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小姐,没事,小木头身体强壮,再来十刀五刀的都不成问题,你看他都能有力气掐死我了。”看到是华靖雅,伍弘文语气稍带敬意,听姚嘉木的部下说,这位华小姐是个神医,因为顾溪桥的关系,他现在对医生这个行业充满了敬意,“话说,小木头你现在行啊,混出头了都,姚少这两个气好威武啊。”

华靖雅抿唇一笑,因为救了白帮的人一名,她现在在道上已经颇有名气,想来,再过不久,就能达到自己的目标了。

她在白帮被无数人敬仰着,那些凶神恶煞的黑道中人见到她都要恭恭敬敬喊一声华小姐。

与神医交好,就等于是多了一条命,谁会跟自己的命过不去?

也因此,华靖雅极为受追捧,走到哪儿都是中心人物。

被白老大奉为上宾,在白帮的地位,不亚于一个堂主。

“姚少,顾小姐已经来了。”阿根敲门进来,神色带了点儿激动。

“快让她进来!”姚嘉木眼前一亮,立马坐起来。

华靖雅眯眼看着这些人,有点儿疑惑,她知道阿根,是白老大最为得意的助手,平日里不苟言笑,除了对姚嘉木比较尊敬,其他人一概不放在眼里,对她也是如此。

她扫了一眼病房里的人,他们似乎都在期待这位“顾小姐”的到来。

门已经大开,她似乎听到了阿根叫了一声“顾小姐”,立马抬头一看,便瞧见了一张明艳的脸庞。

进来的女生身上披着一件黑色的外套,衬得本就白皙的脸越发的晶莹如雪,眉眼如画,说不出的空灵清逸,她身边的男子五官犹如刀刻一般,一身雪白的衬衫,掩不住他的卓尔不群。

这两个人何其眼熟!华靖雅想起了被王军扭断胳膊的钻心之痛,如若不是自己的医术超群,她早就是废人一个了。

两人并没有看她,而是走到了床边。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顾溪桥看着躺在床上的姚嘉木,语气满是嫌弃。

姚嘉木挠挠脑袋,面色发红,往日里在手下面前严肃冷酷的他此时变得如同一个邻家大男孩儿,“不是,我那是没有发挥好,那些人太无耻了……”

“嗤——”伍弘文最见不得他那副模样了,切了一块苹果塞到他嘴巴,堵住了他的话,“你就自己承认是自己弱吧,在狡辩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剩下的苹果递到顾溪桥跟江舒玄面前,“二桥,江老大,吃苹果不?”

顾溪桥把苹果推回去,“不吃,谁知道你上厕所有没有洗手。”

“咳咳!”这一口苹果吞也不是咽也不是,姚嘉木咳得脸发红。

“姚少伤口刚包扎好,这样会引起伤口再次崩裂的。”华靖雅突然开口。

房间里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之后,伍弘文突然起身,笑眯眯地走过来,“华小姐,我现在要给小木头换药,男女授受不亲,您看你要不要出去一下?”

自从顾溪桥进来以后,原本聚集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全都转到了她身上,华靖雅心中本就是一口郁气,现在一听这伍弘文明显是胡说八道的话,她捏紧了拳头,却自持着形象出门。

关门的时候她朝里面看了一眼,正好对上顾溪桥那双漆黑的眸子,她心下一抖,立马就带上了门。

直到隔绝了那道视线,她才回过神来。

阿根站在门外,目不直视,华靖雅突然开口,“里面那群人,你不管管吗?我怕姚少伤口再次受到二次伤害。”

姚嘉木此次是为了白老大受伤,华靖雅是知道的,她更明白阿根对白老大跟姚嘉木极为忠心,原本以为听到这句话,阿根会直接进去的,没想到阿根只是看了她一眼,淡淡地来了一句,“顾小姐在里面。”

言下之意便是,顾小姐在里面我放心。

华靖雅僵硬地笑了一下,而后转身离开,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怎么哪哪儿都是这个人!

她究竟是有什么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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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pergir小尹儿】升级到解元的【特殊小剧场】

小尹儿:沐渣渣,你后悔吗?

沐云帆:错的时间遇到对的人,你让我怎么甘心?

小尹儿(两眼放光):江甜甜,有人打桥美人的主意!

江甜甜(目光一瞥):天凉了该让沐家破产了。

沐云帆(痛心疾首):没想到你竟然会是这种小尹儿!

姚嘉木:兄弟,瞑目吧,毕竟是败在江大大手里,要感到荣幸。

沐云帆:如果再重来一次,我绝不会认输!

小尹儿:沐渣渣,这已经是你第二次机会了。

沐云帆:……

桥美人:我啥时候给过你机会?

江甜甜:宝贝,回家睡觉觉!

小尹儿:莫名被秀一脸,不行我也要秀一下。

尹傲雪:麻麻!

小尹儿:我凑这是谁?

尹傲雪(眨眼):麻麻我是你亲生的女儿哇,马上就要出来的女儿哇!

二花:绝壁是亲生哒相信我!

☆、089(一更)

“我怎么看那个华靖雅有点儿不顺眼?”伍弘文看着被关上的门,突然开口。

姚嘉木瞥他一眼,“有那么一点。”

“我还觉得那个华靖雅看二桥不顺眼。”萧云微微眯眼,若有所思,“二桥你认识她?”

听着萧云的话,顾溪桥只瞄着姚嘉木的伤口,轻笑一声,“有过几面之缘,你这伤怎不让她治?”

前面一句话是在回答萧云,后面一句是问姚嘉木的。

“觉得这人出现得太诡异了。”姚嘉木皱起了眉头,这个华靖雅一来白帮,先是救了人,再是提出了一个药浴能强身健体,在帮里已然有了一席之地,受到很多人的追捧。

但是姚嘉木还是觉得奇怪,说不出来的奇怪。

“别想那么多。”顾溪桥从怀里掏了一下,然后掏出一个小瓶子扔给他。

他一把接住,拿起一看,发现装药的瓶子跟洛文朗以前给他的那瓶一模一样,深知这瓶药不凡,他默默收起来,心里想着,改天把二桥拉到帮里溜溜,那些人绝壁要换个女神!

还有顾溪桥扔给他的那些强身健体的武功,哪一套不比华靖雅的药浴强?

想起了这个,他突然开口问,“有没有什么捷径,能让人瞬间变强?”

“逆天而行,做什么都是有代价的。”顾溪桥没有说话,倒是江舒玄代为回答。

他的声音低沉有致,重重敲响在姚嘉木心头,姚嘉木抬头,看着江舒玄,目光一阵骇然,久久不能回神。

病房里几人虽然对江舒玄不再那么发怵,但是他在场的时候还是有点拘谨,顾溪桥过来就是看看姚嘉木究竟伤得有多严重,眼下看他既能笑又能跳,她又扔了药,然后彻底放心回家。

“那我也回去了,学生会还有些事儿要处理。”伍弘文起身,将剩下的苹果塞到姚嘉木手中。

萧云拿起包包,“我明天要拍戏,拍完还要赶回学校上课,你好好养伤。”

这一下子人都走了,姚嘉木莫名的有些忧伤。

“我是不是被抛弃了。”他幽幽地看向阿根。

阿根:“是的,姚少。”

姚嘉木:心更疼了怎么办?耿直boy!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萧云跟伍弘文后顾溪桥二人一步下楼,他们出去的时候,外面的雨还是很大,他俩站在医院门口,本来准备冲一把了,没想到一辆黑车停在他们面前。

车窗降下来,里面露出一张熟悉的脸庞,顾溪桥朝他们扔了一把黑伞,伍弘文反应迅速地接过。

“小云子,你有没有发现……”看着车开走,伍弘文撑开伞,跟萧云走入夜色,突然开口说了一句,“感觉跟他们的距离好像越来越大了。”

刚刚姚嘉木跟江舒玄的那一袭话,他基本上完全没有听懂,仿佛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一般。

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现在不要说顾溪桥,就连姚嘉木,他都有了一种难以超越的感觉,这种感觉很无力,他一直觉得自己在努力,也一直觉得自己在进步,可是比起二桥,还是太慢了。

伍弘文不由磨搓了下口袋里的手机,目露深思。

萧云沉默了一瞬,然后开口,“好好努力。”

她其他的没有,只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忍耐和坚持,她知道自己跟他们的差距,可从未有过放弃的想法,就连一直没有进步的古武,她也一直在训练着。

想了一会儿,她又加了一句,“少玩点儿游戏。”

伍弘文:他玩游戏的时候已经减少至每天一个小时了,再少下去这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半晌后,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那就再减少五分钟吧,可是为毛还是那么心痛!

顾溪桥坐在副驾驶,拿着自己的手机玩儿游戏,直到江舒玄的电话响了一声,他的手机在他外套的口袋里,掏出来一看,发现上面闪烁着“百里”两个字。

她滑了下手机,递到江舒玄耳边。

“舒玄,”电话那头的百里彬声音有点干涩,还有颤抖,“试炼阁的那个漏洞补起来了。”

“吱——”

车子猛然停住,江舒玄目光如炬,握住方向盘的手不由发紧,他沉声问道,“怎会回事?”

试炼阁那个漏洞没人比他更清楚,这些老祖宗留下的东西太高端,连他暂时只能用蛮力堵住,百里彬竟然说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

百里彬说了一两句,然后揉揉脑袋,“算了,一两句解释不清,你过来就知道了,古武界现在不安静,这些年轻人太疯狂了,也只有你过来才能压得下。”

顾溪桥耳力很好,将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只听到电话那头似乎提到了自己,但是语焉不详,她没能猜出究竟是什么意思。

试炼阁?一个很厉害的东西?

江舒玄拿起手机挂断,放回去,那双眼眸却是紧紧盯着顾溪桥,一瞬不瞬,目光太亮,或者说太过炽热,她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江哥哥?”

“没事。”江舒玄深吸了一口气,重新发动了车子。

车子停在了停车场,江舒玄倾身帮她解了安全带,却没有放开手,“我需要再回去一趟,等我回来。”

才刚回来,又要走?顾溪桥有点儿发愣,她看着江舒玄,一时之间没有回过神。

“这次时间不会太长,明天就能回来的。”江舒玄揉揉她的脑袋,声音很轻,很温和。

顾溪桥下车,咬唇,“那江哥哥再见。”

“你先上去吧。”江舒玄下车,看着她进入电梯,电梯门关上,停在了一个楼层,少倾,手机响了一声。

——“我到了。”

江舒玄这才深深吸了一口气,将车开离停车场,目光沉沉。

快要——藏不住了吧?

第二天一早,顾溪桥接到姚嘉木的信息,对方已经出院了,她准确无误地看了两遍,然后抬头,慢悠悠地来了一句,“小华子,收拾一下,我们要出门。”

正在做作业的华佑霖放下笔,抬头问了一句,“可以带嘻嘻哈哈吗?”

“不能。”顾溪桥思索了一下,然后回答。

“哦。”华佑霖起身,看了嘻嘻哈哈一眼:已经竭尽全力,其他的恕在下无能为力。

嘻嘻:废物!华佑霖本嘻嘻真是高看你了!

顾溪桥无视嘻嘻装可怜的眼睛,拿好钥匙带华佑霖出门。

因为江舒玄不在,顾溪桥又开了自己的小粉红,其实她自己倒不是嫌弃自己的小粉红,知道这颜色是江舒玄选的以后,她慢慢的已经接受了这辆小粉红。

只是华佑霖,坐在副驾驶上板着脸。

“你在想什么,一脸的扭曲?”顾溪桥瞄了他一眼。

华佑霖悠悠地看向她,“顾姐姐,我在思考一个很严重的人生问题。”

顾溪桥朝他挑眉,示意他说。

“坐这种颜色的车会不会影响我那高大威武的形象?”华佑霖脸上是一片正经。

顾溪桥:“……孩子,首先,你得先要有个高大威武的形象。”

系统飘在空中,“桥美人,你太毒了,对这么可爱天真的小华子也这么毒,你有想过他幼小的心灵吗?”

“要不要试试?”顾溪桥瞄它一眼。

小统统:“……”敬谢不敏。

桥美人今天脾气有点儿火爆啊,还是不要招惹为妙。

顾溪桥将车开城东,这是是白老大的老窝,前面是一条较为狭窄的路,她来过一次,自然知道里面没有停车的地方,于是看向华佑霖,“我现在要去停车,你跟我一起去还是下来,高大威武?”

华佑霖看她一眼,然后默默下了车,用行动表明自己的高大威武。

行吧,那她就自己去停车。

他等了一会儿,看顾溪桥没有来,便拿起了手机玩游戏,顾溪桥昨晚给他新下载的,手刚按到开始键,背后突然传出一道温和的声音,“华佑霖?”

这道声音很温和,听在华佑霖耳中他却只觉得后背发麻,眼中迅速一股滔天的恨意,这道声音,就算是死他也不会忘记!

“还真的是你,原以为我认错了。”华靖雅慢慢走过来,优雅的一笑,她看着华佑霖身上精巧的衣装,若有所思,“看起来你过得还不错。”

华佑霖紧紧咬着唇,他感觉嘴里已经有了一丝血腥的味道,可他一点儿也感觉不到疼,而是用仇恨的目光看着华靖雅。

华靖雅无视他仇恨的目光,还很亲和地摸了摸他的头,细声细气地一字一句道:“华佑霖,废物就要有废物的自觉,你要乖乖的,否则,我连你那位顾姐姐也饶不了。”

只觉得自己头顶被一条毒蛇拂过,华佑霖牙齿都在打颤,然而他这次却没有害怕,而是抬起头,用一双黑亮的眼睛盯着华靖雅。

华靖雅一直以为他早就死在哪个角落了,直到刚刚看到那辆粉色的敞篷车,她认出了华佑霖跟顾溪桥,没想到几年不见,华佑霖不仅没死,胆子还变得这么大。

两个还都是自己平生最讨厌的人,尤其是顾溪桥,华靖雅也不知道,自己对一个人的憎恶跟仇恨竟然会达到这种地步,上一次是因为没有机会,这一次她要慢慢来,她要亲眼看着顾溪桥被一点点打落尘埃,被世人厌弃,只要一想起这个她心中就有一股子的快意。

真是期盼,那一天的到来!

“你敢!”听到华靖雅这样说,华佑霖眼里猛的一阵恐惧,他知道,眼前这个女人真的会!她有这个本事!

他伸出手,狠狠推了一把她。

然而,却未曾推动。

华靖雅狠狠捏住了华佑霖的手,仿如在观看一个跳梁小丑,自从上次被王军捏断胳膊之后,她就注意起了自己的体制,每日泡药酒,现在的她,已经不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了,“我敢不敢,你不知道?”

“我倒不知道,华小姐什么时候,跟我们家小华子这么熟了。”身后突然传出一道懒散的声音。

华靖雅身体一僵,她垂着眼睑,掩下了眸中的嫉恨而后放下手,下一瞬,她就感觉自己面前多了一个人,一抬头,便看到那张宛若秋华的脸!

“顾小姐。”华靖雅松了手,轻笑一声,她的目光朝周围看了一下,却没发现江舒玄的身影,眼眸一转,“江先生今天没有陪你一起?”

顾溪桥实在不喜欢她提起江舒玄,只是冷淡地恩了一声,牵着华佑霖就走,没有搭理她。

显得极为高贵冷艳。

华靖雅最近几天被帮里的人追捧惯了,哪儿能忍受得了顾溪桥的无视,她冷冷地勾起嘴唇,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打了电话,只一声就被接起,“叔叔,容神医昨天已经找过我了,华家,准备入古武界吧。”

华家那群没用的废物守着金山不会用,这一次,她要让华家大放异彩,要让顾溪桥仰视着她,还要让那个从来不对她正眼相看的人对她刮目相看!

------题外话------

花花预计错了,没想到上午补的实验课,老师一直盯着我,没法偷偷码字……晚上……八点见吧嘤嘤嘤

娜娜的特殊小剧场移到晚上么么么哒

☆、090外面来了一堆警察(二更)

华佑霖被顾溪桥牵着一步步朝前走,掌心传来滚烫的温度,让他冰冷恐惧的心渐渐陈雯下来。

好像有她在,他就什么也不怕一般。

而且,她也没有问他,一句也没有。

华佑霖不由紧了紧被握住的双手。

顾溪桥瞥他一眼,而后恍然,这孩子肯定是傲娇了。

前面就是一方院子,姚嘉木已经收到了顾溪桥的消息在门外等着,看见顾溪桥过来不由咧了嘴笑,“白老大正在里屋等着呢,快进去!”

他虽然认了白老大做义父,但整日里还是白老大白老大的叫,没个大小。

白老大也就由着他叫,反正叫白老大他自己听着也舒服,毕竟叫“义父”太文雅,他受不了,叫“干爸”他更受不了。

自从上次顾溪桥一举治好了白老大后,白老大就再也没有见过顾溪桥,后来又收到顾溪桥的一个消息,截下了白家的货,那个时候白老大深感顾溪桥的大胆,竟然敢直接明目张胆地跟白家叫板,然而他也没有畏惧,立马就截下了货。

虽然一开始是有一点恐慌,毕竟那是白家,帝都能跟白家叫板的能有几个?

不过看着姚嘉木那么淡定的样子,他奇怪之余也是好奇,姚嘉木究竟是对顾溪桥有多大的信心?

直到几天后白家破产,许多人被伏诛的消息传来,他怔了好久,白家竟然就这么破产了?被这么一个还不足二十的小姑娘给灭了?外界哗然的同时,他也不曾淡定过。

曾经也是白家的一员,没有人比白老大更加清楚白家的底蕴,他们最恐怖不是横跨政界与商业,而是跟一股神秘势力有来往,连他都畏惧的一股恐怖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