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冯格玛上下打量岳家四姐妹,一旁的桑格连连点头,“这问题大了!”被冯格玛一脚踹开。

“二当家的。”冯格玛不好意思地搔搔头,“我就喜欢这样的呀,不算缺点。”

“唉冯寨主”木凌叫了一声,听得冯格玛一愣,问,“寨寨主?”

木凌点点头,笑道,“我们修罗堡大当家的是秦望天,手下几个得力又能干的寨主,有自己的一片地方,还有人马你呢,我就想让你做一个寨主的。”

“那好啊!”冯格玛乐了,连连点头,回头看桑格,“丫的,比当胡匪可好听多了!”

桑格指着自己的鼻子问木凌,“那,二当家的?我呢?”

“你自然是副寨主啊!”木凌笑呵呵地回答。

桑格也乐坏了,跟冯格玛一起赞叹改邪归正的好处,这回真的是得了名号又得媳妇儿!

“对了,缺点还没说呢。”木凌像是突然想了起来,道,“这四位妹妹啊,身上比一般的女人少了些什么,然后又多了些什么!”

冯格玛和桑格对视了一眼,冯格玛搔搔脑袋,“少了点什么还多了点什么?”

桑格也挠挠头,道,“对啊,少了份女儿风情,多了风爷们气概么”刚说完又被冯格玛瞪了回去。

“二当家的。”冯格玛道,“这都不是事儿!”

“那这样吧,要不然你看看!”木凌笑着道,“四位妹妹也挺大方的,肯让你看看,你要是看过之后喜欢呢,那我们立刻就摆喜酒,如果看过之后不喜欢,到时候再说!”

“行!”冯格玛美得鼻涕泡都出来了,心说还没洞房就有没美人看呀,赚翻了。

一旁的桑格和几个护卫赶紧转身,心说,这看一眼晚上会不会做恶梦啊?!

“木凌见众人都准备好了,也给自己捂上眼睛,对冯格玛说,“都准备好了么?”

冯格玛喊,“好啦!”

木凌点点头,对那岳家四姐妹打了个响指,然后赶紧捂眼睛,与此同时,就听到“哗啦”一声,衣袍抖动的声音,和冯格玛倒抽一口凉气的声音

随后沉默了。

众人等了好一会儿才敢转回脸来,木凌眯缝着眼睛见甲乙丙丁已经穿好衣服了,就松了口气,问冯格玛,“冯格玛,这缺点能接受不?”

再看冯格玛,就见他睁大了一双眼睛,张大了一张嘴,傻在原地。

“大哥?!”桑格轻轻地推了推冯格玛,“大哥,咋样啊?你看着啥了?”

冯格玛没有任何的表情,还是呆呆地站在原地,良久之后,突然抬起头,仰面栽倒。

“大哥!”桑格等都大惊失色,冲上去扶冯格玛。

“哎呀,大哥昏过去了!”

“哇!口吐白沫了!”

第二天,木凌宣布,冯格玛主动要求,将和岳家四姐妹的婚事取消了,至于理由,修罗堡里众说风云,所有人都不知道冯格玛那天究竟看到了什么,这也成为了修罗堡十大不可思议事件之一。

三个月后,修罗堡大致修建完工,整个城堡的雏形出来了,恢弘异常,接下来就轮到油漆和雕刻装饰。司徒又从黑云堡给木凌捎了一批雕刻师傅来,各个手艺出众。另外,这帮人还顺道给木凌带来了一样东西,木凌打开一看,就见是一大锅满满的红豆饭,那群师傅一起对木凌吼,“传司徒帮主的话,恭喜木当家的离了童子之身!长大成人”

于是,木凌再一次暴走,抄着笤帚满院子追打那群雕刻工匠和油漆的师傅

又过了三个月,修罗堡竣工,整个漠北马场连成了一片,修罗堡地界包括整个中部、北部、已经西面大片的草原,人数扩大到三万人。木凌组织人教授武艺,编出了好几套修罗堡自己的功夫,由堡主秦望天亲自教授,修罗堡一派兴旺,在江湖中,声势渐起。而最让人刮目相看的就是司徒与秦望天在天山上交手比武,两人打了三天三夜,愣没分出胜负来,秦望天一朝成名,江湖人称——漠北修罗,秦望天。

修罗堡的声势算是渐渐起来了,不过让秦望天最开心的并不是这一点,而是因为其他的事情度仙草药效实在是惊人,木凌也没办法抵抗,所以连着每晚都让秦望天做,这种状态持续了将近半个多月的时间。

半个月后度仙草的药效解了,但好像是养成了某种习惯,秦望天隔三差五地逗逗木凌,打打闹闹后直接就搂上*床去了,虽然每次木凌都要闹那么一阵子,再别扭两三天。但是秦望天显然已经抓住规律了,每次做之前软磨硬泡,讲些肉麻的话说到木凌犯糊涂,然后要眼明手快,毫不犹豫赶紧直接抱上床扯衣服。做的过程中木凌肯定要打人咬人的,但这是情趣呀,秦望天宁可肩膀上胳膊上都是牙印,被咬得痛快,他做得也痛快。第二天木凌铁定闹别扭,但是上菜就好!秦望天挖空心思想各种各样好吃的美食,搞来珍馐美味往木凌嘴里塞,两顿饭一下来木凌也就忘记了。然后秦望天又开始筹划下一次的大餐

一来二去,平均每两三天,秦望天就能将木凌吃到嘴里一次。恨得木凌直磨牙,而且最气人的是秦望天刚刚二十来岁,那叫身强体壮啊,需求也大,木凌可二十好几了,秦望天是禽兽,要不然不做,要做就做一晚上,搞得木凌腰酸腿疼爬都爬不起来。最后木凌火大了,就干脆跟秦望天约定了,五天做一次,要是敢多做,就阉掉他!

秦望天好一番折腾才将日子改为四天做一次,不能再少了。于是,除了第四天之外,秦望天的眼珠子一直都是绿色的!整天瞅着木凌喊饿。

这几天漠北开始下大雪,很快就要到大年三十了。这是修罗堡的第一个新年,所以众人都开始紧着张罗。修罗堡的人数急剧扩大,幸好木凌生财有道,而且后院还有个大金矿在,因此家当制备齐全,粮食也够充裕。每年漠北都会因为严冬而冻、饿死很多人,木凌心善,折腾出了辆大车的黄金来,买了冬衣冬裤、油米蔬菜肉,派了修罗堡的兄弟挨个村庄送,路上有流浪的饥民就统统带回来,归到修罗堡门下,连野狗野猫都捡回来,养肥了好看家。

眼看新年就快来了,这一天木凌和秦望天下山逛逛,就看见山下围了不少人。

“怎么了?”木凌凑上去看热闹,就见有一个孩子正坐在中间哭呢,几个修罗堡的兄弟对他没办法,那是个十来岁的小男孩儿,虽然衣服很破烂,但是看得出,之前是个富贵人家的孩子。

“小孩儿!”木凌凑上去问他,“哭什么?有人欺负你啊?”

小孩儿仰起脸看了看木凌,有些警惕。木凌从怀里掏出一包松子糖来,往自己嘴里塞了一颗,又往那小孩儿嘴里塞了一颗,笑呵呵地问,“咋样啊?哭什么?”

小孩儿吸吸鼻子,说,“你们也跟黑狗寨的是一伙的么?”

木凌眨眨眼,纳闷,“什么黑狗寨啊?咱这儿是修罗堡”

“二当家的。”一个小兄弟道,“我知道黑狗寨,我们这次救下了不少人,都是被黑狗寨抓去的。”

木凌眨眨眼,“那什么地方啊?”

“在漠南。”甲回答道,“那里都是些散贼,规模不大,尽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可能是眼看着要过冬了,就出来绑好人家的孩子,然后勒索钱财了。”

“哦”木凌摸摸下巴,道,“我倒是听说过漠南那一带不太平,敢情都跑到漠北这头来了么?”

“那里都让他们搅穷了。”甲回答,“哪儿还有好人家啊。”

木凌点点头,道,“你们找几个机灵些的兄弟过去,给我查查总共有多少个贼窝子!”

甲点头,带着人下去了。

“凌,你想干嘛呀?”秦望天问木凌。

木凌掰掰手指头,道,“还有五天大年三十是吧?”

秦望天点点头,木凌叫来了几个小校,道,“去把水水和云云都找来。”吩咐完后,木凌拉着秦望天回了大殿。大殿那个气派啊,不过木凌和秦望天都不怎么喜欢高高在上的样子,所以大殿就像是一个大客厅,中间一张大桌子,好些凳子,大家坐着可以说开话。

“秦大哥,木大哥。”岳在云和冯遇水都跑了进来,“有事啊?”

木凌上下打量了一下岳在云,问,“怎么样啊?功夫练得还行么?”

岳在云点点头,道,“进步了不少了,多亏了那谁”

“那谁?”冯遇水不满地白了他一眼,“这两天我天天陪你练功,你还拿谁!”

岳在云皱皱鼻子,白了他一眼,“你陪我练我不也陪你练么!”

“我功夫比你强!”

“我强一点吧!”

“唉好了好了。”木凌一摆手,道,“都别吵了,你们功夫如果都差不多了,就跟着我和望望出趟门吧。”

“出门?”冯遇水乐了,“是要回黑云堡串门子么?我可想四娘和欣欣她们了!”

木凌抬手给他一个烧栗,“瞧你这点儿出息!我们去办大事的。”

“大哥大夫!”甲乙丙丁急匆匆地跑了回来。

“这么快探听回来了?”木凌吃惊。

甲有些得意地说,“您之前不就说了还要平南么?所以大哥已经安排我们派人先探听了,我刚刚让他们都写了单子上来!”说着,将手里的单子递给了木凌,道,“我们算了一下,都是流匪,最大的也就那么两三个寨子,而且不足二十人,其他的都两三个两三个那样的小贼贼窝都在山里。”

“这么小啊。”木凌摸着下巴道,“看来比我想象的还要简单。”

“大体的位置都知道么?”木凌问甲。

“都知道!”甲将漠南的地形图交给了木凌,道,“都标注在上面了。”

“好!”木凌接过图纸交给秦望天,对甲乙丙丁道,“给我叫人去中原一带放消息,就说修罗堡堡主秦望天,三天之内扫平了整个漠南,一人独挑了三十个山寨,杀流匪六百余人,救出受苦百姓无数!”

冯遇水和岳在云对视了一眼,问,“这不还没干呢么?怎就先放消息出去了啊?”

木凌挑挑眉,“你俩呆子,等干完了再说,那黄花菜都凉了,自然要在过年的时候,给中原武林些大的动静,顺便让岳在庭这个年都过不好!”

众人觉得有理,甲乙丙丁都吩咐属下去做了。

“对了,岳在庭现在怎么样了?”木凌问。

“正应付上门那些求亲的女人呢。”甲乙丙丁回答,“不过最近好像筹划什么大动作呢,岳家寨正在招兵买马。”

木凌点点头,道,“严加监视,叫那些兄弟都机灵着点,找到时机就给岳在庭添乱,药粉每隔几天就给倒上一次,总之别让他闲着就行。这人一肚子坏水,闲着就该往外倒了!”

甲乙丙丁都听了吩咐下去了,随后,木凌和秦望天带着岳在云和冯遇水启程赶往漠南,按照地图上标注的贼窝位置,挨个踢馆去了!

这些个小贼哪儿经得起秦望天和冯遇水揍啊,两人分工合作,一天至少摆平二十多个,揍得那些小贼哭爹喊娘的,一提起修罗堡就吓得直哆嗦。秦望天将救出来的百姓都放了,一时间,修罗堡和秦望天在百姓中的名声那就是活菩萨。

另一方面,木凌和岳在云跑的是地方乡绅和官府,将那些商家和府衙都联系起来了,众人也都愿意靠着修罗堡这座大靠山。于是,不到三天,整个漠南都被木凌他们摆平了,也归进了修罗堡的地界。这下可了不得了,整个中原地区,西面都属于修罗堡,南面都属于黑云堡,整个连成了一片,中部地区是武林门派的聚集之地,但是一个门派大的几千人撑死了,小的才多少人啊?一时间人心惶惶,都觉得整个武林有些倾斜了。

而且秦望天的名字已经被传开了,修罗堡现在是声势浩大。

小年夜的时候,木凌和秦望天回到了修罗堡里,准备大年三十的年夜饭。

“凌,你干嘛坐立不安的?”秦望天看着木凌在房间里一会儿坐下,一会儿站起来,似乎有什么心事。

“嗯怎么还不来呢?”木凌嘴里嘀咕。

秦望天蹭上去,搂住木凌的腰,道,“原来你想要我来呀?那你怎么不直说,我来啦!我们现在就”话没说完,就被木凌一脚踹开,“谁说你啊,大笨蛋!”

“那你说谁啊?”秦望天看木凌。

“我的是去探听消息的人最近这几天应该会有消息的,如果我没算错的话。”木凌皱着鼻子转来转去。果然,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就见甲急匆匆地冲了进来,道,“大夫,真出状况了,那岳家寨放出消息来,说大哥其实就是当年的半面修罗,说他在落霞城大开杀戒杀死好多江湖英雄的时候,大家都看见了。还说大哥是杀人不眨眼的魔王,现在势力扩得如此之大,肯定是对整个中原武林心怀不轨的,他说要中原各大门派联合起来,也结成盟友,推举出盟长,跟修罗堡抗衡。”

“好!”木凌一拍桌子蹦了起来,“这龟孙子终于中计了,爷爷我等的就是这一天!”

秦望天有些纳闷,问,“凌,岳在庭纠集中原武林的人要消灭我们,你怎么还高兴啊?”

木凌挑挑眉,道,“他岳在庭是慌了,所以就想要靠人多来取胜了,谁怕他呀。”说完,就对甲道,“出去放流言,就说秦望天约岳在庭决战,不战他就是缩头乌龟!”

甲笑呵呵地说“好嘞”,转身就跑了。

“他岳在庭肯来就好了,”秦望天叹气摇摇头,道,“借他个胆子他都不敢来。”

果然,年三十那天传来了消息,说岳在庭回话了,“秦望天是杀人魔头,自己是名门正派,跟他比武掉架子了,所以拒绝。”

木凌哈哈大笑,就道,“你们接着传去,就说岳在庭就一缩头乌龟,他的功夫根本不怎么呀,只是端着副架子而已,他连秦望天三招都接不住。你们就说,秦望天说了,单手跟他打,如果三招内赢不了,就给他磕头,但岳在庭要是输了,就让他乖乖地磕头喊爹。”

甲乐坏了,赶紧就去传话了。

“这样他都能忍啊?”秦望天睁大了眼睛看木凌。

木凌笑嘻嘻地道,“那岳在庭是个多心多疑的毛病,你越是说得离谱,他越怕!”

当晚,众人和乐融融地过了一个年,好些兄弟都喝醉了,原来修罗门的那些小弟仰脸看着头顶的砖瓦房,还有四壁的白粉墙,另外是过年时秦望天给大家的鼓鼓囊囊的红包,一个个睡觉的时候还乐呢,说梦话都是,“大当家的,我们誓死追随你!”

年初二的时候,岳在庭的回复来了,还是那句话,不跟秦望天比,掉价。另一方面,据说岳在庭正在积极地筹划中原武林结盟的事情。

木凌点点头,对众人道,“把修罗堡所有会写字的人都击中起来,然后给我拉五十车红纸过来!”

众人面面相觑,但还是下去准备去了。

没多久,人就都集中起来了,就见修罗堡里会写字的有近四五千人。

木凌满意,对众人说,“我这里写好了一张纸,你们这三天之内除了吃饭睡觉之外,就给我把这张纸上的内容抄在红纸上,字迹要清楚,抄满十张我就给你们一两银子!”

众人面面相觑,这可是优差啊!谁一天还写不了几百张啊?都卯足了劲开始抄,一天就抄完了那五十车。木凌让人继续准备红纸和笔墨,而那些抄好的,就分给修罗堡的兄弟,还有黑云堡的兄弟。修罗堡势力还在扩张之中,但是黑云堡的人马可是遍布天下啊。等到天一黑,所有人都拿着一捆红纸出来贴,只要有墙的地方都贴上。

第二天一大清早,所有人一出门就都呆了,还以为菩萨显灵了还是怎么了,就见满墙的红纸。

人们凑过去一看,就见红纸上写了一大篇,大致是说,如今岳家寨的寨主岳在庭,其实是个冒名顶替的主,真正的岳家寨岳南风的儿子,其实就是现在的修罗堡堡主秦望天。随后,将岳在庭原名周放,怎样的卑鄙无耻害死了恩人全家,顶替了秦望天的身份去骗人最最直接的证据,就是岳在庭的年纪。另外,岳家寨的老寨主就是他害死的,还有最肯定的就是,岳在庭长得不像岳家人!如果有本事,让他跟岳氏兄妹滴血认亲!秦望天就敢!

这一下子,整个中原武林都炸开了,岳在庭一大早看见了下人给他送上来的红纸,气得他把桌子都掀了,吼:“派人都给我撕下来!”

“撕不下来啊。”手下道,“当家的,您要不然自己去看看,满城都是啊!”

岳在庭出门一看,也傻了,咬着牙道,“秦望天啊秦望天,你怎么就阴魂不散!”

木凌那头见效果喜人则是心情大好,只是中午的时候,岳在云突然拿着红纸冲了进来,一把抓住秦望天的胳膊问,“秦大哥?!这上面写的都是真的?”

见岳在云突然杀进来了,木凌才想起来,这里还有个岳家小子呢,这么说起来是秦望天同父异母的兄弟呢。

秦望天见岳在云一脸的激动,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还是点点头。

岳在云睁大了眼睛,“你你真是我大哥?!”

秦望天看了看木凌,就见木凌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正在啃鸡翅膀呢,便懒洋洋地说,“嗯,祝贺你们弟兄团圆啊。”

秦望天哭笑不得地收回了视线,对岳在云点点头,道,“没错,我算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

“大哥!”岳在云乐坏了,一把搂住秦望天,道,“太好了,我还觉得为什么我会和岳在庭那个龟孙子同一血脉呢!真是太好了!大哥,有你在,岳家寨振兴有望了。”

秦望天听后微微一摆手,对岳在云道,“我并不打算过问岳家寨的事情振兴岳家寨,还是要靠你的。”

岳在云一愣,良久才低声道,“我知道的,你是怪爹爹对不起你们母子是么?”

秦望天摇摇头,道,“你在岳家寨上所花费的心血要比我多得多,另外,岳南风本意也是想要你接管岳家寨的,你也的确是比我适合得多,我的作风和性格,只适合在这漠北的草原上面自由自在,你可别想让我去接那烂摊子。”

岳在云似乎还是有些为难,就问,“那你认不认我是你弟弟?你都不愿意改姓岳么?”

秦望天笑了,道,“我们相处了那么多时日,你还没把我当兄弟看么?”

“不是的,那个不一样的。”岳在云赶紧解释,“这个亲一点,不过我最开心的就是你才是我大哥,而不是岳在庭那个混蛋,怪不得我见你第一眼就觉得很亲切。,”

木凌在旁边啧啧了两声,道,“我说云云呀,我在吃东西呀,肉麻死了。”

岳在云脸上有些讪讪,对木凌道,“木木大哥,那我该怎么叫你啊?”

木凌伸手抓着根鸡骨头,“怎么叫啊,该怎么叫就怎么叫呗。”

“可是甲乙丙丁说你已经跟大哥圆房了,所以我们都应该叫你大夫啊!”岳在云的话刚刚说完,就被木凌手里的一把鸡骨头砸中,木凌跳着脚大骂,“打死你个死小子,小王八羔子!”

岳在云赶紧就跑了,边跑边跟在外面看热闹的冯遇水说,“小冯,太好了,秦大哥真的是我大哥,岳在庭不是!”

冯遇水挑挑眉头,道,“算你走运”

岳在云见他似乎有些不怎么高兴,就问,“干嘛?”

冯遇水走到院子里的石桌子旁边坐下,盯着桌面低声道,“你都有爹娘,有姐妹,现在还多了秦大哥这么好的一个哥哥,我连自己打哪儿来的都不知道。”

岳在云一愣,往他旁边一坐,道,“你也别这么说么,我爹爹现在生死未卜,而且他说不定是个很坏很坏的人,岳在庭那个家伙我还叫了他十多年的二哥,大哥为了自保从来不出现管岳家寨的事情。秋玲和铃铛是很好很乖,不过她们是妹妹,我这个做哥哥的也没有好好地保护她们。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个大哥可是却发现爹爹一直都欠他量多,我也不比你好多少吧。你不是说了么,你还有很疼你的云四娘,还有很听话肯叫你哥哥的欣欣,另外还有司徒帮主和黄半仙而且,你跟木大哥的关系也比我要亲,你都不知道,我这一路有多羡慕你呢。你也不想想,一旦等到秦大哥报了仇,木大哥和甲乙丙丁他们一定都跟着他回修罗堡来。而你肯定是会黑云堡,我又不能放下岳家寨让它解散,不管爹爹对别人怎么样,他还是从小到大都很疼我的,还有岳家寨的一群弟兄,我总不能看着他们去沦落街头吧即便我不想做,却还是得做,我就连想去云游天下的资格都没有。”

岳在云越说越伤心,冯遇水在一旁听得有些傻了,他一直都跟岳在云在一起,平时觉得这人功夫不怎么样,不过喜欢逞强,虽然总是在吵嘴,但是岳在云的脾气其实挺对他胃口的,直来直去的,而且还不会使坏不在背后暗箭伤人,相处起来不累但是,直到今天他才发现,原来岳在云傻兮兮的外表下面,还有这么多不为人知的伤心事,他从来都没有说过,还挺藏得住的呢。

“喂。”冯遇水拿肩膀蹭了蹭他,“你别难过了,现在不是好了么”话没说完,冯遇水就呆住了,因为他发现岳在云的眼圈红红的。冯遇水吓傻了,岳在云的样子像是很难过,冯遇水从来没有过现在这种感觉,他也不是没看见男人哭过,但是一只都是很鄙视的。在冯遇水看来,大男人难过了流血不流泪么,哭什么,但是如今岳在云只是眼圈红了一下,冯遇水就感觉好像心被人扎了一下。他下意识地摸摸胸口没中暗器啊!

“你你干嘛啊?”冯遇水有些手足无措地看岳在云,“我就随便说说的,你干嘛那么激动啊!”

“谁激动啦。”岳在云平时最不服气的就是冯遇水,因为他跟自己年纪差不多,但是功夫却比自己好,而且他还没有什么特别的经历,只是从小打架打起来就那么厉害,而自己就练了那么久,遍访名师却依然没有结果!这让岳在云觉得自己很没用。最近一段时间跟黑云堡和修罗堡的人相处下来,岳在云突然就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普通了,正自卑呢,现在突然勾起了伤心事,更加难过了,想哭又怕被人看笑话,但是被冯遇水这一激,久已郁结在胸中的郁结都发泄出来了,岳在云干脆就把火都冲着冯遇水发了,吼道,“你懂什么,大哥刚刚说了,报完仇他就走了,然后你们都走了,留下我一个人,我都跟你们处了那么长时间了,你就留我一个人在岳家寨里”

岳在云的脾气没发完,冯遇水就有些受不了了,他也不知道要如何是好,只知道遵循自己的本能行事,见岳在云那么难过,冯遇水就凑了上去,在岳在云喋喋不休向他抱怨的嘴上亲了一口,然后说,“你别难过了,我会陪着你的。”

然后两人都愣住了。

不止两人愣住了,在房间里被岳在云的吼声吸引出来的木凌和秦望天也都愣住了刚刚的画面是啥?

冯遇水亲完后,岳在云也愣住了,他捂着嘴,睁大了眼睛看冯遇水,冯遇水则也是整个人愣在了那里,盯着岳在云看。

木凌叼着鸡翅膀,良久才问,“你俩啥时候勾搭上的?!”

听完木凌的话,岳在云和冯遇水都脸一红,尴尬地原地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