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啊,苏瑾年和余婧这关系实在暧昧没边了,拍戏也不带这种吧,欺负你好说话?”

“我去一下洗手间。”陶夭声音淡淡。

话落,转身就走了。

她走很远,进了洗手间隔间,再一次将手机掏了出来。

眼泪砸在手机屏幕上,泛起一片水光。

没擦那些水渍,视线模糊间,她慢慢拼写出一个“好”,将那个字看了半天,发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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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这一章,突然想到了阿锦自己。

╮(╯▽╰)╭谈恋爱的漫长岁月里,我是一个一言不合就要说分手的妹纸,随着年龄渐长,慢慢明白,越是成熟冷静的人,越是克制言语。毕竟,有些话一出口,伤人伤己,有时候,还伤财。

大学时候,舍友和男朋友说分手,结果,那个暴脾气的男孩纸,一气之下将两个新手机扔下十几楼,忘了是两个爱疯几,最后,懵逼的舍友哭着跑下去,然后,在阿锦孕后期,他两个走入了婚礼殿堂,O(∩_∩)O哈哈~

好吧,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想说什么,突然一点小感慨。

回答一下,阿锦和瓶子在追的文,尾鱼的《西出玉门》,她每本书都很好看哦。

再,长评有奖活动截止明晚11点,亲们有时间精力的,积极参与哦,么么哒。(* ̄3)(ε ̄*)

52:总有一天,会忘掉他!

陶夭病了。

起先是傍晚吹了风,感冒。

咳了两天,感冒没好,又发起热来,烧到了三十九度,半夜里还流着泪呢喃苏瑾年的名字。

一来二去,蒋如意总算知道了。

让她请假休息,偏偏她不肯,吃一点药又去拍戏。

拍戏时倒好像开了挂似的,完全看不出生病的迹象,直到第四天中午,吃进去一半的午饭,“呕”一声全吐了。

小圆桌围了好几个人,蒋如意离她最近,吓了一大跳。

谁料——

没等她起身去扶,陶夭直接往后栽。

隔空上来一条胳膊,傅远沉着脸,从后面托住了她。

几个人将她送到最近的诊所。

输上液,医生开了点药给蒋如意,傅远便蹙着眉问,“你们俩不住一个房间吗?她发烧了你都不知道。”

“知道啊,三十九度,可是反反复复的。”

“那也不能拖着!”傅远声音陡然严肃,满脸都是不赞同,“小病成大病,拖久了能有什么好处?!”

蒋如意咬咬唇没说话。

傅远侧身看了陶夭一眼,冷着脸,“她性子倔,你们好歹算朋友,平时没事多劝点,什么事都没身体重要。”

“知道了。”

心里也有点后悔,蒋如意低声答应了。

傅远再无话,坐到一边椅子上去等,目光却一直停留在病床上。

也不知道是以前没注意,还是陶夭这两天瘦了,刚才一路抱她过来,感觉她薄得像一张纸。

此刻看过去,面色惨白,脸颊却红,轮廓清瘦得很。

他心里有点说不出来的感觉。

堵得慌。

看了一两分钟,傅远突然站起身,抬眸朝蒋如意,“看着点药,我出去买包烟。”

“恩恩。”

傅远脸色缓和些,出了诊所。

旁边就是便利店,他进去买了一包烟,站在路边抽。

影视城是景区,可眼下是旅游淡季,除了剧组过来拍戏取景,游客比往常少了许多。

他修长的手指夹着烟,目光落到街对面,突然想起先前陶夭边走边流泪的样子,实在惹人心疼。

傅远迎着风抽了两根烟。

返回诊所。

陶夭半个小时后才醒来,一醒来就去拔针头。

“做什么。”

傅远轻斥的声音将她吓了一跳。

“我不想打针。”

她坐起来低着头,声音突然就好像小孩子一般委屈可怜。

傅远一愣,声音里顿时多了点温柔意味,“是不是疼?让医生给你找个热水袋敷敷。”

话落,直接吩咐边上助理去找医生。

陶夭混沌的思绪慢慢清醒了。

分手了。

苏瑾年主动提了。

不知道是因为他家里的原因,还是当真有余婧的问题,总归他发了那个短信,再没理过她。

就好像,她生命里从来没出现过这个人。

是幻觉吗?

这些年过得太辛苦,所以她幻想出那么温暖一个人,看着他笑,好像生活便没有那么苦。

正胡思乱想,傅远突然挑起眼前的输液管。

他俯身低头,将一个暖宝宝贴在了管子上,折起来夹稳。

“躺下。”

温和语调里却带了一丝命令口吻。

陶夭仰起头看他。

半晌,她再什么也没有说,重新躺了回去,并且,在傅远的注视中缓缓地闭上了眼睛睡觉。

再醒来,天都快黑了。

出了诊所,恍惚地看着突然亮起的两排路灯,心里有个声音,清清楚楚地告诉她:都过去了,总有一天,会忘掉他。

——

十二月二十四日。

《皇贵妃》剧组放了三天假。

一来开拍以后顺风顺水,进度比预计超前了近十天,二来正值圣诞,一众人都颇有些浮躁,心思早跑了。

陶夭无所事事,答应了傅远的邀请。

下午五点从酒店出发。

陶夭没刻意打扮,扎着长发,和平时一样穿大衣牛仔裤,只在干燥的嘴唇上抹了点颜色很浅的口红,让气色看起来好一点。

可——

莫名地,张琛就是觉得她挺有范。

陶夭净高近一米七,两条腿尤其修长笔直,身材好,气质却冷,不笑的时候,颇有几分国际名模的那种冷艳感。

“陶小姐。”

他上前一步,笑着唤,十分客气。

陶夭一愣,“傅影帝呢?”

“傅先生在外面接电话,喏。”他抬眸示意,贴心补充,“让我在大厅等你,现在走吧。”

“嗯。”

话落,两个人出了旋转门。

台阶下,傅远装了手机到近前,笑着问,“可以走了?”

“嗯。”陶夭将手里的手提袋给他递过去,神色有几分拘谨,“不知道老人家喜欢什么,选了条披肩,行吗?”

傅远接了袋子,“老太太很好说话,倒是让你费心了。”

陶夭如释重负,笑着摇摇头。

她对傅远的外婆一无所知,不过有他这样的外孙,想来生活质量并不差,一条质地不错的披肩,她尚且负担得起,还实用百搭。

说话间三个人上了车。

可——

半小时后,黑色轿车停在了一所高级造型会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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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萌阿锦今天不在,所以,今天木有萌题外。她说给你们一个群么么,请么回来一下。^_^

053:您外婆,身份很贵重?

陶夭下了车还有点茫然,抬眸看向傅远。

傅远在后备箱拎出几个纸袋,笑着拍拍她肩膀,“进吧,让人给你做个晚宴造型。”

陶夭目光落到他手上,迟疑问,“晚宴?”

手提袋上有LOGO标识,都是口碑极好的牌子,耿宁帮她租礼服,也鲜少在这个档次。

陶夭一时间踟蹰起来。

“别看了,你都衬得起,跟着我就行了。”傅远话音落地,另一只手在她头发上揉了揉,像对待小辈那样。

事已至此,陶夭只得跟着他进去。

先换衣服后上妆。

踩着镶了细钻的鞋子出了换衣间,她整个人都有点局促起来。

感觉怪怪的。

傅远帮她选了黑色套脖长礼服裙,露一点肩膀和颈部肌肤,让人看起来典雅高贵,既衬个子,又显气质,还大小尺寸合适,非常完美。

鞋子也是,合脚舒适跟不高,毫无瑕疵。

男人的目光都这么毒?

“Beautiful!”

“这身高衬这裙子,完美!”

“陶小姐这边!”

同时响起的几道赞美打断陶夭思绪,她抬眸,看向了一步开外双手环抱的傅远。

“很不错。”傅远微笑。

“傅影帝。”

“时间要来不及了。”

愣神的工夫,陶夭被推着坐到了椅子上。

造型师应该和傅远熟识,一边聊天一边给她做造型,手下动作很快,六点左右,一切OK。

陶夭有点不认识镜子里那女孩。

那张脸还是她。

可,妆容礼服搭配,又不像她。

镜子里,分明是冷淡又微带迷惘的一个小公主,清丽的眉目里暗含两分稚气,同时,又让人觉得典雅高贵,疏离矜持。

“怎么,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姑娘?”

一道饱含赞赏的打趣声突然从右后方传到她耳边。

陶夭从镜子里看见傅远俊朗迷人的面容,蓦地有些心里发酸,站起来淡笑,“让您见笑了。”

“好好的又改口?”

傅远睨她一眼,抬眸朝造型师道,“老太太办寿宴,我不多留了。”

“走吧走吧,见面机会多得是。”

“得,走了。”

打完招呼,两个人出了会所。

再次坐回车上,陶夭有点紧张了,问他,“您外婆,身份很贵重?”

“再贵重那也是一老太太。”

傅远没否认。

陶夭有点无奈,抬眸看向车外。

有点拘谨,同时,心里又有点说不上来的感觉。

就好像,第一次被如此重视。

让她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爸爸,他其实也是如此儒雅温和的人,下班后会带造型漂亮的小蛋糕给她。

印象中,他相貌清俊,其实并不比傅远差。

但,转念一想,相差十一岁,能吸引到许蔓那样的小姑娘,还发展成不可收拾的师生恋,长相自然出挑迷人。

陶夭神色恍惚,一路上都没再说一句话。

——

七点整,夜幕初临。

黑色保时捷驶到了举办寿宴的酒店外。

张琛扭头,“傅先生,您和陶小姐在这下,我去停车?”

“嗯。”

傅远温声应了,开门下车。

陶夭长吁一口气,推开自己那侧车门,就瞧见已经站在边上的傅远,他似乎,打算帮她开门。

念头一闪即逝,她裹了裹肩上雪白柔软的披肩。

“我们先进。”傅远垂眸对她说。

陶夭“哦”一声。

“没给人当过女伴?”傅远又笑,手臂微抬朝她示意,“挽着我。”

陶夭:“……”

这一晚,已经彻底脱离她想象了。

左边豪车一辆接一辆驶入酒店地上停车场,右边矗立着富丽堂皇的五星级大酒店,身前,还站着这么一位享有盛名的影坛大腕。

她甚至敏感地察觉到,傅远可能对她有好感,只是她不确定,这好感究竟是哪一种?

既来之,则安之。

陶夭暗暗告诉自己,将纤细白嫩的一只手搭进傅远臂弯里。

她若非必要不穿裙子,也基本上不穿短袖短裤,几年下来,除了无法消退的疤痕,身上其他地方肌肤极好,莹白玉润。

傅远微微垂眸,看见她并拢的五指,细长匀净,宛若青葱。

“走吧。”

他朝她笑,绅士极了。

话落,两个人便一起往酒店里面去。

并未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