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给你黏,你可以黏我,随你喜欢,我保证不说你!”,扬帆远牵她的手,眼含笑意。

舟遥遥靠在他的肩膀,“老公,原来你还会说情话”,她凑近他耳朵细语呢喃,“可我怎么觉得你更喜欢黏我呢?”。

第一百零一幕

舟遥遥趁婆婆不在,摸进练琴房。

皮皮正坐在琴凳上看谱子。

“宝贝儿”,舟遥遥坐到他身边,翻了翻五线谱,想起自己小时候学弹钢琴的时光。

每次去上课,家长都跟着,回家练习也在旁边纠正监督。

因为实在太小了,注意力不集中,老想着出去玩,觉得弹琴枯燥,有次发脾气把谱子都撕了,结果老爸一句话都没说转身复印了厚厚一叠拿过来…

她希望儿子有个快乐的童年,不用经历她曾经历过的痛苦。

“宝贝儿,你喜欢学钢琴吗?”,舟遥遥环住皮皮的肩膀,低头说,“你现在学的东西太多了,妈妈觉得你还小,这个阶段呢,贪玩些没关系,可以和同龄的小伙伴做朋友,一起玩泥巴、一起结伴上学、一起参加夏令营…总之可以做很多很多有趣的事”

皮皮用心听完母亲的话,秀气的眉毛皱了皱,“妈妈,你学过钢琴吗?”。

舟遥遥点点头,“技术上过关,妈妈考过级的”。

“那你喜欢吗?”,皮皮表情认真地问。

在儿子面前不能说谎,否则就太差劲儿了。

舟遥遥略微想了想,说:“妈妈四岁开始学钢琴,那时候什么都不懂,老师让做什么就做什么,起初有点兴趣,慢慢觉得无聊,老实说,我不是特别喜欢钢琴”。

“可我喜欢”,皮皮幼嫩的手指划过乐谱,“音乐是有颜色的,7个基本音符能创造出美妙的旋律,和围棋变幻莫测的排局一样都能让我从中得到乐趣,这些,同龄人能了解吗?”

舟遥遥被问住了,别说三岁的孩子能不能了解了,她都未必了解啊,找儿子谈心失败,因为她忽略了儿子的水平,把他当成一般小孩看待。

她略微尴尬,“那骑马呢?你才多大啊,还不用学”。

“老奶奶说以前的人生下来就会赶牛车,我只牵着马走走,根本没有难度”,皮皮认真地回答。

“老奶奶那是夸张的说法,现在谁还赶牛车啊,你去乡下看看,找不出一头牛,种田都机械化了”,舟遥遥向儿子科普常识。

“老奶奶说艺多不压身”,皮皮敲下琴键,发出悦耳的音响,“我认为只有都尝试一遍,才知道对什么真正感兴趣”

舟遥遥一时词穷,感觉被儿子教育了。

后来她把皮皮的话原封不动地说给扬帆远听,忧心忡忡地谈自己的看法,“球球的脾气性格我都摸得准,像普通的孩子那样,调皮任性的小毛病都有,相比之下,皮皮做得太好了,也正因为他表现得无可挑剔,我才更担心,作为家长无从着手,也不知道怎么办,想在孩子的教育上多费点心,但他比我懂得还多,我怀疑我的阅读量都赶不上他。他又学那么多东西,我怕他累坏身体,书上不说幼儿不适合过早握笔吗,我真怕影响他的生长发育”。

扬帆远让她放心,“妈给皮皮请了好几位家教,其中教他钢琴的还是位顶尖的音乐教授,一度我也认为太超过了,特地找妈谈过,出乎意料的是,她告诉我,她只给了意见,报兴趣班做选择和决定的是皮皮,所以我们还是尊重儿子的独立意识和自我主张吧,作为父母,我们做好辅助,给他最好的条件,帮他发展,这是我们的义务,希望我们的儿子成为一名心胸开阔、目光敏锐,不受外界不利影响支配的强者,至于你担心的方面,老师们都是专业人士,他们也会主意的”。

等舟遥遥不再紧张兮兮,扬帆远话锋一转,“我合作客户的公司举办尾牙酒会,邀请了我,可以携伴前往,你去吗?”。

“什么时间?”,舟遥遥想先确认一下,怕和万斯年经纪公司的酒会撞车。

“下个月十三号,有空吗?”,扬帆远看她,眼神中透着期待。

“赶巧了,下个月十三号晚上我和周爵也要参加一个酒会,挺重要的,一早定好的,我没法推掉”,舟遥遥楼主扬帆远的胳膊,又是嘟嘴吧,又是鼻音撒娇,“对不起啊,老公”

扬帆远勉强笑道,“既然有约在先,当然不好失约”。

舟遥遥贴到他身上蹭了蹭,“谢谢老公你支持我”。

日子一晃而过,万斯年把邀请函寄到点金工作室。

周爵也从颓废中振作起精神,约了品牌店试装。

舟遥遥去美容院护理皮肤,做头发,紧接着匆匆赶到品牌店。

周爵挑了一套i的2017年春夏礼服,穿上后衣冠楚楚,一副风流贵公子的模样。

看到舟遥遥走进来,他抬头瞥了一眼,吩咐工作人员,“请帮我同事挑一身合适她的晚礼服”。

舟遥遥放下包,跟随工作人员走进试衣间,“不用太隆重,one-的裙子就可以,不一定非要选礼服”。

了解客人的意愿,工作人员取来符合她取向的衣服。

舟遥遥试穿了几件,在希腊风格的单肩长裙与lanvin薄如蝉翼的粉紫色细纱礼服间游移不定。

工作人员给她建议,“您今天的妆容以及气质偏甜美一些,这两件衣服中,lanvin的晚礼服更适合您”。

“是吗?”,舟遥遥前后照了照镜子,“确实很仙,但纱很透啊,不细看像全*裸”

“不会啊,隐隐约约的裸*露才高级呀”,工作人员笑着说,“这件礼服缀着立体花瓣,围绕在胸口,实际上并不暴露,而且风格浪漫唯美,也衬托得您更加优雅”

做销售的,一般都巧舌如簧,深谙推销技巧,舟遥遥被她说得下定决心,舍日常能穿的长裙,挑了适合特殊场合穿的礼服。

当她走出去时,周爵愣愣地看了她好久。

舟遥遥担心地问:“不好看?”。

周爵急忙摇头,“不不,太好看了,跟仙女似的!”。

舟遥遥满意了,披上大衣,“咱们走吧”。

周爵殷勤地替她拎包,舟遥遥手中则拿着闪闪发光的宴会包。

两个人乘着周氏影业赞助的房车赶往九天文化举办年会的酒店。

到了现场才发现有红毯走秀环节,一线大咖齐聚,可谓星光熠熠,还有社会各界的名流贵宾,不少人的面孔经常在财经节目中出现。

粉丝们为自己的偶像应援,举着横幅,摇着荧光棒。

每当明星经过,就有激动的呼喊声。

万斯年坐在保姆车内,他不想带公司塞给他的新人走红毯混脸熟,发信息给舟遥遥,说等她一起入场。

舟遥遥认识万斯年的保姆车,敲敲车窗。

隔着车玻璃认出来人,万斯年千呼万唤始出来。

他向舟遥遥屈肘,“我们一道走红毯”。

“这合适吗?”,舟遥遥觉得他和同咖位的女明星挽着胳膊画风才一致。

周爵不动声色地上前一步,向万斯年伸出手,“幸会,我是点金工作室的负责人,周爵”。

万斯年与他握手,省去寒暄,看门见山,“我们进去谈,”,他挽住舟遥遥的胳膊,扭头对周爵说,“一起走吧”。

这是什么意思?三人并排走?周爵脑补了下,觉得三个人挎着胳膊的画面有点诡异,他实在没有大明星见惯场面的定力,稍稍后撤,与万斯年和舟遥遥保持一步的距离,向红毯走去。

看到万斯年走过来,人群顿时起了骚动,有的粉丝激动地大喊:“万斯年我爱你”。

还有的粉丝拿起手机对准万斯年咔嚓连拍,也有大胆的粉丝求合影,签名的。

万斯年对粉丝有求必应,几次驻足,为粉丝签名。

拿到签名的粉丝一脸幸福,“小哥哥太暖了,谁以后喷他扑克脸,表情臭,我撕谁”。

另一个粉丝碰碰她,“喂,和万斯年走红毯的人是不是舟遥遥?”。

“貌似是”

“哇,万斯年刚出道时跟舟遥遥合作过一部青春片,他俩虽然是配角,但很有火花,戏也比主角的好看,不瞒你说,我还cp过他们两人呢”

“我也是,还期待过他们两人在现实中能成为一对,可惜舟遥遥很快退出娱乐圈,唉,害我特别伤心,cp饭上辈子果然都是折翼的盐焗鸡,我以后再也不饭cp了,全都是假的!”

“未必哦,念念不忘必有回响,你看不给我们等到啦,以前我们谁能想到他俩还能一块走红毯,过期糖也有甜蜜的时候呀”

“就是,前不久不谣传舟遥遥和她老公快离婚吗?没准儿是真的呢,我们就坐等吧,时间会告诉我们答案”

cp粉们聊得正欢,纯粉们听不下去了,怼她们,“你们烦不烦,饭cp去贴吧yy去,我们家万斯年不约,别说舟遥遥一个准离婚妇女了,目前走红的小花中也没有几个能配得上我们家万斯年哥哥的!”。

扬帆远没有走红毯的兴趣,他绕过人群,正要向酒店入口走去,听到舟遥遥的名字,他停下把她们的议论收入耳中,疏离的表情有了一丝龟裂。

103

万斯年在背景板签字,摆pose拍照。

一时按快门的声音响成一片,雪白的闪光灯也对准了台上,他淡定自如地接受采访,巨星风范尽显。

舟遥遥和周爵不是圈内人,免去这一环节,在内场感叹万斯年的人气爆棚,更加坚定了签下他的决心。

应付完媒体记者,万斯年走下台,招呼舟遥遥和周爵,提议找安静的地方喝酒聊天。

眼前走过几位电视电影中常出现的面孔,舟遥遥瞄到影帝激动地捅了捅旁边的周爵,“快看,我的男神之一,有味道吧!还有那个当红小花,长得确实甜”。

周爵不以为然,“卸了妆跟平常人一样,不加特效能有多好看,反正我觉得她长得不如你漂亮,也没有你甜”。

万斯年赞同,“你以后会经常接触演艺圈的人,最好不要对他们抱有粉丝对偶像的那种幻想”。

舟遥遥嗔怪,“我就那么一说,瞧你们一个两个的忠告起来没完,放心,我会虚心接受的”,她左右看了看,问,“喂,斯年,你不是说九天文化的推介酒会吗,可我怎么看规模大多了,你们公司旗下的艺人悉数到场,这是年会才有的阵仗吧?”。

“你没见邀请了很多社会名流吗?跟商务性的酒会有什么区别,最终不都为了谈生意,而明星们则是摆上桌面的筹码,或者…高级交际花”,万斯年嘲讽地弯了弯嘴角。

周爵从端着托盘串场的侍者手中接过香槟递给万斯年,自己又取了一杯,与他干杯,“娱乐圈的生态如此,侬靠妆,佛靠扛,想出名要人捧,造势要钱,说到底还是资本为王,我们点金工作室不缺银子缺尊佛,而你万大明星缺个抬轿的,这样看,我们正适合一拍即合”。

舟遥遥简直要重新认识周爵了,她觉得他刚才那番话说得聪明极了,寥寥几句就说到了点子上。

扬帆远站在不远处,静静听他们把话说完重生宠花暖且香。

一个穿露背长裙的电视剧当红女星看到他,不禁双眼放光,虽然眼前的男人她不认识,但她认识他身上定制的berluti塔斯马尼亚羊毛丝质提花礼服,以及同品牌定制的衬衫、皮鞋,还有他戴在手腕上的名表,出来混,要带眼识人,不过即使此人衣饰普通,单凭他出众的容貌也值得结识,不然感觉会后悔呢。

她眯眼笑了笑,风姿绰约地款步走过去,向扬帆远伸出纤纤玉指,“你好”。

扬帆远一个眼神都吝啬施与,看都不看她,微寒着脸向万斯年的方向走去。

留下瞠目结舌的女明星陷入对自己魅力的怀疑中。

三个人言谈正欢。

扬帆远目光投向舟遥遥,她笑起来妩媚俏皮的模样怎么可以给别的男人看,尤其是…穿着若隐若现的裙子,吸引了在场所有雄性的视线。甚至还能听到他们小声打听,问她是哪个新人,说有兴趣认识她,让相熟的人介绍。

他压下怒火,挑起嘴角,用轻蔑的口吻说:“周公子,你确定周氏影业与点金工作室的立场相同?会让你一个影视行业新手不计后果地玩笔大生意?万大明星的确需要抬轿人,却不是你这个三脚猫角色”。

三个人霍然回头。

周爵郁闷,皱眉说:“扬帆远你可别拆台,背后说人长短,有违君子风度吧?”。

舟遥遥拎起裙角,小鸟般欢快地跑到扬帆远身边,主动挽住他的胳膊摇了摇,“老公,要是知道咱们参加的是同一场酒会,我就坐你的车过来了”。

这件事的确怪他没说清楚,扬帆远忖度,决定不再探究舟遥遥话中的真伪,况且,她的眼神和内心清澈见底,向来有什么说什么,不会在这种细微末节上撒谎。

最重要的是,舟遥遥的态度取悦了他,他非常享受舟遥遥当众示爱…说示爱或许夸张了些,在众目睽睽之下与他亲近,相当于认证了他们之间的感情,这一点让他尤为受用。

他拍拍舟遥遥的手让她安心,周爵像见鬼一样看着他,心说脸变得也太快了吧,从冰封万里到春风十里,仅仅一眨眼的功夫。

“老公,来,我为你介绍,这位就是我们点金工作室极力邀请的大明星万斯年”,舟遥遥笑着看向万斯年,“这位是我老公,扬帆远,二位认识下吧”

万斯年向前一步,主动伸出手,“您好,见到您很荣幸”。

扬帆远与他握手,“久仰大名”。

男人的握手礼仪,力道适中,一触即放。

万斯年笑了笑,“我和舟遥遥出道时就认识了,多少有些革命情谊,正因为如此,她向我提议加入点金工作室,我经过慎重考虑后,相信她的为人,同意与他们并肩作战,阁下应该不会介意吧”。

扬帆远想到舟遥遥提起过的荧幕初吻,迄今为止她就拍过一部戏,再联系万斯年说的话,不难推测出舟遥遥的初吻对象就是他。

老实说他很难不在意,但过于斤斤计较显得他心胸狭窄,更何况万斯年把话都说明了,不藏私心,不做暗事,态度上滴水不漏,想找出破绽不容易。

扬帆远沉吟片刻,淡淡地说:“你是最有商业价值的明星,光芒万丈,能选择毫无实力的小工作室实属冒险,想必你有你的考量,我妻子的选择就是我的选择,任何情况下,我都会支持妻子的事业,既然都为公事,谈何介意?”

[综]玉楼春挽。

万斯年是聪明人,明白这件对男人而言不太愉快的事算翻篇了,笑着说失陪,躲到人少处自斟自饮。

舟遥遥去盥洗室补妆,她刚刚喝了几杯甜酒,唇妆花的一塌糊涂,需要重新涂口红。

周爵斜眼看扬帆远,觉得这厮一如既往的讨厌,但又不甘心地承认,在气场上,他的确稍逊一筹,因为扬帆远无论做什么,都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简言之两个字:装逼!

不过该确认的事还是问清楚了比较好。

“如果我没理解错,你说支持舟遥遥的事业,意思是投资方面会考虑我们点金工作室喽?我现在跟你老婆坐同一条船,你应该不忍心看我们翻船吧?反正万斯年主演的第一部电影必须成功,我知道你认识不少专业人员,帮我们在剧本上把把关”

“赚钱的项目我会投,不赚钱的项目你自己看着办,我是做投资的,不是扶贫办的,希望你搞清楚!”,扬帆远懒得搭理他,转身走开。

周爵对着他的背影,狠狠地做了个拳击动作,“臭小子,有本事跟我单挑,耍嘴皮子算什么爷们儿!”。

扬帆远在女性卫生间外等舟遥遥。

舟遥遥补完妆走出来第一眼看到插着裤袋等她的扬帆远。

她老公的颜值妥妥的艳压众男,与万斯年比也毫不逊色呢。

“我们回家吧”,扬帆远从她臂弯里拿走大衣替她披上。

舟遥遥诧异,“这么快就走?你不用跟九天文化的老总打招呼吗?”。

扬帆远环腰搂住她,“我都决定不和九天合作了,还有打招呼的必要吗?”。

“那倒也是”,舟遥遥看了眼宴会厅的方向,“我没跟周爵和万斯年说再见呢,咱们悄悄地溜走不好吧?”。

“我代你说过了”,扬帆远眼不眨地说谎。

舟遥遥向他怀里靠了靠,小声抱怨,“有点冷,风度和温度不能兼得”。

隔着一层皮肤似的薄纱,女性玲珑的曲线贴着他的手掌,那细腻、微妙的触觉一直挥之不去。

他更紧地将她收拢在自己怀里,迫不及待地想亲吻她。

舟遥遥抬头,看进他的眼睛里。

四目相对,气氛突然起了变化。

周围的环境倏忽远去,天与地之间防佛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舟遥遥看着扬帆远加深的眸色,意识到了什么。

她踮起脚,趴在他耳边说:“我们回车里”。

104

扬帆远和舟遥遥十指相扣回到车上。

两人互相望着,气氛忽然尴尬起来。

理智战胜冲动,都觉得刚才一定着魔了。

舟遥遥整理裙裾,发现裙角被车门夹住。

两人对视一眼,撇开视线,他们吻得太忘我,就差…

扬帆远轻咳,低声说:“不要动,我下车帮你弄”。

舟遥遥乖乖地点头,扬帆远忍不住摸摸她的头发,情意绵绵地说:“等我”。

扬帆远下车,绕到副驾驶打开车门,把舟遥遥夹在车外的裙角,用手托着温柔地送回车内。

舟遥遥踢掉高跟鞋,脚趾顽皮地动了动。

扬帆远的目光自她光*裸的小腿缓缓移到纤细的脚踝,足弓隆起,脚趾莹润白净,衬着朱色的蔻丹愈加勾人心魂。

舟遥遥顺着他的视线落到自己脚上,她害羞地蜷起脚趾,但瞥到扬帆远耳根的一抹红色,调皮劲儿上来了,故意晃晃脚丫,用嗲得不能再嗲的声音问:“好看吗?”,心想他肯定会心口不一地损她一顿,不过没关系,他恼羞成怒的样子特别有意思,尤其被调戏的时候。

谁知扬帆远只是狼狈地垂下眼睛,手颤抖着替她拉下裙角遮住双脚,并嘱咐她穿上鞋。

“穿高跟鞋脚疼”,舟遥遥扁嘴巴。

扬帆远喉结滚动,他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想狠狠地抱住舟遥遥,又想把她推得远远的。

他告诫自己要克制,可手却违背了他的意志,探到裙下,握住她的脚,轻柔按摩。

舟遥遥收起玩笑的心态,感受他掌心的温度,瞬间很心动。

她倾身轻吻他的眼睑,舌头刷过他密密的睫毛。

扬帆远浑身颤了颤,抬头回吻她,含住她的唇,用全副的心神感知她的甜蜜。

唇舌交缠的滋味如此美妙,让他们一再地沉溺。

有车子经过,雪亮的车灯划过,舟遥遥钻进扬帆远怀里,手指在他胸口画圈,“我们回家,再——”,她说到这里,仰起脸,声音透着蛊惑,“为所欲为,老公我这个成语用得好不好?”。

因为舟遥遥的一句话,扬帆远用最高限速的车速一路飙回家。