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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顿冷,两团碎冰包裹住眼瞳那般,一双眼神透射出凛冽寒风剐入骨子的冷,顾聿森瞬间想到了两年前,那一晚,艨艨不也正是遭她同学所害么?

再小的年岁,真要害起人来,手段也不会比成年之人要逊色!相反的,或者因为年少轻狂不懂事,做出的事情更是大胆妄为叫人难以承受!

所以,心思与年纪有何关系?

只不过两年前那女生,是因为嫉妒于他艨艨的美貌,憎恶于自己喜爱的男生在追求她,更因为自己的哥哥看上了艨艨明的法子不成就想要通过卑劣的法子把艨艨抢到手,这位所谓的苏氏千金,为的,又是什么?

“听他们说,苏千金的意思是宁小 姐夺去了她母亲的注意力,日后或者会危及她们的家产,再加上她喜欢的男子只看的见宁小 姐,所以才引来她的嫉恨,想着与其日后麻烦无限还不如趁早就解决了宁小 姐。”

“解决。”

咀嚼着这两个字眼,顾聿森的眼底有利光,戾气横飞,他的手下同样是极生气的,简直恨不得立刻去把那苏氏千金给生吞活剥了!

可是…

“大少那苏家千金她给出的供词是当天喝多了酒,随口说了几句而已,并不是有心,只是对方自己太过上心去下了手,她根本毫不知情,与她无干。虽说是推脱,可到底下手之人与她没有直接利害关系,还真站得住脚,加之她还未满十八岁,就算供词被推翻,顶多也就是个小小的处罚,根本形同于无!”

“想要处理她,法子多的是,既然她本人不安分,根本无需我们费工夫,先放她出来。”

“大少!这怎么…”

“她不是喜欢混迹夜店么?正当法子不行,夜店里的阴暗,你见的少?”

“大少您的意思是…?”

眼睛陡的一亮,手下瞬间明了:“是!我这就去办!马上把她放出来,安排几个靠的住的人跟着她,一旦她出现在夜店等场所,我立刻嘱咐人出手!”

具体出手的法子,根本无需言说,鱼龙混杂的场合,青春妙龄的少女一旦沾染,即便光明磊落,也不可能全身而退了,更何况苏家那大小 姐本身就不是个自爱的人,这种人让人抓住把柄肆意玩弄,诱她口及个毒,卖个银,简直分分钟的事!

根本都无需费工夫,她自己就会上赶着去自我毁灭!

顾聿森根本都不屑于对她多一秒钟的关注,只是…

“你确定这事不是苏夫人在背后出的主意?”

“这…”

手下犹豫了,明显有了几分不确定,引来顾聿森一记格外有杀伤力的眼神,冷冷看着他,顾聿森瘫着脸冷冰冰的甩着话:“再去查,看看是否是苏夫人的主意,另外再查查她是否与苍狼,不,路家有过联系。”

“路家?大少您的意思是说,这次纵火事件或者会是苍狼的示意?”

“不无可能。”

“好,我知道了,立刻着手去查。”

“明早将苏氏夫人的血送到医院去,会有人接应。”

眉色清淡,除却那一双凝视着秋千架的眸子里面有星点隐隐的暖之外,顾聿森整个人全无温度,声色也是冷冰冰的,说出来的话,好似是嘱咐人送一顿饭那么平常,然而,一个人的血,又岂是能够像饭食那样简单就弄得到的?

但是顾聿森不管,他既开了口,苏氏夫人就算是死,也一定要把血给出来!

手下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嘴角一抹残酷的笑意,他重重点头:“放心吧大少,一定办妥!”

撇去医院那几个为最终选择了前程听命于程老的人,顾聿森手下之人都还是非常有能力的,尤其面前这一个,可是顾聿森亲自挑选出来的,自从他一入 军 职就开始跟着,一直到现在,不多不少也有快七八个年头了,对他,顾聿森还是放心的。

也算得上的现在唯一放心的下的了,不比那几个…

想起程老,顾聿森的脸色又冷下来几分,抚在秋千绳上的掌心微微紧了紧,手背青筋跳动一下,旋即就又松开了来,顾聿森轻轻在绳子上抚了抚,动作格外温柔,好似在抚着他心尖的宝,他的心头肉——宁艨!

也唯有在想起她,他的整个人,才微微变暖。

长眸抬起,将这熟悉的四合院每一寸都看了便,顾聿森嘴角微微勾起,旋即,折身走了。

回了医院。

住院部门口,沈御风站在那,大晚上的就一件风衣单薄挂在身上,在大门口迎着冷风呼呼呼的吹,也不带多穿一件御寒一下,也不知道到底是在特意等人还是发什么神经?

看他那个样子,顾聿森就连停都没停一下,眼角眉梢更是没半分留意,好似没看到他这个人似得,迈着长腿从他身边擦过,就要进去。

“顾大少。”

沈御风迫不得已开的口,懒洋洋的口气,带着点怒气,许是吹了大半夜凉风的缘故,他说话的气息都裹着冰冷。

可是于顾聿森而言,却全然没有影响,脚步依旧不停,顾聿森冷冷两个字——“顶楼。”

住院部顶楼。

黑夜之下更显空旷,乍然立了两个身形挺拔的大男人,倒是颇有那么几分气势了。

顾聿森立起领子,用手挡着点了一根烟,抽了一口,又慢慢吐出,青色的烟很快就被风吹散。

纵然沈御风不想承认,却也不得不在心头赞一句——顾大少确实有迷人的资本,仅就这抽烟的举止,就无一处不透着风采,男人魅力十成十的足。

用眼角看他一眼,沈御风在心头忍不住骂了句“骚 包!”,旋即将身子往边上一靠,冷鼻子冷眼的道:“顾大少特意把我叫到顶楼来,不会就是想让我看你抽烟的风采的吧,要知道不管顾大少多有魅力,风某都是个只喜女 色的正经男子,你摆的再帅也没人…靠!顾聿森你放…”

手字还未出口,沈御风的手就是一痛!

是顾聿森,他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把刀,在沈御风的指上一戳,血立刻往外渗,却一滴未落地,全部被装进了一试管里面。

透明的玻璃试管,血正在一滴滴的往下,将那透明染的透红,在黑暗下散发着猩红的光,惊的沈御风眼角都是一抽!

不好的预感顿生!

他用力挣扎,抬起脚就踹顾聿森:“滚开,我的血岂是你说取就能取的?!”

沈御风倒是有气势,只可惜啊,顾聿森岂能容他放肆?

攥住沈御风的指尖,用力挤着,顾聿森稳稳制住他,直到试管里的血够了,他才松手。

立刻闪身,拉离了与沈御风的距离,顾聿森面无表情的把试管盖好,那架势,跟要去做验血的医务人员没任何区别,沈御风预感更不好了,甚至都有些慌了,张嘴就吼:“顾聿森你TM想要干什么?取我的血去做什…”

“谢了。”

捏着试管,在半空中晃了晃,顾聿森转身就走,一句谢了,直接把沈御风堵死,站在寒风中,怔怔发愣!

就这么几秒钟,顾聿森便消失不见了,他去把血样给了护士,交代了几句,便折身回了宁艨的房间。

恰此时,她也…醒了过来。

卷二020.岁月静好

顾聿森一推门进去,就看见宁艨半坐了起来,上半身仰靠在*头,正睁着一双大眼睛,将病房看来看去,眼瞳迷雾蒙蒙的,里面装满了无措和慌乱,还有那刚醒过来的…懵懂。

想来,她也不过是刚刚睁开眼睛,对于她的各种细微末节都了如指掌的顾聿森自然是明白的,脚下一顿,他手扶着门,凝眸定定看过去,眸色深深,丰神俊朗的面庞似乎全无半分表情,然,那轻轻扶在门板上面的手,却是在当看到宁艨的包扎处之时,猝然一紧!

循着声音缓缓的看了过来,宁艨清澈的蓝眼睛里面更见无措,慌乱也更甚,配合着她那包裹在医院病服之下纤瘦单薄的身子,更显脆弱了,真叫人心疼…

顾聿森的手指头突然攥的更紧了,眼瞳,也跟着微微一缩!

心疼,不言而喻。

可宁艨却是在看到门口之人是他时,狠狠一愣,很明显的,她还有些睡醒之时的小迷糊,盯着顾聿森静静的看了两秒钟,眼睫毛一动不动,待到了确定了门口站着的人确实是他,顾聿森之时,她眼底的无措和慌乱,瞬间就…烟消云散…

取而代之的,是浓郁到根本都化不开的信任,依赖,欢喜,以及那…非常显而易见的爱恋!

“顾聿森!”她喊,声音里面都是欢喜,只恨不得立刻就长了对翅膀不用走动就可以飞到顾聿森的身边了,瞬时之间。

她的情绪转换的太明显,是个男人都会满足,男儿尊严瞬间得到满足,然而,顾聿森却是心头更揪了一下…

愧疚更甚。

因为她如此全然的信任,他却…辜负了。

若非因为他,她根本不用经受这样的苦楚,也若非因为他,她的十八岁生日也不至于过的这样凄惨。

顾聿森是太过在乎宁艨的缘故,这才以至于太心疼,她一点点的伤痛都在心头呈现万千倍的放大,更是从来都没有考虑一下自己,他怎么就从来不想——若不是他,宁艨现在连生日是否会过,都是未知?更甚至,她或者,根本连十八岁都活不到?!

是他给予了她一切,所以,即便是命都奉给了他,宁艨也是甘之如饴的…

所以,她根本连半分异样念头都没有产生过,一睁开眼睛,就很自觉的把自己受伤这一回事,扔在了脑后。

是他太重责任太重她,这才心有所罪。

瞧,这不,他在那厢心思满天飞的,宁艨却只看得见他,心里,也只想着他…

“顾聿森?!”

脑袋歪了歪,宁艨在纳闷,为什么顾聿森都没有反应的?怎么还杵在门口当个松柏一动不动?

难道他见到她都不高兴的吗?

“大叔!”声音有着很明显的扬高,焦急,暴躁,甚至还隐隐掺杂了一丁点的…委屈,宁艨喊着顾聿森。

小嘴儿也跟着微微撅了起来,清亮的眸色点点灰暗。

很明显的是要开始不理人的节奏了,可是宁艨却没有耍任何的小脾气,甚至还蹭着挪着的要从*上下来,去奔往那从头至尾在扮演木桩子的坏蛋男人臭大叔!

被子掀开,她抬起脚…

却瞬间被按住。

顾聿森的速度可真够快的啊,宁艨这才刚抬起来呢,他的人就过来了,手掌心按在她的脚踝上,微微用了点力,顾聿森的身子也跟着贴了过来,左臂探过去圈住宁艨的腰,顾聿森将她整个人都抱在了怀里,薄唇顺势在她的耳边轻轻吻了一下,之后才——“恩。”

楞了下,宁艨瞬间就乐了出来…

这家伙,这个样子叫人想要跟他闹别扭生气都不行,这种性子,简直太会…磨人了!

本想装出一副“我在跟你生气哟你别招惹我离我的愤 怒圈远一点以免被本宝贝的爆 发力危及到哟”的样子,然而,嘴角非常不争气的自觉往上翘了起来,宁艨自己也深知,她这个样子是根本不可能有说服力了,干脆不装了,顺势就抱住了顾聿森,将脑袋往他肩膀上面一搁!

“逮到你啦!”

明明是顾聿森主动送上门来的,她却一句话直接扭转成了是她经过千难万险才将他抓住的,好生的无赖,但也确实是宁艨的风格,小赖皮。

就这么一句,直接将顾聿森心底的雾霾直接击溃,叫他的心绪,都跟着开朗,好似双臂正在拥抱着太阳似的灿烂…

冷冽的嘴角泛着一丝暖光,指腹在宁艨的背上轻轻摩挲了两下,顾聿森眼角都勾了一下:“是啊,被你逮住了,跑不掉了。”

“那是,被本女大王看上了就只有认命的份!你就每天乖乖等着被临幸就好,逃跑?休想!”

“哼”一声,宁艨将顾聿森抱的更紧了,下巴在他的颈窝子里面蹭来拱去,说话的声音都是俏皮,听着就叫人心情美好,喉间不自觉的一声低笑,顾聿森的眼神温柔如许:“恩,不跑。”

“乖~~~~~~”

尾音拖的极长,犹如在风中摇曳的丝线,绵长深远,宁艨故意用着耍宝似的口气说着话,逗的顾聿森无声无息的…笑了开来。

掌间继续摩挲着她后背,哄小孩子似的手法,明显把她这耍弄当成了逗乐。

然而,宁艨却是在忽而之间…安静下来,非常用力的将顾聿森一攥,她手指尖死死掐着他肩背上的肉,声音无比的闷:“我说真的,不要再离开我了,不许你再跑掉了,我受不了,真受不了再来一次,你答应我,不要再跑掉,你答应我。”

略显哑的嗓子都是哽咽,即便没有看到她的脸,顾聿森也能够非常清晰的勾勒出她的表情——快哭了,眉心都是纠结,带着点悲怆,与世诀别的那种绝望,就好像她的整个世界都在面临倾塌危险…

他不在,她亦不复存在。

眉心也是一皱,顾聿森有着很明显的一顿。

他还以为,他的保证已经让她安了心,不再担忧,却不曾想,她的心理负担还是这样的重。

他还以为,她已经迈过去了,恕不曾想,这个坎,其实一直还横埂在她的心间,时不时都会冒出来刺她一下,再刺她一下,时刻提醒着她,他曾经的离去。

一别两年,杳无音信。

宝贝,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彻底安心呢?

皱着眉,轻拍着宁艨你,顾聿森低低开口:“好,不再跑掉。”

“可…”

“艨艨,你信我。”

我说不会,就再不会。

怔住,宁艨抬起头,眼睫毛扬起锁住顾聿森,他眼底的那抹黑足以将夜色幻化,同样望进她的眼,他低低重复:“艨艨,你信我。”

沉默半晌,宁艨重重点头:“嗯!”

换来的,是顾聿森更加有力的拥抱,坚实,安定,温暖。

深吸一口气,宁艨再度将整张脸都深埋在顾聿森颈子处,如此毫无间隙的感受着他,嗅着专属于他的味道,熨帖着他的体温,感受着他的强大,她一言也不发…

顾聿森也没再开口,只用尽他的*爱将她拥紧,用他的怀抱给予她安抚。

肌相 贴,肢相 缠,顾聿森和宁艨的呼吸绵长绞 缠,这一刻,在这无言的情爱之中,彼此心头皆是安。

或者,岁月静好,就是如此。

拥抱有多紧,心就有多近,再持久都不嫌时长,在这岁月静好里,彼此倒都有了一种只此到白头也满足的心思…

只是到底还有现实存在,拥着拥着宁艨的呼吸就有点变了频率,顾聿森听的仔细,瞬间警醒!

“是不是伤口开始疼了?”

止痛药效一过,就该开始疼了,这伤口看着小可到底是掉了块肉,这种疼痛并不比钻心要好多少,医生特意交代过,提前给顾聿森打了一剂预防针,以免他一个暴怒又把医院护士都给吓晕过去。

可他们哪里知道,即便她不疼,那个伤口的存在,都足以叫他连杀人的心都有!

努力吐纳着气息,宁艨拧紧眉头,想要忍最终却还是没能忍住,自知骗不了顾聿森,只能很老实的点了个头:“嗯…”

“止痛药不能依赖,只能熬过去。”摸了摸宁艨的脑袋,顾聿森原是想说句好听的哄哄她,可张了张嘴,临到最后还是说了句大实在话,老实说,连他自己都对这样不善言辞的他着急,可…

在心头无声给了自己一拳头,顾聿森把胳膊抬了起来,无声的递到了宁艨嘴边,盯着她的眼神关怀满满又自责连连的。

宁艨——( ⊙ o ⊙ )啊!

旋即就明白了过来,瞬间垮下了脸,“啪”的往顾聿森的手背上一打,她很没好气的哼唧道:“你以为咬着你的手我就能不疼了?我已经够疼的了,难道还要、还要…嘶让你也跟着疼不成?”

“我倒是想!”

冷冷一声哼,顾聿森眉毛都冻结了下,他倒是真想跟着她一起痛!

总好过她一个人!

MD!

他是真难得这样表情,颇为孩子气,而且还爆了粗 口,宁艨注意力瞬间转移,直接乐了出来,“咯咯”一笑。

卷二021.什么都没有你重要

“与其想着跟我一起痛,还不如去找那个让我痛的人。”

宁艨笑意吟吟的说,虽然眉眼之间都透着几分痛楚,隐隐纠结,但是万千情绪都敌不过那一抹笑靥,青春妙龄的少女,长相本就出色,这样憔悴之下的笑容,反倒是为她平添了几分柔美,比之她平常的精灵俏皮更是女人风味,底蕴无限,端的就是倾国倾城之态…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小丫头真真正正的长大了,成为女人呢?

顾聿森看着心头既是骄傲又颇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的——到底,她变为真正的女人,还不是…他自己做出来的?

可即便还是在以前那个青涩娇嫩的青春少女,不还是一样招人么?不还是随便出去溜一圈就能勾去了不少男孩子的心,引来人的注意追求不说,甚至连眼神都灌注着少年特有的冲动热情和莽撞,怎么遮掩都遮不住!

这种眼神,顾聿森不是没有瞧见过,当时就恨不得把对方的那一对眼珠子给活生生挖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