,这些物质都是人体必须补充和吸收的营养品。我并不认为红酒对苏冉有害,如果我是你,绝对会让苏冉做喜欢做的事情,喝喜欢喝的东西。”

慕承闻言后笑容扩大,“萧先生不愧是研究植物学的,一直就听苏冉提及她有个多么了不起的弟弟,今天见了着实令我大开眼界。单单一瓶红酒的成分就研究这么透彻。不过从我们做医生的角度来看,红酒虽说是经自然发酵酿造出来的果酒,但经葡萄里面的糖份自然发酵而成的酒精一般都在百分之十至百分之十三左右,所以说,酒就是酒,还是少喝为妙。”

第三章·第十六节 久别重逢(3)

萧烨磊看着慕承,笑着一字一句纠正了他的说辞,“错,苏冉不过是我名义上的姐姐而已。”

餐桌上,是两个男人之间的明争暗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