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随心夹了一口菜送往嘴里,可刚闻到菜里的油味儿,一下子又胃了,恶心死了。

一个本能的反胃动作,引得餐桌边所有人不约而同投射过来的眸光。

“老三,你怎么了?”

“没,没怎么。”随心急忙丢下了手中的碗筷,捂着嘴急步跑向了浴室。

老太太是过来人,粗黑的眉毛拧得死紧,老三这阵状莫不是有了?

啊,老三又怀上了?

天啊,这可怎么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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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静知,天生尤物,身材性感火辣,却因一次情殇故意将貌美如花的容颜遮去,二十八岁,交不到一个象样的男朋友,大龄剩女一枚,成了父母眼中的问题女儿,街房邻居眼中的怪物、异类。

江萧,身份显赫,权贵逼人,却因一次荒唐的历史,成了E市最优秀的。

为了配合他演戏,应付家人,她必须二十四小时开机,随时候旨前去当一名家庭主妇。

为了配合她演戏,权势滔天的男人必须装成穷酸的样子,有宝马不能开,有名鞋不能穿,名表不能戴,故意将身份隐去…

“静知,那个男人太寒碜了,千万别再给他交往了。”

第95章 藤先生噬骨之痛!

老太太是过来人,粗黑的眉毛拧得死紧,老三这症状莫不是有了?

啊,老三又怀上了?

天啊,这可怎么得了?

“老三,你有…了?”白老太嘴唇抖瑟着结巴问出口。

有了?‘轰’得一声如五雷轰顶,这是一个多敏感的词,近段时间,家里的事儿太多,所以,她根本无法静下来想一些事情,这两个字如一把铁捶,狠狠地砸在她的心口上,让她心瓣破碎一地。

裴丁香到是不知道任何事,用眼睛偷瞄着随心,仍然一个劲儿地扒着饭。

听到这两字,雷锦川夹菜的动作就此一僵,这是一个多可怕的词儿,随心又怀孕了,怀的是谁的可想而知,为什么他雷锦川总是慢人一拍呢?

“妈…没有的事儿,你别乱说,这样会让人家误会的。”

毕竟这不是一件好事儿,她没与藤瑟御结过婚,传不出她就没脸见人了,再说,雷锦川与藤瑟御之间还有许多的矛盾,母亲当着雷公子的面儿说出来,让她尴尬极了,真想找一个地洞钻进去,再也不要见人了。

“噢,那就好,那就好。”

白老太似乎也反应了过来,闷闷地低下了头,不过一秒钟又抬起对来,眸光瞟向了老三,心里咯噔咯噔着,盘算着,这可如何是好,如果女儿真有的话,她必须找藤瑟御负责。

“你看,我真是老糊涂了,连这种话也说得出来,人啊,年纪大了,就爱一惊一乍的,锦川,你别见笑啊,我就是这性子,也许是怕老三受欺负吧。”

说完,幽幽叹息了一声儿。

“看,伯母,又把我当外人了不是,我怎么会笑话随心呢,我心疼她还来不及。”

言下之意是,对于四年前藤瑟御对她的伤害,他无能无力,因为,那时候,他还不认识随心。

他只恨与随心相见恨晚。

如果认识早一点儿,他就不会让藤瑟御那样伤害她了。

“伯母,今儿我当着你们俩老的面,郑重地表明我想娶随心的决心,随心,嫁我吧。”

扑嗤,随心嘴里的饭差一点就喷出来了。

这破男人在搞什么飞机啊,最后那几字轰得她找不到东西南北了。

谁会在餐桌上求婚啊,多煞风景,看吧,吓坏她老妈了,半天不啃一声儿,扒饭的动作也僵掉了,一双大眼笔直地落定在雷公子英俊的容颜上,死死地盯着人家看,看看雷公子到底是不是出自于真心。

“雷锦川,你疯了。”

“我没疯,我是经过认真思考才说的这番话。”

随心白了他一眼,‘啪’地放下了还未吃完的碗筷,冲着他吼了一句:“懒得理你。”

早知道他会这样无赖,就不留他在家里吃饭了。

然后,随心便冲进了房间,拿了包又闪了出来果绝闪人。

“伯母,我去看看她。”

由于随心动作过快,老太太根本没反应过来,只是僵坐在原地发怔,雷公子冲着她喊了一句便追出了门,白老太只是轻轻点了一下头,眸光看向了妹子茫然的脸孔,轻道:“丁香啊,老三又有了,这可咋办啊。”

依她的经验看来,她知道那是怀孕的症状,她怀过两个孩子,还掉了两个,知道怀孕是什么模样,刚才老三的反应就是有了,如果真有了,一定是藤瑟御的,她可不能再让藤瑟御欺负她女儿了。

一定得让藤瑟御对老三负责。

不过,瑟御也是爱她女儿的,一定会娶随心的。

如果随心能顺理嫁入藤家,她这个老太婆也可以安心了。

“随心,你等等我。”雷锦川是开着车子追上去的,随心却头也不回地迈着双腿走得特别的快。

真的是太糗了,雷锦川毕竟与她是有过一段啊,还差一点谈婚论嫁,要不是雷夫人阻拦,她早就嫁他为妻了。

所以,当母亲当着他的面儿说她怀孕了,她会多少有些不自在啊。

“随心,你要去哪里?”

雷锦川把车停了,然后,仗着身高腿长追上去,抓住她的手臂,硬是拖着把她塞进车厢,并锁上了车门,让她根本没办法出去。

“喂,雷锦川,你脑子有病吧。”

其实随心这时候心里难受的很,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又有了,虽说不确定,但是,八九不离十,刚才,在母亲置问时,她才想起自己有事好久没来了。

而且,她后知后觉才想起,刚知道自己身世的那会儿,她无法接受,跑到乡下去逃避现实,藤瑟御追了过去,然后,她们就发生了关系,在琼花树下,她们纠缠的那样激烈,后来在那张生下女儿,曾经让她痛不欲生的床上,她们也深深地纠结在一起,那样的狂野与激烈不怀上才怪,关键是,她好像记得自己事后吃过药后,现在,慢慢回想起来,她根本就没吃过,只是自己事情太多缠身,精神恍惚,记错了而已,这是她所犯下多大的一个过错。

她已经失去一个孩子了。

可是,她真的不该怀他的孩子的,明知道没有未来,何必又要用一个孩子去捆邦。

心里一团乱,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与其说她是没办法面对雷锦川,还不如说她是没办法面对自己。

“随心,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对于她是否怀孕这个问题,雷锦川有说不出来的惊慌与矛盾,没想到,他又输给了藤瑟御,为什么每次都是他赢,他跑在前面。

“去医院干什么?”

“你不是反胃吗?”

“是,我是反胃,老毛病了,不用看医生。”

她明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即然他想装,那她就奉陪到底。

“有病还是要看医生的…”

话还没说完,雷公子就再也没法抑制自己的脾气,捶了一把方向盘,火大地吼出:“白随心,你又怀上他的孩子了吧?”

这话表面上是疑问句,实质上是肯定句。

随心盯望着开车发火的男人,冷冰地吐出两字:“没有。”

“你还在说谎,你当真是还被他骗够,是吗?”

为什么这两个女人都要被他耍得团团转?

“他到底有什么好啊?你是这样,傅碧瑶也是这样,我到底哪里不如他?”

两个女人一颗心都放在了藤瑟御身上,让他嫉妒得发了狂。

他红着眼睛冲着她再次嘶吼,像一只敏捷而愤怒的野豹。

“雷锦川,你不要发疯,好不?”

“发疯?哼,四年前,你为他生过一个孩了,那个孩子被人抱走,死掉了,四年来,你失去了一切,生活得那样痛苦,我只是怜惜你,心疼你啊,随心,你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子作贱自己?”

不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么?

她难道是死锗不怕开水烫。

有了第一次教训就好,白随心这样聪明的女人,为什么傻得一次二次被藤瑟御那种负心绝情的男人欺骗?

随心盯望着他,死死地盯望着,脸上无一丝的表情,片刻后,唇瓣扯出一朵漂亮的笑靥。

“雷锦川,看在我们过去的情份儿上,我就当是自己耳朵聋了,没听见你刚才的话。”

语毕,她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伸手就握车柄,浑身散发出来的怒气让雷锦川下一刻就怕了,他赶紧伸臂握住了她纤纤柔荑。

不知为何,她的手居然有些冰凉,凉到像是小蛇一般钻心地冷。

也让他的心即刻就冷了。

“随心,原谅我,我刚才着急了,所以,才…会说那样的话,对不…起。”

语无伦次地道着歉,他不想那样说她的,可是,偏偏就是说了,还说得那样难听,他说她在犯贱。

自讨苦吃。

“松手。”

“不松,随心,我早认真想过了,在美国的这三年,我一直都在思念着你,我真的放不下你,所以,才提前归国,随心,不要与我闹了好不好?如果你有了孩子,我愿意做孩子的父亲,我真的不介意孩子是谁的,好么?”

他说得那样真诚,夕阳穿透挡风玻璃照射在他的脸孔上,让他五官轮廓染上一层淡淡的光晕,真起来极为俊帅,也十分养眼。

在滨江城,除了藤瑟御,雷锦川也算是一位师奶极的少女少妇杀手级别的人物。

俊朗的五官上见不到一丝的玩笑意味,看来,他是真的想与她走下去。

随心的心是矛盾的,其实,在心里,就那样琼花树畔下的疯狂与缠绵,她已经与某人划下了一个休止符。

她决定开启自己另外的人生。

有许多事,就是人算不如天算,她万万没有想到,在她的糊里糊涂间,居然又怀上了孩子。

她这人月事向来不准,而且,在生活细节方面,她都是糊里糊涂的,每个月经期是什么时候,都会忘记。

四年前,她可以清清楚楚地记得,甚至用小手指盘算着,什么时候没来,那时候的她,即怕怀上,又想怀上,毕竟那时候那么年轻,怀上了,怕藤瑟御不要,听老人们说,孩子打多了对女孩子身体始终是不好的。

可是,又想用孩子来拴住藤瑟御的心,不过那是一步险棋。

直至后来,她怀上那个孩子,也不是她刻意精心的安排,知晓她存在时,她也像今天这样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应对。

毕竟有了一次经验,她比四年前要淡定多了。

要就生下来自己养,不要就上医院打掉,就这两个结果。

可是,她没想到雷锦川会这样向她求婚,饭桌一次,现在又来一次,还说得那样真诚,那双透亮眼睛里闪烁的真挚感情是骗不了人的。

“锦川,你听我说,我们真的不适合。”

“藤瑟御不可能娶你,他与傅长青有协议在,事实上,碧瑶并没骗你,早在七年前,他刚回国的时候,他们就签过一项协议,如果傅长青一旦出手相助‘财富’集团,藤瑟御就必须与碧瑶结婚十年,他们是领过证的,早在七年前就领过了,后来,‘财富’渐渐壮大了,傅长青没办法压抑住藤瑟御,怕碧瑶被他抛弃,所以,硬是退了一步,不去管他在外面的风流韵事,让碧瑶直接搬进了藤家,四年前的那一场本来是结婚典礼,藤瑟御因为收到一个婴儿礼物,所以,向傅长青施了压,让结婚典礼变成了订婚典礼,傅氏因日渐衰退,强不过‘财富’,所以,傅长青没办法,只能委屈求全,承认那是一场订婚典礼,当年,我就是被他们骗了,所以,才决定带碧瑶远走高飞,十年啊,随心,难道你要去等待藤瑟御十年?”

一个女人有多少个十年,她已经在藤瑟御那儿耗费了四年的青春。

把人生最美的四年年华都给了他。

“再说,藤瑟御那种性子的男人,未必然就能专情到底,谁都不敢保证,下一刻,他不会变心。”

藤三少在滨江城的风流韵事,随便扯出来都是几桩,在外面养的女人更是多不胜数。

相信随心心里是再清楚不过。

原来,他与傅碧瑶一直都是这种关系,可笑,她还曾枉想着有朝一日,而种利与他走进结婚的礼堂,事实上,四年前,她无时无刻不再幻想,披上洁白婚纱嫁给他那幸福甜蜜的一刻。

原来,终究不过只是一场梦而已。

为了让’财富‘发扬光大,为了自己的事业蒸蒸日上,藤瑟御,你果真是无所不用其及。

甚至要卖掉自己十年的人生。

她懂了,明白了,看来,她决定离开藤三少是正确明智的选择。

她与他,身份,背景,学识,家世都不相同,又怎么能枉想能走到一块儿?

四年前,是她太天真了,如今,她思想成熟了许多,也不奢望了。

原来,傅碧瑶骂得真对,在这种情爱纠葛中,她才是名副其实的第三者,她是一个坏女人,是一个破坏别人婚姻幸福的女人。

她一直认为傅碧瑶在说谎,不过是想在她这儿找回一下存在感,所以,她对她说,她与藤瑟御领了结婚证。

“我发誓会好好珍惜你,随心,嫁我吧。”

我不可能让别人欺负你,我会替你挑起整个家的重担。

“我不想看到你这么累,为了一家的生计这样奔波。”

雷锦川的眼睛变得晶亮而深邃,食指也来回在她雪白的肌肤上磨娑着,他说:“我会交孩子视如己出,这一生,绝不让任何人欺负他,随心,你是一个女人,靠男人并不可耻,男人天生是来保护女人的,今后,就让我的肩膀给你靠吧,傅碧瑶与藤瑟御,我们都惹不起,所以,只能躲,你我都是在感情上受过伤害的人,不要再一错再错下去,我发誓,这辈子只对你一个女人好。”

雷锦川不太会说甜言蜜语,可是,这样一句纯朴的话还是触动了随心的心扉。

女人天生就要靠男人,你没必要这样辛苦。

这不是甜言蜜语,却比任何世间甜言蜜语来得真掣打动人心。

这辈子,她就是太骄傲,太要强了,所以,过的日子都非常艰苦。

这一刻,她有些动容了,不得不说,雷锦川太会抓住女性的心理,再则,是否,她对某人已经彻底绝望。

她虽然出身不好,可是,母亲从小就教育她,或许是因为有亲生母亲的前车之鉴,白老太一直都教育她要学好,不能随随便便就把自己给某个男人,必须要到等到结婚的那一刻,那一天,方才能把自己全身心地交出。

可是,没想到她还是步了亲生母亲裴丁香后尘。

不但未婚怀孕,还是一二再,再二三地怀上了同一个男人的孩子,两次。

她不要再承受那们的痛苦了,望着雷锦川的眸子闪了闪,渐渐地,眸底泛起了波光鳞鳞的泪光,然后,咬着唇她轻微地点了一下头。

天啊,他没看错吧,雷锦川高兴的手舞足蹈。

真是太兴奋了,随心居然答应嫁他了,他好想向全世界宣告这个喜讯啊。

“真是太好了。”

他一把将她搂入了怀,低下头,嗅闻着她发丝上淡淡的花香,感觉这样的幸福来得好突然,好想是在做梦啊。

雷锦川在心里不停地狂吼,狂叫,要不是坐在车里,他肯定就抱起她转圈圈了。

真的太令他兴奋了。

浑身血液都在加速流动,他高兴得狠不得一口将她吞入腹中。

“很好,随心,宝贝儿,我会好好对你。”

雷锦川把她拥在怀中,久久,久久都不舍得放开,仿若,她就是他生命中一件绝世珍宝。

她们静静地车厢里相拥,夕阳的余辉落照进来,照在她们身上,仿若镀上一层薄薄的碎金,金色的光晕不断闪烁,男人与女人拥抱的画面是那样美好。

幸福得来不易,雷锦川,请珍惜吧。

得到了随心同意,雷锦川便迫不急待地把这个喜讯告诉了白老太。

白老太听了吃惊不小,忙问:“老三,你怀的真得是锦川的孩子?”

随心不语,雷锦川抢着回答:“是啊,妈,是我的了,医生说都一个多月了。”

雷锦川当然是胡诌的,他为随心买了试纸,果然是试纸是两条线啊,然后,再把随心载去了医院,妇产科医生告诉她,孩子已经一个多月了。

“妈,我准备补办一个盛大婚礼,婚庆店我已经选好了,明天上午,我们就去试婚纱,妈,你知道吗?随心的婚礼可是由意大利名师亲自操刀设计的,我想让随心风风光光地嫁给我。”

“好,好。”白老太不住地点着头,雷锦川与藤瑟御一样优秀,一样都是好孩子。

随心嫁谁都差不多,即然雷锦川如此有心,白老太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只是高兴之余难够又有些担忧:“锦川啊,可是,你妈…妈能同意吗?”

毕竟,四年前,就是因为雷夫人的棒打鸳鸯,这对有情人才被拆散的啊。

“噢,她不会的,我刚才已经打电话向她汇报过了,她说,只要你高兴就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