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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冥禹没有说话,面无表情。

“希望……你能好好待小冉。”和薇拿过包,将这句话艰难说出来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书房。

室内,又重新恢复了安静。

厉冥禹坐在了沙发上。

了解吗?

现在,连他自己都不了解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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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冥禹回到卧室的时候,吓得心脏差点都飞出来了!

窗台上,苏冉大半个身子都探出了室外,不知伸手在够什么,只能看到两只小脚在晃荡晃荡的,惊得厉冥禹快步窜了上前,一把将她的身子搂住。

苏冉却借着这股子力气一下子摘到了一支常春藤,一脸欢愉地扬了扬,“摘到了。”

厉冥禹将她一把抱了下来,担心化作了怒火,忍无可忍地冲着她大吼了一句,“你在干什么?”

正因为摘到常春藤而感到高兴的苏冉猛地被他这么吼了一嗓子,先是一愣,而后手指一松,常春藤跌在地毯上,一双大眼睛充满了惊悚。

“为什么不好好待着?摘这个干什么?”厉冥禹的语调丝毫未减,双手箍住她的肩头,眼睛里的神情既是后怕又是紧张,“如果我进来晚一点,你万一掉下去怎么办?”

“我……我就想摘这个……”苏冉又惊又怕,泪水顺势流了出来,像个小孩子似的无助。

一看到她的泪水,厉冥禹的心就软了,轻叹了一口气,将她揽入怀里,“你知不知道,我刚刚真的是担心你。”

“爸爸……”苏冉哽咽。

该死!

厉冥禹眼底腾起挫败感,侧脸再度绷紧——

“苏冉,你给我听好了,我是你老公!是你老公!”

苏冉等大双眼看着他,脸上还残留着泪水。

这样一个她,足足令他再没了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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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夜,苏冉睡去了,厉冥禹却失眠了。

借着淡淡的光亮,他一直在凝着怀中的女人,看着她温润如玉的脸颊,看着她如天使般的睡容,低柔的眸光里终于散发出因决定而释然的光芒,良久后,他将胳膊从苏冉的头下抽了出来,拿起手机走出了卧室。

走廊的灯光拉长了他的影子。

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很快对方接通了。

地球的另一端,那边应该是白天。

“马克医生,看来需要你过来一趟了。”……

他最终还是做出了这个决定,虽说心里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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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红酒庄园

相比国内,这里反倒是一派慵懒气息,葡萄园的工人们有条不紊地忙碌着各自的工作,这个季节正值花开,大片大片的各色花卉争奇斗艳。

一处鱼塘,夏明河正悠闲地钓鱼,平静的河面像是镜子似的,波澜不惊。手鱼了可。

直到,鱼竿的尽头动了一下,紧接着夏明河挑了起来,一条大鱼上了钩。

他脸上泛起笑容,刚把鱼放进桶里的时候,身后扬起拍巴掌的声音,回头一看,竟然久违露面的贾尼,被厉冥禹挤下台的前任商议会议长。

“真是稀客,没想到贾议长也来法国度假了。”夏明河笑了笑,收起了鱼竿。

“难得夏议长还这么称呼我。”贾尼坐下来,看着他,“我是专程在找你的。”

“哦?”夏明河略显惊讶。

贾尼看了看捅里的鱼,狭小的空间容不下它的畅游,笑了笑,“这鱼被困在狭小的空间里,想施展什么都难啊。”

夏明河自然听出他的画外音来,勾唇,“千里迢迢来找我,不会就为了让我放生吧?说吧,大家毕竟同僚一场,有事不妨开诚布公。”

“我就喜欢夏议长这样的直爽!”贾尼点头,看向河面的眼神渐渐有了变化,“实不相瞒,从被厉冥禹挤下台后我一直没有甘心过,他用了卑鄙手段才上位,这口气我咽不下。”

“你想让我帮你?”夏明河笑了笑。

“不,不是你帮我,而是——”贾尼唇角泛起一丝阴凉,字字顿道:“我帮你,让厉冥禹彻底不能翻身!”

夏明河一愣,良久,眼底遮掩一丝快意,淡淡说道:“这句话耐人寻味啊,只可惜,我不大明白你的意思。”*

“夏议长,你应该很清楚,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句话吧?”贾尼却将他身边的鱼竿重新拿过来,不疾不徐安好鱼饵后甩进了水里,轻轻勾唇,“既然如此,何不一起携手钓更大的鱼呢?

第九章第三节·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2)

夏明河略显狐疑地盯着水面上的鱼竿,不动声色间开始细细琢磨着贾尼的话来。贾尼卸去议长一职后听说便去休养了,这么长时间他一直很少跟同僚们接触,今天意外出现在法国,又十分精准知道他的位置,想来这次的目的不容小觑了。

但政坛之中,向来尔虞我诈的事情多了,难保贾尼也是为了某种不为人知的目的来,所以他势必要确定这人真的同他是一个战线的才行。

想了想,他笑了笑,故作从容地说道:“钓大鱼?呵呵,我想你误会了,钓鱼对我而言只不过是普通兴趣,我看,你还是找别人吧。”

对付厉冥禹这件事可大可小,他可不想节外生枝。

贾尼见他有所保留,嘴角的笑容勾得更大,“夏议长还是对我不放心啊,其实我能千里迢迢赶到这里来,难道这还不足以令夏议长放宽心吗?”

“呵呵……”夏明河笑得很和善,语气也十分淡定,“如果叙旧,我自然高兴。”

“夏议长,我想你也应该很清楚,咱俩之间,从来都没有什么旧可续。”贾尼一针见血。

“既然如此,那我想咱么可是话不投机了。”夏明河哈哈一笑,没有生气的迹象。

贾尼转头看着他,“话不投机的人,只在于利益叠加就好,只要目标是一致的,就算话不投机也能合作。”他不疾不徐地说道:“夏议长与厉冥禹之间的云波暗涌,明眼的人可看的一清二楚,还有一件事,也许大家不清楚,可我却很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

“什么事?”夏明河警觉地看着他。

贾尼神情依旧淡定,眼角闪过一抹隐隐得意的光——

跟长他下。“和家二小姐,她这次的意外流产跟令媛有关吧?”

一句话说得夏明河微微一怔,半晌后才开口说了句,“看样子,你对我和我左右的情况了解的十分透彻啊。”

“不了解,怎么知道夏议长是我最好的搭档呢。”贾尼紧了紧鱼线,淡然道:“这次虽说你将令媛带了回来,但想想看,依照厉冥禹的性格怎么可能善罢甘休?你让他吃了这么大的一个亏,这个债,他迟早是要讨回来的。”

夏明河闻言后冷笑,“他有那么本事吗?”

贾尼脸色一沉,再看向夏明河的目光透着显而易见的严肃,一字一句道:“你以为,他现在风平浪静就是怕了你吗?轮手段,也许政坛的同僚们全都不分伯仲,可论耐力,你我都不是厉冥禹的对手,一个人最可怕的就是耐力,夏议长,你应该明白‘最后留下的那个才是胜利者’的道理吧。”

“你的意思是,厉冥禹说不准正在酝酿大计?”夏明河陷入沉思,一直以来他的确视厉冥禹为眼中钉,可他始终还是存有侥幸心理,认为姜还是老的辣,就算厉冥禹再有心计再有城府,始终还是输在年龄和阅历上,所以他并不急着做出警觉心理。

可此时此刻,他有点犹豫了,动摇了!

正如贾尼所说,厉冥禹这人心思难测,对于夏童害得他失去孩子这件事都能保持着沉默,说明这人真的不容小觑,能够沉得下气的人往往是最可怕的人。

“所以——”贾尼看出他的犹豫来,轻轻一笑,“夏议长,在政坛之中,能够跟你合作的人就只有我,因为,厉冥禹是我和你共同的对手。”

夏明河了解他心底的恨意,他是被厉冥禹活生生挤下去的,这口气怎么可能咽得下?想了想,勾唇一笑,“既然如此,我很想知道你还想要什么。”

贾尼目光一厉,“很简单,下任商议会议长一职。”

“哦?看来你对那个位置还是念念不忘啊。”

“没人会跟权力地位过不去,我二度参加选举也不为过。”贾尼哈哈一笑,“只要到时夏议长背后的财团给予重量支持便可。”

夏明河倒是不反对,只是问了句,“那我很想知道,你能提供什么。”

“凭着我对厉冥禹的了解,夏议长,别看你跟他斗了这么多年,可轮到了解,你未必有我深刻。”贾尼说得十分认真,“要想击倒厉冥禹,一定要找到他的软肋,否则做什么都是徒劳。”

“我也很想知道他的软肋,可是,他的软肋在哪里?”夏明河一针见血地问道。

“四年前,对于和晋鹏的死,外界都在众说纷纭,警方也曾经一度怀疑是厉冥禹所为。”

“这点我也清楚,我女儿也有这个质疑,只不过没有确切证据,依照推断的话,也许当年正是厉冥禹拿着和晋鹏贿赂的证据逼得他跳楼身亡,可一切都是猜测。”

“猜测也有成为现实的时候。”贾尼笑着道:“只要能证明是他为了上位,为了谋夺和家和商会的利益而害死和晋鹏,那么,这就是他的软肋。”这话刚落,他手中的鱼竿便动了一下,平静的水面也微微泛起了涟漪,他便一扬杆,一条大鱼被吊了上来。

夏明河见状后哈哈一笑,“看来,你的钓鱼技术远远在我之上。”

“跟夏议长的兴趣不同,我最大的爱好就是钓鱼,所以——”贾尼将鱼放进桶里,言语透着暗意,“只要耐心捉摸鱼的秉性便可大功告成,瞧瞧,这条鱼上钩的时间不就比你刚刚要快很多吗?”*

“哈哈——”夏明河由衷点头。“看来,这场合作势在必行了。”

贾尼也笑了,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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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资深权威心理专家马克,抵达这座城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还没来得及倒时差,他便直接去探望了苏冉。

出乎厉冥禹的意料,因为马克医生虽说名声在外,可他很少接受媒体采访,所以在他没来之前,厉冥禹潜意识认为他应该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就算不是老者,至少也是五十多岁的年龄了。

可当他按响了华府路别墅的门铃,厉冥禹开门的瞬间,却发现,赫赫有名的马克医生竟然跟他年龄相仿!

第九章第四节·马克的分析(1)

马克是心理学的权威,自然他看穿人心的本事也不可能输给厉冥禹,见状后,轻轻一笑,主动伸手——

“如果我的年龄让你感到困惑,那么实在抱歉。厉议长你好,我就是马克。”

厉冥禹多少有点怔愣,毕竟能够快速读懂他内心的人少之又少,随即从容一笑,伸手与他相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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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跟苏冉单独相处了有一下午的时间,夕阳铺洒玻璃窗的时候,他才走了出来,敲门进了书房后,湛蓝的眸子里泛起一丝凝重。

厉冥禹倒了一杯上好茗茶给他,端坐下来,开门见山地问道:“我太太的情况怎么样?”

“小冉是你太太?”马克丝毫专家架子都没有,相比厉冥禹的沉稳笃定的外表,他看上去更像是邻家大哥哥,上身是简单的格子衬衫,畅怀穿的,里面配有同色系的背心,下身是舒适的亚麻休闲裤,脚底也是轻便的休闲鞋,他有着同厉冥禹一样的身高,健硕的骨架透着西方人的伟岸。最人是大。

在问这句话的时候,他已经主动拿了块点心塞进嘴巴,然后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如海水般蔚蓝的双眼闪过一抹惊讶。

厉冥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的神情,十分肯定地回答,“没错,她是我太太。”

“哦。”马克若有所思点点头,“这就能解释通了。”

“什么意思?”厉冥禹眉心泛起不解。

马克将茶杯放在茶几上,看向厉冥禹,“大约在四年前,我曾给小冉做过一次深度催眠,当时就觉得她在潜意识里将一个人的名字封锁了,任我如何引导,她始终没有说出这个名字来。后来,我跟她接触时间长了,她才在无意之中提及了厉议长的名字,从那天起我就怀疑,你就是小冉心理症结的所在。”

“听说,深度催眠不是可以引导出任何信息吗?”厉冥禹问了句。*

马克耸耸肩膀,认真说道:“这要看心理咨询师的职业操守,在我们这行里,最忌讳便是强求个案的*,虽说我们做的就是将个案的*拿出来,逐一分析然后再做治疗。可是你要知道,当个案还不相信或者没有完全对他的心理咨询师产生信赖之间,深度催眠也无法引导出全部的信息,正如小冉第一次与我接触时候的情况一样。”

厉冥禹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那么,现在你可以说说我太太的情况了。”

马克想了想,脸上略显轻松的神情也转为凝重,看着他,十分肯定地说道:“直截了当来说吧,小冉她已经患上了精神分裂,这种情况对于四年前的她来说更加严重。”

这个宣布结果如同棒子一样打在厉冥禹的头上,心口倏然一缩,那种窒息感快让他昏厥了过去。良久后才开口,“可是,有的时候她很正常。”

“我刚刚观察了她好久,发现在她的精神世界里,已经主动将自己分裂成至少三种性格的人,也就是说,从严格意义上来将,小冉是换成了多重人格分裂症。”马克试图用最简单的语言来解释最复杂的学术问题——

“在小冉身上,我发现了三类性格特征,第一是她的本我,这是她自身的性格,当她陷入这种状态的时候,也是最接近清醒的时候;第二种性格是源自她的心理郁结,第三种性格则是源于她的想象。”

厉冥禹蹙紧了眉头,“马克,这是什么意思?”

“哦,简单来说就是这样的。”马克想了想,“之前你已经将小冉的情况告诉了我,今天我观察到,小冉在分裂出第二类性格的时候,完全是来源于她内心的愧疚和纠结,这很好解释,小冉在四年前和四年后一共失去了两个孩子,如果说四年前的意外流产对她打击不小的话,四年后这次失去完全是一种摧毁性的经历,看得出她对这个孩子抱有很大的希望和情感,与此同时,除了孩子外她对你的感情也一直处于纠结和矛盾之中。”

话说到这儿,他看了看厉冥禹,“说句最直接的话,小冉对你的感情应该是又爱又恨,所以才造成她在精神领域中分裂出的第二种性格。这种由心理郁结所分裂出来的人格往往是最危险的,当她呈现出这种人格的时候往往会变得很危险,有攻击性,甚至会做些以前从不做的行为。”

厉冥禹突然想到那晚她拿着刀子刺伤他的情形,还有将白兰花摘了满地,甚至一刀砍掉鱼脑袋。

“第三种性格就很好理解了,天真无邪,是分裂成孩子性格的反应。”马克继续解释着,“小冉前后失去了两个孩子,因为深爱一个男人,所以孩子对她来说就变得意义重大,因此,当她再度失去孩子的时候,她便在潜意识中将自己分裂出一种孩子的性格,也就是说,当她呈现这种性格的时候,她自己就是个孩子。”

厉冥禹了悟了,眉心却泛着心疼,深吸了一口气,多少缓解了一下心口的疼痛,“曾经也有精神科医生看过我太太的情况,可他认为,她没事。”

马克轻轻一笑,“原因很简单,那是因为患上精神分裂并不是一朝一夕完成的,你知道人的性格复杂,也就造就了在心理上的问题复杂,最初的人格分裂,大多数情况下在早期都是看不出来的,因为这是人的第一本我性格在自我保护,可时间一长,多样性格便会发生了病变,这样才能看出倪端来。”

“万幸的是,小冉的多重性格中,第一种和第三种全都不是具有攻击性的,第一种她会呈现沉默冷淡,第三种则是天真和善,这样一来,还是比较好治疗的。”

“要如何治疗?治疗的过程会不会很辛苦?”厉冥禹赶忙问道。

马克笑了笑,“治疗的过程肯定是辛苦的,而且,这期间还需要厉议长多加配合才行,你要知道,患有心理疾病的个案大多数都是孤独的,有了家人和爱人的陪伴,这种治愈的几率会更大一些。”

第九章第四节·马克的分析(2)

厉冥禹闻言后点头,如果可以的话,他愿意一天24小时都陪在苏冉身边,只希望她能尽快康复。

“我们要如何做?”

马克眼神透出一丝凝重和严肃来——

“其实,精神分裂治疗的过程,最直接最有效的方式就是潜入个案的潜意识,保留她最本我的性格,让其他性格自相残杀。”*

“自相残杀?”厉冥禹愣了一下,“这是什么意思?”

“唔……”马克想着该如何去解释这么一个血淋淋的处理方式,想了半天后,开始说道:“我们都清楚,人有七情六欲,所以人性才会丰富多彩,但也许我们都不清楚,实际上正常人都有双重性格,就好比心理学上讲的精神分裂,实际上就是本我和自我的双面抗争,一个是天生自带的性格,另一个是通过环境和道德徐习惯形成的约束性格,我们正常人的本我和自我都是达到平衡的,可以相互抑制相互配合,所以才能保持一个清醒的个体。”

厉冥禹点头。

“正常人可以控制自己的七情六欲,我们的每一种情感,例如说爱、恨、情、仇等等都可以自我调节,自我控制,但如果在经受巨大刺激下,人的某一种情感便会变得很强烈,也许是情、也可能是恨,当我们这种原本统一的个体被强烈刺激下而形成的情感突变影响时,心理和精神上便会出现问题。而患有精神分裂症的个案更是如此。”

“多重性格的分裂决定于患者在哪种情感上的病变,比如有的人同时患上了七到八种性格分裂,这就说明,这类病患的七情六欲都出现了问题,每一种情感都形成了独立的个性。”

厉冥禹闻言后大吃一惊,“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为,这种独立的个性就像独立的人一样,无论呈现出哪一种的状态,个案都是清醒的,都是有理智的?”

“没错。”马克佩服他高超的理解能力,连连点头,“这也是我们治疗这类病患的最彻底手段,虽说听上去有些残忍。”

“精神分裂者无论呈现出哪一种状态都有独立的思考能力,但都是单一的思考能力,跟正常人具有丰富的性格情感还是有区别的。”马克继续说道:“比如说当小冉呈现第一种人格的时候,她会像正常人一样交流,可整个人始终是麻木的,不愿意与外界接触;再比如她的第二种人格,是仇恨,所以控制她脑神经的情绪就是仇恨,这种仇恨不会因为道义或者其他而改变。说白了,就好像是同时有三个人占据了小冉的身体,而我要做的就是,找出她最本质的性格,也就是她最真实的性格,然后让其他两个人自相残杀。”

“会存在风险性吗?”厉冥禹唯一关注的就是苏冉会不会再次遭受痛苦。精以是点。

马克听了这话后略显沉默,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眉心下意识蹙紧。

“这么说,在治疗的过程会出现风险,是吗?”厉冥禹看穿他的犹豫,眉梢腾起严苛。

“没错,风险还是存在的。”马克如实回答,“要知道,在治疗精神分裂的过程中,实际上是医生在跟几个人同时作战,在精神领域上,他们都是拥有独立性格的人,想要杀死他们,还要保护最真实的性格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最大的风险就是,当最真实的性格还没有完全被找到的时候,其他的分裂性格已经杀死了病患的本我。”

“这样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马克深吸了一口气,吐出,“正常人被杀死,病患永远被分裂的性格控制。”

厉冥禹心头一哆嗦,手指下意识攥紧。

他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害怕苏冉再也回不来了!

“马克,无论如何都要治好我太太,我随时随地都可以配合你的工作。”他低沉地说了句。

马克点点头,看着他由衷道:“虽说我不清楚你们之间为什么会弄成这个样子,但我敢肯定地说,她是爱你的,这便是症结所在,只要我们能够找到她的爱,就一定会将她治愈。当然,这期间除了要配合催眠治疗外,还要进行物理方面的治疗,仪器配合传统手段,效果会更好一些。”

厉冥禹点头,面色凝重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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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奥分界。

这处小镇远离了喧嚣,更多的是朴实热情的当地人。

佟佑在一家家的个人酒庄排查,试图寻找一款口感十足的冰酒。有人说,冰酒的诞生是一场美丽的错误。两百年前的弗兰克尼,葡萄园遭受到突然来袭的霜害。酒农为了挽救损失,只好将错就错,将冰冻的葡萄压榨,按照传统方式发酵酿酒。谁知却酿成了酒体饱满、风味独特的佳酿,造就了冰酒的问世。

据说全世界只有奥地利、德国及加拿大等少数几个国家的少数几个地方,冰酒需要在温度、气候与各方面条件都配合的状况下才有条件酿制出高品质的口感。由于生产方式独特、产量稀少,其昂贵也就顺理成章了。

在全球,奥地利、加拿大、法国三个国家都有冰酒酿造,但德国的口感会更加醇正,所以佟佑才飞到这里,地属德国和奥地利的分界地,这里没有太多有规模的酒庄,可往往就是当地人家也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他要寻找一款最出色的冰白,在葡萄酒中被称为“液体黄金”。

这里,也是全球第一款冰酒诞生的地方,于1794年。

佟佑对冰酒的了解远远不及干红,很简单,因为相比太过甜腻的口感冰酒,他更多的喜欢透着单宁气息的红葡萄酒,如果不是为了对付夏明河,他应该不会来到这里。

当地人霹雳巴拉地跟他说了一大通,佟佑听着多少有点费劲,他们说的不是标准的德语,带有浓烈的当地口音,所以他只能看着他的肢体语言走进酒窖,拿起分酒器开始进行品酒。

第九章第五节·手段(1)

谁知他刚准备品尝的时候,又听到当地人开始说话,语速又快又急,好像很不情愿似的。他一愣,仔细听了半天也无语了,精通德语的他,到了这个地界竟然变成了语言上的白痴。

两人正僵持着的时候,身后突然扬起一道笑声——

“他是在问你,要不要确定下来货品,如果你不能确定买他家的冰酒就不要品尝。”

佟佑回头一看,是个戴着鸭舌帽的女孩子,穿得十分阳光休闲,见了当地人后笑着打了声招呼就走到了佟佑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看你西装革履的样子,一定是很少来这种小镇了。”

“你是……”佟佑看着她眉眼之间有点眼熟,一时间倒是想不起在哪见过她了。

女孩子耸耸肩膀,没有立刻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转头用当地话对着那人说了几句后,那人点头,先离开了。

“走吧。”她看了他一眼,轻轻一笑。

佟佑见她走在阳光底下,耀眼的光线落在她的帽檐上,她的脸陷入半明半暗之中,微微眯了眯眼睛,“去哪?”

女孩子故作疑惑,“你不是要选最好的冰酒吗?今天上帝帮你了,让你遇上了我,我带你找最好的冰酒。”

佟佑一愣,“这里不是吗?”

“一看你就不经常喝冰酒,好的冰酒闻气味都能闻出来了。”女孩子够了够唇,“还不走?我可没那么多耐性的,好的冰酒可不在这里。”

说完,她先径直离开了。

佟佑想了想,半天后大踏步地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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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原本安静的环境,被一声尖叫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