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陶夭有点懵了。

原本,她也是鼓足了勇气,才想着求助傅远。

尤可人丈夫家的情况她稍微知道一些,她身边根本没有能平息这件事的朋友。

事实上,尤可人的大伯就是西凉庄村支书,经过了拆迁这么容易滋生矛盾的事情,那职位也没有丢,尤家,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关系?

村支书虽说算不得什么官,可,能在拆迁的城中村里当了这村支书,那也并不容易。

尤家人都无计可施见不到尤可为,她能有什么办法?

陶夭又度过了心烦意乱的一个下午。

回到酒店,她将也许能帮她这一次的所有人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又一遍。

蒋如意是蒋家千金,可她爸妈并不喜欢她,反而偏爱她妹妹,她自己在那个家里都不好过,如何能帮她?

排除。

孙筱应该认识挺多大老板,可她们认识时间不长,怎么能用这事去找她帮忙?身在这个圈子里,她并不比自己轻松,也不一定能帮自己。

排除。

耿宁可能有点人脉,不过他自己也是打工的,又不是香江本地人,这种事找到他跟前去不一定有办法,自己还得欠他天大一个人情。

排除。

傅远原本是最可能帮她也有能力帮她的人,却不在。

排除。

尤可为的事情必须在年前解决,越快越好。

拘留所那种地方,少待一天是一天,他得上学,得准备高考,眼下也许已经受了许多罪。

她该怎么办?

陶夭的目光投向窗外。

突然地,她想起了欧阳老先生。可,欧阳家家风清正,原本也不算熟,这种事,他们可能伸以援手吗?

陶夭抱着被子,陷入沉思。

手机突然响起来。

她舒口气,拿过来看一眼,接通问候,“阿姨?”

“夭夭,我们家可为的事情,你找人了吗?”

尤母声音疲惫地问。

“可人醒了吗?”

“醒了。下午就醒了,知道孩子没了哭得喘不上气来,说是她已经感觉到胎动了。”尤母啜泣着说,“还说起你和可为了,以为你们都不知道,不许我告诉你们。你说这孩子,那么要强做什么?那畜生在外面有人就有人,大不了离婚,她怎么就和人家动上手了?她怀着孕呢!”尤母说着说着,悲从中来,在电话里泣不成声。

陶夭安慰了她几句,语带轻松道:“您别担心了,我已经找了朋友,也就这一两天,他给我回话。”

“真的吗?”尤母哽咽道,“拘留所那就不是人待的地方,你说可为才十八岁,这事情要是传了出去,他以后可怎么活?这孩子,从小就不让我省心,这回又闹出这种事!”

“等他出来了我帮您收拾他。”

陶夭默默听完,勉强安慰了一声,想笑一下让尤母减轻压力,最终,却没能笑出来。

尤母在电话里一直哭。

陶夭安慰她很久,挂了电话。

看一眼时间,她抿抿唇,在手机里翻出之前老吴打来的号码,深呼吸,拨了过去。

------题外话------

阿锦好忧伤,最近写不出段子了,脑子死机了,嘤嘤嘤。/(ㄒoㄒ)/~

含泪问早安。

给所有读者的承诺,必看!

先说一下,发这个公告,实非我所愿。

浪费一小时来说这个事,我心情是非常操蛋的,但是,公告解决说明,又实在是我已经形成的习惯,所以,这个公告存在了。

起因:前几天,一个读者评论主母,表达说觉得主母部分设定与某一位大大的文似乎有点相似,算是影射借鉴抄袭吧。

然后,阿锦惯例自证反驳表态。

之后那位读者没有再评论,但是支持阿锦的某些亲,先后在她的评论下回复,各种表态支持阿锦,以至于,两条评论被顶上手机客户端热门评论。

当晚,阿锦先上传了第二天的文,并且在题外说了这个事,最后,看到读者群有人言辞比较激烈,冒泡安抚了一下,大意为,挺我可以,但是理智点懂事点,不了解尽量少发言。

挺晚了,很多亲让我去睡觉,我去了,但是没睡着。

半夜手机上网删掉了预发布章节,因为我知道,我题外话发火抱怨,又会有很多亲跳出来支持我各种表态,到时候,我又得跟着反复表态,那样,这件事更多人知道,都和我一样,不爽郁闷。

我删了,没提这个事,导致第二天没按照正常时间更新,心情却很释然,决定当天三更回馈读者厚爱,如我所愿,这件事揭过了。

原本,事已至此,告终。

但是,今天中午和家人出去吃饭,中途被一位管理员私戳,告诉我,有读者让她看评论区一个评论。

那个评论回复在一条热门评论下面:那读者说,求不删,她要说公道话。但是,她的公道话里面,没有拿出两篇文对比,阿锦不知道她算谁的读者,或者两者都算,或者纯粹路过。

但是,她表达了这样一种猜想!

那个影射我借鉴的评论可能是我自己的小号,然后,我在评论下卖委屈,最后,那个回复强硬的管理员也是我小号,不然,她为毛就觉得可以代表我自己?结论,我用小号影射我自己抄,先抑后扬,在踩那个文的作者,那个作者莫名躺枪!

此处,我简直想发成千上万个感叹号!

我是脑残吗?!

我给我自己惹这种麻烦?!

泼这种脏水?!

我的文成绩差到需要这样吸引人眼球?!

还是说,我要卖这样的人设引起别人的关注?!

我没删最先那条影射的评论,的确有所顾虑,担心被人说,你既然没事,你解释就行,干嘛删评?你心虚!

我的顾虑很现实很正常,我没删。

其他读者的全都没删,但是一一表态,告诉大家,相信我没错,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值得相信。

挺我的都是爱我的信我的,相信我的心情大家应该可以明白,如果我删了别人支持我的评论,那算怎么回事?

但是事至刚才,我删了那两条被顶上热门的评论,一个是最先那个读者,一个是支持我的一位管理员。

至于下午那个说“公道话”的评论,当时我的确在吃饭,大管家修罗魅【修修是资历很深的读者,也是阿锦管理组大管家,在阿锦先前孕期,基本是她帮阿锦管理评论,我信任她,除了写文,其他问题上,她基本可以全权代表我。相信大家都知道。其实不想特地提她,她要求的,说是她的责任做法她背,不想我再被阴谋论。我答应了,痛心又感动。纵然有那样不喜欢侮辱我的,却也有这样信任深爱我的,有失有得,挺好。】第一时间删了评论!

相信混迹网文圈的朋友都可以想到,这样一条臆测,会给我造成多么恶劣的影响,同时,无形中挑拨了我的读者和那位作者读者的关系,一直待在热门评论,实在容易引起误会纷争。

删了评,我的心情却无法平复。

不愿意提起那个作者那个文,关注评论区的人不少,很多亲早已看到。不提,是为了避免更多人拿来阴谋论,做文章,就像上面莫名其妙的这个公道者,与其说公道,我宁愿相信她是一个黑子。

如果她看我文,我觉得,她应该从我的文,我写文的态度,状态,心路历程,了解我,并且相信我。

如果她没看,她是那个作者的粉,那她如此,纯粹帮那个作者招黑。

如果都没看,我想说,她就是我几个文里都有影射到的键盘侠,网络暴力极小的一个组成者,怀着阴暗的揣测,煽风点火挑拨离间,自以为掌握公道实则用心险恶,都不知情,发哪门子言?

不要说什么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这种话,世界上空穴来风的事并不少,这种疑问,就像网友喷死者,为什么强奸犯不找别人就找你?恶心可笑又悲哀。

我不是个暴脾气的人,有些事却不能忍。

虽然我写通俗言情网文,大环境乌烟瘴气,但是我写的,在我心中,并不是狗血通俗网文,是心血、是信仰、是从小到大喜欢坚持,并且,终于取得了一点成绩的东西。

学生时代,看见别人抄作文我都反感。

我对文字有一种近乎虔诚的喜爱,无论是别人的文,还是我自己的文,我都看重且珍视。

我相信我的情感和态度可以通过我的文传递给你们,写一千字,我需要一小时左右,有时候,你们可能一目十行的东西,我也斟酌再三,正因为这种偏执龟毛,我的每一章文,尤其公众,我能看三五遍甚至十多遍,错别字都少见。也因为这样,我的每个旧文,都让我汗颜至极,觉得各种遗憾不满,就像黑历史,想推荐给别人看,我都会不好意思。

从小到大,我看过很多文,言情文更是不计其数。

写文过程中,记得的梗,我会尽量避免,避不开的老梗,也力求写出点新意,我珍惜羽毛口碑,怎会愿意自己的文沾上别人的影子?

一直陪我的读者会知道,我是被抄袭过的人,那几天所有读者为我各种奔走,而我,也忍着恶心看自己的文被别人用的面目全非,那是十分折磨人的几天,万幸,最后事情圆满解决。

我深恶痛绝的事情,我不会做,永不!

这件事里被牵扯的那个文,那个作者,在此不提,也希望亲们就此揭过,不是怕对峙,只是怕麻烦。

三人成虎这种事,网络上并不少。

但凡看文的读者,希望相信阿锦,默默支持!

同样的,如果有人存在质疑,觉得我任何一本文有抄袭借鉴任何别人文的嫌疑,无论现在以后,请直接拿出确凿证据曝光举报,截图对比、调色盘,等等,能用上的法子尽管来,我愿意接受每个读者监督。

但是,如果并无实据,请不要随意中伤泼脏水,这是对我作为一个写文人最大的伤害和侮辱,已经在挑战我的容忍底线!

今后,可以对文发表任何建议意见,但是,请所有亲理智文明,容易让评论区乌烟瘴气吵来吵去的话,或者,对阿锦人身攻击的任何话,直接删除禁言不解释!

来三年,评论区是我极为看重的地方,我希望,它永远是属于我的读者们的一片净土。

浮光锦永不抄袭!

这是我对所有读者的承诺,否则祸及全家!

也许有人觉得我小题大做怎么怎么的,但是这对我,的确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事,也是我很在乎很在乎的事,就在年前,我已经有了宝宝当了妈妈,我觉得,我这承诺誓言分量足够。

忘了谁说过,写文的人,应当有点风骨。

我希望在以后,哪怕我不写文,在很多亲心中,我是一个认真负责的朋友,是一个有底线有原则的作者,我带给你们的影响,哪怕少哪怕小,也对你们有所帮助。

不想做可能泯灭于网文长河的一粒沙。

是一直支持我的你们让我的梦想多了许多实现的可能性,感谢你们,爱你们,请相信,我值得你们相信!

另,这件事就此打住,爱我的不用为我抱不平,心存质疑的请直接出示实据在公众平台上曝光去,不然闭紧嘴,让自己不要显得那么心理阴暗,你种下的因,早晚变成你承担的果!

评论区和群里也请别再提起那个作者怎么怎么的,未免纷争,看见删除。

话很多,又是两千字,我就是改不掉这个毛病的话唠,请见谅。

080:师傅,去四季公馆

“师傅,就停在这吧。”

车子驶入杏林路,陶夭突然开口。

“还没到呢?”

“我知道,就在这下。”

陶夭看一眼计费器,掏出钱给他递了过去,推门下车。

杏林路过去,是香江著名的富人区。香江河畔,依次坐落着九户占地面积很广的平层豪宅,组成闲人居。

闲人居,听名字有一种悠闲自在的感觉。

陶夭沿着路边一直走,不由地想到那一句,“大隐隐于市。”

香江地少人多,市中心一平米都贵得离谱,房价从市中心往郊区递减,最低一平米也上万元。

九户平层豪宅,只想想,都奢华到令人咋舌。

应邀前来,她却突然有些后悔。

欧阳老爷子平易近人,欧阳家几个少爷也随和得很,对她很关照,可,说到底还算不上熟人。

走着走着,陶夭停下了步子。

站在路边发呆。

没一会,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拿出来一看,轻声道:“喂。”

“我是阿琛。”

欧阳琛自报家门,笑着问,“不是说今天过来吗?到哪了?这会可已经下午四点了。”

“我……”

陶夭刚启唇,远远传来欧阳瑜的声音,“夭夭。”

她一愣,握着手机循声而去,看见稍远处两个人一起过来,欧阳瑜挥了挥手,欧阳琛手里握着电话朝她晃了晃,脸上带笑。

陶夭装了手机,抬步上前,笑着问,“你们怎么出来了?”

“不是出来,是回来。”

欧阳瑜笑着道,“刚从外面回来,还没进门去呢,老二说你这会来,就寻思着打个电话问问。”

陶夭抿抿唇,“欧阳爷爷在家吗?”

“傻啦,等你着呢。”

欧阳瑜又道,抬手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

陶夭下意识抬手捂住额头,便听到欧阳琛轻斥他,“毛躁性子能不能改改?手下没个轻重。”

“我没用什么劲。”

欧阳瑜抬手去拨陶夭手,问,“弹疼了?”

陶夭连忙缩手,笑着道:“没有。”

欧阳瑜侧头看了欧阳琛一眼,还想说点什么,瞧见他的脸色,突然咂咂舌,闭了嘴。

三个哥哥,要说谁惹不起,也就这个老二。

他脸色一个细微的变化,他领会之后都会有所收敛,不然,总有被整的时候,惹不起。

“外面冷,先回家。”

欧阳琛若无其事地看了他一眼,朝向陶夭微笑道。

笑面虎!

欧阳瑜忍不住腹诽起来。

外人说起他们四个,赞誉最多的就是这个老二。可谁知道,华安集团这几年好几项重大决策都有他参与把控,看上去温文尔雅沉稳内敛清贵高华,天晓得,这人耍起手段来有着怎么一副鬼心肠。

欧阳瑜看一眼放松的陶夭,对着他的背影翻了个白眼。

谁料,欧阳琛好像后背长了眼睛,突然转头看着他,轻勾唇角,问,“还不走?”

“走啦走啦。”

欧阳瑜明智地走到了他的左边去。

他感觉,这老二好像对人家姑娘有点意思,他必须有成人之美!

——

陶夭在欧阳家待了三个多小时。

老爷子看到她很高兴,她一到,便让厨房开始准备晚饭。

于是,刚到六点,她便被邀请着用了晚饭,之后,又到了书房,陪老先生下棋,确切地说,老先生心血来潮,要教她下围棋。

陶夭不是一个合格的学生,频频走神。

到最后,老爷子捏着一颗白子,和蔼笑着问她,“怎么了?一下午心不在焉的。”

“很晚了。”陶夭看着落地窗外亮起的路灯,“我得回去了。”

“今晚就住在家里也可以,这围棋还没学会呢。”

“明天有工作,很早就得起来。”陶夭笑着说完,站起身来,一脸抱歉,“改天您闲了,我再来陪您。”

“这话我可记住了哦。”

“嗯。”

陶夭看着他皱纹满布的脸,点点头,一脸孺慕。

老爷子哈哈大笑,慈爱地在她胳膊上拍了拍,抬眸看向一边站着的欧阳琛,发话道:“阿琛,你送丫头回去。”

“好。”

欧阳琛笑着答应。

“那我走了,欧阳爷爷再见。”

“有时间一定来玩。”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