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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冉似乎对厉冥禹的话感到好奇和不解,眉头锁的更紧,“我忘记了什么吗?”说着,转头对上了马克的双眼,神情更显奇怪——

“马克?你怎么来了?你们怎么会在一起?”说着又看了看周围,“我们这是要到哪去?我——”

话音未落,厉冥禹便一伸手将她拉入怀里,紧紧搂住,胸口因激动而上下起伏着,像是经历了某种失去又终于得到似的。

“你……放开我了。”苏冉神情有些不自然,低声对着他说了句。

厉冥禹哪肯放手,将她搂得更紧了。

马克始终含着笑,心里对于治疗苏冉更有了把握,他相信,应该很快,她就可以痊愈,因为她始终是个勇敢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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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

私家庄园。种说的孩。

女孩儿从当地人手中接过一杯金黄色的冰酒后,笑着同他们聊了两句,完事后走到佟佑身边,将杯子递给他——

“尝尝看。”

绿荫棚下,佟佑坐在椅子上纳凉,顺势接过冰酒品尝了一口,醇甜的味道迅速扩散口腔。

与葡萄酒的口感不同,冰酒只在于浅尝则止便可,因为,只需一点点就会令人有了醉意。

“怎么样?”女孩儿扯了把椅子在他对面坐下来,将帽子摘下来后当成扇子扇风。

佟佑点头,由衷道:“闻上去就是不错的品种,相比刚刚的那种,这种更好。”这酒,还未入口的时候就在空气里震荡着淡淡的醇正之气,他虽说很少喝冰酒,但也知道这类葡萄酒已经是上乘之作了。

女孩儿听了后笑得挺得意,挑了挑眉,“那当然,喝过这款冰酒,德国其他地方酒庄的冰酒你都喝不起进去了。”

“你对冰酒很有研究。”佟佑看着她,勾唇淡淡一笑。

女孩儿摇头,“我没研究。”

“没研究能找到冰酒中的极品?”

“难道只有研究才能找到极品吗?你这人的逻辑思维很有问题,发现问题不是只有一种方式和手段的,我呢,既不是什么调酒师,也不是什么品酒师,不照样可以比你更快找到冰酒中的极品?”女孩儿讥笑。

佟佑倒是感兴趣了,“哦?那我要虚心求教一下了。”

“对啊,你呀,看问题太片面了,这样可不好。”女孩儿好不做作地拿过他刚刚喝过的杯子,品了一口冰酒,然后笑靥相迎,“正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我呢,是喝得多了,吃得多了,自然就有经验了,哈哈——”

佟佑迟疑地看着她,“你在戏弄我?”

“哪有。”

“你个小丫头才多大,能走多少路?”佟佑对她产生了好奇。

女孩儿皱了皱眉头,“看看,你又用你自己的眼光和标准来评价人了,给你看样东西——”她说着从包里拿出一摞厚厚的本子来,微型本,不大,但足足有五六本书那么厚,将其推到佟佑身边。

佟佑狐疑了半天也不知道是什么,翻开一看,竟然都贴满了形形色色的照片,当然,这些照片也是微型尺寸的,有人文的、有景观的、有人物的、有动物的、有抓拍的……

第九章第八节·勃然大怒(1)

“这些地方……你都去过?”佟佑不由大吃一惊,不用问“这些照片都是你拍摄”之类的傻话,上面的日期表明这些都是拍摄出来的。

这些地方,有的是他熟悉的,有的是他也住过很长时间的,不过还有些地方是他没有去过的。

“当然,看看这个——”女孩儿指了其中一张照片,“我毕业后就到了这里支教,你知道吗,那里的孩子好穷的,如果你左手拿着糖,右手拿着巨额钞票同时给他们的话,他们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糖,因为钞票在那里根本就花不出去。”

佟佑点头,这种贫困的地方全球的确不少,但从没有今天看到照片这般震撼。

“所以啊,未必只有专家才行的,见多识广有时候也能帮人啊,比如说现在,是我帮了你。”女孩儿收回微型相薄,笑着说道。

佟佑这才开始认真地打量起眼前的女孩子,一直以来,在他身边出现的女孩子,哦不,应该称为女人,她们似乎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从没有这么一个女孩儿是这么自然坦率的,摘下鸭舌帽的她看上去更清爽了很多,头发有些自然地柔黄,让他想起了一个词——黄毛丫头。

“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他迟疑了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问了句。

女孩儿看着他笑了笑,眉眼之间倒是没什么太多讥讽,有点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你都是以这种方式来跟女孩子搭讪的?”

“我……不是。”佟佑略显尴尬,原本他想说的是,他从不跟女人搭讪,可话到嘴边又觉得可笑,这句话倒像是一种狡辩和解释了。

头个了现。“哦,那你就是有一个很优秀很优秀的女朋友喽?”女孩儿又问,晶晶亮的大眼睛轻轻眨了眨,令他想起了花丛中飞闪的蝴蝶,美丽而大方。

“呃……”佟佑微微一愣。

女孩儿身子摊前,笑眯眯道:“这不算侵犯你的*吧?”

“哦,那个……不算。”他结巴了一下。

“这么说,你就是有女朋友了?”女孩儿话锋一转,又问。

佟佑听了,赶忙说了句,“不,我没有。”回答完这句话后他才发现,怎么有种被这个女孩子牵着鼻子走的意思?

女孩儿嘴角微微勾起,泛起一丝满足的笑靥,就好像终于获知了他的某种秘密一样,挑了挑眉心,“冰酒最好配上好吃的小烤牛肉,有兴趣吗?”

“这里可以做小烤牛肉?”佟佑不解。

“只要想就可以啊。”女孩儿站起身,冲他眨了眨眼睛,“我猜你肯定没吃过最土制的小烤牛肉。”

“什么叫最土制的?”

“唔……”女孩儿想了想,“就是没有西餐厅那么多的原材料,一切都原汁原味的呗。”

佟佑倒是来了兴趣,耸耸肩膀,当成同意,又问:“你亲自操刀?需不需要我帮忙?”

“你帮忙吃就可以了,我跟这里的当地人很熟的,其实他们还挺好客的。”女孩儿扬了扬手,“待在这儿试试我的手艺吧,你知道喝酒和吃东西是一样的,都要讲究一个环境,我保证,你在这顿吃过之后,既然再身处奢华会所喝这款冰酒,也没了今天的味道。”

佟佑见她说的有板有眼的,勾唇笑了笑,决定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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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冉接受了一系列的相关物理治疗,这是一家预约的医院,通过马克的关系才会进行对外开放,整个过程都很配合,不过在这期间,她的精神状况是好是坏,万幸的是,她没有出现第二种人格。

厉冥禹也再次简单地处理了一下伤口,当马克看到他颈窝处也有伤痕的时候,不由大吃一惊。

“这也是小冉造成的?”

厉冥禹只是淡淡勾了勾唇,没说其他。

但马克毕竟是心理学的权威,自然看出倪端来,由衷地朝他伸出拇指——

“厉议长,你真的很厉害,我接触过很多病患和病患的家属,却很少遇见像你这样不离不弃的家属。”

话音刚落的时候,苏冉正好被护士带着走了进来,厉冥禹抬头看着进来的她,一贯沉静的眼神泛起一丝温柔,不着痕迹地回答了马克的话,“她是我太太,这是我应该做的。”说完,起身走向苏冉,将她拉到怀里。*

马克看出他对她的深深爱恋,心中自然欣慰,可又不明白为什么好端端的四年前会发生问题,想来每人都有不容窥探的*,他不说,他也不方便问。

起身拿过护士递上来的报告单看了一眼,眉心泛起若有所思的样子。

“怎么样?”厉冥禹马上问。

“小冉的脑神经没有发生任何生理病变的情况,你要知道,小冉四年前和四年后精神状况都出现问题,最初我怕她是因为脑部有什么病变压迫了脑神经,但现在看来,她的所有问题仅仅是由心理郁结造成的,这种原因形成,可以说好治,也可以说不好治,我们可以在继续进行物理治疗、心理辅导及用药治疗,三管齐下,但能不能很快痊愈,痊愈的程度如何,这都要看亲人朋友对她的关心和她自身的调节能力。”

厉冥禹暗自深吸了一口气,眼里透着了然的光。转头看向苏冉,轻声说了句,“无论怎样,我都不会放弃你。”

苏冉抬头,看着他笑了笑,唇齿之间露出孩子般天真的笑容。

他一阵窝心,抬手将她揽在怀里,紧紧拥抱。

马克见状后,心头也泛起动容,轻轻笑着,眼底尽是祝福。

旁边的护士一直在看着,眼睛里又充满了羡慕,厉议长谁不认识?屏幕上的他风度翩翩,做事沉稳低调,没想到现实生活中他对太太这么好,简直就是个深情的男人,那种深情深邃得连她这个身边人都感觉到了。

又悄悄打量了一下厉冥禹怀中的女人,小护士实在想不通,论漂亮,那女人也的确挺漂亮的,但还不足以漂亮到倾国倾城的地步吧,尖尖的小脸因苍白而透着清新的感觉,完全是一种病态的美,最多这种病态美中透着一点点的知性。

第九章第八节·勃然大怒(2)

小护士心底不由泛起嘀咕,依照厉议长的条件,完全可以找到比这个女人更加妖娆更加风情万种的,他怎么会对一个精神患者这么用情至深?

真是想不通。

清了清嗓子,她走到柜子旁,依照惯例将一副崭亮的手铐拿在手里,看向厉冥禹,笑容绽放,“厉议长,这个给您放在哪里?”

马克看到护士手里拿的东西后,脸色一怔,想要上前阻止已经晚了,厉冥禹已经转过头来了。

铮亮的手铐冰冷冷地摊在那里,寒芒如刀子似的足可以穿透人心。

厉冥禹原本柔和的脸颊陡然转为冰冷,刚毅的侧脸转瞬就为凌厉,周身也充满了阴霾之气!他看了一眼手铐,这才将目光落在小护士脸上,嗓音又低又沉——

“你们都是用这种方式来对待患者的?”

他的声音听上去很平静,连同他的侧脸神情一样,像是泛着寒光的冰层,可冰层下面,有着令人不敢小觑的激流,这激流也许就会足以置人于死地。

只可惜,小护士工作时间明显尚浅,还听不出厉冥禹愈加危险的语气来,只是觉得他看人的眼神怪吓人的,落在她身上像是冰碴一样,多少不寒而栗一下。

“厉议长,很多时候精神分裂的患者都有危险性,他们的攻击性很强,所以限制他们的行为很重要,这也是保障病患家属或周围人不受到伤害的最好办法。”小护士倒是牙尖嘴利的。

厉冥禹的脸色更冷了。

马克见状后立刻上前,笑着对小护士说道:“拿走吧,她不需要这个。”

“可是她明明就很危险啊——”小护士不解,难道宁可受到伤害也不要采取措施吗?

一边的苏冉似乎也察觉到这副手铐的作用,吓得瑟瑟发抖,一下子跑到墙边蹲了下来,双臂紧紧环抱着双腿,像个无助的孩子。

“冉——”厉冥禹目光陡然变得怜惜,大踏步上前将她重新搂在怀里,低声安抚着,大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又转头怒瞪着小护士,冰冷地厉喝——

“拿走!”

呃?

小护士都吓傻了,拿着手铐的手指微微颤抖着,惊愕地盯着眼前这个男人,此时此刻他的样子跟他在屏幕上的亲和形象截然相反。

“厉议长……”

“滚出去!”厉冥禹几乎是勃然大怒,愤怒的声音几乎可以掀开房顶了。

小护士哪受过这般惊吓,又何况是被自己很崇拜和爱慕的男人这么冷声怒喝,眼泪一下子下来了,哭着跑了出去。

马克摸了摸鼻子,略显尴尬地走上前,“厉议长,其实这也是处于医院对病患家属的考虑,因为接触了太多有攻击性的病患,所以会有这种惯例是很正常的。”

“正常的惯例?”厉冥禹冷哼一声,“别人怎样我无权干涉,但苏冉,绝对不可以。”

“对对对,小冉绝对不用。”马克赶忙附和道。

厉冥禹不再说话了,只是紧紧搂着惊魂未定的苏冉,安抚着,冰冷的语气又转为温柔,变脸如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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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小烤牛肉,令佟佑尝到了在西餐厅尝不到的味道,没有太多的作料和腌制,只有入口醇正的咀嚼感,配上清新的蓝莓酱和醇香甘甜的冰酒,尤其再配上周围田园的悠闲环境,这一切都的确足够令人难忘。*

女孩儿吃得不是很多,笑眯眯等着他吃完后,赶忙问道:“味道如何?”

佟佑优雅地擦了一下嘴角,勾唇笑了笑,“味道很好,辛苦你今天准备了美食。”

“那——是不是你吃过最好吃的小烤牛肉?”女孩儿又问。

“不。”佟佑说了句。

女孩一愣。

佟佑唇边笑容扩大——

“这个小烤牛肉是我吃过的所有食物中最好吃的。”

女孩儿先是怔愣,而后哈哈一笑,“没想到你这个人还挺风趣的。”

佟佑看着她的笑容,心口不知怎的动了动,这女孩儿无缘无故就闯进了他的视线中来,很奇怪的感觉,她的笑那么自然坦率,不带一点世俗的杂质,感觉上很轻松很舒服。

“你叫什么名字?”他意外问了句,说不准他真的在哪见过她,总觉得她的眉眼之间有点熟悉。

女孩儿眼珠转了转,似乎能够读懂他的心思似的,轻轻一笑,“相识何必曾相识呢?名字只是个代号而已,你可以叫我阿猫,我也可以叫你阿狗。”

佟佑忍不住被她逗笑,心情没由来的大好。

“对了,下一站你要去哪里?”女孩儿胳膊支起来托着下巴,似认真似慵懒地问了句。

佟佑笑了笑,“法国巴黎。”

“哦……”女孩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你……有没有兴趣同行?”佟佑看着她,意外问了句,这句话问出来后,连他自己都为止纳闷。

女孩儿笑嘻嘻地看着他,“你是在邀请我?”

佟佑略显尴尬,想了想,“你不是挺爱玩的吗?”

“谁说我走这些地方只是为了玩?”女孩儿脸色泛起一丝不悦,冲着他瞪了一眼,“你这个人好像就是这样,总是喜欢用自己的想法来评价别人。”

佟佑脸面上有些挂不住,将杯中的冰酒一饮而尽后,有些不自然地说了句,“我不是那个意思。”眼手了样。

女孩儿耸耸肩,做无所谓的样子,“算了,反正你也不了解我。法国呢我就不去了,祝你一路顺风吧。”

佟佑听了后没说话,但心里多少有些失落。

女孩儿从包里拿出一个相机来,冲着他晃了晃,“拍张合照如何?”

佟佑点头。

女孩儿笑眯眯地调好了相机,然后蹬蹬蹬跑到佟佑身边,很快,相机连拍了两张。

拿过相机看了看,女孩儿摆弄了一会儿,两张照片就吐了出来,将其中一张夹在相册里,另一张则交到了佟佑手里——

“给你留个纪念吧。”

佟佑拿在手里,下意识揣进兜里。

“再见啦!”女孩儿将东西收拾好后,笑着跟他摆手。

佟佑唇边含笑,再见吗?他竟然隐隐期盼再次相见……

女孩儿的身影像是蝴蝶一样,渐渐远去。

******今天的网络真是糟蹋透了,断断停停的总是出问题,大家别急。

第九章第九节·身后人(1)

几场大雨过后,天气也不再那么燥热了,反而空气中平添了几分凉意,转眼过了两个月,初秋就这么悄然而至了。

苏冉的治疗过程很成功,在马克医生的耐心治疗下,她的第二种和第三种人格渐渐得到了抑制,有将近半个月的时间,她始终保持着第一种人格,沉默,不爱说话。

当然,治疗的过程中,马克也经历了不少次的危险,有几次差点被苏冉第二种暴力的人格给掐死,苏冉往往到了那个时候,力气都变得无穷大。

幸好有厉冥禹在,否则马克可能还没等将苏冉治疗好了,他先下地狱了。

所以说,对于苏冉这半个多月来的沉默,厉冥禹还是感到很欣慰的,毕竟这已经说明她的其他两种人格已经得到了压制,渐渐消隐,正如马克医生所说,当苏冉能够冲突最后一个郁结的时候,她的病便会走向痊愈。

可这个结究竟要这样打开,在什么际遇和方式下打开,这是令马克和厉冥禹都头疼的地方。

不过,倒是有几件大事发生。

重案组高级督察尤金重新又调回陈忠一案的卷宗,据说是收到了一份确凿证据,直接申请了逮捕令前去和家抓人,白霖就这么被带走了。

一时间,外界传得沸沸扬扬的,都在猜测和家究竟犯了什么邪性,接二连三的出问题,甚至有人八卦说和家是犯了太岁,自从和晋鹏死了之后就开始流年不利。

当然,所有人不会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其实,连尤金都不知道这份所谓的证据究竟是来自何人之手。

证据是一个小黑瓶,里面列满了成分构造,除此之外,对方还将丁铭启死前对陈忠的分析对都逐一列了出来,最后直接将目标指向和家的白霖,经过调查,警方确定了这是份最直接的证据,正式逮捕了白霖。

白霖被带走的时候,白初蝶已经哭得死去活来的了,和君灏也是一脸严肃地陪在身边,直到和薇推门走了进来。

“小薇,求求你,救救白霖吧。”白初蝶像是见了救星似的,紧紧抓住她的胳膊。

“妈——”和君灏上前将她拉住。

和薇则一脸厌烦地将她甩开,“杀人偿命天经地义,白霖既然做了这事就要面对这个结果。”在外面,她已经看到警车将白霖带走,这一幕虽说令她很惊讶,但一想到白初蝶的样子,就觉得大快人心。

“小薇——”

“妈,大姐她怎么想办法啊?舅舅犯下的可是刑事罪,是杀人,这种案件连保释的可能都没有。”和君灏轻声说道。

“可是我不能看着你舅舅就这么被判刑啊。”白初蝶一脸的痛苦。

和薇闻言后冷笑,“真是笑话,难道白霖的命就是命,陈忠的命就不是命了?”刚刚她已经向警方了解过了,这次的证据确凿,他们会直接提交法院,控告白霖杀人罪名成立。

白初蝶跌坐在沙发上,半晌后才无力说道:“怎么办?那怎么办?”

“妈——”和君灏也坐下来,轻声道:“这几天我会经常往警署跑跑,打探一下情况,如果允许的话我会直接替舅舅请律师。”

白初蝶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和薇见了后,没再说什么,而是取了东西后又离开了,整个过程她的神情都淡漠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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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夜,和家老宅陷入更可怕的沉静之中,偌大个宅子,除了下人和管家外,只剩下白初蝶一个了,和君灏一直在忙着与警方交涉的事情,一直到了晚上也没有回来。

她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却坐立不安的,手机在手里攥紧了又放下,良久后才拨通了电话。

另一端足足响了好多遍才接通。

“不是跟你说了吗,这段时间不要给我打电话。”夏明河的嗓音听上去有点不自然,还有点气喘。

“明河,我实在没办法了只能打给你。”白初蝶焦急地在原地走来走去,压低了声音道:“白霖今天被警方带走了,我想他们一定是找到了白霖杀陈忠的证据了,怎么办?”

“有什么怎么办的?人是他杀的,就要他偿命好了。”夏明河说话间有点漫不经心。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白初蝶不悦,“他是我弟弟,我怎么可能看着他被判刑?”

“当初你利用他杀人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这点?”夏明河语气有点不耐烦,“初蝶,这个时候你泛心软是不是太晚了?要知道,尤金那人比丁铭启还难缠,陈忠的案子始终要找人来顶的,现在凶手落网,正好结案。”

“可是——”白初蝶的声音有些激动,但很快又压了下来,“万一白霖说了不该说的话怎么办?陈忠是他杀的没错,但当初也是因为我说了句陈忠对我动手动脚,他才冲动之下动的手,一旦警方顺藤摸瓜继续查下来的话,一定会查到我头上,你以为你会脱的了干系?”

电话另一端沉默了一会儿,良久后夏明河才开口,“你想让我怎么做?”

“想办法把白霖弄出来,我给他送走,越远越好。”白初蝶立刻说道,又不忘说句威胁的话,“明河你要记住,白霖和你和我,都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所以无论如何你都要想办法把他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