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川公主不甘心的回府去了。

王氏在湖阳长公主府的遭遇,家里人都知道了。

李煦之对与平川公主很是厌恶,李骐当然也不希望这么一位公主来搅合自己家里。

他们要商量事儿,所以想把李舜华给送到屋里去,不过李舜华不想自己什么事儿也不知道,就仗着年纪小,不想离开。

王氏最后还是把李舜华给留了下来,她心里想的是,女儿虽然小,可是多经历一些事儿,以后长大了去婆家,也能应付的过来。

女人家遇到这样的事儿,也是一件大事。

王氏对丈夫和儿子说道:“如今我寸步不让,依着那平川公主的性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与其等着别人来捅我们的刀子,不如先让别人流点血才是。”

既然硬碰硬了,就没有想着和风细雨。

王氏也想了,这平川公主无非是这几种法子,一是仗着是皇上的女儿,让宫里强行下旨,只是这个做法,未免太让人寒心,给臣子下这种赐婚的旨意,一般会先问过当事人有没有这个意思,尤其是现在皇室的这种情况,李煦之也不是无能之辈,认为赐婚就是天大的恩赐。

如果皇权足够的强硬,那么他们是可以不顾双方的意愿,来个赐婚。

既然不是这样,那么还有一种法子,就是让双方当事人心甘情愿的接受这门婚事,平川公主今天的做法,就映衬了这个法子,只是如今碰了壁,这种法子就施展不开来了。

而最阴险的一个法子,那就是让自己这个原配出了什么意外,要么死,要么是名声受到极大的损失。

不过,王氏对丈夫有信心,即使别人给她泼脏水,丈夫也会对她始终如一。

那边的人试探几回,肯定也知道丈夫是个什么态度,那么他们要做的就是让自己这个名声严顺的长安侯夫人消失了。

到时候那平川可就是觉得能得偿所愿了。只是世上的事儿,哪里是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呢?

李煦之说道:“下旨是不可能了,舅兄那边也要派人送年供来了,这个时候,他们不会做出这种事儿来。我担心的是,宫里人的手段都极其阴司,会做出我们意料不到的事情来。”

李骐点头,对王氏说道:“娘,这段时间,你尽量少出门,咱们府里的人虽然看起来可靠,可是保不住有被收买的,或者被要挟的,娘借这个机会刚好可以把府里再给梳理一遍,尤其是宫里送来的人,这些人保不齐是和宫里有牵扯,以前是没有这个事儿,自然是没有什么外心,可是现在说不定已经暗中和人接触了,家贼最难防,在贼还没有做坏事的时候,把他们给揪出来,也可以顺理成章的把人给处置了。”

李舜华听爹娘和哥哥们商量,有些话就忍不住说出口了,有时候顾虑的事情太多,反而把问题看复杂了。

“爹,娘,把平川公主另嫁他人不就好了?”李舜华脱口而出。

李煦之和王氏都愣了一下,不过随即都好笑起来,王氏对李舜华说道:“你个小孩子家家的,知道什么?就说嫁人不嫁人的话。”

李舜华不想再被人当成是小孩子,这也太寂寞如雪了,尤其是家里遇到事情和困难的时候,更显得她很无用。

“娘,我就知道,那个平川公主想给我当娘,可是我自己有娘,才不要她那样讨厌的人呢。她还说要给我当干娘,可是却用那么长的指甲的手来掐我的脸,根本就不是喜欢我,我看平川公主是太想当娘了,十三姑不就是嫁了人后,就当娘了?既然她那么想当娘,把她嫁出去不就成了?”

李舜华说道。

李煦之和王氏对视一眼,随即想到了大师的话,看来女儿真的是开了窍,而且早慧了。

李骐听了却笑道:“我看小妹说的很是!咱们小妹就是聪明,一下子就想到了这么好的方法。”

这也是李骐是个妹控,只要自家妹妹说的话,不管是什么话,那都是好话。

李舜华心道,大哥把自己夸的,真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其实这法子,他们稍微想一下就能想到的,根本就不是自己很聪明啊。

作者有话要说:不是俺吐槽邮政快递,实在是快不了啊。还要自己去邮局取去。

意见

她只是想通过这件事儿,表示自己也是有发言权的,以后再说什么,就不会吃惊了。

不过在李煦之和王氏的眼里,女儿这么个年纪,都能想到这些事儿,那是比一般人要聪慧多了!

加上那位大师说了,等女儿三岁清醒过来后,就会与众不同。

以前他们夫妻只是觉得他们的女儿本来就与众不同,可是现在算是真的见识了什么叫与众不同了。

平时他们也没有跟女儿说这些人情世故,以前的三年她都是没有知觉的,现在却一下子就懂了,就跟个大姑娘一样,李煦之和王氏越发的觉得是上天对女儿的补偿。

李煦之对女儿说道:“好闺女,你给爹爹想了个特别好的法子,爹爹知道怎么做了!”

既然那平川公主那么想嫁人,那么就让她‘好好’的嫁人好了。

不要说男人不在乎,被一个这样的女人给盯上了,李煦之厌恶非常。

尤其是还威胁到自己的家人,那更是不可饶恕。

对于这位平川公主来说,如果自己现在没有这些功劳,她肯定也不会这么的急切,如果自己是一文不值的穷汉,她会上赶着来要嫁给自己吗?

自己和妻子是患难夫妻,在自己还是个默默无闻的小武官的时候,连爵位都不知道能不能落着的时候,妻子就已经认定了自己,这么些年来相濡以沫,怎么能是平川公主这样的人能插的进去的?

“回禀主子的话,已经查清楚了,虽然目前这王氏不怎么出来了,可是一个月里,总要去那长安侯太夫人那边请安去。如果要下手,可以在去李家二房的路上,或者回来的路上。”

“好,此事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不然你就不用回来了,还有,记住,不能让人察觉了。”

王氏这段时间去见薛氏,也不过是面子情,自从发生了想要借机讨好女儿的事儿,她就不带着的女儿过来请安了。

她万般疼爱的女儿,自己都舍不得委屈,来到了这个二房,竟然是个人都想算计她?

薛氏如今的日子也并不好过,二太太尤氏也没有以前对她恭敬,二房自己都是鸡飞狗跳的,每次过来,王氏只是按照规矩请了安,然后话也不多说,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反正她这面上功夫做足了,别人也说不出什么来。

薛氏如今对王氏是眼不见心不烦,这些时日交锋起来,她一点儿便宜也没有占,反而吃了不少亏。在薛氏的心里,王氏就是个滚刀肉,似乎什么都不怕。弄得她以前的手段都不灵验了。

不过,今天,薛氏却有些得意的看了王氏一眼,对王氏说道:“既然是咱们李家的宗妇,就该一切以李家的利益为重,但凡威胁到族人的事情,都该想办法避免了,老大媳妇,我说的是不是?”

王氏笑着说道:“母亲说的对极了。”

“那好,咱们李家上上下下可是有好几百口子的人,牵一发而动全身,这掌舵的人尤其的要谨慎,可不能因为些许小事儿,就要把全族陷入危险的境地。”薛氏很是‘语重心长’的教导王氏。

王氏冷笑,看来这老妖婆已经听到风声了,这可真是符合她的性子,自己让她吃了好几次亏,她觉得自己这个侯夫人遇上了□□烦,于是幸灾乐祸了。

说的比唱的好听,还拿全族的人来说事儿,这老妖婆要真的把全族的人放在心里,当初也不会连几百亩的祭田也不舍得出了。

“呵呵,瞧母亲说的,咱们李家又没有犯什么大错,我们侯爷正得了圣上的看重呢,怎么也不会把全族陷入危险的境地的,某不是什么时候我们不知道,二弟这边又惹上了什么大事儿了?母亲别不好意思开口,好歹都是兄弟,我们侯爷能帮的,一定帮。”你老人家都说到关系到全族的大事儿了,那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了。

薛氏气急,王氏把脏水朝二老爷身上泼,简直是岂有此理!

薛氏本来还想跟这王氏绕弯的,这下子气得也不绕弯了,无不幸灾乐祸的说道:“听说宫里有意要把平川公主赐婚给老大,你可别不乐意。胳膊拧不过大腿,再说,这可是天大的恩典,咱们长安侯府,可是好几代都没有尚过公主了,人家公主乐意下嫁,也是给咱们长安侯府的面子。这女人啊,可不能太过拈酸吃醋,以后等公主嫁过来,虽然你是原配,可不能仗着这个身份就要踩公主一头,再怎么说那也是公主,依着公主的身份,咱们也只有行礼的份儿。”

哼,我就看看这王氏还能有什么可趾高气昂的,等平川公主下嫁了,你这个原配也抬不起头来,到时候她这个当婆婆的自然是跟着公主亲近,又饿公主这个当儿媳妇的和自己站在一边,不愁不给这王氏苦头吃。

薛氏可记着王氏给自己好几个难堪呢,不就是是西宁侯的妹子吗?你身份高贵,现在来一个比你更高贵的,还跟你抢一个男人,看你还能这么高兴不?

虽然 对于名分上的长子能够尚公主,心里不服气,可是能让这个王氏受苦,她现在就高兴。

“母亲可要慎言!非议皇家公主,那可是大不敬!被人听到了,一状告到宫里去,母亲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母亲到底是听谁嚼舌根呢,这么荒唐的事儿都能相信?”王氏很是担忧的看着薛氏,“人家堂堂的公主,要什么样的驸马要不着?怎么会尚一个有妇之夫,这话传出去,平川公主的名声坏了,她可是要找母亲您的麻烦的。不行,我非得把这个在母亲耳边乱嚼舌根的人给找出来不可,免得到时候把母亲给害了,那可就出了大事儿了。”

薛氏是被激的说出了自己暗藏在心里的话,这事儿还是平川公主那边给自己暗示的,她总不能说是从平川公主那边知道的吧,毕竟平川公主还没有被赐婚给李煦之。

况且,那边只是暗示,没有明说,她就是找到平川公主了,人家要是不承认那可怎么办?毕竟是这种事儿。

只是如今薛氏觉得这王氏是死鸭子嘴硬,她就不信王氏没有听到风声,恐怕天天晚上都愁得睡不着觉吧。

薛氏想了想,还是先不跟这王氏逞口舌之勇了,等到时候平川公主下嫁后,她就等着看王氏受罪吧,人家皇家公主怎么可能一直当平妻?

不把王氏收拾的翻不了身,就不算完呢,一想到王氏以后要过那种日子,薛氏从心里都高兴起来。

“我困了,送大太太回去!”薛氏这个时候端起来长辈的身份,直接撵人了。

不解释是她的自由,她凭什么要给王氏解释的那么清楚?以前让自己气得快要吐血,以后可就是这王氏的报应来了,仗着自己的身份,不把她这个当婆婆的放在眼里。

“好叫母亲知道,这段时间恐怕不能过来请安了,不过想来母亲也不乐意见到我,那么咱们两个就算是想到一块儿去了。彼此也都能顺心如意了。”

薛氏觉得王氏是恼羞成怒,她现在不想请安,等以后想请安,都没有机会了。所以没有搭理王氏,且让这王氏现在高兴几天,等以后有的她哭的时候。相信这一天也不会太久了。

平川公主既然能找到自己这边,那就是想走自己这边的路子,人家把梯子都递过来了,她还不赶紧接着?前儿就是因为王氏不是自己选的儿媳妇,所以才让李煦之脱离了自己的掌控呢。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外面都是杨絮,呼吸都困难那!

以前去湖北的时候,那边也有杨树,可是从来不飘杨絮的。

这要是有呼吸道疾病的人,戴口罩出门都难受。

彪悍

要是平川公主以后跟自己婆媳一家亲,那么就算是李煦之当着侯爷,自己也能为亲子弄到好处。说不得还有绝好的机会呢。

想着王氏以后的下场,薛氏在心里得意的笑了。

王氏的马车驶进了胡同里,这条胡同在今天之后,很长时间都没有人赶走。据说这里发生了很激烈的打斗,据说有那不怕死看热闹的人,发现打斗的人还有女人。

最为奇怪的是,最后,这女人竟然把那些凶狠的男人给打败了。

王氏抚了抚发髻,衣衫整齐不乱,对人吩咐道:“把这些人都送到顺天府去,天子脚下,竟然有如此匪类,可见这燕京的治安并不怎么样。”

地上躺着横七竖八被打的不能动弹的人,一个二个还蒙着面。大白天的打劫,真是做的出来。

顺天府尹做了这么长时间的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儿,你要说在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出现这种事儿吧,还说的过去,可是这是燕京,五城兵马司,九门提督,金吾卫,禁军,都在这燕京城呆着呢,你这小小的匪类竟然敢在官宦人家住的地方打劫,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只是顺天府尹到底是做官做了许久的,既然有这样的事情发生,那么这幕后之人的胆子也够大,打劫的还是长安侯府的人。

顺天府尹觉得脑门子都是汗,他觉得事情严重了,说不定牵扯到那了不得的大人物。

京官难做,尤其是这顺天府尹,更是难做,一个官司,背后不知道会牵扯到什么人。

顺天府尹觉得先把这些人收押起来,然后再做进一步的打算,只是要不要拜访长安侯呢?真是个大问题啊。

平川公主又惊又怒,“废物!这么多人,连几个女人都对付不了?”

“公主息怒!实在是没有想到,那长安侯府人身边的人个个都能舞刀弄枪。”不过是些女人,他安排的人都是五大三粗的汉子,对于几个弱女子应该不成问题吧,可是谁知道事情完全相反,那些弱女子一下子就成了母老虎,把人打的哭爹喊娘,他看着事情不对头,立刻就从隐藏处跑了。

要说平川公主也不会相信,怎么万无一失的事情,变成了这样!

她本来是等着太后做安排的,只是等了这么长时间,也不见太后有什么安排,于是就自己做了打算,想着直接把那王氏给杀了,到时候一了百了,可是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前前后后安排了这么长时间,包括熟悉王氏马车的行程,以为不过是几个女人,这么多人对付,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但是为什么会这样呢?

“你安排的人,都妥当吗?”平川公主忍着怒气问道。

那仆人忙说道:“公主放心,奴才是变装过后,另外找人和那些人接触的,就是查也差不到我们头上来!”

平川公主点头,只不过心里却把这个人看成了死人,也只有死人的嘴巴是不会泄漏秘密的!

京城里大白天出现了劫匪,虽然是被长安侯夫人给制服了,可是弄得现在出去的女眷人人自危,生怕也在路上遇到这样的事儿。

皇上知道这个事儿后,把顺天府尹,五城兵马司指挥使等人都叫了过来,好一顿训斥。天子脚下,出现这个事儿,那不是打他这个皇帝的脸吗?

这些人是不是想造反还是怎么的?

顺天府尹和五城兵马司指挥使都低头听训,没办法,百年不遇的事儿,让他们遇到了,还真是倒霉催的!

“朕不管你们怎么查,一定要把这群匪徒的来历给朕查清楚了!”出现了这种事儿,皇帝还担心是不是有人想造反呢。

顺天府尹其实有些眉目了,只是这事儿涉及到宫内的人,他觉得是不是知道的太多,这脑袋不保啊。

可是不说,同样是脑袋不保。顺天府尹觉得自己要是有机会,一定要调出京城去,不然在这里,他能少活十几年。

顺天府尹蔫头蔫脑的从宫里出来,想了想,就吩咐人去了长安侯府。

毕竟这出事儿的是长安侯府的人,他过来相问也是理所应当的。

这事儿嘛,他得看看长安侯的态度,说不定也是自己的契机。

想要保住脑袋,那么就得察言观色,还得在危险中寻找机遇。

“冯大人已经查出眉目了?”李煦之问道。

顺天府尹冯大人叹道:“是查到了一点儿,只是冯某还想请侯爷帮帮忙,保住我这个脑袋啊。”

他需要的是长安侯的一个态度,如果长安侯想要那样,那么在能给自己保证的基础上,他不介意跟皇上说说。

“哦?冯大人,有什么事儿不妨说说,我能帮的一定会帮,只是希望能给内子一个交代,毕竟这次的事儿,内子也收到了惊吓。”

冯大人心道,你家夫人收到了惊吓?你家夫人把几个壮汉都给打趴下了,还受到惊吓?不要胡说八道好不好,现在满京城的人,谁不知道你家夫人是个巾帼英雄啊。

只不过虽然心里这样想的,可是冯大人还是一脸赞同的说道:“那些匪徒也太过分了,冯某也查到了一些内情,只是事关皇亲,冯某也怕秉公办事了,到时候被人看不顺眼了。冯某在京城这么多年,原来是羡慕京城的繁华,可是时过境迁,冯某倒是羡慕在外面自由自在了。”

闻轩而知雅意,李煦之没有犹豫,说道:“冯大人羡慕外地的风景,某自当尽力。”

两个人各有所得,冯大人也就不含糊了,直接告诉李煦之,他查到了有关的事情,和那平川公主府的下人有关系,可是一个公主府的下人,和长安侯夫人无冤无仇的,干什么要雇人去杀了长安侯夫人呢?

这要是和平川公主没有关系才怪。正因为和平川公主有关,而平川公主是皇上的女儿,所以冯大人才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和皇上说。

李煦之对冯大人说道:“办案本来就是冯大人的职责所在,尤其是这燕京城,涉及到高门大户的隐私也不为少数,如果每次都这么瞻前顾后的不敢查案,那么何以继续下去?相信皇上不会因为冯大人秉公办事,而为难冯大人的,冯大人尽管放心,还有李某呢。”

如果真的因为冯大人办案子,而丢了性命,那么就是不打自招了。相信上头的人没有那么蠢。

作者有话要说:

上位者

李舜华没有想到自家娘这么彪悍,直接就冒星星眼了。

这年头,什么都没有自己有好,如果她也能有娘这样的本事,以后还怕个什么啊。论智商,李舜华觉得自己不是个笨人,如果在武力值上也能比别人强一些,那肯定就如虎添翼了。

以后男人不可靠了,就是在武力上也能压制对方。

结果王氏是答应了,不过却没有那么认真,她小时候学这东西,吃了很多苦头,她不想自己的女儿也那样受苦,现在女儿有兴趣了,只稍微学习一些,强身健体而已。

她能遇到这种打劫的事儿,是因为对方又蠢胆子又大,她自己本身也想震慑对方一次,其实她手底下的人都能应付得了。上位者手头上有这样的人,并且让他们为自己做事儿,那才是好的上位者。

她的女儿,以后身边肯定不少这样的人,所以没有必要非要跟自己一样,从小就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的。

对自己她下得了狠心,可是对女儿,她实在是没有那个勇气让她吃这苦头。

如果是儿子,她自然不会心软,可是女儿就不同了,以前女儿没有意识,她都觉得女儿受苦了,所以恨不得把什么好东西都送到女儿面前,而现在让她去练这功夫,还要下苦力,那就算了吧。

王氏对李舜华说的是,等你大了些再多练一练,现在也就是跟着他们连连基本功。

这对身体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能强身健体,其他的,往事就不会多说了。

李舜华心道,看来成为自家娘那样的人,恐怕是不能实现了。按照自家娘自己的说法,是说她从小就展现了这方面的天赋,所以家里人才会让她练下去的,只是对外从来没有说过。

当然了,作为丈夫的李煦之是知道这件事儿的,要不是这次出了这个事儿,王氏又有意的震慑,她也不会露一手。

李舜华看看自己的小身板,她,好像没有那个所谓的天赋啊。

那只能先强身健体了,说不定以后自己努力努力,也能成为一个‘彪悍’的人呢。

且说那顺天府尹得了李煦之的提点,心里的石头也放了下来,再经过几天的时间,就去宫里回复皇上去了。

在皇上的御书房呆了半个时辰,冯大人是面无表情的出来的。宫里的人看冯大人这个样子,就知道皇上的心情肯定不好。大家都屏声静气的,生怕一个不小心,成了出气筒了。

“来人!把平川给朕召进宫来!”皇帝陛下沉声吩咐道。

平川公主在听到内侍的宣召的时候,心里就一咯噔,不过随即强自镇定,办这件事儿的人,她都已经处置了,死人是不会说话的,她有什么好怕的?

自己只要死咬着不承认,父皇也拿她没有办法,再有,她好歹是皇帝的女儿,总不能因为这件事儿,还被皇帝给杀了吧,所以平川公主有恃无恐。

她唯一遗憾的是,没有把那王氏给弄死,白白浪费了这么多人力和银钱。

皇上把那些证据直接扔给了平川公主,呵斥道:“朕没有想到,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做出这种事儿来,以后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出来的事儿?朕这次不罚你,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来人,把公主送到太后那里,跟太后说,是朕请太后好好管教平川的!”

这样的事儿,即使知道是自己女儿做的,皇上也不会大张旗鼓的惩罚自己的女儿,那不就是告诉大家,这个事儿,就是自己女儿做的?

那么别人就要想了,到底为什么,一个公主想要把人家侯夫人给杀了?以后是不是看自己不顺眼,也要把自己的亲人给杀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