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身上会刻有他的名字?他是你一生刻骨铭心的爱人,让你这样把他刻在了身体上,肌肤上,骨髓里,灵魂中,一生都不想来遗忘?

说实话,金尊玉贵的藤BOSS第一次尝到了不被人重视滋味,不对,比那还要糟糕,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积压在心口多时的钝痛,好像他被某人背叛了。

她当然清楚藤老板话里的意思。

扯唇淡淡一笑:“这些事,似乎身为藤总的你管不着吧。”

言下之意,我们只不过是挂名夫妻,我爱谁,你藤大BOSS根本管不着。

“很好。”

略微点了点头,冷峻面容上的笑如一只优雅的兽,棱角分明的五官明明在笑,可黑幽幽的眼底居然是浮起了丝丝缕缕的冰冷。

微微抬头,眸光往外巡视了一圈,撑住车壁的那支手臂慢慢挪移开,随心松了好大一口气,在心里暗咒一句:臭男人真是太不要脸了,就知道逗弄她。

就在倾刻间,男人虎躯猛地再次压下,抬手握住她下巴,动作敏捷而令她措手不及,被他捏疼了下颌骨,张唇想喊疼,没想男人趁势龙舌就钻进了她的口腔里,强劲肥厚的舌头沿着她两排密密细细的牙齿一路扫过,带着一股子狠劲儿,撬开她紧咬的牙关,那火热的舌头霸道地长驱直入,誓要攻进女性城池里的最后一片净土!

“唔唔…”

她抓扯着他的头发,狠了心将他一头齐耳的短发揉乱。

女人誓守,男人强攻,一场男人与女人缠绵热吻的戏码在车厢里上演。

空气里女人呜呜的嗓音带着用笔墨难以描述的无力承欢,一缕发丝从两鬓散落下来,打在了他的额角上,乌黑的发缠上了他的发,也遮挡了她些许脸颊上雪嫩的肌肤,她表情有扭曲,更是有一翻说不出来妩媚。

陈丽脸红心跳,吞咽着口水,心儿扑通扑通地跳动着,她不敢向后望,怕看到一些限制级的画面,她不清楚藤BOSS这是怎么了,在她的印象中,她从没见过老板这样勉强过任何一个女人,平时,他甚至都是以工作为重心,从不多看女人一眼,哪怕那些女人个个生的娇美如花,妩媚动人,他也从不会为之心动,但是,自从认识了白随心后,藤BOSS所有举止都偏离了正常的轨迹。

新聘的司机小张也是,手掌搭在方向盘上,低垂着眉眼,表面上看起来较平静,其实,浑身逆流的血液告诉他,他受到了身后车厢那幕血脉喷人画面的刺激,虽然他看不到,可是,他能根据女人与男人交杂的呼吸来想象,那是一幅…

小张菊花陡地崩紧…

随心死死地抓扯着他的头发,眼角边有几根短短的发丝飘落,心中升起一缕爽意,另一支手再抓住了他的肩头衣料,狠厉撕扯着,‘波兹’,一阵帛布布裂的声音咋响,袖子硬生生被她凶悍地扯破,划开的口子微露出里面纯洁的白色衬衫。

他在她唇角咬了一口,而她化身成一只被激怒的母兽,疯狂地撕扯着他的西服,鞣蔺着他的发丝,末了,还在他唇上凶狠咬了一口。

彼此的唇齿间都充斥着血腹的味道。

这根本称不上是一个吻,而是两只异性野兽为了争抢地盘而残忍厮杀。

“啪”,一个狂恨的耳光甩过去,随心不顾陈丽与小张转过头,凝望向她那惊诧万分的眸光,打开车门火速跳下车,转眼就消失在了人来人往的小巷人海中。

藤BOSS满脸冷硬,嘴角染血,满眸阴戾气息缠绕,齐耳短发零乱,考究的西服脱了一节袖子,整个人要有多狼狈就有狼狈。

破天荒地,这是陈丽第一次见识到了自家老板的一败涂地,不是输给任何男人,而是输给了一个柔柔弱弱的女人,见他满脸抓痕,陈丽都怀疑白随心根本一只尖锐的小野猫,或者是一只小怪兽,居然把老板搞成这个样子。

“开车。”

薄唇掀开,吐出的两字凝结着冰珠,置放在车壁上的手掌十指隐隐捏握成拳,眉宇间微微有暗火在跳动。

陈丽与小张根本不敢言语半句,小张一踩油门,车子如一支离弦的箭驰出,不多时,飞速消失在密密车流之中。

随心掏出纸巾擦拭着嘴角的血丝,擦净后跨进家门。

“妈,我回来了。”

“随心,我刚说跟你打电话,你就回来了,还真巧。”

白太太嘴角含笑端着一盘子炒花行从厨房里出来:“老三,锦川回来了,在你房间等你呢。”

什么?心里咯噔一声,雷锦川居然跑她家里来了,而且,还来得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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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爱吃香瓜的女孩《王牌军医重生十八岁》

2033,未日后的人类不足三十亿,联合众国发布世界公约:

公约1。一夫一妻终身制,违背者将受到严厉处罚,不论身份种族。

公约2。二十八岁未配偶者,将革除一切职务,不论身份种族。

公约3。每对夫妻必须拥有三位子嗣,不达标着将由“技术”部门辅助完成,不论身份种族。

公约4。…

*

杨光是部队里的王牌军医,她在参加靳成锐这位最年青的将军葬礼上收到一份遗书,就在她遗憾时,一颗子弹让她回到八年前。

这年杨光十六岁,靳成锐二十四岁,一切都还来得及,默默爱了四年的男人还未配偶,她可以主动出击。

只是这个号称Z国最强战神的冷峻男人,怎么就这么难追呢?

第40章 原来找好了下家!

丁丁冬冬,跌跌撞撞,随心转入隔壁,在那间不足十平米的小房间里,写字台边坐着一个男人,修长的双腿交叠,一身考究的明牌西服,浑身散发出来的贵族气息与屋子里飘浮的霉腐味儿显得格格不入。

修长的指节上夹着一支香烟,写字台上摆放着一个干净的烟灰缸,缸里只有少许灰烬,其余地方纤未不染,无言诉说着这只烟灰缸是老妈不久前拿进来的。

面前摆放着一本笔记本,而他正神情专注地浏览着,另一支手却搁置在书页的边缘!也许是看得十分认真,连她‘嗒嗒嗒’的脚步声来了也浑然不觉。

笔记本摊开的页面是一排一排娟秀密密整齐的颜体。那是她一笔一划写上去的,这个男人凭什么可以这样做?凭什么可以偷看她的日记?谁给他这样的权利?一时间随心感觉全身血液直往脑门子冲!

冲上前,一把夺走他手上的笔记本,‘啪’的一声合上,并凶巴巴地怒吼:“滚出去!”

男人这才抬头,凝扫向随心的眸光先是带着微微的愕然,然后,慢慢那眸光变得平静,再渐渐浮现了几分的炙热!

“筝儿!”

“闭嘴!”随心指着门外,厉声冷喝:“雷锦川,给我滚出去!”

面对白随心的怒气与咆哮,雷锦川双手揣在了裤兜里,眸子里那抹亮光黯了黯。

“筝儿,别这样,我知道这不是你的真心话。”

“滚。”

不想再与这男人说话,白随心从牙缝里迸出一个字,可见她有多么憎恨这个男人,恨他三年前绝情的离开。

“看了这本日记,如果我雷锦川还相信你的话,我就不配为你所爱,筝儿,我知道,这三年来你过得很苦,可是,我又何偿不是?”

雷锦川的声音带着带着几分的凄凉与动容。

“在巴黎的无数日子里,我是忍受着刻骨的思念,才没有跑回来与你相见,筝儿,我知道你无法原谅,甚至恨我三年前的离开,可是,我没办法,现在好了,筝儿,我们之间已经没障碍了,我们可以在一起了。”

这本日记是在他未出国之前写的,只是把它忘记到某个角落去了,也不知他从哪儿翻出来的?

随心冷笑:“雷锦川,你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你说分手就分手,你说原谅就原谅,告诉你,我白随心再贱,也不会要一份不忠贞的感情,你最好给我滚。”以前的随心非常柔情如水,经历了一次伤害后,她整个人变得像一只刺猬,尖酸,刻薄,不给人留一丝情面,尤其是背判过她的男人!

“筝儿,你怎么变得这样…”

“变得这样不可理喻了是吧?”随心捏握着拳着头,指尖在掌心划了一层红色的痕迹,掌心的疼痛提醒着她,让她要压抑住自己喧天的怒气,犯不着,他已经不是你男朋友了,雷锦川与你之间已经是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也许是因为太爱,所以,做不成夫妻很难做朋友,她压根儿不想见到他。

凝望着眼前这张仿若能颠倒众生的脸孔,五官精美,眉宇间带着英气,剑眉朗星,的确漂亮的连女人都自惭形秽!

记忆如一条漫长的河流割碎了她凌乱的思绪!

三年前,就是这张妖孽的脸孔,对她说:“筝儿,我们之间有太多的不合适,分手吧!”

她是一个自尊心极强的女人,可是,在那心神俱裂的一刻,她还是抛却了自尊,颤颤魏魏地开口:“锦川,到底怎么了?我到底哪里做的不够好,你说,我改!”

不是她做的不够好,而是他的母亲嫌弃她的出身低微,配不上他这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豪门大少爷,父母威胁他,如果他不如他们所愿,就要让白筝一家无法在滨江城立足,他的父亲是混黑道出身,他的母亲是名门千金,一向自私狭隘,相信他们说得出自然也做得到。

只是,雷锦川这份儿苦没法向心爱的女人诉说,所以,他以三年为限许了白筝一个承诺:“白筝。”

那是他第一次唤她全名,用着正经八板的语气:“你跟我三年时间,三年后学成归国,如果我们彼此的感情还未改变,我回来的那天,便会给你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将你娶进雷家,如何?”

那一刻,他明显看到了白筝整个人宛若木石,眼睛里唯一闪烁的那丝光亮慢慢黯淡了下去。

整个表情如死木槁灰,挺直着脊背,退开几步,隔着一定的距离,她冲着他喊:“雷锦川,你走了我们之间也完蛋了。”

雨就在那个时候下了起来,淋淋沥沥的雨从天空笔直飘下,湿了她的衣,显了她的发,更湿了她的心。

就在那天,雷锦川头也不回地走了,凝望着他消失在雨夜里绝决的冷峻身形,白筝用双手环着自己,咬着牙,在心里一遍一遍地对自己说:这个男人不值得你托负终生,真不值得。

然后,她仰头笑了,只是雨帘中那笑有些狰狞,比哭还难看,她告诉自己一定要学着来遗忘,她发誓要忘记雷锦川这个男人,把他彻底从生命里抹去。

然而,三年了,她也做到了,如果说雷锦川不回来,或许她都快要忘记曾经有一个叫雷锦川的男人陪伴过她度过一年美好的岁月,那一段肝肠寸断的时光。

当年走的那么绝决,如今又回来干什么?

即然都分了手,他雷锦川有什么资格跑到她家来,还到她房里乱翻她私人物品。

“筝儿,其实我当年是…”雷锦川正打算向她说出整个真相,没想女人冷漠疏离地道:“请叫我白随心。”

自从他无情离开后,她就改了名,她要随自己的心意,将他掩埋在废墟里,彻底来遗忘。

“随…心,请听我解释…”

突然,男人就注意到了她微微泛红的嘴角,雷锦川知道她一向没有用口红的习惯,而那抹红痕明显是咬痕。

联想到她追随着藤瑟御离开的身影,猛地,他深黑的眼睛就闪过一抹绝狠的精光。

冷冷讥诮道:“白筝,不想与我复合,是因为早已找好下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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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贱踏贵公子真心!

最初有些愕然,但,随心见他眸光死死盯住自己的嘴角,那深浓的眸光甚至带了一缕恨意。

随心这才后知后觉发现在她离去之前,把她压在车壁上猛亲,甚至在最后还在她唇角咬了一下,根本就是有意的,他那厮就是想向世人昭告,白随心是他藤瑟御的所有物,她是一个贴了藤氏标签的女人,一言一行都得注意自己的身份,咬破她唇角是在无意间给她警示。

可是,她白随心不是他藤瑟御真正的妻子啊,除了几个吻,她们根本啥都没做,再说,她也不是沈静好,她心里十分清楚,如果不是自己长得与他心爱的女人相似,他不会这样子死缠着她不放,长得像沈静好又不是她的错,她心里真是难受死了,长得像某个人真是一种说不出来的痛苦,更是一种罪过。

“对,找好下家了!”不想与他继续这个话题,随心大方承认,同时也想彻底切断雷锦川想复合的想法。

“是藤瑟御?”

男人的声音陡地多了一缕阴测测的味道,眸光也在不经意间浮现几缕冷寒。

“你管不着。”

随心白了他一眼,嘴里发出一声冷哼,雷锦川,你凭什么管我,你有什么资格,在你无情弃我而去的那一刻,我们之间就只能形同陌路了。

随心不想再理他,想离开小小的卧室,就在她转身的倾刻间,男人伸手拽住她手臂,用着无比严厉的声音低吼:“说,是不是他?”

凭直觉,随心感觉出雷锦川与藤瑟御之间似乎水火不相容,即然如此,那她不在乎再在他们之间添上一堵墙!

“对,我男人就是他,雷先生有什么意见?”

挺直脊背,她眸当一柄刀子,冷冷地注视着这个曾经抛却她们海誓山盟,为了讨好他父母,最终弃她于不顾的可恶男人。

“你…”似乎没想到她会回答的这样干脆,答案更是在刹间震碎他心肺,他错过什么了吗?

“我不是让你等我三年,白筝,原来你就这么耐不住寂寞?”

由于心口压上了一块巨石,痛到他几乎连呼吸都沉着一种轻微的痛苦,盛怒之余口不择言地质问。

凝望着这张怒气滔天的阴柔脸孔,随心想笑,想疯狂地大笑,这男人哪里来的自信,他让她等三年,她就必须得在原地踏着步,等着他大爷三年后归国娶她,他当她是什么,是一个玩具,想要了玩玩,不想要了就扔,天下哪里有这样的好事,她白随心不是玩具,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思想有感情,更是一个有骨气的人,当年她将自尊踩到脚底,用着卑微的声音求过他,留不住他的那一刻,她就告诉自己,她们之间永远没可能了。

“雷锦川,当年,在我与你父母之间,你已经做出了选择,今日,又何必假惺惺跑来纠缠着说要复合。”

一字一句是从牙缝中迸出来的,可以显见当年她内心的伤痛,她是花了多大的力气才从那段无望的感情中走了出来。

在他的心里,权利家产比她要来得更重要,即然如此,她不愿意做他成功道路上的绊脚石!

无法迎视她如冰魄一般的眸子,雷锦川心一颤,长眉微拧,着急开口:“不是这样的…”

不论怎么样,不管是不是误会,她们之间都永远成为历史了,今生再无可能在一起。

毕竟三年前终是他负了她,雷锦川心里涌出丝丝缕缕的内疚,捏握着她手臂的大掌渐渐放松,直至最后无力垂落下去。

对于一个对感情不忠贞的男人,她白随心向来是弃如弊履!

“哎哟,你们聊这么久,刚才月月叫你们用饭,你们都没应声儿。”

陈月桂往摆满菜的桌子上摆着干净的碗筷,瞥了从屋子里一前一后出来男女,见两人脸上没有一丝的笑容,尤其是雷锦川,俊美的面容上满是凝重神色!

“月月,叫雷叔叔过来吃饭。”

她向女儿使眼色,三年前,为了讨好巴结有钱有势的雷锦川,在小姑子与这男人热恋时,她甚至教着月月喊过雷锦川‘小姑爷’,今儿,再怎么说毕竟都与三年前不一样了,随心嫁人了,而且还嫁了个比雷锦川有过之而无不及的男人。

看得出来,雷大少爷与小姑子谈得并不愉快,而一个月前,又是她与白豪城将随心出卖的,这事儿如果让雷锦川知道了,还不把她们两口子脑袋砸碎了。

“雷叔叔,过来吃饭了。”

“不了…我回去了,伯母。”

“吃了饭再走吧,锦川。”白太太拿了一个干净的白碗盛饭,笑咪咪地挽留,以前雷锦川与随心谈恋爱时,雷锦川对她们家还不错的,无数次悄悄塞钱进她的口袋,后来,随心回来告诉她,她与雷锦川分手了,白太太还伤心了好一阵子,有时还在深夜暗叹,是自个儿女儿命薄,摊不上这样优秀的好男人!尽管随心如今嫁人了,不过,白老太还是觉得上自己应该把雷锦川当半个儿子来看待。

“是啊,雷…先生…用了饭再走嘛。”

见一大家子人都挽留自己,再说,雷锦川也并不想走,他还有许多话想对随心说,瞥了一眼随心,女人则别开眼,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

就这样,雷锦川挨在随心身边坐下,席间,他不停地与白家闲话家常,借以来活跃尴尬气氛。

“筝儿,记得你以前最喜欢排骨,伯母这排骨烧得不错,来,吃一块。”

说着,雷锦川动用筷子,将一根蒜香排骨夹到了女人碗里。

“不好意思,没有一个人的爱好是永远不变的,雷先生,我早不喜欢吃排骨了。”

语毕,碗里的那根排骨被她毫不犹豫夹起丢到了桌下。

“小黑,快来。”

随着她话刚落,一条大黄狗跑了进来,低下头用嘴叼了排骨摇着尾巴去角落蹲下,爪子抓着排骨,用嘴嗅闻嘶咬,开始与骨头作战。

瞬间,翩翩贵公子的脸色黑得似锅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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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盛夏采薇新文《权少宠妻太嚣张》

一场利益交换的婚姻,他为了孩子,她为了钱。

江心朵以为,在这一场无爱的婚姻中,她只要扮演好妻子的角色就够了。

却未曾想到,家世权贵,富可敌国,又俊又傲且传闻中不近女色的范仲南,关上房门后竟然如此霸道。新婚夜,他在衣冠整齐之下就让她偿透了什么叫撕心裂肺的痛。

婚后,他对她不冷不热,关上房门,他是个贪心不足的男人,走出房门,他却是个寡情的男人,动不动就把她丢在家里不闻不问。

她从未想过,这个男人能撑起她的整片天空,

她从未想过,这个男人会有爱上她的那一天。

但他怎能在她辛苦怀胎十月生下孩子之后,丢下孩子及一张离婚协议转身走人?

第42章 白律师没修养!

陈月桂两口子望着墙角大黄狗啃骨头的画面,心口有些莫名地发寒,不约而同将眸光投射向一脸几夫表情,冷得像块木头的白随心,妈呀!好冷啊!感觉空气里飘浮的都是冷冷碎冰!俩人相互对看一眼,几乎在同一时间,俩人就垂下头去,沉默地咀嚼着嘴里的饭菜!

白老太瞥了眼嘴唇乌青的雷锦川,转过头冲着女儿冷斥:“老三,你做什么?”

随心眼也不抬,自个儿夹着菜往嘴里塞,根本不把一家人放在眼里,包括生她养她的老太太,如果家人在意她的感受,就不应该让这个男人进家门来,更不应该留他下来吃晚饭,与藤瑟御的结婚协议是嫂子代签的,应该也是征得了老妈的同意,要不然,陈月桂没那么大的胆子,即然都把我卖给藤瑟御了,见雷锦川一身华贵归来,就又屁颠屁颠贴上去,在他们的眼里除了钱,再无其他,根本也不考虑一下这样做妥还是不妥,也并未征求她的意见,即然,家人都不尊重她,她又为什么要尊重她们?

全当他们是隐形人神经病就好。

见随心连白老太的话都漠视,雷锦川一张俊脸涨得通红,掀动嘴唇想说什么,最终什么也没说,低下头默然扒饭,只是余光凝望着伊人冰若冰霜的侧颜,再回头望了一眼已经啃完骨头跑出去的大黄狗,心里跛不是一番滋味,一腔爱意被心爱的女人漠视不说,还好心被当成驴肝肺。

“老三,你能不能有一点修养?”

随心嘴角浮现一丝冷笑:“妈,我可是从你肚子里的跑出来的孩子,你这素质…啧啧啧,咱这种环境出生的人只求温饱,不谈修养!”

这话字字句句都是刺儿,刺得雷锦川心尖口满是鲜血!

毕竟,三年前,就是因为门第观念,雷夫人才逼儿子雷锦川离开她,表面是为了他的前程,让他出国深造,实则就是想找个借口拆散她们,她不恨雷夫人,只恨男人对她的感情不够忠贞坚定,她瞎了双眼爱错了人。

此语一出,白老太整张脸耷拉的老长,正欲掀唇开骂,雷锦川却开了口:“伯母,都是我的错,我不知道随心的喜好变了,不关她的事。”

“锦川,你又何必…”

雷锦川给女儿找台阶下,三年前,他就是一块夹板,处在老三与母亲之间左右为难,现在,这笨丫头还不理解人家,对人家不冷不热的,想到昔日雷锦川的好,白老太有些心疼这懂事的孩子了。

“伯母,你身体还算硬朗,不过,我看你嘴唇有些泛白,应该是贫血,我拿来的两盒天山人参,有补血养精气的功效,你多吃一些,身体硬朗才是财富啊。”

“对对对,平安是福。”

陈月桂赶紧打圆场,替婆婆夹了个鱼头:“妈,多吃些鱼,很有营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