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了？”莫靖桦冷笑，没用的女人，现在就想要求情吗？不，他的恨不可能会结束，除非，她死，或者他死。
秦雨沫轻轻的摇头，眼里的悲伤已经漫止了她的心底，再也无法解开这些沉重的束缚。
恨是一件很痛苦的事，不是恨了就会感觉快乐，秦雨沫的手没有离开他的脸，如果恨真的可以让他快乐的话，那么，现在的他就不会是这个样子了，他的心在挣扎，在痛苦，像她一样，她是可以感觉的出来的，因为，她爱他啊。
“靖桦，不要恨了好吗？你可以不爱我，可是，不要恨了。”她不怕他恨，可是，却是不想他痛苦，哪怕不爱了，都不要恨。
“靖桦，我爱你。”她的手没有放下，直视着他越发冰冷的双眼，这样的爱，很沉也很重，会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秦雨沫，我不爱你，你说对了，我恨你。”莫靖桦不留情的打开她的手，竟然都知道了，那么他就不需要再说什么了，他恨她至死方休，
“你不是想要知道，我为什么会恨你吗？那么我会让你知道的彻彻底底，明明白白。”他粗鲁的拉起了秦雨抹本就受伤的手腕，根本就不管她是不是能够跟的上，只是硬拉着她向前走。
他大力的推开了一扇门，一把将她推了进去。而门关上，这个房间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张照片，上面的是一对男女的合影，她颤抖着自己的身体走近，在看清照片上面的人时，她的心一下子紧了起来，就连那张脸也是惨白没有任何的神色。
上面的男人是莫靖桦，不对，是年轻时的莫靖桦，照片上的他笑的很开心，同现在完全的不一样，而他身边站着的女人是一个极为年轻漂亮的女孩，女孩抱着他的腰，而他回望女孩的眼睛却是异常的温柔，这是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另一个莫靖桦。
她是。一双手快速的拿过了那一张照片，小心的抚面照片的女孩，动作怜惜而又心疼，“她是我最爱的女人，一辈子最爱的，”莫靖桦一字一句清楚的说着。
一辈子，可是秦雨沫却是退后了一步，这是好重的誓言，他给她一辈子，那么她呢，她算什么？
“秦雨沫，”莫靖桦走近，再一次用力的握紧了她下巴，“你看清楚了没有，我莫靖桦只爱小雅个人，你在我的心里什么也不是？”
“如果你爱她，那么，为什么还会有我？”秦雨沫被被迫的抬起了自己的脸，眼前的一切再度的开始模糊。她看到照片的上的男女笑的一脸的甜蜜，那真的是一种爱，一种她从来都没有体会过的爱。
“因为她已经死了，被你害死的。”莫靖桦手指越加的用力，他猛的推了一下了，将秦雨沫硬生生的推在了地上，再一次的摔疼了她，可是她却是没有哭，也没有叫，只是木然的趴在地上，下巴上下面一片淤青。
“不，不是的，”她摇头，“我没有害过人，我什么人也没有害过啊，”她根本就没有见过她的，她怎么可能会害死她？
“还说没有，”莫靖桦蹲下，用力抓起了秦雨沫的头发，眼中的恨直直射下她，似乎是要将她碎尸万断一样，无爱，只有恨，恨到极点的恨。
第二十六章 害怕
第2卷 一年恨 第二十六章 害怕 文 / 夏染雪 “我真的没有，”秦雨沫痛苦的哽咽了一些，她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她在他的眼中，竟然一个杀人凶手，可是，她什么也没有做过啊。
“呵。你的的忘性还真的是大？”莫靖桦冷笑，甩开了她的下巴，只是用冰冷的双眼直盯着她那一张被泪水模糊的双眼，她这个时候知道哭了，可是小雅哭的时候，谁会帮他们，谁会可怜他们。
“你还记的十年前吗？”莫靖桦紧紧握着自己的双手，那一双黑眸中也是布满了化解不开的沉痛。
“你记的十年前的那场车祸吗？”他冷笑，只是这颗心早已经千疮百孔，她的眼泪只会让他感觉可笑，却是不可以减轻他一点一滴的痛苦，所以，他还她的血债血还。
十年前？秦雨沫的猛然的睁大了自己双眼，是的，十年前，他们是发生了一场很大的车祸，那个时候她记的清清楚楚，可是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看吧，想起来了，那个时候你们秦家好大的势力啊，”莫靖桦走过了秦雨沫，双手用力的握紧她的肩膀，他收紧自己的双手，似乎都是要折断她瘦弱的身子一样。秦雨沫的身体痉挛了一下，疼痛充满了她的整个身体，她从来都没有这么疼过，不禁是身体上还是心里上的。
她忍着，咬唇忍着。
“你不知道吧，那个时候，我的小雅也是那场车祸的受害者，那时她只有十八岁，还是一个春春的女孩，她爱笑，她很善良，我们那么相爱，虽然我们那时很穷，可是我们说过，以后要好好生活，要结婚，还要生一堆的孩子，可是就是因为你。因为你。”
莫靖桦像是疯了一样，用力的摇着秦雨沫的身体，摇的着身体都快要散了，都快要死了。
“本来医生是要救小雅的，可是你的父亲却是让医生去救你，甚至还动用了他的权势，让小雅痛苦的死去，如果没有你，小雅就不会死，所以你们秦家的人都该死，而你，秦雨沫，更该死。”
“本来我要报复的是你们全家的，可是，偏偏你的那对父母也死了，只剩下了你们姐妹两个人，而我找了你十年，也是恨了你十年，你说我不应该恨吗？”莫靖桦用力的拄甩开了秦雨沫，让她狼狈无比的趴在了地上。
他看向桌上的那一张照片，心痛如绞，小雅，他这一生最大的痛，也是最大的遗憾，但是，他不会让她死的这么可怜，他会让伤害她的人全给她陪葬，一个不留。那些以前欺负过他们的人，他已经让他们负出了惨痛的代价，现在只有这个女人，秦雨沫，她还活着，所以，他要她尝的就是地狱的感觉，生不如死。
秦雨沫呆呆的趴在地上，全身上下都是痛着的，而她的双手紧紧的抓着地毯，那一双眼睛早就已经被泪水所朦胧。
“不，不是的。不是我，不是。”她不时的喃喃自语，可是莫靖桦只是不屑的盯着她可怜的样子，不为所动。
“秦雨沫，我们的游戏已经开始了，”他蹲下了自己身子，轻轻的拍了一下她的脸，就是在玩弄一只老鼠一样，而他就是那一只黑猫，要逗的猎物精疲力尽之后，才是一口吃掉。
“所以，你娶我只是为了。报复？”秦雨沫的的双唇不断的颤抖着，她尝到了自己的眼泪的味道，还有那一颗心正在不断的紧缩着，像是有一把刀重重的扎在了她的心口上，然后要把她的血流流干。
“要不你以为是什么，傻女人，”莫靖桦露出恶魔一般的微笑，居高临下的看地上已经崩溃的苍白女人，“不然，你真的以为你这一张平凡的脸，可以让我看的上？”
“告诉你吧，你来莫家的当佣人，我的接近，对你的追求，和你结婚，一切都是假的。我，莫靖桦，从来都不可能爱你。这一辈子都不会。”他站了起来，甚至用自己脚用力的踢了一下地上那个虚弱的身子。
“你知道吗，每一次我在看到你这张脸时，我就感觉恶心，对着你说着地些爱语时，我就会想吐。”他还嫌秦雨沫伤的不够，继续在她的伤口上洒着盐。“你在这里好好的陪我的小雅吧，”他大步的离开，然后用力的关上了门，很快的，外面传来落锁的声音，秦雨沫趴在地上，不时的颤抖的肩膀，，她在哭，无声的哭，她一生之中最大的痛苦，最大的折磨，原来才真正的开始，她以为的爱，原来只是一场欺骗，只是因为恨，那一瞬间，她知道自己所梦想的幸福世界，全部的坍塌了。
冷风不时的从窗户外面灌了时来，而这个房间之内，却是什么也没有，有的也只有一张照片，而照片上的女人在笑着，但是笑的却是让人感觉害怕。
秦雨沫坐了起来，她看了看四周，一双眼睛已经哭的红肿，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肚子里传来极饿的感觉，可是却是没有人管她，也不可能会有人给东西吃，她站了上起来，身体却是晃了一下。
她走到那一张照片前，双手颤抖的捧起了那一张照片，她看着照片里的两个人，他们才是相爱的一对，而她得到的只有恨，原来，秦雨沫的世界，始终都是不可能会有幸福。
不是。她放下了照片，用力的闭起了自己的双眼，她如何的去解释，去解释那不是她啊，真的不是的。她不是她害死的。因为因为。出车祸的人不是她，而是……她的妹妹。秦雨欣。
她退了一步，却是因为脚步不稳民再一次的跌倒在了地上，不。她不能说。她只是痛苦的哽咽着，她已经被他恨了，难道还要雨欣再来一次吗？他们秦家只有他们姐妹两个人了，爸爸说要照顾好妹妹，妈妈说，什么都要让着妹妹……
她怎么忍心，怎么忍心，让雨欣再痛苦呢……她不断的哭着，这一天似乎都已经要流尽她一生的眼泪，可是，她知道，还会有更多的痛苦在等着她，也会有更多的泪等着她去流。
她想要擦干自己的泪水，才是发现，却是怎么近也擦不干净。
深夜，外面不时的传来滴达滴达的声音，她不舒服的动了一下自己被冻的缩成一团的身子，一天近乎都是没有吃东西，还有外面已经下起的雨，让她的身体上都没有一点的温度了。
她坐了起来，双唇紧紧的咬着，四周只有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她将自己缩在墙角，似乎会是一阵又一阵的阴风会吹在她的身上。
不。她抱着自己的头，不断摇着，她怕，真的很害怕。
第二十七章 什么叫做冷
第2卷 一年恨 第二十七章 什么叫做冷 文 / 夏染雪 “靖桦，救我，我怕。”她不断的缩着自己的身体，只能是紧紧抱着自己的身体，却是无法给自己温度，她的牙齿在打战，泛着青色的唇片早已经冷的不断开合着。而她的眼睫无力的闭上，黑暗中，却是缀下了一滴又一滴泪水，碎在了不断吹起来的冷风里。
靖桦是爱我，他只爱我的，我要你陪你我，你陪我。年轻女孩的笑容突然变的狞挣了起来，说着她就向她扑来。
“不要。”秦雨沫猛然的睁开了自己双眼，那一双红肿的双眼却是布满了血丝，而天气这么冷，她却是有了一头的冷汗，甚至衣服都是已经湿透了。外面仍然是可以听到滴达的下雨声，她站了起来，走到了窗户前，看着外面不断的滴落下来的雨水，她舔了一下自己的唇，那一张干涩唇片已经没有任何的血色，甚至都是起了皮，裂开了。
她很渴，很想喝水，可是，她看看关着的门，只是轻轻的咬了一下自己的已经干涩的唇瓣。
她掂起自己的脚尖，用力的向外伸出手，那双眼睛却是不断闪着，瞬间，冰冷的泪痕滑落。雨水碰到了她的手上，极冰极冷，而她的手腕上到处是莫靖桦弄伤的痕迹。
她收回了自己手，手心里面已经有了一些雨水，她连忙的放在了自己的嘴边，小心的喝了起来，只有一点点，只是润了她干裂的唇角，却是不可能解渴。她又是伸出自己的手，那一脸小脸紧紧的贴在冰冷的墙面之上，手心里面不时的会有雨水的落下，湿了她的手指，还有衣服，她收回了自己的手，喝着手心里的雨水，可是那一颗眼泪掉下，正好是落在了她的手心里面，雨加着泪，她一并的都是喝了下去。
反复的几次，她的手还是在外面，她好渴，真的是好渴。
她喝着自己的手心里的雨水，而门打开了，她连忙的转身，手还是在放在自己的唇边，那一头长齐肩膀的头发已经乱成一团，红肿的双眼，苍白的脸，已经湿透的袖子，还有那一张干裂的唇。
莫靖桦握紧了自己的双手，忍住想要夺门而出的冲动，。这一瞬间，他竟然有了一种心疼，一种明显的心疼……但是，他闭上了自己的双眼，当睁开之时，又是那一个不动声色，面无表情的他。
他大步的走了过来，盯着只到自己胸口的狼狈女人，他的手放在了她冰冷的脸上，而一时间的脸上传来的温度，却是让她的眼睛再度的凝起了泪雾。
“你恨我了？”异常温柔的声音，但是，他的眼睛却是冷漠无情的。
秦雨沫摇头，脸更加的贴近他的手一些，她想哭，可是始终都是没有落下眼泪。
“你应该恨我，就像我恨你一样，”莫靖桦却是在这时收回了自己手，连唯一的一点光明也是不愿意给她。
“如果可以让你好过，我让你恨，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只要你快乐一些好吗？”秦雨沫拉住了他的手，她不恨，她不恨，真的，真的不恨啊，因为她知道，他比她还要苦，十年了，十年，那样的生活是她无法想象，所以，她要赎罪，为了她，也为了秦家，所以，她认命了。
“这可是你说的，秦雨沫，”莫靖桦伸出手握住了她的已经受伤的下巴，看起来她已经做好了被他折磨的准备了，既然她都已经准备好了，那么他就不会再客气了。
“恩，”秦雨沫难过的抬头，眼里却是一抹无怨无悔。
莫靖桦走了过去，拿起桌上的照片放在了自己怀里，“小雅，你看到没有，我终于找到你的仇人了，我会折磨她，让她一生都是不得安宁，然后痛苦的死去，这样你是不是就会满意了？”
他在看着照片的女孩之时，是倾倒了一切的温柔，可是在看身后的女人之时，却是根本无法化解的浓烈恨意。
他小心的放下了那一张照片，像是他的宝贝一样，然后用力的拉过了秦雨沫受伤的手，他拉着她走，不管她是不是会疼，会不会难受，也不在意她是不是跟的上他。
秦雨沫跟在他的身后小跑着，她低下自己的头，心口上如同破了一个大洞，正在不断的有冷风灌了进来，很疼很疼。
黑色的车子上，莫靖桦的脸色异常的冷酷，他的双手放在方向盘上，不断的开着车，而车外面是极大的雨，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断的向下倒着，街上的行人三三两两都是在家中跑着，而这一场大雨或许要到明天才可以停。
秦雨沫坐在车上，放在腿上的双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她看向开车的男人，想要说什么，可是干裂的唇动动，仍然是没有任何的声音。
“怎么，你想问我带你去哪里？”莫靖桦冷淡的声音传来，早已经没有了她初见的温柔，她知道那样子的他是假的，是不会存在的，这样的他才是真真正正的他，冷酷无情，阴狠霸道。
她低下自己的头，只是看着自己手指间的钻戒，眼睛里面又是模糊了一下，模糊了眼前的一切，还有她的那一颗心。
“你一会就知道，秦小姐，”莫靖桦只是冷笑着开着车，透过后镜看着身后的那一个女人，薄唇抿起了极冷的弧度。他的心里成冰，眼里也是成冰。就如同现在的雨一样，是什么泯灭他的感情，可能连他都是不知道。
车子停下，雨仍然是在十下着，而雨雾中，只能看到了远处模糊的轮廓，朦胧的什么也看不清楚，莫靖桦走了出来，雨不断的打在他的脸上，他的身上，很快的就淋湿了他的衣服，极冷，可是却是没有他的心冷。
“下来吧，秦小姐。”他冷硬的看着车子里狼狈无比的女人，只是抬起自己的下巴，梭角分明的脸上，只有一片极深的嘲弄。
秦雨沫打开了车门，顿时冰冷的雨打在了她的身上，她的身体不由的晃了一下，那一瞬间，她才知道了什么叫做痛，什么叫做冷，面前不是别的，则是墓地，青色的石碑，还有上面贴着的照片，这些以前都是活生生的人，可是，现在却都是死了，只有这一杯黄土，会随着时间的过去，而被遗忘，最后只有孤零零的空气。
第二十八章 她无家可归
第2卷 一年恨 第二十八章 她无家可归 文 / 夏染雪 基靖桦走过去，站在了一座青色的石碑面前，然后蹲下了自己的身子，他的手放在了冰冷的石碑上，只是小心的抚着上面的那一幅照片。
“小雅，我来看你了，你看我把谁给你们带来了，我们的仇人，害死你的仇人。”他温柔的双眼瞬间变的阴狠，直直的射下他身后被水淋的湿透的女人。
秦雨沫的脸被雨水淋的很湿，有很多的水珠顺着她苍白的脸颊落下，却是不知道那是泪水还是雨水，但是，却都是同样的冰冷，她张了张自己的嘴，却是有口难言。
莫靖桦站了起来，站在了秦雨沫的身后，“你看到了没有，这就是小雅，是我的妻子，而你在占着她的身份，活着她的命，但是，她却是躺在这里，没有生命，什么都是没有。”
他的手放在了秦雨沫的肩膀上，向前一堆，一时之间还没有准备的秦雨沫被她摔在了地上，那一套衣服，早已经湿透了，雨不断打着他们的身体，他们谁都是不快乐的，谁都是不幸福的。
这究竟是两个人的折磨还是三个人的折磨。
秦雨沫抬起自己早已经湿透的脸，她的头发早已经成为了一缕一缕，贴在好她小巧的脸上，她苍白一张脸，，在看到了石碑上的字时，爱心口又是被重重的刺了一下。爱妻小雅之墓，
很疼，很痛。不知道是为了这个薄命的女人，还是为了身后那个残忍的男人，他的温柔只是假象，他的爱全是虚伪，他只是为了报复，只是为了恨她。
他不爱她。可是，可是。她却是还是在爱着，一无反顾爱着，哪怕她知道这只是一场报复来的游戏，可是，。她闭上自己的双眼，任冰冷的雨水，不断的流下她的下巴。
大雨磅礴的不断落下，像是砸在她的身上，像是要淹没了整个世界，
莫靖桦抬起了自己的下巴，被雨水模糊的视线中，他只是冷眼看着石碑前的女人，他的唇边无情的勾了一下，还真的是很讽刺，他爱的，他恨的，还都是来了。
“你不是说你要赎罪吗，那么你就好好呆在这里陪我的小雅的，可是你的罪，你一辈子都是不可能洗干净，除非你让小雅活过来，”如同冰珠子一样的声音不断的砸在了秦雨沫的身上，她蹲在那座石碑前，眼睛里面空洞无神，是的，她有罪，她有罪。因为她杀了他最爱的女人，所以现在她才是他最恨的人。
莫靖桦转身，一双大脚不断的踩在地面上，溅起了雨水弄脏了他的鞋面，打湿了他的裤角，他的手用力的握紧，像是压抑着什么一样，那一张脸早已经是变青，他用力的拉上了车门坐在里面，
瞬间车里也被他的身上的雨水给弄湿了。他发动车子，动作像是发泄一样，没有任何的温柔可言，而他猛然的回头，用力的吸气间，胸口上面起起伏伏，就连他的双手也是握紧了方向盘，似乎只要一松手，他就会做出什么一样。
雨幕中，他的下巴绷的紧紧的，眼睛看着雨外面那个似乎都是要被雨淹了的女人，她的头放在墓碑上，然后用力的撞了一下，接着是一下，又是一下，青色的墓碑上已经开始有了触目惊心的血痕，但是却是被雨水全部的洗去了，雨水可以洗干净这个世界的肮脏，却是无法化解他的恨，她的罪。
车子猛然的开启，像是离弦的箭一样的飞了出去，只留下那一个孤单的女人，对着一块冰冷的墓碑。
秦雨沫又是撞了一下，她的额头趴在墓碑上，而上面的那个女孩仍然是在笑着，不知道是在笑这个这个世界的无情，还是在笑她的自作多情。
“我们秦家欠你的，我还，好吗，我一个人来还。”她的双手紧紧的抓着墓碑，抬起的额头间已经有了触目惊心的伤痕。
她站了起来，像是失去了灵魂一样，现在活着的只是她的人，可是那颗却已经在死了。她回头，看着青色的墓碑，看着上面的所写的那些字。爱妻小雅，夫，莫靖桦。
不知道她死了之时，她的墓碑上会记着什么，以他现在这么恨她的，可能就算是她死了，他也会笑吧，她悲哀忍住快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只是她的脚步被什么东西给一拌，就这样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泥水再一次的弄脏了她的衣服，她的脸，她的发丝，她缩着自己的肩膀，大雨中，一个人号啕大哭了起来，她从来都没有哭的这样大声，雨声阵阵，却淹没了她所有的声音，
冰冷的雨打在人的身上，都像是刀子一样会割着人的皮肤，此时才是初春，这是今天的第一场雨水，可是却是已经这么的大了。
秦雨沫向前挪动着自己的脚步，大街上三三两两的人都是向前跑着，车子也是开的很快，只有她一个人不知道是因为没有力气，还是什么，她只能是慢慢移动着自己的脚步，有时身体晃了一下，却是快要摔倒的样子，就算是真的摔到了，她也只是再度爬起来。
她额头上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可是却是被雨水泡的发白，她的手放在了自己头上，感觉出一种钻心的疼痛，疼就是这样的感觉，她体会的好多好多了。
她放下自己的手，眼睫早已经湿透，朦胧的视线间，她什么也无法看到，只能看着莫家的那一个方向，用着自己的两条腿，用着自己的身体向前走去，她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了多少路。似乎这条路没有目地，这条路也是没有尽头。
而她无家可归。
当她终于是站在莫家别墅的门口时，只是呆呆的看着这里一切，好大的地方，可是也是好空。
她的手放在了门把上，然后打开，瞬间里面是一种区别于外面的暖意，也有一种极浓的烟味。她的脚步就站在了门口，然后又是关上了门，她知道他讨厌她，也知道他不想再见到她。
第二十九章 秦家欠的，她来还
第2卷 一年恨 第二十九章 秦家欠的，她来还 文 / 夏染雪 她坐下，像是一中被遗弃的小猫一样，只是睁着自己双肿的双眼，将头埋在了腿上，她很累，也很饿，或许这样的死了就了了，这样，她是不是就可以解脱了，而他也可以快乐了。
冷风中加着雨不时的会吹到她的身上，她用力的咳嗽着，全身在不断的发抖着，那身衣服湿了干，干了又湿，带走了她身上所有的温度。
门却是在这个时候被打开，穿着白色浴衣的男人站在门口，只是看着缩在门口的女人，他的胸臆间突然像是被抽干了一样，而他放在门把上的手用力的握紧。
他蹲下自己的身子，手放在了秦雨沫的肩膀之上，感觉到却是她衣服的冰冷，还有皮肤上不同常的温度
“秦雨沫，你是白痴是不是？”他咬牙，真的恨不得就这样把她掐死，让她死了算了，也省的碍了他的眼，可是，他的手却是没有放在她的脖子之上，那一双如同铁一样的双臂，甚至现在都是在颤抖着。
“秦雨沫，”他的手放在了她的背上，可能不需要他亲自动手，她今天就有可能病死，不。她不不能死，她死了一了百了，可是他的恨，他的怨要怎么办，他们之间游戏才真正的开始。
“秦雨沫。”莫靖桦抬起那一张没有血色的小脸，顿时她额头上的伤口，让他的心像是被什么给刺了一样，猛然的一个顿疼。
他拍着她的脸，甚至都是忘记了力道，硬是将那一张脸拍的红了起来，“秦雨沫，你给我醒醒。醒醒。”他不断的拍着，可是那个缩成一团的女人除了有时的咳嗽之外，却是什么反应也没有。
秦雨沫，你不能死，我还没有恨够你，如果你死了，我就拿你妹妹开刀，他的声音颤抖着，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什么，而莫靖桦其实从来都不知道害怕是什么。
但是现在他不由自主的颤抖是什么，是他在怕啊。
“秦雨沫，你给我醒来。”他抓着她的头发，咬着她的脖子，没有有看到这个冰冷的男人闭上的双眼间，那是如何的痛苦，不恨苦，恨了却是恨。他的头埋在了秦雨沫的胸口有，只是听着好怕心及脚来微弱心跳声，她还活着，。还活着了。
“秦雨沫，我命令你给我醒来。醒来啊。”男人的低沉的声音加着一份未有人解的痛苦，再一次的，外面的雨加着风不断的向他们吹着。他却是将自己的身体挡在了外面，一双铁臂紧紧的抱着怀中的女人，。
秦雨沫的眼睛轻轻的晃了一下，她无力的睁开自己的双眼，感觉着身上多出一些暖意，朦胧的视线中，她看到了男人的放在自己的脖子上的脸，她费力的抬起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头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