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成黎眉梢冷静:“我明白!”

菲尔德走之前还是甩下一句警告:“这辈子你他妈要是敢对不起阿湛,我菲尔德倾尽一切也绝对不会放过你!别让我觉得自己看错了人!”

等菲尔德离开,喻成黎推开门,走进卧室,果然见卧室大床上一个熟悉的身影,喻成黎坐在床沿,此时瞧见阿湛乖乖躺在床上面上没有丝毫防备的神色不免心跳如鼓,心脏砰砰的像是要从胸口迸出。

从他见她的第一面起,面前这个女人无一不是冷淡疏离就是防备,哪怕之前他在她面前演了一场精彩的枪杀好戏,也没能让这个女人心软,她看他的时候目光仍然是防备中带着冷淡,冷静又理智。

他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理智冷静的女人,不管他怎么对她好,她始终面色冷淡防备对他。

这些日子越是接触,越是忍不住被她吸引,不论是她的心硬还是冷淡或者疏离,他发现这个女人早已进入他心里最深处,午夜梦回怎么忘都忘不了。

如果可以,他真不愿意以这种方式来得到她,他也不奢望她对他的态度能有凌霄然那般好,但若是这个女人稍稍对他心软或者好一些,他何尝会同意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得到她。或许真如菲尔德说的,是不是她成了他的女人,阿湛她对他的态度是否才会有一点改变?

喻成黎眸光黏在床上的人身上,仿佛怎么看也看不够,抬手落在这张精致漂亮的脸上,光看长相,他实在想像不到这个女人如此年纪轻轻会是Z势力的首领。更想不到这个女人心硬的时候比石头还硬,也只有在这个时候,这个女人才会不带丝毫防备疏离看他。

阿湛,若是你给我机会,这一辈子我都不会负你!绝不比凌霄然差。只要你肯给我这个机会。

喻成黎目光落在柔软的唇上,视线像是被黏住,挣扎间终于忍不住低头凑过去跟青涩的毛头小子刚开始只敢试探小心翼翼轻吻几下,得到的太不容易,让他反而觉得不真实,他摸着胸腔,心口紧张火热至极,心脏仿佛要跳出胸腔,呆呆看着床上的女人已经痴迷,一眼不眨盯着,生怕这一切都是他做的梦,等他清醒之后,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甚至因为太紧张,刚才吻的时候他手指全程在发抖。

喻成黎就这么干躺在床上盯了足足半个小时,他觉得就算让他这么干躺着让他看一辈子他也不觉得会腻。

过了好一会儿,喻成黎再吻的时候,终于控制不住加大力道,按住她的后脑唇舌透着几分温柔和急促慌张探入,唇舌纠缠,越吻越动情,身下的女人是他心爱肖想已久的女人,他怎么会不心动?眼底闪过幽幽的情欲。

喻成黎因为太紧张,解开她衣服手指忍不住抽筋几次,目光定定看面前衣衫半褪的心爱女人,喻成黎心脏越跳越快,心口深处涌出一股满足和心慌,一方面他想等阿湛成了他的女人是不是真会改变对他的态度,另一方面他更怕她仇恨的目光。

喻成黎一时间顿住动作,眉梢有几分犹豫和挣扎。若是真可以换个方式得到她,他绝不想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来得到她。

另一边,菲尔德见不远处停下一辆黑色的轿车,一个高大的身影下车,此时他一身军装没换,身上还有不少泥巴,却仍然不掩丝毫的英姿,高大的身材裹着军装面容虽然行色匆匆,但眉梢天生的运筹帷幄和高高在上,气场逼人的强大,眉梢凌厉又果决,眸光内敛不失霸气轻描淡写一瞥让人心悸,再加上他那张极为引人注目的脸,极为鹤立鸡群!

“她在哪里?”磁性的声音低沉带着莫名的威严,周遭的温度骤降。

此时夜色明亮的灯光落在他脸上,周遭仿佛成了他的陪衬,仿佛中欧世纪走出的贵族,骨子里浑然的贵气天成。

这是菲尔德第一次仔细打量面前这个男人,此时撇开偏见,也不得不承认,这男人真不是一般的好看优秀。论长相,喻成黎虽然好看,却仍然比不上这个男人丝毫,这长相真他妈的典型的祸水,而且不止好看,还有一种神韵和霸气,喻成黎也远逊几筹。无疑这样的男人十分危险却他妈吸引人要人命。

菲尔德突然觉得阿湛和喻成黎在一起也好,和这样的男人在一起,阿湛哪里来的安全感,怪不得这男人能把一个没见几面的女人吸引的魔怔为他疯狂。这男人还真有这本事。

若不是这男人不苟言笑,这得让多少女人飞蛾扑火往他身上扑,阿湛跟这样的男人在一起绝壁得没安全感。

菲尔德虽然是个颜控,但想到面前这男人对阿湛做的事情,此时不免带着几分排斥,沉默间,凌霄然的声音再次响起:“她在哪里?”语气里虽然镇静,细听却能听出几分急切。

菲尔德瞧了一眼时间,这时间差不多喻成黎同阿湛也成了事情,此时开口:“凌首长,恐怕你已经来迟了!”

凌霄然抬脚一步一顿,冷厉的眸光落在菲尔德带着几分不耐,削薄的薄唇再次吐出:“她在哪里?”

菲尔德继续开口:“既然凌首长都已经决定相亲再娶一个,现在来问阿湛的下落有什么意义?再说现在问是真的没意义,难不成凌首长觉得你能相亲,阿湛就不能再找一个?”

话刚落,凌霄然额头紧绷的青筋突突的跳,搁在背后的手背青筋一根根隐约凸起,明亮的灯光下,他眉梢森冷冷酷,一张脸仍然面瘫脸看在旁人眼底却杀意十足:“她在哪里?我要见她!”

菲尔德越发觉得面前这男人长相好是好,可惜太危险又强势,连他都听出这男人语气里不容置喙的命令,阿湛性格可不是听之任之的性格,想到这里,菲尔德开口:“恐怕这时候阿湛真没空!”话一顿,菲尔德勾起意味不明又暧昧的笑容:“凌首长,这可不是我故意找借口,阿湛确实忙,哦,同样忙的还有喻成黎,凌首长,都是成年人,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凌霄然眸光毫无温度定定看面前的男人,面色仍然维持冷静从容,搁在身后的指节却捏的泛白咯吱咯吱作响,仿佛下一秒泛白的骨节要爆裂开来。半响后,薄唇冷冷吐出一句:“她在哪里?”

菲尔德见面前这男人这么能忍,他都说的这么明白,可这男人压根没丝毫反应,看来这丫的也不是那么喜欢阿湛嘛?想到小湛那么喜欢这给男人,而这个男人却无动于衷,菲尔德憋不住气继续挑衅道:“凌首长是不相信还是不在乎?也好,反正你和阿湛已经离了婚,以后阿湛想嫁给谁都…?”行,菲尔德话刚说到一半,眼见面前突然面无表情的男人眸光沉沉,面色阴沉,那张冷硬的面孔有一瞬闪过狰狞,菲尔德微微有些恍惚,还以为自己看错了,面前男人刚才什么表情,此时还是一张面瘫的脸色,下一秒,惊涛骇浪的杀意朝他涌来。

强大的气势直逼的菲尔德脸色刷刷变色,被对方那一眼看的心惊胆战,脚底猛的窜起几分寒意,唬的菲尔德一脸僵硬,菲尔德咬咬牙他就不信这男人能在他的地盘弄死他,就听面前男人像是在极力维持脸上平静的表情,魔怔一般一字一顿重复:“她在哪里?”

菲尔德原本还以为这姓凌的对阿湛感情深不到哪里去,哪只片刻这男人还算有点反应,此时瞧着面前这男人的神色,他心里颇为心惊胆战,可偏偏嘴贱想刺激这男人:“我不是说了么?阿湛和喻成黎在一起!凌首长还是别去打扰了。”

这话一脸,那双如鹰隼的眸子盯着他仿佛如一个死人,眼底深处涌出毁天灭地的疯狂,咬着‘她在哪里’这句话不放!那脸色和情直吓的菲尔德脸色大变,越瞧越惊心,心里暗道这丫的不是疯子吧!

菲尔德特意让人向对方透露阿湛的下落,无非是为了让这姓凌的死心,顺便替阿湛虐一虐这个男人,本来他还不想让这男人亲眼看到阿湛和其他男人上床的情景,不过既然这男人找虐也好,顺便让这男人彻底死心。

菲尔德冷笑:“既然凌首长想听阿湛和其他男人床角的爱好,我就带你去,不过凌霄然还是做好准备。到时候看到那场景接受不了?”

菲尔德说这话的时候偷偷瞥了一眼面前男人的脸色,见他仍然一副面瘫脸,菲尔德心里又怕他刺激太过这男人真的发疯,又看着这男人跟没事人脸上算得上平静又十分不爽,咬咬牙带他去阿湛住的客房。

越靠近客房,菲尔德也不免心虚紧张,脚步也慢了下来,没过多久还是到了房门口。

菲尔德原本还以为这男人到了阿湛门口会立马冲进去抓奸,哪里知道对方却站在门口始终不动。

菲尔德见状忍不住讽刺一番:“怎么?凌首长不敢进去?还是不想相信这个事实?不如我替你先打开门?”

菲尔德这么说还真这么干了,门一开,卧室和外面小客厅只隔了一道屏风,里面什么动静都能听到,所以门一开,里面大床咯吱咯吱的声音和男人的喘息声断断续续隐约传出来。

菲尔德这会儿注意力都在喻成黎和阿湛的身上,没想到喻成黎到现在还在折腾阿湛,心里颇为佩服,没有注意旁边的男人在听到喘息声和大床咯吱咯吱的声音异样的神情!

菲尔德见面前男人一脸僵硬跟没有生气的雕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冷硬的眉目没皱一下,菲尔德此时暗道难不成这男人对阿湛没有一丁点感情,否则哪个正常男人瞧见自己的女人和其他男人上床能这里冷静。

菲尔德忍不住故意继续刺激道:“凌首长,你要还不相信,大可以进去瞧瞧,不过阿湛一向不喜欢别人打扰她,要我说凌首长和阿湛还是各自安好,反正你也已经相亲,阿湛又找了其他男人,你…”话还没有说完,就见面前男人原本僵硬冷硬的面孔慢慢龟裂,一双猩红又疯狂的眸子死死盯着不远处,那双沉沉的眼底是毁天灭地的杀意和痛楚疯狂和暴虐交织,额角的青筋一根一根鼓起,连同脖颈处一根根青筋凸起,仿佛下一秒血管要炸开,菲尔德还想说什么,转眼面色大骇,下一秒对方温热鲜红的血喷在他脸色,那张脸刷刷惨白,高大的身体颤巍巍踉跄站不稳,菲尔德毫不怀疑下一秒若是没有人帮忙扶着,这男人能瘫在地上。

菲尔德这会儿真是吓死了!急忙喊了一声:“凌霄然!卧槽!卧槽,凌霄然,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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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湛还是清白的!放心!够虐凌大了吧!之后继续!

第四百一十章和好前奏!

菲尔德扶住人之时,凌霄然突然推开他抬脚往里面走,菲尔德急忙喊住人,心里不得不承认瞧着这男人此时这模样,他心里隐约极为不安。可现在木已成舟,菲尔德心里十分不安还有几分后悔,刚想说什么,就见不远处男人目光虚空散光若在地面,菲尔德看清楚那是阿湛的衣服,他能认出,凌霄然自然能认出。

凌霄然一时间面无血色,一时间浑身的血液仿佛逆流冲到他脑门,

脑袋轰隆隆的炸成空白,眼前一黑,巨大怒气、绝望和负面情绪淹没了他。

高大的身影颤巍巍晃了又晃,抖着手撑在墙上,高大的身子慢慢从墙上滑落,不停的呕,恨不得把肝胆给吐出来。手指滑落墙面带着几处血痕十分触目惊心。

身影佝偻像是被什么压弯了腰再也直不起身,那双锐利的眸子此时绝望、黯淡、痛楚甚至心如死灰,一脸生无可恋。

菲尔德此时之前再排斥凌霄然这个男人,此时瞧见面前凌霄然这男人的惨状也不免动容、震惊,僵直身体,如果说以前他还怀疑凌霄然这个男人对阿湛的感情,此时也不得不承认恐怕这男人对阿湛的感情只深不浅。他隐隐觉得自己好心办坏事。一想到阿湛对面前这男人的感情,菲尔德一时间心惊胆战。

凌霄然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他也不知道,他只隐隐看着原本高大威严的男人第一次在他面前弯了腰满脸痛楚和悲痛没有丝毫掩饰。脸上温热的血腥还残留在他脸上,菲尔德冷不丁打了一个激灵,抖着腿刚要出门,里面喻成黎衣衫整齐走了出来。

“你…”菲尔德一脸激动瞧了一眼面前的男人,立马推开人往里面走,果然见床上阿湛衣衫整齐躺着,除了嘴唇有些红之外,阿湛身上并没有其他痕迹。

菲尔德一时间十分激动,回头冲喻成黎急问:“你没有做?那刚才…”菲尔德说完眼睛一亮,此时心里也不知是激动还是其他脱口而出问道:“刚才你是做戏?”

见喻成黎目光一直黏在阿湛脸上沉默并没有否认,菲尔德此时倒是有几分高看这男人,要是换一个人也不见得能忍住。见喻成黎仍然一眼不眨盯着阿湛不放,菲尔德有些看不过眼:“走,我们出去说!”

“我想陪着她!”

菲尔德翻翻白眼:“我有正事跟你说!”菲尔德此时见阿湛没事心里当真是舒了一口气。菲尔德这会儿一想到刚才凌霄然的反应颇为心惊胆战,虐是虐了凌霄然,可他怎么觉得这一路完全是在虐他自己。

菲尔德此时冷静想道若是阿湛知道他做的事情,简直不敢想象那后果。他现在唯一庆幸的就是喻成黎没对阿湛做什么事!也算没发生大事。菲尔德回神觉得自己手心满是冷汗。

之后同喻成黎说了一些事情,菲尔德不同意喻成黎留在菲尔德家族,喻成黎此时也没有强求,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他这次破釜沉舟演了一场好戏给凌霄然看,恐怕今晚之后这男人不放弃都不成,就算凌霄然一时不介意,但今晚的事情始终跟一根刺卡在凌霄然心口,凌霄然那么高傲、传统、骨子里掌控欲大男子主义十足的男人怎么能容忍他的女人曾经被其他男人占有过?

只要这根刺在,两人就绝对和好不了,而且这根刺将来还会越来越大。到时候等凌霄然磨破阿湛的感情,阿湛到时候心如死灰,他再乘机而入,他就不信她不会接受他。

等喻成黎离开后,菲尔德到底担心凌霄然刚才的状态,立马派人稍微去查查对方有没有完好回到A市。

“是,菲尔德少爷!”

因为今晚这事,菲尔德一改对凌霄然的偏见倒是有几分好感,一方面担心姓凌的受刺激出事,那以阿湛对那男人的在乎,他觉得自己以后肯定没有好日子过。

另一方面等冷静过后,他才意识到把阿湛迷昏让喻成黎得到她这个想法有多么疯狂,菲尔德一整晚心虚又忐忑,一夜没睡。

第二天,菲尔德不知道的是,秦湛一醒立马给陈宁清打电话,让他查昨晚发生的事情。

“菲尔德少爷,湛少醒了在客厅等您!”

菲尔德强压下心里的心虚走到客厅,见阿湛坐在沙发剥桔子吃,模样还是跟平日一样,只是看他的眼神让他颇为胆战心惊,他总觉得阿湛似乎知道了什么,怎么可能?阿湛昨晚明明昏迷了,要不然在听到凌霄然的声音就忍不住冲出来了。

菲尔德想昨晚的情景看自己有没有录马脚,想来想去也没觉得自己露了什么马脚,说不定是他自己在吓自己,对,肯定是他自己在吓自己。菲尔德此时强装冷静,伸伸懒腰故意道:“阿湛,最近你忙的太累了吧,昨晚喝那么点酒就直接困了。也是,之前在奥利弗庄园,你就跟睡神一样。看来昨晚我运气好,难得赢你一回!”

菲尔德以为阿湛会说什么话,却见她眸光定定落在他脸上没有说话,菲尔德心里打鼓,脸上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阿湛,你这不是生气了吧,要是你觉得不甘心,要不今晚我们再来拼一次酒?保证你赢!”

秦湛却淡淡道:“赢不赢不重要,重要的是菲尔德你永远不要骗我!你应该明白除了我的亲人,你是我最信任的朋友!哪怕你亲手递给我一杯有问题的酒,我也能面不改色喝下去!我怀疑谁也不想怀疑你!所以千万别想私下小动作以为可以瞒天过海!”说到此时,秦湛话音一重一字一顿重复道:“菲尔德,你是我最信任的朋友!”说完这些话,秦湛起身离开。

菲尔德呆呆看着阿湛离开的背影,右眼皮却猛跳,突然想到昨晚无比顺利支开诺恩和陈宁清,要知道平日里阿湛最得力的两个手下每次都是跟在阿湛身边,除非有阿湛的命令。

想到这里,菲尔德突然腿一软,右眼皮跳的更为厉害,又联想刚才阿湛说的话,菲尔德一时间脑门冷汗岑岑,心里龚定阿湛是知道了什么。越想越心虚忐忑。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没过多久,菲尔德的心腹过来冲他汇报昨晚那位凌首长的事情,还真应了菲尔德心里的担心。

昨晚凌霄然刚离开菲尔德家族回到A市就立即出了车祸,现在已经在医院抢救,他派人去A市打听,不过A市慕家紧闭消息,根本查不到丝毫那位凌首长的信息。

“卧槽!完了!完了!我真完了!”菲尔德此时听到心腹的汇报心脏猛的一缩脸色大变,这会儿他已经预见阿湛若是知道这个消息估计弄死他的心都有了。他现在唯一庆幸的就是昨晚喻成黎没有动阿湛。否则今天一早他们两人都活不了。

他已经确定阿湛昨晚知道那杯水有问题却仍然喝下去,毕竟以阿湛的察言观色,昨晚怎么会瞧不出他有问题。

就如她说的她不想怀疑他,所以明知那杯水有问题她仍然面不改色喝下去,又或者阿湛存了试探之意想看他到底想做什么,一时间菲尔德只觉得浑身冷汗岑岑,心凉如水。恐怕在她醒来之后就立即察觉问题派人去查昨晚的事情了。

菲尔德此时面色大变,浑身颤抖,说到底他只想她好并不是存心想害她,可不管是昨晚的事情还是凌霄然车祸的事情总之同他都撇不清关系,菲尔德此时再也无法冷静立即吩咐人备车,比起阿湛查出来,还不如他先坦白,他宁愿豁出这条命也不愿意同阿湛决裂。

“备车,立即备车,去奥利弗庄园!”

“是,菲尔德少爷!”

奥利弗庄园书房,陈宁清此时不缓不慢将昨晚所有的事情汇报,秦湛面无表情听。

“湛少,昨晚您喝的那杯水确实有问题!这是一种毫无副作用含有少量安眠让人昏睡的药剂,当事人喝了这种药剂添加的水或饮料,不会立即昏迷过去,而是几分钟后慢慢见效,之后当事人醒过来也察觉不出什么问题。只以为自己太疲惫昏睡过去!”

秦湛眼眸微沉:“继续!”

陈宁清想到他刚查到的消息颇为惊心,他是真没想到菲尔德有那么大的胆子竟然把他们湛少昏迷还送到喻成黎的床上,想到昨晚那位凌首长去过菲尔德别墅庄园,陈宁清昨晚没多想,此时一时间却心惊的厉害。若是让湛少知道这些事情,陈宁清此时不敢想像。

又想着若是喻成黎得逞,他们湛少也不至于现在在他面前面如此冷静。

见陈宁清一直沉默,秦湛心里隐隐有不好的预感,没有多少耐心冷声道:“说!”

陈宁清这才磕磕绊绊将昨晚所有事情说出口,包括菲尔德把她送上喻成黎的床。

话刚落,陈宁清抬眼小心翼翼瞧自家湛少的脸色,见她一脸阴沉难看一副想杀人的模样,心下一惊。咬着牙继续汇报其他事情,包括昨晚那位凌首长到菲尔德庄园找她的事情。只是他虽然知道那位凌首长去找他们湛少,却查不出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秦湛听完额头青筋鼓跳,她想过菲尔德别有目的打着主意却没想到他竟然胆子敢这么大,大到把她送到喻成黎的床上,想到昨晚的事情,秦湛此时不免心里心凉一片。

再想到昨晚仍然选择喝下那杯有问题的水,秦湛此时也颇为心惊。又惊又怒。

秦湛沉思的时候,诺恩敲门进来:“湛少,菲尔德少爷在外面想见您!”

秦湛敛了眼底的杀意,语气冷漠:“让他进来!”

菲尔德是知道阿湛眼底不容沙子的性格,此时心里颇为胆战心惊,等进了书房,瞧见面无表情冷脸的阿湛,菲尔德心里隐隐觉得阿湛已经知道了所有事情。

秦湛挥退陈宁清和诺恩,书房里只有他们两人,秦湛抬眸淡淡看他,空气里一阵沉默安静的诡异。

菲尔德心里忐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该说什么。阿湛看他的眼神太冷,菲尔德咬咬牙喊了一声:“阿湛!对不起!”

“哦?你有什么对不起?不如好好说说自己到底干了什么好事?”秦湛勾起唇意味不明的笑,可她眼睛里没有丝毫的温度。

菲尔德最怕的就是面无表情明明笑着却比绷着脸还冷,菲尔德咬咬牙垂头把他做的不该做的事情都交代的一清二楚。因为心虚和忐忑,他一直不敢抬眼看人。

只是凌霄然出事的事情,他还不敢说,若是说了,估摸今天他真要死在这里。

“阿湛,抱…”歉,最后一个字还没吐出,菲尔德高大的身体迎头被踹,胸口一痛闷哼一声,哐啷一声,把旁边的桌椅给砸翻在地。

“阿湛!”

秦湛此时没有留丝毫情走到菲尔德跟前,抬脚又踹在他肋骨处,高大的身体砸在附近的墙面,咔嚓骨头断裂的声音伴随菲尔德痛苦的闷哼声音,疼的菲尔德一口血呕了出来。

秦湛眉眼杀意直露,脸色冷若冰霜,眼底毫无温度只有杀意和冷意,菲尔德看的心惊脸色变了又变,这一次他是真的从阿湛眼底瞧出对她的杀意和冷意,菲尔德浑身泛起寒意。

秦湛走到离菲尔德身体处半米远处停下:“你还真把我之前说的那些话当耳边风了!”

“阿湛,我…”

秦湛抬脚走到他面前,蹲下身抓起他的衣领,唇边勾起冷冽的笑意,“不如你先跟我好好说说,姓喻的给了你什么好处,竟然让你如此算计我!”

“不是,阿湛,我只是…”他能说什么,菲尔德眼底痛楚,他想说看着凌霄然和姓凌的他妈如此欺负她,他看不过眼,他更想说从知道那个男人相亲,他更看不惯姓凌的如此对待她。

但两人相交这么久,秦湛哪里不了解他,此时瞧见他眼底的痛楚和复杂,哪里不明白他心里所想。大抵他觉得凌霄然对不起她,又觉得喻成黎这个人是好的对象,想让她过的好,秦湛眼底复杂,想到昨晚面前人说想她找一个对她好包容她的人,可昨晚他做的事情实在犯了她的底线和忌讳,但凡面前的人不是他,就冲着敢这么算计她,她绝不会让这个人活着走出这个门。

菲尔德突然抱住秦湛的腿:“阿湛,我错了!从昨晚你喝那杯水开始我就隐隐有些后悔了!我只是想虐虐姓凌的,见不得他之前那么对你。”

秦湛冷笑:“他有什么对不起我?我们已经签了离婚协议各不相干,甭说相亲就是他真找另一个女人过日子,他也没有任何错,也不欠我什么?在感情上,他从来没有对不起我!”

“可他妈…”

“他妈是他妈,凌霄然是凌霄然。菲尔德,我把你当成最信任的人,你把我的信任当什么?你就那么信任喻成黎?说来我同凌霄然走到如此地步,喻成黎当真功不可没!一个时时刻刻步步想算计我的人,你觉得我会喜欢?我他妈告诉你,就是喻成黎再好再优秀这世上只剩他一个男人,我秦湛也不会答应和他在一起。”话一落,秦湛起身从桌上抽屉拿出一叠证据扔在他脸上。

“睁眼好好看看你自以为是给我找的好对象!”

菲尔德捂着腹部撑起身体,愣愣看着地上一叠资料,捡起资料睁大眼越瞧脸色越沉,越瞧脸色越白。

秦湛也不看菲尔德的脸色,继续道:“还有之前A市暗杀的事情,十之八九跟他撇不清关系,你当真以为他温柔又无害?”话一落,不等菲尔德继续开口,秦湛先开口道:“以后你的事情我不会再管,记住好好睁眼看人,不是对你笑对你好的人都是好人。这么天真幼稚的问题三岁孩子都懂,别让我怀疑你的智商后悔帮你,这次的事情因为我并没有什么损失,所以我不会再追究你的责任,但菲尔德,我们的关系到此为止,我秦湛这辈子的信任只有一次,那人若不珍惜,我不会再给那人丝毫机会!”说完喊陈宁清进来把人送回菲尔德家族。

菲尔德却听完阿湛的话脑袋一阵轰鸣,阿湛竟然要跟他绝交?阿湛竟然要跟他绝交?

菲尔德脸色大变难以置信又是愧疚和后悔面色怔怔盯着面前狠绝无情的人心凉如水。

此时他才真正明白他错的有多离谱,他还妄想喻成黎得到阿湛的身体,阿湛能对他另眼相待,恐怕若是昨晚喻成黎真做了什么,阿湛绝不可能这么轻易放过他和喻成黎。或许阿湛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他。但凡他不是菲尔德,今天阿湛绝不可能让他活着走出这个门槛。

菲尔德此时真的后悔,想到昨晚凌霄然对阿湛癫狂的感情,想到凌霄然出事,陈宁清扶他出门的时候,菲尔德顿住脚步咬咬牙还是打算将凌霄然昨晚受刺激车祸的事情告诉她,他打定主意若是阿湛这会儿就是要他的命,他也绝不反抗。

“阿湛,你现在最好先回A市,我心腹早晨告诉我凌霄然昨晚出事了!”菲尔德又将昨晚他带凌霄然听墙角想刺激虐他的事情说了一遍,虽然喻成黎没有碰她,却在凌霄然面前演了一场好戏。

“你说什么?”秦湛脸色一变,还想问什么,桌上手机铃声响起,秦湛扫了一眼屏幕,瞥见慕小叔的手机号码,立马接起电话。

“阿湛,你赶紧回A市,霄然出事了!真出大事了!”慕扬天想到一大早听到霄然出事的事情,人就已经傻了。昨晚霄然抢救了一晚上,现在还没能醒来,慕家如今乱成一团,昨晚听到霄然出事,老爷子高血压直飙升也昏迷过去,幸好现在已经醒来脱离危险。这会儿除了他大哥和几个哥哥镇定一些,哭的哭,闹的闹。特别是严母哭的跟个泪人一样。

慕扬天又说了一些话,见阿湛对面始终没有回话,一时间也有几分担心,连续喊了她几次名字。

秦湛此时脑袋还有些懵,眼前一阵阵发黑,幸好慕扬天说霄然只是昏迷已经脱离危险了。秦湛这才冷静几分,强压下心里的紧张。

等挂了电话,秦湛白着脸登时让陈宁清和诺恩备车去机场。从踏出书房始终没有瞧菲尔德一眼。

菲尔德心凉如水。清楚明白若是凌霄然那个男人真有什么事情,这辈子阿湛都不会原谅他。

另一边医院,等凌霄然度过危险期转入普通病房,慕家一家人才舒了一口气。韩韶几个在旁边也舒了一口气。

慕扬天挂了电话匆匆过来,此时听到霄然度过危险期才松了一口气,刚才跟阿湛是胡扯的,他就怕霄然刚出事,小湛又突然出事。

慕老爷子坐在医院长廊椅子上拄着拐杖,手上还打着点滴,整个人跟老了几岁:“通知小湛了?”

慕扬天点点头:“估摸过几个小时小湛就会赶到A市!”

慕老爷子叹了一口气:“那就好!”

“爸,霄然怎么突然在A市出了车祸?韩韶几个昨晚不是跟着霄然么?”慕扬天忍不住问道。

慕老爷子已经让人调出车祸现场监控,昨晚的车祸分明是霄然开车速度太快,后来自己撞上那辆卡车。

慕老爷子此时也颇为想不通,又重新问了韩韶几个,韩韶几个昨晚随他们凌大去了意大利,但凌大自己一个人去见的大嫂,后来好像凌大并没有见到大嫂,回A市的途中,他们也没察觉凌大跟以前有什么不同,只不过似乎昨晚的凌大特别沉默,脸色也似乎有些不对。

慕老爷子先是怀疑霄然昨晚是不是见了小湛,小湛不肯回来受刺激,可就算两人吵架,霄然也不见得受刺激冲上车去撞卡车自己找死。

慕老爷子还是十分了解他这个孙子是个十分理智的人,此时暗道难不成这次的车祸只是巧合?

慕老爷子心里起伏,见一旁严母哭哭啼啼,他眉头微蹙倒是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回答慕扬天的话,只是叹道:“小湛回来了就好!”

慕父此时脸色沉重,他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难得找回来却出如此祸事,慕父心里难受,慕家二叔三叔几个连忙安慰。

就在这时候,慕二婶的声音如天籁传来:“霄然醒了!霄然醒了!”

慕老爷子急忙起身进去,慕父和慕二叔几个急忙扶住老爷子:“爸,慢点走!”

慕老爷子心急想见霄然,脚步非但没有慢下来,反而疾步走进vip病房,声音急切:“霄然!霄然!”

凌霄然虽然醒来,十分沉默沉静,表面看一张面瘫脸像是同以前没有多少差边,仔细打量接触,却觉得他比往常还沉默内敛。气质冷冽却少了几分人气,以前眼底多少还有些笑意,见亲人时候还有几分温度,如今瞧着任何人却没有丝毫温度更别提笑意,没有一点人气,更像是生无可恋,冷硬的轮廓越发冷酷无情。

严母和慕父以及老爷子在旁边说了许多话,半响也不见得他应一次。

除了一开始一句‘我没事!’之后一句话也没有说。

严母急的不行,想问他发生什么事情,又怕刺激他。见他目光扫过打石膏的腿上,严母怕他多想,急忙说道:“霄然,医生说你腿没有多大的事情,只是粉碎骨折,过程中受点苦还是能治好的!”

“不用治了!”凌霄然撑起身体,眉梢淡淡开口。

慕老爷子一众人听到霄然这话一惊,齐齐看着床上的霄然。

“那怎么行?”严母先忍不住开口,声音猛的拔高,眼泪哗啦啦的往眼眶掉,一脸悔意:“霄然,妈知道错了,妈真的知道错了!你要喜欢小湛,妈去求她回来!妈现在就去…”

严母的话还没说完,凌霄然听到熟悉的名字,面色骤变,沉沉的眼睛空洞瞧着虚空一处,蓦然控制不住痛楚,严母一时间瞧见霄然眼底再明显不过清晰不过的痛楚一愣。

要知道这个儿子从来没有让她操心过,按照老爷子的话,霄然这孩子心思太深,什么事情憋在心里,极为冷静,他要不乐意,别人休想从他面上瞧出他丝毫的情绪。

可此时霄然眼底痛楚憋不住倾泻而落,高大的身影看起来格外落寞脆弱!

严母不清楚霄然到底遇到什么事情受了什么刺激,但此时瞧着这失魂落魄,三魂像是去了七魄的儿子,严母一时间大痛:“霄然,你别吓妈,霄然,你到底怎么了?”

片刻后,凌霄然将眼底的情绪敛的干干净净,慕老爷子和慕父几个还想问他,低沉冷酷的声音不缓不慢响起冲老爷子道:“我没事!爷爷,我想休息!”

“霄然!”慕老爷子还想说什么,慕扬天瞧着霄然此时表情不对劲,赶紧插嘴开口:“爸,霄然肯定是累了,先让他休息一会儿。”等一会儿阿湛来了就好了,阿湛就是霄然的灵药。

慕老爷子此时也瞧出霄然的不对劲,不敢多刺激他,心里同样存了同老四同样的想法,想着等着到时候小湛回来就好了。

慕老爷子怕吵到霄然,喊所有人出去,老爷子昨晚大病一场,此时也没有什么精力。慕父几个扶着老爷子出去。

严母本来还不想走想多陪霄然一会儿,见霄然眉梢疲倦,眼睛里充满血丝,一脸苍白的脸色实在不算好看,严母想着回去煲点骨头汤给霄然喝:“霄然,那你这里好好养伤,妈去煲点骨头汤给你喝,你伤也好的快!”

病房里安安静静的,严母三步一回头慢吞吞离开。

慕父和慕扬天在外面,严母想到霄然的话,眼泪打转含在眼眶里突然失声痛哭道:“瑾天,扬天,你们说霄然要是真不治腿了怎么办?”

慕父不大会安慰人,慕扬天口才好,急忙把小湛回来的事情说了一通。别人劝霄然不一定听,小湛劝,霄然肯定会听。

只要霄然肯好好治腿,严母恨不得把秦湛供起来当祖宗。严母心里警告自己万万不能再得罪这个儿媳妇。

严母心里还有些不安:“霄然一个人呆在房间里没事吧!”

慕扬天让严母放心走,这里他先守着,等小湛来了他就通知她。

严母这才放心离开。

慕扬天瞧着严母的背影十分复杂,严母耳根子软归耳根子软,对霄然这个儿子确实没话说。只是真可谓是应了那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当初若不是她,霄然和小湛怎么会落的如此境地。

不过刚才那通电话,他也确定小湛对霄然不是真的绝情。他现在就希望两口子好好过。

秦湛在中午十二点赶到医院,午饭也来不及吃,见到慕小叔就忍不住急忙开口:“他在哪里?”

第四百一十一章和好一

慕扬天这会儿瞧见小湛差点没激动的掉眼泪,这绝不是夸张,想到这些日子从小湛离开后,慕家就没有一天安生过。霄然情绪反反复复,他家老头子年纪大身体不好,他大哥和大嫂又离婚,慕然新和然若几个平日在家也恹恹的,家里气氛太冷,他都不想在家里多呆。一脸激动说了几句:“小湛,你终于回来了!”

秦湛此时没空同慕小叔调侃,心里关心凌霄然的伤势,慕扬天瞧出便边走边把霄然的情况大致说了一些:“小湛,霄然好像不想治腿,你可要好好劝劝他!”这个家里也就小湛能制得住霄然。

秦湛面色微怔,眼底复杂,听凌霄然没多大的事情,片刻恢复精神气冲慕小叔点点头:“放心,小叔!腿肯定得治!”

慕扬天见小湛同他好声好气去看霄然,脸上关心之色十分明显,慕扬天怕两人闹矛盾,慕扬天一个劲儿给凌霄然说好话,说他怎么喜欢她:“这些日子我们旁人看霄然在乎你可是瞧的清清楚楚,你不知道当初我把你放走,霄然知道那会儿恨不得捏死我,那眼神太恐怖了。你走后,那小子五天五夜不睡没命的训练,那小子还以为自己身体是铁?要不是老头子赶过去说了霄然一顿,那小子还指不定现在还有没有命呢?”

秦湛听着慕小叔的话,脚步沉重起来,慕扬天没有瞧出秦湛的异样,继续道:“还有小湛,以前霄然对你做的那些事,你也别怪他,他是真的喜欢你在乎你,不然当初那小子突然大半夜醒来做了个‘你嫁给别人’的噩梦就立马就千里迢迢跑去找你了!他心里在乎你在乎的要命,可什么都不说,憋在心里,以为自己清楚你也会明白,可他哪里知道他不说别人哪里能明白?要是他性格别那么深沉,好看透一些还好说,可偏偏这小子心思太深沉,老头子都看不透这小子,平日里又一副闷葫芦的模样,”慕扬天本意故意吐槽霄然,引起小湛的同情,见小湛冷淡的模样,咬咬牙摇摇头继续道:“要不是长相还好点,哪里讨的到媳妇,他…”

不等慕小叔吐槽完凌霄然,秦湛先忍不住护犊子一样定定看慕小叔开口道:“不,他很好!他比任何人都好!”

慕扬天一怔瞥见小湛认真无比的表情,突然间有种被别人秀恩爱喂了狗的感觉?不过见小湛这么护着霄然,慕扬天心里高兴啊,这代表什么,这代表小湛不是一般的在乎霄然,要知道小湛来之前,他就怕小湛见完霄然或者等他好点之后再来一个好聚好散,那不是坑爹么?所以这会儿慕扬天十分高兴顺嘴接下去道:“小湛,那既然霄然这么好,看你对霄然也不是没有感情,以后两口子好好过日子,别再说离婚伤感情的话,对岑然岑瑜也都不好!”

秦湛毫不犹豫点点头:“不提!”

她一直以为哪怕她同凌霄然离婚好聚好散算不上对她造成什么打击,日子总是人过的,可是想到之前接到慕小叔说凌霄然车祸,她浑身僵硬冰凉,生平第一次有了怕的感觉。来A市之前,她认清楚自己的内心,就想好了,不折腾了也不想折腾。就如小叔说的如此凌霄然对她不是在乎喜欢又是什么?

慕扬天见小湛点头心里头狠狠舒了一口气。若是小湛到现在还要坚持同霄然离婚,那他真不知道霄然会变成什么样?

两人一路走走停停,很快到了凌霄然病房门口,慕扬天不准备打扰两口子难得的相处。

慕扬天怕霄然腿受伤受打击跟小湛说点什么气话,让她做好准备别多想。秦湛既然认清楚自己的内心,也不会畏畏缩缩畏手畏脚再三表示不管他说什么气话,她当没听到。

慕扬天这才放心离开。

秦湛虽然一路做好准备见凌霄然,不过等慕小叔离开真剩了他一个人,她忍不住有些紧张。过了半响,秦湛推门进来。见一向强势霸道的男人此时穿着病服脸色苍白躺在病床上,两条长腿打着石膏。

一身病服却没丝毫掩盖他的气势和好相貌,闭着眼睡觉,苍白的脸上少了几分侵略,眉目神情却仍然霸道气势威严。

“出去!”床上的男人听到动静并没有睁眼,冷淡低沉的嗓音带着惯有的几分威严,说一不二,不容置喙。

秦湛当没听到,反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瞧见桌上的水果,默默拿起不缓不慢削了起来。

凌霄然似乎察觉不对,睁眼,锐利的眸光落在秦湛身上,等瞧清楚人影,那双沉沉的眸子闪过震惊、不可置信,还没过脑,动作比脑袋更快,撑起身体,大手失控猛的抓住她的手腕,秦湛眼尖瞧见她手腕一圈都红了,凌霄然像是察觉自己的力道太大,松开手,又想到什么,沉沉眸子深处闪过痛楚最后恢复沉默。

片刻,将眼底各种复杂交织的情感收敛的干干净净,语气如往常:“怎么来了?”仔细听,却能听出他压抑声音的沙哑和颤音。

秦湛来之前本是打算好好解释昨晚的事情,打定主意不管这男人怎么发脾气,她当没听到好好解释那晚的事情,不过此时见这男人面色毫无异样不冷不淡同她说话,就跟许久不见的情侣突然重逢问‘你这些年好么?’的尴尬。

周围气氛一时间安静的诡异。

秦湛像是一拳打到棉花,嘴里再多的解释也堵在喉咙里,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秦湛也只好跟以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般开口回答:“接到小叔的电话就赶回来了!”

“嗯!”

也不知是不是太久两人气氛没这么‘和谐’过又或者两人太久没见面,秦湛一时觉得这男人随意‘嗯’一声也觉得异常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