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御,你咋回来了?”焕碧青正坐在椅子上喝茶,让两个丫头修着指甲,见儿子面色铁青,满身戾气,惊觉不对劲,她赶紧挥开了下人,从椅子上起身迎向儿子。

“是不是工作不顺心?”

不是听说‘财富’最近的业绩都在疯狂飙升,不可能是公司出什么状况了吧?

她的儿子是商界奇才,这个她心里早是清楚的,也常常引以为傲。

“四年前的事,是你做下的?”

焕碧青面色一变,全身血液迅速积沉到脚底,别开脸,逃避似地回:“你说什么呢?什么四年前的事,不懂你在说什么?”

“是你抱走了那个孩子,是不是?”

“你毛病啊,不在公司处理事情,无缘无故跑来回冲你妈大吼大叫,藤瑟御,全滨江城都知道你是一个孝子,别毁了自己在外的好名声,影响‘财富’股份才是。”

“曾经,我是一名孝子,你说什么便是什么,你说,父亲有才华,却是不是一块经商的料,所以,你嫁入藤家后,遭了许多的罪,父亲病后,是你一手撑起了‘财富’,你是一个女人,我能够理解你的艰辛。”

多年前,丈夫一病,孩子又还年幼,所以,她只能出来主持大局,一边要忙公司业务,另一边还得照顾生病的丈夫与年幼的一对儿女。

这辈子,他没敬佩过任何人,只除了母亲,所以,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从来也不曾反驳。

哪怕以前她那样对静好,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以前,你让我身边所有的女人吃避孕药,我也当作不知道,甚至,你跑去威胁静好,想让她知难而退,我也从未怪过你,母亲,我一生敬你爱你,可是,谁曾想到,到头来,伤我最深的人却是你。”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他才从不敢去查明真相,虽说这几年来,他一直在叫人查,每天关键处,都让他给卡了。

他就是怕面对今天这样的局面,他不是没怀疑过。

怀疑这一切的所作所为是母亲所为,他也惧怕面对这一天。

他敬爱的母亲将他的女儿置于死地。

“才出生不过三天的孩子,她那么年幼,你怎么舍得?她也是你的亲孙女啊!”

“谁…谁在你耳边嚼舌根儿来着,王伯,福妈…”

冷厉地叫嚣,吓得两个老佣人赶紧扑上前,跪倒在她面前:“冤枉,冤枉啊,太太,我们从没给少爷提过这件事。”

“谁告诉你这些事的,你给我叫出来,让她给我当面对质。”

“是我说的。”

傅碧瑶摇摇欲坠走进来,嘴角乌青,双眼呆滞,面容灰败,披头散发,甚至脚上的鞋也有一只掉了,光着的脚丫,还沾了许多的泥尘草屑。

“你端了不成?”

焕碧青吓得冷汗直冒,赶紧奔过去,甩手就是一个清脆的耳光。

吓得王伯飞速站起将女人抚住,王伯焦急道:“太太,事情都还未弄清楚,你不要着急啊,先听少奶奶把话说完。”

“还有什么好说的?”

“傅碧瑶,你哪根筋不对了?我几时让人去抱沈静好的孩子了?”

焕碧青想来一个抵死不认债,不论如何,她是藤瑟御的母亲,是她让他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有这样的筹码,她不怕任何人,任何事。

瑟御再凶悍,能力再强,总不能不要她这个母亲了吧,她就不相信,她这个母亲还不如沈静好那个死女人。

“妈,四年前,是王伯拿钱去黑道让人去抑走了沈静好的孩子,回来到三天,那孩子就死在了海边别墅的卧室里,高烧,肺炎,你怕瑟御发现,在孩子死后,你把孩子烧成了骨灰,再把骨灰盒送去了寺庙,沈静好已经把那个骨盒罐拿走了,就在几天前。”

“啪”,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这记耳光比任何时候都要狠绝。

“傅碧瑶,你精神失常了,我几时让王伯去黑道买人抱走了孩子?王伯,你跟我出来,说清楚。”

她凶神恶煞地冲着王伯叫嚷。

王伯吓得瑟瑟发抖:“夫人,我没有做这样的事,少爷,我真没做这样的事,夫人也没让我干什么,真的,少奶奶,你是不是弄错了。”

“王伯,不要再为她演戏了。”

“那个孩子烧成了骨灰,你们不愿意葬她,因为,她来到这个世间不过才三天,所以,一直把它放在了寺庙的一座佛像下,瑟御,还记得那天随心给你打的那个电话吗?她让你放过傅氏,你以为她念在自己是傅家血脉上向你求情,其实不是的,是我与她做了一笔交易,我带她寻找到孩子的骨灰,让她求你放过傅氏。”

原来,她什么也知道了,甚至还将孩子的骨灰罐拿了回来,可是,这一切,都是这样悄无声息,她根本就不信任他。

椎心刺骨的疼痛在刹那间袭遍全身。

“瑟御,你别听她胡说八道,妈妈怎么可能干出这样的事情。”

焕碧青听到这里,足实慌了,她扑向儿子,双手猛烈摇晃着儿子的胳膊着,扯着儿子的衣袖,狂喊:“真的?我不会干那种事,儿子,难道你连妈妈也不相信了吗?”

“如果…但凡,你有一点儿怜悯之心,也不可能做这种丧天害理之事,她是你的亲孙女儿啊,妈,你怎么舍得,怎么那么狠心。”

他的眼眶红了,这一刻,他是憎恨母亲的,从未这般痛恨过这个让他来到这个世界的女人。

她可以强势,但,她怎么能够如此自私,谋害他的亲生女儿,让他与静好走了这么多的枉冤路。

最让他心疼的就是静好,她一个人过了四年孤苦无依的日子,在失去记忆中忙忙碌碌地生活。

他口口声声爱她,给她的却全是满满的伤害。

“我…”

被儿子这样痛心疾首一指责,焕碧青彻底慌乱了。

“不是…瑟御,每一次,你与她在一起,我都会让福妈送药过去,她居然怀上了,而且,还不声不响生了下来,我怀疑这个孩子不是你的啊,我以为是刘坤的,你是知道的,我们藤家的血统不可能乱了,所以,我才让王伯去把孩子抱过来,那个孩子那样脆弱,我原想着让你与她去做DNA鉴定,没想到,刚抱过来的时候,她就发高烧了,而且,非常厉害,不到几个小时就走了,瑟御,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是好心,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你不是不在乎沈静好那个女人吗?在你心里,你应该要以事业为重,女人啊,没了可以再找,妈妈只有一个,不是?你会原谅妈妈的,对不对?”

终还是迫不得已承认了。

这一切的确是她做下的罪孽,当初,她的想法很单纯,只是,想把孩子抱过来确认一下,是不是儿子的种,如果是,她就要把孩子放在藤家,不是,自然是送走,具体送去什么地方,她还没想好,孩子就夭折了。

“是她命太薄,与我们没有缘份。”

“她一直追着那个黑衣人跑了足足四十七公里,甚至被辆车所撞,妈,你当真铁石心肠,同是女人,为什么你就是看她不顺眼?也或者说,我喜欢上的女人,你都要这样来撤破坏,是吗?”

“儿子,你说的什么话,是你当初不要她的,与我没有关系啊,我承认这几十年来,我管你比较严苛,我太想让你成功,所以,才会干涉你许多的私生活,事实上,我认为这样的管教是正确的,否则,你怎么可能有今日的成功,不是吗?”

直到现在,焕碧青都认为自己没有错,总之,她一切都是为了儿子好。

“不要说,一切都是为了我,这么多年了,你可曾知道我喜欢什么?又可知道我曾厌恶什么?我明明不喜欢商业管理,为了你遵从你的遗愿,我出国念了商学,为了将‘财富’发所光大,我甚至牺牲了自己十年的时间,娶这个女人为妻。”

藤瑟御指向身侧满脸泪痕的女人。

“这一辈子,我都是为你而活,为藤家而活,从未做过真正的自己。”

现在,他才发现,这么多年的执着,只不过是愚孝,天大的一个笑话。

他爱母亲,敬母亲,可是,瞧瞧,这个让他又敬又爱的母亲,都在人背后做了些什么?

她口口声声说爱他,那么,为什么就不能爱屋及乌,连带着他喜欢的人与事一并来爱。

又或者说,她爱的不是他,而是整个偌大的‘财富’集团,是富贵名利,是藤家永久的商业江山。

“妈,我是你的儿子,是你最亲近的人,藤家早已四面楚歌,我心疼你,所以,才会按照你设计的路走,可是,我发现,我真的错了,我是在助纣为虐,你让我在静好的面前抬不起头,你让我失去了一个未曾谋面的女儿,这也就算了,你居然还怂恿傅碧瑶去一个孩子寄给我,让我心痛,让我难过,整整四个,我被你们玩弄于鼓掌之间,这笔债,我会慢慢给你们算。”

“不是,儿子…”儿子眼中闪耀的阴狠让焕碧青心脏一颤。

“我没让她寄孩子给你,是她自己要寄给你的,我也是事后才知道的,我怕她说出这件事你恨我,所以,就将一切默许了,瑟御,我没有那样坏,别这样想你母亲,当时那种情况,孩子的离开是一场意外,我没有想到会是那样的结局。”

“儿子,我求你,原谅妈妈,我是不得已。”

焕碧青开始向儿子求饶,毕竟,‘财富’如今的势力在国际上都有一定的知名度,她不想辛苦支撑的百年家业,就这样毁在儿子的手上,四年前,她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思,她不想儿子沉迷于女色,为一个女人而丢弃掉滨江好不容易开辟出来的帝国江山,所以,才会去威胁沈静好。并不是,她有多么不喜欢那个姑娘,而喜欢傅碧瑶。

正是因为儿子不爱傅碧瑶,她才会想方设法把傅姑娘往他身边凑。

她这个母亲与别人母亲不一样,儿子爱什么,偏不给,儿子不爱什么,偏偏就要给。

真是一个变态的畸形女人。

“妈,你不止抱走了孩子,你还用一把火烧毁了白家老宅。”

这一句话如五雷轰顶,弄得所有人目瞪口呆,焕碧青面色一片灰败,嘴角哆嗦着,这个疯女人,今天是来给她算总债的不是?

“傅碧瑶,你少在那儿猖狂。别血口喷人,拿出证据来?”

“你不喜欢白随心在‘财富’上班,你怕东窗事发,瑟御知道那个孩子的死亡真相而恨你,所以,你自是见不得白随心又回来与瑟御走在一起,你想逼迫她离开,所以,就放了那把火,妈,那把火好大,差一点将整条街都烧毁了,白家老宅没了,白随心差一点因为去寻囡囡而死在里面,藤解放的脸毁了容,你说,如果是父母知道了,会不会恨你这个后妈呢?”

“住嘴。”

焕碧青真是气疯了,她活了半辈子,从没这样失态过,一把揪住了女人的头发,狠狠地拽扯,她要让这个疯女人闭嘴。

“我也想闭,可是,你们都要将我赶尽杀绝了,瑟御如果不放过傅氏精石集团,我就要把你送进去。”

原来,她说出这所有的事实真相,并非是良心发现,而是,她要用这个勒索藤瑟御,纵然是焕碧青放下弥天大错,毕竟,也是他的老妈,这是永远无法改变的事实,她要用这个筹码换取傅氏集团平安。

“傅碧瑶,你真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阴冷一笑,眸光转向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她以为用他母亲做有胁,他就会放过傅氏吗?简直是做梦。

要不是念在静好也是傅长青的女儿,他早就下狠手了,也不会让傅氏存活到今天。

“瑟御,我不求别的,只求你能放傅氏一条生路,来生,我做牛做马报答你的恩情。毕竟,我们曾是青梅竹马长大的朋友,请你顾及一下这段感情,帮助傅氏度过难关吧。”

“伤害她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你们好知为之。”

语毕,利落转身,秀挺狂狷的身形片刻后消失在了藤家客厅。

焕碧青气得咬牙切齿,‘啪啪啪’左右开弓,便在傅碧瑶脸上打了无数个耳光,打得她腮帮子肿痛,喊都喊不出来,头晕眼花的,焕碧青这样的怒气还是有史以来头一遭。

平时,她都是高贵端庄得体的贵妇形象。

今儿真是被这个女人气疯了,让她血气直冲脑门儿。

“夫人,别…打了。”王伯赶紧扑过来,将满脸全是指印的傅碧瑶紧紧搂在怀里。

“夫人,放过少奶奶吧,她也是可怜之人,自从七年前嫁给了少爷,她就没过过一天的好日子。”

活脱脱是一个寡妇,怨妇,所以,才会这样失去理智。

“王伯,你跟我滚开。”焕碧青泼妇似地一根棍棒全打在了王伯的腰背上。

“这个贱女人,她不值得你这样对待。”

“不,不要,夫人,我求你,求你了。”王伯伸手接住了夫手挥下来的棍棒。

嘴里连连喊着:“夫人,求你,放过少奶奶吧,王伯下辈子,当牛做马报答你的恩情。”

“王伯,是我老娘给的你薪水,你到底让不让开?”

尽管知道藤夫的脾气已经隐忍到了极限,王伯还是没有挪移开身体,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少奶奶柔软的身子。

“整起事件,少奶奶也没有大错,要怪,就只能怪苍天造化弄人,那个孩子,谁会想到她抱过来就死了,夫人,你降降火,少爷再怎么气愤,也不可能不要你这个妈,毕竟,是你让他来到这个世界上的。”

“是啊,夫人,息怒,息怒。”福妈走上前,将她抚到了椅子上坐下。

“少奶奶,按理说,我是一个下人,没资格说这样的话,可是,你也太不争气了,夫人那样喜欢你,你却拖了她后腿,三少本来就不喜欢你,现在,你把所有事情全部托出,这样,不是更把他往沈静好身边推吗?再怎么样,沈静好好歹为他生过一个孩子,你呢?表面上是藤家的少奶奶,是三少的妻子,可是,七年了,你们一直都是有名无实的夫妻,你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福妈说了大堆儿的话,全说到了点子上,也道出了傅夫人焕碧青的心声。

不愧是在夫人身边呆了几十年的老佣人,这些话全是焕碧青想说的。

听了福妈的话,傅碧哭着摇了头:“我不是存心的,我也是气到不行了,瑟御,他根本不理我,他还说彻底整垮傅氏,妈,你知道,我虽是他的妻子,可是,没有任何保障,我与他的婚姻契约,还有三年就到期了,当初结婚时,我们做过财产公证,除了傅氏,我什么都没有,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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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喊,我想叫,然而,为了一笔巨资,我才选择默默地承受…

书名:魔鬼老公,别太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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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的傅小三,

第112章 你舍不得他受苦?(渐入高潮

对于傅碧瑶的解释,藤夫人焕碧青根本听不进去,这个坏女人,现在是在挑拔她们母子俩的关系,她不可能这样大度,去原谅她。

只是,藤夫人向来城俯深沉,能一手撑起藤氏整个商业半壁江山的女人也绝非池中之物。

“碧瑶,我能够理解你的处境,可是,你这样做,不止是出卖了我,而且,更是把他推向了监狱里的那个女人啊。”

压抑住心底满腔的怒火,她的语气尽量委婉,目前,还不想与傅碧遥撕破脸面,至少,表面上还想利用她去对付一些她不以为然的敌人。

“是,我知道,瑟御,他从来都没有爱过我,妈,我已经走投无路了,你原谅我,也请帮帮我。”

“怎么帮?”

“你说,你帮我与他的关系搞得这样僵,我有心也力不足,你先下去吧,我累了,想息一会儿。”

藤夫人语毕,向福妈使了一个眼色,福妈是老佣人,对于夫人的言行举止了若指掌,赶紧过来抚着她上了楼。

傅碧瑶眼巴巴地望着婆婆一脸疲倦地上楼,迈出半步,却终是缩回了步子,根本不敢追上楼。

“少奶奶,你看是先回去,还是上楼去睡主卧室,房间,仍然还是按照你以往的布置,窗台上那株墨菊又开了一朵。”

王伯伯满面忧悒,眨巴着双眼,询问着主子的意愿。

“不用了。”

傅碧瑶撑起身,撑着高跟鞋一步步走出富丽堂皇的藤家客厅。

抬头看向前方街道,刚到七八点,无数的街灯打照在梧桐树身上,光线与一缕缕的五彩斑澜霓虹灯交织在一起,波光闪烁,交织着一幅夜幕降临时唯美的画卷。

双腿像灌了铅般沉重。

一步一步,举步艰难地行走着,她不想去坐计程车,只想这样走回去。

街道上路人成双成对,唯独只有她孤孤单单的一个人,老天待她真是不公,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心甘情愿呆在藤宅,处理着藤宅的大小事务,几年如一日,她以为,只要她这样静静地等待,终有一天,他会回头。

然而,现在才知道,他的心就是石头做到的,石头的心怎么会有捂热的一天呢。

拿了手机拔了电话。

“喂。”男人沙沙的声音通过电磁波传了过来。

她想说话,可是,喉头如堵了千万吨棉花,堵得难受。

“喂。”见她久久沉默,男人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的异样,喊出第二个‘喂’时,语气带了一些焦急。

“你在哪里?”

“刚下飞机,有事?”

“锦川,你不想活了。”

呜呜,尽管以前她们恋爱时,她也会偶尔向他撒撒娇,尽管,后来,她爱上藤瑟御,而离开了他,尽管从来她都没有得到过藤瑟御的心,但是,她从来没有这样颓废过。

“你…怎么了?”

三言两语哪能说得清楚,傅碧瑶又选择了沉默。

“你在哪儿?我来找你。”

“快说地址。”

见男人如此着急,女人终究是拾回了一抹自信,张唇报了地址。

不到十分钟,男人便一身风尘仆仆赶来了。

齐耳短发有些逢乱。

“碧瑶,怎么了?”

“锦川,我知道你在为保住雷氏而奔波,可是,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呜呜。”

在旧情人面前哭,只是为了博取同情罢了。

张开双臂把她搂入怀,在她脊背上拍了两下,柔声安慰着:“别急,有什么事慢慢说。”

雷锦川不明白,为什么他才离开不到几天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

“瑟御撒手不管傅氏,傅氏财务吃紧,我爸病了,我妈被白随心捅了一刀,现在,还躺在医院里人事不醒,锦川,我怎么办呀?”

雷锦川知道她自小胆子特别小,又对经商从无兴趣。

这些问题摆出来,他自己都觉得特别的烦。

“锦川,我也有错,当然,我妈也有错,不过,最大的罪人应该是我爸,如果当年,我爸不是这样朝三暮四,那么,今天所有的事情都不会发生,可是,我能有什么办法,我无法选择自己的出生,瑟御不理我了,我说出了所有真相,婆婆讨厌我,甚至是恨我,我不知道以的路该如何走下去。”

迷茫心焦,这就是傅碧瑶心底全部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