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男人又占自己便宜了,而且还占得是如此正大光明,随心心里窝火死了,真想一巴掌抽过去,可是,不行啊!

她不能当着自己家的面让藤瑟御下不来台,再说,姐夫能不能出来,还不都是他一句话,他已经松口了,如果自己再把关系搞僵,都不知道蒋方舟的事要如何收场了。

画面一时变得暖昧,随心的眼睛在坐在桌边的所有家人脸上扫了一圈,个个全都忍不住掩住嘴儿笑,看到她与藤瑟御恩爱,她心里很爽吧,至少,她们不担心今后不会没钱花,在她们心里,藤瑟御就是一颗摇钱树,要多少钱,只需抱着树身摇上几下,树上就会抖落钱下来,俗说话,大树下好乘凉,正是如此吧!

随心夹了口菜送往嘴里,一时间竟然味同嚼蜡!

她对这个家的感情是复杂的,她看不惯她们的行为,更不赞同她们的观点,但是,她也并不想舍弃她们,毕竟,她妈,那个两鬓斑白的老妇人,历经了多少的沧桑才把她们三个子女抚养成人。

“藤…总…来,我们夫妻敬你一杯,谢谢你救我们于危难。”

白豪城拉了媳妇儿,端了杯子站起来,一脸笑呵呵地说。

“还有我。”白蓉肥肥的脸孔一堆肌肉散开,眼睛笑成了一弯秋夜里的月亮。

“藤总,感谢你放过方舟,我也敬你一杯。”

“大姐,哥,瞧你们说的,在这个家里,我与随心算是最小的,为你们办事,那是应该的嘛。”

波光鳞鳞的眼眸微微一眯,嘴角漾出一抹淡然的笑痕。

即时站起的高大身形,一下子就三个人笼罩住,给老大老二两口子致命的压迫感。

几只酒杯相碰,酒水落入肚前,只见他掀起薄唇又道:“今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尽管开口就是。”

“嗯,我就喜欢妹夫这样的豪爽人。”

白豪城简直就乐开了花,心儿滚烫如锅里烧开的水,妈呀,在心里尖叫一声,藤瑟御刚才说了什么啊!

不是做梦吧!

他好像说,有什么需要尽管提,只要他能帮的会尽量帮,而他也喊了他一声妹夫,藤瑟御喊他哥,至少,在他潜意识里是把自己与这个家融一起的,要不然,他不会纡尊降贵与他们打成一片。

一家人自然说话不能见外了。

然而,白豪城错了,其实,藤瑟御心里盘算什么,他一个粗人哪里又会看得清楚,想得明白。

“来,妹夫,酒逢知己千杯少,我先干了,你随意。”

“哥真是爽快,好,干。”

两个男人你来我往算是拼上了,白豪城几杯黄汤灌下肚,话就多起来!

“妹夫,你真是好样的,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男人,整座滨江城,只要走在大街上,一说妹夫的名字没一个人不知道的,妹夫,你给咱老白家长脸了,老三能嫁给我,那是她前世修来的福气,我老白家祖宗前世烧的高香,妹夫,老三虽然性子有点儿倔,不过,是个单纯又相善良的姑娘,你要好好照顾她啊。”

“那是自然。”

“妹夫,来,再干一杯儿!”

“嗯…好。”

玻璃杯相碰的哐当声再次在空气里响起。

随心站在角落里,静静地望着窗外盛开的满树香花,白色的花朵藏在绿色的叶片中,正独自在暗诳中散发出幽幽的花香!

窗外月光照了进来落在有些老旧的窗棂上,她十分讨厌喝酒的男人,更厌恶喝得烂醉如泥的男人,有几次她都想甩手闪人,可是,老妈与陈月桂像是怕她离开,一个劲儿劝说她。

“老三,今儿难得高兴,你就让他喝嘛。”大女婿的事情有了眉目,白老太心里也足实高兴,甚至还喝了一杯白干儿,脸颊儿都有些红润,眼睛也泛着精亮的光彩,整个人神彩奕奕,原来,她一直不喜欢藤瑟御,甚至可以说对他还有偏见,现在,她觉得雷锦川与藤瑟御一样的好,一样的棒,让她取舍都有些难了,在心里暗忖,老三真是有福之人,你说,世上男人何其多,偏偏这两极品男都这样爱她幺闺女!

“是啊!月月小姑,瞧,她小姑爷一张俊颜都喝红了,不过,也没喝几杯,她小姑爷平时都不喝酒么?”

这到是个新鲜的问题,回首,抬头,眸光向不远处的圆桌上扫射过去,视线恰巧就撞上了男人那双细长的桃花眼,眸子亮光灼灼,全是一片深邃隐晦的笑意,那清俊的笑梁上了无尽说不出来的暖昧。

有些灼烈,像是一团浓烈的焰火,像是恨不得倾刻间就将她整个焚烧!

面对他大胆无所顾忌的注视,随心心口猛地一紧,脑子里回想曾经无数次两人亲密的接触,一时间脑子里警玲大作。

她在想什么呀?

弯曲手肘双手环抱住自己的双臂,站在窗台边动弹不得!

“月月小姑。”

“她小姑爷好像一直盯着你看,他爱上了你啊。”像发现新大陆般,陈月桂的嗓门儿有些大。

随心感觉糗死了,瞪了咋呼的女人一眼。

“嫂子,别乱说,我跟他就是挂名夫妻。”

啥?这事实让陈月桂有些心惊,几乎都不太敢相信这样的事实,都结婚三个月了,藤瑟御与老三还是有名无实的俩口子,这怎么能行呢?

绝对不行,陈月桂脑子飞速地转动着。

“喂,月月小姑,要不,今晚,你们在这儿将就一晚,你看她小姑爷与豪城也相谈甚欢,人生难遇一知己嘛。”

随心瞥了嫂子一眼,女人心里打什么主意,她当然清楚:“我们睡家里,你与哥睡哪儿?”

家里就只有三间卧室,一间是老太太住着,一间是月月在住,另外一间稍大的主卧室,那是白豪城的新婚房,自从十几年前住进去就没再搬出来。

以前,她还住家里的时候,陈月桂就怕她找一个没钱的穷男人,随时堤防着她,怕她将男人接家里来住,让她们将主卧室腾出来当新婚房,一年前,她看中一个公司的普通职员,她们才刚交往不到两天,陈月桂就跑去给人家说,说她白随心曾患过疯颠病,那男人吓得当场就白了脸,从此后,与她再没联系。

以前陈月桂是什么嘴脸,什么货色,什么手段,随心是一路领教过来的,现在,见她与有钱男人结婚了,这脸儿笑得都开成一朵烂花儿了,要不是看在哥哥的份儿上,她真不想理这样一个市侩的臭女人。

“我们去隔壁挤挤,或者去住…酒店也行。”

随心冷哼一声儿。

“算了吧!嫂子,不用了,这儿离‘碧湖苑’又不远!”

“老三,你与他…真没那个…”

“哪个?”

咳咳咳!陈月聪明地压爷了声,唇凑入她耳畔轻语:“就是…同…房啊。”

扑嗤~

真是一个搞笑的极品女人!

“没呢!”

“嫂子,我妈都管不着这档子事呢,你想管?”

“去!老三,不是我说你,这就是你不对了,你不怕男人被狐狸精女人勾走了?”

想到某个清纯如水,美若莲花的女人,那温情似水的双眸,精致美艳绝伦的五官,陈月桂真是替随心捏了一把冷汗。

“不怕,有什么好怕的,我又没动情。”

这下换陈月桂扑嗤笑出声了。

“藤瑟御可是滨江城难钓的金龟婿,你都不知道有多少的女人想爬上他的**,老三,你得知足!”

随心翻了翻白眼,知道与陈月桂这种女人没一句话可说。

反正在她眼里,就只有一个钱字。

没亲情没爱情的女人活着就是一具僵尸,她都很想问白豪城,夜夜搂着一具僵尸睡觉不知是啥感觉。

凌晨一点左右,随心抚着醉得歪歪倒倒挂在她身上的男人,嘴里一直在不停地咒骂着,死男人好重啊,压得她胳膊好疼。

没事长这么高做什么!

可怜她一个小女人,一米六五左右的小巧个子要将一米几高的健硕男人抚进了计程车有多困难。

关键是男人喝醉了,还一直不停地哼着老掉牙的歌曲!

“安妮,我不能失去你…”

计程车司机等不了下来帮忙,终于将藤瑟御送进了车厢,绿色的计程车像一条鱼滑进了深海之中…

“爱一个人好难!”

东唱一句,西哼一句,藤瑟御喝醉了酒会发酒疯!

堂堂大BOSS这样的形象,明儿如果登上头条,保不准又是一条让滨江城所有男女老少跌破眼镜的独家新闻爆料!

“你说…”

细长的桃花眼浅眯着,由于光线太暗,一张俊颜隐在暗光里,只能隐约看到他大概立体的轮廓,脸颊有些稀微的红润,薄薄红红的唇紧抿着,酒精气息喷吐在她的脸孔上,让她浑身漫过一阵轻颤。

不知怎么地,他们俩就离这么近了,近到彼此能听到彼此的心跳,还有呼吸声。

他的鼻尖抵着她的鼻尖,额头抵着额头,唇与唇之间,也不过只有0、1的距离,酒粗的气息,男人身上龙诞香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茉莉花香缭绕在空气里,汇成了一种说不尽不易让人察觉的入骨**。

“你说,爱…一个人为什么这么难?”

他舌头有些打结。

“藤瑟御。”

她尖叫时,他已经不顾一切将她按压在了车壁上,浑身肌肤像是烧红烙铁透过薄薄衣料,将身体那份灼热滚烫传递给了她。

“藤瑟御,起…起来。”

她的那声尖叫惊扰到了前面开车的计程车司机,见师傅回过头来望她们一眼,随心的感觉背心发凉,心口发慌,天啊!这姿势好暖昧,好**,好让人浮想联翩啊!

她觉得自己的脸一定红透了,就在司机回头的那一刻,兹丝丝火红窜遍了她整张脸颊!

她试着挣扎起身,可是,藤瑟御力气似乎很大,甚至抓住她一双手臂,将它们高举过头顶,另一支手扣住她的小蛮腰杆儿,将她拉向自己,与他亲密地面对面,他的眼睛里闪耀着女人红润如玉的俏丽脸蛋。

她喘着粗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两具身躯密密贴合,不留一丝缝隙,男人滚烫的身躯渐渐将她身体也烘热,热得背心都泛起了一层密密的细汗。

“你…起来。”

这次声音明显压低,却带着一缕不自知的娇嗲。

“说!”他俯下头,硬硬的发尖刷过她雪白细嫩的肌肤,让她心头火速窜上一股痒痒难受的感觉。

食指在她唇瓣上来回地游移,像一条全身着了火的小蛇。

深邃如峡谷般的眼瞳慢慢变得迷离。

随心最讨厌他这种眼神,她愤恨地喊出:“让我起来。”

“我不是沈静好,藤瑟御,你给我看清楚了。”

“我知道你…不是。”

这两句台词似乎曾经出现过在他们静谧相处的二人时光里。

“老三,我可是你们老白家的香饽饽,你家人可喜欢我呢。”

没想到一向冷心冷肺的藤OBSS,表情严肃,在工作上一丝不苟的,被员工称作是冷血恶魔上司的藤BOSS居然也有如此幽默的一面。

迸出口的话带了些许的沾沾自喜。

“老白家的人可不是喜欢你,他们喜欢的是你口袋里的钞票。”

似乎不太喜欢她这种语调,这种话,藤BOSS拧起纤长的眉宇,冲着她呵呵一笑,然后,不知怎么地,头颅居然倒在她细弱的肩膀上就不再开口说一句话了。

随心付了车钱准备把高大的男人抚进电梯,没想到,从‘碧湖苑’小区人工建造的水池边走出一抹纤细的身影。

女人站在水池边上,齐肩的长发与裙摆随着晚风舞动,隔着一定的距离,随心看不清楚她脸上的表情,或者是轮廓。

只能依稀觉得女人是一个美人胚子,而她眼睛里迸射出来的亮光带着一定的怨毒光芒。只是稍纵即逝,很难让人觉察!

身材本就高挑,一套白色无肩带及地长裙让她更显修长,她就是像飘浮在水池中央的一朵白莲,清新,脱俗,不染人世一粒尘埃。

女人的视线在随心扫了一下移开,当眸光落到她身上挂着的那个男人时,女人的脸色变了变,稍后,五寸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咚咚咚’的响声。

“瑟御,你咋喝这么多的酒啊?”

一双戴了铂金手链纤细手腕刚触到男人胳膊,猝不及防就被男人一把挥开。

“不要…碰我。”

男人的嗓音有些低哑,半闭半合的眸子在女人惊诧的脸孔上扫了一眼便迅速移开。

“瑟御,我…”

女人用贝齿咬住了下唇,随心这才看清楚了她的脸,的确是一张美人胚子,不胖不瘦,恰到好处,又天生带着一副我见犹怜的动人模样,这种娇嘀嘀的美人儿藤瑟御应该喜欢才对啊。

“你…”

女人再次把眸光投射向随心,水波动荡的眼眸在她身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到了随心的脸孔上。

“你咋让他喝这么多的酒?”

“他是成年人,要喝没人拦得住。”

什么话,她让他喝成这样?

有没搞错,藤瑟御满十八周岁了,是一个成年人了,他大爷要喝,她可拦得住?

感觉眼前的女人有些莫名其妙,随心不想知道她是谁,更没兴趣想探控她与藤瑟御的关系,反正藤瑟御长了一对桃花眼,据说,长那种眼睛的人天生就是烂桃花一朵,贱,烂情。

所以,有女人来找他她没觉得奇怪,上次,她代藤解放领最佳男主角奖项时,他不是携那位楚里红大牌一线女星出席晚会,对了,那影星好像都消失在娱乐圈了,细细回想,好像很久都没听到关于她的消息了。

按理说,楚里红是滨江大腕所捧一线女星,就算不是有意识去查询她的消息,狗仔八卦们也会想办法探出,让她私生活爆露在公众眼中,这么久没她消息,如果她猜得没错,绝对是楚里红出事了。

藤瑟御不是与她有那种不正当关系嘛,为什么都不保她啊?

男人真是花心,一会儿是楚里红,现在又突然冒出来一个不知名,嘴里一口一个瑟御,还喊得脆生生,娇滴滴的,随心一下子心里就不太爽快了。

“你…误会了,我是说…”

“小姐,我没空听你说,你能不能帮我一下,先把他弄上楼再说。”

酒醉的男人太沉了,尤其是烂醉如泥的男人,凭他一个人的力量,根本搬不动他啊,总不能让他靠在自己肩上睡一个晚上吧!

“嗯,好。”女人答应得很是爽快!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两个弱质纤纤的女人终于把男人送上楼了,随心去浴室端水回来,女人已经将藤瑟御脚上的鞋子给脱了,甚至还带着臭袜子,从她一副情意绵绵的态度看来,果真与臭男人关系不简单啊!

“你帮他洗?”

随心将拧干的毛巾递到她面前,女人也不推辞,伸手接过毛巾轻轻替熟睡的男人净着脸。

不行了脸,还替他洗了脚,洗脚的时候,态度是认真而专注的,凝望着男人的眼眸始终带着说不尽的**悱恻,情深似海!

最后,为了让他睡得舒服些,甚至替他脱掉了身上的西装,还有长裤,看得随心脸红心跳,可是,女人却做得那么认真,自然,仿佛这一切都是天经地义的!

轻轻阖上房门,两个女人走向了隔壁的客厅,客厅的角落摆放着两盆绿色植物,叶子在灯光的照射下泛出绿色的光泽!

“你不应该让他喝酒的!”

不是质骂,淡柔的语调里蕴含着淡淡的幽怨!

“他不能喝酒,沾杯就醉!”

这到是一个秘密,没想到金尊玉贵,目空一切,从不把任何人,任何事放在眼里霸气狂妄的男人,民然不能喝酒。

只是,不能喝为什么要与她哥喝那么多?

“是不是很想知道我是谁?”

女人望着她,眼睛里有一抹精亮的光束在闪动。

“很多人给你一样,都不太明白我的身份,我叫傅碧瑶,表面上我是他未过门的未婚妻,事实上,我与他已经同住在一个屋檐下长达四年之久了!”

四年是一段多漫长的岁月!

四年这个数字让随心心口有一些闷痛!

他已经有了未婚妻,为何还要与她领证?

难道说,只是因为她长得像他曾经的一个恋人——沈静好,那个女人抛弃了他,离开了他,所以,他不甘心,然后,才这样一直死缠着她不放,是这样吗?

她觉得,藤瑟御那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男人,是不可能会爱上任何一个女人。

楚里红,同住一个屋檐下长达四年之久,与他朝夕相处相当于妻子的未婚妻,昔日的初恋**沈静好。

藤瑟御就是一花花贵公子,让多少的女人碎了芳心。

不管有多少的女人喜欢他,与他有说不清的关系,那不关她的事,不管他有多优秀,多**倜傥,英俊潇洒,她都不可能爱上他。

“这几天,他与我住在这套房子里,你都不介意吗?”

这个未婚妻还真是大度,明知道未婚夫与别的女人住一起,居然不吵也不闹。

刚才还那样无微不至地照顾男人,真是宰相肚里能撑船,这女人的气度真是令她白随心钦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