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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尧宸,你在哪里……啊……谁来救救我……不要……不要……龙尧宸……龙尧宸……你在哪里……”

夏以沫身子瑟瑟发抖,她闭着的眼睛越来越紧,泪水不受控制的从眼缝中溢出,惊恐伴随着哭泣回荡在黑漆漆的屋内,声音从犀利渐渐变的沙哑,渐渐的只变成了抽噎的哭泣声。

夏以沫将头埋在双膝之间,手依旧紧紧的捂着耳朵,嘴里喃喃的抽噎着呓语着……

“龙尧宸,不要丢下我……龙尧宸……呜……”

就在夏以沫哽咽的哭泣着喊着龙尧宸的名字的时候,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顿时,一束光亮射进了黑漆漆的屋内,适时,一个低沉而担忧的声音传来,“夏以沫!”

☆、Part:078

怀抱,如此温暖!

“龙尧宸,不要丢下我……不要……妈妈……不要……不要关我……我知道错了……呜呜……龙尧宸……”

呓语的声音回荡在黑屋子里,带着绝望的惊恐。

“不要丢下我……呜呜……”夏以沫不停的哭着,她的眼睛依旧紧紧的闭着,可是,刚刚那种黑暗弥漫在周身的感觉让她整个人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随时都会断掉。

“夏以沫?夏以沫……”

外面,传来沉重而微微有些着急的声音,但是,此刻的夏以沫听不到,她只是被陷入那种绝望的深渊怎么也出不来,甚至,被魇住了所有的思绪。

“砰”的一声巨响,顿时,一束光亮射进了黑漆漆的屋内,适时,一个低沉而担忧的声音再次传来,“夏以沫!”

“不要丢下我……我好怕……龙尧宸,救我……不要丢下我……”

哽咽的呓语一直不停的溢出夏以沫的唇,猛然间,她被拉入一个结实而温暖的怀抱,那个怀抱,有着她熟悉的气息,是那样的温暖,让她贪婪的就抓紧了他的衣服……

夏以沫闭着眼睛,脸上全都是泪痕,她抽噎的在熟悉的怀抱里蹭着,哽咽的喊道:“阿浩哥,阿浩哥……阿浩哥……”

本来因为夏以沫的举动想要紧紧抱着他的手突然一僵,龙尧宸顿时鹰眸变的沉戾,他目光森冷的微眯了下,两道精光透着嗜血的气息。

“龙尧宸,不要丢下我……”

突然,夏以沫抓着龙尧宸的手又紧了紧,她的脸紧紧的贴在他的胸膛上,身子因为抽噎一颤一颤的,嘴里不停的又唤着他的名字。

龙尧宸没有动,如刀凿的俊颜透着一抹阴戾,他薄唇轻抿,目光微垂的看着怀里的人……

夏以沫脸上的妆已经花了,鹅黄色的礼服上全然是污渍,松散的盘着的头发也散落了下来,耳朵上的蝴蝶钻饰只剩下了一只……整个人看上去狼狈极了。

“霖少!”刑越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透着恭敬。

龙天霖倪了眼废弃的小屋一眼,问道:“小泡沫在里面?!”

刑越看着龙天霖的目光快速的闪过一丝疑惑,方才恭敬的说道:“是的!”

“既然哥来了……也就没有我什么事情了。”龙天霖耸了耸肩,就和来时一样,快速的又离开了。

坐在车上,龙天霖回头看了眼那间屋子,剑眉拧了下,方才启动了车离开。

他刚刚离开,龙尧宸就打横抱着夏以沫出来了,刑越急忙去开了车门,待都上了车后,刑越方才问道:“宸少,是回别墅还是去医院?”

“回别墅!”龙尧宸冷漠的吩咐。

刑越从后视镜看了眼后面,然后启动了车子往别墅驶去。

夏以沫一直陷入昏迷中,她的手紧紧的攥着龙尧宸的衣服,怎么都不松开,瑟瑟发抖的身子早已经冰凉一片。

龙尧宸低眸阴沉的看着怀里的女人,有股想要一把掐死她的冲动。

压迫人心的气氛在狭小的空间里蔓延,刑越轻倪了眼后视镜,微微蹙了眉,他不知道宸少如今这个样子是算好还是不好。

他仿佛更加看不懂这个跟随了这么多年的人了,明明他爱颜小姐很深,虽然偶尔有一些过客的女人,但是,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可以让宸少如此牵挂,甚至……做出一些他从来都不会做的事情。

“叮”的轻响打破了车内的沉寂,龙尧宸拥着夏以沫的手腾出一只去掏了手机,轻倪了眼来电后,在接通的同时置于耳边……

“宸少!”电话里,传来冷漠的几乎没有温度的声音,“对方的手法很干净利落,仿佛也并不是要对夏小姐有过多的伤害,只是将她关到那里。”

“什么人做的?”龙尧宸的声音有着几分沉戾。

电话里沉默了下,方才说道:“时间太紧,还没有查到,但是,手法不似一般匪徒,倒是有些像军队的做法。”

“军队?”龙尧宸轻咦了声,墨瞳闪过一丝冷嗤。

“是不是,还是要继续查了才知道。”电话里的人请示的问道:“宸少,还需要继续查吗?”

“不用了。”龙尧宸淡漠的说道,他目光微垂的凝着紧紧攥着他衣服,好似在深海里抓住了一根浮木的夏以沫挂断了电话。

对方显然是熟悉她的人,对她没有造成什么伤害,可是,却将她关在那样一个全封闭的屋子里,完全没有一丝光亮……

如果他没有猜错,她可能是有幽闭空间恐惧症!

龙尧宸鹰眸轻眯了下,俊颜透着阴霾,他薄唇轻轻抿了下,方才说道:“刚刚天霖过来了?!”

“是!”刑越恭敬的回答,“好像也是来找夏小姐的。”

刑越没有说,之前龙天霖有电话给他。

“天霖对她还真是用了心思!”龙尧宸冷冷嗤道。

刑越没有接话。

车内无话,刑越一路驱车到了别墅的时候,已经是深夜近三点了,福伯开的门,见龙尧宸抱着夏以沫下了车,不由得微微皱了眉头。

他一直看着他们的身影进了别墅,才沉沉的一叹。

“这个女人凭什么让宸少这么操心?”海月的声音怪怪的,带着极强的酸味响起。

海叔回头看了她一眼,沉脸问道:“这么晚了,还不睡?”

“被这个女人三天两头的折腾,谁睡的安稳?”海月没好气的说道。

海叔听了,看了她一眼,沉声说了句“宸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管”后,又瞪了海月一眼,进了屋子。

海月站在那里没有动,只是恨恨的瞪着那栋别墅,看着夏以沫的那间屋子的灯亮了,从窗户里看着龙尧宸的影子的时候,她的眼睛里有着嫉妒的狠戾。

龙尧宸将夏以沫放到床上,他正要起身,才想起来,夏以沫的手还攥着他的衣服,他微微拧眉,去掰她的手,可是,她却抓的越发的紧。

“不要……”夏以沫的声音闷闷的,哑哑的传来,“不要丢下我……不要……”

龙尧宸掰着夏以沫的手突然停止,他半扒着身子,墨瞳深深的凝着泪迹未干的夏以沫,她的眉头皱的已经结到了一起,他从来没有看过她这样的痛苦过,就算他那样对她,就算她偶尔绝望了,都没有如此痛苦。

他不知道幽闭空间恐惧症病发的时候到底有多痛苦,但是,看夏以沫的样子……他心疼了!

该死的心疼!

突然,龙尧宸恼怒了,看着夏以沫的样子沉了眸子,他厌恶这样的感觉。

仿佛感受到了龙尧宸身上散发出来的戾气,夏以沫攥着他衣服的手更加用了力,呼吸急促的呢喃着,“不要丢下我……龙尧宸……不要丢下我……阿宸,不要……”

刚刚想要再去掰夏以沫的手的龙尧宸的动作猛然一滞,他鹰眸轻轻眯成了一条线,掩去了墨瞳深处那流转的光芒,他深邃的看着夏以沫,她嘴里不停的呓语着,那样的惊恐和害怕,她没有在喊顾浩然的名字,她的嘴里,不停的在喊他,希望他不要丢下她!

阿宸?

龙尧宸的眸光更加的深,薄唇的一侧透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就在夏以沫拧着眉再次溢出“阿宸”的时候,龙尧宸猛然俯身,薄唇擒住了那有些颤抖着的唇瓣。

他轻轻贴合着夏以沫的柔软,没有动,只是闭上了眼睛。

说来也奇怪,他不过是一个轻轻的碰触,夏以沫却渐渐的安定了下来,就连拽着龙尧宸衣服的手也渐渐松开……

彼此的气息在对方的鼻间蔓延,龙尧宸的呼吸渐渐有些沉重,明明晚上才狠狠的要过她,可是,这会儿他对她又有了反应,还是在她完全被魇住的沉睡下!

龙尧宸缓缓睁开眼睛的同时离开了夏以沫的唇,他静静的看着她,修长的手指轻轻锊了锊她额前凌乱的发丝,他的视线越来越深邃,仿佛,要将夏以沫的灵魂吸纳一样。

夏以沫不安的轻动了下,裹着肩的银狐披肩早已经移位,肌肤上那暗红的印记好似提醒着龙尧宸晚上的疯狂。

这个女人,已经不止是对他有着身体的念想了……

龙尧宸如是想着,墨瞳同时变的幽深,对于自己有这样的想法,他薄唇抿成了一条线。

若爱,今生就只为一个人!

笑笑总是给他说爱情的美好,他是爱若晞的,但是……为什么他此刻却突然不确定了起来?

有些慌乱的情绪闪过龙尧宸的利眸,他猛然起身,站在床边俯视的看着夏以沫,那张脸有着隐忍的坚强,却又透着懦弱的卑微。

她的眼睛几乎和若晞一样,清澈的一眼就能看到底……

是的,他只是迷恋她的眼睛,和若晞几乎一样的眼睛!

龙尧宸猛然间冰冷了俊颜,方才眼底的纠结不复存在,他拉回在夏以沫身上的目光,转身离开了她的屋子。

第二天。

a市突然降温,冷空气再次笼罩了整个城市,人们谩骂这样的寒冷,昨天还晴空万里的,今天就又阴沉沉的了。

夏以沫是被电话的铃声吵醒的,她感觉自己的脑袋好像被这样的铃声吵的快要炸开一样,她死死的皱着眉,努力的睁开沉重的眼帘,入目的,是一片熟悉的明亮。

白紫色相间的装饰……是她这大半个月以来最熟悉的地方。

铃声依旧在不罢休的想着,夏以沫拧着眸转头,还来不及去想自己为什么会在别墅里,就支起了身子,然后从那个已经脏了的手包里翻出电话……

“喂?”

“小泡沫,是我!”电话里,传来凌微笑含笑的声音,“起床了吗?”

夏以沫先是脑袋空白了下,滞了好一会儿,方才反应过来,“凌阿姨?”

“小泡沫,你不舒服?”凌微笑听得出夏以沫的声音有些闷闷哑哑的。

夏以沫头昏沉沉的,她无力的眨巴了下眼睛说道:“我没事,大概是有些着凉了……”

“看医生了吗?”

“看了!”夏以沫撒着谎,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结。

凌微笑应了声后,方才说道:“嗯,那就好,可要好好把身体养好哦,要不,明天晚上会没有力气!”

夏以沫嘴角扬了扬,一瞬间,心里堆压的沉郁仿佛驱散了不少,她不了解凌阿姨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但是,她总觉得,一个这样年纪的她,还能保持一颗开朗乐观的心,年轻的时候,必定是个让人喜爱的女孩儿,就是不知道是谁拥有这样的她?

“嗯,好!”夏以沫的鼻子微酸了下,眼底氤氲了一层薄薄的水雾,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也许是羡慕,也许……是这份温暖是她从来没有拥有过的。

她明明有爸爸有妈妈,可是,她却一直是个不应该存在的。

她让妈妈的生命有意外,她让爸爸的人生也出现了转折……

一滴泪从眼眶中溢出,滚烫滚烫的,顺着眼角滴落在了枕巾上,渐渐的晕染开来,她静静的听着凌微笑讲着一些需要注意的琐碎事情,这些,她都是不知道的。

她也有过青春,她也和同学们讨论过明星,明明好似还是昨天的事情,可是,这几年的沉重的负担早已经让她忘记,她还是应该洒脱的挥霍青春的年纪。

门,突然被推开,顿时,房间里弥漫了一股让人透不过气的迫力。

夏以沫惊慌的朝着电话里的凌微笑说道:“我记住了,我明天会准时过去的,嗯,我还有事,我就先挂了……”

龙尧宸看着夏以沫慌乱的样子,剑眉微蹙了下,然后走了进来,他不用猜也知道那是笑笑的电话,明天是朴信天的演唱会。

夏以沫见龙尧宸一步步的走进,眼睛里有着莫名的慌乱,她昨天的礼服早已经退下,她不知道是谁帮她换的衣服,但是,龙尧宸不会帮她换,以他的霸道,恐怕除了兰姨也不会是别人。

“你昨晚见了谁?”龙尧宸冷漠的声音淡淡传来。

“……”夏以沫不解的看着龙尧宸,她的头很重,看着龙尧宸的身影有些虚幻。

龙尧宸本来想问什么,但是,看着夏以沫憔悴的样子和那微红的眼眶,那让他焦躁的恼怒再次传来,“夏以沫,你真是个麻烦的女人!”

“……”夏以沫暗暗自嘲的笑笑,她也发现了,以前的生活也许艰苦,但是,至少是平静的,这一个月,她衣食无忧,甚至不用担心妈妈的病,小宇的学费,可是,她却过的很辛苦,很累。

“我生来就是一个麻烦……”夏以沫涩涩的说道:“不想要沾到,就离我远一点儿。”

爸爸,妈妈,阿浩哥……每个和她沾上关系的人,都因为她而带来了灾难。

“夏以沫,你真是时时刻刻的都想离开!”嘲讽的声音透着冷寒传来,龙尧宸鹰眸一滞,缓缓说道:“一件事情……你到底想要我说几遍,你才能明白,嗯?”

夏以沫原本垂了的眸子缓缓抬起,虽然,这样用了她很多的力气,但是,她还是直直的看着龙尧宸,当映入那张俊颜时,她原本心里的沉郁不见了,只是思绪有些迷离。

对于昨天晚上最后的事情她记得不大真切,但是,她还是有些意识的,她知道,是龙尧宸救了她,在她惊恐绝望的时候,她本能的呼喊着他的名字,而他……真的来了。

鼻子微酸,泪水一下子就涌到了眼眶,就在龙尧宸皱眉的时候,夏以沫做了连她自己都想不到的事情……

她猛然起身,紧紧的抱住了龙尧宸,她将脸窝在了他的脖颈间,睫毛轻颤,死死的抿着唇……

龙尧宸本到嘴的冷漠话语僵在了嘴里,他就这样任由着夏以沫狠狠的抱着,一时间忘记了反应。

一种前所未有的情绪渐渐在心脏蔓延,龙尧宸说不出来那是什么感觉,有窃喜、有彷徨、有疑惑也有矛盾感,这样的感觉,让他第一次感受到复杂的情绪原来可以一瞬间的涌入脑海。

夏以沫圈着龙尧宸的手紧了紧,好像害怕他将她扯开一样。

龙尧宸,谢谢你!谢谢你在我最无助的时候,在我需要你的时候出现……哪怕,那刻对你来说毫无意义,只是找回自己的一个玩具。

夏以沫的鼻子越发的酸,眼眶中的泪水终究不看重负的溢出了眼眶,顺着脸颊滴落在龙尧宸的肌肤上……

“夏以沫,不是告诉过你我最讨厌女人哭吗?”龙尧宸的声音在夏以沫温热的泪滴落在他脖颈的时候冷冷传来。

夏以沫咬了唇,慌乱的擦了眼泪,然后猛然放开龙尧宸,由于动作太猛,本就晕眩的脑袋里面好像有个铅球晃动了下,眼前一黑,险些晕了过去。

龙尧宸看到她这个样子,脸上布满了阴霾,在夏以沫刚刚放手的那刻,原本复杂的情绪,一下子被失落全部取代,只听他冷冷说道:“昨天不是让你回别墅的吗?在三爷的庄园里谁敢动手?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我,我……”夏以沫皱了眉,看着龙尧宸的脸在眼底渐渐虚幻,直至彻底的黑暗,她虚弱的扇动了一下眼帘,身子一软,人已经倒在了床上。

“夏以沫!”

夏以沫昏迷的最后一刻的意识,她再次听到了那低沉而噙着担忧的气愤喊声……莫名的,心里有一股暖意滑过。

☆、Part:079

迷雾,乱了人心

夜,沉寂的万物都仿佛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墨色的天空到处飘散着黑压压的乌云,将天空遮掩的半点儿星光都没有。

顾浩然双手抄在裤兜里站在公寓的玻璃窗前看着外面,没有开灯,屋内屋外一样的黑,这样的黑暗,将他整个人都好像吞噬到了万劫不复的境地。

轻轻的脚步声传来,随之,一双手从他的身后穿过他的臂弯,环上了他的腰,动作有些小心,但是,却难掩那个人心里的那种悸动。

顾浩然淡漠的收回目光,微微蹙眉的向后侧倪了眼,什么都看不到,只是平静的说道:“小月,很晚了,去睡觉!”

“你怎么还不睡?”曾月将脸贴到顾浩然的后背上,闭上了眼睛,贪婪的吸食着他身上的味道。

顾浩然正过脸,目光再次落到外面,他的眸子暗沉的就和外面的天气一样,虽然平静,但是,却是暴风雨欲来的前兆,只听他平静的说道:“去睡吧!”

曾月睁开了眼睛,微微抿唇之际,眼底有着一抹戾气闪过,但是,却很快的被黑夜掩盖,只听她缓缓问道:“你是不是在为了如何取缔a市的赌场烦心?”

顾浩然眸光微眯了下,沉声说道:“有些事情你不该问!”

曾月起身,绕到了顾浩然的面前,她微微仰头看着那张黑夜下的脸,也许,顾浩然不是一眼看上去就很帅的那种,但是,他却有着一种独有的魅力,让人能够深深的沉迷,从小,他就是军区大院里每个女孩子心目中的向往,不管比他大的,还是比他小的。

由于两家的关系,他们本来是最被看好的一对,不管是门户还是自身……可是,他却只对那个突然出现,破坏了整个军区大院和谐的夏以沫情有独钟!

想到这里,曾月的微微攥了下手,看着顾浩然说道:“我只是关心你,毕竟……你和爷爷的约定就剩了不到一年的时间,如果这一年你没有入主中……”

“小月!”顾浩然打断了曾月的话,原本温雅的脸上透了一层戾气,“不管结果是什么,这也是我当初的决定所需要承受的。”

曾月听了,美丽的脸上透着层层的怒意,她杏眸圆瞪的看着顾浩然,暗暗咬牙的问道:“你这样为她做了这么多,她知道吗?她就值得你这样为她吗?”

顾浩然眸光微垂的看着曾月,由于在部队接受过夜视的训练,虽然此刻环境很黑,但是,他依旧能看清楚曾月脸上那难以掩饰的嫉妒,他眸光轻抬的收回目光,没有过多表情的缓缓说道:“我要做什么……从来不需要别人决定,也无需别人去评价什么!”

话落,顾浩然转身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阿浩!”曾月气急,她不顾爷爷的反对来这里,就只是希望能够帮他尽快完成他和爷爷之间的约定,可是,如今他到这里都有半个月了,除了一般的城建,他却一点儿见地都没有。

顾浩然停住了脚步,微微向后侧倪了眼,说道:“小月,你应该明白,我做事情不喜欢别人干涉,如果……你没有办法克制你自己,那你还是回曾首长那边去吧!”

淡淡的话语幽幽的落下,顾浩然不再停留的回了自己的房间,他退了衣服径自去了浴室,花洒的水带着温热的触感落在肌肤上,原本平静的脸透着微微的痛楚。

从回来开始,他就忍着不去找以沫,可是,却在那样的情况下救了她,当以沫在她怀里的那刻,他几乎忍不住所有的情绪……

水,将顾浩然的全身打湿,不羁的发丝带着水珠滴落,他眸光猛然间变的阴沉。

当宸少那句“我的女人”落下的时候,他几乎泄了自己多年的忍耐。

曾首长暗地里有多少人盯着他,他不知道!

但是,他却不敢有半刻的马虎,如果输了……他输的就不是前程,还有她的命!

顾浩然沉痛的闭上了眼睛,没有人能够体会他是什么心情,故装冷漠,看着她在别的男人怀里……

“砰!”

拳头砸向了墙面,沉闷的声音被花洒掩盖,拳头传来隐隐的痛楚,可是,这样的痛却无法掩盖心里那蚀心的痛。

顾浩然缓缓睁开了眼睛,瓷砖上随着水滴滑落的是一丝艳丽的红,落入他的眸底,带着无奈传入心脏……

再黑的夜,也会被黎明所取代,沉郁的天气透着压人心扉的迫力,到处弥漫了的湿意给整个城市笼罩了一层雾气……

可是,这样的天气,却阻挡不了疯狂火热的粉丝们的热情,整个a市几乎所有商场视屏器都在报道着朴信天晚上在星际万人体育场的演唱会,作为偶像实力巨星的他,拥有着万千粉丝,年龄阶层从八岁到六十多岁的都有,曾经有调查,他几乎是所有女性心目中最完美的男人,也是大部分女人心中最想发生一/夜情的对象!

夏以沫看着电视,朴信天正在接受star娱乐的采访,他俊逸的脸上透着温雅的邪魅,淡定自若却又深沉的回答着记者的问题,明明仅仅是一个人,但是,却会让人在瞬间感受到他多重的影子……

“这个明星长的还挺好看!”兰姨做了上午茶放到茶几上,看夏以沫看的认真,她也就看了几眼,“不过,可没有龙先生和宸少长的好看!”

夏以沫收回在电视上的目光看向兰姨,兰姨煞有其事的点了头,笑着说道:“夏小姐没有见过龙先生,但是,看宸少就能看出来了,优良品种!”

兰姨和夏以沫相处了快一个月,打心眼儿里喜欢这个女孩子,也许是出于对她的同情,但是,和她相处的是真心愉快的。

夏以沫微微皱了下眉看向电视,朴信天在说着关于这次巡回演唱会的一些事情,被记者问及ng在下周开办的慈善演奏会,会不会觉得她的到来会掩了他的风头。

“怎么会呢?大家领域不同……”朴信天笑了笑,“我听说ng已经来了a市,其实,如果可以,我很想和她接触一下的,虽然大家的领域不同,可是,毕竟都是做音乐的……”

夏以沫渐渐的思绪不在,她目光依旧在电视上,可是,脑海里却想到了龙尧宸和ng。

她不懂一个人的感情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但是,真的可以一边说爱的同时,一边对另一个女人占有吗?

夏以沫的眸子暗了暗,她发现自己的心好像有点儿涩涩的,那样的感觉……总会在不经意间弥漫。

昨天,她最后的意识是龙尧宸唤着她的名字,就像她在黑屋的时候那样,好像有些担心……后来,她彻底昏迷了,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今天早晨,屋子里气息告诉她,龙尧宸应该很早就离开了,但是,心里那样的失落就毫无预兆的弥漫了。

夏以沫微微垂了眸,默然的端了牛奶默默的喝着……

不过就是他在你需要的时候出现了,就这样……你就对一个对你如此践踏的人动心了吗?

夏以沫,你的感情还真是廉价!

夏以沫扇动了下眼帘,眼底有着自嘲滑过。

她多少年没有将自己置身在那样的封闭的黑暗中了?

曾经,她一次被一次的关着,她绝望了,没有任何人可以救她,她开始会呼喊妈妈,然后会呼喊那个曾经疼惜过她的人,再后来,她呼喊爸爸,呼喊阿浩哥……可是,没有一个人在她几乎崩溃的时候拉她一把。

而如今……龙尧宸却在她再次堕入惊恐的绝望中拉住了她,那一刻,就算意识不清晰,可是,心里那份悸动就这样蔓延了。

夏以沫放下牛奶杯子,耳朵里传来的还是关于朴信天的采访的声音,她深深吸了口气,将心理那复杂的情绪压下。

wing的演奏会结束,她和他的关系……也就结束了,从此后,大家也许这一辈子都不会见面了。

夏以沫想着,眼底闪烁着晶莹的光芒,就连嘴角,都弥漫了一丝欣喜。

不管生活对她多么不公平,她都要努力争取。

夏以沫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她没有发现这样的笑容落入了门口两个人的眼底,一个看着她目光变的深邃,一个则目光炽热。

也许是他们的目光太过炙热,也许是周遭的空气有些凝结,夏以沫突然反射性的朝着门口看去,只见龙尧宸和龙天霖两个人站在那里,而他们什么时候来的,她不知道。

龙尧宸平静的拉回在夏以沫身上的目光,然后跨步往楼上走去,他如刀削的俊颜淡漠的没有任何思绪,只有身上弥漫出来的气息将人压的有些无法喘息。

龙天霖深深的凝了眼夏以沫,知道她已经没有事了,嘴角的笑不自觉的弥漫到了眸底。

夏以沫只是看了眼龙天霖就瞥过了目光,毕竟,昨天晚上在庄园休息室里的事情……她微微抿了唇,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虚,总有种感觉,龙天霖此刻的笑噙着深意。

龙尧宸的脚步已经拾阶而上,夏以沫猛然间想起了什么,急忙喊道:“阿宸!”

也不知道是因为迫切还是潜意识的,夏以沫竟然喊得极为顺口,因为她的呼唤,顿时,屋内的人都怔住了,包括她自己。

龙天霖若有深意的看着夏以沫,眼底有着他自己都不知道的酸涩在弥漫开来。

龙尧宸缓缓转身,睥睨的目光深邃的落到夏以沫的身上,脸上依旧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等待着她接着说下去。

夏以沫不安的咬了下唇,余光偷偷瞄到龙天霖深深的目光,可是,她不敢去深思他眸子里的含义,“那个……我,我今天想出去一下……”

“嗯!”龙尧宸凝了夏以沫几秒,冷漠的应了声后就转身继续上楼。

“我,我晚上会比较晚回来……”夏以沫喏喏的说道。

“嗯!”

夏以沫看着龙尧宸没有停的脚步,惊愕的微微睁大了眼睛,害怕自己听错了一样,又说了一遍,“我说我晚上会很晚回来。”

龙尧宸再次停住了脚步,转身看着楼下的夏以沫,鹰眸轻凛之际,冷漠的说道:“不许超过十一点!”

夏以沫眼睛亮了亮,其实,她没有想到龙尧宸竟然什么都不问的就同意了,本来,预备了一堆的说辞竟是一句话也没有用上,她没有深究为什么,只是开心的点了头,“嗯,好!”

龙尧宸看着夏以沫眼底弥漫的笑意,莫名的,因为一些事情都积压的沉郁顷刻间消失。

到底是什么支撑着她?

明明上一刻痛苦到绝望,这刻……却能因为小小的满足而开心的忘记了前面的痛楚?

龙尧宸转过身往书房走去,对夏以沫脸上的笑容的迷恋让他微微蹙了剑眉。

龙天霖目光看了眼楼上的龙尧宸后又看了眼夏以沫,方才跟着上了楼。

哥会同意,是因为知道小泡沫今天会陪笑笑婶婶去看演唱会,十点演唱会结束,十一点到家……

呵!

哥对小泡沫好像特例越来越多了,就是不知道……等到若晞回来的时候,他会如何对待两个人。

想着,龙天霖目光闪过一丝沉戾,心间却有着苦涩在隐匿,他跟着龙尧宸的步子进了书房,正好龙尧宸在打电话。

“你什么时间过来?”龙尧宸表情轻松带着一丝玩味,熟知他的人都知道,他这样的表情,只有面对家人的时候。

龙天霖径自在椅子上坐下,然后翘了腿,有些无聊的拿着桌子上的签字笔在手上旋转着,他没有出声,静等着龙尧宸的电话,直到他挂断。

“大伯什么时间过来?”龙天霖几乎肯定,那是大伯打来的电话。

“等笑笑看完演唱会!”龙尧宸说的淡漠。

龙天霖却无奈的笑着摇头,说道:“大伯可真不容易,心里不舒服,却又不想让笑笑婶婶不开心。”

龙尧宸薄唇微微上扬了个无奈的弧度,但是,那抹无奈,却多的是从心间蔓延而出的温馨的笑意。

“齐亚那边你有决定了?”龙尧宸说着话的同时,脸上变的平静,鹰眸落到了龙天霖的身上。

龙天霖不羁的耸了耸肩,撇嘴说道:“觉得还挺有趣的,就玩玩!”

“冷冽是个不简单的人,不要玩过火了!”龙尧宸提醒。

龙天霖挑了眉,悠然的说道:“哥不是都已经给我铺了路吗?”

话语有着几分慵懒,可是,龙尧宸听得出,他不开心。

天霖是个高傲的人,他骨子里有着三叔的野性,本来,他要如何做他不想参与,可是,经过这次齐亚岛政权的更替,他觉得,他还是小看了冷冽。

“打算什么时间过去?”龙尧宸转了话题问。

“等那块废墟弄到手了就去!”龙天霖看着龙尧宸,问道:“哥不打算过去一趟吗?”

“到时候再看吧……”龙尧宸并没有决定,他还在等,等若晞主动回来,他给她了一个期限,也给自己一个期限,如果,在年底她不回来,那么……他会放弃她!

龙尧宸暗暗蹙眉,心痛的感觉划过心脏,在乎了这么多年,她就在他面前任性了这么多年,她能在他面前任性,也不过是他给了她任性的权利!

*

夏以沫换了一身轻便的休闲服,外面裹了件羽绒服,带着针织帽,背着一个双肩包就出了别墅,在这一刻,她没有生活带给她的压力,也没有连日来的阴霾,有的,只是青春靓丽的笑容。

她没有让海叔送,说时间还早,想要一个人走走,锻炼锻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