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这么倒霉过的白老大:……

姚嘉木跟顾溪桥站在小庭院里,院子有一方池塘,里面是漫天荷叶,不见半点荷花,院子里挂着暗淡的灯笼,亮度不大,却也达到了刚好能看清地面的程度。

嘻嘻恢复了正常大小,站在顾溪桥的肩膀上,看见差点被绊倒的白老大,它不由拍拍翅膀飞到白老大身前,围着他转悠,“太笨了太笨了太笨了!”

看着一本正经学着鹦鹉的嘻嘻,姚嘉木面无表情:再怎么学鹦鹉也不能掩盖你是个妖精的事实!

被嘲笑的白老大:虽然这只鸟很漂亮,虽然这只鸟说的是事实,虽然这只是一只鸟,虽然跟一只鸟计较有点不好,但是——他真的很想捏死它怎么办?

“嘻嘻,回来。”顾溪桥转过身,细长的眉一挑。

嘻嘻立马闭嘴,安分地飞回顾溪桥的肩膀上,只不过看着白老大的目光依旧充满了不可言说的嘲笑。

白老大这次没有再看嘻嘻,而是将目光转向了姚嘉木身边的那位少女,她显然是一直在的,然而直到她出声的那一刻他才注意到了她,在那之前,他完全没有感觉到她的气息。

看见她的那一秒,白老大瞬间就能确定,常空大师说的那位贵人便是她了!

不说这少女的玉人仙姿,秀致绝俗,她看过来的时候,从她那双漆黑的眸子里,他仿佛看见了漫天紫色的雷电。

白老大晃了晃脑袋,试图晃掉脑中的想法,而后看向姚嘉木。

姚嘉木挠挠脑袋,“白老大您不是一直想见见您的救命恩人吗,就是顾小姐,她今天恰好也来空山寺,我就带她来见您了。”

白老大一早就想见那个拥有如此神药的人,药一碰伤口便止了血,让他不至于一瞬间失血过多而死。

在白老大眼里,那个间接救了他的人就算不大,也绝对小不到哪儿去,但是绝对没想到这人不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大,看起来竟然比姚嘉木还小?

“顾小姐,你好。”白老大觉得姚嘉木会拿这件事情来驴他,不禁又想起了常空大师说的话,他的贵人已经来了,这个贵人莫非就是这位顾小姐?

打量着那张年轻到过分的脸,白老大不由咂舌,能帮助他的贵人就是眼前这个女娃娃,可能吗?

顾溪桥看了白老大一眼,突然开口,“白老大,问您一个私人问题,你是不是跟帝都白家,有过节?”

白老大本漫不经心的脸突然愣住,他抬头看着顾溪桥,目光愕然。

就算是帝都老一辈的人也没几个知道,他其实是白家的人,不过只是一个被抛弃的弃子而已,当年他爸妈都是搞研究的,实验室突然爆炸,二人均没有逃过此劫,就在那一天,白老大成为一个孤儿。

一个无父无母没有庇佑的孤儿在帝都生活极为困难,不久之后,白家老爷子离世,底下的一群兄弟姐妹开始争夺家产,而他被冠上莫须有的罪名,第二天就被排挤出了白家。

离开白家之后他没有自暴自弃,而是白手起家,在帝都黑道混的风生水起,京城有名的娱乐会所已经被他完全承包了,白家人知道后,又想让他回去,被他一口拒绝。

这件事知道的人极少,他成名后,关于这些资料都被他销毁了,外界并没有人知道他与白家还有这一层关系,但是她是怎么知道的?

此时的他,忽然有点相信常空大师的话,眼前这个人,将是他的贵人。

想到这里,白老大心念一动,他看着顾溪桥,突然开口,“你说因为这样白家就对我出手?”

顾溪桥沉吟了一下,“你把手伸出来。”

白老大依言伸出了自己的左手,他对顾溪桥也是将信将疑,一方面他觉得她深不可测,一方面又觉得她太过年轻,这么年轻的女娃娃真的有通天的本事?

白皙的指尖有一道细小的电光,顾溪桥慢慢在白老大的掌心画了一道符,略带紫色的光芒在白老大掌心微微浮动,几秒钟后,全然消失。

“灵魂寂灭符,将承受者的气运都转到施法者的身上,承受者一日比一日倒霉,最后灵魂消散,七日之后,死得不明不白。”顾溪桥一边画一边开口解释,“解封需要天时地利人和,我暂时封印你身上的灵魂寂灭符,等过几天月圆之夜我再帮你彻底解封。”

姚嘉木能窥得一丢丢的磁场,他看见白老大身前的空气扭曲了一阵后,恢复了正常。

听发哦七日之后便回死,白老大瞳孔微微放大,半晌后他看着自己的手掌,又看了看顾溪桥,有点不敢相信,“这就成了?”

顾溪桥没有回答,倒是姚嘉木过来,低声道:“是的白老大,你身边的磁场已经恢复了正常。”

他身边的磁场?这是什么鬼东西?他张了张口,看向姚嘉木,想问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

“女施主,这是主持大师让我交给您的。”小沙弥走过来,双手捧了一张纸。

顾溪桥接过,“谢谢小师傅。”

她打开一看,里面写了六个字:既来之,则安之。

这是什么意思?莫非他知道自己是重生回来的?

既来之即安之。她默念了几遍,盯着这六个字看了半晌,眸光流转,突然开口,“小师傅,你们这里的荷花是不是有好些年年未开了?”

小沙弥看着小池塘,叹息一声,“自来空山寺起,就没见过圣物开过。”

顾溪桥微微颔首,她慢慢走到池塘边,伸手触碰池塘的水,水有点凉,她微微垂眸,一股庞大的生气自指尖流出。

禅房中的常空大师突然睁开眼,手中的佛珠停止转动,他目光看着池塘的方向,“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次日,空山寺多年未开的圣花一夜之间突然开放,成为了众人津津乐道的话题,给空山寺增添了不少香客。

一夜之间荷花开放,花朵间充满了灵气,这是神迹,不少人过来瞻仰这等神迹,希望能够借此沾沾仙气。

小沙弥又迎接了一批香客,他不由望着那片圣花,只有他知道,这里的花不是一夜之间开放,而是一瞬间开放,在那位女施主将手放到水中时,满塘的花瞬间开放,那才叫真正的神迹。

“阿弥陀佛。”想到这里,小沙弥又双手合十,念了一句佛语。

许婧本该受江舒玄邀请来吃饭的,然而学生会实在太忙,许婧作为一个新学干,正是需要好好表现的时候,她积极向上,不像顾溪桥,懒成了一定的程度,所以她想了一下去顾溪桥家吃饭哪天都可以,于是又给挪了几天。

对于这些,顾溪桥也没意见,她算了一下,月圆之日,哦,就是中秋也没几天了,因为跟国庆离得比较近,她问过许婧,那天许婧不回家。正好,方便她将那几个孤家寡人都叫到家里吃饭。

自从被顾溪桥在掌心画了一道符之后,白老大感觉这几日自己再也没有出现什么不好的事情了,走在大路上也不会突然出现一个大花盆,自己一个人开车也不会突然蹦出一辆突然刹车失灵的货车,更不会被一块小小的石头绊倒……

而后又听说了空山寺的神迹,不是听说,而是他亲眼看到,漫天的荷花在她身后渐渐开放,那一瞬间他恍如在她身后看见了一道金色的佛光。

综上,白老大不由找到了姚嘉木,“小姚,那位顾小姐究竟是何方神人啊?”

姚嘉木:白老大,不是说好了不不信鬼神的吗?不是不信那么年轻的小姑娘吗?被打脸的感觉爽不爽?

看出了姚嘉木目光中的深意,白老大有点窘迫,他一开始确实不信,任谁看见一个钟灵毓秀、明艳动人的小女生,也不会将其往大师的方向上想是不是?

想到这里,白老大站直了身体,眸中精光闪烁,“现在知道,也不算晚,恩,你说我应该给顾大师准备点什么?”

“钱,”姚嘉木想想顾溪桥喜欢玩古玩市场跑的习惯,觉得她应该比较喜欢这个东西,“比较古一点的东西,越贵越古她就越喜欢。”

钱?古物?白老大心中一松,这个都好办,只要不是那些普通人找不到的东西,他都能给弄来。

至于古物就更容易了,他手下有一个拍卖场,里面经手的古物不知凡几,一声令下那些准备拍卖的古物都被他给私吞了,然后运过来给姚嘉木看,让姚嘉木带给顾溪桥。

这些东西姚嘉木当然不会拒绝,顾溪桥费了那么大的力,收点东西不奇怪吧?

而且对于白老大来说,这么点东西简直是九牛一毛,比起他自己的命又算得了什么?

收到了一大堆自己非常感兴趣的东西的顾溪桥:她好像发现了一条可以致富的光明大道……

系统抽了抽嘴角,【桥美人你需要致个毛富,不说九天公司,就算是你刚刚研究出来的投资组合都可以日进斗金了,你还想要转外快?】

“这不一样,”顾溪桥一本正经,“我赚的钱就只是钱,这些古物有的早就被人珍藏起来了,我要找的话还需要费尽心思,这样多好,省的我自己跑古玩市场了。”

系统:说你不跑古玩市场其实我是不信的。

与白老大相反的是,白馨染最近越来越觉得自己不对劲了,先是原本已经手到擒来的试镜角色被B大的一个人横刀夺取,那导演竟然也不怕白家的名头,连个女配也不给她。

系里一个大型表演选拔赛当天,她突然拉肚子,硬生生错过了表演……

如此诸多,都不是小事,让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也被人给下咒了,她还特地看了一下顾溪桥被子底下的符纸,符纸依旧躺在原地,看得出来并没有被人动过,但是为什么顾溪桥还是一点儿事都没有?

都快七天了,她看起来依旧活蹦乱跳与往日没什么不同,难不成这咒失效了?

不会的,白馨染摇头,这是家中那位高人的手段,从未出过半点差错。

而自己身上的事儿,估计只是巧合,一定是巧合,想到这里白馨染松了一口气,她看了眼躺在床上跟许婧聊天的顾溪桥,微笑着开口:“明天我生日,晚上有一场宴会,你们俩一定要来。”

许婧皱眉,觉得白馨染又出什么幺蛾子了,立马想要拒绝,然而顾溪桥却回答,“恩,到时候一定会准时到达。”

你发什么疯?许婧看着顾溪桥,用眼神说话。

顾溪桥想了想,也用眼神回答,去看看白家究竟有什么鬼。

当然顾溪桥的这个回答许婧看了半天没看懂,“哎你说什么我没看懂。”

微微叹气,顾溪桥看着许婧,“这个问题比较考验智商,乖,你还是不要看懂最好了。”

许婧:顾溪桥你是不是想跟我打架?

第二天傍晚,宿舍里三人准备出发去白家,许婧从柜子里翻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件合适的礼服,心里瞬间无比的佩服自家老妈英明神武的先知。

去参加宴会嘛,当然要艳光四射的去才行,许婧一转身,就发现顾溪桥老神在在的坐在床上玩手机,身上,穿的依旧是T恤牛仔。

“赶紧起来换衣服!”许婧叉腰河东狮吼。

顾溪桥掏了掏耳洞,“去白家玩玩而已,干嘛要换衣服,多看得起他们似的。”

许婧笑了一下,她想着顾溪桥可能没有晚礼服,便翻出了自己的一件非常精致的晚礼服扔到她床上,“嘿嘿,你去换上。今天晚上你要美死大家,想想,白馨染的宴会上,你吸引了场上人的目光,你说白馨染会不会气得吐血?让她作死请你去!”

伸手抓起这件晚礼服看了几眼,顾溪桥又扔回去,轻飘飘地回道:“大了。”

许婧:不说体重,我们还是朋友。

最终,被许婧磨得没有办法,顾溪桥还是换上一一件自己带过来的碎花裙。

换上裙子出来的时候,许婧随意地忘了一眼,然后愣住,她知道顾溪桥一向都是素颜,不带妆,但是眼前这人穿着浅黄色的碎花裙,衬得她肤色如玉,墨发如瀑直垂腰间,一双眼眸犹如一泓泉水,顾盼之际皆是流辉,行走之间那股带着点凛然的灵动气息,摄人魂魄。

“可以走了吧,祖宗?”顾溪桥打了个哈欠,眯眼望向许婧。

许婧反应过来,完了就算是这么粗俗的动作被顾溪桥做出来她仍旧是觉得美爆了。

都是一个宿舍的,孙佳佳也是跟她俩一起走,白馨染的地址早就发过来了,在山腰的一幢别墅,下车的时候孙佳佳望着眼前这幢美轮美奂的别墅,以往她只能在电视上看到的别墅,不由伸手捂住嘴巴半天都没反应过来,眼里闪着明晃晃的羡慕,“馨染家……好有钱。”

即使是早就知道白馨染家很有钱的这个事实,在看到这么一幢别墅的时候,孙佳佳还是被狠狠震了一下。

对于这句话,顾溪桥跟许婧都没有反应,两人的脸上很平静。

别墅里面更为豪华,白馨染今晚请了不少人。

顾溪桥来的时候,她正在跟几个要好的名媛说话,在看到顾溪桥的那一秒,她嘴角的笑容不由敛了下来,因为场上大多数人的目光都转到了顾溪桥身上。

“馨染,那是你室友?”白馨染的好友之一看向顾溪桥,“不知道你今晚生日吗?还穿成这样想要喧宾夺主?”

白馨染笑笑不作答,“她们都是我朋友,我领你们去认识认识。”

“你可真傻。”几个白馨染的闺蜜交换了眼神,决定要替白馨染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什么都没做的顾溪桥: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她真的什么都没做,就换了件裙子而已,连妆都没化。

走到顾溪桥身边的时候,便看到她完美无瑕的侧脸,好友之一一脸的嫉妒,“这位小姐,我们好像从来没再宴会上看过你呢,不知,你是帝都哪家的?”

这语气,带上了那么点嘲讽的意味。

“真是抱歉了,我是N市的。”顾溪桥举起酒杯,她正在用精神力观察白家,显得自然有点漫不经心的样子。

一听她这话,对面的几位千金大小姐眼里不由露出了一丝鄙夷,N市,在他们眼里跟乡下也没个两样。

“N市?想起我们家有一个佣人,好像就是来自N市的。”一人捂嘴笑着。

顾溪桥没有在意这些口舌之争,许婧却忍不住了,“想想我们家的妞妞,是你们帝都的呢,哎你们肯定不知道妞妞是什么吧,就是我们家的养的一只狗,可萌了。”

“你!”不过是N市来的人而已,N市能出多大的人物?

这些人自然没把顾溪桥放在眼里,虽然是许婧说的话,但是紫衣少女手中的酒却朝着那张精致的脸泼过去。

“啪!”收到中途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却是朝着自己的脸泼了。

紫衣少女看着自己的手,被酒泼过的脸妆容已经花了,看起来格外的狼狈,她抹了把脸,看着顾溪桥便扬起了右手朝顾溪桥的脸扇过去,嘴里恶狠狠的,“贱人!”

“啪!”

她收还没落下,旁边人的手却不受控制,手中的酒杯朝紫衣少女的脸上泼过去。

“啪!”

“啪!”

身边几位千金手中的酒不断朝紫衣少女的脸上泼过去。

这边的变故让场上的人目光都聚集过来。

“你!你们!”紫衣少女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些好友,包括白馨染,“好,很好!你们给我等着!”

受尽了委屈的少女捂着脸狼狈地跑出去了。

而白馨染一众等人想要开口解释,张口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连移开步伐都不行,知道拿命少女跑出了自己的视线,她们才能行动自由。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们面面相觑,脸上不由露出了一丝恐惧。

顾溪桥收回了精神力,面上浮现了一丝郑重的神色,别墅后有一间木屋,里面没有人,但是却充满了煞气还,白家……杀戮太重,不知道有多少无辜的人死在他们手中。

那间木屋里摆放着无数的人偶,里面有一个正刻着顾溪桥的名字!

每一个人人偶都是一条人命,顾溪桥在里面也找到了白老大的那块人偶。

更让她气愤的是,里面竟然还有三岁稚子的人偶,就算是与人有怨,但是稚子何辜?

“轰隆隆!”

本是漫天星星的夜空忽然乌云密布,一道手臂粗的闪电直直朝白家别墅的方向。

“滋滋”几声过后,白家别墅陷入一片黑暗,停电了,外面电光闪烁,他们分明听见雷将什么东西劈到的声音,大厅里人心惶惶,众人挤在一起忍不住的发抖,生怕闪电一个偏向便将整栋别墅劈到,心里开始后悔今晚为什么要来白家?

几声闪电过后,别墅后的小屋子被劈成了渣渣,如此,天上的乌云才开始散去,雷声渐渐消失。

于此同时,城郊外的一个密室,盘腿而坐的老道士突然吐出一口黑血,咳嗽个不停,半晌后才恢复过来,他望着帝都的方向,脸上一片惊骇。

“顾美人,你知道吗,外界都在说白家作恶多端被累劈了!”许婧拿着筷子一脸的八卦,“你没看到白馨染今天没来吗?她肯定是被教训了!”

“你觉得呢?”顾溪桥望向许婧,“昨晚不是还怕得要死吗,今天就恢复过来了?”

“这个我们不提了好吗!”许婧一脸的尴尬,正常人谁遇到这种事不害怕啊,哦,除了顾大变态,“你是不知道外面吵成了什么样子,要我说,白家这次要栽个大跟头。”

顾溪桥笑笑没再说话。

雷只是劈了那间小黑屋而已,符咒已成,劈了小黑屋只能减缓灵魂寂灭符的效果,等再过几天,该死的照样会死,想到这里她扒了几口饭,“不说了我得去实验室,蒋教授给了我个课题,我得赶紧去做完然后就有假期了!”

知道前因后果的许婧:这是赤果果的炫耀!

实验室里,林夏正在忙着,蒋教授给的是融合细胞的课题,成功将两个不同患者的血细胞融合,并使其不产生排异。

看到顾溪桥过来,他笑着打了个招呼,如以往并没有什么两样,如果要说其他什么不同,那就是他嘴角的笑意比往常要深一点。

“林师第今天怎么感觉有点春风得意?”一起实验的几个师兄师姐们有点奇怪。

“估计是快要成功了,我看他在实验室忙了好几天,唉,蒋教授的徒弟就是好,要我也能……”

“哎你这话可不要再说了,要是被班教授听见,你又得去扫厕所了!”班教授是他们的导师,与林夏不一样,他们是研究生所以分配到了班教授手下,然而他们更向往很有名气的蒋教授。

不过蒋教授眼光颇为挑剔,这么多年他的带的徒弟一只手都可以数过来,A大这么高的学府他竟然就没几个看得上眼的!

今年倒是意外,收了两个学生,一个是大三的,一个是大一的,让人由不得不嫉妒。

不过在听说大一的那个是今年的国考状元的时候,这些人有生不起嫉妒的心了。

林夏这几天不断的在实验细胞融合,眼下他正用放大镜观察着两个细胞,这次两个细胞终于融合,他松了一口气,然而下一秒之后,细胞就停止了分裂,进入了老化。

又失败了,林夏微微叹气,目光转向顾溪桥,发现对方没有在做实验,而是坐在电脑前打一报告。

他不由走到她身边,见她打的正是融合细胞的报告,不由目瞪口呆,“你还没做怎么就开始写报告了?”还将自己使用了几种方法、怎么使其过了排异期、两个不同来源细胞如何才能真正融合写得极为细致,就像她真的做过了一样。

但是林夏知道,她这三天分明就没有来过实验室!

顾溪桥看他一眼,“我写完就去实验。”

林夏觉得表现自己的时候到了,“师妹,实际动手的时候,跟你想的时候是不一样的,所以要先做一下实验再去IE报告,若不然你这份报告就白写了还浪费时间。”

“谢谢师兄,我已经做过实验了。”顾溪桥依旧噼里啪啦的打字。

好吧,这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了,林夏微微叹气,想着等会小师妹要是失败了他该怎么安慰才好。

顾溪桥:她真的试验过了,在虚拟试炼场做了好久,脸系统都要看吐了她才出来的,然而这种实话是没有人相信的。

打完了报告,顾溪桥从两个白鼠身上取下了血细胞,放在培养皿里,然后用针孔滴化学药物,“恩,师兄,PEG在哪,我找不到。”

她做得有条不紊,一步一步,林夏觉得有点赏心悦目,直到被她的声音惊醒,瞬间有点无奈。

连细胞融合剂都不知道在哪还敢说自己做过实验?

他一边想着一边找出了细胞融合剂递给顾溪桥,然后细心的提醒,“不要放太多,否则细胞会很容易破裂。”

“谢谢师兄。”顾溪桥接过PEG,然后往培养皿里滴了一滴放到显微镜下观察。

看到两个细胞渐渐融合,顾溪桥松下一口气,虚拟试炼场和现实果然没有差别。

想到这里,她打了个电话,“蒋教授,您有空吗?……对啊……做完了……您过来吧。”

听到顾溪桥的话,林夏一惊,“你让蒋教授过来了?”

“恩,他不是说做完之后给他检查一下?”顾溪桥眯眼,凭她超强的大脑,可以肯定,她自己没有记错。

“不是,你就这样给蒋教授检查了?”林夏扶额,“一般都要等一会儿的,还有排异期、衰老期,你赶紧打电话给蒋教授让他不要过来,不然他看到你没有做好,肯定要发火。”

蒋教授毒舌起来,还是挺伤人的,林夏有点担心顾溪桥受不住。

知道他是好心,顾溪桥便笑了下,耐心的解释,“师兄不用担心,我试验过好多次,都很成功。”虚拟试炼场里她待了近五个月,才真正了解了这个细胞融合之法,此时用在现实里也一样,熟能生巧,她现在融合起细胞更是信手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