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抗议!”

此语一出,所有高层主管们个个跌破眼镜,在她们的印象中,还没有一个人这样子明目张胆顶撞老板!

“藤BOSS,我只是负责‘好家园’销售楼盘的专项律师,按理说,这种每周例行会议,我可以不参加的,好吧!OK,不用参加,我也来参加了,而且,每次参加我也从没抱怨过什么,就算是迟了五分钟,也不用把我年终奖扣一半吧。”

言下之意,你这个老板太苛刻了。

白律师出口的话让所有在场的高层主管们倒抽一口冷气,暗自想着,这白随心胆子也太大了点,居然敢当众顶撞他们高大上的藤老板。

包括陈丽,陈丽的脸色在那一刻嘴角的笑意都稍稍敛去了。

暗自替随心捏了一把冷汗。

白律师啊!你不能仗着咱们老板喜欢你就这样为所欲为啊!要不知老板最不喜欢就是别人迟到,最憎恨就是不给他一点面子,当众顶撞他,如果一个员工在公从场合不让他下台,那他堂堂‘财富’集团老总如何有威信管理偌大的一个帝国商业集团。

空气里不自禁凝结着一股玄冰。

没有一个人敢再开口讲话,空气里飘弥的那股子冰块慢慢融化,被她吸入鼻腔,冰冷刺入肺腑!

“公司有名文规定,上班期间不得玩QQ,做与工作不相干的事情,更是不准迟到早退,如有违背,重则离开公司,别谋高就,轻则扣除年终奖一半,白律师,你是负责‘好家园’销售楼盘的专项律师,这没错,从你接下这个任务开始,你就属于是‘财富’正式的一名职员,再说,今天开的例会重点议题就是蒋方舟案件!你迟到了五分钟又三十秒,难道不该记你迟到一次,我们‘财富’不是菜市场,更不是养老院,年轻人就应该争朝夕,如果是洽谈业务,难道你要让尊敬的客户等你几分钟,连小学生都懂时间就是金钱,难道还要我教白律师如何遵守时间,如何尊重他人么?”

一番话合情合理,不疾不徐从他薄唇吐出,眸光灼灼带人,神情是从未有过的严肃!

俊美如厮的轮廓不掺杂丁点儿私人感情,道貌岸然的谦谦君子与昨天晚上与她在一起时的坏痞子模样判若两人。

“继续!”

先前被打断的某高层主管闻言,又开始滔滔不绝地汇报工作。

大清早就挨训,随心有些郁闷,坐在那个空垃置上,心情自然是糟糕,心里暗忖:一点私人感情都不讲。

早知道,昨天晚上就不要抚他回去了,把他扔海里喂鲨鱼最好。

不记恩情的臭男人,他要面子,她白随心就不要了吗?

只是,白姑娘,你的面子与藤总的面子相比,不值钱啊。

人家藤总可是要管理偌大的一个商业王国‘财富集团’,如果没一点威信,人家要如何管得呀?

那些高层主管们汇报的工作与她无关,八竿子打不着,她不属于是‘财富’真正的员工,事实上,如果她将‘好家园’案子破掉,她就可以脱离藤瑟御魔爪了。

打开资料夹,一页一页轻轻地翻看着,其实,资料里是些什么内容,她是一个字没看进去。

“白律师,下面由你解说一下精神病自杀案件后续案子的进展,以及有没有新的突破?”

陈丽动听悦耳的声音取骤然响斥在空气里。

“呃!”随心似乎还未进入状况,脑子有些模模糊糊的,大清早就与一个司机冲突了,进公司又被老板批,她心晴比起平时相差了十万八千里啊!

记得昨天晚上藤瑟御不是说放过她姐夫蒋方舟吗?

而且,他还说过要以扣押蒋方舟引出幕后那只黑手!

昨天晚上他刚说到这儿,她就想追问下去,没想老妈与嫂子一个劲儿献殷勤,后来她就忘记了。

旧话重提,她的脑子里火速闪过一些零星的片段。

缓缓从座位上起身,双手撑在了桌案上,尽量打起精神,嘴角勉强漾起一丝微笑。

“蒋方舟案件有了新突破,蒋方舟给胡彪的那五万块钱,是一个女人指使的,那个女人据说戴着墨镜,穿着黑色修女服,整个身影很修长,对了,脖子上还围了一块豹纹丝巾。”

说到这儿时,随心脑子里绕过什么,突然间,她觉得这话不该说出口,果然,就见对面的藤瑟御神情一怔,抬头,深幽幽,黑不见底的眸光向她投射过来。

“这个女人就是案情的关键点,但是,我估计,就算找到这个女人,也未必就是那只幕后的黑手,其实,凶手的目白非常简单,就是想搞垮‘财富’,近几年来,‘财富’在同行中遥遥领先,许多同行羡慕之余也会嫉妒,所以,我不排除到同行商业中去寻找凶手。”

“就这些?”

藤瑟御一对纤长的眉微拧,平滑的眉心渐渐纠结!

“是的!”

“白律师,‘财富’一个月花高薪聘请的你,不可能只有这点能力。”

“如果藤BOSS觉得我没能力胜任这份儿工作,大可以换人嘛!”她说得云淡风清,大家听来,都有些佩服她的盈气与胆识。

毕竟,在她之前,真的没有一个人敢这样子跟藤BOSS讲话啊,更不用说顶撞大老板啊。

藤瑟御没有说话,只是眼睛里迸射出一缕寒光,眸光灼灼地盯望着她,神情有说不出来的隐晦高深!

装深沉是男人惯用的伎俩!

“我想,把时间浪费在唇枪舌战上毫无意义,还是把时间与精力花费在寻找证据上吧!我觉得应该从这个脖子上围着豹纹丝巾的神秘女人身上入手,白律师,你觉得如何?”

“我也觉得该从她身上入手,可是,茫茫人海,个子高挑,黑衣服,戴墨镜的女人,满大街都是,怎么找啊?”

其实,她是压根儿不想找,因为,她自己也有那条豹纹丝巾!

“只要有心,就不怕找不到。”

“陈丽,该由你解说一下‘TCL招投标方案计划!”

“好的,藤总。”陈丽立即从座位上起身,笔直向随心走去。

“白律师,我的那份计划是拷贝在你优盘里的,你的优盘借我一下。”

“好。”随心从包里摸出那支橙红色优盘递给陈丽,陈丽将优盘插入了电脑主机扁形圆孔里,会议桌前端的电脑屏幕由一片黑色火速呈现光亮一片。

在所有人高层人员眼前炫开!

“TCL计划是咱们‘财富’集团接下来要进行一个大工程,我们已经初步拟定了计划,设置的户型别出心裁,打破了以往特定的格局,大家现在观看预设的户型结构,给出一些合理的意见,我们再进行一系列的修改!”

“…”

随心打着哈欠望着不动闪动的电脑屏幕,忽然就眼睛一亮,她发现屏幕上好像闪动着一圈又一圈炫丽的野菊花,记得这是昨天晚上自己在制作幻灯片是刻意去的菊花图片,接下来那些照片如果让这群员人看到了,指不定会尖叫出声,哈哈,她正心里不爽某人呢,这样整整他也好,坏心眼地瞥了对面衣冠楚楚的男人一眼,哼哼哼,你给我等着,等会儿你就该知道白老三的厉害了。

“这些户型设计,我们已经参照了西方一些流行元素…”

陈丽一边解说,一边点击着鼠标,萤光屏幕上弹出的画面让所有人不自禁地惊呼出口。

然而,就是在那一刻,笑容飞速从随心眼底逝去,她感觉自己的嘴角在抽动着,浑身血液即刻逆流。

画面上不是大家所想的一幢又一幢欧式风格的花洋楼房,画面里出现了一个女人,女人安详地躺在**上,突然,一个黑影

慢慢倾斜下去,扳过她熟睡的脸颊,一双薄唇拼命地压下,画面变得极其地暖昧,甚至女人还发出呜呜,模糊不清的声音…

天啊,随心感觉背心发麻,手心冒出冷汗,这是谁拍的啊?

而且,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记得,昨天晚上,她不是拍摄的男人女人妆照片,为什么忽然就换成了这个?

第55章 婚姻协议!(简介片段)精彩!

屏幕很大,像数也极其地高,画面里的人物有一瞬间还来了一个脸部大特写,男人与女人火热地缠绵,女人仰着头,眸子半闭,双颊如抹了两撇醉人的胭脂,如珊瑚红艳的唇瓣甚至不断地蠕动着,似乎在回应着男人炙烈的吻。

半透明的丝质睡衣被褪到了肩下两公分的地方,裸露出来的香肩,甚至可以看得到整个纤细而弧度美好的肩胛骨,由于人有些瘦,肩胛骨颈容深陷了下去,男人的吻从她纤细美好的脖颈处滑落,大掌剥着她的衣襟…

令人血脉贲张的画面,让所有在场人先是看得张口结舌,看清楚了画面的男人女人是谁,大家暖昧的眸光在随心与藤总裁之间来回游移,忽然间恍然大悟,原来,暗地里,白律师是藤总的地下情人啊!难怪人家敢顶撞藤总裁。

嘿嘿!

随心的脸在刹那间一片雪白,天,她连呼了两声天,脑子公翁翁作响,一片空白,愣了半秒,这才迈步如一支利箭一般冲过去,张开双臂转过身,冲着大伙儿呐喊:“错了,错了,不能看,不能看。”

有用吗?我的白大小姐,人家看看光光了。

藤瑟御仍然坐在会议室另一端,他的眼睛一直是盯望着面前摆的那份文件,见陈丽停止讲说,先是蹙了眉宇,当他感觉到气氛不对劲时,这才抬头向屏幕扫去,那一瞬间,黑幽幽如深潭一般的眼眸底尽是惊疑与愕然。

然后,是整张俊颜都绿了,是呵!他是堂堂‘财富’集团总裁,这样的隐私裸露在所有员工眼前,不发怒肯定就不像一个个领导者了。

可是,在看到白随心像一只惊弓之鸟,一脸苍白地扑上前,想护住那宽大的画面,又感觉整个身体护不了时,那滑稽的模样,让他感觉又气又好笑!

“陈丽!”

陈丽听到老板喊自己的名字,赶紧回过神来迅速点击了鼠标,见优盘从主机上拔出。

吸了一口气,陈丽满手心都是汗水,她不过就是想向大家讲说一下公司向外拔展的计划,为什么会把老板与白律师的隐私公诸于众啊!

老板不会怪罪于她吧!

她们这种职业,说得好听点是行政助理,难听点就是老板的私人秘书,一个地方没处理好,就得卷铺盖滚蛋。

毕竟,藤瑟御就是整个‘财富’集团顶端的王者,俗话说,伴君如伴虎!

这是千古不变的定理!

如果她被藤瑟御开的话,她在滨江城很难再找到适合自己的职业,人家会说她是被‘财富’开掉的,藤瑟御在滨江城的人脉有多广,在滨江城的商界地位有多高,陈丽是相当清楚的。

“藤…总。”

陈丽战战兢兢,没有任何想笑的感觉,到是心中感到无限的悲凉。

所有高层主管都拼命憋住笑,可是,没一个人胆敢笑出声来,毕竟,藤总面色不太好,甚至可以还相当地冷沉,白律师则一脸灰败,在陈丽拔出优盘,画面终止的那一刻,她真想凭空就这样消失在这些人面前。

藤瑟御的眸光在随心脸上淡扫了一圈,最后又落回到自己手上的文件资料上,极薄的唇掀动:“继续。”

“是,藤总。”

陈丽哪敢违背君王指令,再次将另外一个备份的优盘插入,跳了第一段解说,继续向大家呈现她昨天晚上连夜拟定的完美计划。

随心则心里恨得要死,不知道将藤家十八代祖宗骂了多少遍。

藤瑟御这个死男人,昨天晚上几时这样子缠绵悱恻地吻她的?

都怪她昨天睡得太死,脑子里飞速划过什么,刚才那画面令人想入非非,血脉贲张,而且,男人一直在剥她的睡衣,她没什么印象,当时是真的睡得太沉了,可是,她回吻了人家啊,呜呜,她回吻了人家,那就说明不是强要的。

她告人家都告不成,画面那么激烈,她居然忘得一干二净,她真是太佩服自己了。

今早起来,身体并没感觉得任何不适,她应该没被他吃吧!想到那个吃字,她浑身就好像被人给针了一般难受,脸颊也火辣辣地滚烫着。

她还以为男人醉得不省人事,肯定没能力干其他坏事,没想人家半夜就醒来,居然那样强扑她,早知道如此,她就不该放松警惕。

糗大了,她没脸见人了,心情烦躁极了,真想抽身离开,可是,就这样走掉的话,藤瑟御肯定不会放过她。

陈丽后面解说的什么拓展公司计划,她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脑子里一直就回旋着刚才那缠绵悱恻的一幕情景。

她真的是白痴,她这智商给人家藤大BOSS斗,简直是不自量力,瞧人家气定神闲,象一个没事人一般,就仿若画面里的人不是他,而是其他的男人,认真专注地倾听着陈丽的解说计划,偶尔还露出赞赏的目光,甚至嘴角还泛着一丝浅淡的微笑!

望着异国风光虚拟设计的幢幢密如丛林的高楼,深邃的眸子甚至迸射出势在必得的自信,那是一种想称霸国际地产界野性之光,随心当然看得出来!

随心用余光瞟了一下其他人,不小心就与人事部主管目光撞上了,人事部主管眼睛里的蕴含的笑意让她觉得芒刺在背。

在他们眼中,她白随心成了藤瑟御地地道道的情妇了。

恐怕这事下来后会立即传开,然后,‘财富’所有的人都会在背后里议论她是那种不三不四的坏女人!

想到这里,随心心里烦躁极了。

接下来,藤瑟御做了一翻精避的评价与总结。

散会后,藤瑟御带着陈丽去拟定招投标方案了,所有的主管低垂头着,纷纷从原位置上站起,恭敬地目送着老板离开。

随心捏着手中的那个橙红的优盘,伸手从桌案上拿了文件,跟着众主管走向门边。

然而,有两个主管则微微侧过身子,做着请的手势,眸光里全是敬仰,不,准确地说,表面是敬仰,骨子里是鄙夷。

“白律师,请。”

随心身子僵了一下,她想开口向大伙儿解释,可是,怎么解释呀?

给他们说,她白随心与藤瑟御只是一段结婚,她是被家人强逼的,又或者说,她给他们说,她与藤瑟御住在一个屋檐下,是因为老妈与嫂子把她赶了出去,她没地儿住,所以,只能与藤瑟御将就一下,这些人能信吗?

如果他们不信,自己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算了,算了,她在心中安慰着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嘴长在人家身上,人家要在背后说三道四,她也没办法控制。

只是,她非常不喜欢这些人对她表面谦恭,实则上瞧不起的态度,以前这些人可全都是很敬佩她的,至少,以前在他们眼中,她是靠能力吃饭,靠自身本事博得老板青睐的律师,能为‘财富’解决实际问题,能为‘财富’谋取一定利益的一名优秀律师,现在,这些人的看法立刻就会变了,随心能够读懂谦卑后面深藏的意义。

她是靠潜规则上位的,在他们的眼中,与那些出卖肉体,给人家当二奶的女人并无区别。

去他娘的,她真想喊爹叫娘了。

随心紧紧地抓着手中的优盘,踩着五寸高跟鞋,那鞋跟重重踩在地面,一下又一下,像是恨不得全都踩在某人的头颅上,让他血溅当场,那才能让她消去心底的熊熊怒火!

那天,她一直想找机会质问藤瑟御。

可是,她去他办公室转了好几圈,也没见到人。

望着空空如也,纤尘不染的办公室,随心暗忖,估计是带着陈丽去与陈市长谈投标方案去了。

她知道‘财富’新开拓的南亚市场,陈市长一直在暗中牵线帮忙。

据说,陈市长以前是藤瑟御爷爷一手提拔起来的,尽管老领导退下来,甚至已经撒手人寰,可是人家并没忘怀藤老爷子当年的恩情,自从藤瑟御回国接管家族事业以来,就一直与陈市长保持着亲密的关系。

藤瑟御是一个能力超强,办事效率过快,雷厉风行的地产界新崛起之秀,短短几年,能在滨江城做出让滨江所人同行仰望的成绩,的确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单凭这一点,陈市长就相当赏识藤瑟御这个人。

这间公公室向阳又通风,装潢走的是简约风格,线条简单明了,不过于奢华的布置,让她心头泛起一丝舒畅感觉,尤其是空气里飘袭而来的幽幽茉利花的香味。

窗户外是一大片绿色的植物,大片大片的爬山虎长得正茂盛,爬满了对面高墙上整座院落。

视线停留在窗台边的那盆白色鸢尾花上,洁白花瓣白得有些耀眼,纤长的黄色花蕊如一条细线牵附在每一片花瓣中央,为数不多,细数过去,只有四五花的样子,不过,看起来自是有一翻说不出来的美好意境。

这男人喜欢鸢尾花,记得有一次,他捧了一束鸢尾过来找她,噢,对了,就是莫名其妙向她求婚那一次,不过那一次,好像不是白色的,而是紫红色的。

那时候,他的眸光始终在透过她望着其他的女人,那个叫沈静好的女人。

死了还能得到一个男人如此刻骨铭心的爱恋,沈静好,你多有福气啊!

伸手拾起花盆边的一个小巧精致的浇花水壶,食指与拇指轻轻按在了水壶前端的把柄上,水珠便从磨刀石似的尖嘴口喷出,白色的花瓣沾染了水珠儿,在她视野里变得更加娇嫩美艳。

不知道为何,从此后,随心只要一看到鸢尾花就会想到沈静好这个女人,然后,就联想到了昨天晚上傅碧瑶,藤瑟御未婚妻给她说的一番话,心中熄灭的怒火渐渐又燃烧了起来。

将水壶掼到了在窗台上,水壶里的水溢出来,滴到了窗台边,将下面的一堆资料给浸湿了,她也不管,转身就步出了总裁办公室。

反正,她是下定决心今天晚上,她必须与藤瑟御谈精楚。

她可不想再与他这样子不明不白,不清不楚下去。

回家自己做了晚饭,其实所说的晚饭就是一盘蛋炒饭,白随心是老白家的老幺,虽说母亲所有心思都放到了哥哥白豪城身上,可是,从小到大,家里的活儿多数都是大姐在顶着干,她一直就在学校念书,从十二岁开始就读住校了,她是老白家三个子女中书念的最多的一个,也是老白家三个子女中最不会照顾自己的一个。

完全应验了那一句,书读多了就是小呆子,她整个就是一个书呆子,生活自理方面特别地差,差得无可救药,除此以外,她还是一个没有方向感的菜鸽子,性格也是糊里糊余的。

可是,她打起官司来,却是头头是道,言词犀利,经常能将对方问得哑口无言。

三下五除二扒完饭,将碗洗干净放好,又拿了遥控器调换了几个频道,最近播的娱乐节目,全是节目组为了收视率邀请那些大牌名星出来参加体育项目,除了搞笑外,其实没啥内涵可言,不过,百无寂聊时,还是可以将就看一下的。

打了一个哈欠,已经是第五次看表了,都快十一点了,男人咋还不回来啊?

这感觉非常的不好,她仿若就像是一个久久等待老公不归的妻子,还是一个满肚子怨气的妻子。

已经十一点四十五分了,索性就放弃了,男人真是不道德,她不想找他时,他像一颗糖一样粘过来,她想找他时,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啪’地关掉了电视,穿上拖鞋起身往自个儿卧室方向走去。

蓦地,窗外传来了清脆的汽笛声,声音在静寂的夜空之下,显得尤为响亮,也格外地刺耳。

藤瑟御掏了钥匙开门走进屋子时,就看到白姑娘站在卧室里笔直的纤美身影,不知道是想走进卧室呢,还是正从卧室里走出来,莫非是听到他回来了,赶紧跑出来迎接。

藤瑟御暗笑几声,怎么可能呢?

此刻不想杀了他就不是白姑娘了。

“哟!老婆,我可以想象成你在迎接我吗?”

“请你不要这样叫。”

随心十分讨厌男人那张俊逸的脸孔上弥漫的痞子神色,完全与公司那个表情严肃的人判若两人。

男人换了拖鞋,靠近她,双手习惯性地揣在了裤兜里,抿唇不语!

“你看着我做什么?”

“说吧!”

还果真是有自知之名啊!还知道自己犯了错啊!随心在心底冷笑几声。

“藤总,我觉得有些事,咱们必须说清楚,第一,我们不是夫妻,那纸结婚证并不是我签,法律面前是不作数的。第二,你已经有了一个跟了你四年的未婚妻,还有一个可爱的四岁女儿,我不想让人误会自己是第三者插足别人的婚姻,第三,昨天晚上,我可以当作是被狗咬了一口,第四,这间屋子是你的没错,如果你不搬,我来搬。”

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条理清楚,没一点遗漏,随心真是太俩服自己了,这些她都没在脑子里考虑过,却能在见到他的那一刻脱口而出,可见她这几个月的律师并不是白当的。

“还有第五吗?”

垂下眼帘,男人的视线落定在她两片微红的粉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