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他欠了人家的人情,等衣服当了,付给他们一家船钱和饭钱后,他一定一辈子都不想再看到这个黄毛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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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有变

“拿来!”一过了桥,范小鱼就转身伸手。 自 我 “什么?”丁澈一时还不解。

“衣服呀!”范小鱼把面具塞到怀里,一把抢过他的包裹,就着旁边的石板摊开,熟练地先重新折叠了起来。

“你叠衣服做什么?”丁澈心中虽很纳闷,却没有伸手回抢,眼神中也透着一丝好奇。说实话,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叠过衣服呢。

“你若是买衣服,是会选一件整齐干净的,还是会选皱成一团破旧的?”范小鱼翻了个白眼,与其说是受不了这个小公子哥,还不如说讨厌自己为啥要替没给她好脸色的一个臭小子考虑的这么周到,难道她那留着范通血脉的血液里还有一种叫做多管闲事的基因吗?

这个臭丫头,说话一定要这么不客气吗?丁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压下想要反唇相讥的冲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现在他穿他们家吃他们家的,何况她现在明显是要帮自己卖衣服,忍,再忍吧!

到了成衣店,出乎丁澈的意料,范小鱼并没有按小贩所建议的把衣服直接卖给成衣店里,而是一开始就掏了钱先为丁澈选了一身合身的布衣。等他换下罗那套较大的衣服出来,她和那大婶已经处的相当不错了,借着甜美的笑脸和礼貌中不失活泼的可爱态度,范小鱼很快地就得到了丁澈这件衣服的行家。

所谓旧货先折三分,从成衣店里出来,范小鱼已经对这件衣服大概能抵多少钱有了数。她回转到桥头那里想了想,转过身从怀中掏出了那块一直珍藏着的玉佩递给了丁澈。

丁澈愕然:“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只是暂时借给你用一下的道具,等会进了当铺,一切都由我来说,你只要见机行事就好。”范小鱼哼道,“我可提醒你啊。转 载 自 我 这戏演得好不好,可直接关系到你这件衣服能当个什么价钱?”

“你的玉佩和我的衣服有什么关系?你也要典当吗?”丁澈俊眉顿蹙。

“哪来那么多问题,跟着!”范小鱼懒得和他多说,丁澈只得又暗自生气地走在她身后,他倒要看看她能有什么妙计。

一刻多钟后。当铺里传来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什么,你这块玉不当了?”

“既然我们有了回家的路费,当然不当了。要是老爷知道公子当掉了家传宝玉。奴婢一定会被老爷骂死地。公子,我们快走吧!”一个清脆的女声笑嘻嘻地回道。

“你们…不准走!”

“不走才怪!快跑!”说话间,范小鱼已拉着丁澈冲了出来。撒腿就钻进了人群中。

除了上一次从船上逃下来,丁澈还从未有过这样被人追赶的经历,当下也顾不得什么授受不亲,也跟着狂奔了起来,居然能勉强地跟上范小鱼的脚步。\\\\\\两人一口气地就冲过了桥头,躲到了一条小巷子里。

“没想到…你还…挺聪明的嘛!”一阵急跑后,丁澈忍不住大口喘气,却见范小鱼却面不红气也不喘。好像比走路还轻松,心中顿时越发诧异,一股很莫名却又说不出地感觉一下子冒了上来。

“雕虫小技而已,他既然想要廉价收购玉佩,当然要先给我们一点甜头尝尝,不会开太低价钱。”范小鱼伸出头看了一下,见桥头那边并没有人追来。明白肯定都被范岱搞定了。便掏出那十二贯铜钱递了过去,“钱给你。玉佩还我。”

丁澈忙掏出玉佩和她交换,手上收着沉甸甸的十二贯钱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看着这一个个铜钱,心里不由唏嘘,放在以前,这区区十几贯铜钱,他几曾放在眼里过?没想到如今却落魄的连衣服都要典当,每一餐都只能啃难吃地不能再难吃地馒头,还不是白面的。

“给钱。\\\\\\”丁澈还没感叹完毕,范小鱼已毫不客气地伸手,嘴角又勾起了令丁澈看着就牙痒痒的似笑非笑,“刚才买衣服花了七百文,昨天和今天地伙食费,以及我替你典当的跑腿费就算你一百文好了,一共正好一贯钱。”

丁澈二话不说,立刻分出两贯钱“啪”地放在她的手上,身上虽穿着布衣,发髻也有些凌乱,脸上却已恢复了昔日的高傲之色,哼道:“这是两贯,一贯是我欠你们家的,另一贯就当本公子的打赏。”

嗬,才有了一点小钱就这么嚣张啊!范小鱼斜睨着他,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铜钱,却只收起一贯,把另一贯一把塞回到他怀里,掉头就走:“免了。\\\\\\”

笨蛋一个,也不想想这一路上自己将需要多少开支,一贯钱,足够他吃几百个馒头了。

“你…”丁澈一愣,忙追了上去,恶声恶气地道,“这是我送给你的,你干嘛不要?”

“我就不高兴要,不行吗?”范小鱼陡然转身瞪他,看到他手里还拿着大串地钱,忍不住再翻白眼,骂道,“你白痴啊,还不赶紧收起来,想让小偷再关顾啊?”

这个臭丫头!丁澈顿时语塞,才升起的一点感激之心顿时又无影无踪了,只好拿那一堆钱出气,狠狠地全部都塞在自己的怀里。

“走路小心点,不管和谁撞上就立刻检查有没有丢钱,下一次你可不一定能再遇到我们这样的人了。”范小鱼看着他整理好衣服,把包着罗的衣服往他怀中一塞,没好气地道,“拿这个挡着,瞧你这呆头呆脑的,免得连钱被人掏走也不知道。”

“你放心,等回到客栈带走乐乐,我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丁澈重重地哼道。

“求之不得!”范小鱼还他四个字,见经过了这一会,天色已迅速地昏暗下来,街上行人一下子少了很多,两侧屋檐下都陆续地点上了红灯笼,便再也不理丁澈,往街上走去。

然后,她几乎才探出了个头,无意地扫了一眼街上的行人,立刻就急速地缩了回来,紧贴着墙壁大气也不敢喘,丁澈顿足不及,差点撞到了她,也吓了一跳,自动地压低了声音:“当铺地人追上来了吗?”

“嘘…”范小鱼地脸色异样的白,沉了一下脸,看到巷子里头堆了一张废弃地柜子,立刻拉了丁澈急跑到柜子后面,蹲了下来。

看她神情紧张,不像戏耍人,丁澈破天荒地没有和她作对,两个人很快地挤在了柜子后。

扑通…扑通…

街上语声还有些嘈杂,巷子里的空气却仿佛凝固住了般。

身边的这个少女的脸也没有侧向自己,而是极其紧张地注视着外头,瞧不清神情,可奇异的,丁澈却感觉自己仿佛可以很清楚地听到她急促的心跳声,能瞧见她一下子肃然无比的眼神。只是,他并没有看见刚才追自己的那几个人啊!丁澈充满疑虑地看着被灯光照耀着的街道,但还是不敢轻易地出声。

两人足足蹲了半盏茶时分,才见一个人影迅速地闪了进来,焦急地低呼道:“小鱼?”

“二叔,我在这里。”

丁澈明显地感觉范小鱼松来一口气,并站起了身,心中更是奇怪,二叔?她什么时候有个二叔呢?再一看来人,不正是一直在船尾睡觉的那个独行客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PS:猜猜小鱼看见了谁,这个问题貌似很简单滴说,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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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肃压

“快走。”还未等丁澈去打量那斗笠下的面孔,范岱已一把抓起他们两个像外冲去。

“什么都不要问,现在情况很危险,有什么都等回到客栈再说。”范小鱼寒着脸道,仿佛知道丁澈正想开口询问,炯炯有神的双眸中很清楚地透露出她没在开玩笑。

丁澈立刻识趣地闭上嘴巴,跟着叔侄俩极快地穿过街道,钻进一条巷子,迂回着往客栈奔去。

不知是因为巷子昏暗的关系,还是因为他们所忌讳的人此刻正在别处,一路上虽然奔的极快,却还是很顺利地回到了客栈。

砰!范岱没有空多叫人,一下子就推开门冲了进去,屋子里的众人才一惊而起,他已双臂一振,随手把范小鱼和丁澈向前一推,迅速地反手关门,然后闪到窗边,推开一条缝隙向外望去,整个动作一气呵成,绝无半点停滞和犹豫。^^君子堂首发^^

“二弟,你这是怎么了?”范通率先反应了过来,下意识地察觉一定有变故发生。

“爹,景道山追来了。”范小鱼定了一下神,叫出了自己方才看到过的那个人的名字。

“你没看错?”范通吃惊地道。

“不会有错,幸好小鱼他们动作快,否则就被他们当场看到了。”范岱又看了一眼外头才转头道,“刚才小鱼带他去当衣服被当铺的人追,我正在后面阻拦他们的时候,很清楚地看到景道山路过。\\\\\\虽然我闪躲的及时,没让他们看见我的正面,可他们一定会因此而来追查的。大哥,你说我们怎么办?我们要不要趁这个机会好好揍他一个王八蛋?”

当了这么多天的逃兵,范岱表面无所谓,可心里却早已被压挤出一堆窝囊气。若不是为了顾全大局,刚才他就把景道山引到镇外去好好地揍他一番了。

“二弟,万万不可冲动,事关重大,让我先好好想一想…”范通皱紧了眉头重新坐了下来。自语道,“我们这一路上都平安无事,难道他今日来此只是巧合?”

范小鱼也蹙起眉头。君子堂首发

就目前而言。她对大家的这一套伪装还是相当有信心的。毕竟他们就是凭借其中两个地男扮女装而蒙混过关的,而且经过多次化妆后,她的技术和大家的演技也越发地熟练。按理说应该不会引起别人怀疑才是。可是景道山作为那个绿林组织的军师,一心要追查那批贡品地下落,更是绝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出现在这里,那到底是哪里露出了破绽了呢?

快速思索间,范白菜悄悄地走到范小鱼身边,拉住了她的手。

在范家四口人中,他这个年仅十岁、既不会养家也不会武功的小男孩,似乎是最无用地一个。^^首发君子堂^^然而,纵然在那惊心动魄地一夜之中,他也没有像其他孩子一般害怕的嚎啕大哭,反而一直懂事地克制住自己的恐惧。此刻,他同样相信自己地父亲和二叔,一定会再次安全地保护好他的姐姐和自己,只是。由于范通曾经受过一次重伤。他的小脸上难免地染上一抹担忧之色。

范小鱼对他微笑了一下,转目在强装镇定的岳瑜、沉着脸随时准备拼命的罗。还有满脸猜测的丁澈脸上以及地上那两只还在嬉闹的狐狸身上一一掠过,突然猛然一惊,失声道:“我明白了。^^首发君子堂^^”

“你明白了什么?”两兄弟不约而同地问道。

范小鱼却顾不得解释太多,迅速放开范白菜,一把抓过丁澈还抓在胸前忘记放下的包袱,唰地抖开,把罗地旧衣抛到一旁,再灰布一扬,已弯腰抓起了正嬉戏着的乐乐,连同尾巴和身体一起裹了起来,并在它尖叫前用一头布角两三下包住了它的长嘴,快速地塞入了丁澈的怀中。

“时间紧迫,我只说一遍,你要是不想被我们牵连到,就马上带着乐乐离开这里,另外再找一家客栈住下,呆在房里不准出去,等明天一早就马上坐船离开。君子堂首发记住,想要保命的话,你就当从来没遇见过我们,也不知道我们在哪里!还有,在远离这里之前,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看见乐乐,也不能让它乱叫,免得被人误认为是我们。”

她的动作和说话都太快,丁澈本能地抱紧了拼命挣扎的乐乐,却无法一下子就听懂她地意思。

然而,他不懂,并不代表其他人不明白,所有人地目光都同时投向了地上那个火红色的身影。

火狐!他们可以男扮女装,可贝贝却是一只太过显眼地宠物,纵然他们一路都已十分小心,除了在船上行驶之外一直都包着贝贝的身体,不敢让任何人看见它,可前一晚停泊的时候,却是码头上的人都看见过这两只狐狸。^^首发君子堂^^

如果景道山来此不是巧合,那就必然是因此追踪而来的。

见丁澈还没反应,满心懊恼的范小鱼已狠狠地瞪着他:“你发什么呆,还不赶紧走!”

“发生什么事了?”丁澈俊脸有些发白,却出乎意料地不走反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那个景道山又想对你们怎么样?”

“跟你说有个屁用!”范小鱼毫不客气地骂道,当机立断地看向范岱,“二叔,你送一下这个笨蛋。”

“你不说怎么知道没用?”丁澈没空追究她的粗口,不服气地坚持道,“你们对我有收留之恩,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知恩图报,我不能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走掉。”

“你要想报答我们,最好的办法就是忘掉这一切!”范小鱼懒得跟他辩解什么不需要他回报之类的话,不耐烦地抓起他的胳膊就往范岱那边一推,“二叔,带他走。”

范岱只轻轻一搭,就稳住了踉跄的丁澈,快速地看了一眼范通。

“喂,我…”丁澈刚叫了两个字,只觉脖颈后一麻,突然发现喉咙里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了,顿时本能地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也不能动了,只能惊骇地转着眼珠。^^首发君子堂^^

“小鱼说的对,我们不能把人家孩子卷进来,趁着他们现在还没发现丁公子和我们在一起过之前,最好尽快地把他送到安全地方去。”形势不妙之下,范通也没空再好言好语地安慰丁澈,毅然道,“为了以防万一,不管景道山是不是追踪我们而来,我们都还是先避一避,这样吧,我们先去码头等你,你一回来我们就连夜离开。”

“不行,大哥你伤势未愈,万一遇到他们反而不妙,还是先在这里等着,我马上回来。”范岱却想的更远,然后也不待范通回答,就一把连丁澈带乐乐地夹在腋下,跃出了窗外,三两下纵跃就融入夜色之中。

“那我们就等一会吧。”

范通苦笑着看了一眼压根儿就不知道自己已经给主人家带来麻烦的贝贝,心中充满了无奈,虽说他的外表伤势已经好转大半,然而被重伤的内伤却没那么容易康复,至于小鱼和儿也学了一些功夫,但毕竟没有实战过,若是让敌人有机可乘伤害了任何一个人,或者是摆脱不了他们就更不好了,还是得二弟回来一起保护才安全些。

范小鱼点了下头,顺手拉住不舍地跃上窗户张望的贝贝,用罗的旧衣服包住了它的身体并交给了范白菜,然后有条不紊地取出他们在山间所制作的一些小武器,交给大家武装起来。

事已至此,她反而完全冷静了下来,既然十九**是露了行迹,而且也无法确定景道山带了多少人来,也无法得知此地的官府是否已被勾结,那他们就只能尽全力去冲出这个包围圈了,好在他们一直提防着这一天,很多东西都没有扔掉。

她一动,罗也立刻加入准备,首先把最大最重的一个包袱背了起来,面色苍白的岳瑜也忙跟着帮忙,可一看到罗翻出了寒光闪闪的钢刀,双手还是忍不住轻颤起来。罗藏好武器,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走到窗前,警惕地守望起来。

感受到他那一眼中所包含的意味,岳瑜立时想起自己曾经拖过大家后腿,不由地有些窘迫,忙把范小鱼分配的纸包塞入袖子里,心里才觉得稍微安定了一点,但随即却升起了更多的茫然。

这样的逃亡日子,他还要过多久?这一次,他们能顺利地脱险吗?

天色,很快就在众人紧张的等待之中越发地黑暗了起来,屋中一片肃压之气!

然后,一刻钟过去了,按脚程而言本该已回来的范岱却还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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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传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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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又是一刻钟过去了,所有人的眼中都现出了深深的担忧,时间开始变得异常难耐。

“师父,让徒儿去看看。\\\\\\”罗首先沉不住气。

“不,你不能去,他们想要抓的人就是你,你若出去岂不是自投罗网。”范通断然否决。

“只要师叔能平安无事,徒儿不在乎。”罗咬牙道,“徒儿已经牵连了师父一家,若是师叔再有个什么不测,徒儿又有何颜面苟活人世?”

“胡说!”范通厉声喝道,“我既然身为你的师父,本应就该好好地保护你,何来牵连二字?再说那景道山和师父师叔是早有恩怨,就算没有你,他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师父…”罗一愕,自从三年前他被生父托付给范通,范通一直待他都犹如亲生儿子一般,从未曾说过半句重要,在他的心里,范通其实也和父亲无异。此刻乍然见范通责骂。一时间不由怔然。

“好了,你什么都不要说,师父心里自有主张。”范通缓了缓口气,双手紧握着在房中踱了两步,下决心道,“再等半刻,要是二弟还不回来,我就先带你们去码头。”

“爹。我们不等二叔了吗?”范白菜忧虑地望着范通,眼眶已不禁红了起来,岳瑜不忍地别开眼。

“师父,你就让…”

罗只觉心中掺杂着无比愧疚和感动地热血悉数地都涌了上来,想到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而起,他简直恨不得一头冲出去,可才开口又换来范通一声叱喝:“住口!难道你连师父地话也不听了吗?”

“徒儿…”罗艰难地挤出两个字,曲握的拳头发出咯咯咯的响声,脸色涨得极红。却偏偏又无处发泄,为什么?为什么他就这么无用呢?若是他能强大些再强大些,又怎么会让至若亲人的师父和师叔因他而涉险?

他们师徒第一次红脸。范小鱼却紧咬着贝齿一言不发,脑袋几乎想的生疼,还是没有法子可想。

范岱是她血脉相连的亲叔叔,三年来日日授艺,情分尤比范通更深,她当然不希望范岱受到任何伤害,若是可以,她现在也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去找他。去帮他,只因说不定此刻她那总是嘻嘻哈哈每个正经的亲叔叔正处于生死关头,就等着她的援手。可是…老爹是绝对不会同意她去冒险地,而且如果连范岱都打不过对方,只练了三年武功的她又如何会是敌人的对手,若是救人不成反被擒,冬冬怎么办?受伤的老爹怎么办?

去救人的冲动和要留下保护家人的理智不住地在范小鱼头脑中不断拉据。可她的身体却只能被动而徒劳地坐着…倏的。范小鱼突然心有所感般直扑窗台,果然见一道身影向这边迅速本来。

“二叔!”紧悬着的心在看见那个身影依旧灵活地动作时一下子掉了下来。引得所有人都惊喜地转目。

“完了,那小子被抓走了。”范岱刚跳进屋里就跺脚道。

范小鱼的笑容顿时僵住:“怎么回事?”

范岱气道:“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我把他放到一家客栈后面地巷子里,给他解了穴道让他自己去住店,然后就回来了,可才不过片刻,我就听到那只小狐狸在尖叫,我心里顿想,哎呀这下不妙了,要是被人家听到狐狸叫声那还得了,于是就赶紧折了回去,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我还没走近,又传来一声狐狸叫声,等我再折到原地,他已经不见了。我赶忙遍搜附近,客栈里也看了,就是没找到他的人,那帮王八羔子也一个鬼影都没瞧见。”范岱气得直哼哼,“后来我又找了一会,还是没找着,我怕你们担心,就先回来报个信,你们说,这事可怎么好?”

不用说,人肯定是被抓走了!原本是为了他的安全才送他走,没想到却是反过来害了他!要是那个丁澈真出了事,看她这辈子还能安心不?

范小鱼紧紧地皱起了秀眉,懊恼地猛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师姐…”罗见她如此虐待自己,大吃一惊,几乎本能地拉下她的手,却见灯光下,范小鱼的额头已迅速地浮现一片红色。

“我去找他。”范小鱼压根就没在乎自己的疼痛,一把甩开他的手就欲冲向门口。

“不行,他们会伤害你地。”罗一急,顾不得心中陡然划过的伤痕,忙抢步拦在她面前阻拦。

范小鱼秀眉一轩,正要命他让开,范通已晃到她的身边,一只手掌压上她的肩头,沉痛地道:“小鱼,你冷静点。那个景道山阴险狡诈无比,你若是冲动地单独出去找人,只会中了他们的计。”

范小鱼茫然而立,喃喃地道:“可是爹,是我害了他,我若是不让他走,也许我们已经安全地离开这里了,我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她一直都禀行着“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宗旨,欺负过她的人,她就算一时之间讨不回公道,也必然记在心里等待时机,就比如景道山那个伪君子,可如今那个富家小公子哥和她不过是几句无聊地口角之争,她却无意中反送他入魔爪里。

那个少年,只不过是任性高傲了点,富家公子哥地脾气重了些,可他却能善待乐乐,懂得知恩图报,人并不坏啊,若是因此而少年夭折…想到自己也许从此就要背负上一条人命,想到一个年轻轻的生命也许就会因此消失,范小鱼突然觉得如坠冰窟,浑身都是压得她喘不过起来地罪孽感。\\\\\\

“小鱼,你也不要太自责了,发生这种事谁也无法预料的,你也正是不想把无辜的人卷进来才让他离开的吗?你并没有错。”范通走过来,轻抚着她的秀发,叹息道。

“是啊,师姐,不是你的错。”罗也急道。

“小鱼姑娘,范二侠和罗兄弟说的对,不是你的错。”岳瑜也劝道。

“不,是我的错,我的错…”范小鱼苦笑着,哪怕这错是无心,哪怕初衷再善意,也仍抹杀不了是她错的事实!若是丁澈因此而丧命,更是她的错!

“现在不是争论是谁错的时候,”见不惯自己一向坚强有主见的侄女突然变得这么茫然,本想把责任都扛到自己身上的范岱猛地捶了一下桌子,震得众人一跳,“这样,大哥,你带着大家先走,到朱家曲镇等我,我把那小子给找回来。”

“可二弟,他们若是有心想要藏一个人,这几百户人家你能一一查过去吗?”范通拧着浓眉,边劝边苦思着良策。

“他们抓那小子,说不定就是以为他是儿,若不赶紧找回…”范岱说到一半,猛然住口,不想再刺激第一次背负良心债的范小鱼。

“师父,让徒儿出去吧!”罗突然跪了下来,“事情都因家父而起,却屡屡累计他人,徒儿身为人子,理应承担父过,徒儿不想再因为一人之私而害了一个又一个无辜之人了,请师父成全徒儿!”

“儿,你这是做什么?”

范通连忙去扶他,正在这时,楼下突然有人喊道:“范大侠!范大侠!有位姓景的客官托人带信来了,范大侠?”

这一呼,室内众人皆惊,继而又是一沉,景道山居然找上门来了!这么说,他们的行踪早已被人识破了!

两兄弟寒着脸互望了一眼,由范岱猛地打开门大步地踏了出去:“我就是,信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