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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映芸显得有点惊慌未定,但听了他开口后也在努力压下心头的惶惶不安和质疑,轻声说了句,“我来带走小冉。”

良久,他才开门。

菲佣摇了摇头,又赶忙点了点头。

这时厉冥禹也走了进来,见她在跟菲佣说话,站在一边仔细观察着她。

厉冥禹站在门口,显然没有让她进来的打算,只是淡淡问了句,“有什么事?”

他眉心一怔,看着她了半天。

“你一定心疼了。”苏冉抬手,意外地触碰了他的眉心,肌肤触碰的瞬间,他感觉得到她指尖的柔软和温度,令他心口一暖。

心口一阵窒息,直到苏冉转身走了出来。

菲佣从厨房跑了出来,准备去开门,厉冥禹却只是淡淡跟她说了句,“去做饭吧。”

“我、我打算清蒸这条鱼……”她赶忙慌乱回答。

可苏冉却没有出去的迹象,而是走到水池旁扬手便将鱼狠狠摔在池壁上,鱼扑腾了两下,挣扎的力气小了很多,她再度将鱼扔到砧板上,然后随手拿过一把专门切割骨头的菜刀,举高,而后猛地剁下!8400407

她抬眼轻轻看了他一眼,神情有些似笑非笑,“怎么,吓到了?”说到这儿,她凑近他,唇瓣扬起意外的讥讽之意,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道:“当初,我也是这么杀了你的孩子。”

小冉的下落不好问,她绞尽了脑汁,最后终于从安小朵的口里得知了地址。

经过厨房的时候,苏冉停住了脚步。

苏冉盯着他,眼底窜过一抹阴狠,甩开他的手,径直走到沙发心旁坐了下来。

她看上去再正常不过,可这种正常恰恰显得太不正常了!

在得知地址的一瞬间,苏映芸听到心脏崩裂的声音,华府路……这几个字就像是刀子似的深深扎进她的心头,曾经的、过往的、快乐的、悲伤的回忆统统都回来了,充塞着她的记忆,令她再也无法平静。

请来的菲佣在里面忙得不可开交,她是个黑黑壮壮的中年妇女,正挽着袖子处理一条鱼,看上去有些笨手笨脚的。

“你在做什么?”苏冉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冷声问向菲佣。

可很快,他便从苏冉的眼里看到了一抹狠绝,漾在眸波之中,丝毫不再遮掩——

阳光,倾洒了一地,也顺便将站在门口早已是目瞪口呆的女人映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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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令厉冥禹猛地一颤,猛地抓住她的手臂,厉声道:“你说什么?”

是的,杀鱼不需要这样,可苏冉更像是在发泄。

只是短短几秒钟的时间,鱼的身首分离。

而一直站在厨房门口看着这一幕的厉冥禹则抿紧了唇,看着苏冉刚刚的杀鱼动作,突然间他想起一个词来——杀人!

厉冥禹的心如同坠入寒潭,半天暖和不过来,他所期待的平静最终还是短暂的,一丝担忧漫上心头。

直到站在这幢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别墅前,她的不安愈发地加深了。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不久前盘问他苏冉下落的苏映芸。

失去水的鱼不停地张着嘴,尾巴上下摆动着,在做垂死挣扎。

厉冥禹沉了沉气,走到门口,看了一眼视窗后脸色一沉,眸色转得更阴郁了。

菲佣惊得捂住了嘴巴。

曾经的苏冉,别说杀生了,见到鱼都害怕,如今她可以冰冷冷地杀一条鱼,这样性情的转变令他不安,那个总缠着他叫爸爸的女人似乎不见了,从清晨到现在,苏冉又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重新换成了那晚拿刀刺伤他的苏冉。

苏冉却懒得跟她多废话,弯身猛地抓起在地上扑腾的鱼然后径直走进厨房。菲佣见了哇哇大叫,赶忙说她来。

苏映芸是惊慌的,在来的时候她也曾祈求过,他们千万别是住在那幢别墅里,可现实已经跟她赤裸裸表明,她的祈求已经被无情的驳回。

活鱼从她手里挣脱了出来,又在砧板上弹跳了几下后掉在了地上,然后扑腾腾地跳出了厨房,身上的粘液和水珠溅落在苏冉的鞋子上,惊得菲佣赶忙上前准备抓鱼。

厉冥禹闻言她的话后,薄唇抿紧,陷入阳光的侧脸显得更加凌厉,他的眸像是化不开的寒雾,在如此炎热的盛夏也令人打起寒颤来。

他微微开口,唇峰犀利凉薄,缓缓道出了一句令苏映芸肝胆俱裂的话来——

“你在怕什么?”

第八章·第二十八节 不速之客(3)

苏映芸有多少恍惚,心里也随着他的话咯噔一声,因为这一刻,她仿佛从他眼里看出一抹明显的恨意!这才真正意识到一个问题,,貌似从一开始,他便没有友善过。

而他的话更是带有令人捉摸不透的含义,就好像一眼能够看穿她的内心似的,看出她对这幢别墅的恐惧,捉摸不透到让人不寒而栗。

下意识地,她蹙了蹙眉,“什么怕什么?”

一句话,说的厉冥禹下意识松了口气,却令苏映芸大吃一惊——

苏映芸走进了房间,临进去之前又不经意扫了一眼庭院里落了满地的白兰花,这白兰花的幽香却像是鸠毒,她赶忙移开了目光,伸手关上了房门。

厉冥禹一直站在旁边,菲佣见来人了,赶忙将切好的水果茶点端了上来,又识相地继续到厨房忙活去了。

厉冥禹保持了主人的礼节,还是出门相送。7528490

最起码,她最担心的情况没有发生。四年前苏冉每天都精神恍惚,最后弄到要自残的地步,她实在是没有办法才将她送进青山医院,那时候她就像是刚刚一样活在云里雾里,听不见任何人说话,对她自然也不认得,她刚刚差点就以为小冉又患病了。

门口处,厉冥禹听完这番话后沉默了一会儿,而后倒是意外地侧身。

苏映芸下意识松了一口气,却不表露分毫出来,看着他不打算退让的神情,坚决地说道:“你至少让我知道一下小冉的情况,她是我女儿!”

厉冥禹和苏映芸都同时一怔,尤其是苏映芸,一听她有了反应,赶忙转首看着她,焦急的神情转为激动——

良久后,她才转过头,看着苏映芸却摇摇头,“我要留在这里。”

原来他说的是这个意思。

“可是她现在已经有问题了,你还——”

苏冉一声不吱,还是坐在那里,对苏映芸的到来也是置若罔闻,整个人像是被某种透明罩子笼罩了一样,甚至连眼波都不曾有过流转。

这幢别墅令她十分不安,庭院的香气还是那么令人窒息,还有室内的布局,颜色明亮得几乎刺痛了她的双眼,她讨厌这个地方,更加不想让小冉留在这个地方。

“她这是怎么了?”

苏冉却说:“这里很好啊,妈,不用担心我。”

苏冉看向苏映芸,神情如河流,淡然流淌,不疾不徐,“我真的没事。”

在苏映芸走出庭院的时候,她再度停住脚步,看了看庭院,又看了看别墅,见厉冥禹微微蹙眉后,遮掩住了心头的惊恐,顿了顿,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荒唐!”苏映芸极其不满,“小冉都这种情况了,为什么不带她看医生?”她心里又隐隐泛起担忧,小冉的这个样子又让她想起了四年前。

厉冥禹却直接挡在了两人面前,目光先是落在苏冉的脸上,再看向苏映芸的时候眸子里暗沉了很多,“苏冉要留下。”

在临行的时候,她又看了一眼苏冉,苏冉轻轻柔柔地站在原地,像朵宛立水中央的白莲花。

苏冉却像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似的,转头看向他,那双澄亮的大眼睛眷美得如同四月樱花,萦绕着淡淡的飞絮,不再没了表情,而是增添了一种轻柔之感。这般眼神落在他身上,令他恍若看到了四年前的苏冉。

“小冉,你认得妈妈了?”

厉冥禹的脸陷在阳光中,整个侧面都看上去那么阴郁凌厉,眼神的光看上去更加幽冥,唇角微微勾起一丝漫不经心地弧度来,淡淡说了句,“苏冉在我这儿,我会照顾好她,所以无须担心。”

厉冥禹看着苏冉的目光蓦地一紧。

“小冉啊——”苏映芸心疼地看着她,“你刚刚吓死妈了,知不知道?妈还以为你……”话说到一半儿又咽下,心里却多少松了口气。

苏冉的眸光变得缓缓清澄下来,与苏映芸的目光相对,虽说依旧面无表情,可至少能够明白她在说什么,淡淡开口,“妈,谢谢您来看我,我很好。”

一句话说得苏映芸火了,“腾”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看向厉冥禹,“你这是什么态度?小冉怎么会变成这样?不行,今天就算你有一百个理由我也要带走我女儿!”说完,她一把将苏冉拉了起来,径直就要出门。

“妈……”苏映芸的话音还没落定,一直沉默的苏冉突然开了口,眼神却是依旧飘渺,毫无聚焦。

“跟妈回家好不好?”苏映芸还是不放心。

“小冉——”苏映芸赶忙上前,在她身边坐下后,抬手轻抚她的小脸,心疼道:“妈妈来看你了,身体好些了没?”

客厅里,苏冉依旧坐在沙发上,静静地不知道在想什么。常理说,厉冥禹站在门口与苏映芸的对话她应该听得一清二楚才是,可她就像截木头似的一动不动,双眼没有焦距,不像是在看什么东西。

厉冥禹却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淡淡地说了句,“看过了吗?看过了请回吧,苏冉要休息。”

“留在这里干什么?”

“既然她喜欢这里,我想您还是要尊重一下她的决定。”厉冥禹不着痕迹地开口,压下心头的不解,苏冉的样子看上去跟正常无异。

她的神情自然没逃过厉冥禹的锋眸,隐隐暗了暗,没说什么,只是薄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线。

“可是——”还光还禹。

苏映芸叹了口气,虽说她有一百万个不情愿,可毕竟小冉大了,她也不可能来强求她的决定,想想也只好作罢,点了点头,放开了苏冉的手。

“小冉?”苏映芸看出她的不对劲来,轻唤了几声见她还是没有半点反应时,忍不住转头怒瞪着厉冥禹——

可一声“妈”叫得她放了心,看见她有了反应,那股子担忧也就不见了。

厉冥禹执意站在原地,脸颊的光坚决而肯定,“总之,我不会看着她出事。”

“你……这幢别墅是你的?”

厉冥禹看着她,收起了然的目光,转为平淡,“是。”

“一直是你的吗?”苏映芸惊声。

第八章·第二十九节 痛下狠意

这句话问出后,许是发现自己的嗓音都变得有些尖细,赶忙又掩饰了起来,清了清嗓子,面色略微显得有些尴尬。

相比她的尴尬,厉冥禹显得从容淡定,凌厉的侧面看不出有丝毫的波澜,阳光洒落在他身上,那眸子平静如镜面,落不尽丝毫进来,他淡淡说道:“前几年刚买来的,因为远离市区,所以一直就这么放着。”

“哦。”苏映芸像是卸下了重负似的,暗自松了一口气。

“哦,那个……”苏映芸面色又有些慌乱,支吾了一下后,原本想要矢口否认,可看到站在眼前这个可以明察秋毫的年轻人,马上要脱口而出的话又迅速改了——

“别误会,我只是觉得这幢别墅的原主人应该是爱花的主儿,可惜一庭院的白兰我向来不会打理,如果您认识的话,可以让他们带走这些白兰。”厉冥禹淡淡笑了,可笑容分毫没有揉进眼眸半分。

白初蝶张了张嘴巴。

“为什么指向你?你自己不清楚吗?”和薇看向她的目光已经转冷,也站起身来,“你是不是以为,君灏是爸爸的亲生儿子就有理由留在董事局,更加有理由坐上董事局主席的位置?我不管他到底想做还是不想做,但你的野心已经被我看得透透的,蝶姨,让你继续留在这幢老宅里,我也是看在我爸的份儿上,你别得寸进尺了!”

“你——”白初蝶猛地站起身,盯着和薇,呼吸变得急促,“我怎么可能那么想?小薇,我知道你一向对我有成见,可就算有成见也不能这么冤枉人吧?君灏也是你爸爸的亲生儿子,他进和氏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啊。你怎么总把矛头指向我呢?”

“这是我应该做的。”他淡漠应了句。人道人上。

厉冥禹盯着她的背影,渐渐地,眼神里窜过一抹阴狠。

苏映芸拉车门的动作蓦地滞住,眼眸瞬间划过一抹惶惶,但很快就掩藏了下来,回头看着他。

就在她准备上车的时候,他突然在她身后问了句,“看样子您跟这家原来的主人很熟。”

和薇听着这些话,又看着她焦急的神情,突然勾唇,“那下一步要怎样呢?是不是让白霖也回到董事局?”她从来都这么叫白霖。

别墅的这一边,厉冥禹在关上房门的瞬间,他的脸色阴沉一片,嘴角抿紧,几乎成了一条十分锋利的直线,如果目光可以毁掉一切的话,这道门早就毁之殆尽了。

车子很快离开了华府路。

“哦,忘了说一句,董事局主席的位置,就算我做不来也绝对不会让给你们白家的人来做,到时候我宁可找职业团队运作!”说完,她踩着优雅的步伐离开了。

“君灏呢,如果他想进和氏,没问题,不过要从基层做起,空降的领导谁都不会臣服,至于白霖就让他死了心吧,他有赌博的习惯,这点连董事局那关都过不了。”和薇拿起包,朝玄关走过去,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看着白初蝶冷笑——

白初蝶怔愣了一下,眼里快速扫过一抹不自然,蹙着眉头道:“小薇,你说什么呢?”

“直接入主题吧。”和薇冷眼看着白初蝶,从鼻腔里冷哼出来一声,“先是君灏,后是白霖,最后是不是你啊,蝶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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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这番殷勤并没有引来和薇的好感,相反更觉得不耐,和薇冷哼了一声,干脆走到沙发旁坐下来,看着白初蝶冷冷道:“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不需要对我突然这么友好,你知道我向来不吃这套。”

白初蝶脸色转白,又近乎铁青。

其实在刚刚,她有那么一瞬想要问他,是否认得那个人,可话到嘴边硬生生咽了下去,她不知道自己在逃避什么,还是真的认为,这件事就这么了结了?再也不可能有人提及,再也不可能有人记起?

无奈叹了口气,她最后又看了一眼一直像是噩梦一样萦绕在她记忆中的别墅,很快撇开了双眼,看着司机说了句,“开车吧。”

白霖正巧从楼上下来,见到白初蝶气得脸色煞白后好奇问了句,“怎么了?那个臭丫头又跟你找茬呢?”7528490

和薇下楼准备去公司的时候,正好白初蝶从餐厅里走出来,见她下来了后赶忙笑着上前,“先别忙着走,我命人做了官燕,吃完了再去公司吧,你看看你,这阵子都瘦了。”说完,赶忙叫下人端上官燕来。

她很少叫她蝶姨,今天这一声叫得阴凉无比。

苏映芸没再接话,心头紧了紧,赶忙转移了话题,“请你照顾好小冉。”

“他们……已经不在世了,所以这些白兰就放在这儿吧。”

“想让他进董事局?”和薇冷笑。

她今天的神情定是糟糕极了,所以厉冥禹不可能没有察觉出来,否认的话只会令人心生疑惑,倒不如承认好一些。

苏映芸点点头,开门上了车,在关门的瞬间,她看到那个年轻人转身回房间的背影,他的背影高大挺拔,被阳光拖得长长的影子铺落在台阶上,背影的优雅高贵,愈发得令她泛上熟悉的不安。

“是我词不达意吗?哦,那就换种说法吧。”和薇故意眉眼温和地看着她,“你想让你儿子和弟弟全都坐上董事局的位置,而你呢,打算最后来个垂帘听政吧?”

这番话说得又冷又绝,令白初蝶面子有些挂不住,脸色微微变化了一些,几秒钟后又重新堆上笑容,走上前,“既然如此,我也不绕弯子了,小薇啊——”她小心翼翼地看着她,舔了舔唇,“你看,君灏回国的日子也不短了,我打算让他到和氏去锻炼锻炼,你……”

“难道不行吗?”白初蝶坐下来,急切地说道:“他是和家唯一的男丁,而且手里也有和氏的股份,君灏唯独欠缺的就是管理上的经验。”

闻言这句话后,厉冥禹薄唇微微勾了一下,淡然地说了句,“那还挺可惜的。”

“死丫头!”白初蝶目光转露阴狠,咬牙切齿地说道:“既然这么无情,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说完,她看向白霖,说了句,“这丫头,拔掉她的翅膀,我看她还怎么飞!”

白霖怔愣了半天,从白初蝶眼睛里扑捉到那抹冷绝的光……

****粉儿们,今天惊梦先两更,聂门一更。和薇会遇上怎样的危险?苏冉的病情究竟是怎样回事?她又会呈现怎样的状态来“折磨”着厉冥禹?厉冥禹又要做出怎样的决定?层层谜案又将会怎样浮出水面?一切精彩尽在接下来的情节,不容错过!从28号起开始加更,当然,加更不单单只是月票,更多的是答谢读者们的支持,至于月票,大家愿意给就给,不愿意给不强求,呵呵,只愿大家看文愉快!

【Chapter9:幸福,绝地逢生】

第九章·第一节 计(1)

有时候,我的痛你不曾察觉,而你的痛,则蔓进我的眼中,于心底生根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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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一切都似乎安静非常。

见佟佑进来了后,厉冥禹对着秘书命令了句,“出去工作吧。”

政府会议足足开了三个多小时,从最初的规划到实施,再到中间可能遇上的问题,厉冥禹都逐一做了相关的部署和建议。会议散了后,佟佑收拾好相关资料,敲门进了办公室。

厉冥禹接过文件打开,锋利的眸光在上面的文字扫动,却漫不经心地说了句,“他们要面对的是政府工作,这里向来不是提供他们学习成长的地方。”

所以说,能够在厉冥禹身边工作的人,各个都非等闲之辈,最起码心理素质要绝对地高,否则只要看到厉冥禹微微蹙眉,那就意味着这次工作的成果很糟糕。而为而上。

“这些没有必要的应酬直接推掉,以后不要让我重复同样的话。”厉冥禹也进办公室不久,看了一眼秘书送上来的应酬名单后淡淡说了句。

结果可想而知,那位负责人从哪来还是被踢到哪去。

自厉冥禹上任后,商议会着实做出了不少成绩来,这也是他可以继续连任的原因。

而政坛,就好像是冰层,越是平静,就越加危险。

从其他部门调任过来的她原本工作能力就很强的,所以上任第一天她没认为厉议长是个多么难伺候的主儿,所以在安排工作的时候还是按照以前上头的习惯来进行,可她忘了,厉冥禹是厉冥禹,他做事有自己的原则和要求。

“你办事我向来放心,部署了这么久,夏明河怎么可能看出破绽?”厉冥禹勾唇冷笑,修长的手指点了点资金数字,“不过这个数字还有保留,我要他倾尽一切。”

天气进入了酷暑,是一年之中最热的时节,最热的时节一过,也意味着秋意即将来临。

结果因为她擅自安排了一项行程而被厉冥禹痛批,原因是,她的无知安排浪费了他的时间!

很显然,这段时间夏明河如鱼得水,在经历了一些名誉上的小小风波后,他开始努力在民众心目中留下亲和的形象,倒是提出了几项不错的建设性意见,而在逐步实现的过程中,民众们对他的期待和赞誉也愈发地提升了。

不过都说严苛之下出成绩,这点也不假。

“哦,是。”秘书的心蓦地放下了,转身有些感激地看着进来的佟佑,就像是看着救命恩人似的,谁都知道厉议长对身边的助理也十分严苛,在工作中如果犯错,哪怕是一点点错误,都会直接换人。

负责各个环节的负责人小心谨慎地汇报着手头进行的工作和对未来一阶段工作的安排,尽量配合厉冥禹的节奏道出工作的重点。

她是新来没多久的秘书,刚开始当她知道要被派来协助厉议长工作的后兴奋地几天都睡不着觉,谁不知道厉议长在政坛上可是令人瞩目的成功男人,他出色的外形、低调沉稳的做事手腕、对公众温润有礼的淡淡笑容,这林林种种的优势全都成了众多女人心目中的完美男人。

就好像所有的一切全都被封冻了似的,缓缓地按照自身的节奏去走,但只有运筹帷幄的人才会察觉到这平静下面的蠢蠢欲动,仿佛冰层下面暗涌的激流,表面上静止祥和,背地里却潜藏危险。

政府会议厅,空调呼呼地泛着冷气。

佟佑耸了耸肩膀,不置可否,又重新回到工作状态——

谁都知道厉冥禹是一个对工作极其认真苛刻的人,有一次因一名负责人在汇报工作的时候因半分钟没有说出重点而受到他的严批!负责人是从其他部门新调任过来的,自然不服气,认为厉冥禹在找茬,结果厉冥禹亲自操刀,用实际行为来告诉那位负责人什么叫做报告工作重点!

像是一种成功,游曳自由的成功!

从那天起,她便知道厉议长并没有外界认为的那么好相处,面对工作的时候,他始终是最挑剔、最严苛、最严肃的领导。

所以她才害怕,刚刚见了厉冥禹蹙眉的样子后,双腿都软了,生怕他一怒之下将自己给遣走了。还好佟佑走了进来,这才避免了这场浩劫。

因为要针对进驻外企相关规定的视察工作,厉冥禹也亲自主持了这场会议。坐在会议室的他,浅色的衬衫搭配银灰色的西装裤,看上去并不沉重,倒显得更加透着一股子清贵之气。

“夏明河对这次的合作表现出明显的兴趣,你看他所能提供的资金——”他指了指文件上的数字,继续道:“看样子应该没有丝毫疑心。”

秘书吓得脸都白了。

而大家都知道,能够跟在厉冥禹身边一年的人,就算到了其他部门也会做到人上人了。7528490

“议长,有时候你也不要把那些原本爱慕你的眼神,硬生生逼成怕你的眼神,看她,吓得够呛。”说完,将手里的文件交到了厉冥禹手里。

见秘书落荒而逃,关好办公室门的佟佑破天荒地说了句与工作无关的话——

她痛哭,也十分委屈。政坛之中谁不积极拉拢关系?而她也是为了他好,才安排了那项工作,这在其他部门是很正常的,可厉议长竟然认为是在浪费时间?

可好景不长,应该说,在她第一天任职的时候就受到了严厉的打击!

佟佑点头,“议长你放心,我们正打算一点点放长线钓大鱼,夏明河现在是跟我们讨价还价,不过依我的经验和对他的了解,这次他势必是要拿下这项合作的,所以在牌面上他已经输了。”

“这项合作最后最大的受益人是他自己,他自然会舍得投钱,这样一来,他老婆那边就可以帮上忙了。”厉冥禹微微眯了下眼睛,狭长的眸光闪过一丝犀利。

“没错,他不可能明目张胆地拿着政府的钱来为自己做事,所以势必要通过洗黑钱的渠道来进行,议长你看——”佟佑将第二份文件拿了出来,摊在桌面上,“我已经秘密查到,之前夏明河以公共建设为由收纳了民众的一批税款,而这项税款不翼而飞了,显然,这里面夏明河动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