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钻石婚约 作者:暮阳初春【完结】

“你是雏儿?”

一夜疯狂之后,这个尊贵犹如帝王的男人勾着她的下巴说,“我很喜欢自尊自爱的女人,既然,昨晚是你的第一次,开个价吧。”

顾念是谁?

三岁精通百家姓,五岁倒背山海经,七岁的时候就跟同龄的男孩刨坑爬树掏鸟蛋,没想到一不留神栽在了这位沈爷身上。

片段一:

相恋四年的男友劈腿,转身要和别的女人订婚。

顾念亲临订婚现场,人前将那对狗男女说的一文不值,人后嚎啕大哭。

他坐在车内,滑下车窗,“女人,收起你的眼泪,就算流,也要流的值得。”

她破口大骂,“你懂个屁,我妈说我这种德性的很难嫁的出去,好不容易有人要了,没想到还被踹了!我才不要做大龄剩女!”

沈寒越嘴角微微抽搐,“明天带上你的户口薄和身份证。”

“干啥?”顾念懵然。

“领证。”

片段二:

为了她,他办了一场轰动全球的世纪婚礼。

谁料,婚礼当晚,新娘落跑,他一大清早将她堵在门外,沉声想问,“昨晚你去了哪里?”

“金爵!”她答的理所当然!

“顾念!”他咆哮出声,谁都知道那是个让人堕落的天堂!

“怎么,你能泡妞我为什么不能找牛郎?沈寒越,你真把我当白痴来着?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天待你办公室的是你的初恋!”

他身子重重一创,将她扯入房间,禁锢怀中,“是,她想复合,我给拒了。”

“为啥?”

“谁想要一段充满算计和心机的初恋?女人,你记住,我的身,我的心,从今天开始,都将只属于你!”

片段三:

所有人都以为,顾念是飞上枝头的麻雀,谁料有一天,埋在砂砾中的贝壳也能变成金子…

“数年之前,纵横A市的顾氏举家乔迁到了国外,听说是顾毅君宠妻如命,陪着老婆和一双儿女去了国外度假,不过我听说,近期他们就要回来了?”

“可不是嘛,对了,昨儿我竟然看到顾念和顾董的太太在商场逛街呢,这两个人都姓顾,该不会——”

谁能想到,性情傲娇又顽劣的她,竟然会是顾家千金?

上天眷顾她,给了她一个优越的背景,还有一个优质的老公,谁料,一张体检报告却终止了她的幸福。

“顾小姐,您恐怕这辈子都不能怀孕了…”

终身不孕的打击,让她急不可耐的想要逃离。

沈寒越紧随其后,“宝贝,不如我陪你浪迹天涯?”

他一直想要的,就是将她牢牢困在身边,奉上人人倾羡的爱!

契子!(瑟瑟在御,莫不静好!)

滨江城,繁华地段市中心的雪棱园!

男人坐在落地窗前,修长的右腿优雅地叠放在左腿上,他仰着头,细长的桃花眼半勾,做思考状,眸底似一望无尽的深潭,让人探不出喜怒哀乐,神色略微透着淡淡的疲倦,却丝毫都掩蔽不住浑身散发出来的冰冷高贵气息,骨节分明的指节一下又一下轻轻在磨砂桌面上敲击着!

“藤总!该换礼服了!”陈丽虽然知道总裁一定是在思考一些重要的事情,他思考问题时特别不喜欢人打扰,换作平时她也没这胆儿,只是今日非比寻常!婚宴快开始了,新娘子等不急已经打电话催促好几遍了。

“拿过来!”

男人一向惜字如金,工作上也是铁腕作风,要不然,怎么可能在短短三年之内,将风雨飘摇,濒临死亡的家族事业发展到今日跃居全球前十富豪行列!

“是!”

陈丽将折叠熨烫得没有一丝皱褶的纯白西服呈上,张开眼,深眸里闪耀着比豹子还敏捷的光芒,满眼的白色割碎了他眸底深处点缀的那抹星光,渐渐地,那荡开的碎光凝聚成了嘲弄之色!

“藤总!”刚退下去的陈丽返回来:“有人送了礼物过来!”

“是…是一个精美的木匣子!”这份礼物不同与其他人所送,所以,陈丽有些结巴!

“打开!”男人指尖转动着泊金纽扣,微睑双眸,头也不抬地下令!

“是!”特别行政助理陈丽揭了匣盖,惊呼一声!

“藤总,是…是…”她不敢说。

“什么?”见陈丽脸色泛白,还有她的唇瓣,如刚刚从水里飘洗过一样,藤瑟御扬起长睫,在看到匣子里的那个东西时,嘴角抽搐,俊美的面容即刻笼罩上一片寒霜,手背似有青筋贲起。

匣子里的婴儿,一双肥肥的小手舞动着,黑色的眼珠犹如浸泡在一湾玉泉里的黑葡萄,她正张着粉红的小嘴儿,唇瓣扯开,笑容灿烂,口水却从嘴角滑过粉嫩的下巴落下,薄薄衣料不一会儿扩出了好大的一团水渍子!

天啊!陈丽拍拍胸口,定了定心神,然后,伸手将软软的婴孩抱于怀中,孩子的脑袋刹时就耷拉在她的肩上。

婴孩软弱无力,恐怕才出生不久,陈丽猜测。

今儿是藤总订婚典礼之日,谁会做这样的恶作剧,居然给藤总裁送来一个刚出世粉嫩嫩婴孩!送这礼的人是什么意思啊?财富集团行政助理陈丽抓狂~

女婴六磅重!由医生检查身体后精确推算刚出生三日不到!

木匣子里还放了一束妖冶初绽的曼陀罗花…

也不知此事被谁捅了出去,第二日,财富集团总裁,地产界大亨藤瑟御订婚之日收到一份奇特的礼物,一名刚出生不到三天的女婴,一束紫色的曼陀罗花,如此惊天动地的事情见了报,全城哗然,众人纷纷猜测,莫不是藤大少始乱终弃,女人伤心欲绝,心如槁木,送来了刚出生的孩子…

那束妖艳的曼陀罗花就足可以证明,因为它代表着——绝望的爱!

四年后!

清明时节雨纷纷!

甜润的空气里夹杂着浓郁紫丁香的芬芳!

滨江新筑墓园!

“夫人说‘琴瑟在御,莫不静好’,她死了后,要与老爷合葬在这里。”

被人群簇拥在最前端的男人听着陈丽的话,长眉一拧,桃花眼波光鳞鳞,忽然脑子里就闪现了一张白兰花似的脸孔,肤白若雪莲,那唇,那眉,那鼻,那五官简直就是经雕刻师之手一刀一刀雕塑出来的。

琴瑟在御,莫不静好,回味着这句话,曾经她也说过这样的话,那个女人曾呆在他身边三年,她叫沈静好!

她,纯如山间清泉,美若空谷幽兰!每一次,如莲臂的双手圈在他脖子上,抵死缠绵后,吐气如兰时,她都会用鼻尖抵着他的鼻骨,喃喃低问:“爱我不?”

只不过是男人与女人之间一场游戏而已,他给钱,她作陪,他不可能娶她,更不可能爱她!她只不过是他闲暇之余打发时时的一点乐子罢了!

他有多久没想起她了,一年,两年…要不是来这儿为爷爷移墓,陈丽的话让他想起了她,也许他都快忘记了,在他的生命里曾出现一个叫沈静好的女人!每当察觉到他的心思,她就会拼了命,发了狂地吻他,她的野性,她的疯狂,让他心醉!

狠不得让他与她纠缠至地老天荒,狠不得就那样死在她身上…

她趴在他胸膛上,满头发丝在肩后散成了朵朵海藻,妩媚动人的她像一朵娇艳欲滴的花朵儿:“瑟御,我们的名字相配的如此销魂,注定一生都得缠在一起的。”

“瑟御,我这么爱你,你怎么能不爱我?”

“瑟御,你是我这辈子最珍视人的了,也是唯一可以依靠的人,瑟御!”

“瑟御,我会爱你一辈子,你能爱我一天吗?”

用一生交换一天,值吗?沈静好!

在爱情的国度里,没有值或是不值,也无法用有价值的东西去衡量感情,爱就是爱了,不爱就是不爱,他与静好,是她先付出真心,一旦先付出真心,便泥足深陷,万击不复!

浅眯的眸光凝扫了过去,骤然间,眸光里就出现了一大片白色花朵,鸢尾花是静好的最爱,她曾说,如果有一天,她死了,定会嘱咐葬她的人在坟前栽种一大片鸢尾!

落央缤纷处,一簇簇,一捧捧,白色的花瓣,纤长的鹅黄如丝线般牵横在花瓣之间,山风轻轻吹过,所有的花朵在风中摇曳,如掀起了一片白色的海浪!美得令人心醉!

不顾众人诧异的眸光,他迈着优雅的步伐,踏上了通向白鸢尾的碎石小径,赫然,鸢尾花的中央,立着一块墓碑,墓碑上刻着一行行云如流水的字迹!

‘沈静好之墓!’墓碑上没有刻年月,也没有刻是何人所立,五个字让他漂亮的瞳仁一阵缩紧。

“这是谁的墓?”他厉声询问身后的跟来的属下,双手重重地按压在了陈丽的双肩上。

陈丽讶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藤总,沈静好到底是谁?她也不认识啊!

“瑟御,如果你要给她结婚,我就离开你!”

记得在她们甜蜜恩爱的一段时间里,她曾窝在他怀里,用着柔柔的声音对他说,低柔的声音蕴含淡淡的哀求。

她们的关系一直维系在一个钱字上,能为钱出卖自己身体的女人,他也不会傻得去相信她有一颗真心,每次见面,她总是笑靥如花,追在他后面,瑟御,瑟御地叫着,跟她在一起,他觉得心里充满了阳光,他是一个工作狂,而她能让他减压,释负,所以,有很长一段时间,下了班,哪怕是深夜,他都会驱车去她哪里,她给他按摩,给他沏荼…然而,所有的一切看在他眼里,不过都只是冲着他口袋里的钞票而已。

她是一个骄傲,自强的女人,他一直都知道!

“我早说过,我给不了你婚姻!”他的回答犹如秋天飘浮在湖面冷冷的碎冰!

她们的背景,学识,环境,都注定她们是南辕北辙的两个人,平行线永远没有相交的一天。

他想娶谁没人能够阻挡,他打算娶傅碧瑶为妻,只因傅氏精石集团会给他带来更丰富的利益!

在他眼中,为了将财富集团发扬光大,为了将家族事业推到无人能企及的高度,什么都可以利用,甚至是婚姻!

娶谁都无所谓,对,他不够爱她,才会弃她而去!然而,那一夜的别离却成了永恒!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那样鲜活的生命,最喜欢在他跟前跳来跳去,活泼开朗,浑身洋溢着青春气息的阳光女孩,就这样被一坯黄土所掩埋,一定是名字相同罢了,一定是这样的,在心里,他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

一丝钝痛牵扯得他五脏六腑都疼!让他胃也跟着痉挛!

“将这墓挖开!”

“什…什么?”陈丽与一帮属下吓傻了,不清楚藤总为什么要挖人家的墓?

“叫工人来,将它挖开。”出口的话铿铿有力,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藤瑟御俊颜扭曲,指着墓碑的长指隐隐带着些许的颤抖,眼底却弥漫起浓重的雾霭!

园陵工人很快拿了铁锹过来挖开了墓穴,挥开了尘灰,一个精美样式老旧的檀香木盒呈现在阳光之下,陈丽与众属下发出一阵赞叹声!

在商场上说一不二,雷厉风行,面对劲敌眉毛都不掀一下的男人,此刻心中居然有了一丝——害怕!

他怕木盒子里装着倾国倾城,活色生香的静好,他的静好…

工人们打开了木盒,出土的是一个青花瓷骨灰罐,旁侧是一束早已凋零,只剩下藏青色枝杆的花枝…曼陀罗花,代表着绝望的爱,是不是代表着她对他的爱已经消亡!这样的意识让他强烈地感受到了她的恨,她恨他的薄情,恨他的残忍,恨他的刻薄对待…

伸指轻轻一碰花枝上唯一残剩下的一朵花儿,花瓣便碎了一地,四处翻飞,飘于地面,随着她的爱一起化为尘土,如烟,如梦,如雾…

紧紧攫紧拳头,冷唇抿得死紧,全身的线条变得冷硬,某些东西正在彻底地,永远失去…

死亡在一瞬间将一切凝结成了永恒!

第1章 剩女相亲!

初春,烟雨江南,繁华的大街,车影纷沓,霓虹闪耀!空气里夹杂着淡淡紫丁花的芳香!

一辆豪华的商务车在宽阔而平坦的街面上似蜗牛一样慢慢向前蠕动,车后座的男子一身亚曼尼特制西服,正神情专注地翻看着手上绿色的文件宗卷,却没想车身一记颠跛,身子随着车身摇晃两下,文件差一点从膝盖上甩落。

开车的男子面色雪白,急忙回头,结结巴巴地开口:“藤总,不…好…意思,车…道有点儿挤!”

副驾驶座上的陈丽,描画的极其漂亮的眉眼不停向司机使着眼神,暗示他小心点儿,藤总裁今儿似乎心情欠佳!

长眉拧成了一个‘川’字,‘啪’的一声合上了膝盖上密封的文件资料,伸手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抬头,深邃的视线透过玻璃窗,望向车外浮动的人影,落定在某一抹娟秀的人影身上,女人骑着脚踏车,飞掠过人行道,乌黑如海藻丝般的长发在空中飘了一个弧度后落到她背心上。

平静如深潭似的眼眸划过一缕连漪波纹,如星空深邃的黑眸紧紧地追随着她,然而,她已经飞快地消失在了人流中,转眼不见了踪影!

“总裁,李市长相约下午六点洽谈商务,地点由你选!”

“国贸大厦中餐厅!”

“好!”

*

豹纹丝巾包住了整颗头颅,只露出了一张巴掌不大的脸蛋,脸上还戴着一副过大的黑框眼镜,肩上披着过长过大颜色交错的披肩,这样的女人走在大街上,几乎可以让人当成是异类,猫着腰儿,鬼鬼祟祟地飞快穿进了滨江城名气最大的火锅餐厅,下午五点,正是餐厅上客人的时候,按照电话里男人所给的地址找了去。

大堂第8号桌!

那里早端坐着一个西装革覆,头发梳得油光滑亮的俊秀男子,他正低头翻看着手中的菜单表!

“嗨!”涂满丹寇的手指在人家眼前挥动。

“请问你是猪海先生吗?”

男人扬首,视线在她修长的身材上浏览一圈绕回到她脸上。

“是,白小姐请坐!”

哇靠,见男人神色并无异常,女人扯开了包裹住自己下巴的豹纹丝巾,一张红艳艳的唇瓣露了出来,再抬手拿下脸上的黑框眼镜,虽说肤若白雪,五官也清致绝美,这样反而衬得她右眼角下的紫色疤痕看起来特别令人恶心。

还有满脸大大小小的麻子!

她不仅长相难看,还是一个被毁了容貌的女子!

男人盯着她一个劲儿地认真审视:“白小姐,我等你大半个小时了,你咋才来啊?”

“呃!堵车啊!在建环路上堵了我一个多小时!”

“白小姐,想喝点什么?”

“随便!”

诸海点了菜把菜单递给了服务员。

“猪先生,难道我这个样子…”女人接过服务员端上来的澄汁,将吸管含在了嘴里,一个劲儿地吸吮。

“你都不嫌弃吗?”

她这已经是第28次相亲了,每次,她这个装束出场,对方与她说不上三句话,就会找各种各样的理由仓皇逃走。

这姓诸的男人还真是一个异类!

“有什么好嫌弃的?”

诸海张开了嘴,故意将一颗黑门牙露在她面前。

“我这颗牙是给人打架打掉的,脑袋上缝了17针,脑子给人打傻了,我妈说这辈子都找不到老婆了,我们半斤八俩,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一辈子相敬如宾。”

妈呀!瞧着他那颗乌七抹黑的门牙,把他俊秀的外表毁得一涂糊涂,随心背心不自禁就泛起一层冷汗!

呵呵,随心冲着他温婉一笑:“诸先生,我晚上睡觉要打呼噜的,我只要一睡着,打雷都敲不醒。”

“没事,白小姐,我晚上睡觉要梦游的,有一天晚上,我做梦,梦到自己拿刀与人砍杀,结果醒来,发现自己手里果真有一把刀,而我妈手臂血流如柱…”

啊?她打呼,人家可是梦游,还会拿刀在梦中砍人,血腥的暴力男!

这样的男人谁敢嫁?

“诸先生!”女人用手揉着眼睛,假装哭泣!

“我曾经被两个男人抛弃过,我跟他们都住过一段时间,你…真不嫌弃我吗?”

“不嫌弃,我也睡过许多女人,咱俩扯平!”

你妈…随心真想爆粗口了,这次相亲对象太难缠了,随心从座位上起身,说了句:“火锅开了,我去拿菜!”

不待暴力男回答,撑起身踩着高跟鞋就笔直往专门摆火锅菜的柜台窜去,夹菜时,见菜盘旁边有一只苍蝇,灵机一动,将苍蝇拍死,放到了菜盘里,无视于旁人向她投射过来的诧异目光,她笑脸灿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国贸大厦一至五楼是儿童游乐设施,三至八楼是火锅餐厅,九到十楼是中餐,十一楼是西餐。

十楼中餐包厢,笔挺如兰芝玉树的身影凝站在窗边,手指尖夹着一支快燃烧烬尽的香烟,从弧形磨砂玻璃望出去,恰好就能将整个火锅餐厅近收眼底。

火锅餐厅的生意很火爆,也许是因为季节的关系,反而楼上人影却寥寥无几。

陡地,眸光不经意凝定在一对年轻的男女身上,女人头上包裹着豹纹丝巾,拂开的半截丝巾随着她动作而胡乱飘动。

此刻,她低垂眉眼,拿了把小剪刀,玉指勾住了肩膀下秀发尾部,剪子轻轻压下,一绺秀发被剪掉,趁男人不注意,将一绺秀发还杂掺了其它什么东西,迅速放到了沸腾的锅子里。

真是一个有趣的女人,藤瑟御嘴角勾起一抹饶富有兴味的笑影!

片刻,男人就火冒三丈呼来了服务员,叽哩呱啦地叫嚷着,甚至还一把掀掉了桌子上的火锅子,红色与白色的锅汤飞溅到了桌面上,众服务吓得如一只只惊弓之鸟般弹开。

大堂经理亲自上阵…

藤瑟御学过唇语,能读懂男人恼怒时叫嚷的话:“这是什么破餐厅,锅子里居然有头发,还有一只死苍蝇。”

那女人真不是省油的灯,原来,他们不是一对情侣啊!

他还在纳闷,怎么会有女人这样子整自己的男朋友,或是情人,又或者是老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