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理上来说,她早已是个成熟的成年人,当然知道欲建高楼先打基础的道理,而且自从昨天发掘出轻功之后,再回想起那天耳尖地都能听到小正太和他那丫环的悄悄话,她更是对这具身体充满了兴趣,现在正好借此更加深入地了解一下。其实,若不是因为下雨,她还真想出去好好地跑一圈,看看自己到底能一口气跑多长的路呢!

就在范小鱼老老实实、稳稳当当地蹲着马步,两秒中数一次,已经数到了第一千五百五十七只小绵羊的时候,好像突然听到屋外有什么动静。

是范岱回来了吗?

范小鱼忙直起身向门外望去,却见果然有一个人影冲到屋前,但只一看,就惊讶地怔住了。

来人的居然是上官家那个昨日刚刚成亲的酷酷的新郎官大名,而且还是单独一个人。

“表姐!”

只见这个少年新郎官脚步不停地长驱直入,还没等范小鱼反应过来,已经像风一样冲进屋子,左右没瞧见人,又一阵风似的转冲到厨房,这种堂而皇之登堂入室的霸道作风顿时让范小鱼生出了强烈的反感。可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少年新郎官已经站立在她的面前,瞪着眼睛问:“我表姐呢?”

表姐?一上来就搜屋子,又莫名其妙地问她表姐呢,奇怪了,她应该知道他表姐是谁吗?

范小鱼气的不怒反笑,真是个神经病,才新婚第一天,放着老婆被窝不理,硬要到她这个穷家寒舍来乱搅一番找什么表姐,如果对这个婚姻不满的话,他索性逃婚啊,一双腿跑的这么快,有谁能看得住他?却非要拜了堂成了亲,又在第二日就将新娘子抛下,这算是什么男人啊?

哦,不,这丫的根本就不算男人,顶多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而已,听说有些大户人家的子女很大了还有喝人家母奶的习惯,说不定这小子还真是没断奶呢!范小鱼恶劣地猜想着,她现在要是有老爹或二叔的一半年纪或能力,现在就一脚把这个家伙踹出去了。

“原来是个傻子。”少年新郎官哪里知道范小鱼已经是满肚子的腹诽,见她不答却笑,两条染上了细细水雾的剑眉顿时一拧,自言自语地道,“奇怪,那个范岱的家明明就在这里,表姐一夜未归,还会去哪里呢?”

傻子?她不过是还没对这个疯子作出什么反应,就给她冠以傻子的称号,很好,很好!她倒要看看这个疯子想对傻子做什么?

范小鱼索性沉默不语地站在窗前,看着那长发华服都已半湿的少年冒着细雨又在屋前屋后乱转了几下,心中很快已对眼前的情况理了个大概。

看来自从昨天那个昙儿美女去追她的二叔后,也是一直未归,所以这个明显爱慕自家表姐的毛头小子才会心急火燎地出来寻找。不过,看他这连个随从都没带的样子,不用说也一定是瞒着那个上官老爷偷偷独自溜出来的。

现在她倒真有点好奇,那个美女追了一夜,到底是追上了范岱了,还是没追上?要是追上了…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唔…这个情况貌似有点暧昧,要是没追上…想到这里,范小鱼不由地又看了看外面的天气,不觉有点同情。

“喂,小丫头,你叔叔呢?”少年新郎官转了半天还是没发现任何线索,只好把希望寄托在范小鱼身上。

喂?还小丫头?怎么他们这些公子哥都是这么一副高高在上,好像她就比他们低好几等的自大小样?范小鱼心中厌恶顿时更深,脸上却学起了他的表情,也瞪眼道:“喂,小丫头,你叔叔呢?”

一上来就叫她傻子,估计这个毛头小子不是不知道她现在的智商,就是个极度擅长胡乱臆断的家伙,她现在是个小孩子,小孩不吃眼前亏,不能明着和这个疯子作对,索性戏弄戏弄他先出出气,回头再想法子找回场子来。

她范家的茅屋虽然简陋破旧,但好歹也是属于他们自己的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窜来窜去的。

呃,少年新郎官呆了一下,眉头拧的更深:“原来真的是个傻子。”

范小鱼也学着皱眉:“原来真的是个傻子。”其实她真的好想好想把傻字改成疯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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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世界因为白痴而美丽

少年新郎官无语地张了张嘴,气得掉头就走。

范小鱼正准备以白眼相送,少年新郎官突然又转过身来,嘴角略向上弯,面容却僵硬之极,好像有只无形的手正在强扯着他脸上的肌肉,硬要组合出一个叫做“笑容”的表情来。

“小妹妹,你瞧知道这是什么吗?”少年新郎官摸了摸胸口又摸了摸袖子,最后从腰间扯下一块莹润的白玉来,在范小鱼面前摇晃,自以为口气很和悦地道。

看着那垂着红色流苏的玉佩,范小鱼突然觉得此情此情是何等的相似。

好吧,既然你们有钱人都喜欢动不动就拿钱啊玉啊来勾引她这个穷人,那就拿这块玉佩来当作这家伙乱闯私宅的赔礼吧!

范小鱼眨了眨眼,藏着眼眸深处的一点狡黠,盯住了那块玉佩,顺其自然地当起了傻子,乖乖地回答:“白色的石头。”

呃…少年新郎官表情顿时更僵。

范小鱼心中暗笑,接着又补上一句:“很漂亮的石头。”

“对,是快很漂亮的石头。”少年新郎官明显地忍着气,诱惑道,“你喜欢吗?”

范小鱼歪着头想了想:“喜欢,可以玩。”

“那你想不想要?”

“想。”这一句倒是真心话,上官府那么有钱,这个少年新郎官又是上官家的独子,身上所佩戴的不是好东西才怪,要是能把这块玉佩拿到手,少说也得值个几十两甚至几百两的银子吧?

“那好,如果你能乖乖地回答大哥哥几个问题,大哥哥就把这块漂亮的石头送给你。”

“真的?”

“当然是真的。”

范小鱼咬了一下手指头,装作考虑,然后出乎少年新郎官意料地摇了摇头:“我不要了。5ccc.”

少年新郎官大急:“你怎么又不要了呢?”

范小鱼憨憨地道:“我爹爹说,不能随便要人家的东西。”

少年新郎官讶然了一下,道:“你不要怕,这是大哥哥自愿给你的,你爹不会骂你的。”

范小鱼退了一步,害怕地摇了摇头:“上次李伯伯给了小鱼好吃的,爹爹说小鱼是偷的,打的小鱼屁屁好痛。”

上官家和那个纯属路过的小正太可不一样,人家那么一座大庄园就摆在那里,要是知道她设计赖了上官家小公子的珍贵玉佩,那麻烦可就大了。她贪财贵贪财,但首先后路要先给自己安排好,虽说这样老是算计很累,但世上之便宜哪有可能那么容易就捡得到的,就算是掉在地上的钱,也是要先弯腰去拾才能到手呢!

少年新郎官想必很不擅长和小孩子打交道,更不擅长和这样一个虽“傻”却又“傻”得一根筋的范小鱼打交道,脸上明显地表现出不耐,嘴巴里却还要口是心非地做着各类保证,可范小鱼就是摇头,逼得他一会就耐性尽失,终于凶巴巴地怒道:“那你要怎么才肯相信呢?”

范小鱼适时地让自己表现出害怕的神情,只是由于她的演技还不到家,这水汪汪的眼泪却不是想来就来,只好假装害怕地连连倒退了好几步,然后故意不小心地碰倒了前天才为冬冬新买的笔墨和一小叠宣纸,名正言顺地遮住眼睛哇哇地大哭了起来,并感激偷偷地往眼睛上抹口水。

少年新郎官原本是想拿玉佩引诱范小鱼说出范岱的去向,好去找自己的表姐心上人,可没想到费了半天力气,还在范小鱼同意不同意交换的程度,一个问题都没问,心情简直烦闷的要死,哪里注意到范小鱼是真哭还是假哭。

俊眉紧皱下,三两下地就从地上捡起笔墨纸砚,从桌上的茶壶中倒了一点茶水进去,唰唰唰地就磨了起来,然后在范小鱼“好奇”的目光下大笔一挥地写了几句话,又掏出荷包中的一个印章,呵了口气砰地盖上。

相比起表姐的下落,一块小小的玉佩他根本就不看在眼里。

“哪,这个是大哥哥保证绝对不骗你的保证书,你爹回家看了就不会打你了。”少年新郎官指着桌子道,“现在你可以回答问题了吧?”

“保证书?”范小鱼眼中满是疑惑地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心底早已乐开了花,这个傻子,居然还真的写了一份保证书,承诺将玉佩送给范小鱼,还说永不后悔。

“对,有了这个东西,你爹爹绝对不会打你,还会夸你能干呢?”

“嗯!”范小鱼眉开眼笑地用力点头。

“好了,现在你告诉大哥哥,你知不知道你叔叔在哪里?”少年新郎官总算问出了第一个问题,却粗心地忽略了其实后来范小鱼的说话虽幼稚却早已话语流畅了。

“我叔叔…”范小鱼这一回倒是真的在考虑该怎么回答好。

“说你知道。”正当范小鱼准备随便忽悠个地方让少年新郎官去找的时候,一个极细的声音突然钻入她的耳中。

范岱?范小鱼心中惊讶,但面上却迅速决断地点了点头:“嗯,我知道。”

“他在哪里?”少年新郎官惊喜地提高了声音。

“说我在梅家弯,再告诉他那个女人也在哪里。”

范小鱼不急着回答,故意上前了一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手中的玉佩,并技巧地挡在了少年新郎官和写了保证书的桌子之间,然后怯怯地伸出了小手。

少年新郎官连考虑也没考虑地就把玉佩放进她的小手中。

“早上的时候,叔叔带了一个很漂亮的大姐姐,说要去一个有好多好多梅花的地方。”范小鱼满意地缩回了手,十分乖巧地道,顺便胡诌,“小鱼也要去,可是叔叔他不让我去。”

“很多很多梅花的地方是什么地方?”少年新郎官急道,听说范岱是带着表姐一起走的,脸上的醋意明显地泛滥。

“就是有好多好多梅花的地方,”范小鱼装傻,不过还是好心地给他指点了一条明路,“村里的叔叔伯伯都知道。”

话音未落,那少年新郎官已转身猛地跑向门外,冲进了细雨之中。

他一离开,范小鱼立刻收起了那张签有落款盖有私章的保证书,再看着手中的玉佩,鼻子眼睛全笑的像是一朵花。

其实,她用的真的是拙劣地不能再拙劣的小伎俩了,不过事实证明,世界上就是有一种所谓白痴的人,就喜欢拱着手求着别人收下原本很垂涎的财物,那天那个小正太如是,今天这个小新郎官也是。不过,她的世界却正是因为这些白痴才美丽了起来,五两银子算什么,这块玉佩才是真正的巨款啊!

“嘿嘿,小鱼,今天这一笔大收入叔叔也该算一份吧?”范小鱼只觉刘海被一阵风拂起,范岱已经嘻笑着从前门大大方方地走了进来,满头满脸都是湿蒙蒙的雨水。

“那个什么昙儿呢?”范小鱼将玉佩放入怀中,直入主题,“她到底是你的什么人?为什么一见你就追?你又为什么一见她就跑?她现在人又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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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范岱的情事

第二十八章范岱的情史

“这个…”范岱准备打哈哈。

“我不要听故事,我要听老实话。”范小鱼拉过凳子,好整以暇地摆开了准备长期听故事的架势。

她是个讲道理的人,昨天那件事确实是个意外,范岱也不是故意害得他们没有丰盛的喜宴吃,不过事情的来由经过她得问个明白,因为眼下的事情明摆着不简单,范岱虽说是个成年人了,自己的事情自己能负责,但他作为范家的一份子,她又是这个家的当家人,却不能不问了。

何况,她确实也十分好奇啊,想一想,孤男寡女,深更半夜,一夜未归,这个八卦是多么地令人热血沸腾啊…咳咳…

“我…我不知道从何说起。”范岱有些烦恼地抓了抓头发,坐到桌子的另一边。

“那你先告诉我你们昨天后来怎么了?”范小鱼想了想,道。

范岱怔了一会,叹了口气道:“我当时一见到她就跑后,没想到她马上就追了上来,还威胁我说要是我再跑,她就拿簪子刺进自己的喉咙,我只好停下来了。”

“可是爹马上就追去了啊,他怎么没见到你们?”

范岱脸上闪过一抹可疑的红晕:“我们躲到一旁了,你爹没看见,径直地往前追去了。”

“哦!那后来呢?”

范小鱼暧昧地拖长了音,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一幕画面:在某个小树林的树后,范岱正站在美人儿的身后,一手捂着她的小嘴,一手则搂住她的腰身,正满脸惶急和警戒地看着林外范通闪过,而他怀里的美人儿,确实一脸羞涩和春情,只恨不得能永远这样地依靠在她的怀中…

“咳…后来我怕附近人多,要是被人瞧见了,对人家姑娘家的声誉不太好,就带她离开了上官府。”

“这个我知道,我是问你们后来去哪里了?又做了些什么?”

“我们什么都没做!”范岱立时敏感地跳了起来。

“亲爱的叔叔,你们可是相处了整整一晚,足足超过了…我算算…足足六个多时辰,我就不信你们什么都没做。”范小鱼邪恶地笑道,“而且昨晚还下雨了,你们又是上哪里躲雨的呀?”

范岱的身上虽有些湿,但却不是湿透,可见是之前一会才被小雨淋到的。

“小孩子家的,想什么呢?”范岱红着脸敲了一下范小鱼的头,粗声道,“我们除了聊天,就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做。”

“好吧,那就算你们只是一直聊天好了。”范小鱼嘻嘻一笑,大量地没和他计较敲头的事,好奇地又问,“那后来呢?你快说啊,不要卖关子了。”

“我一直想劝她回去,可她…”回想起昙儿的那些誓言,范岱的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丝迷惑和动容,“可她就是怎么说都不肯回去,也不让我离开,还说要是我恨得下心看着她死,那我就尽管走好了。我想点了她的穴道偷偷地把她送回去,可她却好像知道我要这么做似的,冷笑着说一个人如果真的想死,有的是法子,今天死不成可以明天死,明天被人救了可以后天死,老天爷可以决定一个人生在什么样的人家,但是却无法决定一个大活人想要死在什么地方。”

没想到那个美女的性格竟是如此刚烈,范小鱼顿时对她肃然起敬,毕竟现在可不比前世的世界,女孩子就算再发疯地倒追男孩子都很正常,这可是个封建时代,虽说北宋的女人们地位并不像后来朱熹所提倡的破思想那么低,可当时那个美女毕竟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去追范岱,且不说别的,光是这一点勇气还是值得佩服的。

“后来呢?”

“后来我就直接说,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让她不要放心放在我身上。”范岱笑了笑,神情难得的有些正经,“她却说我们这次能遇见,就是老天爷给的缘分,她求我,最起码给她一个相处的机会,去好好认识她、发现她,真正地了解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至少,也要听她说一说这几年来她是怎么过的。”

“你们认识好几年了吗?”

范岱点头:“四年了。”

范小鱼更是敬佩:“哇,好长时间,她居然一直都没有放弃?难道这四年她一直在找你吗?”

范岱摇头:“也不是,四年前,也就是我们认识一个月后,她爹去世了,她在家守孝守了三年,半年之前,她的孝期已满,才出来找我。”

“那也不错了,”范小鱼点头道,“她守孝三年后还没忘记你,并找了你半年,这份情也够深的了。”

“小姑娘家家的,你们哪里知道什么叫做情?”

范岱又摸了一下她的头,范小鱼连忙躲开,眼神里满是狡黠:“你不要扯开话题,我就不信你当时听到这些的时候会没感觉。”

“小鱼,你知道叔叔今年几岁了吗?”范岱忽然认真地问道。

“二十八呀!”范小鱼翻白眼,既然是穿越过来的,这就是基本常识好不好,当然得早早地就打听清楚啦!

“她才十九。”范岱苦笑。

“呃…我还以为她已经二十出头了呢!”范小鱼讶然。

范岱眼中闪过一丝怜惜:“所以我才一时之间才没有注意到她,也许…她这段日子过的并不好吧!”

“当然好不了了。人家好好的一个娇滴滴的美女,却非要为了你这个大老粗在外奔波,风吹日晒的,皮肤好才怪呢!”范小鱼心中对那个昙儿更是同情。

昨日虽只是匆匆一瞥,不过瞧她的衣裳显然是好料子,而且她既然是小新郎官的表姐,大官府的贵客,肯定也是有身份地位的人家,却为了寻找意中人而不惜抛头露面、舍弃养尊处优的千金生活,实在难得。不过,没想到范岱和那个昙儿之间居然相差了九岁,唔,这可是个不小的年龄差距啊,真不明白那个美人为什么会喜欢她这个整天只知道练武打架的二叔。

“二叔,那你到底喜不喜欢人家?”要说起来,这个爱情既然都可以没有国度界限,人种界限,当然更不该有年龄界限了。

“对了,差点忘了,小鱼,你赶紧收拾行李,等你爹回来我们马上就走。”范岱也不知道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还是故意扯开话题,猛地站了起来,打开床头当枕头的包裹就开始收拾起来。

“走,为什么要走?去哪儿?”范小鱼被他的举动弄得一愣。

“梅家弯离这里并不远,要是那个小伙子劝不动她,她找到这里来就麻烦了。”

“不对,你刚才不是说,那个昙儿说了如果你走掉的话她就自杀,那你现在怎么又能回来了?如果要是你现在逃走了,她找不到你,她又自杀怎么办?”

再说了,现在这里就是他们的家,他们的日子也开始渐渐好起来了,难能说搬就搬的。

范岱的手一顿:“我已经和她说清楚了,她不会再自杀的。”

“如果真说清楚了,你就不用再逃了。”范小鱼走上去拉开他的手,认真地看着他,“二叔,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喜不喜欢这位昙儿姐姐?”

“喜欢不喜欢,又有什么用呢?我们反正是不可能的。”

范岱又想去收拾,范小鱼却一**地跳上木板床,坐了上去,不依地道:“为什么?”

范岱愣了一会,和她并肩而坐,低头用脚拨弄着地上一棵刚刚冒出头的小草:“你知道她姓什么吗?”

“什么?”

范岱转过身来,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她姓赵。”

………

PS:被丢弃的美人儿含泪在背后大吼:“范岱,难道你就这么走了吗?”

范岱酷酷地不回头:“我早已说过,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美人儿不甘心地道:“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就算你要走,你也得留下几张粉红票再走吧?”

嘻嘻…求粉红票啊!亲亲们看着给点吧!

第二十九章 被迫离乡

“姓赵又怎么啦?”范小鱼不解。

“她是…算了,你还小,跟你说你也不会明白的。”范岱有些怅然地望向窗外,仿佛想透过那蒙蒙的雨丝找些什么。

范小鱼原本习惯性地想挖苦他几句,可看到范岱这难得的失落表情,心里不由一软,正想再追问下去,脑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不由地突然愣住。

赵?北宋,赵匡胤?汗,不会吧?他们范家居然会和当今的皇族搭上关系吗?

“二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房内刚陷入短暂的静默,就被一个带着一丝雨气瞬移进来的人所冲破。

“大哥!”范岱叫了一声,站了起来,面色肃然,“我们搬家吧?”

“为什么?”范通蹙眉道。

范小鱼张了下嘴打算插话,但临时又决定闭嘴,一反常态地不发表任何意见,好吧,既然范岱觉得她还是个不懂情事的小孩子,那就让范通来问也一样。毕竟九岁的孩子聪明可以聪明,但如果连爱情都懂那就太惊世骇俗了,而这几天,她正越来越享受这个幼小的年龄呢,还是不破坏这种感觉比较好。

“大哥,你别问那么多了,时间来不及了,等上路后我会慢慢跟你解释。”范岱转身继续收拾几件破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