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摇着头,“老爷,我真没有做过。”

他们没有死证,巩卿咬准了这一点,闭着嘴巴不再开口。

“好!”厉青云点点头,眼里凶光乍现。

荣浅猜得没错,在这件事上,他可不需要什么死证据,光是这段录音,就能令他认定,即便巩卿不承认,他也有法子让她开口。

“来人,去把我的东西取来。”

巩裕听到这,知道要出事了,“老爷,求求您别这样,我求您。”

管家犹豫地站着没动,沈静曼一个厉色丢去,“难道要我亲自上去取?”

管家说了声是,然后上楼。

下来时,双手捧着一根类似鞭子的东西,只不过上半部分坚硬无比,形同铁棍,尾部则是用马尾编织成的流苏。

巩卿目露惊骇,双手撑着地板,“老爷,您真要那样对我?”

厉青云二话没说,一记狠狠甩过去。

惨叫声瞬间在空旷的客厅内回扬出去,听在耳中,令人触目惊心,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沈静曼觉得爽,太爽了。

这么多年被积压的怨气总算找到突破口了。

厉青云下了狠手,盛书兰面色苍白,吓得直哆嗦,由于天热,巩卿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浅白色旗袍,此时,几道血痕渗出,厉景寻忙捂住她的眼睛。

荣浅看着,也觉心头有种不适感,她紧握住厉景呈的手,男人顺势将她搂在怀里。

“巩卿,你要再不承认,我就打到你说为止!”

她强忍着,知道松了口,她就万劫不复了。

巩裕吓得爬起身,缩在沙发上直打颤。

那根东西呼啸着挥去,荣浅感觉到一股凛冽的风,扇着她的脸,即便没有抽在自己身上,都觉得疼得要命。

巩卿尖叫着在地上爬来爬去,她扭动着身躯,“老爷饶命,救我,妹妹救我。”

巩裕坐在沙发上直淌眼泪,哪里还敢说半句话。

厉青云照着她腰际的软肋狠狠抽,沈静曼看在眼中,起先觉得快慰极了,看到后来,她不由握紧手掌,再握紧了沙发上的坐垫。厉青云的这股子狠劲,令她觉得这个枕边人原来是这样陌生。巩卿在这个家向来是得宠的,沈静曼喉间艰难地滚动下,可看厉青云下得这个手,是要置她于死地啊。

腰间的衣服被抽烂了,皮肤也变得血肉模糊。

巩卿感觉自己仿佛被丢下了油锅,那种火辣辣的痛令她连挣扎和尖叫的力气都没了。

厉景寻垂在身侧的手掌不由紧握,看了会后,松开盛书兰大步过去,他握住厉青云的手腕,“爸,别再打了,会出人命的。”

“我难道还怕闹出人命吗?”厉青云挥开儿子,又是一记抽去。

巩裕颤颤巍巍哭出声,“姐,姐——”

厉景寻再度走去,可这回的厉青云早已急红了眼,他回身,看也没看,火辣辣的鞭尾抽在了走到跟前的厉景寻手上。

男人捂着手背,再一看,一条红痕扬起这么高,瞬间就肿了起来。

“谁敢求情,我一起打。”

巩卿趴在地上,挣扎了这么久,也总算看清楚了。

现在,已经没人能帮她,她再犟下去就是死路一条。

厉青云提着沾满血渍的鞭子上前。

巩卿想朝前爬,可浑身犹如被截成两段,丁点的力气都使不上,她翻过身,大口喘着气,“老爷,别打了,我说,我都说。”

厉青云一把目光仿若淬聚了无数的尖锐刀芒,巩卿哭着低下头,“我承认,是我将老太太失手推下的楼梯,但我不是故意的,妈走得很急,我一下没拉住,她当时…她手甩了一下,就掉下去了。”

巩卿捂着腰部,痛得直哭,“老爷,我知道错了,我应该及早告诉你,可我真的是太害怕了。”

荣浅听到这,适时出声,“二妈,当年的针头都找到了,您也该当着爸的面承认给景呈打过针了。”

巩卿咬碎了一口银牙,她原想示弱,将这件事带过去,可她看到荣浅起身,从资料袋里拿出文件,“二妈自己的录音,大家也都听见了,她给景呈打得针,有着不可预知的破坏作用,景呈有病,小时候也发作过,那个样子,爸您肯定不会忘记。而几年前,我也见过一次,那种癫狂和痛苦,不是我们所能想象的。那时候,他还是个孩子,发烧发得糊里糊涂,哪里能想到平日里被他喊作二妈的人会下这样的毒手?爸,景呈他不是怪物,他只是被迫承受了大人间的恩怨…”

沈静曼听到这,再也忍不住,手里的帕子捂着脸,“我的儿子啊…”

厉景呈嘴角轻搐,他又没死,他妈这样真是比哭丧还来劲。

可听到荣浅的话,他也动容了,连厉青云那样硬心肠的人都软下了神色。荣浅再度开口,“二妈,你给景呈打针的时候,正好被奶奶看见,你不是失手,你是故意将她推下楼的。”

巩卿咬紧牙关,神色狰狞,嘴里的话是一个字一个字迸出来的,“血口喷人!”

厉青云再度动手时,荣浅闭了下眼睛,她向来不是铁石心肠的人,以往在街上看到乞丐都要停下来施舍,可是,这个不一样。

现在,她只看到了巩卿被打时的惨烈,她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不止残忍,还很冷血。荣浅指尖掐着自己的手掌,掐得疼了,她便提醒自己,此时的果都是因为她当年种下的因。

不作不会死。

巩卿在地板上扭来扭去,汗水渗出来,透着伤口,疼得又是撕心裂肺。

她再也受不了,好歹娇生惯养几十年,巩卿抱住头的双手放下去,忽然撑起身,扑向茶几,双眼犹如要瞪出来一般,“死老太婆,都是因为你,我这么多年没有自己的孩子,你别告诉我,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沈静曼翘着腿,第一次,可以以这般眼神睨着她,“你自己生不出半个蛋来,关我什么事?”

“你把我害成这样,我也不让你好受,我就是要让你儿子变成怪物。”

沈静曼抄起桌上的茶水泼向她,“当年,是谁把我和景呈关进了冷库,害得我再也不能生养?要不是你,巩裕能进门吗?”

巩裕这会也不敢帮了,只能在旁哭。

巩卿疼得冷汗涔涔,虚弱地趴在那,“死老太婆,你承认吗?你到底用了什么法子让我生不了?”

沈静曼冷笑下,“我没做过,我承认什么。”

“都这样了,你还不让我死个明白。”

“巩卿,你也知道自己该死啊。”

巩卿头发散乱,哪里还有半分贵妇人的模样,她偏过头看向厉青云,“老爷,您最大的希望就是厉家家丁兴旺,我不争气,我生不了,我妹妹进门时,已经怀了您的孩子,可到厉家后再也没生过二胎,这是为什么?您也不想想,这肯定是老太婆使得手段,她扼杀了多少厉家的后代!”

巩卿知道自己保不住了,可她临下水前,怎么都要拖着沈静曼。

她怒目圆睁,“是我把你关到冷库中的,那又怎样,我没想到你命大,我本想将你和你儿子都冻死在里面,我还年轻,我可以为青云生一堆的孩子。”

沈静曼听到这,怒不可遏,她蹭地起身,“要生是吧?还生一堆,巩卿,你有那个命吗?你把我害成这样,我就…”

接下来的话即将脱口而出,巩卿嘴角泄露出些许的笑意,可恰恰在此时,荣浅一把扣住沈静曼的手,她手劲很大,竟然将沈静曼拉坐了回去。

“妈,”荣浅拉住沈静曼,“二妈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所以老天爷是睁眼的,她没法生育,就是对她最好的惩罚。”

沈静曼胸口起伏着,听到荣浅的话,猛地回神,她心有余悸,方才差点就着了巩卿的套。

她顺着荣浅的话往下说,“就是,报应!”

巩卿狠狠盯了眼荣浅,厉青云丢下手里的东西,“巩卿,这二十几年,即便你无所出,我对你也不薄。”

“老爷,您不会懂得,我有多么疯狂地想要个自己的孩子,沈静曼尽管不能再生,可好歹也有了一个,我呢,我呢,对我公平吗?”

厉青云手掌撑着前额,“你好歹跟了我这么多年…”

巩卿听到这,眼睛一亮,“老爷,我是真心要跟您过日子的。”

男人目光剜向她,“给我儿子打针,又害了老太太,随便哪件事都够要你的命!可现在是法治社会,我留着你这条贱命,你把那年发生的事原原本本跟警察说一遍,看在你自首的份上,说不定还能保住你的一条命。”

巩卿听到这,大惊失色,“我,不要这样对我,你们没有证据…”

厉青云站起身,“把她拉出去。”

巩卿扑上前抱住他的腿,“老爷,我们夫妻一场啊,你放过我吧,我再也不回厉家还不行吗?”

“哼,白日做梦!”厉青云一脚将她踹开。

管家喊了人过来,架起巩卿往外走,“老爷,我会亲自上车,将二夫人送过去的。”

厉青云点下头。

巩裕忍到现在,眼见巩卿要被带走,她哭着喊了声,“姐姐!”

厉青云扫了她眼,“我看你还是卷着铺盖跟她一起滚蛋吧。”

巩裕闻言,用力咬紧了唇肉,敢怒不敢言,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姐姐被拖出去。

客厅内的气氛瞬间僵窒般,盛书兰坐到巩裕身侧安慰,巩裕只能拿她撒气,她将盛书兰推了下,“哭哭哭,你有什么好跟着哭的,胆子比米粒还小,我还能指望你成什么事?”

沈静曼看眼,“你把气撒在书兰身上做什么?”

厉青云盯着地上的血渍,再抬头看向厉景呈,沈静曼适时擦着眼角,“一直以来,我都以为景呈真得了怪病,没想到…”

荣浅忽然朝她腰后轻推了下,沈静曼注意到厉青云的脸色,他整个人仿佛雕塑一般,沉浸在无尽的悲伤中。沈静曼走过去,单手按在厉青云肩上,“青云,保重身体要紧,今天的事弄清楚了,妈在九泉之下也能闭起眼睛了。”

厉青云覆住沈静曼的手背,抬头看她眼,“这么多年来,你也不容易。”

沈静曼激动得都快哭了。

厉景寻和盛书兰将巩裕搀到了楼上,刚进房间,巩裕就扯开嗓子哭,“景寻,你说什么都要救救你二妈啊。”

厉景寻绷着张俊脸,“妈,事情都这样了,铁板钉钉的事,这时候谁往上凑谁死。”

“你说说那个荣浅,她怎么这么阴险啊?不知不觉就把你二妈给除掉了,看来我真是小瞧她了,简直是小狐狸精,够鸡贼的啊。”巩裕骂上个一百遍都不解恨。

盛书兰杵在旁边没发话,厉景寻坐向床沿,“妈,您早点休息,爸现在在气头上,过了这段时间再说,千万别在他面前求情,毕竟您和二妈是亲姐妹,如果他怀疑你们联手的话,您就算长一百张嘴都说不清楚。”

巩裕听进去了,也只好打碎牙齿往肚里吞。

沈静曼将荣浅和厉景呈送到门口,她拉过荣浅的手,“有了孩子要照顾好自己,实在不行就把工作辞了,安心在家养胎。”

“妈,我知道的。”

沈静曼拍了拍她的手背,看向自己的儿子,她双手抚了下厉景呈的领子,“景呈啊,医生怎么说,你以后会怎样?”

“妈,”厉景呈出声安慰她,“没事,不是一直没有发作过吗?早就在我体内失效了。”

厉景呈将她劝了进去,荣浅挽住他的胳膊,“你说谎,你才当着我和宋稚宁的面发作过。”

男人的手掌顺势搂住她的腰,“今天,直到你开口,我都被蒙在鼓里。”

“给你个惊喜啊。”

“你倒是很有自信,说是惊喜,而不是惊吓。”

荣浅笑着挽住他往前走,“我相信,爸是能够相信我的。”

厉景呈想到方才的事,仍觉得心里不舒服,他将荣浅拉到身前,“这次是侥幸知道吗?下次,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千万别往前冲,你要出事了我怎么办?”

“景呈,”荣浅握住他的手掌,然后同他十指相扣,“如果换成了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就算有十成的证据,别人不想相信,那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但是,一个失了宠的女人,不会比得上自己的亲生母亲。”

厉景呈盯望她片刻,忽然朝她鼻子刮了下,“牙尖嘴利。”

“是啊,”荣浅做了个磨牙的动作,“小石头我都能给它磨碎喽。”

“那磨磨别的呗。”

“磨什么?”

男人凑到她耳边说了两字。

荣浅跳起来差点咬到他的耳朵,厉景呈笑着拉住她的手,“走,回家磨去。”

翌日,荣浅说好陪林南出去。

沈静曼一早就打来电话,听那口气,神清气爽且心情大好,她关照荣浅千万要好好养身体。

挂了电话,荣浅不由失笑,带上林南便出门了。

两人逛会超市,荣浅点了两杯鲜榨果汁,“你就出个差,至于买这么多特产吗?”

“当然要,送长辈亲戚啊。”

荣浅笑着摇头,休息了会,刚要起身,听到一阵声音传到耳朵里,“浅浅。”

林南抬头一看,原来是盛书兰。

她坐到荣浅旁边,林南张张嘴,“好像没让你坐吧?”

盛书兰有些尴尬,“浅浅,你以后逛街能约上我吗?”

“二弟不怕我把你吃了啊?”

“他是说过让我离你远点,但我没有别的朋友,而且我很喜欢你。”

林南一听,差点就喷血了,这人缺心眼吧。

“那你还是听他的话好。”

“浅浅,我们之间肯定有误会,”盛书兰抓着膝盖上的包,“我在家真的太闷了,我也不想成天待着,我能想到的只有你了。”

林南翻翻白眼,看向远处。

这一瞅,不得了。

她嘴巴打结,“霍,霍少弦啊。”

霍少弦本来没注意到这边,被林南这大嗓门一喊,他这才走了过来。

荣浅放下手里的杯子,“少弦,你也在这。”

“对。”

林南对了对手指,“来,坐坐。”

霍少弦拉开椅子,一眼看到盛书兰。

盛书兰冲他点点头。

“这是荣浅老公的弟弟的老婆。”林南随口介绍句。

霍少弦是什么脑子,一下就反应过来。

他不由眯起眼帘,目光落到盛书兰的脸上,男人面色凝重,荣浅喝着杯中的果汁,依她对霍少弦的了解,男人看得这一眼并不简单,好像是在寻思着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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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夫妻耍宝(温馨)

“霍少,您什么时候来的?”林南巴巴望着身侧的男人。

霍少弦看眼盛书兰,“我出差。”

荣浅知道他是有心隐瞒。

林南一听更加乐了,“我也出差,对了,浅浅又要做妈妈了。”

霍少弦面色微紧,目光落到荣浅的脸上,“浅小二,恭喜你。”

林南看到他的眼神,心里滋生出些许的难受,为这一对感到惋惜,时至今日,她还是觉得他们曾经那样相爱过,千帆过尽,谁的心里会没有一点点痕迹呢?

“你不在南盛市,橙橙在家习惯吗?”

霍少弦点下头,“我爸妈带着。”

盛书兰想要开口,可连林南都不插话的氛围,她又怎么插得进去呢?

坐了会后,荣浅接到厉景呈的电话,逛得也差不多了,她和林南要去接小米糍放学。

霍少弦起身送她们走出商场,盛书兰也跟着。

来到门口,荣浅和霍少弦说了几句,尔后看向盛书兰,“你是司机送你来的吗?”

“噢,对。”

荣浅微笑,“那我就不送你了。”

盛书兰走下台阶,刚要开口,身子猛地被拉进一个怀中,厉景寻隐约带着些怒意,“谁让你跟她在一起的?”

盛书兰手掌按在他胸前,好不容易站稳后抬头,“怎么了?”

“当心被她吃了你都不知道。”

厉景寻就当着荣浅的面这样说了,盛书兰觉得尴尬,“景寻,你别这样。”

“你说要出来走走,我有没有让你离荣浅远点?”

霍少弦站在荣浅身侧,厉景寻抬起的目光同他对上,似有激烈而仇恨的火花即将爆燃,霍少弦一瞬不瞬盯着厉景寻,如果可以的话,早在他身上刨出千百个洞来了。

荣浅将头发用简单的发绳扎起来,“书兰,你应该好好听二弟的话,也别多出来走动了,外面世界那么乱,还是厉家最安全。”

盛书兰这样的,就适合画个圈,让她安安稳稳待在里面。

荣浅轻拍下林南肩头,“走吧。”

林南瞄眼厉景寻,又看看盛书兰,“是啊,在家好好看着你老公吧…”

后半句话,她没说出来,林南就想说,别总让厉景寻出来祸害人。

盛书兰看着她们转身要走,“浅浅,对不起,我没觉得你阴险过,我只是想和你成为朋友。”

霍少弦手臂一拦,挡住了盛书兰的路,同时冲她边上的厉景寻道,“有些报应,当心落到自己的家人身上。”

厉景寻勾起抹冷笑,“霍少既然福大命大,就该好好珍惜今后的生活。”

霍少弦将荣浅送到停车场,看着她离开后,这才驱车去往他下榻的酒店。

回到家,林南塞给荣浅个袋子。

她手伸进去想要拿出来,林南按住她的手,“晚上再看呗。”

“什么东西啊?”

“你怀二胎了嘛,送你的防辐射服啊。”

荣浅才不信林南这脑袋瓜能想出这么正常的礼物。

她手伸进去摸了摸,摸到条细长的带子。

荣浅手指勾出来,看到上面两根细带,下面三根细带,除此之外,连丁点的布料都省了。

“我就说逛街的时候你偷偷摸摸丢下我,原来又不怀好意。”

“什么啊,”林南开始为自己辩解,“你怀孕了,怀孕了知道吗?我是为你的幸福着向啊。”

“去你的,”荣浅笑着坐向床沿,“你让我一孕妇穿这个,回头厉景呈看见,非折腾死我不可,折腾出事情来,你负责啊?”

“哎呦呦,还真忘记这点了,”林南手掌拍向前额,“那个啥,你让你家男人节制点嘛。”

“想让他节制,你还买这东西?这可堪比催情药啊。”

林南一听,忙坐到她身边去,她手臂压向荣浅的肩头,“小样,你很有经验啊。”

“去去,”荣浅拉下她的手,“姑娘,咱能纯洁些吗?大学时候,当你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的时候,你都能给我送那啥,你怎么不下海经商,开个情趣用品店呢?”

“这主意好,这主意真好!”林南一拍大腿。

荣浅将衣服塞回袋子内,她微笑着看向林南,这么多年来,她的朋友一点点都没有变,还是那么二,二得无厘头。

荣浅将东西藏了起来,她可是怕折腾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