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君染也猜测可能会有这样的后果,毕竟,傅碧瑶是傅氏的千金,傅长青不可能让自己的女儿受这样的苦楚。

随心刚被警察带走,君染就急切地把这事告诉了藤瑟御。

“藤先生,怎么办啊?”

“别急,君染,没事的,相信我。”

对于这件事,藤瑟御眉都不皱一下,今日的白随心并非四年前的静好,她并不是那么软弱可欺。

藤瑟御相信不用他出手,女人也会解决这个麻烦。

审讯室里,两名警察凶巴巴地审问。

“姓名?”

“白随心。”

“年龄?”

“27岁。”

“职业?”

“律师。”

“很好,你即然是律师,就应该懂得打人是犯法,傅小姐控告你,昨夜凌晨一点,向她施以暴力,对这件事,你可还有什么辩驳的话要说?”

“真是笑话,昨夜,我可是一直守着我女儿,我女儿躺在床上生死未卜,我那有时间去打别的女人。”

“傅小姐说,就是因为她出了车祸,伤了你女儿,你怀恨在心,所以,殴打她,她现在还躺在医院里,身上有多处殴打伤痛,两根胁骨断裂,甚至还有轻微的脑震荡,这是她的检验报告,白律师,你这叫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警察的声音很是严厉,似乎十分气愤律师也会打人。

“警察同志,你们审案不是凭嗓门儿大吧,你说我打她,有证据吗?”

“能提供证据,我就伏法。”

对,关键是证据,这个傅碧瑶只是说白随心在医院里殴打她,并没提供相关的证据,问她用什么打的,她说是用手打的,可是,问她有证人没,她说有。

对了,证人。

警察赶紧打电话让证人来。

证人来了,却说:“没有,那是子虚包有的事,警察同志,傅小姐是藤先生的未婚妻,白律师只是‘财富’的法律顾问,也许是工作上,藤先生与白律师来回频繁,所以,傅小姐吃醋了,然后,就自演自导了这一幕。”

君染就是那个证人,他现在不可能帮着傅碧瑶说话,而真正当时在场的人,就只有昏睡的小囡囡,然后,就是傅碧瑶,白随心,君染,藤瑟御。

警察不敢让藤瑟御来作证,只得请了他身边的君染来,然而,君染出口的居然是这翻话。

警察们有些愤火死了,原来事情是这样的,傅碧瑶就是一个为爱痴狂,发疯的女人,居然把自己搞成那样,只为将勾引他老公的女人整进警察局。

在他们看来,这个律师与藤瑟御应该关系匪浅,藤瑟御的心思再明显不过,心恐怕就在这律师身上了。

他丝毫都没有要帮未婚妻的意思,又是滨江一个被打入冷宫的正宫娘娘。

唉,有钱的人世界他们想不明白,也看不清楚,这事牵扯上了藤瑟御,滨江城知名商界大亨,不说只手挡天,至少,不是他们这种小警察能够招惹得上的。

两名警察相互对望一眼,只得扬声道:“白律师,签字吧,可以回去了。”

其实,随心没想到君染会这样说。

君染为什么会这样说,她心里是有数的,但是,她绝对不会因此而感激,之于她所受的苦,这点恩惠绝对收卖不了她一颗千疮百孔的心。

她让君染给藤瑟御请个假,说自己要呆在医院里过候着囡囡,直至康复,其实随心的想法是这样的,四年来,不曾在女儿身边照顾,现在,女儿出事了,她就得日日夜夜守在女儿身旁,尽她身为人母的责任。

而她回医院是,就听到了里面发出一声欢快的笑声。

病房里,女儿躺在床上,傅碧瑶青紫着一张脸,在为囡囡讲着笑话,让女儿咧着嘴儿笑,那笑容非常的甜蜜。

这一幕刺痛了她的眼。

听到她的脚步声,笑声嘎然而止。

傅碧瑶脸色更青紫了,她将手上的故事书搁在了床畔,道:“囡囡,就是她把妈咪打成这样的。”

小囡囡虽没出声,然而,凝扫向了门口的眸光,扫过了一缕恨意。

傅碧瑶从床上起身,向随心走了过来。

“哟,还真是看不出,沈静好,你挺有能耐的嘛。”

这女人真是能耐只去了二十分钟不到就出来了。

随心白了她一眼,不想与她讲话,径自走向了床上的囡囡。

“囡囡,头还晕不晕?”

“滚开,你这只狐狸精。”

狐狸精?原来骂她巫婆,现在她成了狐狸精了?

“对,囡囡,这个女人就是勾引你爸爸的狐狸精。”

对于女儿的说词,傅碧瑶火上加油,因为,她心里真是恨极了,这个女人能堂而皇之出来,绝对是仗了藤瑟御的帮助。

藤瑟御部是站在她那边,让她几欲疯狂。

“沈静好,我得告诉你一个事实。”

傅碧遥笑幽幽地将唇凑到她耳边,用着只有她们两个才能听到的话音:“囡囡根本不是瑟御的孩子,四年前,你是与哪个野男人生了一个杂种啊?”

第75章 揭密身世!(精)

杂种两个字像一把冰冷的匕首狠而准地捅进了随心的心窝口,那股子疼痛在他心口蔓延,不绵长却深远。

她从来就没有想过囡囡不是藤瑟御的孩子,在她看来,藤瑟御那么聪明绝顶的人,绝不可能替别人养孩子。

恢复记忆后,记得自己生过一个孩子,又遭遇了一场车祸,她就十分笃定囡囡是她生的那个孩子。

可是,至今想来,由于她对囡囡的身份从不曾怀疑,也并没有想对她有过什么验DNA的想法,可是,当年,她为什么会遇上车祸?藤瑟御说孩子是她寄给他的,还是在他与傅碧瑶的订婚大典上,他以为她是在报复他,所以,生下了这个孩子,还刻意选择了那样一个时间点寄过去,但是,她明明什么都没做过,当年,她是恨过藤瑟御,但恨的另一面也还对他心存爱恋,再说,自己对那个孩子看得那么重,怎么可能把孩子亲手寄出去?

傅碧瑶的话等于是给她提了一个醒,如果囡囡果真不是当年她生下的那个孩子呢?

这样的想法让她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蝉。

“傅碧瑶,别血口喷人,我不像你,不会使用这些卑鄙的手段,当年,我对藤瑟御可是一心一意的,当然,你也大可以这样去给他说,说囡囡是我与别人生下的孩子,其实,我还巴不得你这样说,至少,你知道的,我是希望与囡囡生活在一起的,做梦都想。”

她并没有说谎,她说的是心里话,她希望与孩子生活在一起,弥补这么些年来对孩子的亏欠。

依藤瑟御那种孤傲的脾气,是绝对不允许别人给他戴绿帽子,所以,她巴不得傅碧瑶去给他这样说,那样的话,如果藤瑟御放弃了抚养权,她不自然就能与女儿朝夕相对了。

“呵呵!沈小姐,你可想错了,我不会做这样的蠢事来如你所愿,就算你帮孩子带回去又怎么样?她已经从骨子里认了我这个妈咪,你可说过一句话,养育之恩比天大,你刚才听到没?她叫你可是狐狸精,而我才是她的亲妈咪,哈哈。”

这几句话她是贴在随心耳朵边上说的,躺在床上的囡囡只是张着一对又黑又黑的大眼睛望着她们,根本不知道她们在嘀咕些什么。

随心的拳头不自禁地握紧,这个女人好可恶,她真想抽她两记大耳光,可是,她忍住了,瞳仁慢慢收缩,缩成铁芒一般大小,傅碧瑶,你想玩,是吧,那我白随心就奉陪你,别以为只有你才会玩把戏。

“傅小姐,四年了,你呆在他身边四年了,然而,却无法让他多看你一眼,你觉得,我们两个之间,到底是谁胜谁败?”

“只是我不愿意罢了,只要我愿意,藤瑟御会立刻将你赶出藤宅。”

“别太拽了,沈小姐,你不过是他四年前玩烂的一个女人,他对于你的感情,也只是因为一份负疚罢了,而我与他却有着二十几年的情份,我就不信,露水姻缘能抵得过一世恩爱?”

把自己与藤瑟御之间的感情形容成一世恩爱,而沈静好与藤瑟御的感情形容成露水姻缘,这女人,太不要脸了。

不要脸到了极致,简直就是没脸没皮没骨。

“如果他真的爱你,就不会放任着你在藤家守了四年的活寡。”

此刻的随心心里气到了极点,她真的好想就这样投入藤瑟御的怀抱,只因为打高高在上,咄咄逼人的傅碧瑶一个耳光。

“傅小姐,不要逼人太甚,别以为我的好欺负的,如果再这样子暗中伤人,我定不会饶你。”

随心不想与她多说,走上前想去拥抱孩子,没想到身后就传来了一记嘤嘤的抽泣声。

紧接着,眼前人影一闪,女人已经抢她一步夺上前,将床上的小人儿抱在怀里。

哭得伤心欲绝:“囡囡,她威胁我,让我离开你,否则,她要把我碎尸万段,囡囡,她还说,她要勾引你爸爸,让妈妈没有丈夫,让你没有爸爸,呜鸣,囡囡,妈妈不要离开你。”

女人转变得太快,随心甚至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女儿向她扫射过来的狠厉眸光。

那种凶狠的眸光根本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天真无邪的四岁女孩眼中。

傅碧瑶这是在彻底毁了她的孩子。

“我恨死你了,狐狸精,你给我滚出去,滚。”

小囡囡抓了一个枕头狠狠向她砸了过来,碗头砸到了她身上,再从她身上弹落到地面上,被砸的身体不疼,可是,疼得是她的心。

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被亲生女儿这样侮骂,是这种生不如死的滋味。

她想向女儿解释,可是,女儿那冰寒的眸光让她望而却步。

她想说:囡囡,我不是狐狸精,我是你亲生妈咪呀,我也不会抢走你爹地,我只是想与你共同生活在一起的,只是想见证宝贝成长的过程,我没这个女人说得那样坏。

可是,喉咙处像被刀刃割了,火辣火燎的疼痛,让她无法吐出一个字。

咽下喉咙酸涩的苦汁,随心僵站在原地,什么也说不出,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女儿与傅碧瑶搂在一起,相互痛哭。

女人是在做戏,然而,天真的囡囡却是真心疼妈咪,眼角甚至还流淌着泪水。

利用一个孩子来伤害她,傅碧瑶这个女人就是一颗毒瘤。

她想呆在这儿照顾受伤的孩子,可是,孩子的又哭又闹,让她实在没办法呆下去。

“妈咪,我不要这个女人在这里,我好讨厌她,让她滚。”

“好好,妈咪,让她滚。”

傅碧瑶擦着脸上的泪水,一边安慰着哭闹不休的女儿,一边冲着她叫嚷:“听到没有,狐狸精,我女儿不喜欢你,你滚啊。脸皮真是厚,快爬。”

随心是火爆脾气,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会忍气吞声的人。

可是女儿一口一个狐狸精叫得她心肝都断裂了。

她很想再扑上去与傅碧瑶厮打一场,可是,今天不是昨晚,她不能当着女儿手面那样做,女儿已经够讨厌她了,再这样,囡囡会更恨她。

为了夺回女儿的心,她忍下了这口气,咬牙转身夺门而出。

傅碧瑶望着她匆匆离开的身影,唇畔勾出一抹胜利的笑花,沈静好,四年前,我胜了你,今日,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我傅碧瑶想要得到的东西,任何人都阻挡不了。

沈静好三个字就是她一生的磨咒,为了消除的这道磨咒,她不在乎用一些非常的手段。

她狠狠地想着。

随心是气得哭着跑出病房的,有多久没尝到泪水的滋味了,自从四年前她失忆开始,白筝变成白随心后,她一直就无忧虑生活着,没有藤瑟御的日子很幸福,如果可以,她真说抹去所有伤痛的记忆,不,更准确地说,是如果可以,她愿意回到七年前,不曾遇到藤瑟御的时候,她白筝的生活是干干净净的。

自从遇上他后,她就不再是过去那个纤尘不染,干净透明的白筝了。

她给他连孩子都生了,却也从不曾给她一个名份,现在,她虽是藤瑟御名誉的妻子,其概念是不同的。

从开始到现在,藤瑟御从没说过一句要娶她的话。

前些日子,之所以把她掳去民政局,那个时候她还是白随心,并不是沈静好。

她们这个婚姻是不作数的。

藤瑟御,这个名字几乎颠覆了她整个少女时代,藤瑟御三个字对于她来说,就是她迈不过去的一道磨咒。

那天晚上,她没有直接回去,而是去找了雷锦川,甚至还与他去喝了一夜的酒。

她需要发泄,她太难过了,囡囡的话一直就萦绕在她耳畔,她无法安下来做任何事。

‘碧湖苑’十八层楼一套宽敞明亮的住宅里,窗台边摆放了一盆墨菊,菊花绽放了几朵,正幽幽独自散发出着迷人的芬香。

弧形磨沙玻璃窗子里倒映着男人修长如竹的身形,俊美到无限可懈的完美轮廓,剑眉斜飞入鬓,一双炯炯发亮的眸子如沟壑一样深邃。

只觉背后门口处光影一闪,紧接着,一记低沉浑厚的男音袭了过来。

“藤先生。”

“讲。”

“藤先生,结果出来了。”

“拿过来。”

“是。”君染举步上前,将手上的资料递了过去。

随即恭敬退出。

睑下眼瞳,大致浏览一遍,夹着纸页的长指微微一抖。

‘啪’,重重地合上了手上的资料,事先这种结果在脑子里出现了千万遍,可是,他一直都排斥着这样的结果,他也相信静好觉得不会骗他,但是…

也许,这辈子,他太狂傲,太自负,所以,许多事情他都被蒙在了鼓里。

检验的DNA是他亲手取的,也是他专门指定的人选进行检验,所有的流程都是他把的关,亲自交待,一定不会出错才是。

如果真是这样,他真的不敢想象四年前,到底是静好欺骗了他,还是说,这里面有一场更大的承谋,背后始终有一支黑手在冥冥中伸向了自己。

早已戒烟的男人居然坐在椅子上,抽了足足有一包多烟。

他坐了多久不知道,只知道双腿有些麻木,才从椅子上起身,双手撑在了窗棂上,窗外,天已经黑下来了,外面是一片光的世界,灯的海洋,五彩斑澜的霓虹灯不断地纵横交错闪烁着。

掏出手机拔打着烂熟于的号码,连续拔了几次,冰冷机械的女音都提醒着他对方已经关机。

抬手看了一下腕表,时针指正十二点,这个数字让他剑眉即刻就拢了起来。

再来一次夜不归宿吗?

君染下午就告诉他,她已经离开医院了,没在医院,也没回公司上班,甚至他还派君染去白家,白老太也说女儿出差了,根本没回去,从下午开始计时,到现在,已经有足足十个小时不见人影,这女人关机,拒绝接任何人的电话,是在给她玩失踪吗?

又等了一个小时,始终不见女人回来,他再也无法等下去了。

然后,他开着车便开始到处寻找,可是,无论他找了多少的地方,始终就见不到沈静好那个人。

君染说他回医院时,不见了白小姐,就只看到傅小姐抱着囡囡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不是很清楚,但是,两个女人昨晚打得那么厉害,双方肯定是怨恨在心,再见面肯定是剑拔弩张,随心为了不伤害女儿,选择了退出病房这是自然。

被囡囡骂了,她生气,他可以理解,可是,也不能这样子夜不归宿啊。

这女人,难道说是他太宠她的缘故吗?

凌晨二点,他将车开回了‘碧湖苑’,恰在这时,便看到了一辆黑色的悍马越过他穿到了前面去,而从半开的车窗,他似乎看到了静好的一个侧面,狠狠踩了一下油门,车子疯狂飙出,当他追上时,黑色悍马车速慢了下来。

甚至在前面的叉路口停下,车门打开,女人摇摇欲坠的身躯从车子里走出,他将油门踩死,发狠冲上去,灰色的兰博基尼大刺刺地将黑色的悍马堵在了巷子口,巷子口只能容得下一辆车经过,这样以来,黑色悍马便无法退出调转车头离开。

女人神情一愣,她没想到会看到从车厢里走出的高大身形,她以为自己看错了,甩了甩头,感觉自己出现的不是幻觉,而真的是藤瑟御那个坏蛋。

她嘟囊着红唇,眸子里闪烁着一片晶亮的笑意,向他挥了挥手,扬唇喊:“你…也才回来?”

这下好了,他也才回来,那就不会怪她这么迟回来了吧!

没想男人狠狠地剜了她一眼,迈着优雅的步伐朝她走过来,大手一伸,大掌准确无误地箍紧着她的纤腰,他的大掌好有力,甚至把她的肌肉都嗑痛了,她轻轻嘤了一声,然而,男人却死命地把她往自个儿身上带。

“藤总,她只是心情不好,我怕她出事,所以,送她回来。”

坐在驾驶座上的雷锦川感觉到了来自于男人浑身散发出来的戾气,扬着声解释。

狭长的眸子微眯,扯唇淡淡的笑开:“雷总,多谢,只是,我的女人我自个儿会接送,以后就不劳雷总你费心了。”

说着,便死死地拽住了随心的手臂,将她拉着往楼上走。

“喂。”随心死命挣扎,这男人又在发哪门子疯,车子还停靠在那儿,雷锦川的车子被他的车堵着,人家雷锦川怎么出去啊。

“喂,喂,你放手啦。”

由于喝了酒,随心感觉自己浑身泛力,将她拖到最后一层楼时,他掏钥匙开门,没想他会放手,一个重心不稳,她棉软软的身体便跌倒了地面,要不是身子软,她肯定就跌伤了。

这破男人,明知道她喝了酒,脑子晕,都不伸手拉她。

她从地上爬起来了,刚巧男人开了门跨步进屋,她也跟着走了进去,喘着气,她喊:“喂,藤瑟御,你能不能不要这么霸道?我最讨厌你这样狂妄的男人,你这样真的很不好也,人家雷锦川只是好心,你这样子把他堵在那儿,他怎么出去啊?还有,你的车也挡在那儿,你都不怕被交警开走吗?”

男人根本不曾回答,薄唇抿得死紧,反脚踢上门,钥匙从他指尖抛成了一道抛物线落于地面。

然后,他如一头敏捷的野兽,猝不及防,将她死死地按压在了门板上,抬手握住了她弧度尖巧的下巴,薄唇贴在她粉嫩嫣红的唇瓣上,近距离地凝望着她嫣红的双颊,发亮的眼瞳,他的很恼狠她与那个男人在一起,更讨厌她对他散发出来的笑容,那样唯美心无城俯,为什么与他在一起,就老是板着一张死人脸孔。

“说,你们去了哪儿?”

“去开房了。”几个字居然是想也不想脱口而出,她就是要激怒他,反正,她现在心里也窝火的很,白天,她受了傅碧瑶的气,现在,她要把憋了半天的委屈全数撒到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