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骗人!”,舟遥遥嗤之以鼻,却又眼睛弯了弯,小狐狸一样。

梨涡浅笑,宜嗔宜喜。叫他怎么看都看不够。

一些从未宣之于口的话自然而然地说出来,“我和她…呃,简素怡,几乎不接吻,高中的事也不像你想的那样腻歪,没那么多亲亲我我的时间,我们是重点高中,管理非常严格,大学后确定关系,原本想着不出意外我会跟她结婚,但很快我们出国了,一个去美国一个去意大利,所以你懂我的意思吗?我确实有经验,因此对你格外感到抱歉,可是,经验没你说的那么丰富,我没办法改变我的过去,我能做的是把我的心完整地献给你,余生都为你一个人跳动,希望你不要拒绝!”。

舟遥遥脸红的快要滴血,小声嘟囔,“你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肉麻不肉麻?还有,什么几乎不接吻,可能吗,你们可是情侣!”

扬帆远尴尬地清清嗓子,“我和她的初吻没成功,她的嘴唇凑过来时,我的胃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犯恶心,然后吐了她一身,从此后形成了条件反射,去医院做过检查,检查结果正常,又去做心理辅导,情况依然没有改善。总之我和她不是那么热衷情*事的恋人,当初我还沾沾自喜,以为找到精神上的伴侣,直到遇见你,我才发现以前错的多么离谱”。

与舟遥遥的初夜开启了他的*闸门,唤醒他的本能,蛰伏在他身体内的野兽一夜苏醒,不知餍足地渴望与她合二为一,天知道他克制得有多辛苦。

听着扬帆远点剖白,舟遥遥双颊滚烫,天呐,他真挚起来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说的话多让人难为情。

她舟遥遥可是coolgirl,对他的过去才不好奇,不在乎呢。

“谁还没有点值得回味的往事呀,我也有!”

扬帆远说完害羞的话,正演绎“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闻言,猛然抬头,他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往事,谁的?”。

“我的往事啊”,舟遥遥神秘地笑笑,“我的初吻奉献给了银幕恋人”

“不要说胡说,这种事,没必要我做过,你也照做才算公平”,扬帆远发动车子,开进大宅。

直到下车,他都认定舟遥遥在胡编乱造,潜意识里不想任何男人和她扯上关系。

舟遥遥跟在他后面走进家用电梯,直升三楼他们的房间。

“你别不信啊,我也是有往事可以回味的人,大二那年,有人介绍我去剧组拍戏,那是一部校园青春剧,其中一场戏是配角的初吻戏,和我搭戏的男孩子特别紧张,影响得我也从容不起来,在正式开拍前,我们俩刷了五六遍牙,结果被导演批评了,他说我们小题大做,只用嘴对嘴的碰一下就行,那种激吻戏轮不到我们小角色演”

扬帆远往卧室走,装听不见身后喋喋不休的声音。

后面的人犹不自知地炫耀,“我们俩一条过,厉害吧,可惜太快都忘了初吻的感觉”。

扬帆远忍无可忍地站住,遽然转身,舟遥遥一头撞上。

他五指箕张钳住她的双肩,“告诉我,那个小子现在跟哪儿待着?”。

舟遥遥撩了撩发丝,故作姿态,“我的初吻对象现在是娱乐圈的某当红小生,唉,要是我能咬牙忍住半夜拍跳水戏,没准儿也早混成90后小花了”。

这倒不是忽悠扬帆远的,由于外形出众,她的确得到不少拍戏的机会,主要是太累,没能坚持下来,离开了短暂奋斗过的娱乐圈,成为了一名电视台编导。

扬帆远阴沉着脸命令她,“把初吻还有那小子给我从你脑袋里统统删掉,你这辈子的男人是我,除了我,谁也别想,除了我,谁也别看!”。

“你也太蛮横不讲理了吧?”,舟遥遥挑眉。

“是啊,我很蛮横无理,你要不要再试一次?”,扬帆远说着俯身靠近她,“你需要激烈的亲吻帮你更新记忆,那种淡而无味的接触不叫亲,充其量跟小狗舔了下差不多!”

扬帆远的唇落到舟遥遥头顶心,麻酥酥的感觉让她一激灵,拔腿就往浴室跑,那种要把人吃掉的吻经历一次就够了,大脑缺氧真的很难受。

舟遥遥躺在浴缸里摸着红肿的嘴唇,不自禁回忆车中突然而至的拥吻,心脏怦怦跳动,啊受不了,她使劲蹬腿,水花四溅。

扬帆远也是,说亲就亲,也不打声招呼。

毫无准备地被吻…他的舌头滑滑的好像果冻。

而他的肌肉硬邦邦的,让人有安全感。

舟遥遥对着手指咬唇回味。

她洗澡折腾的动静有点大,扬帆远在外面敲磨砂门,“差不多,该出来了,小心晕倒”。

“好”,舟遥遥跨出浴缸,披上浴巾,向镜子望了一眼,不由惊声尖叫,“我的脖子,我的嘴唇”。

嘴唇肿胀还破了个口,颈部白皙的肌肤上布满紫红色吻痕。

“我的天呐,明天怎么见人!?”

听到她的惊呼,怕她出事,扬帆远直接推门进来。

舟遥遥猛地转向他,伸脖子给他看,“你瞧瞧,这叫吻吗,这叫撕咬,我看你跟我有仇,电视剧男主角对女主角都是温柔呵护,轻怜蜜意,你呢,整个一饿狼扑食!”。

扬帆远手指抚上她的脖子,的确有几分触目惊心,“疼吗?”,他问。

舟遥遥可怜兮兮地点头。

“走,我给你抹药”,扬帆远拉住她的手往卧室走。

舟遥遥盘腿坐在床上,感受男人干燥的指腹,挑了药膏,轻轻为她涂在瘢痕处,肌肤相亲带起的余韵犹在,指尖游移带起火花,与薄荷药膏的清凉彼此交融,形成奇妙的体验。

扬帆远抚摸她细腻的肌肤,流连忘返。

“好了吗?”,舟遥遥回头。

忽然脖子后面一热,扬帆远的唇贴上来。

“我们谈恋爱吧,把顺序导正,一起约会”,他圈住舟遥遥的肩膀,与她脸贴脸,摩挲着,挑动敏感的神经。

“约会?不带宝宝?”

“嗯,就我们俩”

“扬帆远——”,舟遥遥望着他的侧颜,“你真的不爱简素怡了?”

“嗯”

“你再也不见她了?”

“嗯”

“好,我答应你!”

第七十一幕

扬帆远打开行李箱,堆满了大大小小精美的礼盒。

舟遥遥从床尾登滑落到羊毛地毯上摆了一个优雅的美人鱼坐姿。

“这些礼物全部送给我吗?”

扬帆远点头,“嗯,你拆开看看”。

舟遥遥挑了一个小盒子,解开蝴蝶结缎带,“藏着什么呢,让姐姐看一看…哇,这不是fendi字母毛球挂件吗?”,她取出粉色的毛球指着黑色的字母说,“我名字的打头字母y”。

“考虑到你的审美,我觉得这种幼稚的玩意儿你应该不讨厌,就顺手买了”,扬帆远若无其事地说。

“真的顺手,不是特意买的?”,舟遥遥朝他飞了一个媚眼,顺带眨了眨。

被撩到的扬帆远握拳抵唇轻咳,极力把持,“有话说话,别做怪样子!”。

舟遥遥嘟嘴,“人家这叫明眸善睐,顾盼生辉”。

扬帆远轻笑,“没见过比你更自恋的人”。

“什么呀,我这叫自信”,舟遥遥说着又拆了一个盒子,看到盒中盒的logo,睁大眼睛,当礼物显露真容时,她不由屏息,镶满钻石的玫瑰金表在灯光下璀璨夺目。

看到舟遥遥惊呆的傻样,扬帆远十分满意,他笑着问:“这件礼物你还喜欢吗?”。

舟遥遥揉揉钻石光芒刺到的眼睛,摇摇头,“你疯了吗,百达翡丽的满钻鹦鹉螺手表高达两百万…我从你那里收过一块劳力士绿水鬼,已经充分足够了,这块表你退了吧!”。

扬帆远摸摸下巴,“你都开上劳斯莱斯了,区区一块手表,两百万不算贵!”。

舟遥遥以头抢地,“你不觉得像炫富的暴发户吗?”。

“手表镶嵌了2328颗钻石,大约9克拉重,的确浮夸了点,不过我觉得你偏好闪瞎眼的东西,手机壳、钥匙链全都是水晶的,所以我买了亮闪闪的表送给你,希望你喜欢”,说着,扬帆远忍不住笑了,“从经济上看,钻石不如黄金保值,你不用把它想得多贵,当成普通的配饰就行”,在心底补充,何况,你的艳光只有钻石配得上。

舟遥遥发愁,“这种表真能戴出门去?相当于脑门上凿着四个字‘我巨有钱’,岂不是明晃晃的靶子,我可不敢戴,还是送进银行锁起来比较保险”。

这块手表实在震撼人心,接下来拆开的鞋子、包、高定礼服都没引起她太大的情绪反应。

她看着扬帆远摊摊手,“你的建筑设计事务所的盈利能力真能负担得起你这种一掷千金的消费方式?”。

扬帆远老实承认,“如果我只是建筑设计师大抵负担不起,不过买不起蓝血品牌的礼物,我会买更实惠的礼物送给你,比如房子、比如黄金,任何能保值升值的东西,希望无论我在不在,你都可以快乐无忧地生活”。

舟遥遥双手交握,感动得无以复加,“谢谢你为我打算”。

“其实你不必太感激我”,扬帆远兴起恶作剧的念头,“买礼物的钱与我名下的财产就比例而言,相当于13亿花出了一块钱,真不值得你感动”

舟遥遥眨眼,伸手撩头发,歪着脑袋说:“那我去找个身家100块,然后全部给我花的男人好啦,我还蛮喜欢这种煽情方式的”。

扬帆远失笑,“你不适合过苦日子,那种共吃一碗面的心酸浪漫不要也罢,你是我孩子的妈,是我老婆,我的人都是你的,更何况钱?”。

舟遥遥脑补了下坐拥金山的画面,觉得委实破坏浪漫情怀。

扬帆远仿佛看出她心中所想,递给她两张票,“下周末请你到游乐场玩,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

舟遥遥开心地笑了,抽过一张门票,“你送了我这么多礼物,我怎么会不给你面子呢?”

两人相视而笑。

金玲子最近心情奇好,走路带风。

老公冷言冷语,婆婆挑鼻子挑眼,她全不放在心上。

因为她在读诗会重新树立了威信,和于太太分庭抗礼。

当初帆远奉子成婚,她稀里糊涂升级做了奶奶,气势上还被亲家母压了一头,读诗会的太太们,有人嘲她教子无方,有人笑她缩头乌龟,也有人在背后说长道短。

她被闲言碎语闹得灰头土脸,好一阵子夹起尾巴做人。

可现在她扬眉吐气,读诗会的太太团也改了口风,齐齐夸她儿子娶的媳妇儿能生养,一年抱俩,龙凤呈祥,别人烧香拜佛求都求不来的天大福气,全给她金玲子碰上了,不是好命是什么?

而这一切全托了她小孙子扬锦澜的福。

自打皮皮在读诗会上现学现背了一首外文长诗,神童范儿十足,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

主讲人何教授啧啧称奇,问她皮皮智商多高。

当她骄傲地报出皮皮智商163时,包括于太太在内,人们脸上的表情实在精彩。

何教授连声说,“难怪,难怪”,还嘱咐她好好培养皮皮,说皮皮是天才。

有个神童孙子,人们看她的眼神都变了,说羡慕嫉妒恨毫不为过,特别是于太太平时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还好为人师,无论对谁都耳提面命,如今不也好声好气地跟她说话。

哼,让她们眼红去吧。

想到这儿,金玲子微微笑着呷了口茶。

坐在对面的两位太太团成员,甲太太抢着替她斟茶。

“据店长说,咱们点的茶是斯里兰卡国宝级红茶,无污染、无添加、无农药,茶叶纯手工采摘”

乙太太不甘人后地抢话,“这种红茶色香味都较淡,汤色橙黄,香味芬芳,以纯茶饮用最佳,更适合咱们中国人的饮茶习惯”

甲乙二位太太对她殷勤备至,无非有事相求。

金玲子从包里翻出一张单子和名牌递给她们,“多谢二位款待,我也不能白吃白喝呀,呐单子给你们参详,上面列了我家儿媳妇从怀孕到坐月子吃的喝的用的品牌以及调理方子,此外还有我那小孙子玩的益智玩具和看的早教书籍,至于名片上的人是很有名的营养师,你们两家的儿媳妇不都怀上了吗,请专业人士负责孕妇的产前膳食,保证充足的营养,对肚子里的孩子有好处”。

甲乙两位太太感恩戴德,喜不自胜。

金玲子端起茶杯,装作不经意地问:“哦,对了,怎们今天没见于太太呀?”

“你可算问对人了”,甲太太凑近,眉毛眼睛全是戏,“快别提了,于太太心绞痛复发,被儿子送到日本的温泉度假村疗养去了”。

金玲子大吃一惊,“前两天见她人还好好的”。

乙太太嗤笑,“要不说娶错老婆毁三代呢,于太太的儿媳妇家境贫寒,穷亲戚们三天两头上门打秋风,关键是于太太儿子对老婆言听计从,什么要求都答应,这不,才把一个品牌家具的代理权交给他老婆的哥哥嫂子管,听说还赠了一年的房租,于太太知道后当场就炸了,骂儿媳妇一家骗钱,偏偏他儿子护着老婆,可把于太太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甲太太附和,“谁家摊上宋碧灵那样的媳妇儿谁倒霉,她哥哥嫂子不是省油的灯,利用自己的亲妹妹使劲扒拉钱,吃相难看,于太太心里能好受吗,心绞痛都算轻啦,我的话,可能直接气死了!”。

三个人或真或假地唏嘘一番。

和朋友分手后,金玲子心里畅快极了,别怪她幸灾乐祸,谁叫于太太成天端架子,也该轮到她尝尝倒霉的滋味了。

哈哈,跟于太太的儿媳妇儿相比,舟遥遥简直好的不能再好,父母职业高尚,也没有不开眼的穷亲戚,人单纯了点,可事少呀,而且生了一对龙凤胎,把老太太哄的高高兴兴,她的日子好过多了。

给乖孙买书去,对了,买同一系列的。

金玲子从铂金包里拿出皮皮看过的童书,翻了翻,一张纸飘下来。

她戴上老花镜,展开,抬头五个大字映入眼帘。

婚前协议书!

看到最后的落款和红指印,她的心跳飙到一百八。

竟然连分手时间都写的清清楚楚,虽说坐实她对儿子儿媳婚姻状态的猜测,但目前一切步入正轨,他俩万一拆伙,俩孩子怎么办?

而且凭她对扬振民的了解,最看不得破坏原则的行为,他一定不会轻易放过瞎胡闹的儿子。

她心烦意乱地来回踱步,帆远这事做得太荒唐了,千万不能让人知道,尤其是舟遥遥的父母。

婆婆这儿也得瞒着,不然就翻天了。

哎哟,头疼。

包里手机铃声响了。

她没心情接。

打过来电话的人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拨打同一个号码。

金玲子耐心尽失,拿出手机想挂断,但看到来电显示,她又改变了主意。

简素怡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怎么能在媒体上公然向结婚的男人喊话。

装什么受害者,难道占的便宜还不够多?

幸亏帆远没娶她,否则跟宋碧灵也没差。

为了儿子的名誉着想,她就去会会简素怡,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按了接听,在那头的人亲热地叫阿姨时,她抢先一步说:“见一面吧,你说地点”。

第七十二幕

金玲子走进咖啡厅,简素怡站起来打招呼,“阿姨”。

“您喝什么咖啡,我帮您点”,简素怡笑着说。

金玲子落座,不接茬。

简素怡微微一笑,“那就按老规矩来,美式咖啡少糖?”。

金玲子不咸不淡地说:“咖啡随意…回想一下,你出国前,我们也是这样见面的,阿姨劝你慎重考虑,最好不要出国,假如你想和帆远结婚的话。既然你做了选择,现在反悔,在公众面前撒谎是什么意思?”

面对质问,简素怡一派从容,“阿姨,我不提升自己,你确定扬家人可以接纳我?以前帆远谎称自己是盛泰地产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亲戚时我没资格拜会家中老太太,没道理他成了盛泰地产大老板的亲儿子,扬家就会高看我一眼,不会的!只会让我看清我和帆远之间的差距有多大,至于我在公众面前说的那番话,阿姨你应当明白,并不全都是谎言,我左手的婚戒是真的,帆远向我求婚也是真的,我等他回心转意更是真的!”。

金玲子沉下脸,冷声说:“你说什么都没用,帆远已经结婚生子,等他回心转意那是不可能了。你是读过书的人,想必听过一句话,‘识时务者为俊杰,通机变者为英豪’,不要在没办法挽回的事上浪费时间,你可不是较真儿认死理的孩子。咱们私下客客气气地解决问题,何必闹得人尽皆知,满城风雨?”。

简素怡转着咖啡杯但笑不语,良久抬起眼睛,带着淡淡的讽意说:“可我觉得委屈怎么办?因为实在太冤枉太无语了,所以憋不住说了出来,起码能让帆远了解我对他的心意,不管他做过什么,我都会等他!”。

金玲子冷笑,“说得我儿子多对不起你一样,也好,咱们算笔账吧,你在意大利留学的费用和生活费全部是帆远支付的,他一人兼了好几份工赚钱供你开销,你在学校附近的公寓是我们扬家为你租的,你舒舒服服地学成回国,不求你感恩,至少能把帐算清吧?”

说着她摇摇头,“你一直拿我们不让你进家门说事,怎么不往自己身上找找原因,不是你不够优秀,是拖你后腿的人太多了,先说你弟弟吧,至今还利用帆远的人脉关系拿项目赚钱,还有你烂赌的酒鬼父亲,把女儿男朋友当摇钱树,没钱了就朝他伸手要,以前我不介意,主要是我打心眼里喜欢你,钱是小事,我不说是不想让你面子上不好看,你的家人我们能拉一把是一把,我们的好意你体会不到也就罢了,现在你跟我说什么?说你委屈?那你脸皮也太厚了!”。

简素怡手指收紧,像要把咖啡杯捏碎,因过于用力,关节泛白。

以她对扬帆远母亲的了解,这位只要奉承她,一切都好说,人也好糊弄,一度她觉得金玲子很蠢,也很好掌控。今天怎么了,突然口舌凌厉起来。

还知道拿她不争气的家人打击她…呵呵,果然翻脸无情。

该说的都说了,能不能听进去全凭她自己。

金玲子拎包站起来,转身之际与端咖啡的服务生撞到一起。

咖啡杯哐当落地,咖啡洒到金玲子的鞋上。

“抱歉,顾客,您没受伤吧?”,服务生慌张地蹲下,撩起围裙替她擦拭鞋面。

四周的人都看过来,金玲子忙阻止,“行了,行了,带我去洗手间处理”。

金玲子随手把包放回座位,跟服务生去了洗手间。

简素怡望着窗外车来车往,心事沉沉。

她在访谈节目中说的话引起不小的反响,网络上的舆论最为直观,人们大多站在她这一边,盼望她能和爱人重续前缘。

然而一夜之间所有的声音消失得干干净净,网上一条相关的信息也找不到。

这无疑是对她的警告,而扬帆远充分有理由这么做。

怎么办,就此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