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希气得脸色微发青,她倒不想管他,可她压根管不住自己的心。

第二天,顾新竹来时,霍少弦还在睡觉。

佣人进去通报,顾新竹在客厅等了足足半小时多,才见霍少弦穿戴整齐地下来。

“顾姨,你怎么来了?”

顾新竹起了下身,然后重新坐回沙发内,“我来看看你。”

霍少弦冷笑声,“有什么事你直说吧。”

“你和浅浅,都是我看着长大的,你们俩的感情我也看在眼里,走到今天这一步,我都觉得可惜。”

一语戳中霍少弦心里的痛,男人并没搭话,眼神落向远处。

顾新竹继续说道,“你去美国的那天还好好的,我也觉得奇怪,你后来问过我们,但有些事浅浅不让说…”

霍少弦眼皮惊跳,“什么事?”

她做出欲言又止的样子,神色颇有为难,“荣浅失踪过一个晚上,你荣叔急得都报警了,可第二天却被厉景呈带回了荣家,浅浅什么话都没说,但却坚持要和厉景呈订婚,而且是越快越好。”

这里头,霍少弦一下就察觉出不对劲。

“厉景呈随后解释说,是在浅浅妈妈的墓前找到她的,又说她不想回来,所以带她去酒店睡了一晚,但你想想,家里打了多少电话她都没接,浅浅也不是没有分寸的,况且出了几年前的那件事后,她哪次晚归不跟家里打声招呼?”顾新竹原本想将这件事烂在肚子里,可厉景呈已经帮着荣浅欺负到她门口了,她是不得不还击。

霍少弦本就觉得奇怪,荣浅的突然订婚打得他措手不及,他知道这里面有事,顾新竹朝他看了眼,“浅浅回来的当天,我就一直怀疑,后来我多个心眼,果然就在她颈口发现了些痕迹,我想,她跟厉景呈肯定不是自愿的。”

霍少弦的呼吸仿若被堵住了,顾新竹等着他爆发,却见他坐在那一动不动。

“少弦?”

“顾姨,你先回去吧,我就不送你了。”

顾新竹端详片刻,霍少弦的脸好像沉浸在黑暗中,五官虽然清晰,可一丝一毫的神情却都没显露出来。“好,那我先回去了。”

顾新竹的脚步声渐行渐远,霍少弦手掌撑向额头,太阳穴处的青筋道道绷起,忽然,他犹如一头被激怒的雄狮,起身,手臂飞扫过茶几,杯盏的溅落声哗啦啦碎了满屋。

浅小二…

一阵呼唤,由远及近,是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嗓音。

荣浅霍然从睡梦中惊醒,睁大的圆亮眸子看向四周,这儿显然不是她印象中的那个房间,角落里一面巨大的镜子反衬出床上的两人。

旁边传来阵窸窣,男人撑起上半身,“怎么,到现在还不习惯睡在你旁边的男人是我?”

荣浅侧首,盯着厉景呈明媚俊朗的五官。

“怎么是你啊?”

大清早的,她就想给他添堵。

男人神色一凝,“那你以为是谁?”

荣浅挑挑眉头,“李Z基啊。”

她掀开被子下了床,拖拖拉拉去洗手间洗漱,厉景呈跟了进去,荣浅站在镜子前刷牙,开出的热水将镜面氤氲出一层雾气。

厉景呈从背后搂住她,荣浅望着镜中的两人,她刷牙的动作变慢,这一幕场景,如此熟悉,以前霍少弦就爱这样抱住她。

男人的目光同她相触,荣浅现在这样乖顺,是因为知道了和霍少弦不可能,可他做过的事迟早有天会被撕开,而霍少弦一旦知道了荣浅离开他的真相,也势必会卷土重来。

他们曾经的感情那样浓郁,荣浅缓过神,若是迈过了那道坎,以后想要她再回来可就难了。

她弯腰将脸洗净,厉景呈双手撑向盥洗台,不让她离开,荣浅用毛巾拭脸,“干嘛呢。”

“浅浅,跟着我,你觉得怎样?”

这是他头一次这样称呼她。

荣浅发尖的水珠淌落,她双目望入厉景呈眼底,他宠着她,她知道,“挺好的。”

如果霍少弦一直不出现,她只要不去想他,就挺好的。

荣浅只是没想到,当天,她走出学校的时候,会看到霍少弦站在门口等她。

60我娶你

荣浅拎着包,跟林南她们一起走,她垂下眼帘想要顺着人群离开。

霍少弦脚步声走到她跟前,林南和何暮面面相觑。

“浅小二。”

荣浅抬头看他,林南朝她递个眼色,示意她和何暮先走。

荣浅也想离开,霍少弦干脆挡住她的去路,“我有话问你。”

他拖着荣浅向车子而去,她甩开他的胳膊,往前飞奔,霍少弦三两步赶上,腾空将她抱起。

“放开我,霍少弦放开我!”

络绎不绝的学生们盯着这一幕,来接荣浅的司机看到后追过来,“做什么的?”

霍少弦将荣浅塞进车,眼见对方要过来厮打,他一脚将那人踹开后,带着荣浅绝尘而去。

司机蹲在地上半晌起不来,忙掏出手机给厉景呈打个电话。

荣浅挣扎得气喘吁吁,“霍少弦,你要干嘛?”

霍少弦踩足油门,车子很快来到他的别墅跟前,他将车靠边停稳,“我去美国之后的几天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他还是知道了。

荣浅抑制不住紧张,“什,什么?”

霍少弦转过身,脸色骇人,“厉景呈对你做了什么?”

荣浅避开他的目光,“没有,我就是觉得我们没法回到以前,才跟他订婚的。”

霍少弦一把擒过她肩头,迫得她面向自己,“那你失踪的那晚,在哪里?哪个酒店?什么时候住进去的?”

荣浅哑口无言,嘴唇哆嗦,她遮遮掩掩的事如今却要被揭开了,就好像一个伤疤,愈合之后强行用力,就疼得比受伤时还厉害,“你别问了!”

“浅小二,你被他碰了是不是?”

荣浅眼圈泛红,“霍少弦,你知道了有什么用?”

霍少弦凑过去,用力抵着她的额头,那种悲愤,连近身的她都能感受到。

“我被人抓进了X,如果不是厉景呈,就会是别人,我当时走不出去,呜呜呜…”

霍少弦使劲将她搂在怀里,力道大得仿佛要将人碾碎,荣浅十指抓着他的后背,片刻后,霍少弦退开,手指替她抹着眼泪。

“少弦,都过去了,你也放下吧。”

“我放不下,”霍少弦擦拭着她的眼睛,“这段日子,我生不如死,我以为我不逼着你给我理由,你就能好受些,可是浅小二,跟一个不爱你的人在一起,你能幸福吗?”

“早在四年前,我就没有幸福了,如果我们能用一辈子的时间忘记这一次,那第二次呢?少弦,你迈不过这道坎,我也迈不过。”荣浅握住他的手掌,彼此的气息混在嘴角边,有种挥不去的悲恸。

霍少弦手掌在她脑后摩挲,“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荣浅点点头。

男人嗓音带着无法克制的抖意,“浅小二,我娶你。”

“不!”荣浅下意识拒绝。

霍少弦吻住她的嘴,在她唇齿间呢喃,“我们离开这,好不好?”

“少弦,我们离不开的,你是霍家独子,霍伯伯病成那样了,我们相爱,可早就走不到一起了。”

“我们给彼此三天时间,浅小二,我们离开这三天,我娶你,完成我们年少时就做过的这个梦,难道你不想做我新娘吗?”

荣浅当然想,做梦都想。

哪怕她不能再和霍少弦一起,她都想将穿着婚纱的样子第一个给他看。

“等我安排好,两天后,我等你,一直等到你来为止。”

荣浅恍恍惚惚回到帝景,厉景呈不在,佣人看见她后立马给厉景呈打电话。

没到二十分钟,厉景呈的车咻地驶进帝景,他砰地拍上车门,三步并作两步闯进厅内,到了荣浅跟前,他一把扯住她手臂拉了下,“去哪了?”

荣浅的臂膀被拽得生疼,男人脸色铁青,她有些心虚,但想了一路,早就想好了应对的法子。

荣浅强加镇定,缩了缩脖子,“干嘛啊,手好疼,我跟霍少弦出去了下。”

“出去做什么?”

“吃了点东西,”荣浅不能让厉景呈看出丁点的端倪,“我有分寸,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厉景呈仔细端详着荣浅的脸,她神色无异,眼里不见丝毫涟漪波澜,“你要敢跟他走了不回来,我治不死你。”

荣浅挣开手,“我走哪去?”

厉景呈眸子浅眯,实在是没有从荣浅脸上看出什么来,这才放下些心,只是口气仍旧不好,“你跟他还能坐下来吃饭?饱尝酸苦的,眼里都是泪吧。”

“烦人。”荣浅说完,径自上楼。

晚上,她怎么都睡不着,腰间缠了厉景呈的手,她怔怔盯向窗外,她最大的梦想,就是穿上婚纱嫁给霍少弦,哪怕只有三天…

荣浅握紧手掌,这个诱惑力对她来说,太大了。

她几乎整夜没有合眼,想着他们的曾经,厉景呈不知何时醒得她都没有察觉,男人见她眼里泛出血丝,“没睡觉?”

荣浅抬了抬眼帘,“睡了,没睡好。”

“你有心事?”

她摇着头,“没有啊。”

厉景呈薄唇轻启,“瞧你心事重重的样,不会是霍少弦约你私奔吧?”

荣浅的心脏猛然收缩,瞳孔避闪不及,她忍住慌张,“厉景呈,你非要这样怀疑我?”

男人手掌落向她腰间,“那你吻我,吻我我就信你。”

“爱信不信。”

厉景呈将她往近侧搂了搂,荣浅见状,只好凑过去在他嘴角亲了下。

男人看了她片刻,应该只是他多虑了。

荣浅藏起紧张,尽量小心翼翼的,她的身份证一直在厉景呈那里,放学后,她就径自上楼,这个时间点厉景呈应该不会在家。

她蹲在床头柜跟前翻找,厉景呈也没刻意藏着,就摆在里头,荣浅将手伸过去拿了出来。

“你在找什么?”厉景呈冷不丁从洗手间出来,擦着头发,荣浅吓得手一哆嗦,身份证就掉在了脚边。

男人的目光也随之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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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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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逼仄的车厢里,她仰起头,眼见男人那张颠倒众生的面容噙着笑。

“我和你,我们天生就合适。”

她和他的关系,仅限于结婚证上的两个名字,甚至连陌生人都不如。

一张结婚证书,绑住她两年。

01私奔(荣浅,你将我置于何地?)精彩

荣浅弯腰将身份证捡起来,“过几天学校组织采风,我找下身份证。”

厉景呈走到她跟前,荣浅的护照还在抽屉里躺着,她面无异色,“你怎么这个时候在家?”

“见了个客户回来,离这近,索性早点回来。”

荣浅攥紧手里的身份证,厉景呈瞥了眼,伸出手,他拿着身份证的一角,她攥得很紧,厉景呈挑高眉头看她。

荣浅松下手,眉宇间暗藏不住紧张。

厉景呈前后翻看下,“这照片真是丑。”

荣浅看到他嘴角浅漾出的圈,心里总算松了些,“你身份证照片能有多帅?”

他将东西递还给她,荣浅接过后再度攥紧在掌心内。

厉景呈搂住她的肩头将她带到阳台,“这几天怎么不见你待在玻璃房了?”

“虽然是你给我造的,但多少是有以前的影子,我总不能天天留在过去。”荣浅目光别开,这会自然是什么话好,她就拣什么说。

厉景呈闻言,手臂一带将她搂进怀中。

她挨靠在他胸前,能听到男人清晰的心跳声,荣浅也知道,她若要跟霍少弦走,回来将要面对的会是怎样一场血雨腥风。

依着厉景呈的性子,肯定不会放过她。

可荣浅不甘心,她连爱情都丢失了,她疯狂地想要和霍少弦在一起,哪怕一天也好。

厉景呈完全没想到,荣浅居然连他也骗过了。

在荣浅和霍少弦约定好的第三天,荣浅消失了。

司机在学校并没接到荣浅,电话第一时间打给了厉景呈,直到夜幕降临,还是没有她的人影。

荣浅就带了个挎包,她打车来到跟霍少弦约定好的地方,一排绵长的路灯下,路口停了辆车,街边的长椅上坐着一个男人。

荣浅小步跑过去,霍少弦等了好一会了,他说过不等到她就不走,双腿坐得早已发麻发酸,他眼睛盯着脚尖处的一寸地方,心绪繁芜。

“少弦。”

霍少弦猛地抬头,那一眼的惊异,犹如黑暗夜空中陡然爆开的烟火,他站起身来,荣浅的身子扑到他怀里,将他往后撞了下,差点跌倒。

他的手臂在她背后逐渐收拢,“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来。”

彼此,胸口的那颗心脏砰然跳跃,仿佛活了过来。

霍少弦抓紧她的手,“我们走。”

荣浅并没回荣家,也没去朋友家里,厉景呈大步来到主卧,除了她的身份证和皮包外,她并没带走旁的东西。

厉景呈走进衣帽间,挥手打开,衣服也都还在,他沉着脸大步下楼。

一个电话很快打到他手机上。

“厉少,霍少弦已经消失一天了,也没去公司,他家这边也没守到人。”

厉景呈太阳穴突突地疼,他对荣浅不设防,她却给他玩这招?

如今毋庸置疑,两人肯定是一道离开的。

荣浅坐在副驾驶座内,她的手也紧紧抓着霍少弦的,她不知道要去哪,但她一点都不关心目的地,只要有霍少弦的地方,地狱都能是天堂。

霍少弦手松了松,然后同她十指交扣,荣浅挨过去将头靠在他肩头。

车窗外夜色宁谧,开了一个多小时候后,霍少弦才停了车。

他并没带她去什么天涯海角,荣浅下了车,才发现是个古镇,晚上七八点的时间,夜市才开始热闹,青石板上人头攒动,各种小吃分占掉两边的店铺,有炸螃蟹、海棠糕、粽子糖等数不尽的样数。

霍少弦已经订好了客栈,就在老房子的二楼,临湖而居。

荣浅推开窗子,看到一艘艘乌篷船载着人经过,高高挂起的红灯笼映衬着河里面的倒影,对面的河岸旁,还摆满了桌子,游客正在吃着宵夜听着别有韵味的京剧。

霍少弦从身后拥住她,他们的心情,不似那些游客般欣喜欢愉,哪怕是沉浸在这样安静宁谧的地方,荣浅还是能感觉到止不住的悲伤。

她转过身,双手搂向霍少弦的脖子。

他们很自然地亲吻,就像以前的每一次那样,气息缱绻缠绵,霍少弦将她抱坐向床沿,她渐渐呼不过气来,荣浅将头埋向他的颈间,他们似乎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窗外传来游客的嬉笑,荣浅真想自私一回。

哪怕一辈子就自私这么一回,他们要是永远都不回去,那该多好啊?

“要喝水吗?”霍少弦问道。

荣浅点了点头,“好。”

霍少弦让她坐着,到了这地方,他也不那么讲究了,接了水,插上电,男人坐在阳台上的藤椅内,看着楼下穿梭经过的行人。

荣浅倚在门口,从前的霍少弦,是极少极少这样的,他性子张扬,不若这般沉郁,她知道是为了什么,所以心疼。

荣浅走过去,手掌搭在霍少弦肩头后,又穿过男人的下颔将他的头扳过来,让他靠在自己胸前。

“少弦。”

“嗯?”

她没有再接话,她喊他一声,他能在她身边应一声,就是莫大的幸福了。

而这样的时光,本该是他们一辈子的,却偏偏成了偷来的。

霍少弦将她拉坐在腿上,“以前,我总理所当然地觉得,你就是我的,”他轻笑声,里面的苦涩透过荣浅的耳朵传递到她心里,“我以为,我们能一起长大,相爱,就自然能白头到老,我们两个多好啊,尽管你有时候任性、娇惯,可那又怎么样呢?我就是喜欢你这样,我不需要你懂事,不需要你世故,有我霍少弦在,我的浅小二到了八十岁、九十岁、一百岁,还是能顶着我宠你的名号作威作福,可是…这条道,怎么就能走偏了呢?浅小二,我们都迷路了。”

荣浅手掌探至他脑后,“是啊,”她鼻子冒出酸意,“为什么就能迷路了呢?少弦,我这辈子都找不到一个像你这么宠我的人了,到底你是我的劫呢,还是,我是你的劫?”

霍少弦削薄的唇轻轻翘起个弧度,“你是我的劫,这辈子,我这样爱过你,就不会再这般浓烈地去爱另一个女人了。”

荣浅眼眶内的泪水禁不住掉落出来,男人抬起手指替她擦拭,荣浅哽咽着,最后哭出声来,“霍少弦,霍少弦…”

霍少弦吻着她的眼角,咸涩的泪水落入他唇齿,男人是最舍不得她哭的,可他这会也没办法了,他再也没法像以前那样,哄她两句就能让她笑出来。

感觉到她的难受,霍少弦双手捧住荣浅的脸,“不哭了,再哭明天就没法睁眼了。”

水壶的鸣笛声打破这刻的悲伤,霍少弦捏了捏她的脸蛋,“不哭,带你出来是想高高兴兴的。”

“嗯。”荣浅点下头,起了身。

两人先去外面的街上吃了东西,霍少弦就开了一间房,晚上,他拥着她躺在偌大的复古雕花大床上。荣浅很快就睡过去,他们都关了机,所以接不到一通电话。

厉景呈抽完一根烟,看眼时间,都凌晨了。

荣浅的护照并没带,也就是说不会出国,可偌大的地方让他上哪里去找?无疑是比大海捞针还要难。

厉景呈再次抽出根烟,点上后狠狠吸了口,荣浅就像是只白眼狼,他拿出最大的耐心,赔上了最好的人工,到头来却发现根本喂不熟她。

翌日,霍少弦带着荣浅走出古镇,来到一座教堂前。

砖红和白色相间的教堂看着并不大,阳光穿过顶上的十字架分散成一道道光束落在荣浅的脸部,她和霍少弦拉住手,长长的影子纠缠着,不愿分开。

两人走进教堂,霍少弦将她拉到跟前,“浅小二,做我新娘吧。”

这样熟悉的场景,就好像荣浅才刚记事那会,小小少年也不过十几岁的模样,缠着她说,“小二,做我新娘吧。”

五六岁的小女童歪着脑袋,“新娘是什么?能吃吗?”

“做了我的新娘,可以有很多好吃的,还有漂亮的裙子,洋娃娃,想要什么有什么…”

荣浅还记得,她当时迫不及待地答应了,还拉着他的衣角,“少弦哥哥,你可别让别人做你的新娘啊,我答应了,不反悔的。”

那时候,他大抵就已经把主意打到她身上了吧。

荣浅点点头,就像当年那般,坚定无比。

霍少弦将她交给了另外两人,她们将她带进了单独的房间,里面有霍少弦令人准备好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